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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在上(gl)-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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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得力的医女去陈修容那儿吧。”温惜玉冲白芷眨眨眼,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就好。
  
  “可……”白芷想说些什么,可温惜玉迅速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待到门外的人回了话,算着陈修容宫里来的人已经被夏容领走了,温惜玉方才唤了人进来去抓药,顺便带白芷去沐浴更衣。
  
  “方子开好了,我可以跟她去的。”白芷知道自己毛躁了,自然是顺着温惜玉的安排去做。可是临走到门前,还是没忍住回头把这话说了。
  
  这世间有太多事情难以两全,想要保持公正与中立本就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人活着,总要有立场。当温惜玉刚才说出“本宫”两个字时,心中狠狠顿了一下。当人不再是一个人,而要附带上更多的身份地位时,初次转变的不适感总是有的。心思飞转,不自觉地就想起姜韵茹,再次在宫中相逢时,那一句句的“本宫”,流畅自然,微妙的疏离感,她又是花了多少时间去习惯。我们总要做很多没有做过的事,变成和以前不同的自己,因为我们需要更多的立场与能力,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
  
  “你觉得我会让你这样去值夜?”温惜玉好笑地看着身上衣袍尽湿,发丝还有时有水珠滴落的白芷,“快去洗洗,再喝碗姜汤,今晚就在这儿歇了吧。”
  
  让白芷去陈修容那里,自然是目前情况下一个一团和气的选择。可是有了陈修容遣人催促这事儿,温惜玉几乎可以想象,白芷为了赶在一个时辰以内替自己看诊出方子,是如何在大雨中紧赶慢赶,以致雨打湿了身子都毫不在意……自己看到了这份心,又怎会让她就这么离去。反正对外自己已经全无好名声,扣下一个医女而已,这个骂名自己受得起。
  
  温惜玉的话轻软却不容置疑,白芷犹豫了一下,衣服湿乎乎地贴在身上,也确实冷得快要打寒颤,就没有再坚持,听话随着宫人出去了。“好了,我们也去喝点姜汤吧,刚才在廊里你也吹了风了。”温惜玉按住小公主还在帮自己不断揉腿的小手。
  
  “不喝行么……”小公主听到姜汤就扁嘴。
  
  “行……呀……”温惜玉的话尾音拖得长长的,然后在看到小公主面露喜色的时候,话锋一转,“那如果你伤风了,就要自己睡,不可以再上我的床哦。”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就见小公主的小脸一下子垮了。
  
  一旦养成了的习惯,再改变就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了。小公主在喝姜汤和自己睡两个选项间徘徊不定,纠结的小模样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可人。温惜玉憋着笑,在小公主偷偷瞄过来的时候,努力保持严肃正经的样子。于是片刻之后,小公主终于视死如归地点头,“好嘛,喝嘛喝嘛。”小公主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让温惜玉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头发被揉乱掉,旁边的人笑得直不起腰,小公主知道自己上当了,只是反悔已经来不及。“喝完我要吃花生酥。”小公主知道这会儿说不喝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抓紧多提些要求,“给我做……”
  
  “我?上次做糊掉了啊,变成花生泥了……”温惜玉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花生酥好难做,我们换别的吃好吗?要不让小厨房给你做?”
  
  那怎么能一样。小公主抿了抿嘴,小手在膝盖上戳了两下:“那就吃花生泥。”
  
  ……
  
  让自己重复那个失败的作品真的不是恶意报复么孩子……只是呀,想宠着一个人的心情,暖暖的,咕嘟咕嘟地像是要从心里溢出来一样,若是有具体的,可以投递的地方,更是一件美妙无比的事情。“好。”温惜玉笑着点头,伸手把小公主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一点。
  
  小公主乖巧地靠着温惜玉,也不避让,由着她揉着。却在习惯性地又伸手去帮温惜玉捏膝盖时停顿了一下:“还是改天吃吧。”
  
  “嗯?”
  
