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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作者:吴雨澄-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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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不是刚好一个月吗？蓝天也是离开一个月，这次重逢，这样劝她，这样拦她，她可能会直接去找她，叶玉深深明白这种感受……
把想法和蓝芳说了一下，两种可能性都非常之大，可是万不能直接问蓝天，万一是前一种可能的话，不仅会把蓝天吓一跳，也许会当天急得赶回来满世界去找……千万别影响了她的工作她不可以再这样为了一个人置一切于不顾了，不能这么做，那，怎么办？
傍晚五点时电话再次拨给沙颖，还是关机……
快要绝望了……
客厅里艰难地吃钟姨准备的晚饭……
而蓝天星期一中午到林达县医院，医院把她和琴琴安排在招待所一人一个房间，房间条件相对林达县而言已是上好，就在医院旁边，蓝天放下行李便去医院展开工作，想着尽快熟悉这里的情况，拒绝这天休息，一个大手术直忙到晚上九点，回到临时办公室，翻看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医院的医生想请蓝天一起去外面吃晚饭，蓝天准备答应时，看到手机里沙颖的短信：“天，我在你医院旁边的林云宾馆，忙完后可不可以来找我？505号房。”
激动万分按掉手机：“各位，我有点事，得先回去，我们说好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没问题蓝医生，有事您还是先去忙。”
“诶，对了我们医院附近是不是有个林云宾馆？”
“呵……这么巧有朋友也在这里吗？走出医院大门往右直走150米就是。”
“呵……谢谢。琴琴，你和大家一起吃完饭自己回去。我得先走了。”
“啊？蓝医生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
“那……好，各位那我们今天就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琴琴几乎跟不上蓝天的脚步，足足比蓝天矮了15厘米，第一次看到蓝天激动异常似心要跳出来的样子，这微笑很像个准备去哪里领奖的孩子。蓝天用走的，琴琴几乎是跑着才能跟上她，走出院门，往左30米就是招待所：“琴琴，我有事不能先回去，晚饭我会给你买回来，你自己先回招待所，不行，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这里我们都不太熟悉。”
“SKY？不用送我，你快去忙就是。”可是蓝天已拉起琴琴的手往招待所走去，直接把琴琴送到房间：“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饿的话先吃点饼干，就是服务员，除非是你叫的，不要轻易开门。”
“呵……行了，我知道，快去吧，没想到这里你也有朋友。”
“呵……我没想到她会跟着我来。我去了。”
看蓝天的心情与往日任何一天都不同，让人忍不住跟着激动起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蓝天如此，至少快别耽误了她。
从窗子里往下看，蓝天根本是奔跑着出去，已是夜里，白色T恤白色衬衫淡蓝色休闲裤很衬她的高瘦跃动，琴琴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去见什么人，这个人居然还是跟着蓝天来的。
跑出招待所开始边跑边拨响沙颖的电话：“沙沙？”
“天？我在——”
“我正来，”她打断了沙颖的话，“两分钟就到，等我。”
“呵……等你。不用跑，我就在这里，等你……”沙颖已在电话这一头同样激动万分。
“好。”
出电梯时看过一排房号，看到有501至510房的指示，还是用跑的，拐过一个弯，已看到沙颖一身素白站在走廊里……
她向她的沙沙奔跑过去……
