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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之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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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害怕看见吴远这副模样，她低着头，手臂抵触他越逼越近的身体。
吴远闭上眼睛，低头将她圈在怀里，“以前我就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可我只要稍微靠近你就会离开一段距离，为什么你要抵触我呢？”他又拢紧一些，“现在这样多好！”
“走开啊！感情不能强求的，你这样勉强只会让你更加难受！听话，快松开！”文月声音尽量温柔，想让他退开一些距离。
吴远稍微抬起脸，文月的脸庞近在咫尺，他一靠近文月就低得更深。最后他干脆抓住文月的双臂逼得她抬起脸来。
文月躲避吴远越来越近的脸，紧闭嘴唇摆头，十分抗拒。
吴远放手捧住她的脑袋，低头就吻下去。
文月想扳开吴远的手，但放在他手上的双手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抚摸。
做一件事前请尽量设想一下最坏后果，否则怕你没有强心脏去承担。
吴远脸上的泪迹已干，他吻得缠绵深刻。文月脸上全是泪水，第一场吻完她已经没有力气哭了。
吴远抬起脸看她，目光迷离留恋，调缓呼吸后他把文月抱到车前。
“你要干什么！”文月倒在车前，挣扎着逃开吴远的身体范围。
吴远抓住文月挥动的手臂，深情的吻下去，身体压住文月。
有时候令人恶心的行为在当事人经历过程中是外人难以想象的享受，对此无话可说。改变影响了一件物体或人原本运行的轨道，那么造成这种改变的人或物也要相应的做出一些变化，或者说是干扰对方的代价。
“走开啊！走开！”文月挣扎哭喊不断。
吴远已经失去了理智，冲动让他无法回头，也不愿回头。欲望疯狂叫嚣着，令他的身体无法自拔的沉沦下去。
乌云拨开，皎洁的月亮含蓄露了出来，它高高在上洒下圣洁的月光，却永远也遮盖不了已成的丑陋事实。
也许是车外激情缠绵还不够表示吴远对她的深深爱恋，将她抱进车后吴远接着缠绵。这时的文月已经没反抗了，她像个木偶任由吴远摆弄，闭紧双眼连眼泪都省了。
该怪谁呢？
当你尝试一种新鲜口味你是否还会坚持原来的不做改变，或者是替旧换新仅仅只是偶尔怀念它呢？依情况而定，一个人已经坚持这种喜欢很多年，而这种喜欢是随其成长逐渐加深，这是一种与成长共成的情感，一两次外来突袭是不足以摧毁它在此人心中无法比拟的重要力量。
“我爱你！”吴远在文月的耳畔轻语，留恋在她身侧抚摸她的身体。
文月不出声，在吴远即将又一次激情时推开了他。她坐起来穿上衣服，不愿看他一眼。
吴远穿好衣服歉疚的看着文月，“对不起！做我女朋友吧！”
文月推开车门离开这让她恶心作呕的气味。
吴远跟着下车，“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我送你回家！”他拉住文月。
“朋友对你来说都是浪费！我不会和你这种恶心的人成为朋友，放开！！”文月连脸都不愿抬，狠狠的推开吴远的手臂。
这条一直无人问津的小道，忽然驶来一辆车。文月头也不回上了车，不理会吴远受伤的眼神。
吴远无奈走到自己车旁准备上车去追，经过车前时他停顿了，明亮的车灯晃晕了他的眼睛，他迟疑的擦掉血迹，上车跟去。
进入大道，人群车辆越来越多。按照吩咐，出租车司机机溜的将吴远给甩了。
☆、黄蜂白丁
当汽车又一次停下时，范蔚终于下了车，她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游乐场。
明亮的游乐场里只有一对正在玩耍的母子，范蔚走进去，年轻妈妈正好抱着小男孩出来。
“妈妈我想，睡觉，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小男孩拿着玩具把玩，脑袋藏进妈妈的怀里。
年轻妈妈笑脸看了范蔚一眼，从范蔚身旁走过，轻拍着小男孩的背，轻轻的说：“爸爸明天就回来了，只要洋洋乖乖睡觉，明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啦！”说完开始哼唱歌曲。
小男孩没再出声，大概已经睡着了。
等这对母子离开，范蔚才收回视线走到刚才小男孩坐过的木马旁边，她抚摸着木马的眼睛，“你有没有带我坐过木马呢？”范蔚看着天空的月亮。两岁以前的事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现在能回忆母亲的只是家里存放的几张关于她的照片。
