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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珈,你的内衣带,掉了(gl)-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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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说在一个地方摔两次的人是已经不能用笨这个字来形容的,这让一向以充满智慧的乔正依情何以堪了,那个神经病女人刚刚是干嘛?又亲了她?还咬了她,乔正依扬起手,又实在觉得这样的行为狗血得要死,她是要扇安安耳光吗?可是活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打过谁呢?扬起的手放下来,可确实气得慌,乔正依想不过,踢了安安一脚,就愤然出了房间。
  
  河州是离着江城风景最好的地方,但现在人的观念旅游都喜欢走很远的地方,而往往习惯忽略身边的风景,相对来河州的人就要少一些,而整个河州规模好一点的酒店就是乔榕西她们入住的那一家了,中午的时候,言珈和乔榕西她们一行六个人在酒店简单用餐之后就出去玩了。
  
  乔榕西和沈浅浅走在最前面,言珈和周留白走在中间,安安本不想和乔正依一起,可是加快脚步不管是去挨着沈浅浅还是言珈,她都是一个大灯泡,她只好放慢速度,而乔正依的心思估计和她差不多,也放慢了脚步,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她两在比谁走得慢嘛???
  
  安安烦死她了,干嘛什么都要和她一样,搞得她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还得把握好那个度。
  
  没多久,乔榕西和周留白竟然又折了回去,不知道在车里拿什么东西,原来是鱼竿啊,苍天,这几人说的出来玩就是莱尼钓鱼啊钓鱼!!!
  
  这修身养性的活动可真是。。。。。。。
  
  还好不只她一个人这样想,言珈和浅浅也没有什么兴趣,甚至连乔正依也是。
  
  最后决定乔榕西和周留白去钓鱼,她们四人自己想怎么样就自己安排了,四人沿着湖面走了一圈,一号那天天气很好,深冬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言珈雇了一条船,说上船上去看一下这里的风景吧,像浅浅和安安都不是江城的人,也算是第一次来河州玩了。
  
  四人上床,船夫头上包着一张白头巾,沈浅浅有些不自在地呆在乔正依身旁,这算是她和乔榕西家人的第一次见面吧,尽管从乔榕西平时的谈话中知道她这个小姨其实只是比她们大9岁而已,而且在家里就她和乔榕西的关系最好,且也是最宠乔榕西的人,乔榕西和她小姨的关系个更像朋友,可对于陌生的沈浅浅而言,乔正依这个名字还是很明显地和小姨这个身份挂钩的,乔榕西在她们楼下来接她们的时候,乔正依就已经坐在后排位上了,沈浅浅只是有些礼貌地向她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她总不能叫她小姨吧?于是乎,一向挺不怕事的沈浅浅此时倒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乔正依和言珈不算熟,和安安,貌似两人连最基本的客套都不打算有,没办法,只好她和乔正依坐在船的一方,她有些紧张,有些无错,她还没有做好见乔榕西家人的准备,尽管这样的形式其实也只是把乔正依当成朋友进来的。
  
  倒是乔正依先和她说起话来,“听乔榕西说你现在的工作不错?”乔正依微微侧头,两人的位置适中,不近不远。
  
  沈浅浅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两大拇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说“还好啦。”
  
  “见到我让你不适?”乔正依注意到她有些紧张。
  
  “没,没有不适,只是有些紧张而已。”沈浅浅如实地说到。
  
  “哇,这样可不行,我可是乔家最平易近人的人,我后面还有一大堆才狼虎豹呢,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乔正依开玩笑地说到。
  
  安安小声地呸了一声,就她那古怪性格,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最平易近人!!!
  
