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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蝶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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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搂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还要忍受这貌似有三十岁了啊三十岁的女子的百般调戏。
  “哎姐姐你别摸我,我要害羞的。”我挡着她极是灵活的爪子,有了换人的冲动。
  “这就害羞了呀,难不成小相公是头回钻这花街柳巷?”她眼里泛着假意的、惊讶的神色,片刻又娇笑着伏在我耳边低声道:“奴家最是欢喜你这样的,一会儿到房里,定要好好教教你,给你开开窍。啧,奴家都忍不住了,不信小相公你摸摸……”她捞着我的手覆在她的胸脯上,软软的热热的圆圆的还能清楚地摸到凸点,我艹罩杯比我大!一个愤愤不平再一个使劲儿……
  “矮油小流/氓,哼。~”她推耸着将我按倒在大堂的椅子上,顺势坐上了我经不起多大压力的腿:“你倒是摸到什么没有呀?”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迷茫。我摸到胸了呀,但是她要我说的不是胸吧!
  “小相公你可真是的,就没摸到奴家的心跳,跳得很快么?”
  没有……我想说出来,但是实在没这个勇气。
  坐在我旁边的石头与紫衣女子也厮混在了一处,你摸摸我我摸摸你的,还不时朝我投来暧昧的目光,简直变态。我再一看周围,是纸醉金迷的红艳艳昏沉沉,大多也是腻来腻去的死相,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却都猴急得不像话,有几个大老爷们儿都已经将手伸进人家姑娘的衣裳里头去了,直把人家姑娘折腾得脸红气喘却还像呻/吟着自己还不满足。
  看来,窑子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来了。
  小厮上了酒菜,酒是一般的黄酒,比做菜用的好不了多少,菜也只是些毛豆花生米之类的下酒零食,看上去不值几个钱。或许是嫖客标配,要再好的自己点,加钱。
  石头叫住了小厮,丢去一块银子,加了半斤牛肉和一只烧鸡。我翻个白眼,合着这小子在客栈里是留了肚子,只等着窑子里这顿宵夜,贼心思忒多。
  喂了一片牛肉给腿上的大姐,省得她闲了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小相公我告诉你,今儿的比试有赛酒。”她将我手里的酒杯夺走放回桌面上去,又道:“这酒次得很,会醉,你现在可别喝,不如多吃点儿菜。来,奴家喂你。”她说着夹了片牛肉叼在嘴里,俯下身来是要嘴对嘴喂我???……
  我靠这是要吓死爹么!我连忙别过脸,抓起只烧鸡腿就往嘴里塞:“呵呵姐姐,我比较喜欢吃鸡。”
  我与他们继续说着些有的没的,知道了我怀里的大姐叫红茗,石头怀里的那个叫绛儿,问她们年龄,她们笑说自己年方十八,也不知道是几年前的十八。
  不多时,只见几名小厮拿了蜡烛出来,将各处的烛台灯盏纷纷点燃,本用昏暗的色调以求别样奢靡气氛的大堂瞬间亮了好几分。
  绛儿说:“好戏,要开始了。”
  但听乐声起,两边的丝竹管弦乐者卖力演奏,七名身着葱绿色舞衣的女子合着乐声在台上大跳艳舞,幸而因不是达官贵人的缘故,坐得远,否则非得看瞎我的眼睛不可……
  一支舞毕,七名绿衣女子成串地退下,惹得台下的看客口水流了一地。继而,一个三十不到长相尚且可以说是不赖的男人走了上来。红茗告诉我,这俊男人叫李三探,是楼里的龟公头儿,妈妈的相好,没人敢得罪他。我暗暗脑补这儿的老鸨定是生了个极其艳俗的容貌,年轻时嫁不得富贵人家做小妾填房,老了便用钱银和好职位勾个这般年轻帅气的龟公成了她的裙下之臣,真是人心不古。
