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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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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众人列席吃饭,银锁终于吃到口味甚重带着孜然飘香的大块烤肉,不禁飘飘欲仙,问出了一句:“怎么就没人为我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一等十二年?”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随即喷饭的喷饭,喷水的喷水。
    银锁颇为诧异,四顾问道:“怎么啦?”
    云寒单膝跪地,单手触肩,道:“影月右使,恕属下直言,这种人都被你下令乱刀砍死了。”
    众人替她砍过不少登徒子,听云寒说完,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银锁似有所思,随即遗憾道:“早知当初留下一两个,也可解我今日之惑。”
    “少主,你到底碰到什么人了,又让你把‘爱欲到底是何物’这么神难的议题提上了日程?”
    银锁道:“我今日遇见一人,听闻他对一认识不过数月的女子念念不忘十数载,至今未娶,我总觉得不懂……”
    在座数人要么年岁尚小,要么钟情的不是活物,竟无一人能解她今日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小龙王当年实在是太凶了……
    大师姐看你那么多眼你肿么没有想着乱刀砍死她……

  ☆、第106章 京城胡种三

院中梅花都开了;亮黄色里混了些许朱红,周围衬着白雪,更显傲骨。
    王妃披着雪白裘皮;金铃却只穿着夹袄和外袍;两人坐在水榭之中,旁边只有春姐一人抱着手炉陪伴。
    金铃盯着水面,若有所思。
    王妃看了她半晌,忽然轻声唤道:“金铃;金铃?”
    金铃回过神来,应道:“娘。”
    王妃笑道:“金铃,你最近都有点心不在焉;想师父了吗?王爷今早说,辋川君那长兄的后台乃是权臣朱异;他动不得,需得另想它法……还有时间,你不必太担心。”
    她所说的“有时间”,乃是因为斩首犯人,都是秋后问斩,此时刚刚开春,离秋天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金铃沉默了一下,道:“不,想一个朋友。”
    王妃来了精神,问道:“哦?是什么样的朋友?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金铃微微一笑,道:“娘,我练的这门功夫,需要清心寡欲,否则有性命之忧。莫再提小郎君,儿实在消受不起。”
    王妃讨了个没趣,失望道:“好,好,不提。是什么样的朋友?你接着说。”
    金铃道:“是个鬼灵精的小娘子。我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王妃问道:“是你上次说救过命的那个吗?”
    金铃点头道:“是她。”
    “噢,她替你把佩剑送来,想来是十分将你放在心上。”
    这小师妹对谁都是满面春风,嘴上说着好似情话的调调。上一刻还对你深情款款,下一刻便可痛下杀手。除了要吃糖,金铃还从未猜透银锁心中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银锁将她放在心上,是出乎本心,因为两人乃是“好朋友”,还是单纯尊崇师命,照顾向碎玉,顺便照顾自己。
    她想到此节,心不在焉道:“也许吧。”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铃眯着眼睛,半晌吐出一个词:“又坏又野。”
    王妃听了,忍不住笑出来,“你一副小学究的样子,是如何认识这样又坏又野的小朋友的?”
    金铃道:“说来毫不稀奇。她是我二师叔的弟子。师姐妹原该相互识得。”
    王妃道:“她在建业,怎么不来找你玩?”
    “……她还有别的事要做,没空陪我。”
    王妃道:“年轻人还是要和年轻人多呆一呆,要你天天陪着我这个老婆子,真是将你闷坏了。”
    金铃一本正经道:“哪的话。我这人十分古板无趣,怕闷坏的是娘。”
    王妃忍不住笑了起来。金铃却叹了口气,道:“怕是她觉得我十分无趣,才不来找我的。”
    王妃摸摸她的头,将她一双冰凉的手握在手里,轻声道:“再过几天,你兄长……你义兄萧留夷就要回来了。”
    这个义兄,金铃是听说过的,据说他和建业城中大多数世家子弟一样,狂放不羁,更甚者,他不爱在城中冶游,却喜欢打仗,年纪轻轻,官拜屯骑校尉,前一段时日轮值驻守京口,听王妃的说法,近日便要回来了。
    金铃耳中听着王妃说话,心中却想着游湖一事,湖上风景颇为秀丽,银锁终日忙碌,大约从没时间到郊外游玩。清风朗月难用一钱买,须得趁有空,带她去一次才是,不知她现在又在忙些什么。
    被金铃念叨的银锁今日本无要事,大清早正要出去闲逛,却被云寒叫住,急报有一伙江湖人士在城郊聚集,银锁奇道:“你自己瞧热闹就罢了,怎么还要拉上我?”
