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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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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春暖花开

  燕草矮了碧丝,秦桑低了绿枝。又是一年芳菲时,春风拂过,桃花红,杏花香。
  开皇六年的三月,有洛阳男子高德上书请杨坚为太上皇,传位皇太子杨勇,太子惶恐,群臣皆惊。这做皇帝的最怕什么?谋朝篡位啊!就连自己的儿子想要自己的位子也是万万不行的。不知这高德是杨勇的党羽还是觊觎皇位的某位王爷的手笔,完全挑战了杨坚的神经。杨坚是否雷霆震怒犹未可知,只下诏称:朕承天命,抚育苍生,孜孜不倦为国操劳,不效近代帝王(如周天元、齐武帝)传位于子,自求逸乐。彻底绝了某些人异想天开念头的同时,也稍稍带上了对杨勇的忌惮。
  不过,桃花开时,发生了一件让隋文帝杨坚大为高兴的事情,岭南被陈朝封为石龙郡太夫人的冼夫人的曾孙女冼朝以非官方的名义造访隋朝。名为回归师门,实则是政治上一次试探,陈叔宝沉溺酒色已久,而中书舍人傅縡的被杀,让冼夫人也不由得不重新审时度势起来。作为一江之隔的隋主杨坚政绩有目共睹,谁又会觉得他没有统一江山的野心和壮志呢。
  冼朝的到来受到了杨坚盛大的宴请和由衷的欢迎,对于杨坚来说,冼朝代表的是冼夫人,冼夫人代表的是岭南诸郡的态度,只要在南下平陈之后得到冼夫人的支持,何愁岭南不定呢?
  要说这冼夫人是何许人也,为何有如此大的面子和威信呢?说起她还得追溯到梁朝时期,冼夫人乳名冼百合,生于高凉郡南越俚人冼氏首领家庭中,辖地千里,统领部落十几万家。冼夫人少年聪慧,自幼追随父兄逞强斗勇,经历过多次部族间的战斗,巾帼不让须眉,颇有男儿气概。后又得到异人传授武艺韬略,不但能挽弓射箭,更深谙行军布阵之法。之后嫁给高凉太守冯宝为妻,多次识破谋反者的奸计,组织平叛,最难得的是她凡事能以百越的稳定和平为大前提,事国以忠,亲民以德,行政以仁,治兵以义,广受百越人民的尊敬和爱戴。
  而冼朝是冼夫人最钟爱的曾孙女,自小受冼夫人亲传,又得到佛门高人的指点收为弟子,端的是冰雪聪慧、精灵剔透。听说冼朝主意极大,年方十八还不愿许配人家,又得到冼夫人的首肯让她自行选婿,尽管求婚之人挤破了门槛,仍旧是待字闺中。冼夫人的孙子孙女此次同意她西来大兴,为的也是让她多开眼界,看看能否遇上心仪之人。
  杨坚和独孤皇后自然顺应其父母的愿望,最好是哪位大兴的王孙公子娶了冼朝,那不就等于得到了大半个岭南么。杨坚连着两天在宫中设宴,招满朝适龄男子前来陪伴,可那冼朝甚解其意又丝毫不领情,谈笑间对那些男子们又半是玩笑半是嘲讽,竟没有一个是看中的。
  宫中的宴席,并没有杨笑澜的份儿,所以她能翘着二郎腿,躺在后院那棵桃花树下,或者是和她骷髅大队的大中小队长们切磋比试,每天打得大汗淋漓,好不快意。大队长得知这招亲的好事没有找杨笑澜时,还为她不平,他们的四郎,少年英侠、谈笑风生,也是个并未娶妻的大好男儿,为何皇帝厚此薄彼没有让杨笑澜陪同呢。杨笑澜知道他们的心思后,安慰他们说自己并不想娶妻,对那冼朝也没有什么大想法,还是不去凑那个无聊的热闹为妙,陪使者神马的还不如和兄弟们练武、陪师姐念经来的有趣。
  可是很明显,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过的。那一日,杨笑澜正太太平平地在后院里享受她春日微寒的阳光和浅浅淡淡的桃花香。就听若松来报,使者来了。杨笑澜没好气的问道:“使者?什么使者?善恶赏罚使者?缥缈峰的使者?来就来呗,关我什么事情!”
