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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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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现在成了最大的目标,箭矢不再是流矢,统统都找到了目标,向碎玉全身罡气鼓荡,将箭矢击落,众人在他掩护之下,顶着箭雨迅速占领了高处,还有少数盾兵也登上墙头,掩护自己的弓箭手还射。
邵军师还愣在原地。方才偷袭将将成功之时,士气也是如此高涨的,只不过久久无法还击,只能被动挨打,士气不免低落下来。见这些人忽然又变得如此不畏死,他除了惊叹,还十分惭愧。他只是个军师,像现在这样,他既然无法指挥,自然变得一点用处也没有。他看着向碎玉在门头不住舞动的场景,忽地有了主意,拉住旁边一个带着大盾的甲士,道:“你等等!我有任务派给你。”
“是,军师请说!”
邵军师便将他领入巷子中,不一会儿,这位甲士一手扛盾,一手扛着一个稻草人,从墙边爬梯登上了墙头,扑住向碎玉,将他护在盾牌后面,低声道:“行主!邵军师已有计谋!请你快快下去指挥战斗!”
“什么计谋?”
“你看!”
向碎玉扭头一看,只见几个带盾甲士扛着稻草人,正往墙头爬。他们立刻成了目标,不一会儿那稻草人上就燃起熊熊大火,还扎着许多箭。向碎玉不禁失笑:“朋义公不愧是军师。”
那甲士二话不说,将稻草人放在原处,一手搂住向碎玉,将他从墙头上抱下来。
向碎玉回头望去,看见正有人将那稻草人扔下去,熊熊烈火将那整条木柱烧了起来,再无死士上前扛着木柱攻击城门。
酣战稍稍止歇,向碎玉下令还射,此地士气大涨,伴随着鼓声和低沉的号角,箭雨倾泻而下,逼得鲜卑人不得不后退。
忽地箭雨停了,对面的鲜卑兵安静了一会儿,又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众士兵列阵前进,正要冲锋,不料天上又一阵箭雨落下,逼得这一波进攻不得不停了下来。鲜卑兵再也不敢妄动,暂时停止了进攻,两方进入对峙阶段。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副本快完了
不过最近还是加班,就不一次更很多了……
最近好累先去睡了拜拜/)~!
☆、第330章 一池春水十三
谭老大惶恐地跟着向碎玉藏在门头附近的瞭望塔中;想了一想;道:“老邵,上来。”
邵军师听见召唤,爬了上去;道:“怎么老谭;你也觉得不对了?”
谭老大一愣;问道:“什么不对?”
邵军师道:“我看不见后面有人;照说若是少主行军前来;定能看见火光。”
谭老大道:“至少也应该派人通知我们援军几时能到。”
邵军师道:“不行;我得派人前去查探……”
他于是下去;点了几个人,叫他们顺河偷偷滑到下游,绕远避开前方敌兵;探查向尧臣的动向。
但随即有人泅水返回,来报:“邵军师!不好了!他们一些人正伐木做舟,另一些人就地做梯子,想来很快就会全面进攻了,若是……若是……”
邵军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若是他们攻进来,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了。甚或他们不攻进来,只是舍了我们渡河,只要乌堡陷落,我们就什么……什么都不是了。”
他抬起头来,问道:“辋川君,你说怎么办?”
向碎玉想了想,道:“对方此时必然沉不住气,你方才说,火光就代表了有人行军?”
邵军师道:“正是如此。”
“那我就去点火。你见第一堆火光,便吹号角,第二堆火光起,便击冲锋鼓。只击鼓,不冲锋。”
“这……这如果反使他们加紧攻击,却又如何是好?”
向碎玉哂道:“他们不敢的。”
“这又是为何?”
