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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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莫，我。。。”
　　　“你没出国？”
　　　“你伤成这样，祁晴怎么可能安心走。”哥哥一直在替祁晴解围。
　　　“哦，”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哦，都耽误到了你的计划。”我说的很无害，就像欠别人一个人情一样。
　　　“小离，你怎么这么说话？”哥哥有些不明所以。
　　　“哥，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我不再装了，到底还是要把话说清楚，“祁晴，我就等于死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生命，我不想再为你活。”
　　　“。。。”祁晴没有说话，眼神有些黯淡。
　　　“小离，”孟楚说话了，“你知道吗？你昏迷这些天，祁晴一直守着，我们要她回去，她都不肯，大家都回去休息过，只有她没有，她说她要等你醒过来，她说你醒过来一定第一个就想看见她。”
　　　“但我第一个看到的是你。”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自己都害怕。
　　　“那是因为她劳累过度晕过去了，知道你醒来她还在打葡萄糖。知道你醒了，自己把针拽下去就过来了，先在手背上还有血，你不是不知道，祁晴流血止的很慢。”
　　　“是歉疚吗？祁晴，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小离，你。。。”哥哥还要说些什么被祁晴打断了。
　　　“莫莫刚醒，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她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哥哥把她送走了，我没有挽留，即便我有想，可是，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纠缠。
38　　哥哥回来后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顾及我的身体，也许是祁晴要他不要提了吧！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想要她来还是想让她再也不要出现，给我机会，慢慢
遗忘。
　　　第二天，她还是来了，不过已经是晚上了。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已经有了黑眼圈，脸色不太好。祁晴一直不习惯化很浓的妆，平常基本都只是化点淡妆，眼影粉底什么的，很少涂。
所以她的气色如何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好点没？”
　　　　　　“好多了。”还是很心疼她，这是我不能控制的。
　　　　　　“伤口还疼吗？”她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而不是直接坐在床边，距离就这样拉开了。
　　　　　　“不动就没什么事，一用力就有些疼。”
　　　　　　哥哥说他还有事，就走了，我知道，他是想给我们留一点空间。也好，凡事总要清楚的说明白才不会有遗憾。
　　　　　　　“莫莫，你的决定，是什么？”我没想到他切入正题如此之快。
　　　　　　　“忘记。”不敢看她，不是怕看她的不舍，早已知道她不爱我，其实，我只是怕面对自己吧。
　　　　　　　“理由。”
　　　　　　　“累了。”是的，因为你总是用你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你不爱我这个事实，所以我，真的累了。
　　　　　　　“你，还爱我吗？”
　　　　　　　“爱与不爱，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没有等她回答，我便说，“祁晴，放过我吧，我不想做她的替身，当你在想她的时候才想起我。”
　　　　　　　“放过，”她念叨着这两个字，“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莫莫，对不起，给了你那么多不愿提起的记忆。”
　　　　　　　“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吧，”她回答着我的问题，却好像心不在这里。
　　　　　　　“这么快，”有些失落，毕竟她走了，就永远没有交集了，更是我为了，她没有一丝的挽留，可能我在她心里根本就一文不值吧！
　　　　“莫莫，”她的手覆在我的脸上，暖暖的，“以后要好好对自己，好好对孟楚，她很爱你。”
