女帝女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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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兰道“可是这是太后的懿旨，我们难道要抗旨么？”
　　　　“我原本以为太后只是想削减子墨和袁星野的势力，没想到太后竟然还是不肯放过袁家。”他是老臣，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老爷………”周兰道，夏居正看着懿旨，一时有些犹豫。正当他摇摆不定的时候，一人突然出现，抢走了他手上的懿旨。
　　　　“谁………”夏子明抽出佩剑，警戒的看着来人。
　　　　来人正是莫然，她面无表情的收起懿旨，冷声道“夏大人既然是大人的父亲，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
　　　　“你是夏子墨身边的那个侍卫，你好大的胆子………”周兰大怒。莫然拔出剑，冷声道“大人有命，有不从者杀。”
　　　　周兰一愣，就是夏居正也是被莫然身上的杀意镇住了，她们都是从边关百战余生的人，身上的煞气自然非比寻常。莫然将懿旨收起，而后道“夏大人受惊了。”
　　　　夏居正看着莫然手中的懿旨，并没有讨要，而是问道“你告诉子墨，她自保我可以不管，不过若是做什么危害社稷之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莫然道“夏大人，恕我直言。大人一路走到今日，你又何尝理会过一次。大人以身犯险数次危机的时候，你何尝又为了社稷管过大人，如今这话倒是冠冕堂皇。”
　　　　“你………”周兰大怒，“你抢走了太后的懿旨，乃是死罪。夏子墨纵容属下犯罪，也应处死。”
　　　　莫然冷笑拱手“告辞了。”她转身飞走，没有理会周兰。夏子明道“父亲，如今如何是好？”
　　　　夏居正摇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他说道“我夏家不知还能否走过这一劫。”
　　　　莫然带着懿旨离开夏家，长安的百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依然是一派繁荣的景象，络颜让人四处巡视，以免发生混乱，她也带着人在皇宫警戒。
　　　　太后的懿旨她知道了，袁星野下令她警戒，不寻妄动。百官相继入宫。
　　　　“燕飞大人，你听说太后懿旨的内容了么？”一名官员问燕飞。燕飞如今已经是兵部侍郎，早已今非昔比。
　　　　燕飞道“略有耳闻，不知道秦大人作何感想？”他是夏子墨一系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官员们还不知道夏子墨和袁星野的关系，所以来燕飞这里打探一些虚实。
　　　　“不瞒你说，我这心里………”秦云摇头。一旁的一名女官道“秦大人有何感想？”
　　　　“太后是太后，懿旨也是懿旨，可是………”秦云摇头。燕飞笑道“我们做臣子的，只要遵从皇上和太后的旨意便可，何须猜想。”
　　　　秦云在心中大骂燕飞，他不是任何一派，今日出家门之时，门前有数次巡逻侍卫，个个手拿钢刀。谁不知如今京中官兵都在袁星野手中，如今唯一可以与袁星野抗衡的夏子墨还没有任何表态，这让他如何心安。
　　　　而且络颜就带兵守在皇宫门口，谁不知道络颜是袁星野的头号心腹。
　　　　其他大臣有这种心思的不在少数，燕飞表面虽然从容，但是心中也有些不安。他是知道袁星野和夏子墨关系的少数人之一，他心知夏子墨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大臣来到太后寝宫外等候，很快太后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大臣们叩拜“太后万安。”太后道“都起来吧！”
　　　　“谢太后。”大臣起身，太后道“今天让大家都来这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说话，太后道“来，将哀家的懿旨读出来。”太后身后的太监拿出懿旨，将懿旨读了一遍。
　　　　太后道“你们可都清楚了？”太后问，太后本家的一个大臣站出来，刚要表态，就听到有人喊道。
　　　　“皇上驾到………”贺帝快步走了过来，不理会参拜的大臣，怒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你来的正好。哀家下了懿旨，你也来看看。”太后道。