    云寒道:“你去是不去?”
    银锁笑道:“云旗主都要看的热闹,必有要事,我不逗你了,阿曼,我们出发。”
    春寒料峭,百草尚未抽新,三人未带快马,徒步出城,很快就到了地方。
    此地是个山坳,山口有人守着,三人翻山而入,寻了个隐秘去处,蹲守埋伏。
    山下一片空地,只生了些草,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以石头摆成个六七丈宽的圆,圆里是两个武士在比武,银锁看了一会,道是寻常武人,水平或与‘半峰云’戴长铗有一战,却不及大师姐,因而兴趣缺缺,便问云寒:“你怎么找到此处来的?”
    云寒也颇诧异,道:“左右无事,我细细说给你们。”
    “前日我与赫连二人在鄂州清查解剑池的余党,赫连追回了乌山,我追到建业。我手下弟子盯着的几个可疑的人里,有一个到了这。他立刻通知我,我觉得人这么多,江南的情况你比较熟,就把你拉来,怎么,你也摸不着头脑吗?”
    “你说的这人,怎生可疑了?”
    “这人叫向庸,是同解剑池接洽的向家人。解剑池失踪的消息传出之后,他就只身前往建业。我盯着他,乃是怀疑解剑池的手下仍有一人在逃,此人曾帮助那人逃走。不料没这叛徒的消息,他却先行到此处来了。”
    银锁恍然大悟:“是以此处此事,必定与向家有些联系。”
    云寒道:“我将那弟子叫来问问。”
    他低声作夜枭悲鸣,不一会儿树叶摇晃,一明教弟子单膝跪在云寒身前,低声道:“云旗主,影月右使,曼副旗主。我乃鎏金旗佟乐欢。”
    云寒道:“乐欢,此处到底因什么要比武?”
    那弟子看上去是个汉人模样,头发却卷卷的,在帽子里还支出来几卷,看上去十分稚嫩,却分不清到底是胡是汉。
    听云寒如此问,他抱拳道:“来的人都鬼鬼祟祟,台上那几人都是请来观礼的,打头一人是那个穿着葛布衫的半秃老头。他一上来,讲了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台上便有人打起来。”
    银锁问:“他讲了什么?”
    佟乐欢道:“他说,‘各位英雄今日能到这里,想必已知晓所为何事,为保众位安全,现在就开始吧’。”
    阿曼道:“少主,你有什么头绪吗?”
    银锁道:“想必在此处的事情,都已先行传书通知,若想知道是何事,除非能拿到拜帖传书,又或者抓个人来拷问一番。”
    云寒跃跃欲试:“我去抓了?”
    银锁顿了一下,道:“……先不要打草惊蛇。云寒,你能看出台上都坐了些什么人吗?”
    云寒同阿曼二人,同属鎏金旗,鎏金旗向来专管打探消息、跟踪窃听、潜伏暗杀,消息最是灵通无比,是以两人虽久在江北,或有认识的人也未可知。
    两人都长着一双鹰眼,从此处看过去,人脸尚且可以看清。云寒眯着眼睛道:“阿曼,你瞧当中坐的那个,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阿曼道:“他叫高义,绰号秃僧,一个月前,我在鄂州见过他。他同你们盯的一个人见过面,你也觉得他眼熟,是不是?”
    “何以叫秃僧?不是多此一举吗?”
    云寒想了想,道:“眼熟。听说他本不是个和尚,只是个秃子,但旁人总以为他是个和尚,他懒得辩解,就干脆以僧为号。”
    银锁道:“向庸与高义两人,同在鄂州出现过,现在又同在此处,绝不是巧合。但到底是同解剑池有关,还是与向歆有关,现在还不知道。”
    云寒吩咐佟乐欢继续盯着,等他走远之后,才鬼鬼祟祟将两人招过来,低声耳语:“我觉得,我认为,此事,这些事,都与解剑池身上那张地图有关。”
    银锁闻言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云寒微微一惊,低声以龟兹语说道:“那张地图其实乃是两张地图套印出来的,两种刺法不同,旁边的字是龟兹文,写的是‘龙雀鸣叫此门洞开’。”
    阿曼听云寒已将秘密说出来,松了口气,道:“我都要憋死了,原来你也知道,教主何以不告诉我?”
