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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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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们知道这任也是个女皇帝,那才真的吓坏了。”顾楼兰捏捏她的面颊。
  司徒景明嘿嘿一笑,脑袋探过来在她颈窝里蹭了蹭:“爱妃,朕昨天去见了五弟,他……仍不能释怀弟妹之事。”
  顾楼兰轻叹一声:“若能释怀,倒显得你五弟无情了。”
  “不过五弟听了朕的劝,已答应让弟妹下葬。”她抱紧她,庆幸她还在陪伴她:“朕已将丧事揽了过来,定要已皇后的礼仪将她葬了。”
  顾楼兰点了点头,道:“苏姐姐的丧事便交由我来操办吧。”
  司徒景明愕然:“你?”
  顾楼兰不无伤感地道:“姐妹一场,临到头来,总要为她做些事情才是。”
  司徒景明道:“说的也是……那就辛苦爱妃了。”
  “对了,前番香妈妈的人传信过来,让你去一趟晴翠楼,似乎有些帐目要与你交接。”
  “哦哦!”能正大光明地上青楼,皇帝陛下兴奋不已。
  “左右无事,我便陪你走上一遭吧。”兰妃娘娘笑语盈盈。
  啧啧,皇帝和妃子一同逛青楼,还真是千古奇闻。
  “谨遵懿旨……”
  
  晴翠楼中,薛权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对贴上来殷勤献媚的青楼女子看也不看一眼。
  薛家原本是多么显赫的名门望族,却在一夕之间彻底地退出了政治舞台,没落下去。
  而他薛权,不久之前还少年得志,坐拥美人,谁知这一切,竟全是镜花水月。
  顾楼兰……
  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他便心痛不已。
  本以为剿灭了叛军,他们便可以一双两好,可是蜀王的那一箭,彻底射破了他的美梦。几日之内,大军围城,蜀王推翻了皇帝,坐上了龙椅。而他,亦由荣华富贵的颠峰上摔了下来,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恨,恨自己为何生偏了心,为何不让那一箭取了自己的性命!
  眼见生平大敌春风得意,位极至尊,他如何能够忍受?
  更令他无法忍受的是,当他养好了伤,却再也见不到顾家小姐了。
  顾楼兰啊……
  不擅军事的自己,可以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带兵出征;也可以因为她的三两句关心而将大局合盘托出……
  可她,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难道因为他家道中落,她便对他不屑一顾了么?
  那么之前的情深义重,又算是什么?
  往嘴里狠灌一口酒,他粗暴地推开摸上来的姑娘,就听得她一阵抱怨:“真是的,家族都没落了,还装什么大爷,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吗?”
  “你——”薛权怒目以对。
  那青楼女子不屑地看着他:“我什么我?有本事的,就把之前赊的帐还上啊。之前我们妈妈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这才许你缓一缓。如今你身上没钱,还喝什么花酒?”
  薛权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酒杯往桌上一拍,便要发怒。
  忽听得耳旁一个熟悉的声音钻了进来,带着他从未领略过的温柔和宠溺:“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慢一点喝,没人与你抢的……酒鬼投胎似的!”
  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只见楼上靠窗位置坐着的、笑吟吟喝酒的,可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顾家小姐么?
  “顾小姐!”大喜之下,他狂奔上楼,来到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楼兰:“我终于见到你了。”
  顾楼兰转过头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
  这是什么状况?
  “我……我是薛权啊!顾小姐,你不认得我了?”
  顾楼兰面上微露出一些诧异,就听一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认~得,薛权,薛大公子,薛癞蛤蟆嘛……怎么会不认得?”
  薛权转过头,一张让他恨到牙痒的俊脸便映入他的眼中——那青衣玉冠,俊俏得令人咬牙,又眉宇轻佻得让人想踹上两脚的少年……可不正是他毕生大敌司徒景明么?
  “是你!”他咬牙切齿。
  “可不是我么,薛大公子,”司徒景明挑挑眉,喝了口她最爱的竹叶青:“你怎地还没死?”
  薛权恨恨地道:“你还未死,我又怎能死!”
  司徒景明便转头对顾楼兰道:“兰兰,我早说了,所谓遗祸千年,除非将他碎尸万段,否则决计不能认定他死了。”失策啊,当初怎么就让逃了呢?说起来她那一箭,明明命中要害的,他居然能不死,当真奇怪之极。
  薛权只是看着顾楼兰:“顾小姐,你……你又回到他身边了?”
