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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gl作者:铃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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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嘉答:“昭阳公主自陛下走后便一直歇在卧房。”
  想了想,又道:“公主有传绿竹姑姑进去……”
  乔锦笙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哦?”
  柔嘉说:“绿竹姑姑出来后唤过奴婢和柔惠;着奴婢二人往陛下这儿来。”
  居高临下的那人嗓中含了笑意,甚至带着薄薄的宠溺,自言自语:“她倒是擅长这些,乖乖在永宁宫给朕整顿后宫不就得了。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瘦成那样。”
  乔锦笙想;自己抱着姐姐时都觉得被骨头硌的发疼。只是自己又没什么后宫,若说调‘教下人……
  端宁帝眼神一暗,蓦然记起先前乔蔓身边的一众宫女。跟着姐姐时间最久的玉梨受过千刀万剐,其余也皆落不着好。遗憾的是到底被逃出去一个,也无妨,总归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有人为她卸去指甲套,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直直撞入乔锦笙眼中,她撇过一眼,心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憎恨。
  可这么淋漓的颜色分明是姐姐最喜欢的。
  和一帮朝臣拼心计拼了半日,早已习惯的事此刻却教乔锦笙分外疲惫。那群人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像在含沙射影,原来一夕之间不止是姐姐变得眉眼凌历?
  端宁帝认真反思了许久,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她一边回忆近日来的大事小事,一边说:“摆驾……永宁宫。”
  乔锦笙面上重新挂起甜美的笑容,她心下暗道这不是和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吗?总有一个人在家等你。再念及南七公主,或说大燕的信阳公主夏绮,乔锦笙瘪瘪嘴,颇觉自己种苦果再自己吃下去。
  但指明要一个和亲公主这事儿倒不是因为和姐姐赌气的缘故,细究起来,她不过想知道自己若是踩国过底线……南国会怎么办。
  事情实在太过顺利,以至于结果愈发扑朔迷离。送亲的队伍来了,在两国的国土上游过一条鲜红的龙,可那顶轿子里坐的偏偏不是探子调查中那个身为废太子胞妹的五公主,反是未满双七的小姑娘。
  乔锦笙茫然了片刻,转眼去看南七公主,只觉得烫手。
  她忍不住想,现在的南国究竟是真的国力衰弱至此,还是另有图谋?
  可无论如何都得给出个交代,认作义妹算是权宜之计。女帝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既然是家事,那交给她的皇后去办,也是理所当然?
  姐姐要见外人了,女皇陛下很惆怅。回过神后又心中发狠,早晚有一天要把乔蔓锁在笼子里,教她每时每刻都哀哀的叫着“锦笙”,眼神迷蒙皮肤白‘皙唇瓣嫣红。
  乔锦笙换了坐姿,神色冰冷:“怎么还不到?”
  乔蔓如愿以偿,见到了南七公主。两人言语交锋,南七公主不卑不亢,乔蔓若有所悟。
  夏绮如愿以偿,给燕帝留下乖顺不争的好印象。
  乔锦笙如愿以偿,姐姐在夏绮离去后软软的靠在自己怀里,扬起手给她看,还说:“锦笙来帮我修吧?”
  她心疼的回道:“姐姐真是,这回是指甲下回谁知道会不会是指头?”眼睛一弯,“都说了,只有我一人能弄伤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天没更……
  一方面是要会考了,一方面是……我一直在感冒发烧发烧感冒,回家连书都不想看只想倒头就睡。
  感冒了三个多礼拜都没好啊QAQ!!昨天开始会考前天又发烧头疼什么都看不进去,今天凌晨醒来鼻子一边流鼻血一边感冒堵住,嗓子还疼一吸气更疼,简直要断气的节奏QAQ
  会考总算over了,据说下届文理不分科,如果要补考就是死人的节奏(……)
  【我们是最后一届文科生!】→这么一想还挺……
  小绿字好像太多了,但我还有好多话想说啊QAQ
  总觉得明天早起就要变哑巴了!嗓子疼疼疼头疼眼睛疼。刚才量了下还是发烧rz……
  这章很短,断更好久,虽然说了很多次但还是很抱歉。

☆、第72章 锦绣

  “……”乔蔓只当做没听到。
  乔锦笙挑了挑唇;语带宠溺:“好啦,听姐姐的。”
  乔蔓莫名寒噤。
  两人借修指甲之名很快滚到了一块儿去,端宁帝面对心爱的姐姐时没有半分抵抗力;乔蔓心怀异念,不过数下就把人撩拨得呜咽不止……虽说她自己也差不到哪儿去。
  乔锦笙连刺杀都忍了;乔蔓漫不经心的想,却不知道端宁帝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可她随即回过神,蓦然觉得有股凉意顺着心口泛上四肢百骸。屋子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碳;空气温暖干燥,一如玉梨泡茶时升起的袅袅淡烟。
  守在屋外的绿竹仿佛听到了声什么落在地上的声响。跟在女皇陛□畔多年的女官并不敢应;连带的一众小宫女都只得装作没听到。
  绿竹眼神晦涩难明,手指扣着袖子。柔嘉不经意的扫过一眼,便悄悄拉了同伴低声道:“你看绿竹姑姑。”
  柔惠一眼看过去,女官的袖口已经被扯开了线。
  永宁宫就是端宁帝的温柔乡桃花源,被姐姐勾的险些不理政事的乔锦笙稍作反省,结果转身就看到乔蔓恬静的睡颜。
  女帝手指无意识的在昭阳公主脸上摩擦,第一次一本正经的想,要把人喂得不那么瘦才好,不然抱着都不太舒服。
  她们……不是和好了吗?
