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作者:吴雨澄-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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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还有蓝沙。”蓝芳自言自语。

叶玉看着这个只有五个月大的蓝沙，虽是只有五个多月，已似有一份水灵，长大后，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给蓝沙取个小名吧，总不能也叫沙沙。大家想一想，取个什么小名好，在她回来前想好。”

凡事都想在蓝天的前面好像已是叶玉的习惯，蓝天自林达回来后到现在半个月过去一次都没有回来叶玉这里，不知道此生是不是缘份已尽，叶玉已不敢想，这一次，太难了，能活着已经很好，她的蓝天……心已随沙颖装进了那个坟墓，叶玉知道，现在的蓝天只是一个还能说话的躯壳，疗她的伤，除非时间真能改变些什么。


一星期后，蓝天果然回来。妈妈不肯回去六楼，她也不能不见妈妈，也很想抱抱蓝沙，她只能去叶玉的家。

已过晚饭时间，夜八点钟，钟姨打开门看到蓝天，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大喊着：“蓝天小姐来了！蓝天小姐来了！”

是的，别墅里所有人除了蓝天的妈妈，和抱着蓝沙坐在沙发上的叶玉，其他人全都走过来，总算这个人是出现在了这幢别墅里。

蓝天低下头打开鞋柜……可是这时，她发现她的好几双皮鞋全没有了……

“哦哦！就是你从外地回来的那天叶小姐吩咐全放起来了，只留这一双你的拖鞋。”钟姨看出了蓝天的心思。

蓝天抬头时也更加发现……这别墅里所有她和叶玉的照片全不见了……

心头一阵感伤，说不清了为谁，应该有为叶玉，因为确实叶玉为她做太多事情了。

沙发上的叶玉，看到没有任何笑容的蓝天走近自己，从她手里接过蓝沙坐去沙发上她妈妈的旁边。

蓝芳问：“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妈，需不需要我给你拿什么过来？”
“不需要，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明天。”

“明天？”蓝芳追问。
“已和院长说过了，不需要休那么长时间。”

妈妈认为：“忙些也好，行李你自己拿过来还是妈去帮你拿？”
“不，我不住这里。”

叶玉的浑身，似被急冻，她坐在沙发上默不说话，但是她一直看着蓝天，只是好像她再也接不到那曾经含情的目光了。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让妈操心呢？”
“妈，蓝沙你带着，我下班会来看她。”
“你以为养一个孩子你只需来看几眼就可以了吗？这样，今天你抱回去，你试试看去。”
“妈……”

“婶，小天要上班，别为难她。”蓝芳不想事情弄僵，好不容易来一次。

“她今天不是不上班吗？就让她带一晚上去，明天早晨你再给我抱过来。”妈妈似狠了心。
“好。”可是蓝天也狠了心。
“你！”妈妈对蓝天无可奈何。
“妈，我这就走了，蓝沙的尿片让我带些回去。”

“你这是跟谁堵气？跟我还是跟这个孩子？还是跟小玉？小玉究竟得罪你什么了？”

“妈……”叶玉站起来：“我和她没事。”说完走过来要从蓝天手里抱走蓝沙：“我来抱。”

“不用，我可以。”

“把蓝沙给我，你明天上班，必须要休息好，连这样的事情，你也要坚持吗？”

蓝天松开了手，但她根本不看叶玉一眼。

“我们大家一起给她取了个小名，从今以后，她的小名叫伊伊，你没有意见吧？”叶玉也没有抬头看蓝天，一直看着怀里的伊伊。

“小天，跟妈到房间来，妈有话要说。”

叶玉看着蓝天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似真正的苦难才刚开始。

妈妈坐在床上，蓝天坐在房间椅子上。
“小天，你爸爸走得早，生老病死，我们都只能认，妈曾经以为你是这个世上最不让妈操心的孩子，但是现在妈想知道，你怎么了？你和沙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穿成那样在她的葬礼上？前些天你太难受，妈开不了口，问小芳和小玉，她们都坚持让你自己说，她们说你必须要自己说才能真正面对一些事情。关于小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怀上的我也不想知道了我懂不了，小芳说了一大堆我也根本听不明白现在也不想明白了，科技发达了妈真的不懂，但是妈很想知道，你和小玉都没有结婚，她却怀了你的孩子，你们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这件事情传出去人家会是个什么样的眼光？你和小玉又是什么关系？我已问过她们两个，全都要我问你。”