  顾楼兰礼貌地一笑:“薛公子……”请不要一脸深情地看着她,她真的不记得有这张脸了啊。
  司徒景明截住她的话头:“薛大公子,你叫朕的爱妃什么来着?”
  薛权怒目而视:“与你何干!”
  司徒景明面色一端:“薛权,你可知你是在和谁说话?”
  “你……”
  司徒景明露齿一笑:“不敬天子,那可是死罪呐。”
  于是薛权终于想起,此人已不再是那个蜀王,而是刚刚登基的当今天子。他的脸色瞬间刷白:“我……我……”
  司徒景明站起身来,背负双手,步步朝薛权逼近:“薛大公子,朕当年就警告过你,不要肖想朕的女人——你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呐。”
  薛权步步后退,额上见汗,哪里还敢应。
  “趁着朕有麻烦之时觊觎朕的爱妃,你可真有本事。”司徒景明脸上带笑,一副痛打落水狗的表情:“你说……朕要如何罚你呢?”
  薛权想要求饶,骨子里却不愿向这情敌服软,当下便僵在了那里。
  司徒景明向顾楼兰扬起笑脸:“兰兰,你说朕让他到朕的寝宫做个侍卫,天天看咱们恩恩爱爱如何?”
  “这不太好罢,”顾楼兰浅浅的笑容让薛权几疑身在梦中:“后宫之中,不宜有男子出现的。”
  司徒景明笑得不怀好意:“这个简单,阉了他,他就可以在宫中行走了。”
  薛权打了个冷战。
  “你呀,就是喜欢捉弄人。”顾楼兰白她一眼,却是宠溺多过责怪。
  司徒景明被她这一眼看得身子都软了一半,笑嘻嘻地道:“朕想起来了,鞑剌此番帮了咱们一个大忙,不若就将薛大公子送去和亲做驸马,以做报答如何?”
  顾楼兰扑哧一笑,瞥了薛权一眼:“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薛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我得罪了你,自知百死无生,你要杀便杀,休要侮辱于我!”
  司徒景明笑得端的是杀气腾腾:“朕怎么会杀你呢?朕要你生不如死。”送他去鞑剌真是个好主意,她这便派使者去和鞑剌单于联络一下感情。
  “你——”
  “兰兰,这竹叶青配癞蛤蟆,当真无味得紧,咱们回宫去罢。”司徒景明伸出手,让顾楼兰搭了她的手站起身来。走出两步,她忽又回头:“薛大公子,回家洗洗干净,准备去鞑剌当驸马吧。” 

作者有话要说:酒爹真给力……炮灰悲剧了……
有爱的PS:亲们新年快乐,希望新的一年少扎小人,少养熊猫,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继续有爱的PS:晚上十二点有新年特别篇,敬请期待~

134

134、天子难为 。。。 
 
 
  做皇帝有什么好处?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手握大权?后宫三千?
  不管做皇帝的好处有多少,此刻司徒景明只觉得这皇帝做得是苦不堪言,恨不得自己能把自己废了才好。
  无他,只因为那每日都要进行的朝会罢了。
  按照皇帝陛下的说法,这朝会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影响她与爱妃交流感情,影响她一天美好时光的开端。
  每天天没亮就要告别爱妃那娇俏动人的容颜,去面对朝堂上那些面无表情的老头子……这简直是天下最痛苦之事!
  而令她感到厌烦的是,那些老头子还总在早朝上对她的私生活指指点点,什么要早立皇后,广纳妃嫔,开枝散叶……就连顾楼兰和她同住在寝宫里,他们也要成片地反对,说道自来妃嫔未有与君王同住的,要她另辟宫殿,安顿顾楼兰。
  烦!
  她重重一拍龙椅扶手,引得朝堂上一寂,出班奏事的上官弼一脸惊愕地看着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上官舅舅还算厚道,没有掺和到其中,她也不便迁怒于他,便温和了笑脸问道:“上官爱卿要奏何事?”
  “启禀陛下,工部上报,长安西面城墙多处朽坏,欲请拨款修葺,请陛下核准。”
  什么?城墙坏了这种小事也要让她操心?那她还养这些官吏做什么?
