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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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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荀哈哈一笑,道:“诓你的,我瞧那架势很像,准是她派来帮你的。”
李见道:“大帅,前面到底怎么了?值得你急急忙忙跑回来,还不惜出声暴露?”
萧荀道:“你看了就知道,准备防着点。”
李见从车上抽下一根还挂着铁钉的木板子,道:“好了,大帅自己照顾那一边吧。”
说话的时间里,马车已接近了桥边,金铃心中忐忑,从小凉棚的下面伸出个头来看着前方,只见那边火光冲天,众人的脸都被火光照得油亮油亮,而连火光都照不亮的地方,忽地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头,同样黑色的手捂住一个人的嘴,紧接着便看此人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突然睡着了一样倒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你那小胡奴?”
金铃摇摇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不是她,她不会来帮我的,已该我还她了。”
两方越来越近,近得已能看清对方的脸。
萧荀道:“抓稳了!”
他刚说完,就拉着缰绳呼哨了一声。那挽马竟然抬起前蹄跃了起来,与此同时,车厢像是硌到了什么东西,陡然间颠簸了一下。
萧荀哈哈一笑,金铃忽地从车里钻了出来,一条铁链甩出,击向萧荀头顶上。萧荀惨然变色,缰绳往李见身上一甩,回身就是一拳。没想到来人滑不留手,竟然闪过萧荀一击,转而一脚踢向金铃。
萧荀又是街头混混打架似的一扑,时刻却拿捏得非常准确。那人想要飞腿,便得在车厢上站上一站。就是趁着这蜻蜓点水一站的时刻,萧荀一把抓住那人脚踝,猛力撑住车厢壁,向外一扯。
李见专心驾车冲过桥面,桥上大部分人已被那神秘的刺客处理掉了故而十分平顺,能让他出一个耳朵留意战况。他满以为萧荀这号称能开两百担铁弓的膂力能将此人扯下来,不料对方竟然纹丝未动,只听萧荀颇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提起拳头砸了过去。
金铃手中匕首恍恍惚惚地探了出去,逼得那人不得不跳,李见瞅准时机,回身便抽了一板子,那人被逼得无法,朝旁一跃,跳上了桥边扶手。萧荀从李见转身起就知道他的算盘,接缰绳接得十分流畅,缰绳一抖,加速冲出去。
这人在车后面跟了一阵子,只能勉强吊在车尾,无法缩短距离,追了一阵子,眼见无望,便渐渐慢了下来。
☆、第404章 是非黑白十九
李见长舒一口气;道:“过了。”
萧荀又哈哈一笑;道:“你这小胡奴真够意思。”
金铃却低声道:“未必;如果那些人是死了呢?”
萧荀脸色变了一变;道:“你是说……之前那些追杀我们的人,都是明教的人假扮的?”
金铃道:“不;明教弟子大多数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有男有女。路上找我们麻烦的却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少有那么年轻的;因此必不是明教中人。”
“那便与他们无关。难道只是好心办坏事吗?”
金铃皱眉思考了一阵子,缓缓摇头,道:“我猜不透。”
若无银锁,那么此事多半是巧合,只是银锁做事九节勾连,这说不定只是她计划的一环。她一旦不留手,金铃只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做一颗不知身份的棋子。
萧荀咬牙道:“管不着了,我们此番能活命已要感谢老天。”
金铃道:“难道没有那人帮忙,我们便过不去吗?”
萧荀道:“绝无这么容易……倘使这里就要你出手,前面淝水又该如何强渡?放宽心吧……”
金铃道:“师父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若是他大义灭亲又怎么办?”
萧荀笑道:“若是连乌山都容不下你,你就回来做郡主好了。我听娘亲说你在乌山呆着,还不让出嫁?回了王府你便是堂堂郡主,就让为兄替你寻一门体面的亲事……我可是认识许多英俊少年的。就算只是义女,王府也断断不会亏待自家人。”
金铃摇摇头,道:“我不婚不嫁,并不是师父不准。你莫忘了许前辈还曾要将你同我凑做一对,那是师父曾交代他寻个有为青年给我。”
“那是为什么?你自己不愿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莫怕。”
苍青色的天空像是洗过一样的澄澈,今晚并不太冷,风吹得萧荀舒服地眯起眼睛,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
金铃斟酌了一下,道:“我练的是童子功。”
萧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单听说男人练金钟罩铁布衫,那里是罩门,因此要保持童子之身,从未听说过女人也有童子功。”金铃道:“我练的内功要无欲无念,结婚生子,怎能不生欲念?”