  “你这样说,是想直接吓死我吗?”浅浅也有些无奈地笑着说到。
  
  “没事的,我能帮你们说话的时候我会尽量帮你们的,虽然,有可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你知道的,我和乔榕西在家里都属于反面教材。”
  
  “少一个人反对就是帮忙了啊,那,你嘴角怎么有些破??”浅浅注意到乔正依唇角有一点点破皮。
  
  安安和言珈坐对面,安安心下一紧,乔正依看了安安一眼,淡淡地说,“这,不小心自己咬到了。”
  
  四个人一边看风景一边闲聊,浅浅总算心里轻松了些,乔正依确实对她挺好的,很温和,说话得体,因为职业的关系,她说话不多,却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力量。
  
  言珈和安安坐在一旁,安安还在为刚才的事出神,她真是在直人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这样的事实可真让人有些惆怅。
  
  “你那男朋友长得帅么?”好不容易有空闲的时间,言珈问着一旁的安安。
  
  “啊?他啊,一般般啦。”安安想着王牧以前那张满是天坑的脸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你们怎么就开始了呢?”
  
  “你没见我每天都在网上和他聊天吗?聊着聊着就有感觉了嘛。”
  
  安安说完,对面的乔正依和沈浅浅同时用一种相同的眼神望着她,看得她心虚,难道沈浅浅那女人真的猜到了?这真令人恐慌!
  
  被对面一个偷窥了秘密和另一个并不一定窥破了秘密的两个女人那样望着,安安实在没有勇气和她们对视,可关键是言珈学姐要问啊,要八卦啊,她只有编嘛,你们就以为人家很喜欢当撒谎小恶魔吗?真是,安安只好低着头装晕船,这都是些什么人生啊。
  
  没多久,小船已经划了一个来回,乔榕西和周留白两个人在另一边钓鱼钓得非常有兴致,言珈她们几个人都表示不想再去其他景点了,只是才下午三点多了,安安和乔正依是都不想回房间的,不知道是谁哪根神经搭错了,提议打麻将!!!
  
  最关键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
  
  酒店后面有一片专门休闲的地方,许是这项活动平日里大家都很少接触,大家都会,只是在城市里上班的时候上班,下班有其余的事,基本是很少了,乔正依是在每个节日回乔园的时候被兄长那些侄儿拉着一起会打一下,而言珈,好多年都没有打过了,浅浅以前在北京的时候还有些牌搭子,都是些模特界的,安安也和其余三个人的情况差不多。
  
  四人里面就浅浅比较熟悉规则,浅浅说不打钱吧,输赢钱没什么意思,每局也是血战,谁放炮给谁,就由赢的人提一个要求,任何不违背法律道德的都可以,也可以选择自摸,如果能关到三家,那赢的那个人就可以对每个人提一个要求,每一盘完了之后就结算。
  
  安安表示规则太复杂了,她没怎么听懂,可是人言珈和乔正依都表示听懂了,沈浅浅那厮就不管她了,直接就开局了。
  
  刚码好牌,言珈突然问了句,“那这样就不算番吗?杠上花这些怎么算呢?”
  
  沈浅浅白了她一眼,她还好意思说她不会打,“要算啊,杠上花就翻倍啊,你如果是赢家,那么提的要求就翻倍,且可以更加重口味一些。”
  
  第一局,就有人走得很偏,很远,很霉,简直霉到了顶。
  
  安安点了言珈一个清一色,点了浅浅一个杠上炮,点了对面乔正依的龙七对,她一个人放了三家,等言珈第一声和了,再到沈浅浅第二声,乔正依第三声,安安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她都还没有下叫,就放了三家的跑!!!她想跑路了,沈浅浅已经迫不及待地帮她数




92

92、谁是最后的大赢家?? 。。。 
 
 
  有些人啊;倒起霉来;就连喝凉水也会塞牙的,安安完全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还傻愣傻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的时候;沈浅浅正在帮她盘算着她被挨了多少番;她抬起头来看着三个女人的眼神就知道今天下午是不好混过去了;还好这只是第一局而已,她只好这样啊Q地想到。
  
  言珈是清一色,两番;按规则可以叫安安做两件事;点了浅浅一个杠上炮;也是两件,乔正依是龙七对;就三件了。
  
  安安可怜地望着言珈,“学姐,才刚开始你别来重口味的了。”
  
  言珈想了想,“嗯,第一个,把你的QQ签名改成‘我是闷骚性感的小安安’”
  
  安安已经看到了沈浅浅和乔正依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言学姐,求你了,闷骚性感这四个字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啊啊啊????
  