  “各位客官,今夜是一月一度的开/苞宴,敝楼为各位准备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必能合您心意,还请在座多多捧场。下面,先带我们的小桃花出来。”龟公头儿在台上也不过于啰嗦,开门见山,想是也知道这些个主顾对他没多少兴趣。
  那叫小桃花的雏儿穿了一身的粉红,由个小龟公背上台来,稚嫩的脸蛋染着艳丽的妆,柔柔弱弱倒是让人格外动心。嘛,我猜男人们都这么想。她开腔唱了首歌,婉转动听,可悲都是淫词艳曲,浪费了这好嗓音。叫李三探的龟公头儿又上来主持竞拍,十两银子起,十二两,十三两,十五两……价格一路飙升,最后五十两一锤定给了个说话不三不四还穿得人五人六的阔少爷。
  好吧,总比老头纸矢胖纸好,虽然本质上是一样的恶心。
  又是歌舞与开/苞轮番上演,待三个雏儿都定了身价,酒也过了三巡。后头就是花魁娘子的表演和喝酒赢了就白嫖活动?我有点儿好奇。
  那个帅龟公卖完了姑娘光荣下岗,换了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上来。那女子眼角含媚风情万种,繁复的发髻上斜插了一朵绢花,是妖艳的杜鹃,脸蛋瞧上去有二十八/九岁的模样,虽不及花季少女的纯真清丽,却如熟透的李子一般让人垂涎。
  “这是谁?花魁娘子么?”我问绛儿,却见石头这小子的眼皮儿抽了抽,好生古怪。
  绛儿往台上那女子瞧了一眼,挑着眉回头对我道:“想来小相公不知道,这是我们妈妈。”
  “你们妈妈这么漂亮?”我用疑问句发出感叹。
  “讨厌,奴家不漂亮么?”腿上的红茗开始自恋地抱怨,不是我瞧不起她,事实就是,论姿色,这大姐与台上那位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当然是姐姐你好看!”我回答地理所当然,她满意地捏捏我的脸:“死相,嘴巴真甜。”
  “那你告诉我,你们妈妈叫什么?”我对美人总是有些好奇心,也许是前世的职业病,想给美丽的人配上适合的发型让她将美发挥得淋漓尽致。而现在,我真想将站在台上主持大局的女人那繁复的发髻拆了,换一个线条感十足的,让她妖娆得更彻底。
  “我们妈妈呀,她叫柳芸浅。”红茗甩着手里的帕子说得百无聊赖,突地又指着方方上台的又一女子道:“瞧!那是我们楼的花魁娘子,墨毓儿,小相公运气真好,今儿她是弹箜篌。”
  “箜篌?”我看着那个叫柳芸浅的老鸨将舞台让给了叫墨毓儿的花魁,又见花魁跪在一架巨大的凤首箜篌边,素手一拨,一串涟漪般的美妙乐响倾泻而出,仿佛能摄人心魂。
  “你是不知道,我们楼里这花魁,就是有本事用箜篌将男人的心勾住,只要聋子见了,瞎子听了,但凡有色心的呀,谁都逃不了。”
  我看看台上安静奏曲的女人和台下一脸痴迷的男人……
  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17赛酒

  那花魁娘子墨毓儿一曲朝阳调,早将堂上几十个臭男人的心神都摄住了,一个个脸上呈现出痴呆的二五八万相,就连我身边石头这臭小子也不例外。对此,本姑娘表示相当嫌弃。
  弹奏完毕,墨毓儿从凤首箜篌边起身,孑然而立,瓷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美则美矣,却似嘲弄,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不大美妙。我握住胸口的衣物,不得不捶胸感慨,这是嫉妒么?不才的我审了两辈子美竟会对漂亮的人生出嫉妒之心么?这花魁娘子必定是天下女人的情敌。
  待两个龟公将箜篌撤下,我又见那个漂亮的老鸨上来,朝客人盈盈一拜,端的是装出来的温婉:“各位客官,请打赏。”许就是这么个规矩,说话间,已有小厮托着个雕花大铜盘穿梭在场子里,少则五两十两,多则一百二百,一个个都跟泼水似的将银子票子往铜盘里丢,争先恐后。我想我该仇富了,进了土匪寨子赚的还是四两银子一月的薪水,拿来打赏人家都不够。
  石头也开始往怀里掏银子,一掏就是三十两,没点儿犹豫,十分阔绰地丢进了那个吸金吸银的大铜盘里,看来平日里真心没少贪。
  “小相公果然与他们不一样,都不为所动呢。”红茗将手放在我胸上,笑得意味深长,我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原来大姐你早知道!!干嘛还要调戏我!!!赶紧撒手!!!!