范蔚坐在木马上，偌大的游乐场里就她一个人。
几分钟后木马就不转了，游乐场瞬间黑暗。范蔚拿出手机，今天是周末，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难怪。范蔚找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过了5分钟木马恢复旋转，黑夜也变得明亮起来。
范蔚自嘲的笑笑，跟着木马旋转。
吴远紧张的找寻，只一会儿文月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没了影。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吴远在车内喃喃自语，脸上一片担忧。
吴远开车回家一路看着爱车微笑不停，还有什么比这个还开心？这是自己做梦才会遇到的事，如果关系更进一步做我女朋友多好啊！吴远这厢情愿想着。
人群拥挤，声音嘈杂，文月早早下了车。她抬头望天，高空的月亮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脸看着她，偶尔过往路人投来一敝都让她感觉是在鄙视嘲笑自己。
文月拢紧衣服，眼里露出悲怯的眼神。她不敢回家，不敢给洛天星打电话，更不愿报警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她有太多不敢不愿了，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她不能解决事情，特别是关于自己的事。
她迷茫的行走在街道，现在去找小洁一定会让她问出来的！不能去！那我该去哪？哪里才是我安全的地方？文月默默问自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文月靠边一路落魄走着，不知是谁突然从旁边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文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用手臂撑着地爬起来，抬起头时愣住了，前面有一个人正骑着旋转木马。文月扶墙站起走进游乐场，快接近范蔚时她才认出来。
“范蔚？”虽然肯定是她，文月还是用了疑问语气。
范蔚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文月，惊讶的说：“你怎么成这样了？”
文月露出尴尬微笑，借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她不自然指向外面：“刚才摔跤了。”
范蔚点头从木马上下来，走到文月跟前，“这个时候你怎么来游乐场？”说着弯下腰仔细查看文月的裤脚。
文月后退一步，十分窘迫，“怎么啦？”
范蔚望起头对文月说：“你流血了，是不是刚才跌伤了？”说完站起来，“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双手过来搀扶文月。
了解范蔚的为人就会知道陪文月去医院是多么大的殊荣，她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干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现在她是真心想陪文月去医院，也许是和一般人一样对文月的印象很好，也许是因为文月是吴远的深恋对象而对文月有点亲近之感，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让她感觉文月和别人的不同。
文月只知道范蔚是个从小缺少母爱的可怜孩子，她吓了跳，知道这血根本不是刚才跌伤的，怎么也不肯去医院，就这样拂了范蔚难见的好意。
“那你的伤总要处理啊！要不去我家给你包扎吧？反正家里也没有别人。”范蔚以为文月怕打针，没揭穿她。
“你的亲人在家吧？那多不好意思！”文月拒绝，一直以来她没有去不熟悉的人家里的习惯。
范蔚露出一个短暂的笑，没了心情，“家里就我一个人，去不去随你吧！”说完走开了。
文月很莫名，对范蔚突然的冷淡无所适从，她转身往外面走去，走出几步就折了回来。因为她想起了吴远说过范蔚抱怨父兄，那么就是有点摩擦了！难怪我提起家她会变了情绪，文月这样理解到。
文月走到范蔚的后面，“现在答应还晚不晚，小蔚？”
在名前加‘小’是文月的习惯，一般有两个字她就不会加了。
范蔚转身看着她，“再过一分钟就晚了！”说完露出微笑搀住文月的胳臂。
“那我还算挺幸运的！”文月哂笑。
