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风城奇缘-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挺荒唐的,不是吗?”Dr。 VH意味深长地笑起来,“Shu小姐也是医生吗?”
“我不是。”
“如果你愿意,不久也可以称呼她Dr。 Shu,她是XX大学XX研究所博士生。”Luise笑着看了我一眼。
“哦~ 没有M。D。的doctor,我一直告诉人们应当合理区分doctor和PhD~” Dr。 VH继续挑衅,“请问Shu小姐,哦,Dr。 Shu,您的研究课题是?”
“关于中国及东亚人在美生存状态。”
“有意思,敢问您是中国人吗?”
“是的。”
“很有意思,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还望来自中国的社会学博士帮我解惑。”
“Dr。 Van Husen!”Luise低声警告他,眼睛里充满警惕。
“请说~”我阻止了Luise。
“我一直听说中国社会是没有信仰的,请问一个没有信仰的政府和一群没有信仰的人民怎样约束自己的行为?”
我再一次阻止了Luise的试图阻拦;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就当一次小小的学术辩论罢了;无伤大雅。
“请问美利坚合众国的政府和人民是在怎样的信仰下自律的?”
“这个么;我们信仰宗教;我们感恩;我们宽容;等等。你听说过这样一句圣经引录吗,当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把右脸再伸给他。如此精神,中国人应该不理解吧?”
“是么?”我笑了笑,“我倒觉得你们更加信仰圣经上的另外一句话。”
“哪一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啊哈~ 不不不,美利坚合众国是一个有着无比宽容精神的文明国度,不是吗,Dr。 Fraire?你还没有教会你的伴侣正确认识我们的国家。”
Luise冷冷地看着他,如果她拿那样的眼神对着我,足可以让我放弃生存的欲望。
“是么,Dr。 Van Husen?当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把右脸再伸给他~ 那么请问您怎么看待911后贵国政府的 preemptive(先发制人)战略?我不认为贵国宽容到再伸出你们的右脸,派出的军队和发出的战争代表什么?”
“哦~这个么~ 总好过不去保护自己的人民~”
“我不是研究政治的,Dr。 Van Husen,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评判一个政府的行为,不过个人的观点是,这也好过某些打着民主旗号却冲着石油利益而牺牲自己人民的政府。”
“Wow wow~ 如此热爱自己祖国的Dr。 Shu为什么来到了十恶不赦的美国?你不会是间谍吧?”他自认为魅力十足地冲我挤了挤眼。
“我认为个人攻击不是一种聪明的行为,”Luise接上来说,然后转向我,“亲爱的,我们去看看那边都有什么冰激凌吧~”
“那么再会了Dr。 Van Husen,很高兴与你交谈。”我对魅力男说。
我们转身走开,却听见背后一句刺耳至极的话直入骨髓:“我说Dr。 Fraire,下一次你该让你的父亲多进一些检测艾滋病的仪器。”
我挽着Luise手臂的手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阵僵硬,她一定是在克制自己的愤怒,可是我却无法克制,我的身体里没有流淌那优雅而又隐忍的贵族血液,我觉得一阵祖宗的农民血液涌上了我的大脑,我转过身大步向Dr。 Van Husen走去,真想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他挑着眉看着我,眼神里仍是一丝挑衅,我抬起右手在他左脸上响亮地扇去。
“现在给我你的右脸!”我对他低吼。
我不知道这位道貌岸然的帅哥医生(在我看来只是猥琐男一只)从小到大有没有被人扇过耳光;不过从他那被胀成猪肝色的脸和那双愤怒、屈辱、而又不知所措的蓝眼睛看,似乎没有,远处有几个人在看我们,Luise已经跑到了我身边抱住我,仿佛随时要和帅锅拼命,我死死盯着他,我猜灰色的小烟熏也不再迷离了吧。
帅锅医生所受的绅士教养还是高于共产主义接班人,远处几个人还在看着我们,他艰难地压下一腔哀怒,转身,此时仍不忘转得优雅些,走开。
路人甲乙丙丁也礼貌性避开眼光不再对我们行注目礼,不过我猜这该是这场酒会接下来唯一有趣的话题。
“亲爱的你还好吗?”Luise焦急地问我。
我知道我开始颤抖了,就像哪里被割了一块,当时那瞬间感觉不到什么,一会儿才开始疼痛…“还行…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我会不会毁了你的名声?”