电话打去没有人听时沙颖多么担心，她绝不允许再与她的蓝天有任何的错过，但又想着一定是工作时不允许接电话或不允许带手机，还是再等等……
现在看着这个人奔向自己，哪还有逃跑的心思，情深早已投放去她的方向，依旧默契的拥抱全如那些年里……
真的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有，多年前她从吉林赶回，宾馆里她最后一次与蓝天相爱，当时的心是那么痛……当时的路是那么难走……她的幸福也停留在了那一天，1996年，8月14日，再无延伸。
今天这么奢侈，迂回了这么多路还是回来这个人的怀抱，她实在不想多浪费能与她的蓝天在一起的每一分钟了。
不不不，赶紧给金港那边电话，她拉着蓝天迅速进房间要求蓝天立刻打电话给芳姐姐玉姐姐。
金港的人何偿不在犹豫，正想着总得问一下蓝天的时候，电话来了，蓝芳当着叶玉的面接听：“喂？小天？”
“姐姐？呵……今天我有点忙了，现在才下班。”
“哦，呵……吃晚饭没？住得好不好？”
“很好，晚饭……正准备吃呢。”
“哦……呃……记得和琴琴一起，衣服别让琴琴洗好吗别老麻烦人家。”
“姐姐，这个……呵……怎么说这个啊，先让我说一下，沙沙在我这里，她请了一个月假，现在就在我身边，你们别担心。”
“啊？”
沙颖接过电话。
“芳姐姐？我是沙沙，我在她这里，来得冲动，手机一路上都没有电，到了这里又没能立刻见到她，怕你们担心，所以现在才给你们电话。”
“沙沙……你，你在那里就好。呵……好……那，我放心，谢谢你。”
虽然想到了沙颖在那里的可能性，可还是吃了一惊。对那份感情，蓝芳已经无话可说，她真是那样喜欢蓝天，执着至今。甚至脑中突然闪出些想法来，这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到这种地步的吗？是她的妹妹太出色，还是因为她们三个性别相同？
脑中恍惚了一下……
大学时候的羽文或许可以解释为何不深刻，但是现在她的张洋，这男和女是否就是因为太顺利了，所以才感觉不到那么重要？重要到有时让人痛不欲生，重要到非得时时刻刻每天每天见着对方，亦或是女子的情怀和男子有许多不同，一旦爱上，誓言就真是誓言；而男子，或许天生就是经不住诱惑，欲望与野心完全不同于女人，于是爱情在男人的眼里，多数不是他想要的全部，于是这个社会上那么多男女之间的激情，却那么少一起走到白头的爱情。
好像突然间明白一些事情……
书房里的叶玉，发泄一般地带着眼镜看那一份份文件，一言不发，也无表情，蓝芳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叶玉，此刻，人生，真的无话可说。
而林达这边——
把电话挂掉之后的房间里——
怎样拥抱……怎样吻对方……该抱多紧……还能否再紧……
相看……
无言……
相看……
吞咽……
“……天……”
她知道她的蓝天什么都不会说……她的蓝天不会忘了是谁的坚强和类似的温柔，抚慰着流年里失去至爱后无尽的寂寞和孤独，可她的蓝天还是这样拥抱自己……是怎样难舍的情份让她这样义无反顾回到原路……今天，不是来问这个人为何要和玉姐姐在一起，而是来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她伤害了她的蓝天……她让她的蓝天把路走到非要绝情绝义的一步……
“别难过……好吗？”
“沙沙……”
“天……我在这儿……请你相信我真的在这儿，如果你确定我能给你幸福……确定还爱着我——”
“沙沙……”
“确定需要我……确定还在那条路上……驮着我……就从此……开心……好吗……”她多么好听的声音多想绽放，却是随意两句就要撑不住……
“我……开心……沙沙……真的……”
她吻上她的沙沙她不要她的沙沙质疑一点点……她需要她她就是仍然在那条路上……驮着她……不曾停下……
她太自责……
她似乎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尽委屈……她的沙沙……她的小玉……吻着她的沙沙她情深意重也歉意万万重重……
“天……”
“沙沙……再相信我一次……我的手……不会再放开你……请你……也不要再替我想什么……有任何问题……像以前一样……站在我的身后就可以……让我来解决……我……可以……我可以……好不好？沙沙……”
