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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老娘女道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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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自私我也认了。”
吉祥听着，没有做声。
“可人活着，总得有点儿最后的底线。如果这次我因为害怕叶韶家的势力而放弃追查，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穿上这一身警服？我教育少年犯的时候，还怎么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就算我以后能成为检察官，那我检察官的生涯也会因为我的这次选择而蒙上污点，就算别人不知道，我问心有愧。”
“好复杂，”吉祥虽然是几百岁的鬼，可心智到底还是孩子的心智，“两边选择都很难，我希望你成为正义的检察官，又不希望你有事，这该怎么办呢？”
道卿听了沉默无言，这本是她的抉择，她的难题，不应该抛给吉祥。
这种事情闹心也没有用，道卿决定暂时先不去想。她起身收拾桌子，一种熟悉的眩晕感忽然传来！
突如其来的胀痛感袭击她的大脑，脑海中忽然出现的一幕幕扭曲的片段在她大脑中呈现。
应该是在少管所中，周围有着很多穿着条纹囚服的少年发，道卿的视线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人人面上惊恐的表情都已经定格。
道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们脸上竟然出现这样的表情？
她的视线随着少年犯的目光看去，地上鲜红刺眼的血泊中躺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整天和她拌嘴作对的马云龙！
徐医生半跪在马云龙的旁边急救，但是看他紧皱的眉头，马云龙的情形不容乐观。此时高警官忽然破门而入，带着一队医务人员，协力将马云龙抬上了担架。在场的少年犯一个个脸上表情莫测，面面相觑。
血液滴答淌了一地，将马云龙身下的担架也一起染成了血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云龙为何会受伤？
道卿看着墙上的钟，三点零五分。
到底是哪一天发生的？每次能窥见未来的时间只有十几秒，再不看清，就没有时间了。
“发生什么事了？”刘警长忽然破门而入，“今天老丈人做寿我请了个假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徐医生抬头，“马云龙被……”
后面的话道卿还没听完，她的思绪已经从那段未来的影像中抽离了出来。
看完这让她心惊胆战的一幕，道卿喃喃地说了一句：“真是多事之秋啊！”
“道爷，你怎么了？脸色似乎很不好的样子。”吉祥小心翼翼地问道。
道卿勉强挤出些笑容，“没什么，我需要给刘警长打个电话，你帮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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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警长我是道卿，”道卿颇为忐忑地拨通了刘警长的电话，电话那头一片嘈杂的声音。
午宴已经开始了，席间客人喝酒喧哗。
刘长峰接通了电话，“哦，是道卿啊，有事么？今天我老丈人做寿，不在所里，有什么事儿你先问高警官吧。”
道卿愣了愣，顿时到了嘴边的话，顿时一股脑儿咽了下去，“今儿是您老丈人做寿？您怎么都没说呢？好歹也要给您送上一份礼钱啊。”
刘长峰打了个哈哈，“礼钱就不用了，今天请的都是家里人，张警官有这份心就好了。”
道卿随意同刘警官敷衍了两句，随后匆匆挂了电话。
“吉祥，跟我去一趟少管所！”道卿抄袭椅子上的风衣，朝着门边摸索而去。
第31章 下毒手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如何，道卿坐在公交车上望向窗外的时候，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正午的阳光落下，在她感觉到温暖的同时，也可以察觉到一丝微弱的光亮。能感觉到光亮，也就意味着她离视力的恢复不远了。
心里来不及为视力的恢复感到喜悦，她现在为马云龙的安危担忧。