“胡说!我真抱歉亲爱的,Van Husen就是一个混蛋!…要不我们走吧。”
我想了想,“我还不想走,刚刚我在食台那里看到有蟹螯,我想尝尝。”
Luise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透着想笑的意思,嘴巴也有些绷紧,我看到她那样子,居然自己就笑了出来,然后越笑越控制不住,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有点担心有点惊恐了,大笑是一种身体的缓解反应吧。
我们走到食台前拿了些吃的,我夹了四只蟹螯在盘子里,“别吃那么多蟹手,否则你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Luise揶揄我。
找个地方坐下,我想了想,“唉,今天不会有媒体吧?明天芝加哥太阳报新闻标题‘她掴了他一掌——女同性恋和华人女间谍’。”
Luise哈哈笑了出来,“相信我亲爱的,不会的,除非我们是政界名人或是明星,报纸也要生存的嘛。”
我自卑地点点头,原来我还高估了自己。
“不过我觉得你很爱国,以前从没看过你的这一面,我觉得爱国的人很美。”她抚了抚我的手背。
“这个么,我觉得祖国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关起门自己可以骂可以抱怨,但是听不得别人说她的不是。”
“恩,尤其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指责。”
吃了点东西;喝了几杯酒;Luise问我要不要走了,我也不想跟刚过完招的人再共处一室,只是很抱歉搅了她的社交活动,她说没关系,本来就是挺无聊的事情,交换点信息就行了,于是我们跟几个熟人和主办人打了招呼,便出了酒会大厅。
“今晚方便在外留宿吗?”在更衣室她问我。
我看着她微启的朱唇和层层叠叠的含情目,和着酒劲,先前的那股欲望又升腾起来,我想我当时一定不纯洁地红了脸,她也领略了其中意味,开始笑了,凑到我耳边,慢慢地、悠悠地:“这里的床很舒服~”
“是么,”我的声音接近耳语,事实上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而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就势和她耳鬓厮磨起来,“你真的觉得我们还需要床吗?”
走向大堂去开房,Luise说她来办吧,她有会员打折卡。
“为什么你有会员打折卡?”我挑起一道眉,狐疑地看着她。
“想什么呢?医协的都有这里的打折卡。”她对我眨眨眼。
Luise开了个King size bed湖景房,训练有素的前台小哥儿并没有犹豫,但却在Luise签字的时候偷偷瞟了我们一眼。
一路电梯往上,Luise开始吻我,我轻轻推开她,想起前台的小哥儿,“这电梯里有摄像头吗?”
“So what?”
“我可不想成为别人今晚打炮时的幻想对象~”
进了房间,果然是著名酒店,一应的樱桃木家具,设计感的地毯,窗外风景独好,我想明早迎着晨光看湖景应该更加美妙。
Luise从包里找出一只卸妆水,扔给我,然后走进浴室,她向来尊重我的一点洁癖。
“亲爱的!这里有个巨大的按摩浴缸~”她欣喜地叫道。
“是吗?你先放水吧,我打个电话。”
一会儿我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我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电话,“嗨,还记得我那个失恋的朋友吗?……没错,今晚又要陪她了……”
早晨醒来,刚要翻身,一阵酸痛袭来,肩膀、小腹、双腿…感觉自己残了,窗帘太厚重,光线只能从中间一点不小心没拉严的缝隙里悄悄透进来,转头看看她,头发蓬松地搭在脸上、脖子上,长长密密的浅棕色睫毛,齐刷刷向上微微卷翘着,再专业的假睫也做不出这样的效果,我常常很嫉妒她的睫毛,如果我的也长成那样,就不用每天又夹又刷睫毛膏了。
挣扎着坐起身,听见Luise轻呼了口气,然后那只技巧熟练的手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后背,我转过脸想弯下身给她一个吻,却酸痛得再也压不下身。
她轻笑出声,“那是我的错?”
“你觉得呢?”
