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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梦谍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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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玉的身边,这几天倒是奇怪,一直没看见顾晓梦再跟着李宁玉。
  金泽迅速的从口袋里掏了一个手掌心大小的精致小盒子,飞快的朝李宁玉手里递了过来,说道:“这,这个,上次进城买的,送给你!”
  李宁玉看了一眼,伸手一挡:“什么东西?”
  金泽说了声:“项链。”
  仿佛生怕李宁玉不会接,金泽将小盒子直接塞到李宁玉的手里,人便噔噔噔向楼上宿舍跑去。
  李宁玉拿起这个黑色的精致小盒子,轻轻的打开,里边是一条细细的金项链,链子末端吊着一颗红色的心型宝石,虽然她对这些什么珠宝首饰并没有什么研究,但也看得出这个链子应该很贵重,李宁玉眉头一皱:“这个金泽,到底什么意思?”
  这一切其实都被躲在树后的顾晓梦看了个清楚,看着金泽离去的背景,顾晓梦心里莫名的产生出一股狠意,这股狠意决绝而强烈,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此时的李宁玉在她心里,已经远不是单纯的需要接近并搞好关系的未来上级,而是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关系。
  李宁玉拿着盒子愣了一会儿,正打算上楼还给金泽,没想到顾晓梦突然间从一边蹦了出来,小手一伸便抢走了这只盒子,冲李宁玉道:“哼,不准你收他的东西!”
  一扬手,啪的一声,便把盒子扔到了墙上,顿时将盒子摔成了两半,里边的项链也掉落了出来,这还不解气,又跑过去一脚踩在项链上狠狠的跺了几脚。
  李宁玉一愣,看顾晓梦气得小胸脯鼓鼓的,也没说什么,把盒子捡起来,将项链擦了擦又装起来,对顾晓梦说道:“我正打算还给金泽,让你给摔坏了……”
  顾晓梦道:“真的?坏就坏了,不行我改天买一个新的赔他就是了!”
  “不用了。”
  李宁玉收起盒子向楼上走去,轻轻的敲了敲金泽的窗,将小盒子就放在了窗台上便打算去教室。
  顾晓梦也跟了过来,正好和转身要下楼的李宁玉碰了个对面,顾晓梦盯着李宁玉的眼睛,颇有些委屈的说道:“你这些天不理我,是不是因为金泽?”
  李宁玉偏开脸,没有回答,轻轻推开顾晓梦转身下了楼。
  下午,李宁玉讲了一些中英文电码简单的编写及加密技巧,留了一些句子让学员们在纸面上互译,因为,现阶段这些学员的水平,还远没有达到直接口译的能力,她便又想起来上次对顾晓梦的试探,那么复杂的句子,其他学员甚至都没有听懂,她却就那么出口就直译了出来。
  这一下午的时候,无论是顾晓梦还是金泽,都是一幅十分沮丧的样子,有几次,顾晓梦还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几眼金泽。
  刚一下课,顾晓梦迫不及待的找到金泽:“我有事找你,我们去教室后边的空地上聊聊。”
  虽然颇感意外,但碍于大家都是同学也不好拒绝,金泽点了点头。
  刚到空地上,便看见顾晓梦朝他跑了过来,正打算打个招呼,顾晓梦飞起一腿便踢到了金泽的屁股上,金泽哎哟一声差点被踢倒,自己这么大个子,没想到让个顾晓梦踢了一脚,也不怪金泽窝囊,谁能想到这么娇小玲珑的顾晓梦上来就会踢人一脚呢,还这么的稳准狠。
  金泽赶紧跳到一旁做出防卫的姿势,气冲冲的问道:“顾晓梦,你疯了!干吗踢我!”
  顾晓梦气冲冲的道:“为什么你不知道,说,你给李教官送项链是什么意思?”
  金泽一愣,原来是为这事,说道:“我送什么给李教官,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顾晓梦狠狠的说道:“哼,关我什么事,我,我是她好姐妹,我告诉你,李教官有家室,你这是破坏人家家庭!”