“哦……”萧荀替人介绍亲事的念头受挫,随口问道:“怎地练这种功夫?”
金铃道:“我天生经脉中无真气,因此小时候经脉闭合,几乎送命,需得内息时刻流转,才能保住性命。不知生了欲念会对内功有何影响,但事关性命,总还是性命重要些。”
“那倒是……你几岁开始练功的?”
“大约五六岁。”
萧荀点点头,又问:“经脉中无真气是个什么感觉?”
金铃想了一会儿,道:“太过久远,不太记得。只记得十分渴睡,几乎不辨晨昏。”
“哦……?”萧荀亦皱起眉头,似是想起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一丝奇异的念头在脑海里载沉载浮,萧荀几回伸手去抓,都差之毫厘叫它躲了过去。
“大帅,看见桥了。”
萧荀怒道:“打什么岔!我刚差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一打岔我全忘了。”
李见小心翼翼地启发道:“是不是……是不是大帅想到为何有人无端端栽赃我们了?”
“不是!你这军汉,再捣乱仔细你的皮肉!”
马车趁夜行走,不多时便已能看到淝水。昔日古战场,今日亦是一片荒芜,萧荀叹道:“李见驾车,我起来看看。”
金铃道:“义兄当心。”
萧荀道:“倘若能将消息传回乌山去,多来几个人接你,也好过我们以寡敌众。”
金铃道:“还是不要分散为妙。”
萧荀叹了口气,忽地神色凝重,道:“快,快靠边……糟了被人看见了。”
李见道:“那、那是停还是不停啊……”
萧荀坐下来,把那根嵌着钉子的木板又抽出来,道:“且让我金大帅横刀立马……”
李见笑道:“那大帅可先坐稳了,前面有人,我要加速了!”
萧荀挂在车外,木板倒持身后,两方人马渐渐接近,李见抓紧了缰绳,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忽地吆喝一声,两匹马齐齐踏地,朝前猛冲。萧荀一跃而起,又挂在马轭侧面,抡起木板便往先头一人面上抽过去。
忽听金铃低声喝道:“手下留人!”
萧荀一愣,木板硬生生砸在地上,又弹将起来,打在车厢上。
那人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面对木板不闪不避,道:“属下救援来迟,请少主责罚!”
李见勒停了车,只见八个人在官道两旁跪了两排,惊道:“这是什么情况?”
“文七?”
“是,是我。行主命我前来接应少主。”来人正是银锁的童年玩伴宇文攸,现如今混在乌山里做了间谍。
萧荀从马上跳下来,大大松了口气,道:“说什么来什么,看来我的运气还没有到头……”
“你们这阵仗……是要抓我回去兴师问罪吗?”
宇文道:“绝不是!行主说少主一路辛苦回来,恐怕有不识相的人来搅局,让我等保护少主回乌山。”
金铃点了点头。
宇文又道:“我等只是先锋,后面还有一些人。两位壮士护送少主回来辛苦了,到了前面,就能放心休息了。”
萧荀笑道:“你们乌山的人还是有点眼力的,知道出来接人。我还道你们少主一路受人欺负,乌山还不管不问呢!”
前面的人牵起了马往前走,已不用萧荀来驾车,宇文走在他旁边,笑道:“若不是行主走来走去不方便,他定然会亲自来的。”
“你们来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麻烦吗?”
宇文笑了一笑,道:“遇到了一点。”
车行至桥边,萧荀见二十多个黑袍人站在道旁列队护卫,笑道:“怎么是你们的人,之前难道就没有一拨捣乱的?”