她笑着坐起给我一个吻,“你缺少锻炼,那时在诊所里做心电图后我就说了,心率不是很齐,年后我带你去健身房吧。”
我又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窗边,很想看看清晨的湖景,“闭上眼睛~”我对Luise说。
打开窗帘,我慢慢挣开眼,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密歇根湖像大海一样一眼望不到边,一轮红日从远方的湖面上升起,此刻让人产生一种参禅的心境。
我呆呆地看着窗外,Luise也起了床走到我身后,轻轻环着我。
“这个世界好美!”
“是啊,不是么?”
她吻着我的脖子,我也再次酥软,原来激情是那样绵延不绝,一夜都消耗不尽,她的双手慢慢向上,直到托住我胸前的娇柔,很受用,女人有些部位真的很敏感,没有足够的前戏请不要碰它,可惜这个道理男人总是不懂。
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跟相爱的人一起欣赏美景;再在美景中欣赏彼此更加惬意的事情了。穿戴完毕,跟Luise回家给她母亲大人送行,那盏宫灯在我的车里,包装精美。
说实话我有点怕Aileen,那晚的一席话,寥寥数语,就让我对自己的行为和道德彻底产生怀疑并跟Luise说分手,虽然这也许并不是她的本意。
进了家门,老太太已经准备妥当坐在沙发上看书,看见我们进来,给了我一个拥抱,这是她第一次给我一个亲密的身体接触,我受宠若惊。她并没有问及女儿昨夜一夜未归的事情,更对我们还穿着昨晚的小礼服视而不见,好像这一切在她都是情理当中。
Luise带我上楼换了衣服,穿着她的毛衣和仔裤,周身都是爱人的气息。下了楼,我将新年礼物诚惶诚恐地交给老太太,打开,看见她的眼神配合地惊喜着,并表示Luise的父亲一定也会喜欢,很东方情调,她说会挂在后花园里,等我的事情处理好了,和Luise一起去查尔斯顿度假时就会看到,等我的事情处理好了,呵呵。
不过Luise的父母也给我准备了新年礼物,虽然之前Luise隐约跟我透露了一下,当然了,她不会告诉我礼物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礼物,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本查尔斯顿风景精装画册,说实话我太喜欢了,这份礼物确实送到了我的心里,当然我知道一定有Luise参与出的主意。
到了机场,再次跟老太太拥别,她再次祝我们幸福,表示欢迎我去查尔斯顿。走出机场,我问Luise会不会难过,她说没什么,其实我觉得在西方,母女关系能像她们俩这样已经是楷模了,不知为什么,在这里,母亲和女儿,永远水火不容。
“晚上海军码头的迎新烟火,你去看吗?”分别前我问她。
“你去吗?”
“计划去的…你知道,跟他们家人一起。”
“噢,知道了。”
“我们能在那里碰头吗?2007年的最后一分钟和2008年的第一分钟,我想跟你一起度过。”
“…好的。那我们晚上见。”
公婆说烟火啊跳舞啊太闹腾了; 他们喜欢宁静的生活;于是晚上我和Chris带着Ben一起出去,正好把房子也让给老公婆俩自己过一晚上。Luise说她会晚点过去,跟她约了九点钟,我们三个七点钟就到了码头,吃了些小吃当晚饭,天已经黑了,到处搭着台子,乐队们开始演奏,DJ们也HIGH起来,到处都是生气勃勃的面孔,大家都在这年的最后一个晚上聚集到这里,辞旧迎新。
