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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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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失去了战力。
    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口鼻处溢出来,她面颊潮红,眼眶湿润,看着银锁朝她走来,长剑撑在地上,勉强撑住自己不倒下。
    金铃看着银锁,眼底都是*。
    这眼神银锁熟悉得很,每每看见那清亮的眼中浮着淡淡的一层,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能羞死人。曾经只要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即使是现在,被金铃这么盯着,她都止不住地呼吸急促。脸上的热度,便是雨点打上来,也无法带走。
    天上的雨丝落个不停,细细密密地斜织成一道墙。天际滚过隐隐的雷声。
    春天到了,万物惊醒。
    她走过去,抬起金铃的下巴,看着她眼中的情…欲浓烈如美酒,已忍不住快要吻上去。
    她撩起衣襟擦净金铃半张脸上的血迹,轻轻道:“大师姐,对不住啦,你若不死,我的功夫就练不好,你是我的心魔,我只好把你杀了,你不要怪我,来世我给你做妹妹,任你欺负,好不好?”
    金铃仿佛没有听到,那眼神无声地说着“吻我”。
    银锁似已受不住蛊惑,盯着她殷虹的唇瓣,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地将嘴唇凑了过去。
    凑到极近的地方,她手中弯刀忽然一翻,已抵在金铃的脖子上,金铃的表情不再淡漠,一把抓住了银锁的手腕。
    银锁却忽然惊醒,手臂往前送去,低声说道:
    “大师姐,再见……”
    蓦地耳边传来许多人的惊呼,银锁灵觉早已消失,此时猝不及防,弯刀脱手飞出,正要拔另一把,一柄长剑忽然横在两人之间。
    弩手都举起弩来,但顾忌银锁在场,并未射击。
    “传喻掌门令,你二人不得私斗!”
    金铃受这声音激荡,忽然清醒了一下,费力看清面前长剑。
    两人都低呼一声:“汉川!”
    那持剑的少年却并不是师叔喻黛子,少年稚嫩非常,瞧着还没有银锁高,不过却有些眼熟。银锁冷笑一声,道:“你拿了这把剑,就想号令我们两个?你是什么人?”
    少年挺胸,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朗声道:“我乃喻灰弟子许期,你二人见汉川如见掌门,还不跪下?”
    那玉佩盘龙,上面刻着一个“期”字。
    银锁冷笑一声,拔刀急砍。
    忽听“嘣”地一声,她手腕剧震,另一把刀也脱手飞出,一枚铜钱从天上落下来,她面前又多了一个人。
    她抬头望去,正是喻黛子。
    银锁单膝跪下,行了见陆亢龙才会行的掌门礼,唤道:“喻师叔。”
    旁人见她行掌门礼,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阿曼挥手令他们仍指着场中,自己与云寒二人持刀戒备。
    喻黛子仿佛未看到这许多弩箭,站在银锁身前道:“哼,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叔。你还记得她是你大师姐吗?”
    银锁低声道:“我一直都记得。”
    喻黛子道:“记得就好。如有再犯,门规伺候!”
    他俯身抱起金铃,道:“阿七,走。”
    不料他这话出口,场中竟有三人同时低呼:“快手阿七?!”
    银锁想起之前玉佩中间的“期”字,阿七大名正是叫做许期,只不过从来没人叫。无怪方才觉得这少年眼熟,原来竟是阿七。虽是旧识,银锁却同样不愿他知道自己身份。
    阿七吓了一跳,道:“我已这么有名了吗?!”
    银锁紧抿嘴唇,盯着他们,道:“三位若不快走,莫怪我改主意!”
    喻黛子看了她一眼,抬脚已是在墙头,再走却已不知所踪,阿七跟在他后面,竟丝毫没有落后。
    他背后传来声声夜枭悲鸣,盘桓不去。墙头房顶不断有黑影站起来向后退去,让出一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内容提要真是太狗血太直白了我喜欢(。
    要不怎么说长辈就是喜欢成心和小孩过不去呢看着喻师叔
    有人表示解剑池的名字这么帅为什么会死,因为这个名字是我随手想的啊随用随丢……
    小师妹心里到底有没有大师姐,大师姐心里到底有没有小师妹。
    都留待后文评说
    _(:3 」∠)_
    再给我一句话
    _(:3 」∠)_
    请给我留言
    _(:3 」∠)_

  ☆、第84章 请君入瓮十一

他三人走后;银锁问道:“方才是谁大呼小叫?”
