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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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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看得有些久。银锁这小胡儿肤色白皙,或许混了鲜卑血统。她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相已是不俗,长大后必是一倾国倾城的美人,乱世之中美人大多命途多舛,怎好留她在此不管不顾?
金铃本修逍遥道,没这么多慈悲心肠,但见银锁眼角下一块浅浅的瘢痕,颇似故人泪痣,却想人海茫茫,世道离乱,说不定故人早已夭折,故尔对银锁加倍地好起来。
她见银锁睡得安稳,不欲吵醒她,自己蠕动着要去够水壶,不料银锁忽然惊醒,喘着粗气,一脸惊恐看着头顶。
“龙若?”
“少主?”她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看着金铃,似乎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从噩梦中回到了现世,“少主,我吵醒你了吗?”她见金铃要拿水的样子,赶紧起来帮她。
“没有,我自己醒的,你做恶梦了?”
“不……我怕起来干活晚了,莲姐寒姐定要说少主找了个废物……我先起来挑水了。少主,要我拿什么给你吗?”
“早点回来。”
“哦……不会很久的,我下去了!”她跑回自己房间,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就冲出去了。不久金铃就听到莲儿骂她:“这么晚才出来!讨打吗?”
两人生火做饭,莲儿问道:“少主回来了吗?”
银锁道:“昨天深夜回来的,受了伤,流了不少血,我还没收拾呢…”
“混账!少主受伤你竟然悠哉悠哉……等会做好饭,你去收拾,我去服侍少主。”
银锁心中委屈,正要反驳,莲儿已先一步端着饭碗出去了。她记着自己的活,先一步去挑水。
她走回后院,进屋便见莲儿正服侍金铃上药。
金铃把被子抱在胸前,银锁看不见她腰上的伤势如何,不过肩上那几处划痕都已收敛结痂。
她见银锁走进来,道:“莲儿,你去看看寒儿吧。”
“寒儿不过是皮外伤,可是少主……”莲儿还想反驳,叫金铃看了一眼,就住嘴不言了。
金铃安抚道:“昨晚我已处理得差不多,不必担心。”
“是……”莲儿低头应允,又转头对银锁道,“你要好好照顾少主,不可粗心大意!”
银锁应下,莲儿咚咚咚地下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家没有网络!在手机上向大家致敬!(主要是文档打不开
明天上班补上,明天见!
搬家,电脑还无法上网,家里还没收拾完,比较忙一点。希望理解一下!
买的衣柜还没到货……不过买了两个很拉风的柜子!后果就是这个月还不起卡债了……
明天见!
放心好了我会更新的榜单要求更新1w5!
☆、20走火入魔 一
室中余银锁金铃二人,银锁又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倒是金铃先开口:“龙若,我常看的那卷书,烦你替我拿过来。”
银锁替她拿来书,又跪坐在床边等候吩咐。金铃见她一双晶亮的琉璃色眼睛睁得溜圆,乖巧得很,不由得摸摸她的头,道:“没事就睡会儿吧。”
银锁刚想说不睡,就在此间陪少主,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她老脸一红,讷讷道:“我……我……”
金铃见她这副模样,亦忍俊不禁:“你还是睡着了安静。”
银锁在金铃的注视下躺倒下来,她睁着眼睛盯着房顶,忽然道:“……少主……”
金铃摊开书本,哂道:“我不看你就是。”