　　　　我想说，祁晴，我也很爱你，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但是我们有，既然已经决定忘记，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我会的，我想，以后姨妈也不会同意我冲在革命队伍的最前线了。”半开玩笑的回答着，我们俩各怀心事，却谁也不说。
　　　“那就好，你这次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要是有下一次，估计得把人吓出点问题来。”
　　　“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吧。”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乱跑，走的前一天，我会来看你的。”
　　　“哦，那好。”我笑了笑，想告诉她，我真的不在乎了，可是，眼泪确实比表情和语言都要诚实，她踏出病房，我泪流满面。
　　　“小离，你怎么哭了？”怎么都不明白姨妈进来的则么这么巧？
　　　“没什么。”
　　　“吵架啦？”
　　　“没有。”心想要是吵架就好了，起码证明我们还有希望。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祁晴对你多好啊，就是不知道珍惜。”
　　　“姨妈，你觉得她对我好？”我有些不是滋味，怎么在姨妈眼里把我和祁晴倒过来了呢？
　　　“怎么，不对吗？”
　　　“呵呵，是很好，好的让我没有办法接受，她倒是很为我的承受能力考虑，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承受能力提高了不知道多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气人呢？你让她承受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我让她承受什么了？她一会说爱我，一会儿又亲口告诉我，她爱的是姐姐，只不过是把我当做替身，你让我怎么想怎么做？”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伤口像是裂开一样的疼，“她生病，我想照顾她，我告诉她只要她需要，我就会一直在，可是她说什么？她说她不需要！！！”血开始透过纱布染红了衣服，祁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即便你走了，是不是我也永远逃不开那些过往？我爱你，可是却像是浴血奋战一样地穿过你的生活，结束了，我伤痕累累，你视而不见，我鲜血淋淋，你安然无恙。
我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把你忘记，你却不费吹灰之力把一切都忘记了。这样，不公平，而最不公平的是，在歇斯底里的对姨妈倾泻那些话以后，我终于明白，
忘记祁晴，是多么自欺欺人的一件事。
39　　那晚，姨妈似乎还有话说，可却一直没说，其实我醒来后，我一直觉得姨妈有话对我说，而且总觉得姨妈对我的态度带着点歉疚，我受伤又和她没关系，为什么要歉疚呢？
我想不明白，只当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祁晴又来看我，可能是因为又想起了那些事吧，既然忘不掉，那么就不假装了，心里的坎儿过不去，我怨她，那就是怨她，不想好好
跟她说话，就不说话。我的假装毫无意义，我知道。她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其实只是别人这么认为，我根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姨妈唤了她一声，我知道，她来了。
　　　“小晴，你没说那件事？”
　　　“没有。”
　　　“为什么没说？”
　　　“她能忘记我，不是更好？”
　　　“昨天跟她提了你，她说了一大串的话，很激动，就连伤口都裂了。”
　　　“她很恨我吧。”祁晴总是把本是疑问语气的话说的想陈述事实一样，后来问她是不是习惯了，她说只有遇到与我有关的才会这样，可能是太了解我了。
　　　“看起来，似乎是。你都对她说过什么让她一提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姨妈声音很柔，不是质问的语气。
　　　“我啊，”她的手指轻轻的瞄着我的轮廓，弄得我心里痒痒的，“说过很伤她的话，说过自己都恨自己的话。”
　　　听到这，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那为什么还要说？难道是，你喜欢看我难过？很过瘾吗？”
　　　“小离，说话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姨妈在为她说话。
　　　“你有没有问过她，我的生命差点就在她的咄咄逼人下消失了，她是怎样的感受！”
　　　姨妈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怕我的伤口再裂开吧。我总是这样，任性着，理所当然着。