    她在场中扫视一圈;众明教弟子触到她的眼神,都忍不住低下头来。有一人忽然单膝跪下,道:“启禀影月右使;方才是我。”
    银锁笑道:“哦?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属下是洪水旗弟子宇文攸。”
    银锁失笑;上下打量他:“宇文攸?方才那个阿七;你也识得?”
    “识得,自小相识;后来失散了。”
    两年多前;他们三人还都是上庸城中的小乞丐;她、许期、宇文攸三人都长得瘦瘦小小,被几个哥哥养在家里;是以常常结伴而行。
    而今宇文攸竟然长得比她还要高还要壮,带着兜帽,看起来宛然是个西域教徒,无怪方才她又没认出来。
    银锁点点头,对云寒道:“你的人。”
    云寒连忙单膝跪下,低头道:“影月右使,这……请明示。”
    银锁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把他带回旬阳给康旗主,他定会谢谢你。”
    云寒松了口气,道:“影月,我还以为你要下令乱刀砍死他。”
    金铃走了,银锁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已没有初时那么暴虐,是以失笑道:“为什么?他又没有对我出言不敬。”
    云寒没有回话,却腹诽道:我瞧你方才都快要和你大师姐亲上了,还以为你要找个由头把我们全部灭口呢。
    ++++++++++++++
    金铃虽然身受重伤,眼睛却一直盯着银锁,就算喻黛子带她离开,她也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好像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喻黛子速度奇快,不一会儿就越过城墙,来到城外,走过一片树林,正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两匹马安静地低头吃草,连喻黛子上车也没影响到他们。
    远离了银锁,金铃终于平息下来,她吃过喻黛子给的理气丸之后,就坐在车上打坐运功。
    阿七与喻黛子只得同坐车夫位。阿七不时掀起帘子看看她好了没,终于金铃睁开眼睛,道:“多谢喻师叔救命之恩。”
    喻黛子笑道:“何足挂齿,掌门就是做这个的。”
    阿七盯着她,忽然惊叫起来:“你是小龙王那小恩公!”
    他以前常常到旧宅后门去等银锁给他剩饭剩菜,有时会远远地与金铃打个照面,是以两人互相识得长相。
    金铃轻轻点头,问:“你怎会成了喻师叔的弟子?你们乞丐窝的其他人呢?”
    阿七笑道:“小恩公竟然还记得我们乞丐窝……你走的那年冬天,城中整顿流民,我们出城逃命,走散了,师父把我捡回来,收了我做弟子。”
    金铃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听说喻师叔精于妙手空空之术,你倒是很合适。”
    喻黛子回头笑道:“没曾想你二人竟是旧识。这是我大师兄告诉你的?”
    “是。”
    阿七问道:“小恩公,想不到你是我大师姐,嘻嘻……”
    金铃秀眉微蹙,道:“勿叫我大师姐。”
    阿七一愣,喻黛子连忙打岔,道:“不叫大师姐,叫金铃师姐,如何?”
    金铃闭上眼睛,并未反对。阿七暗暗松了口气,小声叫道:“金铃师姐?”
    “何事。”
    阿七为她视线所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金铃却问:“你们……后来……又找到小龙王了吗?”
    阿七摇头道:“再没有了。周围房陵我也去了,陨关我也去了,一星半点像她的传说也不见……金铃师姐,她怕是凶多吉少……”
    金铃不答,却绝不相信龙若已不在世上。
    阿七自小流浪,善于察言观色,见金铃略有不悦,正想出言安慰,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小龙王她……实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莫不是已经认祖归宗,入了高门?”
    金铃抿着嘴唇,阿七忽然泄气地坐下来,道:“怕是已嫁入高门,可她一没有娘家,二没有兄长,哪里知道她会不会被欺负呢?”
    喻黛子听他这个小娃在那边一个人胡思乱想,禁不住哈哈大笑,他掀开帘子,从外面探进脑袋来,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人?”
    此时这两人倒有默契,异口同声道:“旧识。”
    喻黛子来了劲,在袖口里摸来摸去找铜钱,找来找去也只有两颗,便对阿七道:“阿七,支援为师一枚铜钱。”
    阿七不满道:“师父,你自己的呢?”
    喻黛子道:“打你二师姐用掉了,快给我。”
    阿七不情不愿掏出一枚铜钱,偏过头来交到喻黛子手上,眼睛一闭,似是不忍亲眼目睹这一幕。
    喻黛子抢过铜钱,蒙在掌心里晃着,问道:“你们所问之人,是何来历,姓甚名谁?”