两人打车到了范蔚那栋楼下，文月付钱，范蔚很少带钱，因为很少有需要她掏钱的时候，今天她也没带。
一起上电梯到了楼层，范蔚打开家门走进去，文月跟着关了门。
这是范蔚另一个家，她没有带文月去真正的家。
简洁搞怪的住处，这是文月对这间屋子的第一眼印象。
一条黄色绒毛的小狗跑到文月的脚边，它实在小的可爱，只比小猫大了一点。
“黄蜂！你真不乖，见了主人也不打招呼！”范蔚弯腰把小狗折腾几下抱在怀里，迈步四处查看，“小蜜蜂，你老婆白丁呢？小丁丁快出来，主人回来啦！”范蔚放下黄色小狗，自顾自坐进沙发里打开空调和电视的开关。
文月笑着看黄色小狗躲来躲去，“我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范蔚从沙发里弹出来，指着方向说：“在那里，旁边有衣柜，你自己挑合适的穿！等你出来了再上药啊！”说完站起来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文月点头进了浴室。
等文月和范蔚一齐坐在沙发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半。
文月将受伤的腿搁在沙发上，范蔚看了一下伤口说：“我还以为很严重呢！原来只是擦了点皮。”说着笑了起来，处理伤口。
“谢谢！”文月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不错哦！你学过啊？”
范蔚收拾医药箱，随意的说：“是啊！很多东西我都学过，但全是学基本的，除了——”说着她比划一下手势。
“还像那么回事！跆拳道？”文月抹住嘴唇说。
范蔚点头，一副赞赏表情。
文月想知道现在几点，她打开手机，里面出现一条短信，是洛天星发来的。
时间正好是文月和吴远呆在一块时，缠绵折磨时分两人又怎么会注意到这条小小的短信。
短信内容：文月你到家了吗？到家就不用等我啊，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你还真是放心啊。文月对这条短信说。
等她收拾好情绪抬头时，范蔚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小蔚？”文月走到浴室门外，“你在里面吗？”里面没有任何声响，正当文月推开门时，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姐姐，我在这里！”
文月听到这声姐姐当场愣在原地心里忽然响起某种声音，她表情怪异咳嗽一声忽视这种感觉走了过去。
厨房里，范蔚举着锅铲对着锅里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你在弄什么？”文月凑上去看，“这是……”她仔细观察一眼，似乎想认清这到底是什么。
“我饿了，不想吃外卖，所以自己做啊，没想到成这样了！”范蔚放下锅铲，对文月露出一个沮丧表情说：“只好吃泡面喽！”
“呵呵！我来看看家里都有什么？”她打量几眼后对范蔚露出一个微笑说：“没事！我来替你搞定！你去看电视吧，很快就有吃的了！”说着指了下厨桌上的凌乱食谱。
“太好了！”范蔚笑呵呵收好食谱站到一边观看。
文月动作熟练，看得范蔚频频点头：“哇！看起来好精彩啊！”
“呵呵！可以吃了！”说完她关火将盛好的大碗递给身旁的范蔚。
范蔚凑下去闻：“真香！”笑着尝了口，“好吃啊！”
“好吃就多吃点，吃饱啊！”文月跟着她一起走到沙发坐下。
范蔚用汤勺吃着蛋花，喝了两口汤像是想起什么，她对身边的文月说：“我只顾自己了！你饿不饿啊？”说着就凑近文月把碗送出去。
文月笑着摇头：“我不饿，你赶快吃啊！现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增加营养，不够我再去做啊！”
“哦！这碗我就饱了！”范蔚边喝汤边对文月说：“马上我就十六岁成年了！真的还长？可我不想再长高了呀！”
文月点头，“那也没办法！长高有什么不好吗？别人想羡慕都没办法的，你还抱怨？”
“是啊！我现在有176，小哥都快被我赶上了！每次走在茫茫人群中，那种鹤立鸡群受人瞩目的感觉其实都让我很孤单啊，唉，这就是反面效果。”范蔚喝完汤用纸巾抹拭嘴巴。
文月沉默不语，笑着碰下她的肩膀，站起来说：“好啦！多谢你的帮忙！不打扰你了，我回家！”
“姐你就留在这里吧！现在都凌晨了！你也不用一个人急着回家啊，外面又冷，而且你还穿成这样！”说着她指着文月身上的睡袍。
文月叹气：“那也是！只好打搅你一晚了。这样吧！我明天给你做早餐怎么样？”
“行！”范蔚站起来，“我现在要去洗澡了，你如果困了就去床上睡觉吧！”说着放下碗去洗澡了。