监狱或许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在经历过青柠酒店经理之死后，道卿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马云龙的案子或许和四名女大学生奸杀案在某些地方有些雷同之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少管所里一个犯人下手，除非他身上藏着那人不愿暴露的秘密。
当她赶往少管所，眼前的阴翳又散去了一些，隐约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像。
匆匆赶往第二分监区，道卿在前往少管所图书室的路上正巧遇到了徐医生。
“道卿？你怎么来上班了？不是说眼睛受伤请假了么？”徐医生上前近距离地看了看道卿的眼睛，“到底怎么弄的？眼睛本来就是很敏感的部位，就算是很小的创伤都会对视力造成很大的伤害。”
道卿有些脸红地偏头，“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好多了。”
徐医生并不是专攻眼科，道卿眼睛上的伤势他只能看个大概。他看到薄薄的一层白翳覆盖在道卿的眼睛上，并不知道这是导致道卿看不见东西的罪魁祸首，还以为这只是某种治疗眼疾的眼膜剂。
徐医生“哦”了一声，将手插回了白大褂中，“所里本来就很清闲，你眼伤没好，可以在家里休息的。”
徐医生何人说话总是这么客气，如沐春风的语气让人听了很舒服。徐医生不是辰凌风那种办事不靠谱的类型，也不是霍震宇那种刀子嘴使劲在人心眼儿上钻洞的类型，他就好像是春雨润物，平淡而又可靠。
道卿脸上已经开始发烫了，“没事儿，对了徐医生，能帮我看一下现在的时间么？”
“嗯？”徐医生抬腕看表，“你是有什么急事才来少管所里的么？现在是两点五十。”
“谢谢，我现在准备去一下图书室，等会儿我们再聊。”
“你要去图书室？”徐医生诧异地挑眉，道卿眼睛又看不见，去图书室干嘛？“这样吧，我送你过去吧，反正也不远。”
“嗯，”道卿轻轻地挤出一个鼻音，算是答应了。
徐医生拉过道卿的手，轻轻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知道你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走吧。”
眼前的白翳又散去了一些，道卿可以看到些人影的轮廓，也大概可以看到路障的方位，起码不会撞到门上这么坑爹。
图书室里很安静，道卿推门进来的时候，只听到少年们翻书时候的刷刷声。有几人真正能把书看进去道卿不知道，不过少管所的生活确实无聊，以后他们或许会发现，读书是在这灰暗监牢内，唯一的乐趣。
看到道卿进来了，几道目光朝着她这里投射过来。一些人低声地咬着耳朵，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帮我看看，马云龙在哪儿。”道卿侧头低声对着徐医生问道。
“马云龙？看来张警官对这个孩子很关注嘛。”徐医生笑了笑。
他扫视一圈，没有看到马云龙。接着徐医生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马云龙坐在书架边，正好被三排垒起的图书挡住了身影。
“那边。”徐医生带着道卿朝马云龙的方向走去。
马云龙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他极没有坐像地翘着脚，将手里的书翻得“哗哗”作响。
道卿轻轻地将手从徐医生的手臂上移开，示意自己可以过去，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马云龙的旁边。马云龙若有所觉地抬头，正看到道卿站在桌边，视线好死不死地落在他身上。
马云龙先是一愣，接着压低嗓音嘀咕了一句，“阴魂不散。”
道卿双手环胸，“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的脾气还是一点儿都没改，就这样你还想出狱？是不是准备在牢里捱到死啊！”
“啧！”马云龙把眼一瞪，“有你这么说话的狱警么？”
和马云龙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走向了三点。图书室里播出了一段如小溪静流的音乐，少年犯们陆续起身，将手上看的书放回原位。这音乐声的响起意味着学习的时间已经到了，他们现在要去接受劳动改造。
而道卿在听到这段音乐声的时候，身子条件反射地紧绷。还有五分钟，她看到的那段时刻就要到来了。
“让开，我要去还书。”马云龙从道卿的身边挤了过去。在背对着道卿的时候，马云龙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扬，似乎被人关心的感觉，还不错。