她不看银锁,银锁反倒偷看起她来。金铃常穿黑衣,今日却披了一件白袍在身上,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银锁看着她,脑中就不由得浮现出昨晚她□的身体,她只觉得金铃周身何处都长得那么好看,特别是胸前深红的两颗果实简直晃眼……她喉头发麻,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蓦地醒悟过来她正在幻想少主的身体,不禁面红耳赤,生怕金铃一抬头就能从自己眼中看出些什么,于是猛地用被子盖住了头。
金铃还道她孩子气,嘴角浅浅勾起,摇了摇头。
金铃那日受伤较重,寒儿只受轻伤,是以寒儿觉得有愧于金铃,除了来请罪过一次以外,甚少再在金铃跟前聒噪。也因她受伤之事,两人单独呆在家中的时间越发久了。
早上金铃拖着她起床,说要教她武功,银锁兴高采烈爬起来,结果金铃站在柴垛前面,扶着斧子要她来劈柴。银锁一扁嘴,金铃就斜她一眼,凉凉道:“眼力需称心意,眼到手到,方能克敌制胜。”
柴枝底部不平,殊难直立固定,需在它完全倒下的过程中,劈准木头纹路,又需使柴枝不歪不崩,眼力、准头、手劲,缺一不可。想通此节,银锁不由得点头。
见她点头,金铃便开始教她快手劈柴的绝技。银锁乃是明教屠魔法王陆亢龙一眼相中的徒弟,自小教导她的方法,也全然是神仙谷一路。神仙谷弟子不习剑招,剑法都是每日在风中穿刺树叶习得。因此银锁纵然将武功全数忘了,区区雕虫小技却也难不倒她。三五日后,一捆柴已可整整齐齐劈完。虽然她手持一把破斧子,不免滑稽可笑,但举手投足间,已隐隐有一代高手的风范。
金铃不由大叹:“龙若悟性极高,日后必有奇遇。他日成就,我所难及。”
又不由得担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古不论红颜还是英才,都为天所妒,以此观之,龙若多半是要英年早逝的。想到此处,她又不禁希望这小胡儿生就资质驽钝,浑浑噩噩,逍遥无忧在自己身边过上一辈子。
银锁哪知她心中这些弯弯绕绕,只晓得士为知己者死。金铃肯教她武功,她必要花十二分心思努力,方能不枉金铃对她的青睐。是以每每有些进步,她必都摇头摆尾求表扬,状似幼兽,撩得金铃心中沟壑难平。
金铃久在七情六欲之外,心中也茫然不知自己心中为何如此心旌动摇。她隐隐觉得应是银锁太过至真至诚,毫不收敛情绪之故,便又用“不抵龙若何以抵天下英雄”这种话来给自己找个合适的说辞,对银锁这样开朗多变的性格并未做任何干预。
这番想法她自然并未对任何人提过,旁人毫不知情。
是以私底下寒儿颇有微词,道是你我二人从小跟着少主,都得陪她眼观鼻鼻观心,怎地这小胡儿一来就受百般特权,不但可以随意说笑走动,还可与少主同住一间?
但她长期在外,又因为上次让金铃受伤,不是很有脸面在金铃面前晃,因此也只是私下和莲儿抱怨。
一日晚,院中大家都睡下了,只剩促织鸣叫,夜枭喳喳,风声忽忽。外面天色暗沉沉,伸手不见五指。银锁睡前见山风刮个不停,说定是要下雨,已将门窗都关了起来。
此时乃亥子交界处,正是金铃一天练功的时间。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金铃正行功到紧要关头,对此茫然无觉。蓦然一声惊雷滚过,金铃似有所动,身躯一震,紧接着从嘴角渗出一丝血来。她慢慢睁开眼睛,抚着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得床来,从药箱里摸出药来吃下去。霎时间,嘴里血腥味和苦药味混作一团,她又跌跌撞撞走到中厅,拿火刀火石点了油灯,找到水壶的位置,仰头灌了下去,水洒在衣服上,她也不管了。
外面又是一声惊雷,一声乍响之后,滚滚平雷暗暗跟随其后,似是有什么东西齐整地从头顶的天空中走过。
金铃心绪难平,盘膝坐在书桌前,胡乱摸过一卷书一个字一个字小声读起来,原是期待这么一读,至少能收敛心神,不若这般煎熬。岂料雷声一响,心口越发烦闷起来,她不由得站起来,在房中走来走去,这般奔得几趟,仍是心如汤沸,却渐渐没有那么气急了。
她心中稍稍安定,怕走来走去吵醒银锁,便又回到桌前,低头冥思,渐渐地感觉好些了。
忽然一声游丝似地呼声钻入她的耳朵,却不喾在她耳边响了一道惊雷。却是银锁见外面亮着灯,怕金铃有什么需要,爬起来看了一眼,“少主?”
金铃猛地抬起头来,似是被惊醒了,她定定地瞧着银锁,银锁却走过来,用袖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关切地问道:“少主?可是身体不适?”