宇文道:“有是有,可惜滑不留手没有抓住,见打不过我们,跳进水里走了。”
萧荀叹道:“若能抓一个问问,好过不清不楚的。”
宇文笑道:“不如愿也不打紧,前面有马车,请几位上车吧。”
萧荀掀开车上盖着的凉棚,把金铃抱上了敞阔的马车里,大大松了口气,道:“苦到头啦。”
萧荀和李见两人委屈挤一辆车,终于能放心睡个好觉,萧荀再也不说嫌弃李见臭的话,躺在车上立刻睡了过去。
车队缓缓启动前进,在暗夜里有如魅影。
宇文亲自给金铃赶车,金铃确认两旁无人,靠在车边上,低声问道:“你不是……讨厌我吗?”
两人只隔着一层木板,这话自然原原本本落进了宇文耳中。宇文一怔,亦低声答道:“我纵然讨厌你,但也只有你知道小龙王的下落。你要是死了,你要是死了……小龙王不知该有多伤心。”
金铃心中黯然,低声道:“是啊……她……她……唉。”
“你到底……到底对她,有没有一点点感情?”
金铃抿着嘴唇,道:“待我好的人,我都记在心里。”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你进了乌山这么久,该当知道乌山行主传下的内功,修炼起来会让人无欲无求。我念着她在何处,我也只能做这么多。”
宇文顿了一顿,咬牙道:“那你对影月右使,也是无欲无求吗?!”
金铃心中一震,淡淡的痛楚随着血脉搏动刮着四肢百骸,她低声问道:“你如何得知影月右使的事情,你又如何得知我对她到底是不是无欲无求?”
首度被人质疑和银锁的关系,她的匕首已经捏在手上,若是能确定宇文知晓此事,她就算拼着银锁伤心,也要杀了宇文灭口。
宇文自然是在建业时回回见着金铃去找银锁,大家都说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从不见影月右使对人如此上心,亦从未听说乌山少主还往别人家跑过,耳濡目染之下,“乌山少主对影月右使青眼有加”这个想法自然是根深蒂固刻在他脑中。刚才与金铃的一番交锋,让他意识到金铃对小龙王,也许并非是小龙王对她那般深情,是以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他自知失言,只得道:“我只想亲眼看看你是不是能对她好一些。她对你尽心尽力,也总该值得你提携她一把。”
金铃暗暗叹气,想起洛涧桥头的暗杀者,心道到头来还是我多受她提携保护,便道:“龙若她……她对我有多少恩情,我自当有多少回报,不需你费心。”
宇文恨道:“你莫说这等还来还去的话,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她非是奴仆喜欢主人一样的喜欢你?你当真能还她吗?”
“她对我是哪一种喜欢,你为何又知道?你以为的,是她亲口所说吗?”
“我又不是瞎子,我自己不会看吗?她失魂落魄,茶饭不思,成日像是一缕幽魂,又全拴在你身上,梦话里都在叫你不要走……”
金铃叹气道:“她和我说过了。我不明白,在你心中,我又该当如何对她,才算是‘还得起’?”
宇文又是一愣,良久不语,最终嗫嚅道:“我……我也不知道。”
“你是为了对我说这些,才亲自求了这件差事吗?”
宇文自然不能说是云寒越级下的指示,要他去掩护不死金身撤退,只得拉了阿七下水:“阿七替我求的。”
☆、第405章 是非黑白二十
“你们两个,真是龙若的好兄弟。”
宇文怒道:“你若是不需要她;就把她还给我们。”
金铃微微摇头;道:“她若是愿意,自会与你们相见;她是她;就算她为我茶饭不思,我也无法左右她的想法。”
“你……”
“我要睡了;多谢你来支援。”她悄悄把匕首收进袖子里;阿七和宇文这两个人;一厢情愿地认定她对小龙王不起;她也只好请小龙王亲自来处理此事。
“这……”
“失陪。”
寿春几乎挨着乌山;车行不到三日,就回到了乌山地界。傍晚,金铃终于回到了乌山。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金铃再看到乌堡在夕阳中的巍巍剪影,不由得生出阔别已久的感觉。
向碎玉在出山的山口处等着,王操琴站在他身后,朝着她挥了挥手。
宇文道:“少主,行主来接我们了。”
金铃自然看见了向碎玉,对着他微微拱手,向碎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马车驶到向碎玉面前,金铃正要下车,向碎玉抬手道:“别乱动,回山我给你看看。”
“是。”
“金大帅,金大帅。”
萧荀笑道:“向师父,有何见教?”