  顾晓梦的这句话让金泽无言以对,确实,他这么做是不太合适的。
  刚对金泽说出那句话顾晓梦便愣住了,她又是李宁玉什么人啊,好姐妹?真是自欺其人的笑话,打从心里,她就没把她当成什么姐妹,而是当成……唉,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对李宁玉的这种感觉到底算是什么?如果李宁玉真像传闻中的有家室,那么,她对李宁玉抱有的这种心思会不会也是不道德的?如果不是因为金泽的原因,会不会是李宁玉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对她抱有这种异样的心思,所以这几天才故意的疏离了自己?在面对自己和李宁玉的关系之时,顾晓梦第一次陷入了纠结与困惑之中。
  金泽没有理会顾晓梦的犹豫,看了一眼顾晓梦之后,悻悻的离去,顾晓梦也失魂落魄的跟了出去,连晚餐也没有吃。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你……真的不懂?

  转眼,一个月的特训期接近了尾声,这天是十一月二十九号下午,李宁玉安排好了期末考试,考试完毕便可以回家等待毕业及工作分配。
  考试的题目并不难,只是一些基本的理论知识和实践技能,说到底只是一个过场,李宁玉知道,每一个能进到这里学习的学员都会顺利拿到毕业证,至于工作分配却是不经过李宁玉的手的,由主办这个特训班的特务委员会来具体安排。
  这段时间以来,李宁玉和顾晓梦的关系一直不冷不淡,在没有得到明确的证实之前,李宁玉不会轻易排除对于顾晓梦的怀疑。而顾晓梦却在考虑另一个问题,自从经历了上次骂金泽那件事,她第一次试着用理智说服自己,她对于李宁玉的这种感情,无论从伦理、道德还是世俗来说,都将为世事所不容,她甚至一度告诫自己应该放弃。
  但是放弃,又谈何容易?她的内心越来越清楚、越来越确认自己的对于李宁玉的这种感觉,而这段时间李宁玉对她有意的疏离不仅没有让她感到清醒,却反而使她的思念越来越汹涌,那种以前从未有过的牵肠挂肚的思念和急需得到回应的渴求,最终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大胆与倔强:她想得到李宁玉的爱,她管不了那么多,想要,她就要去争取,无论结果如何。
  李宁玉虽然有意疏离着顾晓梦,但对于顾晓梦的注意力却一点儿也没有远离,顾晓梦这些天沉闷了很多,极少看到她再和其他男学员打情骂俏,就连极为有限的几个周末也都独自一个人闷在屋里,李宁玉的心里颇有不忍,却又总是逃不过自己长久以来形成的理智思维的拷问。
  她是有些羡慕顾晓梦的敢爱敢恨、敢说敢做的,甚至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理智,遇事她最主要考虑的不是自己想不想,而是该不该,而顾晓梦却正好想反,这就是她和顾晓梦考虑问题的最大区别。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李宁玉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倍受煎熬?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她对顾晓梦的有意疏离仅仅是因为那些破绽,她就没有一点点私心?怕是也感觉到了自己对顾晓梦的感情已然不再那么单纯,任其发展将难以自控制,方才故意躲避的吧?无论是对于自己从事的工作,还是对于自己的情感,她都太习惯于小心谨慎了。
  考试从下午两点到五点,共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笔试,考得是一些理论、概念、电码识别等,第二部分是电文编写及上机发报操作,第三部分是各类加密电文口头直译。
  李宁玉一直在关注着顾晓梦的考试细节,既想从她的表现中发现一些新的蛛丝马迹,又有些暗自祈祷不要有什么特殊的意外情况,直到大家全部考试完毕,李宁玉这才松了一口气,顾晓梦表现平平,并没有什么不同别人之处,她很想就此说服自己对顾晓梦的怀疑是个失误……
  考试完以后的当天下午,李宁玉交待小赵帮学员们提前买下三十号早上的火车票,本地学员可以自行安排时间离开。李宁玉打算休息一晚,三十号早上再走,当天晚上,李宁玉特意交待老刘头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开了几瓶红酒,大家虽然各自背景不同,日后也不一定能够在同一个机构供事,但好歹师生一场,这最后的相聚也算是临行前的饯行。
  李宁玉默默坐在拼成了一长排的桌子正中,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一桌子的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不少人脸上都有了酒意,心里不免多了些落寞,她瞧瞧看了一眼顾晓梦,顾晓梦独立坐在一帮人中间,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对眼前的热闹漠然无视,李宁玉心里有些揪着的疼,正犹豫着该不该让她少喝一些,尹鹏飞端着一杯红酒,歪歪斜斜的凑到顾晓梦的身边,喷着满嘴的酒气,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来,顾……顾大美人,为你的美丽喝……喝一个!”