　　　“莫莫，我向你道歉。”
　　　“道歉？呵呵，”我捂着胸口，又开始疼了，里面疼，伤口也疼，半坐了起来，靠着枕头，我想我的脸色应该很苍白吧，“祁晴，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连一点点的难过都不会有？”
擦掉又开始不争气的眼泪，“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自私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伤害了别人，还要人家心甘情愿的原谅你，甚至当做没发生过。”
　　　“莫莫，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慢慢地滑下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祁晴，你有爱过我吗？我想要最真实的答案。”
　　　她沉默了，然后缓缓的说，“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不用了，”我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我明白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尽是无奈，“我不想再看到你，明白了吗？”
　　　“好好照顾自己。”她走了，没有一丝不舍。
　　　　　　“小离，其实。。。”
　　　“姨妈，我什么都不想听，以后，也不要听。”
　　　第二天，我等了一天，等什么呢？我问自己，不是告诉她不要来了吗？还是，不舍得吧。
　　　“小离，”孟楚把我从发呆状态中叫了回来，“想什么呢？”
　　　“啊？没有。”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
　　　“下雨了，”她望着窗外，喃喃地说。
　　　“嗯，我喜欢下雨，特别是这种，下在晚上的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祁晴明天就走了。”
　　　“我知道。”
　　　“不想见她了？”
　　　“嗯，不想。”
　　　“那，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40　　“什么故事啊？”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哪还能听得进去故事啊？有个人明天就要走了啊！可是孟楚却理都没理我，讲了起来。
　　　“也是个雨夜。”她停了几秒钟，又幽幽的说道，“一个女孩儿站在路边等她心里的那个人，她不相信，那个人会让她就这样跟那个男孩走。”
　　　“远远地就看到了她的身影，跑了过去，她爱的，也是个女孩儿，我们先叫这个等人的女孩子叫小雨，被等的女孩叫小辛。小雨抓住小辛的手，‘辛，’她皱皱眉，‘你真的决定了？’
‘小雨，这样对你我都好。’她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不耐烦。‘你真的爱上那个姓苏的女孩儿了？’小雨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辛。‘是，我爱上她了，’
小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跟他走吧，一起出国，我祝你幸福。’然后越过小雨向宿舍楼走去。”
　　　“然后呢？”
　　　“然后，小雨喊住了她，问她‘你真的不爱我了？我要你亲口说！’显然她还是不能相信。没想到，小辛却冷冷地说，‘游戏人生，就是游戏，你只不过，是我玩的一款感情游戏
里的女主角，而已。’小雨没有想到自己会笑出声，‘呵呵，ｘ辛，你记住，我恨你，我会过得比你幸福！’然后扔下伞，走了。”说完，孟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她出国了吗？”
　　　“嗯，她跟着那个爱她的男人出国了，留学回来后，回来找过小辛过一次，她笑着对小辛说，‘今天，我来见你，就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不爱我，才让我这么幸福。’”
　　　“她是故意的。”
　　　“对，一直她都还爱着小辛，只不过这份爱，终还是抵不过恨。”
　　　“那小辛呢？和那个姓苏的女孩在一起了吗？”
　　　“小辛在小雨离开后大病了一场，她，是爱小雨的。”
　　　“所以才逼她走是吗？”
　　　“是，那天小雨来找她后，她看着小雨的背影，笑了，这样，就走够了，你幸福，我就知足了。”孟楚握住我的手，“可是小辛却一直一个人，她，只为一个人动心。”
　　　“故事结束了？”
　　　“没有，”孟楚松开我的手，“很多年后，小雨发现自己的女儿也爱上了一个女孩儿，不过她没有反对，毕竟自己也曾爱过。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的女儿爱的，
竟然与小辛有着很亲近的关系。”