向碎玉则噤口不言,高深莫测。邵军师叹了口气,又点了一队死士,护送向碎玉,与他一道绕到后方去。
不少人是第一次看见向碎玉撑着拐杖行走,都被吓了一跳,只见他铁杖点地,动作奇异而迅捷,在黑夜之中也如履平地,竟是走在头一个。
众人跟着他翻越崖壁,绕到敌人后方山坳,就地收集树叶枯木,升起了火堆。邵军师见了火光,立刻命人吹响号角。
低沉的呜咽声蓦地划破了夜空,呜呜的号角盘旋着,鲜卑人立刻列阵戒备,又是一阵箭雨降下,间或夹杂些许火箭,一时叫骂四起,最后只余一人,大声喝骂着工兵。
山间火光更亮,邵军师急忙命人敲鼓,营中喊杀阵阵,各个都扯开了嗓子嚎叫,一时间叫人辨认不出此处到底有兵丁几何。
邵军师又下令射箭,两边互射一番,又陷入了对峙之中。
向碎玉独自一人,深入敌阵之中,坐在营地前,道:“乌山向碎玉,求见破多兰将军。”
人人都听说辋川君向碎玉是个瘸子,见他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便用担架将他抬入营中。
那鲜卑人正在气头上,听说向碎玉找他,披挂前来,道:“辋川君,所为何事?”
向碎玉道:“向尧臣没有中计,他回来了。我的人碰上了他,正拖着他。我亲自前来,是想请破多兰将军前来支援。”
“我为何要支援你?”
向碎玉笑道:“我熟悉乌山地形,破多兰将军手握精兵。我有一千兵马,将军有两千余兵马,即便不是全部去,但只来一千人支援,也可将向尧臣连骨头都吃下去。”
破多兰一听,眉头却舒展开了。心道辋川君也不过是个只知道蝇头小利的庸才,他急不可耐地和向尧臣打了起来。是以再也不怕后面的人追上来了,至于这个小村寨,慢慢打,人是越打越少,总能打下来的。
他欺向碎玉不知前方情况,便道:“前方吃紧,这些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得三百余,待我将这些人吃下,就立刻回头相助。”
向碎玉道:“将军一半人马也分不出吗?向尧臣疲于奔命,与这等负隅顽抗的贼子又是不同的。”
破多兰道:“唉,不对,不对,我们若是去了,也是疲敝之师,前方已经有所松动,否则腹背受敌,又被分散兵力,不妥不妥……辋川君若是不放心,便在此处等候,也是可以的。”
向碎玉微微点头。破多兰和众部将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不一般的神情,可惜向碎玉一脸高深莫测,什么都看不出来。
金铃带着阿曼往后走去,却见向尧臣的队伍按兵不动。阿曼奇道:“他为何不走了?”
金铃眯起眼睛,道:“向尧臣的算盘打得响……”
“是、是什么算盘?不死金身难道知道?”
金铃道:“他大概猜到这是个陷阱,乌堡被围攻,师父的人马定要来救援,他自然就可以坐收渔利。”
阿曼道:“啊,原来如此,他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谁都想坐收渔利。”
“不错,但前方的人应该已经毁掉木桥,放走了船,现下只怕要打得死光了,若是鲜卑人推倒了水车,就可长驱直入乌堡下。”
“那可算是最不利的情况。”
金铃点点头,道:“我去催他一催。”
她一个起落,又从树上砸进了阵中,向尧臣亲卫看见是她,只是拔剑,却无一人敢向前。
“向尧臣,你何以龟缩不前?”
向尧臣没料到她一上来便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嗫嚅半晌,道:“我、我在等前方的情报。”
金铃道:“你乌堡中出来三百人驰援你那两百人,一群人空有辎重,却无士兵,只怕现在已死伤过半,这都是乌山子弟,你为了让师父的人马和鲜卑人相互损耗,竟然忍心将他们都牺牲了?”
向尧臣这等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若是放在正规军中,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乌山之中,几乎人人都有点沾亲带故。俗话说一表三千里,不但是乌山,乌山以西数个坞壁之间,都有那么不大不小一点表亲关系。向尧臣这样拿自己人的性命不当命,就十分微妙。
果不其然,队伍之中轻轻骚动,金铃稍稍一听,便是谁家表兄刚才就被留在营地之中,谁人家中独子还在乌堡里不知派出来没有,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于军师心狠手辣,便给左右使眼色,叫他们快快动手杀了金铃,金铃一双漆黑的眸子杀气腾腾地看过来,单是气势便将这些人死死地压制住,竟无一人敢动手,于军师见这帮粗人不能成事,自己操了刀子要上,被金铃扫了一眼,刀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向尧臣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道:“你一个人去哪?你一个人去和几千人打吗?你不要命了吗?”
金铃冷笑一声,道:“去杀破多兰,莫不是还能指望你吗?‘少主’?”