  尹鹏飞说着话却一边伸过手来,不知道是试图扶顾晓梦的肩膀还是抚顾晓梦的脸蛋,只见顾晓梦腾的站起身来,‘哗啦’一声将刚刚倒满的一大杯红酒全部泼在了尹鹏飞的脸上,还顺带着飞起一脚踢向尹鹏飞的小腹,嘴里尖声骂道:“滚你妈的蛋!”
  尹鹏飞被踢得一屁股倒在地上,晃啷一下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手中的酒杯也摔了个粉碎,尹鹏飞骂骂咧咧的站起来,骂道:“你他妈牛……什么牛,不就仗着自己有……老爸有些权势……么。”
  自从上次李宁玉揍了高帅,高帅显得理智了许多,眼见顾晓梦又要发飙,忙把尹鹏飞按到了椅子上:“好了鹏飞,你喝多了,不要对顾小姐无礼!”
  尹鹏飞这才勉强住嘴,顾晓梦狠狠的哼了一声,换了个酒杯倒满,一仰脖全部倒了下去,深红的酒液从她粉嫩的嘴唇流下来,加上有些凌乱的卷发,显得几分妖娆几分迷醉,美丽得让人心碎,李宁玉平静的表情下一颗心被揪得生疼生疼,只有她知道,顾晓梦是为了什么,正如她也同样的感到心碎。
  李宁玉正心烦意乱间,金泽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镇定的说道:“李教官,我知道你不喝酒,但我仍然要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一个月尽职尽责的培训,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先干了,你随意。”
  李宁玉点了下头,端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下嘴唇,金泽本以为李宁玉只会意思一下,并不会破例喝下这杯酒,却见李宁玉犹豫了一下,几口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金泽有些惊讶的站在李宁玉的身边,好象还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道:“李……李教官,晚饭后不知道可否找你聊几句。”
  李宁玉眉头轻轻一皱,却听到旁边的梁学栋戏谑道:“呵呵,莫非金泽同学想在这离别之夜和李教官酒后发生点什么?”
  金泽脸突然一红,刚想辩解,却突然看见一个什么东西伴着风声朝自己飞了过来,紧接着便砰的一声闷响,一个装了半杯酒的酒杯不偏不倚砸到了金泽的头上,金泽吃痛的‘哎哟’一声,擦了把溅到脸上的酒液,看向扔杯子的罪魁祸首,正是顾晓梦。
  此时的顾晓梦正指着金泽哈哈大笑,嘴里说着:“哈哈哈,砸到了,你这个意图抢……抢走我心上人的混……混蛋……”
  李宁玉心里一颤,立即站起身,走到顾晓梦的身边,一把拖起醉得东倒西歪的顾晓梦,说道:“顾晓梦!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又朝其他学员看了一眼:“今天的酒会到此结束,都回去吧!”
  李宁玉拖着软绵绵的顾晓梦回到楼上二号宿舍,将顾晓梦轻轻的扶到床上躺下,拧了把热毛巾帮顾晓梦把脸上的酒液擦拭干净,又将鞋子帮她脱掉,正打算给她盖上被子,却感到身子一沉,大脑一片眩晕,她也是喝了一杯酒的,紧接着身体便失去平衡,扑到了夹杂着甜香和酒气的顾晓梦怀里,顾晓梦红唇似血,充满魅惑的呢喃道:“玉姐姐,你别……别走……”
  李宁玉有些慌张的推开顾晓梦环到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站定,伸手为顾晓梦拉上被子,冲着迷糊中的顾晓梦说道:“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回家。”
  说完,李宁玉转身正打算走,却突然被顾晓梦温香软玉的玲珑躯体从后背紧紧的抱住,李宁玉的心咯噔一声,心里一阵怦怦乱跳,挣扎了几下试图推开抱着自己的身体,却发现顾晓梦力气奇大,越推抱得越紧,李宁玉缓缓转过身,发现顾晓梦的表情突然显得格外清醒,一双脉脉含情充满水气的眼睛勇敢的迎上了自己,看向自己的眼神坚定、火热,两人就那么对视了几秒,李宁玉的眼神也惭惭的被感染的一片火热,顾晓梦就那么看着李宁玉愈加火热的眼睛,定定的说道:“你……真的不懂?”