　　　　“母后请收回懿旨，凤永乃是我朝忠臣良将，是国之栋梁，母后如此草率的决定，不怕让天下寒心么？到时候皇家威信何在？天威何在？”
　　　　“袁星野拥兵自重，早有谋反之心。哀家这是怕祖宗的江山被别人拿走。”太后怒道。“她暗中与夏子墨交好，早有不臣之心，皇帝，你是我亲生儿子，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袁星野我今日一定要杀。”
　　　　“母后，此言可有证据？”贺帝道“国有国法，母后虽然是太后，也要讲国法，否则你让朕如何让百姓臣服？”
　　　　太后一愣，她是拿不出什么证据，袁星野手握重病这件事谁都知道，但是她有没有反心谁都不知道。底下的大臣也都面面相觑，本以为太后此举是皇上的意思，但是看皇上的态度，到是不同意太后的举动的。
　　　　“母后请收回成命，难道国家法度，天下安危，在母后心中，都比不上要除掉袁家这件事来的重要么？母后心结，可否消了？作为太后，受百姓奉养，百官朝拜，母后事事应该以天下为先才是，就是不已天下为先，也不应因为自己一己之私，而妄加定罪。”
　　　　底下大臣哗然，如今京中的老臣已经不多，基本都是这几年夏子墨提拔上来的寒门官员，他们听到后，有些了然。夏子墨提拔的官员只有燕飞几人知道夏子墨和袁星野的关系，其他人只是有些猜测，如今心中到明了很多。
　　　　怪不得太后一心要杀袁星野，原来与袁家有旧怨，贺帝竟然把这件事都说了出来，看来是存心不肯让太后杀了袁星野了。
　　　　“哀家说杀，就杀，你要违抗哀家的懿旨么？”太后道。贺帝而后道“请恕儿臣抗旨。”他转过身，怒道“这件事，日后谁也不许再提，若是有人心存不轨，朕决不轻饶。来人………”
　　　　“在………”贺帝身后出来十几名身强体健的侍卫。这些侍卫都是早年跟随贺帝的，对贺帝忠心耿耿。就是如今络颜为将，他们心中也只有一个主子。
　　　　贺帝道“太后病重糊涂，身旁的人却在太后耳边说三道四，利用太后。给太后换人伺候，原本宫人交给大理寺定罪。”
　　　　“是。”侍卫道，不由分说将太后身边的人拉走，贺帝道“带太后回宫。”
　　　　贺帝身后出来几名宫女，就要扶着太后回宫，太后大怒“哀家不回去，你这个不孝子。你身为皇上，不以身作则为百姓典范，反而为人子不孝。你………”
　　　　贺帝道“儿臣任由母后打骂，但是请母后不在受小人蒙蔽。”
　　　　底下的大臣听明白了，太后对袁家不满，袁星野是被殃及池鱼，如今贺帝如此说，就是告诉他们，出了宫，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就是太后被人蒙蔽。
　　　　“你们退下吧。”贺帝道。大臣道“是………”
　　　　事情发展，似乎变成了家事，左右都是皇上一句话，大臣们只好鱼贯而出，太后怒道“好啊，若是今日袁星野不死，哀家就撞死在这里！”
　　　　太后此时发鬓已经有些乱了，整个人瞪大双眼，眼中尽是疯狂的意味。一些大臣和太后对上目光，心中却在思量“这太后，莫不是疯了。”

　　☆、第四卷第十三章

此时的太后那还有原本的风范，神态倒像一些街头的老妇人一般，贺帝心中大怒，他对太后心中本就有恨，这些年来他对太后百般顺从，但是心中的恨却并未减少。如今太后变本加厉，连袁星野也不放过。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个声音道。众臣赫然，只见袁星野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东南西北四人。
　　　　贺帝愕然，没想到袁星野竟然会来，百官也有些愕然。袁星野走了过来，而后道“太后，您让臣来，臣来了。”
　　　　“好，好………”太后大喜“来人，将袁星野拖出去斩了。”
　　　　附近的侍卫互相看了看，没有动。袁星野道“太后为君，星野为臣。星野不为自己辩白，但是希望太后可以网开一面，让星野带着家人远走江湖。”她跪下，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东西。
　　　　“这是………”大臣们仔细一看“这是………免死金牌………”
　　　　“什么？”太后一愣，众人这才想起，袁星野回京之前，贺帝曾经赐予她一块免死金牌。难道说贺帝早就猜到有今日。
　　　　袁星野道。“臣今日并无所求，只希望可以求得一家性命，离开京城。”
　　　　她要走，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反抗，太后说她拥兵自重这件事自然不会成立。众人心中明了，太后要杀袁星野，只能是因为一己之私。
　　　　想着袁星野为大启奋战，乃是大启的功臣，却落得如此下场，众人不免有些唏嘘。袁星野到是无所谓，她只是想看清贺帝的态度，如今贺帝态度明显，她只要离开后等待夏子墨辞官便可。