“你知道你的书从哪儿拿的么？”道卿寸步不离地跟在马云龙的身边，“我看你只是顺手抽了一本。”
马云龙脸上一红。道卿说的没错，他只是随便从书架里抽了一本书而已，整整两个小时他在无聊地翻动着书页，要么就是发呆，根本什么都没看进去。
“喂，我们的小天才，好用功啊！时间都到了，还不准备走？”
在铃声响起的几分钟内，发生了小小的骚乱，几个少年犯将一张桌子围了起来。
“我听说你出狱了之后还准备高考？快别逗了好嘛？就你这水平是准备上三本啊，还是高职啊？”
在铃声响起的两分钟内，这里引起的小小骚动顿时引起了少年犯们的注意。道卿很想过去看一下情况，可是考虑到未来五分钟内马云龙或许会有生命危险，她权衡了一下，直接拽着马云龙的胳膊过去了。
被围住的少年犯名叫庄海清，道卿很容易就认了出来，少管所里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年犯就只有他一个。
他身子瘦瘦小小，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而前来找茬的几个少年犯进来之前可都是出了名的油子，庄海清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两三个人将庄海清围在中间，推推搡搡，“喂，你怎么不说话！你不就是上过一年省重点高中么，就瞧不起我们？你搞清楚，现在你也就是一杀人犯，和我们是一路货色！”
庄海清攥紧的拳头藏在桌下，少年犯们只能看到他抿紧的唇。而他这种无声的沉默在少年犯们看来似乎是一种更加令人厌恶的漠视。
“我最看不惯你这幅臭架子！”一个名叫徐伟的少年犯猛地伸手将庄海清抄得整整齐齐的笔记本拿了起来，准备一把撕碎。
道卿刚拉着别扭的马云龙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正巧看到徐伟准备撕庄海清的笔记。
“住手！”
谁！谁在她前面喊的？她还没说话呢！
微微喧闹嘈杂的少年犯们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鸦雀无声。
“想死么？”冷峻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把笔记放下！”
这句话起到了魔咒一样的效果，徐伟犹疑了一阵，目光虽然不敢，却还是悻悻地把笔记本放回了庄海清的面前。
“成子涵，”马云龙轻轻嘀咕了一句，“这个煞星，少管所里没人敢惹他，他帮庄海清做什么。”
少管所里没人敢惹成子涵？马云龙的话让道卿感到不可思议，难道不应该是马云龙这家伙才是少管所公认的刺头么？
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少年犯，从来都不招眼。
甚至在今天之前，道卿都不知道他在少年犯中竟然有着这样的威慑力，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一帮桀骜不驯的少年连半点反抗的念头都兴不起来。
道卿的心头忽然突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住她的心头。
就是这一刻！
道卿猛地伸手将马云龙往桌前一拉，于此同时斜刺里杀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朝着马云龙的后腰刺去。
这一幕来的太快，出手的人根本没有料到马云龙会忽然躲开，他收手已经来不及，这把尖刀堪堪划破了道卿的左臂。
“谁！”
道卿根本看不清，马云龙回过神来，看到道卿手臂血流如扫视一圈，猛地一声大吼。
可是刚才的一幕太突然，道卿和马云龙又被围在少年犯的中间，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是谁下的毒手。
第32章 未了的遗憾
马云龙气急败坏，“是不是你动的手？”他冲上去揪住一个又一个少年犯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
“他妈到底是谁动的手？有胆做没胆认吗？”马云龙重重拍卓，震得庄海清放在桌上的笔记都颤了颤。
道卿按住马云龙的肩膀，“没关系，只是擦伤。统统给我坐下，一个都不准走。”道卿掏出手帕按住流血的伤口，“保持现场，谁动我就认为谁是罪魁祸首。”
道卿出人意料的镇定让马云龙感到错愕，她的反应俨然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一切会发生。
“道卿，发生什么事了？”徐医生在图书室的另一侧看书，听到这里的动静他立刻赶了过来。