  “等腿不疼了。”小公主别别扭扭地用已经有些酸了的小手继续揉温惜玉的膝盖。
  
  “……”温惜玉舒服地眯了眯眼,未再阻止小公主帮忙的动作。这般温柔的对待,让人不忍也不愿拒绝。也许,这就是相依为命的感觉么……
  
  奈何此处一室的温馨,心意流转,情缘绵长。而宫里的另一处却是暴风骤雨,不曾停歇。
  
  




54

54、第五十四章 拒绝 。。。 
 
 
  从伤寒之症肆虐的冬季初逢;时光延绵至动了情思的盛夏;数月光景的微妙之情,在那个夏日的午后如同燎原之火。本以为那灼热的相许,是某种幸福生活的开端;实则却是自己被烧得尸骨无存还难以忘却的耻辱。无法随着过去的日子消失;反而愈加让人踟蹰无措;成为越发迷茫的……耻辱。
  
  这一晚的雨出奇的大,陆英撑着伞站在内院门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膝盖以下便被四溅的雨水打湿。向前走一走;是遮风挡雨的屋子;往后退一退,是有瓦遮头的长廊;可陆英却只能站在这里,宛如今时今日进退不得的处境。从听到内院那人因剧痛而无法隐忍的声音时,陆英便觉得自己的脚像是在此处生了根,再也挪不开来。来往的人又多又杂,均是神情严肃紧张,动作麻利迅速。呼唤与应答声此起彼伏,明明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陆英却仿若与其相隔,只是存在于另一个,只能听到陈清焱声音的世界里。那一声声的,凄厉的,尖锐的声音,陌生又熟悉,生生地在心上刺出伤来,一道一道……握紧伞柄的骨节变得惨白,僵硬,可连自我着力的钝痛都无法减轻心中的痛苦丝毫。
  
  自己爱着的女人,正在一院之隔的地方,冒着生命危险,为别的男人,生孩子。所以,要对自己的身体凌虐到怎样的地步,才能掩盖此时恨不能死去,再也不想面对下去的痛苦。
  
  爱,真是一种很容易就让人迷失自己的东西。刺客楼传授的知识,从杀人到救人,从生到死,繁多纷杂。唯独对于感情,仅一句“自制”而已。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却在真正面对感情时,让人发现,那是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爱了陈清焱,被陈清焱爱了,鱼水之欢,抵死缠绵,事毕不着寸缕的曼妙身姿跃于纸上……这一切都让陆英觉得,自己和陈清焱,是相爱的。而陈清焱召唤自己来作画呈于皇帝博得圣宠的事情,只不过是她相邀见面的借口。人的心念,可以转得多快,只是一个午后,陆英便想遍了可想的计策,想与陈清焱长相厮守。而那些曾经让她踟蹰不前的理由,妃子的位份,自己还未确定的任务,两国的内斗,在这份被肯定的感情下,都成了必须解决,且必须可以被解决的事情。
  
  可惜……
  
  可惜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一厢情愿,都是空想。最无奈的事情,是想得越多,越详细,越可行,那么在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痛,越惨,越难以自拔。
  
  陆英是在陈清焱侍寝成功的第二日清晨才知道了这件事情。宫里的消息,总是传递得极为迅速,陆英还未从陈清焱侍寝了的事情里回过神,便听得了她是如何在前一日黄昏与皇帝邂逅于荷花池边,如何一舞俘获圣心的故事。而距离那个午后不过才三天的时间……三天,只是三天。这三天,两人日日相见,陆英居然没看出来,陈清焱想博得圣宠的心思,从未消失。究竟是她装得太好,还是爱情让人失了理智,陆英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大的野心,又有多大的胆子,明明身子给了自己,居然还去招惹皇帝。既然连身子都愿意给自己,为什么又要去招惹皇帝……
  
  时到如今,陆英依然记得,那时候自己不愿相信,魂不守舍地去见陈清焱。陈清焱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必如此认真。昨日有你,今日有他,日后也会有旁人。我便是这样的人,若你愿意,我们也可以继续下去。而皇帝可以给我的,你给不了,你应该明白。”给不了什么……权势?地位?财富?面子?孩子?一口血噎在心口,陆英不相信陈清焱是这样的人,可是陈清焱是怎样的人呢,让自己倾心的姑娘,究竟是不是自己看到的模样。
  