　　　　而且她虽然离开，但是络颜等人并没有离开后宫，想来太后也没有力气在对付她们了，她的后路还在，自然不会畏惧。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不过若是真的可以因此和夏子墨逍遥江湖，也是一件美事。
　　　　“星野………”贺帝看着袁星野，若是平时他自然能明白袁星野的心思，可是如今，跪在那里的不是袁星野，在贺帝眼中，则变成了袁辰野。
　　　　当年他救不了心爱的人，如今他还是救不了心爱之人的妹妹。
　　　　他果然是个无用的皇上………贺帝摇头，大笑起来。
　　　　“哈哈，朕算什么皇上。”他道，“朕是最窝囊的皇上。”他看着太后“我到底算什么，母后，要不你来当这个皇上，我把这个天下给你，你来当………”
　　　　太后一愣，只见贺帝说道“自从长大，什么事情都顺着你，你说东，朕不说西，你让朕做什么，朕就做什么。可是呢？你杀了朕最心爱的心，却只对朕说，你是为朕好，你有想过朕没有，你有过一丝丝想过朕………不………想过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儿子。”
　　　　贺帝大喊“你只想着你要当太后，你辛苦。可是你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一分一毫。你想着你自己的心情。如今呢？你要杀了朝廷重臣，你要杀的是打下了半壁江山的袁星野，就因为她是袁家人，你不想我的心情，那你可有想过天下百姓么？你想过大启的百万雄师？”
　　　　“威胁，你威胁啊。你不是要死么？好啊，我陪你死。”贺帝一下子抽出了身后侍卫的刀。
　　　　“皇上………”袁星野大惊。太后也是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我不会杀了星野，也不会让她辞官。母后你若是死，就当儿臣不孝，儿臣陪你一起去死。等到了底下，我们一起给辰野赔罪。”贺帝道。一步步走向太后，太后连连后退。
　　　　大臣都被这个变故吓呆了，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做。袁星野皱眉，上前一步夺了贺帝的刀，瞬间点了贺帝的睡穴。
　　　　“皇上………”众人大惊。
　　　　“带皇上下去休息。”袁星野说道，皇上身后的侍卫扶着贺帝走了下去，袁星野看着太后，而后道“请太后回宫。诸位大臣也散了吧。”大臣们面面相觑，皇上的态度明确，袁星野依然还是凤永将军，这个时候到底听谁的？
　　　　“袁东。”
　　　　“元帅。”袁东上来。
　　　　“你们四人派人送各位大臣回去，今日之事………”她看了一眼这些大臣，大臣们连忙低头而后道“今日之事，臣等自当保密。”
　　　　袁星野派袁东护送，也是派钢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太后早已经失势，而且今日之事，他们看得很清楚要站在那边。
　　　　袁星野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回去吧。”
　　　　“是。”
　　　　大臣散去，暗中观看的夏子墨这才松口气，走了出来。袁星野无奈，而后道“看来我辞官是不成了。”
　　　　夏子墨道“我想就是不成的，皇上自然不会让你辞官。只是没想到，太后对袁家的怨恨竟然这么重。竟然以死相逼，连太后的身份都不顾了。”
　　　　袁星野摇头“不是对袁家的怨念………我们袁家不欠她的。”袁星野道“子墨，你去看皇上，皇上应当不到片刻就醒来，若是皇上醒来，你请他到太后寝宫来。”
　　　　夏子墨点头“那你小心些。”
　　　　目送夏子墨离去，袁星野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花朵。她能走到今日，是因为有袁辰野。但是今日的危机，也是因为袁辰野。她笑笑，道“哥哥，若是你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切，会希望我怎么做？”
　　　　过了片刻，袁星野走进太后的寝宫，太后坐在寝宫中，不停的咳嗽。
　　　　“太后身子抱恙，何必还执着于杀了星野。”袁星野挥手斥退了所有宫人，淡淡道。“我听皇上说了哥哥的事情，但是哥哥是哥哥，我是我。太后乃是明理之人，知道我的功劳，也知道我杀不得。为何还咄咄相逼？”
　　　　太后冷笑，“怪不得你如此有恃无恐，原来已经知道了皇帝和那个畜生的事情。”
　　　　袁星野皱眉“太后，我哥哥也是为国战死之人，你何必如此侮辱。我袁家一门忠烈，你为何不肯放了袁家？”
　　　　“放了袁家，袁家既然出了袁辰野这样一个畜生，就都应该死无葬身之地。”太后怒道。眼中的恨意似乎能将人烧毁。
