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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老娘女道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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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被撞了这一下怀恨在心,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子来,挥着刀子朝着马云龙背上捅去。而此时马云龙却被K哥几个手下合力压着,动弹不得。
马一鸣眼见着孙子处境堪危,颤巍巍地爬起身来,再次使出浑身的力气撞在猴子身上。
场面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小棚里的东西乒乒乓乓碎了一地。K哥几个小弟七手八脚地群殴马云龙,K哥亲手去抢马一鸣怀里的东西,马一鸣却死死攥住不肯松手。
K哥有金碧辉煌的背景,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哪里是咽得下窝囊气的人?又恨又怒之下,他嘴角噙着冷笑,劈手夺过猴子手里的刀子,朝着马一鸣腰上狠狠一捅。
这一捅之下,小棚里顿时安静了。
马云龙不可置信地扑到爷爷身上,伸手去摸爷爷的腰部,入手浓稠的鲜血,将他的袖口染红。
K哥冷眼看着这一幕,伸手从马云龙爷爷怀中夺过外套,在里衬里面一阵摸索,掏出来一看,却只是一沓角币!林林总总也不过三块钱,却被他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最贴身的位置。
K哥顿感受到了愚弄,他伸手一扬将这一沓角币扔到空中,怒骂道:“妈的,你敢耍老子!”
马云龙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爷爷拼死护住的,就是仅仅是这三块钱?
“K……K哥,怎么办?”K哥手下小弟壮着胆子凑上前来问询。
“什么怎么办?”K哥眼珠一瞪,趁着马云龙思绪混乱的当口劈手在他后颈上一砍,把马云龙放倒,“杀人的又不是老子!”
猴子是个人精,立刻就明白了K哥的意思,他刚要赔笑几句,却被K哥凶神恶煞地提起了衣领:“谁他妈让你带刀子的?”
猴子哭丧着脸,“K哥,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K哥手一松,冷声道:“你带着兄弟几个把现场弄干净点儿,别给条子留下证据。出了什么事儿,老纸要你的命!”
第40章 事态恶化
道卿多看了K哥和猴子两眼,记住了他们的长相。能大费周章地对马云龙动手的,估计也就是K哥此人了。
不出片刻,K哥和猴子等人的身影化作粒粒尘埃在空中飘散,眼前的画面再次分崩离析。
道卿看得心情压抑,马云龙幼时遭受的苦难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沉重。怪不得每次马云龙都痛恨极了她一副说教的嘴脸,如果易位而处,谁又能保证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本心?马云龙不是生来如此,而是命运逼人。
道卿轻叹一声,正要转身离开马云龙的梦境,谁知竟出现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一个一模一样的道卿,如镜像一样,正站在她的对面朝她轻笑。
“这是怎么回事?”道卿低低惊呼一声,看向对面那个自己。道卿第一次使用入梦的术法,在研习此术的时候,本就语句寥寥,而进入别人梦中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故道卿更是不得而知。难道马云龙的梦境能够拓印她的存在?道卿想不通此节,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四周空无的黑暗化作点点光源,当一切再次凝聚的时候,出现在道卿眼前的场面,正是她在少管所中的办公室。
熟悉的桌子,熟悉的摆设,熟悉的人,但却是完全陌生的场面!
“你有什么话,大可以对我说。”道卿看到那个“自己”轻拍着马云龙的背,柔声细语地说着安慰的话,“一个人在心里憋着,总是难受的。”
马云龙伏在道卿的膝上压抑地哭泣,一只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握住了道卿的手掌,怎么都不肯松开。
“是我害死了爷爷,都是我的错。”
这是马云龙会说的话么?道卿瞪圆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每次道卿找马云龙谈心的时候,只要一提起他的爷爷,马云龙就立刻像一只炸毛的刺猬,摆出了防御的姿态。他难道不是一直痛恨他爷爷对他刻薄,动辄打骂么?他怎么可能对着自己主动认错?
而马云龙梦境中的“道卿”却是一副温和而又宽慰的神情,“你不必太过自责,想必你爷爷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是个没用的怂蛋!没有真本事,又不好好念书,只能走这样的邪魔歪道。弄到最后进了监狱不说,还拖了爷爷下水。我知道爷爷疼我,但是他不会说话,急了只能动手打我。小时候不懂事,现在大了,回想起以前那一笔笔糊涂账,越想越觉得我是个混球!”马云龙反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小时候背着书包去上学,每天早上经过包子铺门口的时候,闻着香总要悄悄咽几下口水。我以为爷爷没见到,没想到他老人家都看在了眼里。后来一周七天里,我总有那么两三天,早饭能吃到一笼小笼包子。”
马云龙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爷每天靠捡垃圾赚钱。不但要养活我,还要供我上学。一个塑料瓶只卖一毛钱,他每天要弯腰多少次,才能攒够我吃小笼包的钱?”