  “这种事情,上官爱卿自行定夺便是。”她不耐地挥了挥手。
  “臣领旨。”上官弼恭声道。
  “还有什么事?”
  “宫中麟德殿焚毁,工部请旨重修。还有陛下下旨修建的兰宁宫,工部亦呈上了设计草图……”
  司徒景明一路翻着白眼,心中的不耐越来越甚。
  修这个修那个,工部何时变得如此勤快了?还有朕又不懂建筑,就算给朕草图,朕也看不懂呐!
  “好了,”她出声打断上官弼的长篇大论:“以后像这样的事情,不必再向朕请示了。”
  满堂愕然。
  “每日朕都会收到很多奏折,而很多奏折上写的都是这些你们可以自己定夺的事……这说明了什么?”司徒景明虎视眈眈地看着群臣:“说明百官的办事效率太低了!”
  被她这么一吓,殿中大臣都跪了下来。上官弼惶然道:“陛下何出此言?”
  “像修城墙这种事情,既是利国利民,还请示朕做什么?上官爱卿你身为尚书省宰相,难道连这点事情都不能自己拿主意么?”司徒景明越说越激动:“朕的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若是这十二个时辰都被什么修城修路的填满了,朕还要不要吃饭睡觉了?”
  见百官还未回过神来,司徒景明再接再厉:“朕是皇帝,决断的应该是军国大事,岂能成日忙碌于这等小事中?朕决定了,从今往后上来的折子,必须是短而精的。一句话能说清的事,不必用一篇骈文来说明——文采好不是表现在这种地方的,朕要的是你们的实才!你们这样长篇大论的,不但是浪费自己的生命,也在浪费朕的生命。还有,鸡毛蒜皮的事情,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拿来烦朕!”司徒景明说得唾沫乱飞,正兴冲冲地要抛出一句“以后折子只收前十份,先到先得”,就听得朝堂上一声响亮的呵欠,却是她那同样睡觉不足的五弟被她的一番话从梦中惊醒过来,打了个哈欠。
  司徒景明剜他一眼,正要训斥这无法无天的家伙,便听有人拖长了声音道:“陛下此言差矣。”
  司徒景明一眼瞪过去,接着气势立即短了半截——敢在朝堂上公然反驳她的,除了她的大舅子兼老师,还能有谁?
  司徒景明很没骨气地赔了笑:“丞相有何高见?”
  丞相大人慢悠悠地出了班,举了举手中的象牙笏:“臣不能苟同陛下所言。自前朝开科举制度以来,皆是以文采取士,此制沿用至今,已有数百年。奏折之上文采斐然,乃是官员素质的体现,陛下怎可轻易否定。方才陛下说,皇帝应决断军国大事,臣以为非也。自古帝王,关心的是国计民生,而这些小事,皆是与天下社稷息息相关,陛下万万不可轻视。更何况修城墙宫阙这等大事,自然该由陛下御口决断,百官怎敢自私定夺。陛下命百官自行断事,岂非是下放权力,滋长私党?可于国家安定不利啊。”
  司徒景明听得脑袋直犯疼,见他有滔滔不绝之势,她忙道:“是是是,丞相所言有理,是朕失了斟酌。朕收回方才的话,诸卿有什么事,尽管上奏折便是。”
  “陛下,天子金口玉言,朝令夕改,是为大忌。陛下今后说话,应该考虑稳妥,不当如此轻浮……”
  司徒景明干脆利落地翻了个白眼,心中呻吟着:兰兰啊,你怎么没告诉朕你的兄长是如此罗嗦?
  “丞相教训得是,朕改、朕一定改!”司徒景明高举白旗,惟恐反驳一句,顾戎轩便有十句在等着她。
  “陛下圣明。”顾戎轩总算住口不言了。
  司徒景明松了口气:“众爱卿还有什么事,尽管奏来罢。”
  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她可怎生想个法子,免了这等折磨才是。
  下朝时,已将近午时。正准备回寝宫与顾楼兰共享午膳顺便补眠,就见李福顺抱了一堆奏折走过来。她揉了揉刚被群臣轰炸过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在心中叹了口气。
  又来了……每天都是这么一大堆奏折,还要不要人活了?