　　　　“就因为我哥哥和皇上相爱，我们袁家就要被灭族？”袁星野道。
　　　　太后冷笑“没错，这就是你袁家亵渎天威的下场。”
　　　　袁星野沉默，而后道“太后，恐怕不单单是这样吧。臣记得太后似乎一直不得先皇宠爱。”
　　　　“是又如何？皇儿成了皇帝，就是不得先皇宠爱，哀家依然成了太后，那些妃子都不是哀家的对手。”太后笑道。
　　　　袁星野道“她们并非不是太后的对手，而是她们的儿子不是皇上的对手。”
　　　　“那是自然，皇儿自小就聪明好学，哀家虽然不得宠爱，但是皇上却很喜欢皇儿。几次想给皇儿换一个妃子带，皇儿都不同意。哀家和皇儿在宫中相依为命。”太后陷入回忆中。
　　　　“臣听过，皇上自小就非常孝顺。”袁星野道。
　　　　“没错，他从来都不肯顶撞哀家，他小时候，特别喜欢一只小狗，日日与之玩耍，竟然玩物丧志，忘了给哀家给先皇请安。哀家叫人杀了那只狗，皇儿虽然很伤心，但是却知道哀家的良苦用心，从此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以为我哥哥也和皇上之前所喜欢的东西一样，只要死了，皇上虽然很伤心，但是过一段就会忘记。”
　　　　“没错。”太后眼神一冷。
　　　　袁星野道“那太后认为，皇上之所以不在玩物丧志，是因为知道的太后的良苦用心。”
　　　　太后冷笑“不错，皇儿一向孝顺。明白哀家的用心。”
　　　　“臣看来未必如此，皇上不再养宠物，怕是因为再次伤心罢了。而太后，剥夺了皇上最简单的欢乐。臣请问太后，皇上除了我哥哥，可还喜欢过其他人？或者请问太后知道皇上喜欢的花是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的物品？”
　　　　太后语塞，袁星野道“皇上以为太后是因为袁辰野是个男人而接受不了，以为太后是为了皇上可以登基，可以君临天下，所以心中虽然有恨，但是一直都忍了下来。可是星野看来，太后未必如此。”
　　　　“就算袁辰野是个女人，太后也一定会杀她。太后杀他的理由不是因为他是男人，而是因为他抢走了皇上，就如同当年皇上喜欢的宠物一般。太后觉得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被人抢走了。”
　　　　“你胡说。”太后大怒。
　　　　袁星野冷笑“胡说？若皇上这些年对我哥哥忘怀，恐怕太后也不会要杀我。是皇上日夜思念我哥哥，并且对太后您敬而远之，才使得太后如此记恨袁家。”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太后难道不知道么？如今皇上若是宠爱了一个女人，你也照样会说她的祸水，照样要杀了她。因为在您心中，皇上心中最重要的人，应该是您。您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分走皇上的心。”
　　　　“你………”太后看着袁星野，袁星野冷笑“太后，您是君，星野是臣。可是如今，您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您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想着永远霸占自己儿子的嫉妒心强的母亲，因为先皇不爱您，您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皇上身上，并且不允许别人分走皇上。我说的对么？”
　　　　“你说什么？我不懂………”太后大怒“你给我滚，你滚………来人啊！来人………”
　　　　“太后不必喊了，不会有人来的。”袁星野道“如今太后已经杀不了我，为何不肯放我一条生路，让我离开京城。远走天涯。若是太后一直不肯，就算您是太后，恐怕也奈何不了我，到时候鱼死网破恐怕不是太后想见到的。”
　　　　她微微俯身，眼神变得冷然，随后转身离去。

　　☆、第四卷第十四章

“皇上………”门外，夏子墨看着贺帝，贺帝一直沉默。袁星野和太后的对话她们都听到了，贺帝并没有任何表情。
　　　　“皇上。”袁星野走出来，给贺帝行礼。贺帝点头，转身离去。袁星野和夏子墨跟在他身后。过了片刻，贺帝道“你们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臣也是猜测。”袁星野道。
　　　　贺帝缓缓道“朕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朕以为自己想错了。”他叹气“朕一直以为母后是因为辰野是男子………原来………”原来只是因为嫉妒。
　　　　“太后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皇上的身上，也是因为爱子心切的关系。”夏子墨道。贺帝不语。随后道“朕对不起你们袁家。”