  乔锦笙收回手,为乔蔓掖好被子,再拉上床边帐幔,这才披起衣裳扬声唤人进来。
  地龙加上地毯,哪怕赤足踏在上面也不如何寒冷。女官绿竹听着端宁帝的吩咐,对方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不想吵醒床榻上那人。
  不过为了尊卑恭敬而低下头的动作此刻成了最大的折磨,绿竹的视线一遍遍自女皇陛下纤美的足上划过,一时间竟有些口干舌燥。
  “绿竹?”乔锦笙挑起眉梢。
  “陛下。”女官顺从的应下。
  端宁帝撑着下巴歪在贵妃榻上:“你分心了?在想什么。”
  绿竹一惊,面上犹不显,有条不紊的解释:“奴婢……”
  乔锦笙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女官握着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扑面而来的威压带来寒气阵阵,却又倏忽的消散了。
  不远处的床上传来细碎声响,那人仿佛坐起了,唤了声女皇陛下的名字。声线低哑,勾出若有若无的暧昧。
  女皇陛下展颜一笑:“姐姐醒的好快,我还以为姐姐会多睡一会儿呢。”顿了顿,又道:“是我吵到姐姐了吗?”
  昭阳公主沉默了片刻:“唔,什么时辰啦?”
  看时辰的活儿显然不是端宁帝干的,绿竹忙道:“回公主,已经丑时了。”
  话音刚落,女官就觉得有股阴阴的风自头顶吹过。她垂下眼,尽力忽略心底的恐惧,先前那几份绮念早不知散到何处去了。偏偏此刻陛下还在和公主一问一答,听的绿竹只想将自己按到地缝里。
  “……你别为难她。”最后,昭阳公主这么说。
  端宁帝的手指在榻上扣了扣,并不回答。
  数日后南国太子即位的消息传入燕国,乔锦笙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是着人往信阳公主处递了句话,问新认的妹妹要不要表示些什么。
  回话的人模仿信阳公主的语调,细声细气道:“……倒是颇为思念大姐姐呢。若是陛下开恩,肯让夏绮给大姐姐送些年节贺礼就好了。”
  夏绮几句话就把南帝登基之事盖了过去,接着大段大段都在回忆自己和大公主形影不离的日子。乔锦笙饶有兴趣的听完了,觉得有趣,特地把人宣到永宁宫让夏绮在乔蔓眼前再说一遍。
  乔蔓心有戚戚,自己和阿婉仿佛也是这般。
  乔锦笙面色一沉,自己怎么忘了这茬。
  该说整个燕国皇都都并未太过在意洛岭以北的皇帝是谁,只要知道对方曾在一年前大败于燕便足以。唯有一人例外,那人是季礼。
  季礼大醉三日,季诚小心查看过周边后方上前为父亲披上披风,耳边依稀就听到“姐姐”“殿下”“那畜生……”之类的话。
  季诚已不再是当年初至燕都的稚龄孩童,对支离破碎的言语稍作串联后便惊出一声冷汗。可他也明白父亲心下的苦楚,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背井离乡,改换姓氏。
  三日后,季礼重新上朝,半点不见在屋里的颓唐之色。端宁帝对病了数日的重臣稍作关心,接着又开始头疼朝堂之事。
  先前的感觉至今已经太过明显,乔锦笙心下雪亮,朝中的确隐隐拧成了一股势力在和自己作对。
  是为了什么?