“我还总是让他失望,我特么太不是个东西了!”马云龙说着抬手要打,却被“道卿”拦下了。
“你总是这么想,并不会让你爷爷心里好受。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年纪还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人这辈子短短几十载,满怀真心,心存感恩地度过还不够,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人生沉沦在这样的痛苦之中呢?”
“道卿”轻轻给了马云龙一个拥抱,“不管你从前是怎样的人生,现在开始重新来过不就好了?放心,有我帮你。”
道卿看到马云龙梦中的这一幕,眉头一皱,她切切实实地确信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可是这对白却是出人意料地熟悉。道卿在脑中过了一遍记忆,最终想了起来,这是她曾经看到的未来,马云龙对她坦白,哭泣忏悔。而现在道卿才知道,那时候她看到的未来画面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连她的入梦都囊括其中了。
这个能力,有时候真是神奇得让她战栗……
马云龙泪水决堤,道卿心里也决不好受。她此时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何马云龙总是不肯提及他的爷爷,因为那段回忆若是赤*裸裸地袒露人前,马云龙会承受不住自责而完全崩溃。所有的故作坚强,都是掩饰脆弱的面具。
马云龙梦中的自己,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眼中却有着柔和的神色和光芒。轻声细语的安慰,镇定从容中透着让人安心的亲切。道卿的嘴角不由愉悦地上扬,看来自己在这混小子心目中的形象,还挺光辉的。
口中默默掐诀,道卿从马云龙的睡梦中退身而出。她看着躺在洁白病床上的马云龙,他眼角流出的泪水润湿了枕巾。道卿为马云龙掖好了被角,悄无声息地从病房了退了出来。
她在马云龙的梦境中度过了漫长的时光,与此同时,现实生活中的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夕阳留下几抹淡淡的残辉,擦过西边天际。繁华的S市,华灯初上,从医院走廊的窗口向外望去,感受到扑面而来寒意的同时,川流不息的车辆若星辰冲刷银河而过,一个人独自感受着料峭的春寒,别有一番寂寥。
可道卿此时却满腹心事,无暇观赏S市霓虹夜景。少管所的内鬼和马云龙冤情,就像是两条丝线绞住了她的心脏,向着两端死命地拉扯。
“叮铃铃……”手机不适时地响了。
道卿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霍震宇。
眉宇间带着一丝无奈,道卿接通了电话。
“喂?张道卿?”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不过……你是霍震宇么?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萎靡不振?”难得有机会调侃霍震宇几句,道卿当然不会放过,“好斗的公鸡怎么成了褪毛的公鸡了?”
“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霍震宇声音薄怒中有着冷冽,“你都不看新闻么?现在出现了第五例被奸*杀的女大学生!这简直是打脸!是对检察院权威j□j裸的挑衅!”
道卿听了,脸色也缓缓地沉了下来,“难道你还没有对叶韶展开跟踪调查么?”
第41章 抛饵
霍震宇放缓了语调;“追踪调查?张道卿;如果凡是都像你说得这么简单就好了。”
道卿掂了掂霍震宇这句话的分量;等着霍震宇的下文。
“算了!你不知道叶韶家背景;所以不知者无畏。可是你要知道,有时候做成一件事情,并不是只要一腔热血就够……”
道卿知道如果放任霍震宇说下去,势必又是一番特权主义的长篇大论。道卿索性直接打断了霍震宇的发言;“就算叶韶家背景不一般,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难道不是我们伟大的霍检察官应该关心的问题么?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狱警,教导好我们少管所里的孩子就好了呀!”
霍震宇一口铁尺钢牙,今天十分难得地在张道卿面前吃瘪了。是的;这件事情本就和道卿毫无关系,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和道卿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
可是在第五件命案发生的时候,霍震宇头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张道卿。
明知叶韶是真凶,到底是查还是不查?以霍震宇他过去二十几年受到的教育来看,硬碰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聪明地避过雷区才是他明哲保身之道。
“可是,这是我身为检察官操守的底线。”
如果他真是一个为了上位可以不顾一切的人那就好了,起码他现在不会为这样的问题而痛苦纠结。从过去的二十几年来看,霍震宇明明白白地认识到,他并不是一个多么伟大无私,情操高尚的人。
好人,坏人,中间的界限,是一个不好不坏的人。但是从不好不坏,迈步到坏人那个范畴,这条鸿沟依旧难以逾越。霍震宇理智已经清楚地告诉了他该如何选择,可或许是他心底的不甘,让他拨通了道卿的电话。
“我们曾经一起为这个案子努力过,难道你真的漠不关心?”霍震宇不知是在试图说服道卿,还是在说服自己,“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首先,你的逻辑很混乱。”在清冷夜色的洗涤下,道卿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你先前分明已经告诉过我,很多事情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完成的,可是你现在的态度,分明就是希望听到我肯定的回答。你这种前后矛盾的逻辑,充分反映了你内心的冲突和纠结。”
“其次,在成为检察官的时候,你曾宣誓,你要为了民众的公平和正义而奋斗。在我看来,选择什么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没有做好相应的觉悟,你的诚信和信仰都成了一纸空谈。”
“最后,”道卿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又缓缓地吐了出来,“渺小如我,也敢面对一场属于我自己的战争,更何况是民众期望所寄的检察官呢?”