    阿七道:“她姓龙,是个小女娃。无缘无故出现在我们乞丐窝里,和我们成了兄弟,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喻黛子看向金铃,金铃迟疑了一下,道:“她曾是我的侍女。很能打架,资质千里挑一。”
    喻黛子点点头,道:“那我便来算算她在什么地方。”
    遂起一卦,细细掐指算着,越算脸色却越是凝重,不住地望向金铃。
    金铃奇道:“喻师叔?”
    喻黛子窥得天机,艰难开口道:“她在西边。不过,你们很快就要在东边相遇了。”
    “师父,姑射山也是东边,蓬莱岛也是东边,房陵也是东边,到底是哪啊?”
    喻黛子老脸一红,道:“你们连她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还要问我到底是哪?”
    金铃忽然睁大眼睛,盯着他问道:“此话当真?”
    喻黛子呆愣愣点点头,大师兄不是说这个小师侄断绝七情六欲的吗?
    “是吗,会见到吗?”
    金铃闭上眼睛,好像大大地松了口气。嘴角略略勾起,似是在笑。
    车窗外雨声潺潺,在天地之间回荡。斜飞的雨丝如帘幕,将这一切都笼罩在烟云里。
    数日后,喻黛子亲自把她送到向碎玉手上,然后带着阿七,又不知所踪。
    戴长铗为掩护白胖子,身受重伤,被明教弟子捕获。白胖子侥幸逃脱,沿途救了坠马的寒儿和向尧臣,落魄地回了乌山。
    莲儿被俘,银锁念她对自己不坏,向她炫耀了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之后就把她与戴长铗一道放了。莲儿只知她武功深不可测,出手狠辣无比,又被关得战战兢兢,还以为她又有阴谋,是以一路上如惊弓之鸟,让戴长铗哭笑不得。
    金铃此役大败,被向碎玉处罚闭关。直到白胖子归来,向他禀报向尧臣之事,向碎玉才把她放出来。
    她从云顶下来之时,向碎玉亲自迎接,师徒二人相对默然,金铃对向碎玉深深一揖,道:“师父。”
    向碎玉叹了口气,浑身重量都压在一支拐杖上,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摸了摸金铃的头,道:“我责罚你的时候,为何不说都是五郎的错?”
    金铃道:“阵前没有处罚他,便是我的错。”
    向碎玉又叹了口气,道:“下山吧。”
    金铃却道:“师父,过一阵子,弟子想再上山来。”
    向碎玉十分不解,瞪大了眼睛等她解释。
    “这次说到底……是我武功不济。”
    向碎玉道:“长铗已细细跟我说了一遍,实怪不得你,怨我低估了这件事,才害你受伤,还差点送了性命。”
    “不……我别的方面不如小师妹,需得在武功上胜过她,否则我……”言下之意,竟是觉得总得有一样压过银锁一头才行。
    向碎玉微笑了一下,意为嘉许,却道:“日后我不会再让五郎与你一同行动,免得连累你。不过近日有贼兵寇边,还有些事情等着你去做。”
    金铃想了一下,道:“是。”
    这场战事断断续续持续到仲夏,北方贼兵多染瘴毒,不战自溃。金铃得以重新闭关,此时,离八月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
    银锁虽打了个大大的胜仗,一路上却殊无喜色,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教中弟子尽皆战战兢兢,生怕影月右使一个不高兴,就将人砍了。
    过了几天,影月右使说了第一句话:“阿曼,上庸的分坛是谁找的地方?”
    阿曼小声道:“是赫连。”
    银锁怒道:“赫连这个混账!”
    阿曼都快哭了:“少主,你打了个大胜仗,怎么比比武输了脸还要臭!”
    拜她所赐,明教把乌山在上庸的势力连根拔起。陆亢龙先一步自探子口中知道此事,在银锁回旬阳的时候亲自迎接,却老远看见银锁撅着嘴,简直可以挂个油瓶。她草草向陆亢龙行了个礼,就躲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陆亢龙吃了个闭门羹,摸了摸鼻子,问阿曼:“她到底是打了个胜仗,还是吃了个败仗?”
