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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老娘女道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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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卿女佣时间结束之后，一回到公寓立刻掏出了小本，趴在床上细细地掐算了起来。在房间里折腾了大半夜，道卿终于小本本上撕了一张又一张纸，“不对！肯定是我算错了，不可能是这个结果啊！”
道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再私下一页纸来，床边的纸团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以往这个时间，霍震宇一定严谨地按照作息时间表就寝了，可是他还躺在床上看看手表，“都这个点儿了，她还没算出来么？”
吉祥叉着双腿坐在霍震宇床前委屈地对指，“我不知道啊！我已经把你生辰八字告诉她了，可是现在她趴在床上算呢。”
如果道卿听到这俩人的交谈，一定会被吉祥这只小鬼气到吐血，感情她那里还在拼死拼活地算，这只小鬼头已经学会了站队并且迅速叛变革命了！一直想瞒着霍震宇算生辰八字来着，没想到霍震宇这家伙一直在装糊涂啊！
“还在算？”霍震宇卷宗都看不下去了，“算个生辰八字需要这么久么？她是不是冒牌的道士啊！”
“绝对不是！”吉祥举起左手是三根指头发誓，“我担保道爷道法高深，绝对不是冒牌的，想收我这种小鬼轻而易举！”
“两百年的鬼你还小鬼？”霍震宇轻哼一声，“继续盯着，回头给你多烧点东西。”
可是道卿终究没能算出一个让她信服的结果，最终在床上脑袋一歪，昏昏睡去。而霍震宇听吉祥说道卿睡了之后，他也揉了揉眉心，关灯睡觉了。
以后的几天，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道卿继续打哈哈，霍震宇则是摆冷脸，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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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前一夜，霍震宇因为要准备的材料实在太多，道卿就被恩准给霍震宇当助手。
道卿一听霍震宇同意让她当助手，顿时两眼放光，“忽然觉得，你还没有坏到无可救药啊！”
“喂，怎么说话呢？”霍震宇不乐意了，“别蹬鼻子上脸的！如果你不想明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那就麻溜地干活！你不是也想成为检察官么？现在就有给你过把干瘾的机会，好好把握！”
“收到！”道卿喜悦中带着微颤把爪子伸向档案文件，“艾玛！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
两人密切配合，一直忙到了深夜。似乎是道卿亢奋的情绪感染了霍震宇，凌晨一点的时候，他还是精力充沛一点困意都没有。
道卿把所有的档案都飞快扫了一遍，而霍震宇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罗列所有他能想到的疑点和和证据，用来明天和嫌疑人的辩护律师当堂对峙。
把所有的环节都梳理完毕之后，道卿掏出手机来一看，都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道卿瞅了霍震宇一眼，“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点儿，我还一点都不困呢？”
霍震宇伸了个懒腰，“我能说你真是精力旺盛么？张大警官？”
“可能是这才是让我感到热血沸腾的职业吧。”道卿话到了嘴边就说了出来。可是说出来之后，才觉得刚才还蛮好的气氛，突然被弄拧了。
是谁在从中作梗让她当不成检察官？还不就是霍震宇么？刚才通力协作，讨论热烈，在这种场合旧事重提，道卿自己都觉得有些没劲。
霍震宇脸上好不容易露出来点笑，一点儿不剩都收回去了。
“你……”开口说了一个字，霍震宇话梗在喉头。按照他平时的风格，那是一定要用最刻薄的言辞猛烈反击的，可是为什么？刚才这一瞬间他竟有些理亏？
