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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奇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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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谢谢你带我领略这些美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和她们错过了。”
她冲我开心一笑; “我很高兴你喜欢,”她的手指拈着细细的杯脚,“明天晚上的火车去巴黎,白天我们干什么?”
“曼海姆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不是很熟,不过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去旁边的海德堡看一看,如果你愿意早晨早一些开过去的话。我一直想去那个小城看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海德堡?海德堡大学的海德堡?”
“没错儿,一个浪漫的大学城。”
“为什么不?我有一个同学在那里,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会一会她!”
“当然!我一直都喜欢见你的朋友~”
吃完饭,感觉有点醉醺醺的,红酒不但浸入了牛腩还浸入了我的血液,美酒,美人,我的心思开始神荡,那是一个夜夜笙歌的假期,我的放纵里有着私奔的欢愉,她的放纵里有着蜜月的激情。
一早告别了Ruedesheim,给当年西海岸的同学Sandra打了个电话,一个德国女孩儿,当年曾经在我西海岸就读的班级做了一年交换生,因为我会些德语,跟我玩得不错,电话接通了,我说我很快就到海德堡了,她一边开心一边惊讶,说中午她和几个朋友在河边野餐,问我加入否,我说当然,而且还带个美女,Luise冲我莞尔一笑。
上午便到了大学城海德堡,莱茵河的支流Neckar将小城一分为二,一边是古色古香的老城,一边是青春活力的新城。虽然一路美景玩赏着,到了海德堡我还是震撼了一下,山之灵水之秀大概就是这样吧,我们开着车从南岸过桥,对面秀丽的山峦和山腰上一栋栋美轮美奂的别墅让人称奇,到了北岸再回头一看又惊呆了,海德堡老城堡气势磅礴地坐落在南边的山腰上,下面掩映着著名的老桥,游客必到之处。Luise说这座小城当年二战中躲过了盟军轰炸,所以才能保留得这么纯粹完好,至于为什么躲过了轰炸,据说当时美军轰炸机上的飞行员往下看了看,觉得这小城很美,留着也无伤大雅…就像当年德军轰炸法国,德国军官说巴黎一定要留着…虽然是战争,也不是残酷的极端,到处都有人性的闪光点。海德堡城市虽小,却五脏俱全,公车,有轨电车穿梭忙碌,载着大学城里的帅哥靓女,大学城,帅哥靓女的集中营~
我们看了看古堡,逛了逛老桥,走过主街,参观了一下这座德国最古老大学的图书馆(气派~),爬了爬哲学家小径,眼看要到中午,Sandra快下课了,我们在广场上那座绿色商场一楼买了些吃的喝的,坐在北岸一个意大利冰激凌店外面边吃边等她们。
坐在露天桌椅上,春光明媚,Luise穿着件白色紧身吊带背心和一条洋红色的飘来飘去的裙子,那裙子的颜色映着她的唇色,越发地娇艳欲滴,我也穿着件蓝底黄色碎花的吊带裙,我想我们俩坐在这里,会有几个人能想到我们是一对爱侣?真是有趣。
等到Sandra赶到冰激凌店,我们面前的盘子都空了,“啊~~Tong!”她四仰八叉地给我来了个大拥抱,这是美国式的,然后左、右、左、右亲脸颊,这是欧洲式的,再然后我便给她介绍Luise,“这是我朋友Luise,”我转身,看见Luise本是笑着的,此刻表情却微妙得一变,继而继续笑着和Sandra打招呼,我当时不确定她怎么了,那么微妙的变化也许只有我这么熟悉她的人才提炼得出来,又隐约知道她大概怎么了。
接着我们便往桥下草地上走去,Sandra给我们解释着因为和朋友们一起采购食品,所以来得有点晚了,走到桥下,好一个舒适的所在,几英里的河边草地,随处可见几人合抱的老树,一小撮一小撮的人在野餐或者烧烤,还有人铺着个垫子睡在上面晒太阳。我们来到Sandra朋友们的所在地,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原来还有一个美国小伙子,是驻扎在海德堡美军基地的,看见Luise很激动,两眼泪汪汪啊,更别说是她这样的…
打完招呼Luise说去一下洗手间,Sandra指了指靠街的一个小房子,我看着Luise的背影,起身跟了上去,走在她身边,她伸手来拉我的手,我躲开了,在国外成年同性之间一般不会拉手,拉了就另有所指…
“你怎么了?!”她问我。
“你怎么了??!”我质问她。
她继续走着,没说话,然后抬头问我:“我是你朋友?HUH?”