  她反复思量却不见答案,最后只得从自己倒下后最受益的人去作考虑。被收服了关在宫里的姐姐只能算半个,剩下的……三皇子?二皇子?
  但景宁帝的遗诏上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字,二皇子就罢了,三皇子被圈多年哪有能力勾结朝臣。至于二皇子,乔锦笙眼神一暗,白家不也早就衰落了,而且自己先前不是同二皇子……
  或者是安乐、安平和安顺三王?
  乔锦笙的头更疼了。
  尤其是安乐王很快称病不再上朝,私下里已数次对着端宁帝表忠心:谁都知道弟弟我是帝党,当年早早投了端阳府的交情陛下您忘啦?五弟六弟咱会好好看着的,陛下只管专心肃清朝臣就好。哦对,陛下若是信弟弟,弟弟就给您帮忙。
  乔锦笙踌躇着,没有点头。
  安乐王眸中异样情绪一闪而过,很快安平王安顺王一起病倒。端宁帝给三府各派了御医,接着继续面对满案折子磨牙。
  乔锦笙倒是想一口气把那群人砍个干净,但别说主谋尚未出现,就是一年前对南国用兵的教训也教她没有盖印的勇气。无人可用的情况她再不想经历第二遍,对着朝中大臣扒拉来扒拉去,端宁帝开始畅想下次科举。
  可在乔锦笙没有注意的时候,那股子劲却自发的散了。
  重新回归令自己安心的朝堂,女皇陛下颇不适应。
  ……也许是报应吧,她好不容易适应,就又开始了。
  人员上出了些许变化,事实上乔锦笙连究竟有什么人参与其中都是通过折子上陈述之事缓缓判断的。要说她并未严办的最重要缘故却是那些官员大多并不身处要职,可此刻乔锦笙还没注意到自己心态的问题。
  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下来,端宁二年过完了,端宁三年开始。永宁宫里的昭阳公主和信阳公主以一种极其微弱的速度亲昵起来,连带的还有季礼之子季诚也开始崭露头角。
  过年的项目照例是那些,乔锦笙身边的女官却换作她人。昔日的小宫女柔嘉最是乖顺不过,连带的乔蔓也挺喜欢她。
  不过这份喜欢并未表露太多,乔蔓私下里曾对柔嘉道:“陛下的性子……”
  柔嘉深以为然,不然先前的绿竹姑姑怎么被无端贬斥了呢?
  与南国交接处发生冲突的折子再次摆到端宁帝眼前,乔锦笙很怀疑那根本就是照着三年前的上奏陈条又抄了一遍。对信阳公主的看管之事倒是被提出来了,不过众人左看右看,信阳公主像是满宫里只亲近昭阳公主一人啊。
  认真算来,宫里也再没别人。
  先帝的六公主八公主淡出众人视线已久,只有年节时偶尔露面。端宁三年初,六公主甚至向端宁帝求恩典要去京外山上古寺长住。乔锦笙没答应,她明白这是三皇子二皇子示弱的另一种态度。
  端宁三年秋,为了次年科举而入京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满城客栈都不够书生居住。这种情况会持续到科举结束,季府也随波逐流的招揽起门客。
  端宁四年,端宁帝上位后的第二次科举偏生闹出了舞弊之事。端宁帝大怒之下下令彻查,与此同时的是边境处变本加厉的动乱。
  动乱自年初起开始,直至年末都未有停歇的趋势。这种情境之下,无人去在意秋末冬初时在季府侧门外停下的一辆马车。
  季礼偕子季诚一同迎来人下车,那人眉目温润,却带了些病弱之象。随后跳下车子的正是先前常在宫中往来的白衣少年齐耀,他偏过身,小心翼翼的自车上扶下一人。
  “师傅。”齐耀盈盈唤道。先前那人亦是侧头,唤了声:“师傅。”
  接着面向季礼,道:“舅舅,”看向季诚,“阿诚已经这么大了?当年……阿诚还是个小孩子呢。”
  季礼再也压抑不住,声带哽咽:“殿下!”
