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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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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黄昏比别的季节看起来更显金黄;金铃小时候在乌堡时;常常往山下眺望远景。因为向碎玉精于穑稼之学,乌山几乎年年丰收,每到此时,山下都是一片金黄。
她那时便觉得傍晚的天空是由满地熟麦映成的金黄色。
正当她看天发呆之时;大门处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门房处闲着没事做的仲声大声嚷嚷得院子里面也听见了。
“少主公!少主公你怎么回来了!少主公你怎么气呼呼的?少主公唉唉为什么要用头盔砸我……”
她抬起头来;对旁边画得入迷的南平王妃道:“娘;义兄回来了。”
南平王妃听了,搁下笔往大门那边眺望了一下;狐疑道:“那边没动静呀?你怎么知道?”
金铃指指自己的耳朵;道:“听到的,马上就来了。”
果然过不多时;一个紫袍青年大步冲了过来。
王妃笑道:“金铃料事如神,当真厉害。”
金铃摇摇头,嘴角微微勾起,落笔又写下一个字。
萧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小侍女走在他必经之路上,见他冲过来,连忙避走。
金铃见这人活像一头火牛,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戒备,若是他收不及时撞到了王妃,就一脚把他踢翻,也不在乎显露武功了。
不料萧荀走进水榭,就往地上一跪。胫甲光滑,碰在地砖上便往前滑了一段,他跪在地上,正好搂住王妃的腰,闷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金铃见他忽然变得这么温顺,松了口气,又继续写字。
王妃摸着他的脑袋,温言道:“怎么了?谁家坏蛋欺负荀儿了?”
萧荀闷声道:“娘,我得出远门了。”
王妃问道:“保家卫国,原是男儿本色,你原先不是很愿意吗?今次怎么了?”
萧荀抬起头来,道:“这回不是轮值戍卫各处军阵。”
“那是上哪去?”
萧荀低声道:“我只在家里说说,兹事体大,娘亲千万别说出去给各家家眷知晓了。”
王妃点头道:“我许久没出去与别家女眷叙旧啦,荀儿说罢。”
萧荀又狐疑地看了金铃一眼,道:“那义妹呢?”
金铃正要起身回避,王妃道:“金铃是个闷葫芦,她师父又要走了,你叫她说给谁?”
萧荀看了她一眼,又趴了下去。枕在王妃腿上,一脸气愤。王妃温柔地抚着他的脑袋,道:“荀儿说罢,说出来心情好一些,否则气都气饱了,晚饭谁来吃?”
萧荀道:“近日有一件大事,事关一大笔宝藏……娘知道,发兵打仗是要钱的,因此各方都想要这笔宝藏。”
王妃忍不住笑了出来,显然便是不信,道:“这关你什么事了?难道是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情,将你派出去打仗吗?”
金铃听到“宝藏”二字,心中却念起了解剑池胸口的刺青,想起向碎玉曾经跟她说过,明教等人,大概便是在策划有关宝藏的事情,暗道方才幸好没走,萧荀无心之举,却给我了大线索。
萧荀道:“听我说嘛。”
“好好,你说你说。”
萧荀道:“这个宝藏不宝藏的,不在咱们大梁国境之内,咱们讨不到一杯羹。那中书郎最是爱钱,他弄不到手,便也不想要别人弄到手。而今有一伙人,与这宝藏大大地相关,要把一件东西传到北边去。”
“我还是没懂,此事之中,你要受个什么气。”
萧荀道:“这伙人乃是个神秘教派组织,底细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们要兵分三路往北去了,这三批人,人人都有可能拿到这一样事关宝藏的东西。爷爷受他蛊惑,竟说要派出三队人马,从中浑水摸鱼,免得敌涨我消。”
“然后呢?”
“大内精锐,派去了大半,最厉害的一队人马被派去最有可能的一条路线上抢夺宝藏。”
王妃慌了神,道:“哎呀,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派你去?”
萧荀更加气闷,不忿道:“派我去就好了!这是能立功的大事,咱们大梁精兵,还拿不下小小一个江湖组织吗?此等立功之事,因为爹得罪了中书郎,没有我的份,却叫我领着十来人去追几个小虾小鱼。这不明摆着瞧不起我吗?”