我就知道,她在计较这事儿,可让我对老同学说明我们的关系,我真的说不出口…
“你知道Sandra是我的老同学…”
“所以呢?”
我闭了嘴,讲不清楚,她可以落落大方地跟她朋友说我是她的partner,我为什么就做不到?我也不知道。
进了洗手间,她拿出防晒露使劲擦着,她那瓶是美黑的,我总不让她用,让她用我的,不是我不能欣赏小麦色的美女,只是觉得她原本的白皙很好看,我拿过她手里的防晒露,她又抢了回去:“作为朋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走了出去,她这样让我挺烦的,我妈生我时没附带哄女人的功能,我走回Sandra他们那里,坐下来跟他们聊天。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看见Luise走了过来,裸露出的皮肤被那美黑露擦得光泽可鉴,在西方人眼里看来绝对是美的,我眼角扫着她款步移来,虽然心里堵得慌却也不妨碍观瞻,洋红的裙子和翠绿的草地掩映得还挺有趣味,她走过来,微笑着,故意坐到我一尺之外,大太阳底下,“过来坐树荫里吧。”我跟她说。
“不要,我不想像你那样苍白。”苍白一词,绝不是夸我,而是赤裸裸地不给面子,一个西方人说你苍白,就是说你“不健康”和“土气”,当时旁边两三个人都听见了,我一口气又堵了上来,不想再理她。
他们为了照顾我和Luise,尽量用英语交谈,那个美国小伙子德语倒是说得很棒,不过大家说着说着,便自然改成了德语,英语说起来毕竟有点困难,然后就自然分成了两派,德国人一窝儿,Luise和那个美国小伙子交谈甚欢,哦,还有一派,我自个儿生着闷气,一会儿跟德语小组插两句话,一会儿跟英语小组插两句话。Luise好像不知道那个美国小伙子一直跟她眉目传情,不但不收敛,甚至还有些鼓励他的感觉,真恶心,我在心里想着,就因为我没跟人家介绍她的身份,就公然在我面前和男人调情,理智上我虽然知道她故意的,情感上却没法控制自己不吃醋,看着她对着那男人一会儿浅笑低吟,一会儿眉飞色舞,再看那男人一副走了狗屎运的样子,真想冲她大吼一声,你丫就是蕾丝边,装什么装呢!!
然后我就在心里YY着走运男听到这声吼后的表情,并悲哀地以此为乐,大概想得太投入,Luise盯着我看了一眼,我收回神思,发现自己正颇有意味地对着走运男微笑,其实我只不过在YY他的表情,不过也许我笑得很“深情”,不光Luise看了我一眼,走运男也难能可贵地把他的目光从Luise脸上收回,冲我也笑了一下,他这么一笑,我却豁然开朗,不如我……
我挪到他面前坐下,看着他的眼睛,“嗨~我突然想起件好事情,”我注意到他们之前在聊书,走运男在说他后悔当初没多带些书籍过来,“亚马逊美国网在搞全美免邮,你们基地属于美国领地吧?”他显然来了兴趣,“是啊!”
我笑了笑,对他挤挤眼,“所以你现在美国亚马逊上订你的英文书,邮到你手上是免费的~”
“哇!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真酷!”走运男感激地看着我。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 你有亚马逊账号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订。”我看见Luise被晾在一边,心里有种变态的满足。
“我还真没有…如果你能帮忙真太好了!不过我要回去列个单子,我能把邮箱地址告诉你吗?”