“对了！我刚才就想说了，这四个死亡的女大学生都是孤儿，这件事儿是不是巧合得过了头了？”道卿急中生智，挑起了一个话茬儿。她偷眼看着霍震宇，霍震宇嘴角一扯，也接过了话茬：“虽然是很巧合，可是如果是犯罪嫌疑人对没有背景的女大学生下手，这也说得通。”
“哦。”
两人一问一答，再没了话题之后，就各自看着手里的材料。
“这么晚了，你先上床躺会儿养精蓄锐，我也回去了。”再待下去，道卿都觉得自己会因为这沉闷的气氛窒息而死，索性起身准备离开。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是看着霍震宇家窗帘后已经透着微弱的光亮，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22章 两个人的纠结
就在道卿准备离开的时候，霍震宇用凉凉的嗓音在她身后开口：“再过几个小时就开庭，你想去看看么？”
道卿脚下一顿，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斜照在她的面颊上，隐隐透出一种好看的红润光泽，“可是……我要去上班。”
“上班？”霍震宇懒懒地托着头，“今天我可以让你有一天的休假。”
道卿默然无语，霍震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背景，竟连警察系统的规定都可以无视？
“难道要让高警官他们误会我后台硬，连上班都可以随心所欲了么？”道卿语气中带着些许生硬，“抱歉，我可不是什么高干子弟。”
“大清早，你吃了枪药了？”霍震宇瞅了道卿两眼，“放心，我会告诉监狱系统最近人手不足，你被征用了。”
“我知道，你有特权，可是特权不是这样用的！”
“喂？您好，唐叔，我是震宇，我手头有个案子，需要警察系统的协助，就先从您那里调个帮手过来用用了！嗯，好的，回头请您吃饭。”
在道卿走出霍震宇家门之前，他一通电话已经打完了，正好整以暇地看着道卿。
“你知道，什么叫特权？”霍震宇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优越，“特权就是，我能做到，而别人没法做到，特权就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提供便利。今天你也感受到了特权的便利不是么？你看。我一通电话，可以让你不用去那个沉闷的监狱上班。当初我能把你调到监狱系统，自然也可以给你成为检察官的机会。”
道卿猛地转身，“霍震宇！特权不是你一个人有！如果我愿意，我都甚至可以让你倒霉到连门都不敢出！可是我没有用，还给你打杂做家务，这是为什么？上次因为我的失误害你受伤，这是滥用特权的恶果，我已经在反省了，可是我看你却还是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做人价值观这么扭曲，真是糟透了！有就是，我忍你很久了，你再嚣张惹我试试！”
怒气冲冲地朝着霍震宇发了一通火，道卿愤然摔门离开。
霍震宇怔了一会，摇头苦笑两声，拨通了电话。
“凌风，今天你上班的时候顺路绕过来接我一下，嗯，我这里的材料有点多，不好拿。什么？女佣？啊，几分钟前她刚刚罢工了。”
道卿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公寓，正想收拾下东西去上班，没想到刘警长竟然来了个电话，大清早地，告诉她不用去上班了，好好配合检察官系统的人办案子。道卿转手正想把手机扔床上，手机却又忽然来了条短信：【霍震宇：昨晚辛苦了，好好在家补觉，回见。】
天杀的霍震宇！这家伙真是典型的说不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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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辰凌风的车上，大半夜都没有倦意的霍震宇却犯起了瞌睡。
“喂你昨晚做贼去了，大清早就这幅精神萎靡的样子！”辰凌风看着战斗机样的霍震宇忽然变成了禿毛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是号称作息十分规律么？”
“抱歉，我作息不是十分规律，二是百分百规律。”霍震宇阖上酸涩的双目，“土豪，你又买了新车？”
“管谁叫土豪呢？”辰凌风不乐意了“你当我钱多，买跑车跟买玩具似的？那还不是上次法拉利被你开废了！我不买新的你让我步行上班？”