金铃摇摇头,挣扎着要站起来,银锁要来扶她,却被拨到一边。她力气异乎寻常地大,银锁没站稳,差点摔倒。她踉跄了一下,却觉得金铃很不好的样子,还是跟了上去,想扶她一把。金铃脚下绊到,一下摔在了墙上,银锁赶紧跟过去拉住她。金铃转过来靠在墙上气喘吁吁,无力地问道:“不是叫你走开了吗?”
不料银锁琉璃色的眼中忽然就蓄上了一层雾水,委屈地小声叫道:“少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明天肯定有……(啊啊啊不要再喷我数死早了我昨天才和同学聊到数学老师我自觉一辈子都对不起他对我的教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1走火入魔 二
金铃心中一荡,却仿佛是将煮沸水的锅撞了个底朝天,她甚至能感觉到一团焰火从心中烧起,瞬间就将自己焚了个通透,再也压抑不住了。金铃伸出双手,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手捞过她的腰,狠狠地箍进怀里。
银锁非常紧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她怀中绷得直直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金铃却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生怕她跑了,把她紧紧攥在怀中。说来奇怪,搂住银锁之后,她心中如汤如沸的纷纷思绪忽然又收敛起来,让她平静了不少。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相持了一会儿,金铃心中终于平静下来,银锁却是倍感煎熬。金铃自床上打坐醒来,只在身上披了一件袍子,一番争执之下,袍子已然滑落了一半。银锁从梦中惊醒,只穿了一件亵衣就跑出来。两人现下只隔着两层布,紧紧地贴在一起,随着呼吸,两具身体微微地摩擦着。
银锁几乎立刻想起了那天夜里看到过的身体,没想到触碰起来竟有这般不能言明的滋味。金铃搂得这么紧,让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银锁脑中净是玉像般的身体,还有那两颗深红的果实,也定是在两人贴合处惨遭挤压。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简直就要跳出来了,热血一股一股地涌到头上脸上,耳中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大过一声,连窗外的雷声都盖过了。
她心跳既快,却没有大口呼吸来支持,不由得十分憋闷,随即小声抗议道:“少主……我喘不过气……”
不料这一句话,不喾给金铃火上浇油。金铃放开她的手,从她肋下穿过,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把她往自己这边按过来。她见金铃朱红的嘴唇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往旁边一侧,立刻空门大露,金铃的朱唇正落在她肩颈相交之处,一股酥麻感扩散到四肢百骸。金铃流连在此,不时用牙齿轻轻咬一下,麻麻痒痒的感觉一波赶一波,拍打着她的心。
银锁从不曾与人如此亲密过,这一次却还是和心中最敬最爱的少主,小小女娃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很快丢盔弃甲,忘记了反抗,从鼻端发出闷哼,就响在金铃耳边,却让她的动作越发放肆了。
她仰着头,好让金铃可以吻到别处,金铃却趁她意乱情迷之时松开了手。银锁觉得腰间压力陡然一松,心里竟然十分害怕金铃离开哪怕一点点,两只手赶紧环上她的腰,又让两人紧紧贴在一处。金铃趁势低头,吻上她的嘴唇。小胡儿正张嘴喘着气,猝不及防被她逮到,毫不设防地被长驱直入,舌头很快纠缠在一处。银锁惑于金铃柔软的嘴唇,金铃沉迷于银锁甘甜的舌头,吻在一处,难舍难分。
金铃又揽起她的腰,双手微微使力便将她抱起来,往内室走去。须臾间银锁就被金铃推入床铺之中。隐隐雷声滚过,外面的雨声越发大了起来。
借着外室的火光,金铃看见这小胡儿紧紧闭着眼睛,问道:“你怕我吗?为什么不敢看我?”
银锁又懊恼又生气,懊恼的是自己没胆子相信金铃对自己做下的这些脸红心跳的事,气愤的却是金铃生生将她从这么一个旖旎梦境中拉出来。
她睁眼瞪着金铃,却不知金铃正是爱煞了她这个眼神。金铃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欺身压上来,扯开她的领子吻在颈子上。银锁微微颤动,眼神软化下来。
金铃再无阻碍,伸手扯开她身上仅存的衣服,露出纤细的身体。银锁看起来不过是十五六岁,身躯犹有少年人的青涩稚嫩,窄肩细腰,胸前花苞将绽未绽,看得金铃口干舌燥兽性大发,她俯下身来,在银锁胸前的小红果周围舔吻拨弄,那小果犹不知发生了什么,颤颤巍巍站了起来。金铃一口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豆咬住,舌头来来回回地扫过,见有某处让这小胡儿露出迷醉的样子,便着力逗弄。
银锁紧张得全身都绷着劲,殊不知越是这样,全身就越加敏感。实则在她心中,金铃待她有多亲昵都不过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放倒在床上。她虽然没有勇气主动贴近谪仙般的少主,却也同样不愿意推开她。
光是知道她对自己怀有绮念,就足以高兴到涨破胸口。目下她正压着自己,轮流□着胸前的红豆。这光景光是想想,就已让她忍不住□出声来。
金铃不料她敏感至此,出言调笑道:“这样便受不住了,等会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吵醒?”