王妃莞尔一笑,道:“荀儿真不懂爷爷的苦心。若真有人怀着这有重大厉害干系的宝藏关键,近旁必有高手护卫。此等艰险繁难之事,自然是交给个中好手,否则死在异国他乡,再想落叶归根都不大容易。你乃皇亲贵胄,出去转转,开开眼界,危险的工作轮不到你。这等小鱼小虾,抓到了有功,抓不到也无过,不若中军大营,打不赢要掉脑袋,打赢了乃是军人本分。这等不光彩之事,你还指望能大张旗鼓地赏你吗?”
萧荀不服道:“我要打仗!我要立功!”
王妃一拍脑袋,道:“胡闹,你光想着自己立功,也不想着万一你杀身成仁,爹娘怎么办?”
萧荀道:“爹娘还有铃铛小妹。”
金铃忍不住开口道:“娘的意思是,你留不下子嗣,就不准送死。”
王妃看了金铃一眼,见她一本正经,更忍不住地笑出来,萧荀给她们娘儿俩一同嘲笑,心中更加气闷,道:“妇道人家,妇道人家!”
王妃由是拧住他的耳朵,道:“妇道人家怎么了?金铃说的对,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萧氏宗亲,又是屯骑校尉,现在要往国境之外、别国领土上执行任务,简直是一块大肥肉……金铃,你们江湖上怎么说这种人?”
金铃恭恭敬敬拱手作揖,道:“肥羊。”
王妃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嗯,肥羊,你这等肥羊,简直比你要抓的人还危险,因此你得隐藏身份,别也像在家里一样飞扬跋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梁皇之孙。”
“娘不反对我去?”
王妃白了他一眼,道:“军令如山,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不让你去,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娘听你这么一说,觉得并不是九死一生的险事,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事无大小,做好是真。”
萧荀枕在王妃腿上,应了一声,听起来并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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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菜色十分丰盛。家中仆役盛传屯骑校尉萧荀的饭量可顶三个大汉,而主公的私生女的饭量可顶两个半。
早先还有一个谣言并行,便是有人下作地猜测此乃南平王在外冶游瞧上的小娘子,因年纪太小,还要养几年才过门。如今从饭量来判断,应是亲生的无疑。
厨房也因两人同时在家而格外热闹,厨子们甚为卖力,家里存着的食材已全部下锅,应付这两个仿佛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少主公。
金铃在旁练字,来来回回,写的全是“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笔划浑厚,转折锋锐如刀削斧劈。
王妃本在作画,家里有一张长桌,供两人一人占走一边。萧荀现下枕在她腿上,她懒得再画,就伸手够了金铃写的字来。翻看一下,奇道:“金铃今天写的字,和往日不大一样。”
金铃一愣,道:“有何不同?”
王妃随手拿起笔来写了金铃二字,笑道:“你往日写字,是这样的,秀秀气气。今天十分肃杀,十分应景。”
金铃抬头一看,方才注意到叶子已经开始变黄了,她说的应景,便是应了秋天的景。
王妃道:“金铃最近是在练北朝的碑体吗?我也觉得这种字比较好看,可惜人年纪一大,写的字不免已经定型,再想去改,可就难了。”
金铃眯起眼睛,问道:“娘在十五六岁之后,字体可有变过?”
王妃笑道:“十五六岁之后,就只爱画画,不爱练字了,岂是十五六岁之后没有变过,我觉得十三四岁便已定型,再没长进过。”
金铃微微叹气,怔忡起来。忆起当年教龙若练字之时,发现她的字写得十分好,因此有“龙若许是世家千金”这一判断,看来虽非真相,亦不远矣。
可像她这等谋划坏事滴水不漏的人,为何会在这样的小事上留下破绽?莫非是故意留下破绽,给我留一条退路?
绝无可能,若我是银锁,又或是二师叔,此事事关门派颜面,绝无可能给人留一条生路。
又难道是她不小心,当真疏忽了?
我当日便觉她骗我,我说的乃是“写得很好,全不似不认字的模样。真的没人教你吗?”