　　　“小辛的女儿？不对啊，小辛没有结婚啊。”
　　　孟楚没有理我，只是接着讲，“她没有马上拆散她们，而是，把一切告诉了她的女儿，然后对她的女儿说，我不相信与她有关系的所有人，我不要求你断绝跟她的联系，
不过，你必须答应我，考验她的方式。开始小雨的女儿没有同意，但是，有一天，小雨的女儿打来电话说，‘妈，她也喜欢另一个人。’小雨心疼，却还是冷冷的说，‘跟她有关系的人，
都一样。’那边的女儿哭了，‘我该怎么办？’小雨淡淡的说，‘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小雨的女儿决定听妈妈的话，跟那个人分手了，给她一年时间，如果，她还爱自己，并没有跟别人在一起
，就好好的跟她在一起。可是，”孟楚突然不说话了，像是在犹豫。
　　　“可是什么？那个人那个别人在一起了？”
　　　“是，而且还当着她的面，吻了那个女孩儿。”
　　　“然后呢。”我淡淡的问。
　　　“小雨的女儿很伤心，本来就身体不好，小雨让她出国跟自己在一起生活，女孩儿也答应了，毕竟对这个城市已经没有留恋了。可是，这个时候，那个小雨的女儿爱得女孩儿却出事了，在昏迷中一直
叫着小雨女儿的名字，小心也从小雨的女儿那知道了一切，她打通了小雨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飞机场门口的张望，很疼。’小雨就明白了一切。”
　　　“然后呢？”
　　　“然后，小雨的女儿也明白了一切，原谅了那个女孩儿，可是她还是决定要走。”
　　　“为什么？”
　　　“因为，那个女孩决定了，放弃。”
　　　“然后，”孟楚看看我，说，“我要告诉你的是，小辛就是你姨妈沈莘，小雨的女儿，就是祁晴。”　　　
41　　沉默，好像是我最应该有的反应吧！可是，我却笑了。
　　　“如果她爱我，不会忍心看我这样的。”
　　　“小离，你怎么就知道，她不爱你？”　表情像是问我，刚才的话都白跟你说了？
　　　“孟楚，我受伤，你心疼吗？”
　　　“嗯。”
　　　“可我没看出她有心疼我，如果她爱我，那她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她的那些话对我的影响，太深了。
　　　“是吗？小离，其实她的演技一点都不好，她怕跟你的眼神交流，所以都不敢看你，她怕装出来的随意会让你感到不对劲，所以，才一直冷冷的，没有表情，就没有破绽。”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很想不通为什么。
　　　“我想，你快乐。同时，我也想祁晴快乐。”她的眼神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她对我有你对我的一半好我都会很知足。”
　　　“她对你，比我对你还要好。你忘了那条手链了吗？刻上去的‘晴’，你要你姨妈帮你问的那句话。你知道吗，祁晴看着你被推进手术室的，就那样愣愣地，
蹲在地上，就跟丢了魂儿似地，谁看了都会心疼，都能明白她有多在乎你！”
　　　“孟楚，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
　　　“我害怕。”
　　　“害怕也得听！当你姨妈把那条手链给她然后说了你想转达的意思后，她半天都没出声，紧紧攥着那条手链，浑身都在抖。医生出来所有人都围过去了，
只有她没有，因为她已经紧张的没有力气了！”
　　　这次，我真的说不出话来了。紧咬着嘴唇，祁晴，祁晴，祁晴。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孟楚递给我一样东西，是手机。接过来，拨出那个号码。
　　　“喂，”从听筒里，依稀可以听到雨声。
　　　“祁晴，你在哪儿？”听到她的声音才知道，对于她，自己是多么渴望。
　　　“莫莫。。。”
　　　“别的先别说，你在哪儿？”
　　　“住院处楼下。”
　　　“等我。”
　　　伤口虽然还没有完全愈合好，但是对于总是受伤的我来说，也不算什么，还是一路小跑下了楼。看到她打着伞斩在住院处的楼底下，才发现，瘦弱了许多。
　　　“祁晴，你，怎么不上去。”
　　　“因为，你说了不想见到我。”
　　　“那为什么还要来？”
　　　“明天我就走了，想看你一眼。”
　　　“祁晴，我。。。”
　　　“好了，看也看到了，我走了。”她的表情像是在逃跑。
　　　“祁晴我爱你！”这五个字说得很快，好像是怕如果不说就没机会了一样。
　　　“莫莫，不要再刷小孩子脾气了，今天爱我，明天又爱别人，甚至和别人。。。我的承受能力真的没那么强。”她皱着眉头，皱的我心疼。
　　　“我没有耍小孩子脾气，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祁晴，我是真的爱你，只爱你！”
　　　“那为什么，要放弃？”
　　　“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莫莫，我们不适合。”声音有些哽咽的她，背向我，一步一步的走着。