“啧！”霍震宇两眼一睁，狠狠地剜了辰凌风一眼，“你是不是兄弟？我都这样了，你还在心疼你那破车？诶你说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儿，真有人可以预知未来么？”
“有！”辰凌风回答得斩钉截铁，“别的我不敢说，但这事儿，肯定有。”
“你见过？”霍震宇奇了“瞧你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你还真别说，小爷我的确见过，也亲身感受过。”辰凌风一时嘴贱，“我有一死党就有这种能力，开始我还不信，后来她说事一说一个准，没办法，小爷就信了。”
如果这时候辰凌风能看到霍震宇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发现，他笑得有点诡异：“你那个死党，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名字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她是当狱警的，说起来也是吃官粮的。不是哥们跟你吹啊，她可真是人才，如果不是面试的时候运气不好，现在肯定是检察官了。诶你说你们检察官里面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败类啊？回头你一定要帮我打听打听，那天面试的都有谁！”
“不用打听了，”霍震宇嘴角挂着冷笑，“把她调到监狱去的，就是我这个败类。”
“啊，原来是你这个败类啊……”辰凌风顺口接了一句，然后猛地一踩刹车，忽然回过神来，“什啥玩意儿？这事是你干的？”
“是我，你很惊讶？”
辰凌风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睚眦必报这不是正是霍震宇的作风么？
“不是哥们儿说你，这事真是你做得不厚道，道卿不过就说了句实话，你至于么？改天找个机会，还把人调回来吧。”
“调回来？这可是特权主义，张警官这么正派的人，是不屑这种特权的。”
“别啊就算看在哥们面子上，你就把这事揭过了吧！”
然而一路上不管辰凌风如何磨破了嘴皮子，霍震宇死活就是不肯松口！
那天他的确是一怒之下就把张道卿调到少管所去了，冷静下来以后这才回味过来这事儿做得有些欠考虑。原本霍震宇想着把张道卿放在少管所历练两个月，等这事儿过去了他再把她调回来。霍震宇的字典里可是从来没有错误和道歉两个词，再加上他那傲娇别扭的性格作祟，他根本就没想过把自己心中的打算告诉道卿。
有什么误会和不满，两个月后不就都解除了么？
可是事情竟然是这个发展的节奏，既然张道卿已经把他看成滥用特权为非作歹的恶人，那他就更乐意闭口不言了。
第23章 肮脏的小棚
一大清早霍震宇到了检察院的时候，尚还没几个人。
辰凌风很够兄弟地帮他搬完了资料，挥手就被霍震宇赶走了。冲了一杯咖啡，霍震宇靠在沙发上继续翻看卷宗，这时候离上班时间约莫还有一个小时。
他闭目在心中回想了一遍今天开庭时候要提出的公诉和证据，“咚咚！”忽然有人敲门。
这个时间，谁来上班了？霍震宇放下卷宗，抬头看向门口。
似乎是因为没有听到回应，敲门的人轻轻拧了拧门把手，将门推开了，“请问……”
长腿细腰，化着淡淡的妆，手中抱着一摞档案，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而这位美女在看到霍震宇的时候，同样是眼前一亮，“请问，这里是霍检察官的办公室么？”
霍震宇扫了她一眼，“我就是霍震宇，有事？”
美貌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她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而这位她简直是个人精笑容不减：“霍检察官你好，我是今天即将开庭的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刑烟。”
看到霍震宇没有回应，八面逢源的刑烟举了举手里满满一摞资料，“难道霍检察官都不让我先坐下么？”
霍震宇终于惜字如金地来了一句，“请坐。”
沙发上有很多空位，而这位女律师却贴着霍震宇坐下，有意无意地翘起了美腿，曲线妖娆，举手投足尽显风情。
“有事么？”霍震宇翻过一页卷宗。
“霍检察官年轻有为，还这么刻苦肯花功夫，啧啧，果然成功都不是白来的啊！”