她十分自然抬起头来,答了我一句“我实在不记得了。”
我为了试探她,说过几日便有人来接走她可怎么办?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说谁来找她,她也不走。
唉,她演戏当真如此厉害么?我半点也看不出她在骗我。
最后她说“我忘了好多事,只记得我到处流浪,不是有意要瞒你,实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少主,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龙若应答之间,全无停顿慌张,我才会信了她当日之言。
唉唉,最后一句,真是像足了她的口气。她前日也是这么说:“大师姐,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银锁,你当真没有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快换个假设。
(现正沉迷台湾乡土剧,爽雷故乡果然是湾湾家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第170章 蛛丝马迹六
她一人陷入了回忆之中;王妃还道她担心自己的字再也练不好了;安慰道:“金铃,但凡要学个东西;只要常练多练,必然能有所建树;娘小时候是不爱练字,到现在也不爱练字;可是很爱画个画,自觉从小到大,已然十分有长进……”
金铃不欲多言,默然点头应付了过去。
正在此时,春姐来叫大家吃饭了;萧荀扭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似乎已经复活了。王妃笑着捶他了一下,被金铃一把拉起来。
三人走到前厅,正巧一个仆役从外面走进来,道:“秉王妃,主公马上就到,请王妃等他吃饭。”
王妃笑道:“阿郎真会赶时候,你俩就再饿一会儿吧。”
萧荀和金铃坐在同一边,互相都瞥了对方一眼,气氛微有些紧张,不过很快南平王哈哈大笑着走进屋里坐了下来,道:“开饭吧!”
萧荀再没空跟金铃眉来眼去,舞动筷子吃起饭来,面前菜碟里的东西匀速减少,都进了他深不见底的胃袋里。
他埋头苦吃,抽空抬眼看了一下金铃,见这妹妹文文静静,小口小口地吃着,暗觉自己此番定然得胜,是以直起身来,拍拍肚皮,打算休息一会儿。他停下嘴巴和筷子,道:“爹,我要出远门了。”
南平王本一脸笑意地和王妃碰着酒杯,听了这话,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已知道了,出了边境,你可大大地危险。怎么,手下人忠心吗?”
萧荀道:“我除了带我营中五个高手以外,还有中军几个高手。禁卫高手还有个脸熟,只是另有一个向导……”
南平王道:“是什么人?”
萧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上面派下来的。”
南平王什么也没说,慢慢喝下半碗酒,道:“万事小心,保命为上,能跑就跑,可千万别被人一激就红眼。”
萧荀哭笑不得,道:“爹,我就去收拾个小虾米,说不定还没出国境,就把人拿下了。”
南平王摇头笑道:“你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萧荀跟着傻笑,无意间瞟了一眼金铃,见她面前菜碟已然空了大半,此时春姐正在给她添饭,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小声以眼神示意旁边仆人:“第几碗?”
仆人不露声色比了个“四”,萧荀见自己被反超,怒从中来,干脆自己伸手添满了饭,一声不吭,闷头吃饭。
此役萧荀一度被金铃反超,最后终究以一碗的微弱优势压了金铃一头,保住了自己“南平王府第一吃将”的名声,才满足地喝汤回屋,打了一趟拳才睡下。
而金铃趁着夜色,穿着银锁给的夜行衣,又从府中偷跑出去,一直向东南方向,走到了河边附近的小酒馆里。
仇老头今天居然在,居然还喝着最贵的酒,一个人乐呵呵地咂咂有声。他脸上胡子剃了大半,头发也弄得十分齐整,更奇怪的是竟然把那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袍子洗出了白色来。
金铃在他跟前坐下来,道:“仇先生,可是赚了大钱?”
仇老头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老夫最近见到了二十多年没见过的徒弟,这蠢货竟然飞黄腾达了,给了老夫好多钱。老夫现在有钱了,不用自己去买菜,自有徒弟送上门来,嘿嘿嘿,嘿嘿嘿。”
金铃道:“原来如此,恭喜先生。生意还做吗?”
仇老头道:“当然做当然做,谁会嫌钱多?说罢,是要算命,还是要打探消息。”
金铃道:“我想问我小师妹的消息。”
仇老头奇道:“你俩吵架啦?”