  世上最难观的,便是人心。陆英再三询问,陈清焱的答案却始终如一。直到陆英的自尊不允许她像是纠缠一般来来回回于同一个问题,这样的问答才算是告一段落。而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情分,只有三天,便从此了断。若陈清焱是被皇帝强迫,又或是有不得已去委身于皇帝的理由,陆英是无法如此毅然决然地放弃这段情愫的。偏偏陈清焱那副毫不介意榻上枕边之人是谁的态度,让陆英完全没有理由再和她一同走下去。近半年的积累,不过是一场三天的欢梦。若不是刺客楼的任务无法交代,陆英也不会继续留在宫里,看着陈清焱一天一天地侍寝,一步一步地向上爬。更是看到了,果然如陈清焱所说,她恐怕还真让旁人上了床榻。
  
  可不知陈清焱究竟是怎么想的,平日若是有绘制画像的事情,传的都是陆英,又或者明明没什么事情,也借着绘制的由头,招了陆英去。说些闲话,或者什么都不说。这样的传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保持着一个稳定的频率。何必……陆英知道陈清焱是主动去侍寝的之后,便将话放得明明白白,两人的情分就此了断,一宫之内,各自生活。可偏偏陈清焱就是不放过她,一次次的传唤,主子的位份容不得陆英回绝。见了面,又没什么可言语的,甚至陆英因此有幸见了不少陈清焱身边似乎和她关系匪浅的翠字辈宫女们。陆英一度觉得,如果她是为了让自己看到这些,而后悔当初不愿成为她众多情人的一个,那么她定然是失算了。可是,在那段时间里,陈清焱也再没提起过在一起的事情。两个人的关系就此定型,微妙到有些莫名。
  
  日子一天天过去,刺客楼的任务长久不至,有的时候,陆英甚至觉得,自己就真的只是晋齐宫中一名小小的画师而已。而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见一位位主子,画一幅幅画像。当然,还有那藏在暗处,小小的,自己无法直视的期待。揣测着,这一天,是否会得到她的传唤。不明,不解,乃至是怨埋之后,时间冲走了那么多那么多,留下的,居然还是对那个人的眷恋。陆英心惊于自己的感情,无法否认,却只能掩藏的存在。这样的纠结,直到陈清焱的孕事在宫中被传开,陆英再次对自己无法了断的感情鄙夷不已。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呢。
  
  人生变得可笑,大概就是从放不下应该放下的人,开始的吧。
  
  不是没有过埋怨的。诸如,为什么不能继续在后宫默默无闻下去,或者是哪一天一起私奔就好了,这种想法陆英都有过。因为很想有未来,所以对那样的结局,总是有怨念的。可这样的怨气,却没有办法延绵得足够久。而随着陈清焱一次次的传召,看着她与身边某个宫女毫不避讳的亲密举动,陆英几乎有一种,其实自己才是负心人,需要受到惩罚的错觉感。这种感觉,在陈清焱有孕,求了皇帝钦点了自己每日去作画时,得到了有力的肯定。陆英不明白,究竟陈清焱觉得自己是内心多么强大的女人,可以日日对着曾经深爱却为别的男人有孕的姑娘。
  
  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已经不是爱,居然也无法说断就断……一日日绘着腹部慢慢挺起的陈清焱,陆英的心一点点被推向更加冰封的地方,却又始终无法彻底绝了对陈清焱的感情。已经应该满是绝望,可那一丝无法割舍的牵扯,究竟是什么。
  
  时至今日,听着陈清焱生产时那撕心裂肺的声音,陆英突然发现,自己那好不容易一日日冷下来的心,居然揪紧到生痛。随着里面每一声的呼喊,心像是要被扯出来一般。只要她平安,只要她平安,便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什么承宠于皇帝,什么和一个个宫女暧昧不清,什么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都已经不再重要。世间总有一个人,会让另一个人全无原则,全无底线。陆英想,她已经遇到了。
  
  独立于周遭的忙碌之外,陆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这样看着看着,带着无限迷茫和担忧的心情。也不知过了多久,院里终于传出来孩子的哭声,接着便是宫人的争相奔走和夹杂在另一轮忙碌中的只言片语。陈修容生了一个皇子,母子平安……陆英从琐碎又喧闹的声音里抓住了自己想要探知的重点,然后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歪了歪,几乎再站不稳。早已打湿衣袍的雨水,顺着膝盖延绵向上,多半的腿都被冻得发僵。平安就好,平安就好……陆英克制着自己想要立马奔入院中的心情,突然有些感激此时因为站立受冻太久而行动不便的腿脚。院中太后和德妃,还有其他的嫔妃都在吧,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立场这个东西,在关键的时候真是让人生厌……
  