一定是家里条件很好现在就有私人住房，平时肯定也没做过家务，文月看着没收拾的碗想到。摇摇头，文月拾进厨房洗净放好，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调换几下频道文月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节目，里面的人嘴唇不停的张合，文月看的实在是心不在焉。有心事的她靠进沙发里，失神盯着电视屏幕什么也没看下去。
等到范蔚走到她身旁时，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范蔚关掉电视坐在她身边，打量她的睡颜，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半个灵魂
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投下参差暗影，清晨的灰色光亮投印在文月安静的睡颜里。
范蔚撑着手臂侧卧在床上，一瞬不转的看着旁边沉睡的文月。
刚才她不知道又翻腾些什么，就这样稳稳从床上掉了下来，一下子摔醒了。
文月忽然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范蔚似乎很意外，但转瞬又想起来这是在别人家里。她撑坐起来，疑惑的问范蔚：“我不是在沙发上吗？”
范蔚坐起来摸了下后脑勺，随意的说：“我抱你上来的，你还真轻！”说完掀开被子走下去，“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睡觉啊，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睡的。”
文月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尴尬下了床。
“我的肚子饿了，姐姐你快点弄菜吧，我去煮饭，今天我要多吃点，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手和我的胃啊！”范蔚倚在卧室门边对文月俏皮的笑了。
“你能煮饭？”文月说出疑惑，表情开始轻松起来。
“不知道，试试不就知道了？”范蔚自信满满的说。
文月失笑：“OK。”你这么聪明，煮饭应该没问题？
等范蔚煮饭洗漱后，文月也做好了菜。
“哇，这么快！”范蔚轻快的走近文月。
“饭好了吗？”文月端着菜盘问她。
范蔚点头：“当然！”
文月把饭碗放在桌上，饭太硬了，难以下咽。
“我煮的不好吃吗？”范蔚拨开刘海，睁大眼睛注视对面的文月。
“不是，很好啊！只是我不习惯，我吃惯了吃软饭。”文月解释着。
“哈哈哈……”范蔚忽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文月莫名的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姐姐你好有趣啊！难怪小哥那么喜欢你！”范蔚眼里透出清澈光亮，真诚的说。
文月低下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范蔚以为文月在害羞，收起了嬉笑。
早饭收拾完后，文月和范蔚道谢回到洛天星的房子。
空荡荡的房间，文月失望坐在沙发里。怎么办？她把脸埋进双手里，还未等她理清头绪，心雨钢琴版铃声响起，文月拿出手机。
“小洁，怎么啦？”文月用正常的声音说话。
“我要开工了！”林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太兴奋了，弄得完全走了调，不是因为文月太熟悉她否则根本听不出来是本人。
“恭喜啊！什么时候？”文月没法笑出来，但心里还是被这个好消息振奋了些。
“佘导的助手打来的，他叫我11点务必赶到做准备，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林洁声音渐渐镇静下来，但还是听得见她不正常的颤动。
“那我来找你吧！我需不需要带什么？”文月也紧张起来，时间快到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需要什么吧！你快到店里来，路上注意安全啊！”林洁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只要不是突发状况，文月和林洁都能做出一副镇静状态，不了解的人会以为这种人很坚强。比起文月，林洁的确要坚强很多，然而只有她们自己明白这是一层时间保护膜，经历种种让她们学会将自己隐藏在处变不惊的面目下，就像变色龙随着环境变换自己的色彩从而保护自己。