  若松不解地答道:“郎君,不是善恶赏罚使者,也不是缥缈峰使者,若松从未听过他们的名讳,他们是何方人士?今次来的是那岭南的使者,冼夫人的曾孙女。听说是来认师门的,毗卢遮那师傅请郎君过去一续。”
  “冼夫人?不早说!”杨笑澜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她小时候就看过一个电视剧就叫做冼夫人,剧情什么的记不真切,但是那演冼夫人长得好看倒是一直记在心间,如今能见到真人……的曾孙女,也算是一桩奇闻了。
  急急忙忙跑到正殿,师父、师姐、独孤皇后都在,赶紧止住了脚步,轻声埋怨道:“死人,怎么没说皇后也在!”若松委屈道:“郎君也不曾问啊。”杨笑澜没好气地刚想踢他一脚,就给一把年纪还老眼贼尖的毗卢遮那师傅瞧见了,呵呵一笑,道:“笑澜来的正好,来见过你世云师姐的徒弟吧。”
  世云师姐?尉迟炽繁的姐姐?的徒弟?杨笑澜凝神细看那跪在毗卢遮那师傅面前的蒲团上,眨着眼睛一脸笑意看着她的年轻女子,淡粉色的深衣恰如好处的凸显出玲珑的身段,黛如远山,明眸生辉,玉面芙蓉,薄唇微翘,弯着的嘴角边还有一点美人痣……美人痣!“啊!”杨笑澜的脑海中骇然出现了那个桃子精的样子。
  “怎么?笑澜和冼朝是旧相识么?”独孤皇后显然是听见了笑澜的那声惊呼,面露好奇之色问道。
  “不是,并不相识。”杨笑澜连忙否认道,“笑澜只是惊讶于这位娘子的姿容,一时失态,还请多多见谅。”
  冼朝低头轻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太师傅口中那位深谙佛理的师叔杨四郎吧。冼朝无盐之容,也入得了师叔的眼么?”
  杨笑澜偷偷翻了个白眼,道:“一直听说世云师姐有个明艳动人的徒弟,却不曾料想今日有缘得见,实是笑澜三生有幸。”
  冼朝扑哧一笑,道:“师叔过谦了。”
  独孤皇后心中微微有些不喜,平时不见杨笑澜那么会说话,怎么见了冼朝倒口若悬河起来。这两人是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么。尉迟炽繁却不免心生疑惑,她都不知道亲姐世云有徒弟,杨笑澜又怎么会知道,以两人之熟识看笑澜的表情便知是非常明显的睁眼说瞎话。
  独孤皇后说道:“冼朝要在大兴待一段时日,既然笑澜与冼朝一见如故,那不若代本宫好生招待,若有怠慢之处,本宫决不轻饶哦。”
  “笑澜欣然从命。”杨笑澜恭敬答道。
  独孤皇后冷冷斜了她一眼,欣然是么!“那你便好生作陪吧。”又转头对毗卢遮那师傅笑道:
  “上师真是师门大喜,近有华首师父与杨四郎这般通达佛理之人,远又有冼朝这般如花似玉的人儿继承衣钵,真是佛门大幸呢。”
  毗卢遮那师傅合什道:“亦是我大隋之幸,皇后殿下的荣光。”
  “今日冼朝重返师门,你们好生叙旧,本宫先行回宫了。”言罢,独孤皇后又瞥了杨笑澜一眼,看到她心里又是莫名又是一阵寒意。
  这独孤皇后走了,正殿里气氛才稍适缓解,原来尉迟世云收冼朝为徒,连毗卢遮那师傅也是不晓得的。
  “师父师父,那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世云师姐的徒弟,不是冒牌的?”杨笑澜不解地问道。
  此话一出,腰后一痛,竟是被冼朝掐的。“喂喂,痛啊!我是你师叔,你怎么能没大没小?”杨笑澜背后吃痛,往尉迟炽繁身边一缩,尉迟炽繁见她皱起来的脸,好笑之余替她揉了起来。
  “哼。”冼朝冷笑道:“你都说我是冒牌的了,怎么又变成我师叔了?”说完面上又带了几分委屈看向毗卢遮那师傅“太师傅,弟子与师姐确实为师父亲传弟子,却无作假的可能。还请太师傅明鉴。”
  “呵呵呵。”毗卢遮那师傅撵着胡子呵呵直笑,道:“假不了假不了,我们宗派的功夫皆是口耳相传,若无师徒之义,世云绝不会传给她人。你年纪轻轻,没想到修为倒好。”
  “多谢太师傅赞赏。”冼朝得到承认立刻笑眯了眼,还挑衅地瞪了杨笑澜一眼。
  杨笑澜冲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见到冼朝,以这样一个身份,她是意外的。
  “笑澜,你师姐体弱,你就代为师好生招呼你师侄吧。”
  “噢。”
  毗卢遮那师傅待杨笑澜答应了,就走了出去,而原本还替杨笑澜揉着后腰的尉迟炽繁一声不吭的也跟了出去。
  “师姐……”杨笑澜又迷惑了,先是皇后莫名其妙,怎么师姐也……莫名其妙是会传染的么?