直接贴着脸颊抹那眼泪……听她用泪水宣读的誓言……她听不出一点点的改变……听不出一点点的距离……她点头……岁月并没有把这份情裂出一点点缝隙，贴着这个人感受到的全是当年的心跳，只是添了多少倍的心疼，折磨这多么俊俏的脸庞……
“那……接下来……第一件要听我的事情，住去我那里，好吗？”
这份拥抱把她的沙沙长发揉乱了……她好心疼地捋顺她……她记得她的发香……甚至记得那些年的她们一起用的蜂花洗发水味……阳光下给她把长发擦干……梳顺……宿舍里给她编麻花……盘发……
而她……多么怀念这双会许多的手……曾经总是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笑脸……贴在一起时这个人其实好紧张……她都知道……她不想清楚现在已是什么年代……只怀念那粗木横梁的简陋宿舍里每天的朝夕相对……哪怕火车站台上人潮拥挤里的一次次送别……她从来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对这个人任性地发脾气……她甚至怀疑过自己……是否天生只会顺从……
并且……所有这个人提的要求，在她看来都是那么动听，说中她的内心……
“……好。”今天还是。
“呵……”闪烁着泪光，她拉着她的沙沙进卫生间，一起对着镜子，重复美好……
镜中的两个人，都还红着眼眶……
“在你来前洗了一个头，现在发质有点蓬，不太好盘。”
“没关系，我还是可以盘好。”
“呵……”
“我想一个新发型。”
“嗯。”
“呵……”
她还是那么娴熟，这发在她手里，带着生命一样的跃动流光，更似这发离不开这双手，在沙颖看来，被她盘发，样子该有多美，自己也会醉的……
还是镜中的两个人，笑颜开始重复当年心情……
沙颖拿着毛巾给蓝天擦脸，撩开她的刘海给她擦额头：“伤口痛不痛？”
她的蓝天摇头，万分享受这时光……
“待会儿洗澡小心一点别沾到水，晚上我给你重新包扎。”
她的蓝天点头，笑得有点傻了……
“呵……”她的沙沙，忍不住也笑了……
房间里，沙颖拿出自己的护肤品，给她的蓝天抹上，她的蓝天看着她，任由她……无意中，谁碰上了谁的嘴……说不清楚，于是相看着对方……
第211章 第211章 琴琴敲开我们的房门
211，你没有办法为自己解释，你只觉着生活给的题，你解一次，错一次……
在服务台，问了服务员这附近比较好的饭店有没有开门的，办完退房手续，两人一起来到这个宾馆自己的西餐厅里，点了三套简餐，其中一份直接让服务员打包好。
面对而坐，相视了几秒钟，沙颖的脸总是一阵阵的红晕，蓝天总是低下头去挠她的额头，她忍不住坐到沙颖一边去，沙颖的手随即放来她腿上……
她看到她的沙沙笑得……特别好看……握着腿上沙沙的手：“沙沙，这些年，身体好吗？”
“嗯，只是，你让人担心了。”
“呵……不知道沙沙的口味有没有变，卤肉饭是我给你拿主意的。”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还是不吃辣吧？”
“嗯。”
“明天几点去医院？”
“早上八点，对了明天白天我不在，你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跑。这里我也不熟，万一——”
“哎，我说了我要出去的话，会带着墨镜和帽子。”
“呵……嗯，但是除了市区，千万别往冷清的地方去，我可能常在执行手术，不会把手机带在身上，所以必是回到办公室才能看到你的电话和短信。还有，一定要早些回来，还有明天晚上我会和这里的好几位医生一起吃晚饭，得把你带去，不会介意吧？跟不跟我去？”
沙颖璀璨的眼珠向四周转了一圈，笑着说：“去，你想我去，我就去。”
蓝天看着臂弯里的沙沙，这话还是带来一丝伤感：“如果那年你会这样听我的话……”
“以后一定都听你的。有些事，我真的推给你想办法了。”
手心握紧了沙颖的肩膀，点头：“小天会再创造一个很重要的不可能，沙沙尽管放下一切顾虑，今天我们不说这些事情。”
“很重要的不可能？”
“沙沙现在要做的，陪小天开心地吃完这一顿，然后跟小天回去，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
服务员把简餐端来……
