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作者:吴雨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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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忘记了时间……

怀抱得……酥软了心和身体……

停在半空的手，往那张寂静如画的脸靠去……又空扬在脸的一旁……不忍……或是不敢……或是不能盖去……

而放于蓝天腿上沙颖的手，握着的钢笔刚好笔尖戳在蓝天裤子上，黑色墨水正把白色运动裤的膝盖处……静静地……慢慢地……悄悄地……漫开一处地图……无人察觉……也将永远洗不去……

也许是完全安静了几分钟，卫生间那冲水声突然传来，沙颖的意识醒过来，疲乏之极地微微睁出一条缝时，她看到一双心疼的眼睛……

意识里睡意瞬间去掉一半，身体被温暖怀抱，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等我醒吗？

没有睁开眼睛，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一动不动，那只停在脸颊一侧的手，隔着空气还传来很不一般的温热……

当有些耐不住想睁开眼睛时，听到蓝天深深用力的呼吸……手中一直握着的钢笔被轻轻抽走，这时好像这个人看到了什么又愣在那里，几秒钟后她被横抱起往楼上走，用脚推开门，把她放床上，脱去她的鞋子和外衣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爬上铺去睡觉。

凌晨五点仍然起床去练剑，六点跑回宿舍时沙颖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
“沙颖？沙颖？”
沙颖睡眼惺忪好难睁开她的眼睛嗯了一声。

“快点起床要锻炼的，那个体育老师查得可严了不去不行！”
“太困了……”
“乖好不好？快点起来。”蓝天硬是把沙颖拉起来，给她穿外套，“快点裤子自己穿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好吧……”

好像还在迷糊中，两只鞋子都是蓝天给她穿给她系鞋带，不过总算是穿戴好了，拉着沙颖跑出宿舍好在还不算是最晚的。

一场晨跑已把困意打消。

物理老师拿着一叠试卷走进教室来，好怕接触到老师的目光，沙颖非常不安。

开始发试卷。

“点到名的上来拿。蓝天！120分，满分。在这里我说一下，五个班级，蓝天是唯一一个满分的，蓝天，请你再接再厉。”

“谢谢老师。”

全班一片哗然看着蓝天。

沙颖听傻了，有两个原因，五个班级唯一一个满分是个什么概念，她真的和一个最聪明的人坐在了一起，她呆呆地看着走过来的蓝天……

再有一个原因，老师真的要一个个把成绩念下去吗？好在是抄了一些蓝天的，应该不会是最差的。

也好在这个老师很有意思只公布了前十名的成绩，这样做真的好感激他。可老师也说了次此成绩最差的分数，虽然没有公布名字，眼神却落在了沙颖脸上，沙颖脸红得迅速逃开老师的目光。

“前十名的成绩我公布一下，是希望大家心里有数，这份试卷还是有人可以考出好成绩的，满分都是可以的。我非常遗憾，这次我们班的平均分居然只有76分，全年级的平均分是79分，不过最好的成绩又是出现在了我们班上，好在分数最低的38分不在我们班上，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考进这所学校的尖子学生，我很失望怎么会有这样的成绩出来。不过，我们班满分与第二名的差距还是有点大，120分与104分，相差整整16分，三班有考出117分的好成绩，很巧，是蓝天的姐姐，叫蓝芳，很有意思。”
老师放光的眼神落在蓝天脸上。

听着老师的一番话，沙颖的注意力全在余光里的蓝天，那支笔又在不停地转，眼睛看着眼前满分的试卷，而沙颖自己的只有61分，好多还是当时偷看来的，心乱得像个稻草堆，这时感觉到蓝天正把沙颖的试卷拿过去，沙颖压着试卷这一头不让她拿，就快要拉断了，又不敢说话……

沙颖皱起眉头看向蓝天用眼睛说话：“你想干什么？”

好像蓝天的眼睛在回答她：“相信我就好，只是看一下。”

沙颖妥协了松开了试卷，心想着反正就是61分了……

正当心思一团乱的时候，老师真的把沙颖叫了起来问她一些试题，不能说是巧合，也全是一些沙颖偷看蓝天答案的那些试题。

做了贼心太虚，一时都忘了蓝天昨晚教她的，这时她的手被蓝天握在手心里，想起昨晚的种种。沙颖流利地答出老师连续问的三个试题，老师的眼光由怀疑变亲切。

第四个试题，沙颖还是很流利地答了出来。
“但是这个题你为什么答错？”老师又问。
她想起蓝天昨天交待的，如果老师要问这个问题的话：“我……我知道我答错了，所以课后赶紧问了别人。”
“很好。请坐下。”