“不敢当,大帅可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好得差不多了。有劳向师父挂心。”
“那位李少侠呢?”
李见亦笑道:“劳向师父操心,我没事,还是小……小少主最严重。”
向碎玉由王操琴推着,跟在车队旁边,边走边道:“这次的事情我大概打听了一下。请两位好好休息,等明日有空,容我问清原委,再想方设法从中调停此事。”
萧荀喜道:“有劳向师父了!他们真是有些过分,我……”
“大帅不忙,今夜还是好生休息吧。我明日再仔仔细细问你们,大帅若答得前后矛盾,不免与你身份不符。”
萧荀一怔,俄而才明白向碎玉是有意放水,是给他和金铃串口供的机会,心中大呼:这是哪门子的铁面无私?小妹妹,你师父心中向着你,只怕真是你的错,他也能为了你颠倒黑白。
金铃却躺在车里,脑中净是银锁远去的背影。
回到乌堡,金铃直接被送回了自己屋里,两个侍女见她是被人抬回来的,一不小心就哭得眼泪汪汪,其中犹以寒儿为严重,拉着金铃的衣角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最后叫莲儿一把拉了出去。向碎玉在外间没走,等寒儿莲儿替金铃擦身之后,由莲儿推进来,道:“手伸出来。”
金铃伸出手来,向碎玉搭在她手腕上摸了一会儿,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逃跑的时候中了陷阱。”
“有意思,金大帅说你伤了腰,什么陷阱能伤了腰?”
金铃道:“我一路都是偷杀统帅,大约给人摸着了门道,因此专门找了死士假扮统帅。我被死士拦腰抱住,周围的人一窝蜂赶上来。我躲闪不及就受伤了,做了一路拖累。”
向碎玉点了点头,示意她露出伤口看看。
莲儿帮金铃卷起衣摆,露出红肿狰狞的伤口,痂口反复撕裂又凝结,像是一颗枣核嵌在她腰间白皙的皮肤上,表面凹凸不平,有的地方污血聚集而鼓出来,有的地方却像是刮掉了肉而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痂皮上去,向碎玉伸手在那伤口上来回地轻按,面色凝重地盯了一会儿。
金铃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何这等表情?我觉得也并不是很严重……”
向碎玉道:“痒吗?”
金铃点头道:“痒,每天都想抓。”
“好自然是能好,怎么都能好……寒儿,你去看看操琴来了没。”
寒儿不明就里,跑到屋外去,不一会儿回来报告:“来了,正往这边走。行主……”
“叫他快些过来,你去烧水,莲儿去拿我的药箱。”
寒儿莲儿退下了,金铃奇道:“师父,还要做什么?时间这么晚了,您不回去休息吗?”
向碎玉道:“听说你从陆亢龙那弄了一件很值钱的宝物。”
金铃更加摸不着头脑,“二师叔没给过我什么值钱的宝物。”
“夜明珠。”
金铃恍然大悟,从袖中拿出匕首,拨开匕首后面的盖子,露出里面的夜明珠,给了向碎玉。
向碎玉接过之后,细细端详,道:“单只这一颗夜明珠,许多人就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个老滑头……”
他摸着匕首柄处的名字,微有奇怪:“银锁?原来是银锁给你的,她对你倒是挺够意思。”
金铃又警觉起来,道:“我扣下她的圣火令,她派人用这个换回去了。”
向碎玉微微一笑:“那倒是你在欺负她了。”
“……算是吧。”
向碎玉用那夜明珠凑近金铃腰畔伤口,道:“留了疤只怕很难再好,只是你路上乱动,又没个大夫在旁边看着,筋肉难免自己长得乱七八糟,日后武功也多少会受点影响。”
“师父有法治吗?”
向碎玉点点头,道:“只是要你多受点苦……操琴。”
王操琴推门进来,对着向碎玉微微躬身,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行主,我来了。”
向碎玉接过那坛子,打开盖子,又递给金铃,道:“喝下去。”
金铃不疑有他,接过坛子,一闻,一股清苦的气息泛将上来,果真是“多受点苦”,她仰头喝下药,抹掉唇边的药汁,问道:“师父,这是什么药?”