回来招待所已是十点多，在这个房间要待一个月，沙颖把洗漱用具全放去卫生间，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挂起来，看着衣橱里已是她和蓝天两个人的衣服紧紧挨一起……为什么有她的日子会这么容易快乐和满足，头一次这样不必想着这个人过几天要走，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幸福很突然，而且来得还不算晚。
蓝天把饭送去隔壁，琴琴已洗完澡坐在床上看电视，打开门时，她看到蓝天笑得灿烂极了：“一定饿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听你的话吃了些饼干了。”
“快吃吧，还有些热，我去了。”
“见到你的朋友了？这么开心？”
“呵……见到了。拜。”
“拜。”琴琴心里嘀咕着这个人怎么也不进来坐一下，这么着急要回房间去。
吃完饭看时间差不多，想着去蓝天那里拿该洗的衣服，可当琴琴端着柠檬水敲开蓝天房间的门，琴琴目瞪口呆……
“你是……琴琴，是吗？”
琴琴看着沙颖……是SKY看得会哭的照片上的那个人。
是那天来医院握着昏迷中的SKY手落泪的人。
是不让告诉SKY她有来看她的人。
是个美得让人忍不住一直看下去的人。
还记得她转身的背影是那么好看，却那么孤独……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穿着和SKY一样的白色紧身背心，身材高挑曼妙，已是笑得如此动人无疑是沉浸于幸福里的……
琴琴迟缓了几秒钟才回答她：
“……是，是的，你是？我们见过。”
“呵……我是她的朋友，她在洗澡，快请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呵……没事，我是来拿她的衣服去洗掉。这是她的柠檬水我给她泡好了，帮我给——”这时琴琴看到房间里的小圆桌上已有两杯柠檬水还冒着热气……
“呵……这些以后我会给她做，你不要忙了，吃过饭了吗？坐下来，坐这里。”沙颖把琴琴拉到小圆桌旁边的椅子上与沙颖各坐一边。
这个人第一次见她时是那么悲伤，可是今天全然不一样，她应该就比蓝天矮一点点，一米七的样子，还是比自己高出许多来，胸部丰挺身材极好，双腿白皙笔直，长长黑发随便扎了一下，垂下了几缕她温柔似水，笑时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与那眼里透着的星光相映，她有着让人难以忘怀倾世的美貌，比照片上还要好看……琴琴的脑子正高速运转，想着她究竟和SKY是什么关系……
“吃过了，SKY是去见你的吗？”
“嗯！呵……谢谢你这么关心她，这不是她第一次出来外地是不是？”
“嗯，去年和她出来过一次，她不太会洗衣服或者说她……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所以——”
“她不像？呵……她是不太会，还是谢谢你。”
琴琴发现这个人其实很健谈，这个人双眼全是闪烁的星辰，舒展着含蓄在口唇里的笑颜……
“你今天住这里吗？”
“嗯！”沙颖发现琴琴一直在盯着她看，也发现这个琴琴似对蓝天的生活特别关怀，但是她知道，不会有任何事情，她的蓝天招人喜欢是一定的，她得大大方方地对人家：“你和她一起工作多久了？”
“在她来我们院时我就在脑外科，呵……她很聪明，医术极好，是我们院的神话。”
“嗯，我相信。还是想听你说说看怎么神了？”
“哦，呵……她……她很不同，她为人谦和耐心，她……又好像不是一个快乐的人，操刀很准很快救人无数，她会远远投币进佛像的肚子里百发百中，她会武功，济南车流里救男孩那一幕我亲眼所见。”
“你亲眼所见？”
“嗯，她让我们院近二十人目瞪口呆，说来真是惊险到不现实，但是……她真的做到了，男孩吓得尿尿了可是她和小孩都安然无恙，如果不是她，那个孩子一定没命。”
“哦……呵……是吗？”沙颖开始好像坐不住，有点紧张。
“你是她同学吗？”
“嗯，高中同学。”
“沙沙！”蓝天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哎！呵……等一下。”沙颖往卫生间走去。
琴琴被这一声“沙沙”完全震到，她果然就是那个蓝天在昏迷时喊的“沙沙”……
琴琴完全听不见沙颖和蓝天在说什么，脑子里串起了所有有关这个人的画面……照片……SKY的眼泪……昏迷时的低唤……不让SKY知道她去看过SKY……和叶玉有关吗？一个谜一样的故事，越了解越迷惑越不敢再说什么，肯定了一点，这个人对蓝天而言无比重要。