冷汗在额上渗出，蓝天松开沙颖的手，沙颖赶紧反握住她，不是一句谢谢可以表达的心情。
蓝天要写字，沙颖就是不松开，蓝天掰开沙颖的手指头，右手是逃开了沙颖的手，把左手留给了她……

课后沙颖已忍不住要说。
“对不起。”她看着蓝天的眼睛。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说你小气。”
“呵……你能容忍我这种小气吗？”

“有点……喜欢了。”

“呵……以后，可以都这样。”

“啊？”

“就是都这样。”

“你是说，可以看你的，然后……是吗？”

“嗯。我得……给你好好补习。”

她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其实很顾及沙颖的感受，这份用心让沙颖体会到一种感动，昨晚她为沙颖做的一切，此刻全浮现在沙颖脑海，尤其那心疼的眼神，此刻想来很是珍贵。

两个胳膊齐齐架上蓝天肩膀，更近地看着她，想说谢谢之类的话，又想起她们的约定……

可这突然的贴近，蓝天不能洒脱对待，视线落去她架来的胳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沙颖追逐她的视线，又迷糊了她在想什么，等着那双会心疼她的眼睛看过来……等不及了她探去蓝天眼前……

“蓝天？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她吱唔地回答，分不清是什么样的一种回答：“呃……这……当然了，呵……”

试图把这个人看更清，此刻寻不到昨夜的样子，却更像是在掩饰，掩饰什么沙颖不知道，只是很肯定，她是一个好人，她十分地关心沙颖。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第　6　章　我要你喂我
6，一元的价值，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底，越来越发现你对我特别好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中午，教室里许多不寄宿的同学在谈论今天是金港一年一度的赶集日。书桌上被坐前面的男同学放来两把花生，正做作业的沙颖抬起头，笑着说：“谢谢。怎么想起吃这个？”

男同学笑而不答，他总是面对沙颖只看着却不说话，但是他又看向午睡完刚走过来的蓝天，十分爽快地说：“蓝天，把作业给我看看，我老担心我做错了。”

蓝天坐下来正想回答男同学，沙颖拿出蓝天的作业本：“她的作业在我这里，你问我就是了。”

男生羞答答地从沙颖手中接过作业本，连句谢谢都忘了说，蓝天静静地看着男生坐回身的样子，看着这个男生的背发了一会儿呆。

“他给的吗？”蓝天眼睛向花生拐了一下。

“嗯，快吃，省得摊在这儿，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沙颖剥开一颗花生放嘴里。

“噢。”

沙颖看到她很细致地拿了一颗，慢慢地剥，慢慢地嚼，倒有些不像平时的她了，并且，只这一颗以后，她拿起沙颖的作业看起来。

“还没有做完呢，哎，你再吃一点好不好？”

她看着作业回答：“嗯。”一手伸到花生这边来，拿了一颗在手里，心思和眼睛却还在沙颖的作业本上。

“怎么了？有错吗？”
“噢没有。”
“没有你又看这么久。”

蓝天放下作业本笑着说：“看你写的字。”

“没有你写得好看啦，哎，好像从没见你吃零食的。”
“也没见你吃过零食。”
“有我就吃，没有也不惦记。”
“呵……那有没有你特别喜欢吃的？”

“嗯……想不起来，哦……想起来了，还挺怀念小时候在亲戚家里吃过的板栗，就那一次，以后就再没有吃过，也没见卖的，可那板栗，好像真是蛮好吃的，完了，这下是真惦记了。呵……你呢？”
上课铃响。

离晚自习还有半小时，给蓝天买的饭也就快要凉掉，可还是不见蓝天回来宿舍，今天有点奇怪，老师叫她去也不至于要这么久，她到底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沙颖晾完最后一件衣服，回宿舍放下盆，想着今天一堆的作业，不能再等下去了搞不好她已在教室，穿上外套准备离开，转身之际看到窗口闪过她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的？今天作业那么多我好着急，快坐下吃饭时间不多了。”沙颖把凳子拉开示意蓝天坐过来。