“我的时间不是用来听你说废话的，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铁面检察官在面对美女的时候，依旧是如此不解风情。冰冷而又淡漠的态度，生生让人家的笑脸都挂不住了。如果是道卿在这里，一定会拍着刑烟的肩膀告诉她，霍震宇这种人，看着人模人样一表人才的，一说话什么都露馅儿了，干起事儿来更是一肚子黑水。
在律师界刑烟的名声也不算小了，如此不通人情的检察官让她气极反笑，“难道现在的检察官都是这么趾高气扬么？都不问我过来是为什么，就让我走人了？”
“那请问你来是有什么事么？”并不是刑烟一个人光火，霍震宇也很光火，他最烦的就是女人搭讪。
“我是想和你谈谈犯罪嫌疑人的……”
“那你可以走了。”霍震宇毫不犹豫地把刑烟的话打断。
“什么？”刑烟难以置信，竟然还有这么盛气凌人的检察官？
“我不和犯罪嫌疑人的律师在开庭前交涉，请离开，谢谢。”
逐客令已经下了，刑烟在那里不尴不尬地站了片刻，最后狠狠地瞪了霍震宇两眼，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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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白多了一天假期，道卿趴床上补了个教，醒来正想找个闹钟，一扭头却发现吉祥正半蹲着身子坐在她的旁边。
“哎呦！你这是要吓死人呐！”道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刚才那一瞬间真是感觉心都差点儿被吓跳出来了。
吉祥蹲在床上戳戳两只小手，委委屈屈地对指，“我这不是无聊嘛，不找你我找谁啊？”
“无聊你投胎再轮回一次不就好了嘛，”道卿掀开被子起身，“一个霍震宇就已经让人焦头烂额了。”
吉祥撅起小嘴，“你有没有良心，人家明明帮了你那么多次的说！诶，你说你下午有事儿么？”
“没事，难道你有什么建议？”
吉祥眼睛一亮，“那么，我们去马云龙家怎么样？”
道卿正在洗手间梳头发，一听到吉祥这个提议，差点儿把自己一缕头发扯下来，“你说什么？去马云龙家？可是我连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没关系啊！我知道啊！”吉祥忽然出现在道卿的身后，“你们少管所那点儿档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你说过去干嘛？”
“我想帮帮马云龙的爷爷，大家都是鬼，互相帮助嘛！”
听到吉祥这个让人无语的理由，道卿翻了个白眼，“三个硬币；你没问问马云龙爷爷三个硬币的事么？”
“什么三个硬币？我不知道啊！”
道卿想起上次马云龙爷爷的嘱托，给她的线索就是那三枚硬币。而自己这段时间竟然没有抽空去调查，想起来实在是抱歉。
趁着今天下午有时间，道卿抽空去了马云龙家。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道卿一定不会想到在如此繁华的城市中，还有这样肮脏狭小的角落。街道两边漆黑的墙面，狭窄的街道，凉皮凉面的小摊子，卖油炸食品的小推车，上面沾着暗黄色的污渍。
人来人往穿行不息，偶尔还有行人在地上吐上一口浓痰。
“您好，请问您知道马云龙家在哪里么？”
肮脏的街面，让她觉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而在里弄两边的深巷里，就是马云龙的家。
被问的路人匆匆而过，敷衍地摇了摇头，日头已经偏西。
“吉祥，要不你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鬼魂，跟它们打听一下马云龙家到底在哪儿。”道卿累得捶腿，饥肠辘辘坐在了路边一个小摊旁要了一笼包子。
吉祥躲在小摊凉棚的阴影下面，凉飕飕的声音钻进了道卿的耳朵，“这叫我怎么问，我和这一片儿的鬼不熟啊！你叫我怎么搭讪？”
包子铺的老板麻溜地端上来一屉小笼包，“你说马云龙家？”顺手给道卿摆醋碟子的老板正好听到了她最后一句。
“是啊，我已经找了一整天可还是没找到，老板知道马云龙家在哪儿么？”
“喏，那不就是。”老板朝着对面一个小破棚子努了努嘴。
“什么！那就是？”
道卿一天之中起码有数十次地经过对面那个小破棚子，可是她一次也没有认为这种地方，是可以住人的！
破旧小棚子几乎要被废品淹没了，堆成小山一样的硬纸板一摞一摞成堆码好，踩瘪的易拉罐塑料瓶也堆放整齐。每次道卿经过的时候，那种地方都散发着阵阵恶臭，让她忍不住想要加快脚步。马云龙和他的爷爷，就是住在这样的地方？