  安安用怨念的眼神望着言珈,只好默默地掏出手机,登Q,改签名,她的亲娘啊,她QQ上的好友一大堆都是朋友同事同学还有亲人,还有她爹娘,真希望现在就是世界末日,安安很机灵地改好之后就关了机,她都能猜到会有多少好事者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来嘲笑她。
  
  言学姐很满意,言学姐很开心,言学姐说“第二个吧,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让你在我们其余三个人里只能选择一个人和她度过这一天,你会选谁?”
  
  “哈哈,我当然选浅浅。”好吧,这第二个纯粹是言珈放了她一把。
  
  “为什么?”言珈问到。
  
  “学姐你两个问题已经用完了哈哈,没有为什么。”安安笑着去洗牌,她当然不能明说选言珈,更不可能去选乔正依,哈哈哈,这个问题真的很没有意义啊,安安很得意地准备开始第二局。
  
  沈浅浅拍了拍她的手,“我真荣幸,可是你当我和小姨两人是死的吗?我们还没行驶权利呢?”沈浅浅竟不自觉地喊了乔正依小姨,喊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刚想解释什么,乔正依微笑地替她解围说:“在我心里,很早,你就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
  
  这两个女人是要联合起来整她吗?
  
  “浅浅,你别忘了你刚搬进来的时候是谁帮助你的哦。”
  
  “我当然记得啊,不是我们的大好人言珈嘛,别抵抗,受着吧,第一个,拿着这个,唱《最炫民族风》”沈浅浅那个死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的两个彩带做成的花球递在安安手里。
  
  。。。。。。。。。。。。
  
  安安用一种吃SHI的表情接过那个彩带,是哪个脑残提出来要打麻将的???她想了半天,貌似是她自己建议的,她真的很想抽死自己!!!
  
  安安起身,低着头,无辜地望着沈浅浅,她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
  
  “苍茫。。。。。。。苍茫。。。。。。。。”她好想回家啊,安安哭丧着一张脸,只好豁出去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悠悠地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那三个女人已经快笑死了好吗?都快滚到麻将桌下面去了,有很多人看过来啊看过来,让她这样一个小清新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啊,安安唱完已经是满头大汗,死瞪了浅浅一眼,“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哼!”
  
  “欢迎哦,这才第一圈呢,你有的是机会报仇。”浅浅已经快笑岔气,“第二,二个,你的身体哪个部位最敏感?”
  
  “喂,这个问题也可以问啊????”
  
  “怎么不可以啊?又没有违法法律,这里全是女人,又没法违法道德,康姆昂,性感闷骚的小安安!!!”
  
  她好想掐死她。
  
  人家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鬼话是谁说的?
  
  可是这个问题她貌似不是特别清楚,只好用从理论上得知的数据来说话,“耳,耳朵。。。。。。”
  
  乔正依貌似对她手中的王牌并不那么感兴趣,轮到她时,她只淡淡地说了句先存着吧就这样放过了她,这倒令安安挺惊讶的,按理说她这么容易就抓住这个机会,难道不会把她往死里整么?果然这个古怪女人的心思没办法去猜,难道要像倚天屠龙记里面的那样?可安安又不是张无忌,乔正依又不是赵敏,这条件还能存着呢
  
  怀着诡异的心情第一圈的惩罚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的牌局更更是百家齐放,因为每一圈玩下来都要有惩罚,到天色已经很暗的时候,乔榕西和周留白都已经钓完鱼回来了,四个人才玩了六圈,到最后,安安竟然成了大赢家,果真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除了第一圈,剩下的五圈,安安完胜,就看,除了安安和乔正依,其余两人都有些惨不忍睹,其中又以浅浅最甚,浅浅满脸的白条贴在脑门上,脸上又还有墨汁写的字,言珈也是,只是安安有些手下留情,只是给言珈写了半天脸。
  