　　　　“臣不敢怪罪皇上。”袁星野道。原本以为最为危机的一次，却如此轻易的化解，这都是贺帝袒护的缘故。若不是因为贺帝有意放纵，她和夏子墨恐怕都死了无数次了。
　　　　贺帝转身看了两人，袁星野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遥，夏子墨和她并肩而立，两个人虽然没有任何的交流，但是却又一种莫名的融洽之感。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羡慕之感，他笑道“朕有一事不明。”
　　　　袁星野道“皇上请问，臣知无不言。”
　　　　“朕之前之所以不肯援手，其实是希望太后的所作所为可以逼迫你起兵，如今各路大军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就连禁卫军的指挥权朕都给了络颜，可是你………你为何不肯起兵？”
　　　　袁星野道“袁家不可以有不忠之人，何况皇上带臣恩重如山，授以重权。臣不可以辜负皇上的信任。更何况一旦起兵，生灵涂炭，臣不可以为一己之私，就弃百姓与不顾。”
　　　　“好………好………好………”贺帝摇头笑道“你果然和你哥哥很像。”他转头问夏子墨“那你呢？就没有劝星野起兵么？”
　　　　夏子墨心中涌起一阵荒唐的感觉，皇帝在问她们为何不起兵造反。“臣与星野想法相同。”
　　　　“你们就不怕死么？”贺帝问。夏子墨道“只要能在一起，生死何妨。”
　　　　“是啊，只要能在一起。”贺帝摇头，他挥挥手“你们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臣遵旨。”两人缓缓退下，留贺帝一个人站在原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袁星野和夏子墨回到府上，她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贺帝到底要如何打算。这是莫然走过来道“大人，夏大人派人来请您回府。”
　　　　“来人说是什么事情了么？”夏子墨道。莫然摇头“属下问了，但是夏大人什么都没说，只说请你回府。”
　　　　袁星野起身道“我陪你去。”夏子墨点头。两个人的关系皇上已经知晓，恐怕夏居正心中也明白，只是还装着糊涂而已。
　　　　两人换下朝服，袁星野依旧是暗紫色的长袍，上面用黑线绣着万里河山。夏子墨换上一身白色襦裙，简单在头上插上一根步摇。两人都是心事重重，也不多做打扮，上了马车前往夏府。
　　　　夏府如今大门紧闭，守门的见到两人连忙放行，进了夏府，夏子墨发现夏府内的下人突然少了很多，剩下很多人都是步履匆匆。
　　　　入了大堂，只有夏居正、周兰、夏子云和夏子明四人在，不见其他人。
　　　　“父亲。”夏子墨拜道，袁星野也跟着行礼，夏子云和夏子明起身给夏子墨袁星野行礼拜见。
　　　　如今袁星野的官职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夏居正平日见到她也是要行礼的，但是如今夏居正自顾喝茶，完全不理会袁星野。
　　　　袁星野自然不会在意，行礼后就站在原地。
　　　　“嘭”夏居正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而后道“畜生，跪下。”
　　　　夏子墨没有丝毫犹豫跪了下去，袁星野也跟着跪下。“夏大人，事情都因我而起，若是大人要处罚，就请处罚我吧。”
　　　　“你………你们………”夏居正大怒，“袁家和夏家一直都是一门忠烈，你们竟然………”夏居正并不迂腐，自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夏子墨不是凡品，才智心性比起男子都要强上许多。他当时就明白女儿不是一般男子能驾驭的，所以也早有打算，若是日后女儿不肯嫁人，他也不会勉强。
　　　　如今与其说夏子墨喜欢一个女子让他动怒，倒不如说夏子墨身为皇妃却和另一个皇妃相互倾慕让她动怒。如今一切虽然都没有言明，但是夏居正岂是愚笨之人，他原本还有些不相信两人的关系，但是这几日的事情让他没法不信。
　　　　“父亲息怒。”夏子墨道“女儿愿受惩罚。”
　　　　“你………”夏居正大怒，随后又有些悲凉。他原配妻子早年就去世了，后来虽然他有续弦，但是对两个孩子的关心一直没少。他对夏子云要求严格了些，毕竟夏子云是长子。对夏子明到是不甚严厉，只因夏子明是最小的孩子，不需要继承夏家的家业。
　　　　还好夏子明并不骄纵，踏踏实实，他也很是欣慰。
　　　　而他最溺爱的孩子，就是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