“是啊！他们爷孙俩难道还能住什么高楼大厦不成？”老板这时候没什么生意，就索性坐在桌边和道卿聊开了，“马云龙的老子犯了罪，在他几岁的时候就蹲了监狱，一蹲十来年。那么一丁点儿大的孩子，全是他爷爷一手拉扯大的。老人家上了年纪，又不会说话，除了去捡破烂卖还能干什么？这些年他可就是靠捡破烂才养活了马云龙。嘿，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倒好，把他养大了，一刀捅死了他爷爷。”
“这小兔崽子真是没良心啊，他爷爷为了捡破烂，背着几个蛇皮袋，生生从这里走到城西路啊！”
从这里到城西路多远道卿知道，就算坐地铁过去，都需要一个多小时。
“我算算日子，马老头死了也快就是多天了，他儿子孙子都在监狱里，念百天的时候，家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灵都设不起来，惨啊！”包子铺的老板指着对面那件狭小阴暗的棚子，“这地方在马老头死了之后也没什么人住了，等过两天就有人过把他们的垃圾都装走，人死了之后什么也不剩下咯！”
“老板……”道卿响起马云龙爷爷的话，试探性地开口，“请问您知道……三个硬币么？”
“三个硬币？什么三个硬币？”包子铺的老板很疑惑，在嘴里碎碎念叨了几句，旋即恍然道：“哦！你说是三块钱吧！马老头死之前，每天会在我这里买一笼小汤包。原本我卖的五块钱一笼，可是看马老头生活不容易，我就只收3块钱一笼。”
“三块钱一笼的小笼包？”不能够吧？马云龙爷爷想要传递给她的重要信息，难道就是一屉小笼包？
“哎呀，您这一屉小笼包可还是五块钱啊！不好意思，小本生意。”老板生怕道卿趁机压价，赶紧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的，”道卿笑了笑。
马云龙家的小棚子上用了一把链子锁，用链子将生锈的小铁门栓了起来，道卿推了推，锁得结结实实，根本进不去。
轻轻将门推开一道缝，里面黑洞洞的，传来些许血腥的气味，还有一些警察勘察的痕迹。里面有一张跛脚的桌子，几片碎裂的土罐子摆在桌上，现场很混乱，在案发的时候一定产生过争执。
可惜马云龙杀人案已经结案了，她又不是公安系统的，不然或许还可以进去查看一番。
第24章 现场疑云
道卿从马云龙的住处回来，却还是想不到任何头绪，小笼汤包和马云龙爷爷给的提示相符，这是事情的真相，还是仅仅是一个巧合？
下了地铁回家，直到道卿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还沉浸在思索之中：“房间有斗殴的痕迹，完全符合结案时候的陈词。街坊邻里对马云龙的印象不好，马云龙和爷爷马一鸣的关系也不佳，从少年犯犯罪特点来看，由于一时冲动而杀人还是说得过去的，一切事情在逻辑上都说得通，马云龙的爷爷到底想表达什么？”
“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你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儿去了？”因为楼道的黑，道卿忽视了站在对面门边的那人。霍震宇靠在门上，楼道漆黑，他也没亮门灯，见道卿没有注意到他，这才施施然开口。
“我现在连一举一动都要向你报备了么？”道卿转身回头，依旧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我想我是狱警，不是犯人！”
黑暗中的沉默让道卿感到压抑，她看不到霍震宇的目光，但是可以感觉到霍震宇的凝视。
“难道你不关心今天开庭的情况么？好歹其中还有你的一份功劳。”霍震宇的语气一如既往让人感到不快。
道卿试图耸肩，可惜做得并不潇洒，“这还用问么？霍大检查官出马，难道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么？”
霍震宇顿了顿，随即笑了两声，“的确，我想做没有办不成的。可是今天的事情，似乎太轻易了一些。”
“想说什么就直说，何必调人胃口？”道卿转身面朝房门，可是脚步依旧迟滞不前。对这个案子，道卿也付出了心血，她很想知道开庭审判的结果如何。
“好吧，今天开庭的时候，无论检察方提出什么样的申论，嫌疑人放弃了所有的辩解，对罪行供认不讳。”霍震宇皱眉，“这不符合逻辑。一般在审判的时候，嫌疑人无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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