好容易熬到了九点,我知道要见到她了,眼前的风景才真的活起来,偷偷发了条短信给她,告诉她我们的位置,不一会儿就看见她走了过来,她那天晚上穿得挺休闲,Ralph Lauren的短款驼色小皮袄,深蓝色带磨白牛仔裤(好长的美腿),头上还戴了顶跟上衣一个色系的鸭舌帽。我一看见那顶帽子就乐了,赶紧忍着笑别过脸,生怕Chris看出什么倪端。我们按照事先编好的那样,装作在那里偶然遇见,她说本来跟一个朋友约好的,临时被放了鸽子,本来她不愿意这么说的,觉得太没面子,我说如果告诉别人她是一个人过去的不那么奇怪的话我倒不介意,她想了想还是选择被放鸽子这一说法。
然后就顺理成章,我说那就跟我们一起吧,Ben倒是受宠若惊,我和Chris一对儿,他觉得自己自然就担负起照顾Luise的重任,他还是那样,挺好一孩子,长得也不赖,就是一跟女人说话就脸红,Luise刚走过来的时候,他被惊艳得下巴都要掉了,我撇了撇嘴,这是你嫂子的女人知道么,不要多想。
我们先找个地方喝东西,露天的桌子,站着喝,周围都是越来越兴奋的人,Luise和Chris聊着乐队和音乐,他俩年龄相仿,聊起来还挺有共同话题,我毕竟是外国人,说到乐队什么就不是很有共同语言,就像两个70后80初的中国人聊黑豹,聊郑钧,聊Beyond,中文再好的美国人恐怕也参与不进去,Ben则是跟大家有代沟,他才20出头,他的世界又是一个样子。
然后Chris就说考虑年后把他的家庭医生转成Luise,Luise说这个无所谓,不过夫妻俩人用一个家庭医生确实要好些,特别是以后要生孩子,有利于妇产医生跟她了解家庭病史情况,我恨得牙痒痒,偷偷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跟Chris神侃…
喝完东西我们去旁边听音乐,跟别人一起HIGH,觉得那个DJ太凶猛,又转到另外一个棚子,那里有个乐队在现场演奏,那个节奏很有感觉,主唱也很有实力,我们就跟其他人一起随着节奏晃了起来,Chris和Ben退到一边听,他俩比较无聊,让他们跳舞跟要他们命一样,我和Luise混在人堆里,一边跳舞一边偷着拉拉小手,周围炒得不行,说话都得用喊的,“你跟Chris谈得还挺投缘哈~”我冲她喊道。
“那我该怎样?你叫我来加入你们难道是想让我跟Chris决斗?”她也冲我喊回。
我对她翻了翻白眼,“还生孩子!!”
她俏皮地笑起来,凑到我耳边,“倒是可以考虑用他的精子!”
我们随着人群扭了一会儿,趁他俩没注意闪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这种场合走散了也是正常的事情,转到僻静一些的地方,坐在长椅上,
“伸出手来~”我对她说。
“干什么?”她笑着问我。
“伸出来嘛,给你个东西!”
“好吧~”她轻咬着下唇,含笑盯着我的眼睛,好奇又觉得好玩地伸出右手。
我拿出那个刻着她中文名的图章,在她手背上按下,“好了,给你盖个章,表示你归我了~”
她笑着看着自己的手背,辨认了一下,放弃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中文名字,你名字的翻译,在中文里,基本上每个英文名都有个固定的翻译,”我把图章和盒子也交给她,“作为你要学中文的奖赏~”
“哇,太酷了!”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着,“这个怎么读?”
我读给她听,她跟着我模仿,第一遍四不像,再教一遍,居然就读准了,连最难的音调也说准了,看来女孩子学语言还是有点优势,“很棒!我对你学中文很有信心!”