  收钱的蓝衣小厮在场子上绕了一圈,盆满钵满,墨毓儿唇边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不为所动。她作了个礼,长长的披散的发丝点到了地,尔后便翩然离去,惹得在场的色狼们纷纷喟然长叹,就是不可惜自己洒出去的钱银。哎,何必呢?你给人家这么多钱,人家充其量也只是多看一眼你……的钱。
  随后又是暖场的歌舞,起初众人还因墨毓儿的退场心不在焉,不多时,又被台上动不动露大腿动不动露肚兜的姑娘勾回了魂儿。
  “呵呵呵,曲好舞好人好”美人老鸨上得台来,对众道:“今日最后一个好节目,各位客官可千万不能错过。来人!”她拍拍手,便有小厮抬着条将近三米长的大红木桌到台子上,嘭嘭嘭地又撂下十个大酒坛子和一整排海碗,看这仗势是要将人灌死。
  “最后这节目,便是赛酒。正如诸位所见,桌上放的,是十坛上好的逍遥酿,参赛者二人一组,每组出五两赌金便可参赛。最先饮下一整坛的,便算得胜。胜者不单可获所有赌金,还可免去今日在楼里的所有消费,除了花魁和妈妈我,姑娘随意挑。”
  老鸨话音刚落,便有人被这好事儿诱得自告奋勇,倒是也有人抱着姑娘回房去的,估计是不在乎这点儿小钱。石头也站了起来,无比英勇的模样,小眼睛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这劲头简直让人费解。他将我拉起来,避开绛儿和红茗的视线,走到一边:“盼娘姐姐,你能喝么?”
  我摇摇头:“我的酒量,两海碗就要醉的。”
  石头皱皱眉,盘算起来:“一坛子酒也就十碗,一会儿我喝他个八碗,你喝两碗,正好!嗯!就这么办了。拿五两银子出来。”
  “嗯?”我疑惑地看着自说自话的他:“你的银子呢?”
  “我身上还剩三两了,刚才定是疯了,都赏给那花魁娘子了。若现在不赢回来,我今儿就甭过夜了。”他说得有些尴尬,但我仍然很想扁他。
  “不过夜就不过夜呗。吃完走啊……”我翻翻白眼,反正我是要走的。
  “别呀,我刚海口都夸下了,要那个绛儿陪夜的,现在又说走,脸面往哪里搁?”石头可算是急了,摊着手一个劲儿地劝我,还不惜抛下巨利:“反正就搏一回吧,不如这样,若是赢了,赌金都归你,有五十两啊。若是输了,咱身上加起来还有八两银子,两个女人的陪酒钱正好,付了帐回客栈,就当今儿没来过。如何?”
  他的条件的确非常有说服力,两碗好酒,或者赚他个五十两发笔小财,或者回窝睡觉没丁点儿损失,怎么看都不吃亏。
  “那好,你给力点。”
  决定已下,我们便交了赌金,上台比赛,咳咳,也好更近地看看那个妩媚的美人老鸨柳芸浅。台上一下挤了二十人,大胖纸小瘦纸老头纸小伙纸,什么样的都有,齐齐围在长桌边,对着酒坛虎视眈眈,巴不得在嘴上装个漏斗一股脑儿倒下喉。我和石头因为讨论了一阵,堪堪挤进最后一组,站在最边上,却是离柳芸浅最近的。柳芸浅笑中带媚的目光从我们身上扫过,未在任何一处停留,继而向小厮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过来将酒分进海碗里。
  果然,不出石头所料,十碗,不多不少刚刚好。
  我盯着自己面前两个巨大的海碗,这就是我的任务,喝下它们,其余的交给石头。
  美人老鸨一声令下,众人在台下看客的叫喝彩声中纷纷开始饮酒。石头已经不要命的将脑袋埋进碗里了,势头颇足。我也不能拖后腿,举了海碗……靠!好辣的酒!!!我将这叫逍遥酿的白酒吞下肚,太急太快,几乎没闲心也没精力来品什么酒香,只知这酒辣得刺鼻,辣得烧喉,辣得胃都开始翻江倒海,起码该有4o度!!!混蛋怎么给他们做出来的,这么高浓度的白酒,这不科学!?哦对了,自从我知道有常问夏这个人存在开始,这个世界已经脱离我有限的认知了。
  我去!!才一碗!!!才一碗我已经有点摇摇晃晃视线模糊了,即使脑子依旧清醒。我将另一碗端起来,甚至没空理会旁人的进度,忍着能让我吐一场的扑鼻酒气,继续机械地往嘴里灌,舌头与喉咙已经麻木,胃却蠕动得更加激烈,我从没觉得喝酒是这般痛苦的事情。我喝了小半碗,不得不停下来,脸开始发热,心开始以不正常的速度搏动,我努力地撑起眼皮,这是身体对酒精抵触的征兆。
  石头已经喝干了三碗,正在为第四碗奋斗,他左边的那人喝了两碗,再左边的也喝了两碗,再左边……再左边我就看不清了。我擦擦嘴,端起碗继续灌,总有一种被坑的感觉。紧闭着眼睛咕咚咕咚,酒已经不是酒,是磨难,是道坎,克服它,跨过去,才能得到解脱。
  终于,最后一滴苦水下肚,我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只是这难免让人耻笑,毕竟我现在扮的是他们眼中有血性的男人,两碗白酒就摊成条尸,未免太不中用。我勉勉强强撑住桌子,只等着石头解决他那八碗,耳边不断传来碎瓷的声音,想是酒劲上头,干一碗,砸一碗。
  石头一连饮下六碗,脸上的苦色白痴都看得出,脸红得充血,脖子间青筋暴突,可这速度却慢了下来,想来这小子遇上4o度白酒也要吃不住。
  “石头,快!还有两碗!”我有气无力地鼓舞他,他转眼看我,眼睛里又是水汽又是血丝,明显是醉了,只不知醉到了什么程度。他颤抖着手捧起第七碗,嘴里骂了句“艹他大爷的!”,便又灌起酒来。我看着他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又听周围乒乒乓乓地砸碗声,倒是没人喊喝完了,心里更是紧张。
  “嘭!”他撂下碗,重重地撂在桌子上,紧接着……竟……竟然昏过去了!!!!!!!!!