人与人之间，究竟可以有多少种关系，是哪种关系是否自己能随心去定
她好像处理不好与那两个女孩的关系……永远处理不好……

“事到如今，我可以跟妈说，但是请妈别生气，你能答应吗？”
“生气不生气还得取决于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快点说给妈听。”

“妈，我喜欢沙沙，就像……男和女那种喜欢。沙沙也喜欢我，非常喜欢，所以她的葬礼，我必须找一个很重要的身份，请妈成全和原谅。”

“你！怎么可以和一个女孩互相喜欢呢？从古至今，你倒是举一个例子给我听听？”

“妈……小天都懂，只是小天真的喜欢沙沙想和她一生一世，我不管从古至今或是从今往后，我就是喜欢上了她……这接下来的日子也请妈别想着我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小天不会再结婚。”

“……不会再结婚？”

“绝不会。”

一个耳光甩在蓝天的脸上……

“你如果姓蓝，就给我把刚才的话全部收回去！剑法的事情何等重要，你结婚和男人生子是必须的！”

“妈！”

“你想挑什么样的男人妈都可以不干涉……这种不想结婚的想法我不管你受了多大刺激下多狠的心……路该怎么走还得怎么走……你有责任的知不知道？”

“妈……妈……”蓝天哭着从椅子上滑跪下来……

“……请你别生气……请你原谅小天……好不好……你不是说小天懂事吗……小天从小练剑努力读书没有不听话……但是这辈子唯有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如爸妈心愿……小天喜欢沙沙……妈……你可以打我狠狠打我小天绝不怪妈也绝不躲一下……请妈理解小天好不好……

小天也不想的……可是小天就是喜欢沙沙喜欢了十四年了……妈……十四年……小天像过完了这辈子……十四年里小天只和沙沙在一起很短很短的日子……我和她已经太苦请妈不要视而不见……

当初沙沙就是为了要我出国为了我们家的事情才嫁给了她不喜欢的人……那个人把沙沙的药换走了才怀上了一个孩子……可是沙沙又因为这枚戒指而流掉了孩子……她把我喜欢到没有她自己……她一直为我着想……就是这次她跳下河去救那个孩子……也是看到我在救人她才下河去的……我还……我还要她听话别下去……可是……她就是想让我少救一个人所以她……所以……所以……

妈……如果你到这个时候还不能理解……你不是要沙沙在天上痛心吗……求求你……妈……我求求你……妈……我喜欢她……她是为了我……自认识我以后……她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她的婚礼……她的葬礼……全是因为我……妈……妈……接受她好不好？小天求求你……求求你……”
“你害了人家……你看你把人家给害了！”

“是……小天真的知错了……可是妈……我和沙沙是真心的好……小天没有她……心太痛了……你看到的……”

妈妈摸着蓝天的头发，她是看到了，那不是一般的痛……同是一个葬礼，与当初爸爸离开时有莫大区别……这种痛……是想跟随而去的一种……

“起来……快起来……天儿……妈不怪你，妈不生气，妈也知道沙沙对你好。”

“妈……小天不求你对沙沙做什么……只求你别生气，接受我那一段过去，好吗……小天可能永远要惦记她……在小天的心里……小天的生活里……小天认定了沙沙就是与我结发的人……走不到白头……也不可以随她一同去……就让我怀念她……妈你见过她了解她的她真的很好……她离开时还睁着眼睛看着我……我是个医生……我还练了一身武功……为什么为什么我保护不了她也救不了她……妈……”

“天儿……”

“妈……”

“天儿……天儿……你先起来，那妈再问你，小玉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准备对那个孩子怎么负责？那是你的孩子，你还没有结婚，你和小玉……是不是也是那种关系？”
“……曾经是。”

“作孽呀！”

“妈……小玉要留下那个孩子……就留下……但是小天不想要那个孩子。”

“这样的混话你最好别再说了，留不留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在我再问你，你以后还要不要结婚了？”