那脚步好像有点害羞，手上托着一个纸袋，走近沙颖时，她把纸袋双手托出：“这个，给你。”

很是久远又有点熟悉的香味，沙颖接过这还热乎的袋子：“是什么？”

“你先去教室，我吃完就来。”她只浅浅地笑，坐下来，打开搪瓷盆里被盖着的饭菜。
“板栗？是板栗？？”
“呵……嗯。”她边笑边用调羹拨碗里饭。
“你刚才去买板栗了？”
“刚好在赶集，有卖的，刚炒出来的，带一些去教室吃吧？”

“你……你……嗯……”沙颖俯身抱住蓝天的背摇起来，“你怎么跑去给我买板栗了？”

突然被这个女孩抱住，僵住了身体，酥软了一整颗心，好值……

“快……快先去教室，我……我随后就来，作业……蛮多的。”
“呵呵……你紧张？”沙颖的脸颊贴住了蓝天的。
“不是，没有，你这样，我怎么吃饭呢？快去教室，我马上来的。”
“我等你吃完跟你一起去，喂我一口。”

啊？这……

调羹有点不知所措，微微侧头送给她一口，看到她水漾的脸颊……

“唉，真的有点凉了，快吃，我去给你倒水。”她松开蓝天欢快地跑去别处。

这被放开的背，瞬间好轻松，轻松得好像少了什么，而这调羹……继续拨米饭在上面，只拨了一点点，送进自己嘴里……

当柠檬水端来，她也坐到蓝天旁边，拿出几颗板栗放桌上，边剥边说：“谢谢你。”

调羹停了一下，这三个字，她说得特别好听，好像来自她的内心。

“你说过我们不要客气的。”

“我也想不客气，只是……呵……非常好吃。噢这个贵不贵的？这需要多少钱？”

“不贵，真的。”
“总得说个数啊，我一点都不清楚。”
“我送给你的。”
“哎呀那我也得要个数。”

“呵……昨天我给你出的题你到现在还没有做完，这样，你做完那些题并且全部做对的话，我就告诉你。”
“这么麻烦？我作业都来不及做，我都没有偷懒的，做完那些题至少得后天了。”
“那就后天，记得，得全部做正确。”
“那我问别人。”
“你说什么？呵呵……不许！我不送你了！”蓝天笑着一把抢过纸袋。
“哎！已经属于我的了！”
……

第一节晚自习课结束，蓝芳兴冲冲跑来蓝天教室，挤坐在蓝天旁边，沙颖还在做作业。

“越想越不对，你昨天还掏光了身上的钱去买球鞋，今天下课后跑来问我要一块钱，可那些板栗同学们都说至少要5块的，快说，可不许对我有秘密，如果是问别人借的，我好还给人家。”

沙颖的笔停下来……

蓝天好像泄了气一样微握着拳心撑着脸颊，嘀咕着说：“你可真是我的姐姐。”

“呵呵……什么意思嘛快说！”

她侧过头看了看正一脸疑问的沙颖，然后突然伏在了桌上……

“哎！我不信那么多板栗你只花了一块钱！”

蓝芳两手伸到蓝天腰上哈痒痒，蓝天立刻坐直，很为难地说：“那我告诉你，可不许告诉我爸妈的。”

“那得看事情的性质。唉，不管什么性质吧，我答应你，你快说。”

她又看了看沙颖，傻傻地笑了笑，两手伸开来揽着各一边的美女，有点得意地小声说：“今天不是后街在赶集嘛，我问你要了一块钱，去集市里套圈圈了，全套那最值钱的，然后和老板交涉，那价值一百多元的东西我全不要，让他给我10块钱就好，他……同意了。”

蓝芳睁大眼睛说：“啊？你！你这不是坑人家吗？”

沙颖急着问：“等等，为什么是坑人家呢？套准了才能带走的，还有，你全能套准吗？”

“她套不准才怪的，她一去就是坑人家，那个老板今天一定很郁闷，得卖出多少个圈圈才能挣回你白白拿走的10块钱啊。”

“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原本也很抱歉的，可没想到那老板慢吞吞地把我套中的搬给我时，许多围观的人问他买圈圈呢，他给我的10元，一眨眼他就赚回来了。”