  法克!!!!!!!!
  “哦!~又倒了一个!~”台下传来幸灾乐祸的叫好声,听得人牙痒痒。我一个气愤,索性拼了最后一口气将第十碗消灭。端起酒碗,闭上眼睛,张大嘴巴,抵住碗沿,仰头,恶心与晕眩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我知道,只需忍耐一下,我能熬过去!
  “喝完了!!!”别激动,说话的不是我:“老子赢啦!!!”我不知道说话的到底是哪位仁兄,只知道我的碗里还有酒,我的肠胃还在抽,我的大脑一边清醒一边又呈瘫痪状,除了抱怨酒难喝,便只剩哀叹,我败了。
  是啊,我败了我败了我败了…………头脑比羽毛更轻,四肢比钢筋更重……我倒在地上,听到耳边传来“咚咚咚”,还有人兴奋地高喊:“哟,一连昏四个!”

  ☆、18遭坑

  我做了一个梦,对,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身穿老虎条纹的性感小皮裙,脚踩漆黑发凉的尖头小皮靴,干尽天下恶事,最终被压在一座像手掌一样的大山下,受尽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但求……
  “嗯……”
  但求身上这大姐能将手松一松。
  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在从前的员外府,不在后来的土匪寨,更不在理应暂居的以来客栈。入眼皆是春/色无边的画儿,鼻尖尽是胭脂水粉的香,我迷茫得不知身在何处,可再一转脸,见了依偎在我怀里衣不蔽体的红茗——那个**一声“嗯”的主人,便瞬间了然了一切不想承认的真相。酒后乱性么?我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该是对不起了谁,思索半晌,才可耻地发现,遇到这种事,这辈子连个对不起的人都没有,何其忧伤。
  “嗯……”红茗睡得很熟,即使她已经两次从鼻腔里发出惹人误会的声响。我觉得我该是没对她怎么样,毕竟像我这般正直纯洁的人,就算是酒后乱性,也不会乱到一个女人身上……或许吧,虽然我曾经认识那个叫Frieda的极端女人,现在又认识了无所畏惧的半仙儿常问夏,难保潜意识里会不会因她们的所作所为对女人间的情事产生理所应当的错觉,但幸好有一点始终不容忽视,那就是,我还端端正正地穿着中衣!
  我想这是我当前糊涂的脑袋所能想到的事情里最值得庆幸的一桩。
  悄悄地,轻轻地,安安静静地,我将她赤果果的手臂从肚子上挪开,又贼得跟偷/情完毕似的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石头那身差点被我当擦脚布踩来踩去的难看的男人衣裳往身上套。
  “咦?小相公,你账还没付呢,怎么就急着想走了?”
  “账?”我瞪着眼,腰带都捆不好了,斜眼看向悠悠转醒却瞬间妖气全开的某大姐,要不要这样?从暗袋里掏出最后的五两银子,我搁在她桌上:“多出来的一两银子,不用找了。”石头说过,陪酒是四两一人。我也不知道这货去了哪儿,若是跟我一般睡窑子了,大不了我回客栈拿了银子再替他还上。想来他若是当真留宿,四两银子都不够。
  “呵呵,小相公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四两银子是陪酒钱。”她佯装委屈地从被窝里摸出一根破破烂烂的黑布条,啲溜在手里晃呀晃,眼熟得不得了:“奴家都陪你睡一夜了,瞧,发带尚且留在奴家床上,被窝还热着呢,小相公你就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要赖账了么?”