  第一天的时候,她还兴致勃勃地一份一份看过去,认真地批复。结果当天她就在御书房忙到了深夜,才对付完这么一堆的折子。几日下来,她对奏折已经有了心理障碍,见之必然头昏脑涨,反应不良。
  只见她按着额头道:“李福顺,你会批奏折不会?”
  李福顺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回陛下,奴婢其实……识不得几个大字……”
  啊啊,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要不……她把奏折全都送到丞相府去?
  不成!她打了个寒战,想起方才在朝堂上那一幕——不过是想让百官的折子精练一点,就被丞相大人从头到脚训斥一顿,这要是把奏折送过去,大舅子只怕会直接杀进宫来。
  唉唉唉……怎么办呐怎么办?
  “把这些奏折都送回寝宫罢……”她有气无力地道。
  不管了,先与爱妃用膳再说。
  一路杀回寝宫,顾楼兰才刚刚起身,正披了衣服靠在床上看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爱妃……”把奏折放下,她一脸委屈地扑进她怀中。
  “怎么了?”她含笑抚着她的脸:“可是谁欺负你了?”
  “还不是你的兄长我的大舅子……”司徒景明一脸不忿地道:“朕不过在朝上提了个十分实际的建议,他就长篇大论地训了朕一顿。”
  顾楼兰安抚地亲亲她快可以挂油瓶的小嘴:“他怎么训你了?说来听听。”
  司徒景明便比画着将朝上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打小报告:“朕为他们着想,帮他们节约时间,他们都不领情。还有五弟,居然在朝堂上打瞌睡,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朕也要睡……”
  顾楼兰莞尔一笑,捏捏她的脸:“此事分明是你不对,无怪兄长要说你。自来为君者,哪有像你这般任性胡闹的?奏折自有奏折的文体,又岂是你一句话能抹杀的。”
  “爱妃你也不同情朕!”司徒景明更加委屈:“你是不知道,分明两三句话就能把事情说明白,他们篇要风花雪月地乱扯一通,看得人头晕眼花。而且每天有那么多奏折,全部看下来,人都要犯傻了。”
  “哦?”她挑眉看她。
  “好吧……”司徒景明无奈承认:“是朕没啥文化,不大看得懂奏折。”
  “要你看奏折,确实是难为你了。”顾楼兰想了想,取过手边的一份,迅速翻阅起来。她看得极快,不一会儿,便将所有奏折粗粗浏览了一遍,挑出其中几份道:“这几份是你需要认真看的,其余的,只需写个准字便是了。”
  司徒景明眼睛一亮,抱住她蹭了蹭:“爱妃爱妃~”
  “做什么?”她警惕地看着她。
  “以后你帮朕批奏折好不好?”她讨好地看着她。
  “不好,”兰妃娘娘果断地拒绝:“我才没有那等闲情。”
  司徒景明扁了扁嘴,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你就忍心看朕批奏折批到英年早逝么?”
  “几份奏折而已,批不坏你的。”顾楼兰斜睨着她,不表同情:“何况你的性子如此浮躁,批奏折正好能磨练磨练。”
  “兰兰!”她绝望地看着她:“朕每天批奏折批到深夜才回寝宫也没关系么?”
  “唔……”
  “批到没时间用膳也无妨么?”
  “这……”
  “批到没时间给爱妃侍寝也可以么?”
  这三点很是致命,顾楼兰一脸犹豫。
  “一个月在下。”皇帝陛下抛出最大的诱饵。
  “这可是你说的!”顾楼兰眼睛一亮:“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司徒景明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要我帮你批奏折也可以,但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顾楼兰慢条斯理地道。
  “唔?”
  “每天读两个时辰的书。”
  “啊?”
  爱妃,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酒爹……兰兰就这样做了苦力
一月在下,恩……




135

135、否极泰来 。。。 
 
 
  “师傅,近来可安好?”顾楼兰仔细审视着五野散人那仿佛永恒不变的容颜。
  散人淡淡地道:“兰儿,长安离青城太远,你不必特地前来。”
  顾楼兰轻笑道:“兰儿六岁便随师傅修行,师傅待兰儿如师亦如父,兰儿只恨不得时时承欢膝下才好。”
  散人莞尔道:“若你时时跟在为师身旁,皇帝只怕就要带兵围山了。”
  顾楼兰将耳畔发丝往后一捋,微笑不语。
  “皇帝登基两年来,倒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散人瞥了爱徒一眼:“想必这都是你的功劳罢。”
  顾楼兰盈盈一笑:“不过是帮她批几份奏折罢了。”
  “自来龙师做到如你这般,可算是前无古人了。”似顾楼兰这样,与全然架空皇帝又有何异?