蓝天泪水直流看着妈妈她摇头……

“天儿……你让妈怎么说你好？啊？你伤心，妈也伤心，一个女儿家不结婚我们家的亲戚们都会怎么想？邻居们怎么想？”

“妈……难道就为了要堵他们的口水……我就必须要和一个男人结婚吗？妈……小天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喜欢别人了……你让小天怎么接受一个男人？妈……如果你今天非要我去结婚，可以……可以……我马上可以找一个人去结婚……但是……妈……你应该明白那对小天而言已是一个火坑一个地狱，只能让小天真的随沙沙去天上找爸爸了……妈……可不可以关于婚姻这件事就随小天的意思？在小天的心里……只认沙沙一个人……小天会努力工作孝顺妈，妈……小天真的唯有这件事……”

听着女儿这泪水直流的苦苦哀求，她知道她的女儿其实真的非常孝顺，住在外面会一早想着回来家里陪妈吃早饭，也确实努力读书还争得老师非一般的赞扬让她出国去，回来金港又受伤又救人于危难之中，叶玉的父母去世时，她作为叶家的义女给叶正贤立了碑，也把叶玉照顾好鼓励她重新站起来挑起宏远重担……女儿做的事情，细说起来没有不对的反而是让她这个作母亲的也要感动的，她的女儿确实有说不完的好，而这痛苦的样子也不可能是从一个任性的人身上表现得出来的……必是伤心欲绝了……

喜欢一个女孩她作为传统妇女可能是不理解，可面对女儿这番剖心的话，她也做不到去真正干涉，难道真如女儿所说就为了堵亲戚邻居们的口就要把女儿幸福给葬送掉吗？她的女儿她深信是出色的，她怎么想都是要以女儿的心为重的，作为一个母亲，她该指引女儿的方向早已指引过了，现在女儿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她该跟着女儿的脚步走而不是带着女儿了，女儿都不怕悠悠众口，她一个已过去一大半人生的母亲为何要那么怕呢？再说女儿为蓝家争得的荣誉还少吗？

“天儿……别难过了，啊，坐好，妈不想为难天儿，你其实已经做得够好，妈妈不能再让你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婚姻的事情，我们可以不提，妈可以保证以后除非天儿自己意愿改变，妈不再给你这方面的压力，也相信你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如你所说，她的婚礼，她的葬礼……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打击，人家可都是为了你……天儿，那么记得以后要经常去看望沙沙的爸爸妈妈，知道吗？”

“妈……妈……小天真的好难过……是小天把沙沙给害了……很想随她一同去……可我知道我还有您……妈……”

妈妈落下眼泪……膝盖上女儿的再次痛哭……她何曾见过女儿这么脆弱的话语和样子……让她哭一会儿，在妈妈的腿上，她心疼极了女儿这份悲痛……

可是房间外面的叶玉又该怎么办呢？叶玉没有了爸爸妈妈，事实是没有了一个真正为她作主的长辈，真的不容易，一声声妈妈叫得她已把叶玉当成自己的孩子，她不能坐视不理，何况竟然怀了蓝家的孩子。

“天儿，如果你实在不想住在这里要回去，早些回去吧，明天有一个好的精神去上班，记住，是你自己跟妈说的，你的工作不能犯错，妈现在提醒你，知道吗？工作归工作，可不能想太多。”
“嗯。小天记住了。”

“妈会好好带着伊伊，当我自己的亲外甥女，你放心。”
“谢谢妈，下班后我也会来看你和伊伊，还有……小玉。”
“好。去吧。”







第243章　第243章　几十丝白发
243，几十丝白发，她知道你承受了什么

蓝天离开，叶玉抱着伊伊始终没有抬头，泪水落在伊伊的小衣服上，她和蓝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了，难道真是肚子里的孩子反而把她和蓝天隔远了吗？不，她不后悔，无论如何，她已庆幸自己怀了蓝天的孩子。

蓝天妈妈把孩子从叶玉手里抱到蓝芳的手上：“小芳，抱一会伊伊，我有话想和小玉说。”
“诶。”
“小玉，跟妈进来，走慢些。”