  端宁四年末,乔锦笙终究是忍无可忍,撤掉边关官将的同时自京调出兵马往边界去。新任的官员将调查结果递回京,却是南国之人乔装之下故意挑衅。
  端宁帝咬牙,怒的手都在发抖。乔蔓偶尔会劝她一两句,大多时候也就随波逐流。这些年的昭阳公主很有几分当年在端阳府的气度,姿容冶丽。
  “最多不过是……锦笙,当年你不是做的很好吗?”乔蔓眼神幽幽,“那宣德帝不过双十之龄。”
  乔锦笙沉吟不语。乔蔓弯起唇角,同样不再言语。
  她们之间好像有种奇怪的默契,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便可盈然于心。
  ……偏偏这时候,沉积许久的朝堂又开始有人沆瀣一气。乔锦笙夜间揽镜自照,和姐姐抱怨:“我是不是生白发了?”
  乔蔓但笑不语。
  乔锦笙望着镜子里映出的、在自己身后的乔蔓,心底有个地方不知是欢喜还是难受。就要到端宁五年了,女帝想,这是自己和姐姐在一起的第几个年头?
  姐姐还比自己年长三岁呢,可看上去还是有如二九年华的少女。皮肤细腻眼神明亮,温柔可人端庄典雅。
  还好那时候没有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和好了。
  当然,乔锦笙坚信,除掉姐姐身边的一众宫婢是对的。
  谁也没想到,先沉不住气的是南国。
  端宁五年春,南宣德帝正式对燕宣战。
  一切的一切都与端宁元年何其相似,也许唯一不同的就是此刻宣德帝不再是太子。
  北疆的春天比往年来的更晚,洛岭以南的燕国之人已经换上单衣了,南国却有大半地区还在等待融化积雪。天子身上的龙袍在穿了五年后变得愈发庄重威严,宣德帝面上间或夹杂的张扬狠戾教人看了便只得俯首而拜。
  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九阶之上,南国皇帝一如五年前还是太子时那般力排众议,且无人敢开口阻挡天子的决心。
  消息飞一般的传至燕国,端宁帝捏着折子对台下的人砸了过去。乔锦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简直是乱上加乱!
  可她已经没有时间计较太多,在第一时间下令囚禁信阳公主夏绮后端宁帝接连召了三日的大朝会,期间道道旨意被快马送出京。
  分明是春天了,燕国上下却肃杀的仿若寒秋。
  站在最高点的女帝本能的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不仅仅是因为朝中持续多年切愈发浮出水面的微妙气氛,更重要的是南国天子实在太过咄咄逼人。相较之下五年前的那场胜利更像是笑话,如今面对南*队的步步紧逼,燕军几乎没有还手的力气。
  乔锦笙在众人散去后握着折子默然不语,在偶然抬眼看到殿中金柱上盘旋的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姐姐了。
  她吃吃的笑了笑,指甲险些穿透折子上的纸页。
  无论人事如何争端,都改变不了天气的四季变换。何况其时正是烟花三月,蒙蒙细雨在端宁帝不知道的时候早已落于皇城,润泽了宫中压抑的气氛,也打湿了乔蔓的衣袖。
  坐在亭中的昭阳公主眨了下眼睛,过了许久才想起原来水面上的涟漪是自天而来的雨丝细线。她偏了偏头,没有理会在一旁念叨着“公主该回房里”的宫女,而是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亭外,抬手接住几滴雨珠。
  雨珠在凝脂般的掌心里聚成小小水洼,再顺着皮肤的纹路流下。
  带着凉意的风洒在她肩上,昭阳公主吐出一口气,随机嫣然一笑。
  仿佛冲破所有荆棘束缚。
  乔蔓仿佛听到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嘶吼,阵鼓声震耳欲聋,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天地。她稍一侧耳,耳边就又成了踏过山涧的声声马蹄。
  破碎的水珠带走颊上血污,最终拐入官道,递回来自千里之外的前线战报。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地理课讲澳大利亚,老师说那里冬天给羊剪羊毛,我们纷纷表示这真是太冷酷无情了!
  老师:……你们还真挺替羊着想的= =
  哎好饿啊QAQ。今天走在路上看到了七块一斤的草莓,我纠结好久决定不买……然后走到楼下后愉悦的觉得,啊拉都经受住草莓的诱惑了,所以买个西瓜奖励自己吧XD~!