说了一会儿话,第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盛开了,我们站起身,安静地看着,天上开放得绚烂,水中倒映得也多情,烟花的美,就在于她在辉煌到极致的那一瞬间便突然消逝,没有人能够抓住她,你可以选择赞美她美好的瞬间,也可以选择指责她燃烧后的残骸。
这一年的最后十秒,人们在远处大喊着倒计时,我们俩也站在那个静静的角落里静静地数着,终于数尽,空中厮杀着最后一秒的辉煌,登峰造极。在那个新年来到的瞬间,我们拥吻着,“祝我们的爱情新年好运!我爱你。”
“新年好运,我也爱你。”
欢呼声逐渐消退,大家开始陆续散场、回家,Luise说她先走吧,我说好的,等你走了我去找Chris和Ben,我基本知道他们在哪里。再次给对方一个难分难舍的吻,再次给对方一个会心的微笑,她转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她曾说做我的情妇,心痛起来。
在漫天风沙里
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年后几天;公婆家房子赔偿金定案;赔偿的钱款不到损失的三分之二;当然了;如果自己能做多点活儿倒是凑凑合合可以cover。这也意味着将来的几个月Chris有的忙了,Ben开学了回到了东部,Chris那一行倒是认识很多承包水电和浴室装潢的公司,他给做了个策划,从二楼开始弄起,这样公婆俩可以早点住进房子,一来他们有自己的空间,二来不用来回跑方便些。
新年过后Chris和我的关系里充斥着冷战的意味,他早就不满我在外留宿和晚归的频率,加上新年烟火和倒数的十秒我竟然失踪了,还好他没往Luise身上想,很少有人会把脑筋动到那份儿上吧,除非有明显的迹象。
Chris的冷战方式很有格调,我已经领教过多次,他绝对不会摆脸色或者出言挑衅,也绝不会故意创造任何机会让你问他“怎么了?”玩那种谁在冷战中都会玩的小把戏,他会忙,然后在该关心你的时候关心一下,让你觉得他其实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在乎,比如说画图纸画到十点半的时候走进卧室来看看我,问我饿不饿,不饿?好的,继续去书房画图。再然后是一连几天不去碰你,但他不会故意不去抱你,友好的身体接触,可以,进一步,不。
这种冷战方式曾经一度让我抓狂,可如今却称了我卑鄙的心,室友式的生活正是我想要的,虽然悲哀如他不会知道自己在怎样成全别人折磨自己。
当然了我也没有因为他的“成全”而得寸进尺提高晚归的频率,毕竟人的忍耐都有个限度,疑心会在失去忍耐的时候滋长蔓延,我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去猜想我的行踪。我跟Luise说这段时间我要“正常”些,给Chris些理由让他解除冷战状态。其实无论我和Chris最后怎样不愉快,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谁是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也算是用一个白色谎言表示能对他做出的最后一点尊重吧,出轨的同时就在践踏着自己的承诺和对方的尊严,何况还是跟一个女人。
还好大家都忙。我忙着采访报告的最后定稿以及论文,Chris忙着新年后的第一批合同和公婆的房子,Luise忙着安抚一个假期没有见医生而惶惶不安的爷爷奶奶以及患上了节假日综合症的人群。
周日帮公婆刷了半天卧室墙壁,午饭后他们还要继续干活儿,我说我要回去休息休息然后去买东西,大家都表示理解让我回去歇着。开着车赶紧往Luise家赶去,今天是她的中文班开课第一天,我想陪她一起去。
路上我翻着她们的教材,第一册挺有意思,像小朋友的看图识字,第二册开始便逐渐加深,到了第三册则完全抛弃了英文,全中文解释…我指着第三册对她说:“努力吧!这本学完后,有望跟我父母深层次交谈~”
“没问题~”她倒自信满满。
到了学校,她们班一共不到十个学生,几个在美出生的华裔后代,中文基本不会说,有纯中国的有混血的,还有几个地道的美国人。这天下午只是安排大家见个面,聊聊天,然后是每周一、三、五晚上上课。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国女人,移民美国十几年,说以前在国内是中学英文老师,我想想貌似自己也能教Luise,当年本科毕业后如果愿意也可以去中学教英文,不过也许她经验丰富教得很有一套,我自己其实很不喜欢做老师,没耐心,如果让我教Luise说不定天天吵架…
大家在教室坐成一个半圈,我以Luise朋友的身份加入,离婚前我不想出柜,尤其是对关系网十分复杂的华人团体。老师先表示了一下欢迎,介绍了一下学校情况和她曾经的辉煌成果,然后让大家说说学中文的原因,华裔子女说出的原因都差不多,父母让他们学的,或者懂事些的说想多了解父辈祖国的文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说因为他女友是中国人,老师说欢迎以后带着他女友一起来。
Luise小声问我:“我可以说因为你吗?”
我看都没看她:“Are you kidding me?”
她闭了嘴冲我不厚道地窃笑一下,耍我,好吧,那个瞬间我还真想对全世界大声宣布“这个女人是为了我才学的中文!”然后欣赏一下大家的表情~
一个三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说他是个生意人,有个项目经常和中国人打交道,所以要学中文,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说她退休了,想去中国旅游,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说他是摄影师,想去中国拍照片。
轮到Luise,她说她是医生,对中医产生了兴趣,所以想学好中文,老师很高兴,并且表示这将是一项艰巨的工程,Luise说话的时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