一旦世界安静，危险离去，她们会露出别人未曾见过的悲伤。动物会互相舔舐伤口，可她们却不会。因为人类进化到如今已忘却这样单纯的情感，人会形成林林总总的世界，在这个可大可小的世界里自己是永远的主人，没有人会在别人面前将自己剥得一层不剩，所以她们都是个体，会相融相述却永远隔着无形的秘密。
文月赶到和林洁一齐上车，路总是堵着，林洁不住眺望的目光泄露出她此时的着急。
“怎么办？我们下车吧，不知道还要堵多久？”文月有些无奈，要是告吹就惨了！
林洁缄默，看了手机时间准备下车。正在这时，马路缓冲成功，像流水一样运作起来。
“师傅，麻烦你快点啊！我赶急！”林洁松了口气，赶紧催促司机。
车速度加快，不远处两人相偎的身影像尖利的刀刃刺进胸口，即使拉开距离了，还是让文月感觉刺痛，亲密的身影在眼前挥之不去，大脑存下这段影像让她反复折磨自己的心脏，挤压肉眼看不见的瘀伤。
随意的一眼却知道了洛天星有事的原因，她和男友十指相握，一副甜蜜的情侣姿态。
文月忍住心酸的眼泪，冲动拨出洛天星的号码。
“给谁打电话呀？”林洁好奇的问，快到了。
“我姐！”文月头转到另一边，声音带上一丝怨恨的力量，她竭力控制着情感，不想被林洁看见微红的双眼。
“怎么了？”林洁觉得奇怪，手搭上文月的肩膀，关心的想知道发生什么了。
电话通了，文月借着讲电话扒开林洁的手。
“妹妹啊！”电话那边传来洛天星欢快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轻语。
你还记得我这个妹妹？眼泪夺眶流出，滴落进衣服里。“嗯，你在哪儿？”文月竟然能在此时用平静的声音对话。
“有事啊，今天晚上带你见一个人，有时间吗？”洛天星的声音传来。
文月仿佛看见了她此刻拿着手机的一笑，可是却不是对自己，文月的心里更加难受，“看吧，我可能没时间。”文月退却着。
凡是让文月感觉到难受的事情来临，她总是畏惧的退缩，必要时躲进借口的壳里避免这让自己难受的接触，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林洁看着文月的后脑勺和玻璃里的少许浮影，不用猜想已经知道文月现在肯定有事不快乐，而且和洛天星有关。
“好吧，再说！记得打电话啊！”洛天星沉默后回答。
你怎么不问我在哪里，平常你不是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嗯，再见。”文月苦涩的说。
“拜拜！”电话那头传来洛天星匆忙的挂音。
以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那个连我心里无时无刻在想什么都猜得出的姐姐呢？视为我生命里半个灵魂的人！你现在终于厌烦我的笨拙无趣，厌烦我的麻烦，要抛弃我了？
文月闭紧眼睛挤出眼泪，手机还放在耳边，她不想被林洁看出打扰自己，甚至是看见。
就这样，当车子停下的时候，文月趁林洁走出抹下眼泪吸气，迎着耀眼却没有温度的阳光走出车内狭小的空间。
一堂课结束人群陆续走出。吴远坐着不动，他往门外看去，一个女生正走了进来。
“你约我坐在这里啊？我等下没课，不如出去坐坐吧，这里好闷的！”王梦雨拉着吴远的手臂，身体靠在他怀里。
吴远推开王梦雨靠在讲台边，“我有事想和你说清楚。”他看着王梦雨说。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王梦雨似乎察觉到这不是在开玩笑，之前好容易和吴远相处来放开的松懈感现在突然因他这句话变得紧绷起来，她摆弄身前的手指，望着吴远等待下文。
“我想过了，现在你读一年级正是需要好好适应和学习的时候，在这个新环境里多认识一些朋友，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我和你的问题上，分手这样对大家都好！”吴远认真的说。
平时看起来很冲动很活泼的王梦雨此刻像受了很震惊的打击，她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吴远歉疚的看她，手放在她的双肩上说：“其实越接近毕业压力就越大，也会想很多，比如之前为什么荒废学习，反而将大把的时间花在了吃喝玩乐里，到时候多半都会后悔的！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悔恨自己，所以现在我们分手吧！”说完收起双手往门外走去。
“喂！”王梦雨从后面叫住他，“为什么你之前不说现在才讲！到底是什么事啊？你不要说这半个月来都是在耍我？！”王梦雨倔强的看着他，眼睛红了。
吴远摇头，“我是为你好啊，免得你到时候埋怨我！”
“你在讲什么啊？这段感情是我同意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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