  “这什么情况啊?玩得这么嗨?”周留白靠在言珈身上,忍俊不禁。
  
  “果然赢家都是笑到最后的人啊。”言珈有些无奈地说到。
  
  “小姨和安安都赢了吗?”乔榕西站在浅浅身旁,趁安安没发现,帮着浅浅扯掉脸上的纸条。
  
  乔正依每盘都先和掉,只不过点炮的不是浅浅就是言珈,然后剩下她们三个人,安安就自摸,管着她们两人,所以到最后,安安还是欠着乔正依那三个要求。
  
  周留白说饿了没,她和乔榕西下午钓了好些鱼,今晚有得鲜可以吃了。
  
  离开麻将桌,安安把纸巾递给了言珈和沈浅浅,她都快乐坏了,好吧,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句话还真的蛮灵验的,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晚上用餐的时候气氛很好,言珈和周留白暂时忽略了那些繁琐的家事变得更加腻歪起来,两个人好起来的时候好的要命,一个说亲爱的我给你挑鱼刺,另一个说亲爱的,你得多吃点,我不嫌你胖。桌上还有其余四个人呢,当人家是死的吗?鸡皮疙瘩不要钱吗?随便掉是不是?(都说了她两最需要舞台了,最喜欢有观众了。)
  
  乔榕西作势蒙住了浅浅的眼睛,浅浅自己把耳朵给捂住了,“不腻歪会死吗?”
  
  两人齐声回答,“会疯!!!”
  
  乔榕西和沈浅浅齐齐翻白眼。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但是幸福呢?人人都想要,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是相通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而其实,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样的,那只是因为各自心里的标准不同罢了,不是当事人,都是无权去干涉的,只不过这个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就像某些长辈,抑或是某些打着关心的名义来干涉你的朋友。
  
  所幸,言珈她们这一圈朋友都属于前者,她们彼此尊重,信任,在这个世界上,在这同一条路上,相携着走在一起,如果够幸运,能走到白头,那是最好了,到60;70岁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的老友在身旁,聊聊年轻时候干过的傻事,见证着彼此那些快乐的,伤痛的成长。
  
  杯盏交错间,言珈有些唏嘘,那些欢笑声,欢笑声背后那几张脸,这些人里面就周留白她认识最久最长时间了,安安认识两年多,而浅浅她们真正熟识也不过才这几个月,只是却像认识了很长时间的朋友一般。
  
  大家都喝了一点酒,不多,刚刚好的样子,乔榕西说这里的夜景很美,几人出了酒店,沿着山路散步,挨着酒店的地方还能借着酒店的灯光,越往山上走,灯光越来越暗,但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倒是看得更清楚了些,河州虽然挨着江城不远,但那天空就像高了好大一层,周留白拉着言珈的手,此时的场景像是她们念书的时候晚自习一起回家的情景,黑漆漆的天幕上垂吊着的月亮,那时的星空也总是最美最清澈的,在这样的山路上漫步让人也无端浪漫了起来,心都更软了些。突然,浅浅说,“你们说五年之后我们还能这样呆在一起吗?”
  
  乔榕西说当然能。
  
  周留白说也许能。
  
  言珈说希望能。
  
  安安说不知道。
  
  乔正依没有说话,不知道她的态度,她是她们几个里面年岁最长的人,也许在她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她没肯说出来罢了。
  
  人的一生里总是会有几个瞬间让人难忘,只是这个深冬貌似这样的时刻出现得更频繁了些,是因为今年下了雪的缘故吗?变得愈发的柔情起来,那个初雪的迷幻之夜兴许让那山路上的几个人都记忆深刻,而今夜,这星空下静谧的夜晚,又将发生什么呢?