    云寒奇道:“你竟也知道?为什么教主又不告诉我?”
    银锁笑道:“师父叫你二人传讯给我,是以神神秘秘,在我面前才可和盘托出。阿曼又知道什么了?”
    阿曼道:“教主让少主到建业,还有一项任务,便是寻找这个‘龙雀’,龙雀到底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云寒奇道:“教主怎么给人出这种难题?龙雀是一种鸟吗?可没听过。”
    银锁笑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回去再说。云寒说这两人说不定与地图有关,你便查一查,到底有什么关联。我先走啦!”
    “影月!”云寒深感影月右使不务正业,竟然临阵脱逃,无奈影月一手遮天,他身为阵前小卒,只得和阿曼继续呆在此处。
    银锁却不是不务正业,她回到城中,头一件事便是去找仇老头,不料仇老头并不在酒肆中的老位置,拉过人一问,这人居然好雅兴,去湖里钓鱼了。
    她跑了个空,又不想再走回头路,兜兜转转,却又转到了大师姐家中。
    大师姐的小院子里今天却寂静得很,她推开窗子跳进去,搜寻一圈,看看有没有糖吃,不料盘中空空,什么也没有,她气哼哼地想:大师姐这根本不是待客之道!
    她在炭火盆前暖了一会儿,跳窗出逃,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看见俏生生的大师姐站在窗子下面,正仰头望着她。
    “馋猫,偷到糖了吗?”
    银锁瘪嘴道:“没有。”
    金铃甩出一道暗器,这暗器既大且白,风声呼呼,慢慢悠悠,银锁一把抄在手上,捏一捏,里面果然是一颗一颗的。她笑成一朵小花,乐颠颠打开小糖包,含一颗在嘴里,又把剩下的打包装好,双手一摊,不知道放在身上哪个口袋里了。
    “大师姐家的糖真好吃。”
    “嗯。”
    “大师姐真不谦虚,又不是你做的。”
    “嗯。”
    银锁眯起眼睛,恨道:“大师姐木头疙瘩。”
    金铃依旧抬头望着她,道:“找你去湖上划船,去是不去?”
    银锁一愣,问道:“大师姐好兴致,何以要去湖上?”
    金铃道:“湖上风景秀丽,带你去看看。”
    银锁虽不知道大师姐打的什么主意,但大师姐素来是个直肠子,顶多耍人玩一玩,没什么阴谋诡计,大概只是闷得慌了,又没有人逗她解闷,才要拉她一道。
    她找不到仇老头,正想着要不要去湖边寻上一寻,大师姐肯顺道,真是再好没有。
    “走啊,大师姐肯赏脸,我干什么不去?”
    金铃微微一笑,道:“随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流选手nitrogen on(问大师姐什么时候推倒小师妹的,你们真的以为大师姐是*吗……

  ☆、第107章 京中胡种四

湖在建业西南。两人缓步出城;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银锁老神在在;四处打量;金铃的视线跟着她转,只觉得银锁这人;越是相处;越是有趣。
    “大师姐,你可带钱了吗?我们上哪找船?”
    金铃慢慢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紫铜令牌;道:“我家有船在此;且让我试试这令牌灵不灵……”
    银锁皱起眉头,清泠泠的眼中满是戏谑:“大师姐大土豪!”
    金铃道:“乃是王府有钱;不关我事。”
    她对码头的守卫亮了一亮令牌,守卫立刻放行;两人在栈桥上走了一段;银锁左看右看,问道:“大师姐,哪艘船是你家的?”
    金铃道:“不记得了,这许多艘小船,总有一个是的。”
    小船并没有几艘,栈桥上泊的多是大户人家的画舫,形体巨大,用来举家出行,要在湖上宴乐赏景。南平王年轻之时常常只带着三两随从侍女,抱着女儿来湖上散心,当年的小船留了下来。王妃上次带金铃来游湖,出港的正是这艘小船。
    银锁蹦上画舫旁的小船上,冲金铃招手:“大师姐,是不是这个?”