道卿淡淡地说道：“徐医生，请帮我联系高警长。刚才有人试图用利器，被我拦下了。我想有必要检查一下监控，在这样看守严密的少管所里，到底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才能把刀夹带进来。”
徐医生毫不迟疑快速地拨通了高警长的手机，并且为道卿迅速处理了伤口。
道卿用审视的目光一一从这些少年犯脸上扫过，可是让她心中默然惊惧的是，攻读过犯罪心理学的她，竟然不能从这样年纪的孩子身上发现破绽！
这实在是太过可怕！
庄海清从头到尾都一直坐在桌边，直接排除了嫌疑。而贴身站在道卿和马云龙周围一圈的人，最有可能是凶手。刀子是从马云龙那边刺过来的，可是因为刚才短时间内爆发的混乱，现在的站位已经完全被打乱。道卿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全方位摄像头，心中盼着刚才的一幕摄像机已经完整地拍了下来。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医务室给你取药箱。”徐医生关切地看了道卿一眼。
道卿点点头，“嗯，这里我可以应付。”
道卿在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记忆片段，可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情，叫她怎么去记忆？
她只记住了两个面孔，一个是黄禾，一个是成子涵。
“张警官，你……还好么？”马云龙难得说出这样关切的话来，道卿听得头皮微微一麻。
“你回忆一下，刚才站在你旁边的都有谁。”少年犯道卿认不全，马云龙和他们朝夕相处，应该认识的人比她多一点。
马云龙听到道卿发问，皱眉偏头想了想，半天才说道：“刚才真没注意！成子涵站出来之后，大家都应该是看着他的吧？”
道卿大脑一下子飞速的运转了起来，成子涵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可能动手。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也很有可能是共犯！
道卿并没有把心里的猜疑说出来，就在场面持续僵持的时候，高警官已经领着别的分监区的狱警感到了。
“没事吧？”高管新向道卿问道。
在看到道卿朝他点了点头之后，高管新的视线又落到那柄刀子上的时候，眼神明显冷了冷，“这件事情是谁在捣鬼，我一定会查清楚。我劝动刀子的人趁早坦白，否则……”
拖长的语调，潜台词不言而喻。
此时徐医生也拎着药箱进来了，拉着道卿到旁边的长凳上坐下为道卿包扎。
少年犯三五成群地站在旁边，无声且沉默地看着狱警在现场取证，那把刀子自然是最为关键的物证，已经被封存在了塑料袋中。
让道卿感到暖心的是，马云龙这家伙还算有点儿良心，一直跟在徐医生的旁边看着他为道卿包扎，而不是和那些少年犯一起冷眼旁观。
“喂，难道你在监狱里太嚣张，把人狠狠得罪了？”手臂伤得很深，不得不同马云龙搭话来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谁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弄把刀子进来？我是不是该查查咱们分监区哪户人家最有背景？能把刀子带少管所来，手段一定不一般。”
本来道卿这句话只是开玩笑，可是当她说完之后，道卿发现马云龙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道卿谨慎地闭了口，调转话题，“徐医生，我这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徐殊立听道卿和马云龙说话，本沉默不语，而道卿忽然开口和他搭讪，徐医生倒是略微诧异地挑了挑眉，“小心伤口，不要碰水溃脓了，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
道卿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那就好。”
好在这件事的性质虽然恶劣，但是影响却没有扩大化，经过了一番紧锣密鼓地取证之后，高警官和一众狱警们火速展开了调查。
“道卿，”高管新刚准备离开图书室，脚步却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你今天来少管所有事？”
道卿一愣，顺口编了一句：“我不放心马云龙，反正眼睛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提早回来看看。”
半真半假，最难让人分清虚实。
高管新似笑非笑地拍了拍道卿的肩膀，“工作挺认真，再接再厉。”