　　　“因为你唱的那句，爱不是１＋１，努力就有结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莫莫。。。”声音轻的似乎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祁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带着哭腔说，“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祁晴转过身抱住我，紧紧地，“莫莫，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和孟楚已经。。。我的头都快炸开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祁晴，对不起。”
　　　“莫莫，你知不知道，当我对你说‘不爱’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当我看到你和孟楚接吻的时候，胸口被扯得生疼，”她把头埋进我的肩膀，“莫莫，你知不知道，当我看着你被
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如果你死了，我就把那对手链磨碎，让乔愈把它们和我们的骨灰一起扬进海里。”
　　　“祁晴。。。”原来，你比我还要难熬。
　　　“莫莫，你知不知道，你们支队长告诉我你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都快要恨死自己了！我很想告诉你，我会很疼很疼，不是一下下，是会痛死的那种。。。唔。。。”
　　　不想再让她说下去，用我的嘴唇堵住她的，祁晴，我们分开了太久了。
42　　回到病房，很奇怪姨妈是怎么进来的，在楼下怎么没看到？还没等问，姨妈就先拉过祁晴说，“这就原谅她了？太便宜她了。”
　　　“喂，沈莘女士，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好不好？”
　　　“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啊？”
　　　“我。。。”看了看孟楚，有些不自然，“姨妈，我们的事解决了，今天祁晴陪我，你早点回去吧。”
　　　可能是姨妈也觉得孟楚有些尴尬，就没再说什么点点头，交待了几句快换衣服，不然会着凉的之类的话就走了。
　　　“那，我也先回去了。”
　　　“哦。”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晴，我走了。”
　　　“我送你出去。”
　　　“好。”
　　　“那个，”我叫住她，“孟楚，谢谢你。”
　　　“谢我，就对小晴好一点。”
　　　“我会的！”很坚定的。
　　　祁晴回来我没有问她跟孟楚说了些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那些，都不重要。祁晴拿来一件干的病号服，“脱衣服。”
　　　“啊？”我的脸应该一下子就红了吧！
　　　“想多了吧，把这件换上。”说着把衣服递给我，向洗手间走去，也是要换衣服吧。
　　　“那个，你帮我换呗。”
　　　“多大啦？”
　　　“伤口疼，”我说的是实话，刚刚没觉得，现在才开始感觉到伤口应该被牵动了，但是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想跟她撒撒娇，顺便，有点亲密接触。
　　　“严不严重？”她有点紧张的表情让我有点得意。
　　　“还好，祁晴，你帮我换吧，然后你也在这儿换吧。”
　　　“嗯～”像是在考虑，然后挑挑眉毛，显然是知道了我的用意，不过她还是说，“好吧。”
　　　换了衣服，事实上我什么便宜也没占到，唉，祁晴还真是抠门啊！不过，没关系，早晚是我的。
　　　出院那天，我直接带着祁晴回家了，姨妈对祁晴是相当的热情，比对我好上不知多少倍。不过我不吃醋，因为祁晴开心，所以我也开心。哥哥又叫了一个女朋友，叫温昕薇。
很招人喜欢，跟我也很谈得来，希望哥哥可以和她有个好结果，这样我就可以厚脸皮的原谅自己了，嘿嘿。
　　　回到家，拉过祁晴拢在怀里，“晴，我想你。”
　　　“傻瓜，”祁晴宠溺的摸摸我的头，然后站起来，“洗洗睡吧，有点累了。”　
　　　“噢，那，一起洗？”
　　　“想什么呢？”
　　　“一起洗澡怎么了？祁晴小姐，你想多了吧？”
　　　“你，乖乖呆着，我洗完你再洗。”
　　　只能听话，一直到现在她说的话只要不是要我杀人放火，我都会无条件的服从。过了一会儿，祁晴穿着浴袍出来了，眼睛一直盯着她，就是离不开。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她，真的很美。
　　　“去洗澡。”
　　　“哦。”打好沐浴露，简单冲了冲就出来了。钻进被子里，抱住祁晴，“嘿嘿，我洗好了。”
　　　“那睡吧。”
　　　“这么就没在一起，就这么睡啦？”
　　　“那还怎么睡？”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一点想法没有。我也懒得再说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