    “看着眼熟。”
    “就它了,如若不是你家的,被人抓了个现行,我多赔点钱给他们就是。”
    金铃忍俊不禁,道:“听说二师叔生意做得很大。”
    银锁又跳回来,解开缆绳,踢了一脚船头,把船蹬了出去,金铃要上船,银锁一把拦住她,笑道:“不忙,等它漂远点。”
    金铃问道:“若是漂得太远,你我二人都跳不上去怎么办?”
    银锁笑道:“不可能!”
    金铃等着她的下文,下文却没有了,银锁假装沉默,眼神却飘过来,暗中瞧着金铃的反应。
    金铃看着她,看得她自己先笑了,败下阵来,“等会儿让大师姐先跳,大师姐跳不过去,我就先跳到大师姐头上,再跳到船上。”
    金铃倒不生气,负手而立,淡淡道:“好,我先跳。现在够远吗?”
    此湖与长江相连,水面波纹粼粼,一起一伏。缆绳解开之后,小船随着水波,一荡一荡地漂到湖面远处。
    银锁道:“大师姐跳吧,若是掉到水里,千万莫慌,我马上就来救你。”
    金铃吸了口气,迈步横越,飞过几丈宽的湖面,砸落在船上,小船上下起伏,因她落下,又往前滑了一段。她在船上稳了一稳,对着银锁挑了一下下巴。
    银锁受她挑衅,一脸不服,忽然平地而起,飘飘摇摇掠过湖面,稳稳当当落在船头,冲着船里的金铃做了个鬼脸,道:“大师姐太霸道,船都要给你踩穿了。”
    金铃笑笑,道:“我不会划船。”
    银锁脸色大变:“大师姐,你怎么不早说,现下我们回不去了怎么办?”
    金铃淡淡道:“回不去便回不去,今日天色甚好,多呆一会。”
    银锁撅嘴道:“大师姐木头疙瘩,我吓唬你呢,我会划船。”
    金铃微笑道:“人说银锁美人算无遗策,若你我都不会划船,你才不跟我来。”
    银锁从船头走到船尾,手握船橹,又觉心有不甘,抱怨道:“大师姐的脸皮是木头雕的,你什么时候才会被我唬住?”
    船掉了个头,冲着碧波粼粼的湖面,眼前广袤无垠,平日挡在眼前的城墙、房子和高山统统都不见踪影。
    水波哗哗作响,银锁亲自划船,慢慢离开岸边,往湖中心划去。越是远离岸边,风就越大。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此时春雪初霁,湖上的风实在称不上和暖,逼走了大部分游人,是以湖虽大,却难以见到别的船出港。
    日头却是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的,金铃体温比常人低一些,很快就在船篷的阴影下呆不住,爬到船尾来晒太阳。
    她眯着眼睛暖和了一会,抬头看到银锁眯着眼睛,又爬回舱中,找了个斗笠出来,慢慢站起身,给银锁扣在头上。
    有了一层遮挡,银锁又慢慢把眼睛睁大了,金铃抬头望着她那双浅琉璃色的眼睛,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
    银锁道:“大师姐笑我做什么?”
    金铃道:“你是要来找什么人的?”
    银锁奇道:“大师姐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
    金铃道:“你脖子伸得那么长,都快成鹅了。”
    她心中却有些失望,本以为银锁百忙之中有空与她出来游湖,是同她亲近的表现,不料却只是借船一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些些失望来。
    不过这一些些失望却并不太影响心情,大湖盛景,总能让人心情舒畅,太阳一照,胸中块垒亦可消去一半,晴天出游,又有美人在侧,若还是纠结小事,未免不解风情。
    小船慢慢贴着湖边荡过,金铃看天看水看银锁,看什么都是淡淡的表情,银锁有时找的无聊,也特地回她一个媚眼,一个甜笑。然而诚如她同阿曼抱怨的一样,大师姐就算被调戏,脸也不会红一下。
    银锁面上挂着笑,心里却十分的紧张。这段时间里与金铃相处,大约一个时辰,她便能觉得心里有些不大对,若是再久一些,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已分辨不出金铃对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只知此事太过危险,上次被金铃绑着的时候,时逾一刻,便觉得想要呆在金铃身边,时时与她在一起,时逾二刻,更险些无法自控。这次两人同在一艘船上,等若水中孤岛,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此时一个时辰快到,万万不可离岸边太远了。
    否则……
    她心中“否则”着,忽然嗤笑出来,有什么好否则的?最多九凝峰之事重演,到时腆颜无耻跪下向大师姐求欢,大师姐板着脸不允,堂堂影月右使面子里子都掉进水里沉下去,陷在污泥里叫人耻笑。
    她脑中无端端出现如此画面,随即恶狠狠地忘掉。
    金铃忽道:“左手边有艘小舟,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银锁回过神来,朝左手边望去,远远只见一叶扁舟,上面是什么人却看不清。她向金铃征求意见:“大师姐,我划过去瞧瞧,可好?”