  “但……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你也早知道我是个女的了!!!”我披头散发还忙于辩解,汗都留了一额头。红茗却依旧甩着我那条随便扯来的黑发带,可恶地笑道:“就算咱这儿是客栈,小相公睡了一夜,也该给房钱的,更何况咱这儿是窑子,按人按夜算钱,做一次还是做十次,都是一个价,难不成一次不做,就不用花银子了?那街上的乞丐都要睡奴家房里来咯。”
  虽然依旧很想赖账,但她这话实在不无道理,我觉着自己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难不成还怪她们见我醉酒却硬是让我在这儿留宿没将我扔到大街上去?哎,生活艰难,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那你说,要多少银子,在这儿睡一夜。”自以为明智地,我选择了妥协。
  “其实也不多,十两银子,还有另一位小相公,他醉得糊里糊涂的,夜里睡得好好的突然撒起酒疯来了,砸坏了绛儿房里三个古董花瓶,还硬生生又叫了两个姑娘来陪,真正是好劲道。折算起来啊,嗯,五十两。加上你的花费,你二人总共六十两。”
  “哈?!”我哪有这么多钱?这回我从山寨出来也就带了十五两,按我现在的收入水平,已是我好几个月的工钱了,现在就算准我回了寨子挖了我的小金库出来,也还不起啊!
  “那个,好姐姐,他归他,我归我,能不能不放一块儿算?我身上总共也就这五两银子,不如你派个人随我回客栈一趟,我将剩下五两填上。”
  “那可不行啊小相公。”她摇摇头,说出的话好是让人绝望:“不是姐姐我为难你,只是你那朋友早你半时辰就走了,还给你留了封书信。我也不识字,你自个儿去看吧,就在梳妆台上。”
  我太阳穴一阵一阵抽,抽得头昏眼花,只觉得那空空如也的白皮儿信封上,凭空出现了悲剧两字。急速地从封套里取出信纸,抖开,小小一张,上面的字好比狗爬。
  “老子能写出这些字儿已经是一日之内爬十回白水山一样不容易的事儿了,你这女人还挑剔个啥?”我脑海中出现干瘦的石头一边抠鼻孔一边说这番话的场景,不自禁又要止不住对这不仁不义的死东西一腔的愤恨怨怼。
  哼!先看看他是怎么个不仁不义法再说。
  【钱银不足…三日后回寨取来…且耐心等候】
  我擦!耐心等你妹的候!!我有钱么我,还让我一个女的留在这窑子里,怎么过???而且这厮先拿货银抵一下会死么?!平日里贼心思这么多,放现在怎么木得跟个二愣子似的转不过弯来?偏生还十分狡猾地狠狠坑了我……我去!
  “呵呵,好姐姐,我想我还得在这儿住上三日,待我那兄弟拿银子来再走。”我黑着脸笑得怕是脸都扭曲了,估计红茗在我脸上只读出了海岸线一般延绵无际的尴尬,确是一点同情的意思都生不出来:“嗯?你该不会是被卖了吧?这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事儿我见多了,只不过像你这样前半夜来嫖后半夜被卖再过上一夜就要被嫖的,呵呵,倒是少见。”她眨眨眼,波澜不惊。
  “他敢!他绝对没胆子卖了我,姐姐你得信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拿了常问夏的令牌恐吓过那混小子的,他敢将当家指派的人卖进窑子,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被卖进来的姑娘啊,都这么说,最后还不是在这儿安家了?”她起身,膀子光溜溜,只着了肚兜和亵裤,毫不顾忌地走到我面前,捞起挂在一旁屏风上的衣服穿起来。
  我瞪着她,抿起嘴,挂着眼角开始扮可怜,拿弱得跟个软妹子似的声调朝她开口:“姐姐……好姐姐……宇宙超级无敌霹雳好姐姐……”
  “……”她无语地看着我,最后还是禁不住地松了一点点口,道:“如果只是你一人的账,我倒是能偷偷留你几日也无妨,但还有你兄弟在其他姑娘那儿欠的帐,再加上昨儿夜里的事情,妈妈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事儿,你还是去找妈妈商量的好。”
  那个美人老鸨么?没想到可悲的我要为这么囧的事情去见她,而且我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能说动她。
  我随着红茗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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