  冼朝见两人走远了,才冷然道:“别想了,她是见我们这般亲热,心里嫉妒了。”
  “啥?我们有亲热过么?师姐性子那么好,怎么会嫉妒。”
  冼朝暗骂了她一声白痴,又白了她一眼,道:“我有话问你。”
  “什么?”
  “杨四郎,一年之别可有想念?见到冼朝,是否心中欢喜?”春日和煦的阳光下,冼朝一展她那如花的笑颜,眼神一挑,说不出的风流妩媚。杨笑澜小心肝砰然跳动几下,心中不免大叫,不得了不得了,这桃子精的媚功果然非同小可,佛祖在上,赶紧派个法海拿着钵来收了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冼朝是个搅局的,她的到来会使很多事情明朗化~~~~~


☆、第三十回 谁喜欢谁?

  这春日的阳光虽然温暖,有人踏青有人赏花有人问柳,有人在芙蓉园里迎着烂漫的花朵颂诗,可是这阳光却丝毫照不到深宫里面,尤其是木锦苑。宫人琴娘很是无奈,这小公主宇文娥英这几日很是抑郁,动不动就问她为何杨家四郎没有进宫,叫她如何作答是好?宫里流传的消息是,最近杨家四郎都忙着陪伴岭南来的冼朝,两人一直在一起,打马闲晃,逛遍了大兴城的每一个角落,更有传言说这杨家四郎已经和那冼朝谈婚论嫁了。在琴娘的心目中,尽管这杨四郎年纪尚小,可已经是宇文娥英半个阿耶、大公主杨丽华的半个夫婿,如今这般又叫她如何说起呢?
  当琴娘看到大公主杨丽华时,只能暗叹一声,她是随着大公主的老宫人了,宇文赟死后随着大公主回宫,帮她照顾宇文娥英。她是看着宇文娥英长大的,这孩子,小时候因杨坚的关系不受宇文赟喜爱,稍大了些,又因宇文赟的关系不受杨坚待见,实在是命苦,所以琴娘会比伺候大公主更贴心的伺候宇文娥英。也不知这孩子是否真是和杨家四郎有缘,一见之后就一直念叨着,前阵子杨家四郎每回进宫都会来教她读书和她玩耍,近日里来得不勤了,这孩子就常惦念着。
  杨丽华见那琴娘一脸的苦闷,笑问,是怎么回事。琴娘便将宇文娥英惦记着杨家四郎的事情一一说了,杨丽华听后有些错愕,她知宇文娥英喜欢和杨笑澜接近,只是没想到她是真心要杨笑澜做父亲的。
  “阿娘……”见着杨丽华宇文娥英就跑了过来,小脸儿委委屈屈的。
  杨丽华温言问道:“怎么了?”
  “杨四郎很久没有进宫来了,阿娘……”
  杨丽华又是一笑道:“也不是很久,不过十一天罢了,娥英很想他吗?可是四郎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怎么能成日里在宫闱中厮混呢?”
  “可是可是……”宇文娥英犹豫了再三,才拉住杨丽华的手道:“可是阿娘,我听说,杨四郎就是在陪岭南来的娘子,哪里是什么紧要的事情!”
  岭南来的冼朝么?杨丽华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了那个女子张扬轻佻又顾盼神飞的样子,道:“岭南来的娘子要在我们大隋找个夫婿呢,他们俩年纪也算是相当,互相陪伴不也很应该么?”
  “才不是!”宇文娥英气急,她的阿耶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别人抢过去!“杨四郎答应要娶阿娘的!他怎么可以耍赖。”
  啊……那应该不过是暂时应付小孩子的说辞吧。杨丽华心道,什么有了功劳爵位就向她求亲,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看那杨家四郎,虽有见解但终是不安仕途,不善经营又不屑于此道的。而她的父亲杨坚尽管对杨笑澜有着几分欣赏,但在不能完全收服或者说没有找到和他的利益切合点之前,断然是不会让他有什么立功的机会,更何况再怎么说杨笑澜终是一个庶出的孩子,母亲又早早的亡故,这个时代,庶子的地位真是不能和嫡子相较呢。
  “笑澜答应要娶你么?”杨丽华还来不及回话,独孤皇后的声音却已传来。“丽华和笑澜,竟已私定了终身么?”