她飘然而去,只留了个背影给一班兵士。向尧臣环顾四周,见士兵们隐隐有哗变的征兆,只得下令全速前进。
向碎玉在破多兰军中坐着,忽然悠悠问道:“将军,何以龟缩不前?”
破多兰高深莫测地并不说话,他旁边的那汉人副将却笑道:“辋川君,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哦,利了何器?”
那汉人副将道:“攻城器!”
向碎玉嗤笑一声,道:“甚好,我还在等将军出兵往救,越快越好。”
他又重新把眼睛闭上,破多兰却和那汉人副将交换了个颜色,像是双双松了口气。向碎玉自然是听到了,他早知破多兰并不信任他,若是他方才撤走,破多兰自可认定他求援是假,另有阴谋是真。
向碎玉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派高深莫测。
北方鏖战正酣,南边的向歆却无法心平气和,他蓦地打翻茶碗,大声喊道:“向碎玉!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向碎玉!向……”
“行主!大事不好了!”
向歆被迫停了下来,喝道:“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行主,乌堡前方大军压境!已收到邵军师的求援,他们在三十里渡迎击鲜卑人!”
向歆蓦地抓住那人肩膀,睁大了眼睛,急急问道:“他们有多少人?五郎呢?!五郎怎么会让他们过来的?!”
那小兵给他晃得说不出话来,连忙抓住他的手。
“快,快告诉我,五郎怎么样了?”
“少主……少主无事……少主被人骗开了,现在落在后面,可是,可是乌堡……”
“乌堡现在什么情况?”
“乌堡守卫空虚,谭老大带了三百人去支援邵军师……”
向歆皱紧了眉头,一语不发,那小兵道:“堡中空虚,请行主速回堡中坐镇!”
“堡中还有多少人?”
那小兵道:“堡中还余四百……还有各村寨前来避难的,其中民兵……大概有四五百。”
向歆道:“你传令回去,叫他们将武器分发下去,将乌堡中的民兵组织起来,守卫乌堡。”
“是!行主呢?行主何时回去坐镇?”
向歆道:“我来指挥撤离。”
旁边寒儿和莲儿还在给扮成向碎玉的宇文攸打扇子,宇文攸却悄悄问道:“王公,为何他不喊了?”
王操琴看了一眼,笑道:“怎么?‘行主’担心大哥了?”
宇文攸腼腆地笑了,道:“不是,我担心他要撤退。”
“哦?为何你觉得他们要撤退?”
作者有话要说:苏着大师姐(不
☆、第331章 一池春水十四
宇文攸道:“他是只手遮天的行主;照理说应该人人都怕他。可是他喊得正起劲;却被人打断了话头;这人若不是来头很大,就是事情太紧急。不论是哪一种,带来的都是紧急情报。有什么紧急情报呢?自然是乌堡受到进攻;或者是向尧臣溃败。不论是哪一种,他都要立刻撤退。王公;我觉得我们可以冲锋了。”
王操琴睁大了眼睛;俄而哈哈大笑;道:“文七,你厉害啊!全军听令!列阵!”
众人立刻列阵,鱼贯而出,就连宇文攸这伙头军也分领一份盾戟。王操琴亲自击鼓,骑在马上督军,营地中区区一百人摇动旌旗,喊声震天。向歆猝不及防,下令迎击。
王操琴手持钉锤,冲入军阵之中。虽然只有他一匹马,但马匹冲力惊人,大铁锤能直接砸穿盾牌,将步兵砸得吐血飞出。
他击鼓的时间选得非常高妙,向歆的人暗中小股撤离,几乎拉成了一字长蛇阵,而步兵冲锋虽然不比骑兵,但几百步的时间里,确乎来不及让前方士兵掉头列阵。密集的步兵冲锋在接触的瞬间就分了高下,纵然乌山子弟们有心相互手下留情,但决定胜负的是速度。向碎玉的队伍从营地之中俯冲而下,本身就占了天然优势,将那些尚且来不及列阵的士兵撞得人仰马翻。
王操琴抡着钉头锤冲入向歆的近卫兵之中,将人墙冲散了。向歆和向尧臣一样,和旁人穿得不大一样,黑夜中甚为显眼,王操琴冲得过了头,大声喝道:“活——捉——向——歆——文七!就在你那边!”