“啊？真的？呵呵……想也是，你一套一个准看的人一定手痒，不过真的下不为例。”
“嗯，就这一次，可千万别告诉我爸妈的。”
“好吧，不过你可有点奇怪哦，突然想去买板栗，你从不吃零食的。”
蓝天推开姐姐：“好啦姐姐快回去吧马上铃响了，哎这里有一些题你拿去做，答案在最后面。”
“哦，那我走了。拜。”

另一手还揽着沙颖呢，不知道如何才能收回这只手，余光里沙颖一直在看着自己，蓝天强装自若地说：“这下你知道那板栗多少钱了，但是你还是好好做那些题，好不好？”

听不到沙颖的回答，只那双好看的眼睛是那么亮……照着自己的侧脸……

她挠了挠自己的额头……

“呵……我好好做，争取，全做正确。”

“呵……”她低头咧嘴笑，收回揽在沙颖肩上的手：“去阳台站会儿，还有五分钟。”
她拉起沙颖的手，离开教室里的喧嚣……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第　7　章　大腿上的手
7，冬天，你握着我的肩膀把我的名字叫错，我却喜欢了这种叫法

冬天很快到来，简陋的宿舍总是有风嗖嗖地吹进来，夜里更觉得冰冷，每年冬天，蓝芳都是和蓝天挤一床睡的，和蓝天商量着让蓝天睡她宿舍去，蓝天把被子给了沙颖。

沙颖很不习惯没有蓝天的上铺，在床上翻来翻去过了好久才睡着。这个周末很多人都没有回家，太冷，不想在路上折腾。

一场大雪在大家睡梦中突降，清晨打开门时到处白茫一片。蓝天与蓝芳手牵着手奔走在雪地上，不对，好像在踩一个形状，沙颖更仔细地看，是一只蝴蝶，还剩小半个翅膀没有踩完，能隐约听到远远的蓝芳的声音：“还得有触角的啦，待会儿你抱着我跳过去别踩着翅膀了……”

沙颖莫名地笑了，很少看到姐妹是如此默契交好，有些孤单的感觉，她找出老师给她的会议室的钥匙，从来没用过，现在脚一定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去找一下从前的感觉吧。

会议室里响起音乐，沙颖盘起头发开始热身，梦想一直都在，只要她愿意，有很多比赛等着她参加，拉上窗帘。

姐妹两个回到宿舍找不到沙颖，有些担心了，这是头一次不知她的去向，不可能回家，还下着雪，不可能外出，至少会去食堂吃饭，已是中午，不见她人，不管怎么说先帮她买一份午饭再回宿舍等她。

下午两点多，有人用钥匙在开宿舍门，蓝天走过去直接把门打开，看到头发盘起额头有汗迹的沙颖，沙颖抬起头看到神色分明是紧张的蓝天，微笑着说：“不会是在找我吧？”

把沙颖拉进宿舍关上门：“你去哪里了？这么冷的天还把头发盘起来？”
“我在会议室。”
“会议室？去会议室做什么？”蓝天努力想着沙颖曾经告诉她的，可是毫无印象。
“嗯……不告诉你。”沙颖走去床边脱外套。
“哎？怎么进来就要脱衣服？天气这么冷快别脱别感冒了。”她把沙颖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给她披上。
沙颖并不拒绝，这个人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越来越觉得她太关心自己了：“呵……好吧那我穿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总觉得顺着她的意思一定是对的。

“好了小天，最该问的是不是沙颖吃过饭了。”蓝芳接话，“吃过了吗？给你买了一份一直用热水捂着呢。”
“对，准备吃饭，先来洗一下。”蓝天边说边去给沙颖倒水。
“宿舍的其他人呢？”沙颖的任务好似只需洗手洗脸准备吃饭。

蓝天开始收拾放书本的桌子：“都去教室了，后天数学测验，有没有把握？”一直给她补习，不知道效果究竟怎么样。

“最怕就是数学，120分的题没一次是自己考过70分的。”沙颖走去放餐具的桌上洗脸。

蓝芳在旁边笑出声来：“那么多少分是自己考过的？多少分是小天给你的？”
“啊你！”
“我去教室了，你吃饭吧哈哈！”蓝芳迅速抢出门去，在阳台上说：“会好起来的，加油！”