    阿曼憋着笑,道:“少主的连环计好得很,解剑池与乌山少主两败俱伤,少主一举将二人拿下,可惜事不凑巧,有人将乌山少主救走了。”
    陆亢龙笑道:“我就跟她说过,她偏不死心……不行,我得进去嘲笑她。”
    他翻墙而入,不料被树叶子扑了满脸,他又跳回房顶,扫掉脸上的叶子,对银锁道:“我就跟你说过,你喻师叔一定会来管闲事的。”
    银锁咬牙切齿:“大师姐才不是我的对手!我差一点就杀了她了!”
    她双刀如展翼,向前挥出,两翼刀光交汇在面前,乃是一招标准的圆月斩。
    陆亢龙轻轻巧巧一跳,跳到她背后,笑道:“是是是,你比她厉害得多。”
    就算是这样哄着,银锁的心情也丝毫未见好转。她心知与金铃一对一,半点不是她对手,就算撑得再久,也照样是落败。金铃内功强横无比,她见了金铃,灵觉却越来越不灵。若不是前面有解剑池与金铃拼命,她才不可能好整以暇用刀指着金铃的脖子,还能说上一串羞辱她的话。
    陆亢龙本是进来调戏银锁,不料被她当做沙包,练了两天。本来康禄赫新得弟子,顾不上陪陆亢龙过招,他还手痒痒,如今被银锁拖着,他反倒苦不堪言。
    银锁将“鬼手宇文”介绍给康禄赫,老康半生孤独,没个一子半女,忽然间碰上一个同样的“鬼手”,如获至宝,两人天天猫在屋里不知捣鼓什么,三五不时就从屋里拿出个小怪物。
    陆亢龙堕落成沙包,犹自苦中作乐地想,“老康这个徒弟很不错,再练几年就升成巨木旗旗主,老康可不能再赖着不做法王了。”
    转眼夏天便已过去,秋风从北方吹来,越吹越凉,吹黄了整个大地。八月一到,陆亢龙带着银锁,从襄阳出发,驾着马车往乌山上去。


  ☆、第85章 山峦叠翠一

寒气溶金柝;白海迷晓声。
    金铃与向碎玉已在九凝峰前站着;喻黛子抄手站在一旁。
    这师徒二人一般地没有表情,神情肃穆地望着前方山口。
    云海里波涛翻滚,山雾一阵一阵涌上来;有如潮汐;一会将他们尽数淹没;一会又全部退走。
    人在雾中,犹在梦境;虽然近在咫尺却互相看不清面容;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浓雾又起;把一切都包裹在茧里。
    浓雾退去,几个人像是沙滩上留下的石子;身边还绕着几丝白气。
    金铃首先看见一抹猩红,看见了银锁。
    她稍稍挺直了脊背。
    陆亢龙依旧老神在在,笑着招手喊道:“大师兄,小呆子!”
    喻黛子开心不已,也挥手叫道:“二师兄!别来无恙!”
    陆亢龙三两下走到近前,笑道:“我自然好得很,不像大师兄,总是板着脸。”
    向碎玉开口道:“那是看见了你,再好的心情也没了。”
    似乎只要三个人凑在一起,喻黛子就高兴得不得了,他在两人中间站着赔笑。虽然陆亢龙和向碎玉之间剑拔弩张,对这个小师弟却都和善得很。
    银锁和金铃被晾在一旁。银锁仍然带着皮面罩,金铃想着她看不见,打量起她来就有些肆无忌惮。
    不料银锁粲然一笑,道:“大师姐,你干什么一直看着我?是瞧我好看吗?你若想瞧,我摘下面具来给你瞧个清楚好不好?”
    金铃淡然道:“你当初还嘲笑向尧臣,你自己不也油嘴滑舌?”
    银锁道:“那可不一样,我是真心诚意要给你看。向尧臣是讨你便宜。”
    “你带着面具,到底看不看得见我?”
    银锁抿嘴笑道:“看不见。否则前日见你的时候就该带着的。”
    “那你为什么不带?”
    银锁眨眼道:“为了看你呀。大师姐,你的伤好些了吗?”
    金铃横了她一眼,道:“托你的福,好了许多。”
    向碎玉首先注意到金铃竟与旁人攀谈起来,十分诧异,听到了她们谈话的内容,不由得对陆亢龙道:“你教出来的徒弟,怎地和你一个调调?”
    陆亢龙微笑不语,看着徒弟怎么看怎么好,看了一会儿,才对喻黛子说:“时辰到了吧?”