  杨丽华色变,这私定终生,在这种年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更有律例规定,若是私定终生,女子只能为妾不能为妻的。“母亲大人,休要听娥英胡言。丽华与四郎不曾私定终生,只不过有一句戏言罢了。”
  “丽华何至于如此惊恐,本宫早就说了,如果丽华喜欢,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对上独孤皇后试探的眼睛,杨丽华依旧说道:“母亲大人明鉴,丽华早就说过,此生就和娥英一起终老,不会有什么再嫁的念头。母亲大人还是不信么?”
  “不是不信,只是不愿,做母亲的自然是喜欢自己的子女幸福开心,有一个好的归宿。那个柳原倒是对丽华一片痴情,前日里还托阿客同我说,想要娶丽华呢。”
  “丽华无福消受,在这皇宫里一个人老去,便是丽华最好的归宿了。”杨丽华说的斩钉截铁,无可逆转。
  独孤皇后似有些无奈,叹道:“丽华何苦如此呢。”
  杨丽华抬头看向独孤皇后,道:“母亲大人又何至于此呢。”
  这个女儿温和的表情下,性子里的那份固执决绝和刚毅是和她最为相像的。独孤皇后本是来看看这杨笑澜多日不曾进宫会否只是没去永安宫。如此看来,杨笑澜真的是很好的听从了她的吩咐,好好地招待了那冼朝。却不料又听到了宇文娥英和杨丽华的对话,心中不免冷笑,杨笑澜啊杨笑澜,身为女子,不知自持,先是尉迟炽繁,后有那双星伴月楼的楼主,对才见一次的冼朝分外殷切,如今连一贯素淡的杨丽华都有些心动了,这都是在胡乱勾搭些什么呢!哼!
  正和冼朝说着话的杨笑澜,无缘无故打了几个喷嚏,冼朝笑她是被人念叨了。她自嘲,因她连日与冼朝一起,阻碍了朝中那些青年才俊们,该是被人骂了。
  “哼!”看着杨笑澜出神的样子,冼朝气就不打一处来,美其名曰陪她游大兴,但事实上,根本就是她陪着他在躲着她师姐。自从她说了华首师叔喜欢他,且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这杨笑澜就像抽了风似的,不肯待在大兴善寺里。尉迟炽繁要和她说话,她就一边跑一边叫着和冼朝约好了,急着出门。杨笑澜是缺根筋,可冼朝确是看出来了,这温文尔雅、弱不禁风的华首师叔是真的觉得委屈和不解。
  当日得玉楼,这尉迟炽繁揭开帷帽,两眼含泪的那一刹那是真真切切地把冼朝给惊艳到了。这一次的寺里重逢,她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之间扯不清道不明的脉脉情意,尉迟炽繁只有在看向杨笑澜时才是水一般柔情,本着成人之美之心才对杨笑澜说了,谁知竟会是这么个结果。
  “喂!杨四郎,没想你居然是这种人!”冼朝怒道,一拳头狠狠捶在杨笑澜的背上。
  “喂!”杨笑澜痛得跳了起来,“你又抽什么风!我又怎么你了!”
  “不是怎么我,你说,你是不是嫌弃华首师叔嫁过两个丈夫?”
  “拜托,我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华首师叔!” 冼朝怒目以对,大有不说明白誓不罢休的意思。
  “哎呀,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就不要啥起哄好不好?”杨笑澜无奈摊手道。尉迟炽繁之所以会对
  她动心,完全是基于一个前提,就是以为她是男子,可是她不是男子啊。她不想欺骗尉迟炽繁,但是目前的情况注定了她只能欺骗她,而且她只是在老天抽风的时候来了,天晓得老天几时抽风要送她回去。那时候,尉迟炽繁该怎么办?“她是修行之人,现在挺好的。你别跟别人说这码事,免得又有什么闲言闲语的,我不想害了她。”
  “那你和她成亲不就好了么,哪里那么多闲言碎语?还是你等着娶什么史万岁、贺若弼的女儿孙女?或者是娶那隋皇帝的女儿来改变你的出身?男子就是如此现实,有权的贪恋女色、贪新鲜,没权的就想借着联姻以争取最大的利益,哼,所以老娘才不要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哼!”
  冼朝的这般模样看得杨笑澜又是一阵亲切,在她的年代,她的朋友们都是如此直言不讳、慷慨激昂呢。“桃子精,你真是可爱啊!”
  一通训斥反而换来可爱的赞美,冼朝快要疯了,又是一巴掌朝杨笑澜拍去,这次却给杨笑澜抓住了手。
  冼朝几次三番没把手抽出来,脸有些红,喝道:“放手!第一次在双星伴月楼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出言轻薄。现在又想轻薄我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手!”