蓝天把饭菜放去桌上：“看来对你必须方法适合，文科还过得去，数理化是怎么回事呢？这里每一个学生能考进这个学校都还是可以的。”

“我不是考进来的，是学校破格录取我。”她俯身用湿毛巾捂着自己的脸。
“为什么？”
拿开毛巾：“呵……后天的测验我试试看自己考。”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有些着急。”
“可是我用不了你的学习方法，当我们在学第一章节时，你已经自己学到了第七章第八章的，还早已把该背的全都背下来。”

“为什么用不了呢？最多可能是我们的悟性不一样，你也完全理解和认同我的方法，如果我们早于半月前就背好了今天老师来讲的内容，那么今天老师整个一堂课就都是在温习我们之前学过的内容，并把曾经不明白的也一并理解，这种记忆不但长久，而且可以学得很透彻。”

“就是你说的悟性的问题，老师没有教到那里，我就是看不懂，我也实在没法追上你的脚步，你看你都在看下学期的书了，我怎么追得上你？”她擦干脸庞擦干手，把毛巾放脸盆边缘，转身来看着已走近的蓝天。

“学习除了悟性，比别人快一步是个非常好的方法，就当是我逼你好了，别说是看到下一学期的，至少看到老师下星期要讲的好不好？嗯……有句话说笨鸟先飞，哦不对这话难听了——”
“啊？你就是说我笨！”沙颖红起脸来，笑着背过身去。

“不是不是！我是说，捷足先登的！”蓝天绕到沙颖前面去。
“你说那个什么鸟先飞的！”
“我说错了！”

看到蓝天着急了，她期待理解的双眼中间皱了起来，空气突然沉寂。

从来不敢仔细地看沙颖，直觉后果会说不清楚，可能会让人惊喜，也会让人害怕，可这种后果更像预谋着等待着蓝天自己撞上来一样……

这一刻这样近、这样面对面、这样刚好要她一个理解的时候……

着急的眼神因为面对……渐如那一晚的心疼，沉寂开始无边无际……

沙颖看深了她好似有话的眼睛……竟像磁石一样深深把沙颖吸引……心似把那一晚记得很牢，稍一相对就轻易想起……

而她的双手，随了什么握去沙颖双臂……眼睛瞳孔里这一刻不愿退缩不愿逃避……大胆地把这个女孩的容颜烙上心去……

沙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为什么总是这样看着我？好像有些暧昧，有些不对，她握着我的手十分地紧张我……

身体被握越来越紧……
突然地蓝天又上前一步……
“啊……”沙颖极轻的一声……几乎被她双手的力量拥进怀里……近近地相看对方……

她的双手渐移向沙颖的肩膀……

此刻是多么熟悉这眼神……还开始眷恋她刚才的力量……肩上她的双手……像在霸道地索讨一种需要……

“沙沙……”唇际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来，可是她叫沙颖，怎么叫成了沙沙？

“是……是在叫我吗？”沙颖更惊讶那两个字，不仅漫开在这暖昧的空气里，更似在她心间撒下了一粒已经萌芽的种子……

“沙颖……”突然回过神来。
“刚，刚才？”
“我说错了。”
她开始微微摇头，她似在克制，她的力量渐失……

而沙颖，心似要追去那渐失的部分，一时又找不到方向，那两个字和那真诚的声音，围剿了沙颖全身感官，难以再寻却走不出一种情绪来……嘴角，出现往上的弧度：“哦……”她更喜欢了那个叫法。

“那个，我……我还是去教室了，吃完后你来教室里找我，我给你补习。”
逃开眼前这容颜，放开这个肩膀，刚才的思绪……去了哪里……

转身背对……打开门，阳台上一层皑皑白雪，冰冷迎面，却是身后那天成的韶颜，温暖了全世界，也冻伤了她说不明白的一种感觉……

沙颖，站在宿舍中间，离开那双手的温度，全身竟是凉了许多，坐下开始吃这份饭……越吃越快，想早些去教室见到她……这一刻的脑海，全是认识她以来与她之间的种种，不，正确说是她对自己种种的好。

灌了一个热水袋准备出门，蓝天捧着一堆书本推门进来。
“怎么回来了？”
“教室太冷了，外面全是雪路也不太好走，别跑来跑去，我把书都拿回来了。你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