“什么战……”
“嘟……”
没等霍震宇弄清楚道卿的言下之意,道卿已经先他一步将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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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转身。”
黄禾在图书室的书架中穿行,正当他伸手去取架上一本书的时候,背后书架忽然传来人声。黄禾浑身轻轻一震,片刻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翻阅着书籍,脚下却步步朝着身后退去。
四周打量了一番,这个地方已经处在图书室偏僻的角落里,那边少年犯们正在低声地交谈着,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黄禾这才放心地贴身靠在书架上,“什么指示?”
书架后那人的声音刚冽而又冷静,“在那样有利的情况下,你竟还杀不死马云龙?金碧辉煌不养你这样的废物!”
黄禾握住书脊的手微颤,一声不吭。
“K哥说你心狠手辣,是混黑道的料。”后面的人冷笑两声,“这次马云龙不死,你怎么跟K哥交代?”
黄禾抿紧了嘴唇,不是他不想辩解,而是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本来他是稳准狠地朝着黄禾的胸口扎过去的,可是突然间的心头一凉,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突兀地出现,手中的刀子就扎到了马云龙的腰上。更加诡异的是,他似乎听到了电灯泡忽然爆裂的声音,牢房外骤然暗了下来。不是运气这么差,他要动手的时候正巧赶上电灯泡爆了吧?
“蹬蹬蹬……”黄禾听到外面走廊上紧密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第二分监区的两位狱警被惊动了。白天图书馆里的事件,已经让狱警们的神经变得敏感了起来。
黄禾一分神的功夫,马云龙腰上吃痛,迷离的双眼微微睁开,在看到黄禾的刹那立刻变得清明了起来。鲜血染红了马云龙的床单,腰上骤然而来的痛苦让他额角青筋突暴。
马云龙已经看到了他,这个人,必须死!
他正要上前补上一刀,可是狱警们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他没有时间!
黄禾只是一犹豫的功夫,就立刻有了决断。他冲到马云龙的跟前,小心不让自己的身上沾上血迹,将马云龙腰上的刀子向下深插了三寸,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掉了指纹之后,狱警也恰巧赶到了牢房前。
他躺倒在床上的一瞬间,牢房的门被打开。咬碎了塞在牙龈的胶囊,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他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以后发生的事情,他就统统都不知道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整个行凶的过程,都被马云龙的爷爷马一鸣看在眼中。就在黄禾欲对马云龙下手的时候,身为魂魄之体的马云龙爷爷无声凄厉地嘶吼一声,整个少管所的灯全部熄灭,黄禾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彻骨寒冷,所以才导致了那一刀的偏差。
“现在怎么办?”黄禾每天都祈祷在医院里的马云龙早点咽气,这样他就不用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马云龙在医院待着,我们会找机会解决他。你这里按兵不动,最近风头紧,没什么事情不要联络。”
书架后的人叮嘱完毕,慢慢地转身离开。黄禾听了也夹着书,温吞地朝着书桌的方向走去。
“黄禾!”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许是他还没修炼得刀枪不入,在肩头被人拍了这么一下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颤了颤。
“嗯,教官有事么?”黄禾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在看到道卿笑吟吟表情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找你问一下案发那晚的情况。那天晚上有什么反常的么?”
黄禾思考了一下,这才回答道:“没有,教官。那天晚上我们昏迷前和往常一样,昏迷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黄禾心里很紧张,手心都攥出了一把汗,生怕道卿看出什么端倪。
道卿“哦”了一声,神色淡淡,“那没事了,你回去看书吧。”
黄禾转身,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心说张道卿应该怀疑不到他的头上来吧?这事儿他可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她怀疑到了他头上来,他来个死不认账就是了,没有证据,就算是狱警又能怎么样?