金铃迟疑了一下,道:“算是吧。”
仇老头面有忧色,道:“这小娘子神神秘秘的,凭老夫的本事,竟然也没打听到她的什么消息,只知道她是个胡人,跟着家人从关外来做生意。这点消息,老夫就不收你钱了。”
金铃听罢,不禁咬住下唇,露出迟疑又为难的神色。
仇老头立刻受不了了,道:“小妹妹,小妹妹,你可千万别哭,老夫最怕女人哭了,我给你算一卦,算算你们什么时候和好,你就别在老夫面前哭,好不好?”
金铃皱眉道:“我并未要哭……”
仇老头道:“你心里难受也不行,老夫受不了,受不了。”
金铃还欲再言,仇老头已掏出三枚“五铢”,摊在掌心,高高抛起。他这抛钱币的功夫也十分了得,一次三个铜钱,分用三根手指,拨得转速不同,而落下来时,全都落在另一只手的手掌范围里。
他另一只手一缩,便接住所有的铜钱,只看了一眼,就又抛上天去。来回弄了几次,仇老头便捻须道:“嗯……生门在西北,切不可操之过急。”
金铃问道:“还有呢?”
仇老头抿着嘴巴,道:“天机就透露这么多了,旁的我也看不出。哦,对了,给你个东西。”
金铃奇道:“是何物?”
仇老头道:“不是啥稀罕物,不过是个护身用的。”
他从身上背着的袋子里掏出一叠粗葛布,神神秘秘打开给金铃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段麻绳,结成个奇怪的形状,便问:“这是何意?”
仇老头道:“避邪的,你带在身上,切切不可弄丢了,此事事关重大,与卦象有关。”
金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方才才找你算了一卦,你却早已准备好此物,似乎不大对劲……”
仇老头道:“老夫免费送你,你可莫污老夫骗你钱财。时候一到,便知有用。”
他把东西抓做一团,硬塞给金铃,金铃无法,只得纳入袖中。仇老头又反复叮嘱:“师姐妹要相亲相爱,不要吵架,你这态度就很好……听老夫的话,一定带好东西。”
金铃只得点点头,心想这两个东西也不碍事,就……就带着吧。
仇老头像是了了一桩心愿,喝了一杯酒,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一并问了吧,老夫过几天得回乡下扫墓,得有好久不回来呢。”
金铃恭恭敬敬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金,道:“我想知道城中近半年来都有何大事发生。”
仇老头拿起金子,翻来覆去地研究,慢吞吞道:“哦……照你看,何事算是大事呢?”
金铃道:“牵扯众多的蹊跷事。”
仇老头皱眉道:“哦……德宝云全城收够宝刀宝剑固然算一件,你觉得呢?”
金铃点头道:“算。”
仇老头道:“那你可知有人造假的宝刀,企图骗德宝云的钱?”
金铃道:“一两个人,不算数的。”
仇老头道:“不止不止,不止一两个人。这伙人也不知哪里来的本事,竟将十多把一样的刀都做旧了充作宝刀,分别卖给一些想从德宝云那里骗钱的人。”
金铃道:“一模一样?”
仇老头道:“不错,不但一模一样,还都是削铁如泥的真家伙,做工十分精细,做旧做得连行家都骗过去了。”
金铃点点头,却暂时想不出有什么联系。
仇老头续道:“更蹊跷的是,德宝云居然把这些刀都买了下来……怎么样?这个算不算?”
金铃道:“算。”
仇老头又道:“还有一件,还新鲜着呢,来来凑过来,我偷偷说给你听。”
金铃稍稍凑近,仇老头便道:“前几日一大早,廷尉狱中犯人j□j。你知道为什么吗?”
金铃摇摇头,哪敢说自己知道啊。
仇老头乐呵呵道:“你要是知道,老夫这口饭也不用混了。这一伙人哪,原是一伙水贼,适逢吴郡太守给中书郎送礼,这伙水贼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顺顺利利把这一份大礼给劫了。中书郎爱财如命,怎肯放过他们?当即派了大队人马,把这伙人全都丢进了廷尉狱里。”
金铃道:“这明明白白,蹊跷在何处?”
仇老头道:“还不蹊跷吗?不过是水贼劫道,不丢在建业狱中,竟然抓回廷尉,还不蹊跷吗?”