这时看见沙颖被蓝天似拉了进去，沙颖叫了一声卫生间门被关上，里面传来沙颖多么好听的笑声……
再打开门时，沙颖看到琴琴正站起来要离开：“哎，不好意思，再坐一会儿，她快好了，我说了你在这里。”
“哦，其实我没事，那我等她一下，还要给她包扎伤口的。”
沙颖看那纱布和药，略略想了一下还是说：“我来给她包扎，可以吗？”
琴琴觉得沙沙说话非常小心，听得很让人舒服：“呵……当然可以，我也想着你在的话，就没我的事了。我还是过去睡了，明天还得忙一天。”
“琴琴？”
“呵……看着你，好享受，呵……我在说什么，真的过去了，明天见。”不知为何心头涌来一丝忧伤，这一刻只觉得上天给了自己太少，她只想逃走……
“呵……好吧，我会跟她说一下。”她轻易就在琴琴的神情和话语里读到一些情感，她送她出门。
“琴琴呢？”蓝天已穿上背心和纯棉的运动短裤。
“她走了，她说本来是想来拿你的衣服去洗。对了，那杯柠檬水得喝掉，不然她会伤心的。”沙颖说完笑着转身要走。
蓝天看了一下那杯柠檬水，嘴角出现相当明显的括弧，她把沙颖从背后围入怀中，下巴靠在沙颖肩上：“嗯……我一定喝掉，别让她伤心了。”
沙颖握住蓝天放在自己肚上的手：“那得先把我泡的喝掉。”
“要喝这么多？”
沙颖分开蓝天的手转身来巧笑媚惑，伸出双手圈住她直把她拉向自己倒在床上：“那你可以选一杯。”
怎经得她的沙沙如此……心神雀乱看着那如樱桃，如胭脂，花瓣，如晨露，如丹，如炎……还吐出那好听的声音来……
“我先给你包扎伤口，刚才没搞到水吧？”
她的蓝天摇头……
她的沙沙笑着啄了一下她的脸……
这个样子……让人想起许多年前她的蓝天给她带胸罩……那时的她……就是这样看着她的蓝天……多么喜欢这样看着……
肌肤传来沁凉，那葱玉般的手指并不熟练做这件事，可她小心翼翼，不时抬眼对视过来……这是一份不被时光左右的爱情，在对方的眼里，满满的一生一世，全在许给对方……
盖住她的沙沙的手……
“天……”
依旧为这一声酥醉……
可是听觉里总还有另一个声音，很近很近，算时间就在前天……她还爱着另一个人……一个也是多么爱她的人……一个正承受太多的人……
眼眶湿得这么快，她没有办法来为自己解释……生活给的题……她解一次……错一次……
沙颖把她按在床上，她很清楚她的蓝天此时心情，灼热的目光倾泻在这俊俏而忧伤的脸上，她又怎能让这个人独自背负那么多，吻干这泪水……陪她一起怀念那份真情……
“她非常懂得如何爱你。”
一句话，把两颗心在许多意义里，印在一起……
“沙沙……”她抚摸着沙颖的脸……
她的沙沙垂下眼帘亲吻她的手心……手指……
“我想你……”
“我也是……”她抬起头吻上她的沙沙……
她的沙沙配合着她把她翻上身来……伸手进她的背脊……无数低语……
“沙沙怀过别人的孩子……”
蓝天摇头：“你只想怀我们的孩子……”
“嗯，我好想怀一个我们的孩子……”
她的蓝天点头……
“可我能给你的……实在太少，我还是有点——”
“一点点都不要有，你能给我什么，给我多少，答案全在我心里，而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沙沙……再也不要说我给了你什么，没有我的这段路，我知道你面对过什么，忍受了什么……”
她的沙沙摇头……
“那你开心……好不好……天……我回来了……我想你……快亲亲我……”
相爱把泪水慢慢凝聚，各自际遇里，所幸遇的都是善良，善良到要重复放手的结局……剩下等待这两个人从今以后的相濡以沫，用来凭吊和感恩。
浓情依旧，相爱时拥有的是一世纪，一世界，相爱时只觉活着来这世上只为和她这样，相爱时开始领悟许多事，开始平复许多忧伤的心情……
深夜了，金港的叶玉，一定没有睡着，可她是这么安静在朝另一边躺着，蓝芳靠近叶玉，把叶玉翻过身来，那藏不住的眼泪一定湿了枕头那一边……她一定在想……如果她的腿方便，她也会跟着去……她也会……可是叶玉已经无话可说了……她的小天……不会再回到她身边来了……她为那个烂人的完整而落泪……也为和那个烂人从此两分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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