道卿目送着黄禾离开,转身的时候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禾你还自以为这事儿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好意思,还真有一个鬼一不小心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黄禾是真凶这件事儿,道卿并没有上报,她心里想的就是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把藏在黄禾背后的金碧辉煌势力一股脑儿拔出。
“啊,道卿啊。”高狱警迎面朝着道卿走来,“这几天你去看了马云龙了,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走廊里人来人往,人多眼杂,道卿毫不避讳地朝着高狱警扬了扬眉角,“马云龙已经好多了,听护士说在昨天的时候,他的意识还短暂地苏醒了一次。”
第42章 回暖
流言在道卿的有心散播之下传了出去。不管是狱警也好;少年犯也好;都知道了马云龙伤势好转的消息。眼下唯一一个坐立不安的人;只有黄禾。
马云龙是他亲手下的刀子;只要他一醒过来,他谋杀未遂的罪名必定逃不掉。在监狱里惴惴不安地待了两天,他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联系了藏在少管所中的金碧辉煌暗线。
“马云龙怎么还没死?”黄禾瘦削的身子靠在图书室的书架上;隔着两架子的书,和对面的暗线低声接头:“马云龙一恢复意识,那我不就死定了!”
“马云龙那里,警方看得严,我们不好下手。”对方压低了嗓音平复黄禾的情绪;“你稍安勿躁,顶多再等两天,马云龙必死。”
“你们准备怎么行动?”
“一支空气针,干净利落!”
黄禾听了,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有两个月我就刑满出狱了,这少管所可不是好蹲的,别再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对面那人听了黄禾的口气,冷冷哂笑一声,“老实待着吧你!”
“你!”黄禾气极,却忽然心底一动,飞快地扭过头去,想要看看每次暗地里和他接头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匆匆一瞥之下,他只看到了一双冷冽的眼睛。他用警帽盖住了大半的面颊,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一声极轻而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对方已经快速穿过书架离开了图书室。
“该死!”黄禾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没想到这条暗线竟然这么警觉,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是背对着书架站的!他一想起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人监视着后背,忽然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黄禾随手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来,哗啦啦地翻过了几页,慢慢地朝着书桌方向踱去。
正巧他看到庄海清一人占了两个座位,桌上摊满了厚厚的复习书籍,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阵光火,抬手准备把他的书掀翻。
“你准备干什么?”伸出去的手,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住,扭头一看,是道卿。
黄禾嘴角一抽,他总算“阴魂不散”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没什么,”黄禾撇撇嘴,“只是让庄海清给我让个座。”
“啪!”道卿另一只别在身后的手忽然伸了出来,明晃晃的手铐干脆利索地铐在了黄禾的手腕上,“走,去刑讯室,那里有的是椅子!”
“什么?”黄禾愣了三秒,原本聚成一团藏在心底的慌乱情绪被道卿这么一撩拨,全成了无根的浮萍,“张警官,你这是干什么?”
“少给我装!你以为你向马云龙捅刀子的事儿真没人知道?”
黄禾听得心脏差点跳得脱膛而出,难道有什么破绽被发现了?他额上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回头想了想整个环节,并没有什么破绽。就算张道卿怀疑到了少年犯的身上,和马云龙同一个监狱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啊!张道卿凭什么认定就是他?
这么一想,黄禾心中又有了点儿底气,“张警官,对马云龙下手的人不是我。如果你硬是要把罪名加到我的头上,请拿出证据来!”
哟呵,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道卿嘴角一翘,重重地拍了拍黄禾的肩膀,“证据,就在你的肩膀上。”
没等黄禾拐过这个弯来,高狱警已经从后面将黄禾的领子提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推了他一把,“愣着干什么?走!去刑讯室!”
黄禾在少年犯的注视中,被高管新提了出去,正当他想要垂死挣扎置辩一番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迎面走来几个狱警,将另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反手铐住。
“这就是你日日想见都见不到面的暗线!你们彼此多看几眼,你以后从少管所转到监狱去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高警长不改辛辣讽刺的话锋,“哈哈,道卿你可真神了,你是怎么知道黄禾就是真凶的?这里面的门道回头你可要和我说清楚了!”
道卿心尖儿一颤,她总不能说她是在啊马云龙的梦里看到的吧?道卿胁肩谄笑两声,和高警官打了个哈哈,“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前两天马云龙意识短暂恢复的时候,已经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了。只是为了给黄禾露出马脚,我才把这段事情隐瞒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高警官拖长了语调,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虽然有运气成分,张警官依旧功不可没。”
道卿还在心里琢磨着高警官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他已经走到了那个被架住的狱警面前。
“小李,”高警官声音一沉,“我可真没想到啊!”
被高管新称作小李的这位,道卿也认识,但不熟。他是分管第一分监区的狱警,平时话不多,但是踏实肯干,完全没有人会想到这么个老实人竟然是金碧辉煌的卧底。
“如果能被你看穿,我这卧底也不用混了。”他一开口,刻薄犀利的口吻和平常判若两人。踏实肯干和狡诈犀利,究竟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高警官摆摆手,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行人一齐朝着刑讯室走去。道卿原本也准备跟过去,可没想到忽然来了一同电话,来电显示是同城,但是完全是陌生的号码。
道卿略一迟疑便接通了电话,“喂,您好!是张警官么?”对方的声音细腻而甜美,“我们这里是市中心第三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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