金铃只得点点头,忽然明白了,原来监狱j□j的人,若不是有人从中疏通,连廷尉狱都进不去。
仇老头忽然神神秘秘,道:“还有一件事,虽然牵涉很广,但知道的人不多,看在金子的份上。”
他指指金铃,低声道:“我偷偷告诉你。”
金铃皱眉,附耳过去。
仇老头又小声了一点,道:“原先十几年前,朝廷派到北边去过的探子,现在都被找出来了,也不知要他们做什么。”
金铃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只得语焉不详地点点头,道:“算得一个。”
仇老头道:“还是前几天那个劫狱的事。这件事只有老夫知道啊。那天劫狱据说是在日出之前。后来日出之时,老夫家后面那条没什么人走的路上,有十多个人横死,都是被人一刀割喉,后来来了几个江湖人士,将这些尸体都抬走了,血也当街化掉了。官府全然没有人来看过,想来是不知道。”
金铃道:“你肯来告诉我,不怕我就跟那些江湖人士一伙,来杀你灭口?”
仇老头笑道:“小姑娘说笑,你同你那小师妹一起,也打不赢老夫的。”
金铃点头道:“确乎如此。”
仇老头笑道:“好了,就这么几件江湖上的大事了,拿你一锭金是有点多了,但是老夫吃进去的钱,断断不会吐出来,我还是请你喝酒吃汤饭吧。”
金铃摆手道:“不必了,你走前我还会不时来叨扰。”
仇老头道:“也成,也成,就先欠着吧。”
金铃站起身来,拱手道一声“告辞”,推门走入夜色之中。
那酒保本在柜台后面老实呆着,见金铃走了,便取笑仇老头:“你这老匹夫,口口声声怕女人,家里藏着两个不说,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成双成对地找你。”
仇老头又笑,道:“这你不懂,这两个小娘子都是我晚辈,晚辈孝敬我零花钱,我焉有不收之理?”
酒保笑着指指他,又擦自己的桌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虽然提前跑路,但大师姐已经铁了心要捉她了呢……
☆、第171章 参不见商一
翌日清晨;金铃照例按昨日的时间一毫不差地在德府走了一遭;果然又在屋脊上看见了银锁。她今日又穿了金铃那件袍子,金铃见了,着实说不上心中什么滋味。一面觉得分明是她先说的两清;却又能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袍子穿在身上;果真是心中半点芥蒂也没有。另一方面又隐隐期待着银锁口是心非;以这样隐晦的方式思念着自己。
若是只有我一人为此事苦恼;岂非太不公平,太过可悲?
只是在这等紧张的境况里,多看一眼也是奢侈,她不便多逗留;等银锁的身影被前面一座屋檐挡住;又开始快速在建筑的缝隙之间隐藏转移。
她从德府穿出来;伺机跨过窄窄的巷子,路过银锁的荒宅小院,从另一边离开了这一片监视区域。往常这一片安静非常,她曾猜测多半是明教众人已将附近清场。今日走到附近,却觉得有一户人家格外喧闹,她多事留意了一下,发现这一户中停着许多马车,旁边冷冷清清的马厩中还多了几匹不错的马。
其中一辆马车与别的马车十分不同,又大又旧,看着却很结实,有两个人正在泼水擦拭。还有几个人围在另一辆小马车附近。
这车夫身上毫无武功,车像是租来的。
车旁边却站着个熟人,好像是三师叔和……三师弟。两人皆愁眉苦脸,搬着箱子从马车上抬下来。
马车里箱子不少,看来果真是要搬家了。
她不便多逗留,看了个囫囵,就离开此地前去寻找向碎玉。
金铃到了向碎玉处,拱手道:“师父,我刚看见三师叔了。”
向碎玉道:“嗯,他一大早就被陆亢龙领出去了。”
金铃道:“他随一辆车到了德府附近。往常那片没有人烟,今日却多了几匹畜生几个生面孔。”
向碎玉道:“唔,看来陆亢龙确乎住在那一片,过几日出发,他必是从停车的地方过来接我。”
“师父……昨日我去城中打听了消息。”
向碎玉一抬眼,奇道:“哦?”
金铃道:“我找一个专卖情报的老者,问问半年来城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原来德宝云千金买刀一事,还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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