宇文攸杀得眼红,跟在王操琴后面,跟着他撕出来的口子冲入敌军之中,听了他的断喝,亦是大喝一声,想都来不及想,身体自然而然有反应,脚踩九宫步,几乎是瞬间就绕到向歆背后。向歆虽然武功也不弱,刀头舔血几十年,但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乌山的杂事上,武功进步有限,远不如天天被康禄赫锻炼的宇文攸,他根本来不及转身,宇文手中拿着长戟便作“驱夜断仇”式砸在了他肩颈处。
“驱夜断仇”对腰力和臂力要求极高,瞬间爆发出的力量能撕裂黑暗,双刀落在肩上,能入肉断骨,此时换做了长戟,约莫等若是用长棍猛抽颈侧,向歆纵然穿着铠甲,但片片连缀的铠甲怎能抵抗如此巨力的冲击?他中了这一“棍”,立刻昏了过去,宇文攸上前去扑住他,大叫道:“我抓住他了!我抓住向歆了!”
旁人听了之后,也不管是真是假,便将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出去。一时间场中都在喊着“抓住向歆了”,向歆部听了这消息,四处都看不见主帅,战意全无,四散溃败,被抓的抓,打得打。这个人数几乎是他们两倍的队伍,竟然就如此不堪一击地溃败了。
王操琴见了尚且晕厥的向歆,又见那些灰头土脸被捆成一条的兵丁,哈哈大笑,道:“旗开得胜!此役文七立了大功!把他们捆回去!我们去见行主!”
他从马上跳下来,把马让给了伤兵,自己走在下面,拉过宇文攸的手,笑道:“文七,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
宇文眨眨眼睛,腼腆地笑了,道:“我、我想求王公替我问问,乌山这许多投靠来的食客里里,有没有我的兄弟们……这事是不是得等行主重新掌控乌堡再说?”
王操琴温声道:“对,乌堡之中才有各家名录,你可知道你的兄弟们叫什么吗……不过不要紧!等到我们重回乌堡,我定能让行主重重赏你,将你的名字贴遍乌山各处,你的兄弟们看见了,见你如此出息,定然立刻能来与你相见。”
宇文笑道:“是!我们现在就去打乌堡吗?”
王操琴道:“没错!现在就去打乌堡!”
向歆既然已抓获,向碎玉的敌人唯剩破多兰一个。王操琴领着一班士气高昂的小伙子,拉着俘虏,抬着向歆,往乌堡行进。
陆亢龙躲在暗处,一直注视着这一场战斗。本来老康的徒弟,他是得要暗中照顾的,谁知这混小子居然杀红了眼,露了一手武功,当心向碎玉知道了,砍了你的胳膊。
他犹不放心,心道我得跟着这宇文小子,免得老康的关门小弟子让大师兄一刀宰了。
向碎玉可没空操心这些,云梯沙堆这些东西,在阵中越堆越多,而对面似乎已快要弹尽粮绝,再也没有发起进攻过。莫非向尧臣已识破了这等连环计,龟缩不前,就是要等我手下八百人和破多兰打得两败俱伤再出来收拾残局?
他难道竟能不顾前面几百人性命?
主意已定,他决心折返乌堡附近,令在那处的戴长铗领所有人渡河支援三十里渡。
不料破多兰却拦住了他,笑道:“辋川君,再等一阵子,我们就能发动总攻了。”
向碎玉摇摇头,道:“前方忽然静了许多,我担心我的队伍有变,得回去看看。”
“静?我怎地没听出来?前方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怕还没开打吧?”
“我能听到,前方的声音止息了……”他闭上眼睛,似是在用心聆听,低声道,“他们来了。我的人……可能……我得回去看看。”
破多兰只是一挥手,四个兵卒齐齐用戟指着他。
“破多兰将军,这是何意?”
破多兰笑道:“行主此番前去,只怕是送死,末将为了行主的安全,还想请行主多坐一会儿,瞧瞧我是怎样为行主那八百将士报仇雪恨的。”
阵外有人急急跑进来,道:“将军!后面的人打上来了!”
向碎玉见此人神色如常,放心下来,插嘴问道:“可有看到我的部队?他们战果如何?”