“少主……”银锁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哀求,模样可爱至极。金铃自她胸前离开,嘴边还挂着一条银色的丝线,两人之间也不知有什么磁力,又吸到了一起。
(下删578字)
金铃本以为她定会生气,没料到如此热情,便问道:“不怪我了?”
银锁摇摇头,“我心中喜欢你,简直要喜欢得疯了。”
金铃浅笑道:“我也喜欢你。”
她躺下来,搂住银锁的腰,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 头埋在她颈间,又忍不住吻上去。银锁轻声哼着,乖顺得像只小猫儿。
“少主,方才你起来是做什么?”
金铃正色道:“我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要找找书里有没有写能让你那般舒服的方法。”
银锁羞红了脸,“书里还写这些吗?”
“自然是写的。”
“书里竟写这般羞人的东西…”
金铃见她当真,甚是讶异:“你信了?我见你可爱,逗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更完h,锁就删
☆、22走火入魔 三
“少主!”
金铃笑而不语,似是非常喜欢捉弄她。
银锁苦思不解,终于问出口来:“少主……可你我俱是女子,你怎么会的?”
金铃忽然支起身,捧过她的脸,深吻良久,方才放过她,低声道:“譬如吃饭睡觉,呼吸眨眼。我看见你,就会了。”
窗外雷声已经止歇,只有雨滴啪嗒啪嗒打在瓦片上的声音犹不停息。金铃又躺在银锁身边,把她往怀里紧了一紧。说来奇怪,心中烦闷纠结已然全部平复下来。
她方才行功之时,经脉岔行,若非她强行停止,只怕已经走火入魔。虽然如此,经脉岔行也让她受了不小的损伤,心头更是心魔四起,心绪难平。她这一门功夫,平日对七情六欲都能紧紧克制住,是以整个人看起来都冷冰冰的。方才处于走火入魔的关头,好比王权暗弱,诸侯四起,平时强行压制的*尽皆出来作乱,统统都在心头乱冲乱撞,无法宣泄,甚至运不起本门秘传心法。银锁此时出现,恰如在她心头开了一口,洪水决堤而出,诸般纷乱心绪因而去了他处,才叫她又能压制“诸侯”,好似危难之时大将挺身而出,清君侧,平内乱,只是这样一来,大将功高震主,又不知是吉是凶了。
天色将将蒙蒙亮,金铃只觉得怀中一震,于是勉力睁眼,却看到睁大了一双晶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她于是问:“醒了?”
“少……少主……你……我……”
“起来吧,否则莲儿等会儿定是要骂的。”
银锁一听,果然惊起,随即发现身上没有衣服,只好缩成一团。她身为仆役,总不好叫金铃帮她拿衣服,但要她赤身*穿过内室走到自己房间,也太羞耻。金铃知她窘迫,爬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她。要帮她穿,银锁只是摇头。要她自己穿,她又叫金铃扭过去。
金铃道:“昨夜已经看得通透得很了。”
银锁面上一热,低声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银锁快速穿起衣服逃出房间,莲儿起来看见她,奇道:“你怎么又穿少主的衣服?”
银锁语塞,难道说“我昨晚被少主脱光了早上没衣服,只好穿她的”吗?