    喻黛子看看铁索旁的铁晷,点头道:“是,时辰到了,两位小师侄,去吧。”
    银锁冲着金铃一笑,笑得勾魂摄魄,自己一人当先跨上不住摇晃的铁索,三两步就走进了雾里。
    喻黛子紧随其后,像是飞过去的,金铃身在最后,也要比两人慢上一些。
    陆亢龙笑道:“大师兄,你这小徒弟的轻功这么霸道,混不像是你教的。”
    言下之意是讽刺向碎玉内功阴柔,长得像个小姑娘。
    向碎玉傲然道:“她自己悟的。可比你我都要强许多。”
    陆亢龙笑笑,并不理他,转而问道:“大师兄自卖自夸,她与你这么像,真不是你亲生的?”
    向碎玉想了一下,道:“你那徒弟也和你一样,莫非是你亲生的?”
    陆亢龙失笑道:“大师兄越发伶牙俐齿,今年下棋或可与我一战。”
    “不来。”
    “来嘛大师兄,我让你三子。否则这两日该多无聊?”
    向碎玉哼了一声,随他走到山间凉亭里。
    +++++++++++
    喻黛子跟着她二人走到九凝峰上,才方站定,两人面对面就拔出了武器。
    银锁一双弯刀闪着青光,金铃的手则紧扣剑柄,盯住银锁。
    喻黛子咳嗽一声,道:“银锁何在?”
    银锁笑道:“银锁在此,喻师叔可是开玩笑吗?”
    喻黛子脸一板,道:“你设计伤了你大师姐,可知罪?”
    银锁撇嘴道:“为什么不行?”
    喻黛子叹气道:“看来是二师兄没和你说清楚。你二人既然已定下决斗日期,便不得在场下对付对方,否则便是不公。倘若……”
    银锁不忿道:“倘若我当初便杀了大师姐又如何?”
    喻黛子双眼一瞪,混没当她看不见东西,道:“受万剑穿心,二师兄永不得踏入中原。”
    银锁撅嘴,十分不服,“明明是大师姐追到我的地盘上去……”
    喻黛子冷声道:“是你使计引她过去,如今还要再狡辩?”
    银锁亦冷笑道:“论武功,我或许打不过大师姐,论智谋,大师姐远远不及我,成王败寇,又有什么奇怪……”
    汉川搁在她肩上,立刻似有千斤重压,压在肩头,她死死咬着牙硬撑,只听喻黛子柔声道:“规矩既然已经定下,你若不接受,就请和二师兄一道回塞外牧马吧。”
    金铃见汉川已出,微微欠身。眼睛却盯着银锁,生怕她脾气上来,点了头。
    银锁老大不服气,看了一眼金铃,犹豫了一下,慢慢单膝跪下,双手交叉触肩,道:“我知错。”
    肩上陡然一松,喻黛子收回汉川,道:“念在此事实属二师兄没和你说清楚,便不责罚你。”
    银锁低声道:“谢喻师叔。”
    喻黛子摸着她的头,道:“还有什么问题?”
    银锁抬头问,“喻师叔,何以你们都有这盘龙佩,我与师姐就没有?”
    喻黛子一愣,道:“大师兄二师兄都已被逐出师门,是以并未替你二人准备……不瞒你说,最后一个空的给了阿七,那个还是大师兄年轻时候刻着玩的。”
    银锁十分不高兴,又撅起了嘴。
    金铃忽道:“你若想要,我可以刻一个给你玩。”
    银锁听她说完这句话,忽然笑了,道:“大师姐真是狡猾,知我听了这句话,便舍不得杀你啦,你就非要勾得我心痒痒。”
    金铃不答,左手剑挽了个花,一抛一转就到了右手。
    喻黛子还剑入鞘,续道:“你二人在这里连战二日,若其间有人踏出脚下这座山峰,便算战败;若有人认输,二位自可下山;若一方战死,另一方获胜,也可下山;若二十四个时辰已到,仍旧不分胜负,便由我根据伤势来裁定胜负。可有异议?”
    银锁摇头道:“没有。”
    金铃的眼光锁在银锁身上,亦是摇摇头。
    喻黛子叹了口气,道:“开始吧。”
    他话音刚落,银锁就已化作一束刀光,朝金铃扑去。喻黛子退到崖边,从铁索上走了回去。他前后都看不到向碎玉和陆亢龙,又不由得担心他们两个打着打着就掉到悬崖下面去。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往小树林里钻去。
    果然,陆亢龙与向碎玉相对而坐,向碎玉执黑,正拿着一颗棋在石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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