  李宁玉突然有点害怕顾晓梦的这种眼神,她怕看久了自己也会变成一团火被它烧掉,她也不允许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年轻的顾晓梦会成为被这团邪异之火的牺牲品。她强迫自己收回了自己有些过份火热的眼神,轻轻的摇了摇头。
  两颗晶莹的泪滴滑过顾晓梦因为酒醉而变得有些妖异的脸庞,李宁玉能做的也只是轻轻的为顾晓梦擦掉眼角的泪痕……
  突然,顾晓梦惦起脚尖,一个火热而又柔软的唇轻轻的印在了李宁玉的嘴唇之上,李宁玉刚刚做好的心理防线瞬间便全面崩溃,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身子不受控制的轻轻抖了一下,顾晓梦却一下松开了紧抱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盯着李宁玉再次突然慌乱的眼神,一字一顿的对李宁玉说道:“我-不-信,你-不-懂。”
  仿佛被人偷窥到内心深处的罪恶,李宁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今天是特训班课程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将和顾晓梦分道扬镳,也许,以后大家便再无瓜葛了吧,不如趁此终结这段没有结果的孽缘,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她甚至不敢对于感情有过多的奢求,和她爱过,痛过,念过,之后,相忘于江湖……
  假如自己还有以后,就当她是一份曾经美好的记忆吧。
  见李宁玉站着没动,顾晓梦也未再理会,伸手抹掉眼角残留的泪痕,转过身爬上床拉上被子,背对着李宁玉轻轻说道:“你走吧,我要睡了,也许很快我们就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李宁玉心慌意乱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脑子里一会儿浮现出是顾晓梦温热的红唇,一会儿又浮现出她暧昧无比的眼神,就这么,结束了吗?心里好痛……
  顾晓梦最后一句话说的也许很快我们就会有机会再见面的,又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一 你要干嘛,想吃了我啊!

  杭州剿匪总队司令部坐落在杭州西边上一个安静的小巷子里,这里是一个三进的独立院子,第一进是一座三层的青砖办公楼,一楼是特务处、秘书处、保卫科、剿匪大队,二楼是军事机要处及下属的译电科、电讯科、内情科,三楼是司令钱虎翼的办公室兼会客室,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
  二进院里是一座两层的灰色小楼,一层是餐厅、储物室、设备室、客房,二层则是司令部下属职员的单身宿舍,后院是一排平房,是后勤杂工住处,平房后边原来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只是早已荒废,花园湖里的水早已干涸,并且长满了杂草,唯一的一个小亭子也已年久失修摇摇欲坠。
  现在是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初的一个下午,时任剿匪总队司令的钱虎翼领着顾小梦来到译电科科长李宁玉的办公室。当时李宁玉像是刚刚洗过头,正一边埋头看着报纸,一边在梳着湿漉漉的头发。李宁玉的头发又黑又直,犹如青丝一般散开,垂挂在她脸前,红色的梳子从上而下滑动着,有一种诗情画意,又有一种藏而不露的神秘,令顾晓梦一下子便回忆起在特训班时宿舍楼的走廊上第一次看见她的场景,与这美丽画面形成对比的是李宁玉依然是一幅严肃、冷静、难以接近的样子。
  顾晓梦来此是汪主席亲自批了字又打了电话的,钱虎翼介绍顾晓梦时,专门突出了这点。顾晓梦以为李宁玉看到自己一定会表示相当程度的惊讶(无论是从她的来头,还是她和她的重逢,当然,她更希望是后者),但李宁玉依然那幅淡漠的样子,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面顾晓梦,只冷冷地说一句:“欢迎。”
  惜字如金,语调如同她手上那把梳子一样,没有温度。但,这只是表象,当顾晓梦再次戏剧化的出现在李宁玉的面前之时,李宁玉的心里是那么的惊讶、激动、兴奋,以至于她在心里强行压制、调节了好久,方才抑制住了那种发自心底的颤动,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淡漠。
  同时,她也在害怕,怕自己和顾晓梦的感情死灰复燃无法收拾?怕顾晓梦的来历另有深意敌友难辩?在重新见到顾晓梦的这一刻,她的内心深处突然变成了一团乱麻。
  顾晓梦看到李宁玉冷漠的样子,顿时生出一股怨气,有些报复似的,对着李宁玉不客气地回敬道:“可我感觉到你并不欢迎我啊。”
  以为这会让李宁玉难堪的,哪知道李宁玉毫不示弱,掷地有声地告诉她:“我当然不欢迎你,你的来头太大了,我这庙太小,容不下你……”
  李宁玉这个万年冰山的冷淡性格是上到钱虎翼,下到各处各科室人员都知道的,钱虎翼倒也没感到什么意外,只是叮嘱李宁玉一定要重视顾晓梦,李宁玉点了点头。
  钱虎翼走后,李宁玉定定的看着顾晓梦,也不提给顾晓梦安排办工位的事,把顾晓梦看得心里发毛,顾晓梦眼神一挑,挑衅似的冲李宁玉喊了一句:“你要干嘛,想吃了我啊!”