“当然,”我从包里拿出便签本和笔,顺便装作不经意让裙子再往上凑一凑,“我把我的邮箱写给你,等你列好书目连同你的邮寄地址一起发给我。”我将便签本放在半裸出的大腿上,写着我的邮箱。
等我确认走运男已经将我露出的半截大腿和全部小腿审视完了,便签上也落下最后一笔,撕下递给他,然后给Luise一个抱歉的微笑,抱歉冷落了她这么久,她握着一瓶水,看着我,那眼神和手里的水一样,有些凉凉的,又荡着丝涟漪。
我被她的眼神触着了;低下头找水喝;走运男大概为了订书的事立马献殷勤;帮我递这递那;我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对他机械地笑着;说着谢谢;谢谢;然后转身听Sandra他们聊天,Sandra立马改用英语,问我跟R还联系吗,她并不知道我和R的关系,只是觉得我们俩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又都是来自中国的,所以大概就那么随口问问,尴尬,我没敢去看Luise,只是说我去了芝加哥后就很少联系了,然后她又问起Chris,虽然不认识他但挺好奇,我不知道那妞儿那天怎么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觉得大老远跑这儿见一面,也没必要跟人家说自己要离婚的事情吧,就打着哈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说完了Chris,Sandra问起我们巴黎的行程,问的时候不光对着我也对着Luise,Luise礼貌地加入进来,Sandra表示我们所到之处都是超级浪漫的地方,将来一定要和另一半重游,我被她刺激得不行,渐渐话也少了,然后我说吃完东西有点困,一个人拿个垫子戴个大墨镜走到太阳下面躺着,就那么闭着眼睛躺着,也不去管它晒黑不晒黑,感觉每个毛孔都被阳光打开了,自然的力量是强大的,真的可以帮你扫掉阴霾重获快乐,躺了一会儿,我又翻了个身背朝上,要黑就黑得均匀些…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半梦半醒之间,气悬神浮,似乎梦到醒来后发现Luise走了不要我了,挣扎着想爬起来又没力气,然后又梦见自己已经爬了起来,在看时间,意识转回来发现自己其实还躺在那里,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唤回了魂魄,睁开眼睛,听见他们仍然在说话,隐约间听见Luise的声音,她一直都没管我,心里挺失落的,忽然惊起看了看表,快三点,我爬了起来,才看到旁边放着一个椅子,椅背正好帮我遮着脸部的阳光。
Luise看我起来了对我使了个眼色,问我要不要走了,到了曼海姆还要还车。我和Sandra他们告别,Sandra揶揄我说将来是否一直都会记得海德堡小憩,我心想大概永远都会记得海德堡闹别扭,一会儿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了还不知她又要怎么样呢…
我们往车子的方向走去,为了找那么个停车位,当时转了好久,停得也挺远,Luise果然一路上安静着,也不来碰我了,我从背后一下抱住她的腰,心想撒个娇她就好了吧,没想到她一下给挣脱了:“别让你朋友看见!”
我这下觉得也太没意思了,我和Chris在一起时哪里这样过,要不是看她是女人,我才不会这么低格结果弄个自讨没趣,我站在那儿没动,她还继续往前走,我干脆在旁边露天椅子上一屁股坐下,今儿这问题不解决也别玩了,我想。
她走了一会儿,折了回来,站在我面前,“走啊。”
“Luise!你对我的要求是不是越来越高了?先是为你离婚,好吧那是应该的,现在不跟每个朋友宣传一下你就不高兴?!”
“我没让你跟每个朋友宣传。只是你起码也该试着e out,你想和我永远活在阴暗处吗?”
“一个隔了这么大老远的老同学,我有必要来了就吓人家吗?”
“我的想法恰恰相反!芝加哥的朋友你暂时不说我可以理解,这么远的老同学,试着坦白不是很好的机会嘛?!除非你不想!”
“…你不可理喻!”
“我向来可以理喻。现在你快跟我走,我可不想误了火车!”
“误了又怎样?你这样想我我们还去巴黎做什么?”
她顿了一顿;在我身边坐下;“你是不是觉得跟女人在一起很丢人?”
“我没。”
“我觉得你是。”
“那是你觉得。”
“你总是对我们俩的关系难以启齿,甚至在我母亲面前你都不曾跟我亲昵些,现在大老远在德国遇到熟人你又这样,对于你来说,色诱一个陌生男人都比跟我亲昵些要坦荡!”
“是你先色诱他的!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也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做!”
“如果你一开始就诚实地介绍我俩的关系就不会这样。”
我闭上嘴巴,这是一个逻辑陷阱吗?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反正祸源就是我那时说她是我朋友,至于么?