莲儿却疑心她偷东西,非要拉住她问个清楚。金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说道:“那天被钉头锤刮破的,给她了。”
其实银锁一人劈柴已是十分不习惯,又不好意思往后张望,短短一个清晨,过得度日如年。一听金铃的声音,连忙扭头去看,眼底的欣喜,全都叫金铃看去了。
金铃亦看着她,带着浅得几乎没有的笑容。莲儿感觉自己颇为多余,于是退回了厨房。
早饭过后莲儿寒儿又都出去了,家里又只有她们两个。银锁快手快脚收拾干净家里,又窝在金铃身边等她吩咐。金铃仍在看昨夜那卷“四个字的书”,银锁忆起金铃曾说“要在书中找找能让你那般舒服的法门”,心中既羞且窘,觉得那定是一本春宫,但心里总有个小猫爪子挠得她想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悄悄直起身窥视,金铃头也不回,说道:“看得懂吗?”
“那上面写得都是字我怎么看得懂……我我我我没有在看……”
金铃对她说:“坐过来。”
她并不容银锁有异,伸手揽住她的腰,半是强迫地让她膝行到桌边来。银锁自昨日开天辟地以来,十分盼着与金铃耳厮鬓磨。金铃来搂她,她自然愿意,于是慢慢蹭过来,听凭她处置。她故意与金铃贴得很近,以期能蹭一两下。
金铃握住她的右手,从匣中取出墨条,在砚台上和水磨起来。墨准备停当,金铃又教她握笔写字。
“你叫龙若,你的名字便是这么写。”金铃握着她的手,写了龙若二字。
银锁兴致勃勃,问道:“那金铃二字怎么写?”
金铃于是又握了她的手,写下“金铃”二字。她的字承袭南人的特点,婉转娟秀。
金铃兴头很足,偏要教她写字,便照着手上这卷来写,边写边教她念“兵者诡道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故较之以技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她写得慢,念得慢,声音就在银锁耳边打转,吹得她耳廓中痒痒的。
写完一段,金铃放开她的手,叫她自己念着写一遍。银锁卯足力气要好好表现一番,居然给她念得一字不错,她自觉十分厉害,又要向金铃邀宠。岂知金铃见她肩端手正,起承转折一气呵成,字迹俊逸娟秀,混没蒙童的歪歪扭扭,一颗心不断地下沉。这哪里是不识字的模样?分明是自幼家教严格,给先生管出来的一手字。
金铃问起话来便少了一分温柔,“写得很好,全不似不认字的模样。真的没人教你吗?”
银锁道:“我实在不记得了。”
金铃叹了口气,道:“你这般聪明的小孩,说不定过两天就有人找上门来带你回去。”
银锁拉着金铃的袖子,急道:“少主!不是说好了,我以后就跟着你吗?谁来找我我也不走!”
金铃见她着急,摸着她的头顶,温言道:“自然是算数的。”
银锁见她首肯,才放下心来,道:“我忘了好多事,只记得我到处流浪,不是有意要瞒你,实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少主,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金铃暗道,若是这小胡儿有意接近我,何必要在这里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呢?我之前是知道她前尘往事全都不记得的,还硬要把她留下来。当初不防备,现在才怀疑她,却有些小气了。
想通此节,她便点点头道:“我并未怪你,你坐过来些。”
银锁依言坐在她身边,嘴里边念边写。
金铃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她念,心底又浮出一种十分舒服的情绪,她久在七情六欲之外,无从分辨,但又想既然如内息充盈胸口,必不是什么恶毒之物。
两人多了一项活动。更是整天都腻在一起,但除了那天晚上两人做了十分出格的事之外,平日里也与普通主仆无异。好像银锁对金铃只是单纯的仰慕,金铃对银锁也只是单纯的宠爱。
金铃的伤不多时就好起来了,渐渐开始外出,莲儿在家时虽然与她基本不说话,却也从不多管她闲事。
且说当日金铃以剩饭菜为诱饵,拐骗银锁来替她干活,快手阿七天天都来等银锁交货。
今日银锁将家中剩饭收到自己那个大破碗里,开了后门正要唤快手阿七,没成想等在那的是鲁不平。银锁问:“阿七呢?”
鲁不平叹了一口气,道:“叫那小子出去讨东西,讨到个肉包,因为这肉包,叫狗追了两条街,最后把脚崴了。是以我等不及要来告诉你。”
这番话听得银锁一颗心是忽高忽低,初时替他喜,然后替他忧,接着替他疼,最后实在无法忍受鲁不平这恶趣味,眯眼道:“你现下连讲笑话都要装一装沧桑,这是个什么趣味?”
鲁不平不理她,“我听阿七说你小龙王现在过得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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