  “喂!人家是……是……是小孩,什么语出轻薄,哪里轻薄你了,是你打我诶。”
  人家……小孩……冼朝再一次有昏倒的想法,“你平时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对华首师叔动手动脚是吧!你你你,就是个色狼!”
  这一句杨笑澜没有反驳,只是觉得委屈,她也是女孩子啊,女子之间亲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哟,你还委屈上了,无耻的家伙!”冼朝白了杨笑澜一眼,道:“你……”
  杨笑澜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透着点点忧郁,道:“我不想害了她,人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要完成的任务,要继续的命运。”
  冼朝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叹了口气。
  “桃子精,叹什么气呀?”
  “想到了我师姐,所以……”冼朝这才注意到,她不知何时起,被冠以了桃子精的名号,“想死啊,居然敢叫老娘桃子精!”
  杨笑澜马上跳出几米远防备着冼朝的魔爪,嘻嘻笑道:“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像个桃子精了。精怪精怪的,还蒙着脸,就像个妖精啊。”
  “呸!老娘这幅容貌能以真面目示人嘛!为何是……桃子……难道,因为像桃子那般水嫩嘛?”冼朝故意抛了个媚眼。
  “不知道诶,就是感觉像呀。桃子不但水嫩,还长毛呢,一脸的毛哦。”
  “去死!杨四郎,你往哪里躲?”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全然不顾周围的讶异眼神,这可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青年男女一个俏一个俊,公然打情骂俏嘻嘻闹闹,简直是有伤风化。有些腐朽的老头子更是连连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看官们不会有想打笑澜的冲动~~~~~催文或是求np神马的,长评来催吧,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一回 一场春梦

  汉王杨谅垂手而立,不时小心翼翼地看他母亲一眼,他知近日杨笑澜没有进宫又听说了流传在大兴最热的八卦,特意来给母亲请安,顺便和母亲聊天。聊着聊着也就聊起了那些个流传的故事,自然不会少了杨家四郎和岭南来的冼朝,如何的在芙蓉园里嬉笑打闹,如何的情投意合,如何的就等着杨四郎请人前去岭南提亲,这坊间自是有赞叹郎才女貌赏心悦目的,也有艳羡杨四郎总有佳人垂青的,更有呵斥他年少风流处处用情的。
  独孤皇后从头至尾维持着一贯雍容的表情浅浅地看着她别有用心的儿子,不时点头附和以示鼓励,在杨谅为上次的鲁莽深深向母亲道歉时,她才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坊间传闻,岂可尽信。四郎是代替你母亲招待远方来客呢。阿客,你三哥忠厚,四哥豪爽,你若是能像杨家四郎那般懂事做娘的就更是欣慰。陛下对笑澜很是称赞,连娥英都喜欢她,想让她娶你大姐,做她的父亲呢。”
  杨谅一惊,道:“哪里轮得到杨家四郎,柳家郎君都向父亲大人提过好几次亲了,都给大姐回
  绝,大姐不会是要嫁给杨四郎吧!”
  “你大姐不愿再婚,可是女人总要有个归宿才好。不过杨四郎尚不曾提亲,故而眼下你父亲尚不至此烦心。”
  “母亲大人,你不会同意大姐嫁给杨家四郎吧!”杨谅想拉住母亲的衣襟,又立刻缩回了手,他不会忘记每次想和母亲亲近,母亲总是借故放开手或是干脆离得远一些,他只知母亲不喜亲昵,却不知是何缘故,记忆中还是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对他稍事可亲一些。
  “虽说杨家四郎与你大姐年岁相差甚大,可若是你大姐愿意,做娘的也是乐见其成的。”独孤皇后拂一拂衣袖说道。
  “可是……”杨谅皱着眉,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却显得那样的老成和阴郁,这几个孩子之中,要算是他和杨坚最为相像了。
  这莫名地总被波及的杨笑澜,美美地吃了一顿素斋之后,正躺在她房间里榻子上摊开一个大字,昏昏欲睡。这几天她刻意回避尉迟炽繁,可尉迟炽繁对她还像往常一样好,她思量着肯定是冼朝搞错了,如果师姐真像是冼朝说的那样喜欢她,性子再好,怎么都会发点小脾气,耍点小性子吧。可是尉迟炽繁最多看向她的眼神深邃一些,其他都与往常别无二致。明明应该觉得如释重负,可为何却有些心有不甘呢?
  杨笑澜啊杨笑澜,你内心的失落又是为了什么呢?她自问。
  迷糊间,杨笑澜好像见到自己回到了21世纪,她跌跌撞撞地从软趴趴的榻榻米上爬起来,走到厨房叫了爸妈,妈妈没有变老爸爸也没有,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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