可惜刚才道卿说这句话的时候，马云龙并不在旁边。少年犯们已经在狱警的组织下有条理地回到了牢房，在道卿旁边听着的，只有一个徐医生。
“看来你很挂念你监区的孩子们，”徐医生脸上挂着淡淡的，温和的笑。
道卿注意到了徐医生的措辞，他用的不是少年犯，而是孩子。
“我坚信他们只是走了弯路。”道卿和徐医生默契一笑，心照不宣。
等到众人离开，道卿单独在图书馆转了一圈儿，走到刚才庄海清做的地方，她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本笔记，工工整整的笔迹，写着庄海清三个字。
道卿弯腰捡起笔迹，拍去上面的尘土，夹着笔记本离开了图书室。
这样一折腾，也将近到了下班的时间。道卿将笔记锁紧了抽屉里，准备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还给庄海清。
“道爷，”当道卿慢慢从少管所走出的时候，吉祥身子一飘出现在了道卿的眼前。
看到了吉祥，道卿忽然眼前一亮！
对啊，刚才那一幕她没有看清，说不定吉祥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道卿心里这么一盘算，越想越有门儿，便直接对吉祥开口问了出来，吉祥听了这茬儿一愣，“我刚才没在图书室啊，我去找马云龙的爷爷去了。”
“马云龙的爷爷？”道卿疑惑地皱眉，“马云龙的爷爷难道不是一直跟在马云龙的身边的么？”
吉祥吸了吸鼻子，神色有些莫名的惆怅哀伤，“白日是鬼魂最虚弱的时候，马云龙的爷爷又不是怨灵，又不会吸食别人的怨气来助长自身，他现在已经成了一团虚弱的幽魂，藏在马云龙的床底下。”
道卿看着吉祥脸上的表情，“那你为什么两百多年了，还不去投胎？”
吉祥脸皮紧了紧，“这个……当然是有原因的。”
“你这么小的年纪，能捱过白日的虚弱在阳间晃荡了两百多年，有猫腻！”道卿摸着下巴说道，“你今天去看马云龙的爷爷，问到了什么？”
图书室里有监控摄像，吉祥看没看到倒也不是关键。
“我问了他，三块钱的事情是不是和小笼汤包有关，他点头。”吉祥挠挠头，“我想我们或许可以顺蔓摸瓜。”
“竟真的有关？”道卿怔了怔，“我还以为只是个巧合。”
“道爷？”吉祥小声弱弱地开口了。
“嗯？”吉祥还真是很少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道卿惊讶之余，不由多思量了几下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咱们能不能，稍微快点儿调查马云龙爷爷的事情？等到百日之后，鬼门一关马云龙爷爷就必须去投胎了。我不想他的魂魄离开阳间的时候，还有未了的遗憾。”
道卿重重点头，“一定。”
第33章 内鬼
因为图书室持械案，今天狱警集体开宗调查，道卿想了想，也留着没走，找来了马云龙，准备和他谈心。
马云龙再次坐在道卿办公室的时候，让道卿欣慰的是，他再也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看起来你果然是没事了，”马云龙斜睨了道卿一眼，“不然不会这么生龙活虎地找我聊天。”
道卿额上挂下两道黑线，“什么时候你可以和教导这么随意地说话了？果然是我为人太和气了么？”
“嘁！”马云龙想故作一个不屑的表情，却没忍住，“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儿？”
“大概是几天没看到你，有点儿想念。”道卿淡定地用严肃正经的表情看玩笑，“有一天不见你给我招麻烦我就难受得慌。”
听了前半句，马云龙还想笑，可是听到道卿后半句，马云龙笑不出来了。
“我听说你喜欢吃小笼汤包，”道卿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盒汤包放在马云龙的面前，“不要客气，吃吧。这算是我私下里给你加餐。”
道卿这算是违反监狱规定的行为了，虽然性质不严重，但却是明显的偏帮。如果硬是要追究起来，行政处罚是难免的。
“怎么不吃？”道卿见马云龙不动，伸手取过一次性筷子掰开，将筷子上的木刺搓了搓，重新放到马云龙的面前，“虽然不是你家门口的小笼汤包，但是味道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每天上班经过包子铺的时候，我也总要来一笼。”
虽说道卿从没幻想过马云龙一面吃着汤包，一面泪流满面感动落泪的情景，可是如果能借此进一步拉近和马云龙的距离，也是极好的。
马云龙听到道卿这句话，抬头，带着点儿诧异的表情，“你听谁说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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