妈妈牵着叶玉的手，慢慢走进妈妈的房间，把小玉扶在椅子上。
“玉儿，你从今年上半年起，开始叫我妈，那么我这个做妈的，就得对得起你这个叫法。”

“妈……”

“妈想问你几个问题，玉儿要很慎重地回答妈，好吗？”
“嗯。”
“你是个命苦的孩子，爸爸妈妈离开得突然，你能挺过来，不易，妈知道。”
“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

“妈知道有些事情是永远过不去的，今天妈要代你的爸爸妈妈说几句话。”
“……好。”

“我先问你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还打算结婚吗？”

眼泪成了惯性一样晶莹她的眼眶，她摇头……

对于蓝天妈妈而言，叶玉和自己女儿的反应真的一模一样。
“一定要想好了，这个问题直接决定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去是留。”

“妈，当我决定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玉儿，一个女人，没有结婚就怀孩子，关乎到许多方面的问题，妈也相信你不是冲动做事情。”
“再难我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并且抚养他长大。”
“为什么你非要怀她的孩子？根据小芳的说法，你可以怀你自己的孩子。”

“妈，简短地说，我知道她和沙沙之间的感情，她和沙沙分手以后，我就知道她这辈子不会再结婚，而你们蓝家有剑法需要传承，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孩子，可是也不能拿你们叶家的宏远开玩笑啊？”

“我没有拿宏远开玩笑，这个孩子长大以后，宏远会交给他，他就是我亲生的孩子。”

“玉儿，妈再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天？你想和她在一起？你是因为小天而不想再结婚吗？”

叶玉看向别处，点头，两行泪水一起滑落。

“唉……玉儿，干嘛要把路走成这样？你有上好的条件，小图是那么喜欢你。”
“妈……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这样吧，现在小天她不想要这个孩子……”说到此处时妈妈看到叶玉皱紧了眉头……

“玉儿，我是说……这个孩子妈会帮你看护好，总算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将来他姓叶，血脉方面可以不那么重要去想，何况——”

“妈，”叶玉伤心地打断妈妈的话，“他会姓蓝，我已经想好无论是男孩女孩他的名字叫蓝叶。”

“玉儿！”

“妈……他就叫蓝叶。这件事情别再劝我了，我早已想好了包括他的户口等等一系列问题我全都会打点好。”

“这……”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和沙沙的事情？如果有，那么我想告诉你，我对她，就如同她对沙沙，请妈成全，我不管您理不理解，我已经决定了，这或将是我一生最痛苦的决定，也将是我一生最无悔的决定。”

“玉儿……可是她——”

“我理解她，她和沙沙之间，我非常非常的清楚，沙沙为什么会结婚，沙沙又为什么会离婚，她和沙沙之间的种种，我看得很清楚，她有多难忘沙沙我真非常理解，葬礼上我让芳阻止您去拉她，就是因为我深深明白她这一次太痛了，得给足她痛的时间和空间，她必须用那个身份去悼念沙沙，您要是拦着她不让她去，她很可能直接跳进长江随沙沙而去……妈……别怪她……虽然她是女儿身，但是她做的事情顶天立地，她住在我家里时还一早起床要惦记着回家里陪您吃早饭，这个世上这样的女儿有多少？您是幸福的，因为您有一个足以让您骄傲的女儿，我相信天上的爸爸也是这么想的。

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怀的时候沙沙还没有回来。当我准备告诉她我怀了她的孩子的时候，沙沙回来了……当时我是很难受，极度地难受，但是我知道她从来喜欢的是沙沙，所以我就再没打算要告诉她这个孩子的存在，我准备我一个人抚养，我准备退到一边去祝福她和沙沙两个人。就算是现在，我也当是沙沙还在，我就是退到一边来了，我做不到再去想尽办法回到她身边，那根本是对她的一种伤害，沙沙的离去，是她这辈子不堪承受的打击。”

“玉儿……懂事的孩子……那，我问你，你的心，还想着要和小天在一起吗？”

“想……但是我知道，太难了……这一次，她的心已经空了……妈……不管我是怎么想的，请妈别再给她压力，也无需在我和她之间做任何事情，沙沙离开时，她是单纯的痛，偏偏在这个很痛的时候又知道我竟然怀了她的孩子，她当然是受不了的……所以，就算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承认这个孩子，那么就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情。”