    金铃又眯起眼睛,道:“悉听尊便。”
    银锁便掉头划过去,不多时,金铃又道:“是个钓叟,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知,我划近一些。”
    再划近一些,银锁总算看清了那人那身脏兮兮的白袍子,她松开橹绳,双手扩音,喊道:“仇先生——!”
    仇老头扭过头来,对她挥一挥手,又示意她过来。她划到近旁,对金铃说了一声“烦请大师姐回避”,就直接跳了过去。这边的船被她一蹬,慢悠悠转了个圈,金铃起身扯住橹绳,划了两下把船稳住,又坐下来靠着木柱眯眼晒起了太阳。
    银锁落在仇老头船上,船微微一晃,仇老头笑骂:“吓走了我的鱼,怎么赔!”
    银锁道:“给你买一条!别这么小气……”
    “所为何事?老夫好不容易偷半日闲,你却追到这里,想必有要紧事?”
    银锁道:“说不上要不要紧,就是奇怪得紧。今早有一伙人在城东十里处一个山谷里摆了个擂台。却一言不发地就打上了,不知为了什么,鬼祟得很,我道你消息灵通,因此来问问你。”
    仇老头想了想,道:“可知在那的有多少人吗?”
    “五十来个。”
    “可知都有谁吗?”
    银锁笑道:“我初来乍到,就算打个照面,也叫不出名字。不过画了像,就是不知你能不能认出来。”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边边角角翻得很烂,封面暗红,以朱笔在角落里写着佟乐欢的名字,不知何时被银锁要过来了。
    她从后翻起,每一页上都以炭条画着个人头,仇老头看了一眼,便道:“这是秃僧高义。”
    银锁又翻了一页,仇老头道:“这是‘陈七寸’,莲花渡的二当家。”
    银锁接着翻页,仇老头也一个一个认,不住道:“这是‘岁寒三友’的老大易劲松,这是老二平书梅,这是老三岑画竹,这是‘笑面煞星’许笑寒……”
    仇老头认完这十个人,皱眉道:“岁寒三友本住在钱塘,何以跑到建业来?陈七寸是个刚直不阿的汉子,怎么又和高义混在了一起?许笑寒这人亦正亦邪,同高义来往倒情有可原,与陈七寸却不大对付,这几个人凑在一起,老夫也参不破。只好回城里先打听一下……”
    “连你都不知道,看来我只能自己查一查。”
    仇老头抬头望了她一眼,道:“小姑娘,你脸色不大好,是怎么了?”
    银锁方才让金铃弄得心头烦闷,内功运转不畅,但这事殊无迹象,仇老头若能看出来,这眼神是何其敏锐。银锁虽知他武功深不可测,却没有料到他能看出端倪来。
    仇老头忽道:“你知道那边那座岛叫什么吗?”
    银锁扭头眺望,问了一句:“哪座岛?”
    仇老头忽然出手,电光石火间已打出两掌一拳,两掌掌缘分击银锁左右中府穴,一拳正中胸前灵台,速度奇快无比,两人距离又近,银锁避无可避,又因与金铃呆在一处,灵觉已半点不灵,无法提前预知,更加躲不开,结结实实被打了三下。
    她捂着胸口退了一步,又惊又怒,不曾想到仇老头会突然对她出手,“你……”
    随即又陷入苦思,她身上被打三处,并不疼痛,倒有一股柔和的真气暂时压住她纷乱的内息,她伸手在身上上下摸了一遍,确定毫无损伤,正要开口说话,金铃凌空落在两人中间,砸在船上,砸得两人纷纷低伏,抓住船舷,免得被甩下去。

  ☆、第108章 京城胡种五

金铃挡在银锁身前;盯着仇老头,沉声道:“做什么?”
    银锁忙拉住她,道:“大师姐,我没事,他是帮我。”
    金铃扫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仇老头;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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