寒儿莲儿也都进来了,道:“行主,都准备妥当了。”
向碎玉点点头,对金铃道:“*药。”
金铃微微奇怪,眼皮子却渐渐沉重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呵欠打到一半,缓缓闭上了眼睛。
向碎玉随手将匕首插在床旁,吩咐道:“你们两个,把她往这边抬一点,小心些。操琴,把我的工具摆开。”
王操琴从怀中摸出一个绸布包,布包打开是一卷兽皮,放下来却有金铁之声,摊开来摆在桌上,向碎玉从中挑出两根细细的钩子,放在火上烧了一烧。
金铃醒来之时又觉得腰间奇痛,伸手去抓,却发现手被人绑在了床头,她自己也被固定在床上,枕头旁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抓,有事叫莲儿”,是向碎玉的笔迹。
金铃唤来莲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莲儿道:“少主,快中午了。”
金铃叹了口气,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莲儿道:“昨天行主把少主的伤口重新切开接好肌理,现在已经缝上了。别的伤口也上过药了,行主等会儿送饭过来。”
“你还有话要说?”
莲儿吞吞吐吐,磨磨蹭蹭道:“我还不知行主的针线功夫这么高明。”
金铃又问:“这绳子是怎么回事?”
莲儿道:“行主怕你乱动,叫我们把你拴起来,免得动了伤口。”
金铃叹了口气,道:“他说什么时候能解开了吗?”
莲儿低头道:“他说他来了就可以。”
萧荀皮糙肉厚,若是南平王妃亲来,就算是见他满身伤口,也还是会这么说。他身上的伤口多数是浅表小伤,现在都已结痂收口,自己还觉得颇为威武,向碎玉让宇文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跟李见炫耀自己又添新伤疤。
李见颇为不忿,道:“我这也有,这和这还有这是和羯兵打出来的,这是东魏人留下的……”
萧荀嘲笑道:“你这能留下疤?笑死我算了。”
“金大帅,精神很好啊。”
萧荀一愣,扭头行礼:“向师父,金铃怎么样了?”
向碎玉微微一笑,道:“金大帅对小徒很是上心啊,同传闻不大一样。”
萧荀却觉得他笑得别有深意,怒道:“你们不是还想把她推给我做媳妇儿吗!我虽然不能答应,但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问一问怎么啦!”
向碎玉淡然道:“操琴不是外人,金大帅关心义妹,自然是应该的,我来便是喊你一同去看看她。”
“啧,她没事吧?”
向碎玉由操琴扛着轮椅一同扛下楼,领着萧荀往后山走去。边走边道:“金铃的腰伤略重,不过幸好没伤到内脏。你们在外面逃了那么久,也没有化脓,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萧荀乐道:“那是,受了伤就要多吃肉,我一路上到处找肉给她吃,唉,大冬天的,活物可不多……”
向碎玉随口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萧荀哈哈一笑,道:“兔子都在窝里睡觉呀。我找到兔子窝,一抓一个准,秋冬的兔子,又肥又嫩又香,那叫一个美啊。”
向碎玉轻轻点头,道:“兔肉性寒,大帅得多吃些辛温的东西冲一冲。”
“这……”萧荀没料到他有此一说。
“没关系,中午大帅同我们一起吃吧,我亲自下厨。”
“……”萧荀更没料到。
他把萧荀和李见带到后山的茅庐之中,得金铃允许,让他单独与金铃谈话。
萧荀关上门,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才道:“没人了。”
金铃凉凉道:“师父若是想听,不论多小的声音,他都会听到的。”
“你猜他今天为何将我带过来,而不是分别问我们两个?”
☆、第406章 是非黑白二十一
金铃道:“你的意思是,他带你来和我串口供?”
萧荀道:“必是如此;我本以为他要单独问话呢;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些,你可记住了?不该说的万万不要多说;和这些事无关的事情;就不要往外说,徒将事情牵扯得更加复杂。”
金铃紧抿嘴唇;萧荀又道:“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钱塘丢了;徐州落入他人之手;我没仗可打;大敌当前却要和自己人斗得你死我活;是非甚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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