  其实只买了不到四分之一个,好贵的TAT……但是!只要想到夏天可以吃西瓜,就整个人都开森起来了。
  虽然感冒仍旧没好,好烦好烦QAQ
  完结倒计时啦~

☆、第73章 锦绣

  乔锦笙最终还是布置好一切。无论如何;燕国多年的积累不是假的,而她也相信自己所掌的大燕还远不到大厦将倾的地步。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很简单,端宁帝很快发现,先前那无人可用局面实际上是自己吓自己多些。放开眼光去看,先不说燕国数十万大军安在;粮草充足战马正肥;就是可用将才也远远多出自己想象。
  乔锦笙深刻的意识到;以战功取人是不对的。
  ……也没人能让她以战功取之了。
  沙盘上的演练一日千里,乔锦笙读过兵书,对战术如何多少能分辨些。而她更擅长的是在选用将领时令军将相互牵制,对付世家大族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端宁帝早得心应手,数日之后;主将副将终于定下。
  军队多由其他地方调去,京师安稳不动。乔锦笙在一切稍稍平定了、自己得空喘息时忍不住想,自己这一番下来究竟是慧眼识人名留青史,还是昏晕无道千古骂名。
  可这一切都不必上乔蔓的嫣然一笑。
  三月的雨天犹在继续。乔锦笙刻意将永宁宫与朝政隔离开来,乔蔓也从不去问。
  于乔锦笙来说,永宁宫只要做好让自己放松的地方便已足够。她不希望端宁二年的事重现,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有所弥合的伤痕容不得再一次撕裂。乔锦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再原谅一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姐姐。
  她扪心自问,只得到一个答案。
  若是姐姐死了,自己说不定会伤心到再不想理会旁事的地步。那是不用亲身经历也会明白的、仿佛天地失去颜色的悲楚。
  乔锦笙想,哪怕自己口口声声都说姐姐只能被自己所伤,可平日里的情事上是一回事,真正的伤害,就是另一回事了。
  思及此处,端宁帝又有些自得,朕还是很温柔的啊。只要姐姐知情知趣,还不是有大把好日子在等?
  那么就从根本上断了乔蔓的路,拔出她的钉子,折去她的势力,让姐姐只能依附于自己。
  乔锦笙为此付出了太多,她将乔蔓困在永宁宫,也将自己困在孤寂无人的九阶之上。她让乔蔓失去未来,也让自己没了退路。
  她输不起。
  到了三月末,一场大雨让稍微回暖的天气重新化作一片冰寒,也让白日里不听宫女劝阻、执意弹出亭外淋雨的乔蔓生了场大病。
  哪怕是主子不听劝,错也是下人的。乔锦笙亲了亲姐姐烧的滚烫的额头,再转过身,语气阴森的仿若腊月寒雪。
  “一人领三十个板子,没死的话就抬回去。至于你们,”视线扫过太医,“若是出了半分岔子……”
  剩下的话,不用说,太医也心知肚明。
  太医苦哈哈的应下来。还能怎么办?寻常宫廷里好歹有个诊出喜脉的时候,皇帝心情好了,总能一番大赏。可现在,太医凑到一堆商量着开方子——昭阳公主体弱,用量得仔细斟酌——视线交汇时总有那么几分你懂我懂大家懂的心思。
  乔蔓烧的昏昏沉沉,只觉得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火焰。额头上的冰毛巾被换了一遍又一遍,她向下滑了点,让毛巾略略的遮在自己眼睛上,总算舒服些。
  可四肢百骸仍是疼,稍一转醒,她就再睡不着了。
  鲜明的痛感传上大脑,乔蔓在某个瞬间生出了荒唐的念头:把所有骨头都敲断,会不会好些?
  再接着,她隐隐约约的察觉,似乎有人握着她的手,还有毛笔点在宣纸上的细微声响。
  乔蔓意识到那是什么,勉强打起精神,手指动了动。
  那人立刻放下笔、凑到她身边,低声问:“姐姐,还难受吗?”
  借着不大明亮的光,她看到仅着中衣的乔锦笙。对方一缕发丝自耳前垂下,眼里是再纯粹不过的担心。
  还知道担心了。乔蔓在乔锦笙看不到的地方冷笑,唇角勾起的微妙弧度被很好地隐藏在阴影里。她在心里慢慢的说,会担心,是觉得自己的玩具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事物折腾病了吧?
  这样的揣度实在太过恶意,乔蔓很快了无兴趣的回过神。
  有前车之鉴在,无怪乎她会这么想啊。
  乔蔓示意对方扶自己起来,乔锦笙照做了,还细心的在姐姐身后放了软软的枕头。昭阳公主呼出一口气,这才看到床上架了矮案,点了支蜡烛,微弱的烛光轻微跳跃。
  那折子上……
  乔锦笙“呀”了声,回身收好折子,解释:“姐姐生病了,我想待在姐姐身边。”一顿,继续道:“之前姐姐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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