我站起身往回走,有些事情说来说去根本没用,今儿好了明儿可能又翻出来。
“你干嘛?”她问我。
“回去跟他们坦白咱俩关系啊。顺便再跟Sandra说说我和R是怎么回事。”我在心里想,Sandra今天出门前应该查查黄历是不是不宜会友…
Luise上前拦腰抱住我,又笑又恼地说:“别去别去!我不说了…”
我停下来看着她,“Luise,你也就是个傻女人,以后别跟我装爷了,你就是我的傻女人。”
到了巴黎已经华灯初下,从火车站打车去酒店,第一次听Luise说一种我不懂的语言,搞得我老想笑,在车上她跟司机聊天,常常说着说着停下来看看我怎么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一直被洗脑说什么法语是高贵优美的语言,我不知道有几个人会觉得它好听,反正我不觉得,女人说法语还行吧,一听到男人说,就让我觉得很gay…
酒店离香榭大道和凯旋门都很近,真是一个好住处,夜晚的巴黎也很美,我们放下行李,决定出去转转,顺便消消食。
从酒店走出,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香榭大道,一直往前走,尽头便是凯旋门,夜晚的华灯中显得金碧辉煌,远处则可以看见埃菲尔铁塔华美的身影,巴黎,接下来的这三天四夜,你是我们的了。
回到酒店,被这浪漫的繁华惹得微醉,“浪漫”这个词,常被用来形容巴黎,其实我一直觉得浪漫和romantic并不等同,当一个西方人说巴黎romantic时,是和爱情甚至性有染的,而当一个中国人说巴黎浪漫时,却是很纯情的一种情调,从这个意义上说,莱茵之路是浪漫的,巴黎呢,是纵情迷醉的,红磨坊的舞女,热情洋溢的康康舞,街头流浪的艺人,塞纳河边邀你共度夜晚的法国男人,左岸的巴黎女郎……
倒在让人想入非非的大床上,舒服得让人呻吟,Luise翻了个身跪在我脚边,将我的睡裙掀至大腿尽头,“他今天很想像我这样放他的手~”她的纤纤玉手顺着我的脚踝一路向上。
我轻咬着食指关节,克制着没这么快就叫出声来,她的手在我的腿上慢慢游走,像带了磁场般吸引着我一双腿内的某种类似磁场,它们相互吸引着,惹得我不由自主向她迎合而去。Luise脱了睡裙,现出那副让我百看不厌的身体,无法克制地起身将她搂在身下,“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傻女人…”
巴黎真的是romantic的。
La Fayette,无论是写出来还是读出来都很有美感的词儿,一个姓氏,或者地名,古法语里有小仙女的意思,到了中文里变成了“老佛爷”…老佛爷在国内巴黎血拼攻略里必不可少,于是这里永远塞满了一掷千金的吵闹的中国旅行团,店员也有很多同胞,便于跟钱多速来的客人们交流…香榭的LV店也充斥着中国人,走在大街上,就有一个穿着班尼路T恤和西装裤(裤子上有一根稍稍倾斜的皮带)的大叔犹犹豫豫地凑上来,问能不能帮他买一个LV包,他的购买数量已经超限…
“中国人真有钱~”Luise感慨。
我耸耸肩,这么说我倒不介意,不过人和大牌的关系在我看来有两种,一种是人看着比身上的大牌贵重,另一种是身上的大牌看着比人贵重,特别是如果别的什么都不讲究,连身上的气味都不讲究,却非要背一个LV包,那不是杯具吗?