  “能让她过得自在些,又能令江山稳固,何乐而不为?”
  散人道:“皇帝对你全心信任,为师也就放心了。”他顿了顿,道:“此番回山,预备何时走?”
  这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明明想问要留几日,偏偏却说何时要走。
  顾楼兰笑道:“住几日再走。”
  散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顾楼兰等了片刻,道:“师傅,兰儿许久未见师兄,这便探探他去。”
  “去吧。”散人垂下眼,呼吸渐长渐稳,又入定去了。
  顾楼兰默默向他行礼,退了出去。在房檐下站了一会儿,向忘机的居所而去。敲开门,忘机见是顾楼兰,面露喜色:“小师妹,你回山了?”
  “大师兄,可许久未见了。”顾楼兰笑吟吟地打量自家师兄,见他仍是老样子,不由惊奇道:“师兄,这两年过去了,师兄的‘至情诀’仍是没有进益么?”
  忘机苦笑一下:“忘情忘机,又弹何容易。”
  “要小妹说,这功夫害人不浅,不练也罢。”顾楼兰把玩着发脚:“这人,终究是有情有心的好,师兄不必学师傅那般,明明心中装着一个人,却硬要‘太上忘情’,有何乐趣而言。”
  见她意有所指,忘机有些尴尬:“小师妹说笑了,进屋坐吧。”
  “师兄这两年都没有下过山?”
  “年前曾下山寻过几味药材。”
  顾楼兰“嗯”了一声:“她仍是没有起色么?”
  忘机摇了摇头:“那颗‘历转丹’中少了一味药材,谁也拿不准吃下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今看来……昏迷不醒,还是万幸了。”
  “能延一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我相信假以时日,她定会清醒过来的。”
  “我以药浴为她调理身子,两年下来,大有起效。只是她身上暗疾冗苛,还需耗费时日,慢慢调理。”
  “那就有劳师兄了。”顾楼兰揖首以谢。
  “此人也算是个奇女子,能治好她,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忘机捧了茶,放在顾楼兰手旁。
  “师兄,我想看看她。”
  忘机道:“此刻正是她药浴的时辰,去看看也无妨。”起身理了理道袍,便向内室走去。
  推开木门,一个高高的、冒着蒸汽的木桶便映入眼帘。木桶中静静靠着一个女子,肩膀以上的部分露在药水外,被热气蒸得肌肤泛红。
  桶边站着一个女童,正在往桶里加着各种药材。离她不远的地方布着一张木轮椅,一个作道装打扮的男子背对两人,正凝神看着书。
  顾楼兰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神情略显激动,才上前两步,就听轮椅上那人淡淡地道:“师傅,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如遭雷击,旋风般转过身。只听忘机道:“嗯,她今日如何?”
  “徒儿发现她心脉太弱,师傅只怕还要下山寻一些药材来。”
  “小锦城!”顾楼兰脱口唤道。
  轮椅上那人背脊似乎僵了僵,催动轮椅,慢慢转过身来——不是顾锦城还有谁?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忘机轻咳一声,顾楼兰才率先回过神来:“小锦城……”
  顾锦城面上荡开一个微笑:“小师叔,这世上早已没了顾锦城。”
  顾楼兰伤感地敛下眉,却笑道:“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虞罗,我叫虞罗。”
  “好啊,虞罗小师侄,你的腿脚可好些了么?”顾楼兰识机地不去追问那些前尘往事。
  虞罗笑道:“纵然不能全好,亦不会犯疼了。”
  顾楼兰点了点头,向忘机道:“我道小……师侄到哪里去了,原来却是被师兄给救了。”
  忘机看向虞罗,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那枚历转丹,便是虞罗亲自炼的。”
  “哦?”顾楼兰有些惊讶:“那我这小师侄可比师兄你厉害多了。”
  “他自是比我成器的。”忘机含笑看着虞罗。
  虞罗似是被他二人夸得不好意思了,略略偏过头,转动轮椅:“师傅,徒儿这便将那几味药开出来,有劳师傅下山去寻了。”
  忘机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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