这探子低头道:“没看见……我到的时候,正看见他们急行军。”
向碎玉面色凝重,破多兰见他如此,忍不住嘴角带笑,道:“贺拔胜!你带五百人看住这里,我们去会会这向五郎!”
他又转头对向碎玉说:“如何?辋川君,你是在北边看我替你报仇,还是在南边看我拿下这小村子?”
向碎玉叹道:“事到如今,惟愿看见向尧臣项上人头。”
“哈哈哈哈!好!来人!替辋川君掌轿!”
向碎玉附近兵卒便抬起那担架,分别列阵,上前迎击。
急行军中的乌山主力军中,那于军师忽然叫住向尧臣,道:“少主,老夫觉得此事有诈。”
向尧臣道:“还有什么诈?西线已不可能还有偷袭的人了,前面就是主力。最重要的是,我再拖延,手下人恐怕……”
于军师道:“这是当然……我信少主。可是我们再往前,便要陷入主力作战,若是对方坐山观虎斗,等我们打得难舍难分……两败俱伤……只怕……只怕……”
向尧臣低声道:“但若不能集中打击,被他们一点一点的吃掉,只怕乌山明日便要陷落。乌山没了,还有什么打头?”
于军师闭口不言,叹了口气,道:“少主,明知这样一来我们就危险了,你还要往前冲?”
向尧臣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于军师又叹了口气,暗道:你只怕是不想在女人面前堕了脸面吧。
夜渐渐深了,周围走兽飞鸟感受到肃杀的气氛,全都遁走不见,金铃蹲在树上,连一只夜枭也找不到。她眼见向尧臣从急行军变成冲锋,因急行军而杂乱拉开的战线在号角声中变成了数个细小纵深的菱形,为首一人执盾,长短兵器从盾后伸出,形成侧翼,两方很快接触碰撞。不若在南线的小规模冲杀,大家都是乌山人,互相留了情面,这等胡汉生死相搏,谁也没有留手,很快空气中泛起一股血腥气,呛得人呼吸不畅。
但金铃很快就习惯了。
前线的战报不断地传到破多兰处,两边死伤各半,伤员不断地从前线被抬下来,稍稍处理之后便继续持戟冲锋。
“不死金身,我们是否只要在此处等候……”
金铃摇摇头,道:“不……我要找一个能……找一个……我不能让乌山子弟兵就这么都死在这一场战斗中。”
对方一口气来了三千多人,俱是精兵良将,乌山前后只得两千余,又都各自为战,中间无法联络统筹,本已是不利的局面,一旦杀开,任何战术都不如堆人数来的有效。
凭她的身手,混在人群里杀一两百个倒不是大问题,可一两百个杀了,还有两千多人,她真的杀得掉吗?
山下的火和血似乎融成了一体,热浪带着血腥味在山谷里滞留着,金铃不安地看着山下,道:“阿曼。”
“……属下在。”
“你完成我最后一个要求,我就把圣火令还给你。”
“请吩咐。”
金铃轻轻叹气,道:“我下去一趟,若是没回来,烦请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带给银锁。”
“不死金身……”
金铃点点头,跑下山,阿曼却紧紧跟在身后。她不禁问道:“阿曼?”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加的好没效率……
☆、第329章 一池春水十五
阿曼笑了笑;湛蓝的眼中有了些许波纹,“……阁下或许不知,不过我有一段时间;被影月右使派去保护阁下。我想……这次她让我来,也是这个目的。”
金铃微微一笑,道:“不是拿圣火令吗?”
阿曼笑道:“她是这么说的,但她向来口是心非。曾经她……阁下去见许笑寒的时候,可察觉到周围有人?”
金铃讶然道:“我不知。”
阿曼道:“那天从你出家门开始,我就一直带人暗中跟着你。少主令我监视你;实则是怕你……中了陷阱。她……她还去酒馆中求那仇老头暗中保护你。”
金铃沉默片刻,问道:“那时她为何不自己来?”
阿曼摇头道:“少主她……在远处指挥,怕许笑寒或是旁人要对你不利。她总是这样;是以现在;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杀进去。否则只怕你还没接近对方大将,便死在乱军之中了。”
金铃道:“既然你不放心,不妨替我做一件事。”
“请下令。”
“替我去捉个斥候,扒了他的衣服给我。”
阿曼想了想,退后一步,潜行消失,再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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