“玉儿，遇上你，是她的福气。我问她了，她说她不可能再结婚，既然如此，好，妈这就给你作主，孩子就是我们蓝家的，她不认，我认。”

“妈……谢谢你……玉儿谢谢你……妈……玉儿会做好玉儿该做的事情，这个孩子是你们蓝家的，也是我的……我的全部。”叶玉如蓝天一样哭着把头埋在了妈妈的腿上。

“玉儿，命苦的孩子，别哭了，啊，哭对孩子不好，快坐好。”

“妈……一定别再给她压力，这里，她想到来就来，她不想来，我们也不要逼她，更别总在她面前说起我肚里的孩子，好吗？”

“诶，好，说得在理。出去客厅坐一会，妈熬了绿豆百合粥，这会儿该好了，你喝一点后就早些去休息。”

“诶。”叶玉露出了太苦涩的笑容，有妈妈的认可，已经好了太多。

这位妈妈，看着这一屋子的年轻人，是她自己真的老了，还是世界变化得太快了，一个女子可以怀另一个女子的孩子，也是绝处里逢生，这个玉儿，怀上蓝天的骨血，要是没有这个孩子，她对蓝家的歉疚，又要多多少。

“沙沙”，“玉儿”，说到底，她还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让两个这么好的女孩如此为她的女儿，听来真是一番说不尽的过去，全都三十了还在执着，如何才是对如何真是错，她一个作母亲的，也说不清楚了，真没想到转眼间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准外婆，剑法有得传就好。


已是九月下旬，天气渐凉。
蓝天来到医院上班，与蓝芳的车一前一后地开到停车场停下，蓝天停下脚步等姐姐。

蓝芳走上前挽住蓝天的手，能来上班，应该是一个好的开始，虽然这张脸真是疲惫的可以，但这个环境是必须要她微笑起来的，她深信蓝天至少在工作方面还是一样敬业。

“早饭吃了没？”
“吃过了。”
“在哪吃的？自己做的？”
“小区外面的小店。”

“哦，晚上去……婶婶那里吃晚饭，我们一起，好不好？”蓝芳想说小玉那里，可是想想还是说婶妽比较好。

“……好。”

“呵……精神一点嘛，怎么后面的头发有些翘？我给你搞一下。”
“翘很厉害？”
“呵……只是一点点，晚上姐姐带你去理发吧，太长了。”

她想起沙沙说过回到金港要和她一起去理发……她很苦涩地笑笑：“呵……好，是该理了。”

进入院里，许多人与蓝天和蓝芳打招呼，蓝天点头微笑，确实，不得不融入这个环境。

电梯里，蓝芳看着蓝天的侧脸，瘦了一大圈，惊恐地发现她鬓角的几十丝白发……一阵痛心锥遍全身……

“姐姐，你到了。”
“先去一下你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蓝芳把门关上反锁。
“小天……姐姐只想说……好好工作，这里不容你犯错，不然你就继续休息，明白吗？要学会接受事实，要活给天上的人看，做她的眼睛，可以思念，可以难受，但要适当，不然她会陪着你在天上哭，你的身体都受不了你咽下的痛了，善待你自己……好不好？”

“姐姐……”她看着姐姐：“我……会好好的……放心，不会犯错，好好工作，善待自己……做她的眼睛……帮她活着……我明白……她最后吐着血……摸着我的脸……说的话……就是要我做一个……满分的人……我……”

就是她的满分……让沙颖爱上她的吗？此时此刻蓝芳该如何来理解这个满分……那些年好多的满分……好多的第一……

“……好……把眼泪收回去……做个真正满分的人……听她的话。我去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哪个先到就帮哪个买，还和以前一样。”
“嗯。时间差不多了，快去吧。”
“你送我到门口。”
“……好。”

门被开出来时，卓副院刚好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眼睛深陷进去的蓝天，希望工作真能让她重新微笑。他的手放到蓝天肩上，用他极尽温和磁实的声音：“欢迎你回来。”

“……谢谢，我马上去院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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