  陆英在雨中慢慢活动着腿脚,然后等待,继续等待,在焦急的心情中被灼烧。
  
  陈修容生产的时候是夜晚,又是暴雨天,这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多,又有些杂。人人有事忙碌,陆英站在院门边许久也没人来问过半句。直到……直到温惜玉出来,不经意地看到她。
  
  “你……你怎么在这儿?”  
  
  “臣陆英,奉命绘制修容娘娘孕期的画像,此来是为了完成最后一张。”
  
  多好的借口。仿佛那孕期日日相对的煎熬,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这样一个完美的,能让自己出现,能让自己见到她的借口。
  
  这……是她的用心良苦吗?
  
  皇太后走了,德妃走了,剩下的几位娘娘也跟着走了。院里一下子空了,多半倒是些陈修容宫里的熟脸了。许是忙碌过后,大家空了下来,倒是有好几个宫人发现了陆英的存在。陆英也就顺势托了宫人入内禀报,求请入见。 
  
  她……还好么……即便是听到了院内母子平安的回报,在见到人之前,果然还是无法彻底放心的吧。
  
  曾经的不甘,怪责,幽怨,迷茫,都不再是个事儿了。如果她好好的,只要她好好的,陆英攥着手心,根本没有办法放下的人,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才发现还是那么想和她在一起,无法失去她。
  
  无论一个人的思绪走得多远,只要关联了另一个人,那么所谓的期待能否实现,就再也不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了。
  
  “娘娘说今儿夜了,让陆画师回去,改日再宣。”
  
  宫人的话,让人心里拔凉。陆英突然发现,往日的相见,多是陈清焱宣了自己过来。如此主动前来,还是头一次。
  
  原来,被她拒绝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 
  
  




55

55、第五十五章 冷血 。。。 
 
 
  “回娘娘;她已经走了。”龚太医在门边与宫人耳语一番;继而回到陈修容床边拱手回道。
  
  “嗯。”陈修容翻了个身,轻应一声表示听到了。一扇门,隔不住外面的风声雨声;只是隔住了两个想要相见的人。就算努力聚精会神支起耳朵听外间的动静;宫人劝陆英回去的话始终被风雨吹打得微弱而支离破碎;更别提陆英的回答。没有任何应答的声音,在宫人话落之后,只余风雨之声。她怀着怎样的心情而来;又怀着怎样的心情而去;是担忧失望还是如释重负……陈修容攥紧了枕头的一角;无法去更加深入地探究陆英的心思。无论如何,都不想在这样的时刻见到她……
  
  此时相见;不如不见。
  
  若说陈清焱最擅长的事情,恐怕并非琴棋书画,也不是勾心斗角,而只“隐忍”二字而已。无论那难以控制情绪而让心情外露的时刻有多少,唯独陈清焱自己知道,更多的时候隐忍是成功的。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甚至不可对亲近之人说的事情,都一点点,在漫长的忍耐中被消化,就算憋到内伤,也是要一个人承担的事情。而这样善于忍耐的人,总有另一个会让她的伪装支离破碎的人出现,于此时的陈清焱而言,那个人,非陆英莫属。
  
  外面风大雨大,门窗都紧紧关着,一室浓重的血腥气久散不去。配合着心中如被重石压着,半点的不到解脱的压迫感,陈清焱几乎觉得快要喘不过气,生生憋死在这屋里。“把窗户开了。”陈清焱将身上的被褥拉低了些,憋闷感没有丝毫的减轻,叹了口气,对屋里伺候的龚太医开口。
  
  “娘娘刚刚生下小皇子,不可吹风。”龚太医一板一眼的回答,一如往日。即便陈清焱一直保持着面向床里侧卧的姿势未动,而此时屋里也只有龚太医一人伺候着,他在回话时,仍不忘恭恭敬敬地作揖,低眉顺目。这般恭敬严肃,若是旁人,保不准就觉得他医者父母心。只可惜,陈清焱不是旁人,能看到的,自然比一般人看到的多。要说之前只是因为陆英的探访而心中不安郁结,那么此时龚太医看似体贴的回答,就是压垮陈清焱自制力的最后一颗沙粒。
  
  究竟要被禁锢到怎样的地步!
  