93

93、你想过和身边的人结婚吗?此时此刻 。。。 
 
 
  那是2011年公历新年的第一天晚上;间或有几个从酒店出来漫步的人;夜里的河州有些阴冷,江城的冬天貌似都是这个样子,走在山路上;会感觉到山风穿过山谷蔓延到骨髓的那种清凉和阴冷;几人都走得有些冷了;乔榕西说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酒店的时候就已经十点多了,还有些人在后院里玩;有人喝酒;有人唱歌;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假期时特有的压抑释放时的感受,言珈有些累;周留白搂着她就回了房,两人对开房这件事情已经有些驾轻就熟。
  
  洗漱好之后,两人靠在床头上聊天,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一起住的问题,很严肃认真的那种。
  
  周留白说,“要不我们今年还是搬一起住好了。”
  
  言珈定定地望着她,“你确定?”
  
  周留白点了点头,其实两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她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给她妈说,如何能让她妈接受她和言珈是情侣关系而不仅仅只是好朋友了,每次这个想法刚冒出一个想法的时候就被自己掐断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对同性恋者都必须要去面对的问题,还是说有些人是可以回避的呢?
  
  她还记得以前混迹在那个LES群的时候,群里是很少说这样的话题的,就仿佛她们是不用面对现实一样,间或会有一两个并不算太熟的网友来敲她的窗口,偶尔会说起这样的话题,总让周留白想起21岁那年死在她面前的那个女孩,那个室友的妹妹,那之后,她曾去过那室友家里,那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灰色的家里,那位消瘦的不成样子的母亲,让她深深发冷,那之后周留白很少再和那位室友联系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也不知道她的家里怎么样了,以前周留白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只因为她觉得她和言珈的纠缠早在大学毕业那年就已经断了,这么多年,言珈都快30了,说不定很快就会结婚生子的,而自己的路呢?也许再过两三年也会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这是她以前一直以为的她和言珈都该走的路,都该过的生活,再过几年,或许就更淡漠了,就连那些少时的记忆都会被各自的柴米油盐生活给淡去,这些不都是好多人走的路吗?这世界上的好多初恋不都是走着这样的路吗?渐行渐远渐无书!
  
  却不知六年了,言珈依然还在原地等她,而她?在和言珈重逢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无法再骗自己了,其实这么多年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她。那就只有这样了吧,她不是没有走过别的路的,或许这辈子,遇上言珈就注定了她要走上这条,这条在世人看来并不符合规矩的路,而很不幸的是,她最爱的母亲很有可能也在世人这个范畴以内。
  
  那个晚上似乎是两人第一次严肃地讨论出柜这个问题,言珈那边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所谓,她的亲生母亲以身试法地也做了一些道德世俗不能容许的事,她走了那么多年,就算反对,也没有太多的意义,而关于言珈的父亲,言珈不知道,兴许这个消息会和当年她妈妈婚外情一样令人吃惊,只是,言珈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是她的命,这么多年,她早已明白,她必须这样走下去。
  
  只是相对而言,她和周留白都更加顾虑周妈妈的感受。
  
  周留白拢了拢她的肩,说,“给我一点时间。”
  
  倒是言珈有些犹豫,有些担心,“要不别告诉周妈妈了,我怕她接受不了。”
  
  “可是得瞒到什么时候呢?”
  
  “一直到她老去,到她过世吧,只愿她这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个消息好了。”
  
  许是周留白没有想到言珈竟然会有这样的气量,她有些感激地看着言珈,却还是摇了摇头说,“到那个时候我们也快中年了,再说这一两年她也得催我结婚了,每次明示暗示都在说这个事情,这事你不用管,我找机会慢慢给她透露一些信息吧。”
  
  言珈点了点头,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没有错,可却会让关心你的人受到伤害,这可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言珈捉着周留白的手一边玩一边说到,“安安过几天就要搬走了,我估计现在这个形势离浅浅搬走的时间就不远了,到时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你要搬到我家里去住吗?在我妈妈正式知道以前,我们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
  
  言珈摇了摇头。
  
  “怎么?你以前又不是没有住过,还害羞呢?”周留白笑道。
  
  “那怎么一样,那时候那么小,又还在念高三,现在都十年过去了,我成年了呢,怎么好一直在你们家混吃混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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