  李宁玉想起特训班课程结束时顾晓梦说的那句话:也许很快我们就会有机会再见面的,现在终于得到了印证,便从鼻子里轻轻冷哼了一声:“你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分到译电科,或者你就是故意要求分到译电科的,是不是?”
  顾晓梦心里闪过一丝得意:我当然知道了,去特训班之前父亲顾民章就已经在汪精卫那通了气儿的,我知道的还不仅是这些呢……
  但脸上却表现出一幅吃惊的样子:“我哪儿知道呢,还不是听汪主席的安排哟!”
  “你不承认我也猜得出来!”
  李宁玉抽出桌上摆的一份文件,看了几眼,复又放下,对门外喊了一声:“小张,把隔壁间办公室空桌子收拾一个出来,安排顾晓梦过去。”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回了一声:“好咧,科长,咱们科来新人了啊!”
  李宁玉冷着脸朝顾晓梦偏了下头:“嗯,她,顾晓梦。”
  李宁玉这间办公室挺宽敞,对面还有一张桌子是空的,顾晓梦看了一眼,说道:“你这儿不正好有一个空位嘛,我就坐这了!”
  李宁玉忽的一下子便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那是我助理的位子,不是给你准备的!”
  “那……现在这儿没人啊。”
  李宁玉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子:“顾晓梦,我现在是你的直属上级,到了我这里你要服从安排,不然你去别的科!”
  顾晓梦这才跟着小张不情不愿的去了隔壁,隔壁办公室比李宁玉这间大了一倍,一共有六张桌子的排成了三排还很宽松,顾晓梦扫了一眼,门口坐着一名年约四五十岁戴着厚厚的眼睛片的中年男人,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桌上摆了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茶缸,此时正在费力的看着手里的文件,顾晓梦被安排到了靠里边一张桌子,对面坐的就是帮她收拾桌子的小张。
  眼镜老头的对面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子,阴沉着一张脸,见有新人进来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了几眼顾晓梦,咧开厚厚的嘴唇,尖声道:“哎哟喂,来了个大美女啊,你好啊美女,介绍一下,我是冯大勇,你可以叫我大勇哥,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顾晓梦皱了下眉,敷衍了一声:“大勇哥你好,我是顾晓梦,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眼镜老头听见胖子和顾晓梦的对话,把眼镜往下一拉,从眼镜缝里分别打量了一下两人,悄悄撇了撇嘴没说话,顾晓梦看了一眼办公室,就数这位老先生年纪最大,本着初来乍到的心意,冲老头笑了笑说道:“这位老先生您怎么称呼?我是顾晓梦。”
  老头依然从眼镜缝里瞄了一眼顾晓梦,嘴里恩了一声:“我姓马,马胜武,你可以叫我老马。”
  最里边有两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后坐了一个瘦瘦的大约二十四五岁的男人,脸色发白,眼睛周围泛青,此时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顾晓梦看了一眼,也没打扰,坐在对面的小张冲顾晓梦一乐:“顾小姐,罗飞正在梦里和美女约会呢,你可别打扰他了。”
  顾晓梦一笑,便猜了个大概:想必是一个花花大少了。罗飞对面还有一张桌子,却是空的,顾晓梦便问小张:“这张桌子是谁的?”
  小张哦了一声:“这是以前一个叫王德发的科员的,前段时间辞职回老家了。”
  这个小张年纪轻轻,阳光帅气,顾晓梦看了一圈,发现也就这个男孩比较讨人喜欢了,便和小张聊了起来:“小张,你全名叫什么,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
  小张嘻嘻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张成龙,今年二十,还……还没女朋友。”
  这个张成龙倒蛮可爱,顾晓梦便有意逗逗他:“这么巧,我今年也二十了,我是六月生,你呢?”
  “我八月,比你小俩月呢!以后我就叫你顾姐好吗?”
  顾晓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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