  坐起,掀被,下床,雪白的玉足直接踩在冰凉的地上……动作迅速得根本不像刚刚生产过,几乎是顷刻间,陈清焱的手已经按在了窗框上。而后,动作却就此停滞。
  
  龚太医面无表情地扣住陈清焱的手腕,似乎只是毫不费力地向后带了带,陈清焱便向后退了数步,远离了窗户而几乎磕碰在床沿。一个年已花甲的老人,拥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力气。“娘娘,宫里略有常识的人都明白,刚刚生产完是不可见风的。”龚太医站在窗边,摸了摸雪白的胡子,眼神冷漠而坚定,一副誓死捍卫窗户的模样。
  
  陈清焱未因为踉跄数步差点跌倒而有丝毫的尴尬,反倒是暴怒感如同不断破表一般层叠而上。屋里的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像是对怒气的催化,陈清焱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龚太医,咬紧着牙关,怒意却最终只能发泄在床边的一碗碗汤药之上。
  
  杯碗被扫落,哗啦啦地碎了一地。褐色的药汁在地面蔓延,陈清焱的双脚被沾湿,而她却毫不在意。可无论是挑衅的还是暴怒的举动,似乎只要不是去开窗,都无法撼动龚太医的平静。
  
  局面变得僵持,直到翠环带着乳母和小皇子来敲门。陈清焱不出声,龚太医亦是沉默,门外的人开始变得焦急。最终还是龚太医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取了干净的布放在地上,又扶着陈清焱在布上踏了踏,擦净了药汁,将她重新安置上了床。这一系列的动作,龚太医做得细致又小心,而陈清焱也没有再出现什么过激的抵抗。就像是寻常人家和长辈赌气的孩子,最终还是被安抚了一般。龚太医安置好陈清焱,又环视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什么遗漏,方才去开门,将人放了进来。
  
  “娘娘,娘娘,我把乳母和小皇子都带过来了。呀……”等太久而耐心尽失的翠环略略向龚太医点了点头,便跑向了陈清焱的床边,更是因为动作太急,而险些踩到陈清焱砸碎的那些杯碗上。
  
  “不是让你把他们安置在旁边的屋里,又带过来做什么。”陈清焱的话虚弱无力,一点儿都没了刚才怒气冲天的模样。
  
  翠环小心地把那些碎杯子碎碗往远离床榻的那边踢了踢,站定了才一脸得意地回道:“都说孩子要跟着娘,将来才亲近嘛。所以我让他们把小皇子的小床给收拾了过来。”
  
  “皇子还小,难免哭闹。娘娘刚刚生下皇子,需要好好休养。安置过来,恐怕娘娘和皇子都休息不好。”龚太医心知翠环此举极有可能把陈清焱方才那未灭的火一下次给拨得更旺,赶紧开口说道。
  
  就算翠环得了陈清焱的宠,那也是个宫人。就算眼里没有太医,可龚太医这话说出口,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这可不是翠环能担当得起的。当下,翠环脸色就变得有些白了。
  
  “安置过来,就安置过来吧。”陈清焱的话一出,翠环立马从焉了的状态又恢复了过来,甚至颇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龚太医,然后便积极地去外间让人进来清扫地上的碎片,继而把小皇子的东西送了过来。
  
  龚太医望了望正闭着眼假寐的陈清焱,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有护栏的小床,暖暖的小被子,软软的小枕头……小皇子的东西一件件被搬到了陈清焱屋里。而乳娘也在屋子的一角安置了一个临时的床铺。翠环里里外外地张罗得开心,而陈清焱则是一副生产后乖乖补眠的模样。
  
  何必……龚太医心中暗暗叹息,也不知陈清焱这到底是在和谁置气。
  
  正呼呼睡着的小皇子被放到了小床上,陈清焱示意自己要休息,让乳母先去了旁边的屋子,又差遣了翠环去厨房热些汤来喝。屋子里又只剩下龚太医和她两个。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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