以上评论不针对国籍,不针对人种,不针对性别,不针对老少,处处适用。
在圣母院右侧的街上闲逛,到处是游人,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被一个极其简单的小音乐盒吸引了,就一个圆形的小小的盒子,边上一个摇手,摇几下,动人的曲子便从那个小盒子里传出来,有不同的歌曲,我遮住一只耳朵挡住游人的喧哗,另一只耳朵凑上去听着,Luise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小孩子~”她很少这么说我。
最后挑了一个装有“Mon amie la rose”的小盒子,黑色的底上几朵红得晃眼的玫瑰。坐在塞纳河边的露天咖啡馆里,我一遍又一遍地摇着这支曲子,感觉着那只小盒子在手掌上的震动,“真有趣~”那一刻我的智商为零。
晚上沿着河散步,塞纳河上的桥,每一座都有一个故事,“周六晚上搭游船时,我们得数一数到底有多少座桥。”Luise说。周六是她的生日,我订了两人游船晚餐。
我们靠在河堤石墙上,俯视着河水,周围很安静,有些想念那首“Mon amie la rose”的旋律,我拿出那个小音乐盒,刚摇了两下,自里面发出一个沙哑的音符,坏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使劲摇着,已经没有先前的韧劲,完全坏了。
“怎么会这样!”我有些生气,又有些哀伤。
“我就猜到你要把它弄坏的~”Luise“安慰”我。
“我要去重买一个!”我说着,想折回圣母院。
“别买了,”Luise拉住我,“我唱给你听。”
我好奇地看着她,她笑了笑,从后面揽着我,我轻轻靠在河堤上,耳边传来她的轻轻的吟唱:
On est bien peu de chose
Et mon amie la rose
Me la dit ce matin
……
我听不懂歌词,却听出那曲子里的淡淡的倔强和无奈,她的声音的质感,和着眼前多情的河水、河上的老桥和对岸的霓虹,我竟感动得喉头酸涩,又不知为哪般。等到一曲终了,我半天说不出话,只会呆呆地站着。
这时候旁边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女士,你唱得太美了。”那是我能听懂的一句法语。
“谢谢。”Luise转头微笑着说。
等老人走了,我问她:“原来你会唱这支曲子!”
“很老的歌了,六十年代的,Francoise Hardy唱的。猜猜我怎么会?”
“猜不出来。”我向来不喜欢放弃猜谜的机会,但对于她,仿佛有太多的意料之外而让我停止猜测。
“妈妈教我的,当年她在法国游学,这曲子正流行,”顿了顿又说,“当年她在巴黎度过了一段愉快又伤心的时光,她和一位已婚的导师相爱了,挺无聊的故事。”
“这位导师不是你父亲吧?”
她被逗笑了,“不是。”
第二天下午看了看传说中的红磨坊,看完妮可的那部歌舞剧再去总要失望一下,根本没有剧中,或者说是昔日的繁华,很小的一个剧院,不过确实有着相当的地位,看一场艳舞价格也不菲。红磨坊对面就是地铁站,一站路外便是圣心教堂,走进地铁站,难闻的气味熏得我差点吐出来,我不知道巴黎的地铁怎么会这样浑浊破旧;也许是历史太悠久了?
蒙马特高低这一片儿总体上感觉比较乱,很像国内的城乡结合处。沿着梯级往上,走到白色的教堂前,放眼可以望出很远,再走近教堂,事先我没有做功课,只是抱着走马观花的心态去看看,教堂不大,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转了一圈,累了,和Luise一起坐在教堂中间的一排椅子上,正要问她什么时候走,无意中一抬头,我惊得说不出话。
穹顶之上一幅巨大的耶稣画像俯视着我,巨幅,铺满了整个穹顶,他的姿态和眼神透露着一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强大气场,却并不让你感到畏惧,只是一种信赖和归属感,我去过位于梵蒂冈的天主教之首圣彼得大教堂,去过佛罗伦萨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去过米兰大教堂,去过科隆大教堂,去过巴黎圣母院…我几乎走遍了世界上所有著名的教堂,麻木的心灵都不曾被撼动过,如今在这小小的圣心教堂,在我仰望苍穹时,我的心开始颤抖,感动得颤抖,那是一种奇妙的即时情绪,它触动到我的眼泪开始不知不觉地充斥着眼眶,我含泪虔诚地仰视着这个奇妙世界的主宰者,泪眼中那巨幅神像忽然立体起来,我看见耶稣悬浮在苍穹,以洞悉一切却依然温和宽恕的姿态看着我,召唤着我。
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知纠结了多久,我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身边何人,转头,Luise正怔怔地看着我,那眼神却也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智慧,比起神,却多了尘世的哀怜和苍凉,眼泪又涌了上来,不知这到底是为哪般,是为哪般?
“Luise;你还信上帝吗?”我鼓起勇气问她,一个就算再亲密的人去问也会显得唐突的问题,以前没敢问过。
她却像有所准备,“我相信对于对错对于美丑上帝有自己智慧的评判标准,不是俗人可以度出的标准。”
我沉思了片刻,那么在上帝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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