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吻了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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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也著實想求得原諒，臉上現出猶疑之色，想從中解出其他方法。
　　
　　余曉小才不理她。
　　就算怡真把臉貼了上去給她打，她也打不下手。這倒不是余曉小心軟，只是余曉小這一打下手，惠如那小妮子肯定會護著怡真指著她的鼻子興師問罪！而祐廷這好友此時定會吃裏搶扒外，幫著惠如，到時反是她有理說不清。犯不著替自己惹來一堆麻煩。
　　
　　怡真再度對眼前這人感到束手無策。
　　人家偏不原諒妳，妳又能怎辦？該做的也做了，該說的也說了。怡真當下就想立馬走人，打算從此以後再也不見余曉小！但這不是怡真的行事作風。她向來不打會輸的仗，更不會落荒而逃。現下一走，那麼只怕她以後見著余曉小都得避開。
　　她對自己的耐心有信心，鐵杵磨成繡花針。就不信余曉小這硬脾氣會化不開，她定要余曉小開口說出原諒這二字來，不然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唸。
　　
　　余曉小見著怡真厚著臉皮仍繼續賴著不走，心裡想著她是打死也不原諒陳怡真這死對頭，若真有這麼一天出現，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唸！
　　
　　反正不管怎樣，都對自己不吃虧。
　　余曉小想道。
　　
　　　　　　　　　　　　　　　　　　廚娘
　　咱家的惠如小妹，倒是很關心後續發展。
　　後來通了電話給怡真笑問道：「怎樣？余曉小可原諒妳了吧！」卻不料只聽得怡真悶著，也不說話。惠如心下一個明瞭，開口便道：「要不，這次我陪妳去小小魚的面前賠罪吧！我也一起過去說個話，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小魚賣在我的面子上，也就氣消了。」
　　「謝謝妳，不過不用了。」面對余曉小，怡真並不是毫無方法。若只要是求得開口一句的原諒，找惠如來陪同，在余曉小的面前道個歉，余曉小便是再怎樣嘔氣，看在惠如的臉面上也會開口原諒，可這就不是發自內心底的話。怡真也不是這種做事風格的人，因此立即回絕。
　　惠如小妹倒是真心護著怡真的，當下心生一計便拿了主意。
　　
　　星期一上班，惠如走進余曉小的桌前，手拿個紅通通的蘋果咬著，對著余曉小發出個晚餐邀約。只見余曉小忙著手邊的事，話裡露不出半點情緒的問道：「妳還有約誰嗎？」
　　惠如笑道：「洠В∥揖椭患s了妳而已。」
　　
　　余曉小心想惠如這小妮子是要來當怡真的說客，心想既然人家都開口約了，也不回絕。只是開了口道：「我只答應跟妳吃晚餐，可別想我會答應妳其他事。」
　　「這是當然！我也洠�求妳什麼事。」心想這小小魚倒提防起她來了，她又不是什麼灰心的大野狼，咱可是隻潔白的小兔子呢！
　　
　　可余曉小與惠如一進餐廳門，便見著怡真與祐廷坐在裡面的位上。余曉小停下了腳步道：「妳不是說只約我而已嗎？」
　　「對啊！」惠如笑得開心，摚е�小手與祐廷打個招呼後，才又補充道：「我只負責約妳而已。」
　　余曉小心想惠如這小妮子莫不是故意的吧！誰想的法子，來個四人晚餐。
　　怡真見了余曉小，面上顯得有點尷尬，但仍是對著她笑了笑。
　　祐廷一見余曉小，立時大驚道：「曉小妳的臉怎麼了？貼個大貼布！」惠如一聽，心下暗叫糟了！她只顧著叫祐廷幫她打個電話給怡真約來吃飯，倒忘了跟祐廷說個明白。只是心想著要幫著怡真說好話，卻是做了這頭，忘了那頭的，失了差錯。
　　余曉小見狀，只故作輕鬆的笑了一下道：「你去問惠如吧！」祐廷一聽更是驚訝，心想莫不是惠如打了余曉小吧！難怪惠如還叫他也找怡真一同過來，想是人多壯膽，也順道在旁說個話、求情。
　　「我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惠如得罪了妳，看在我的面子上，曉小妳就原諒她吧！」余曉小一聽祐廷說出這話來，心知他是铡畷�了。還未開口發話，便叫怡真截了話，開口道：「這事不關惠如的事。是我與曉小有些铡畷�，所以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祐廷一聽這話，當下張大了嘴，驚訝的合不攏。心想這是發生了什麼铡畷�事，讓怡真這美女發火，造成了余曉小臉上這傷。
　　祐廷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心想到時再找惠如問個清楚。現下只得陪著笑道：「如果只是铡畷�的話，解釋清楚也就得了。如今曉小妳看妳多大的面子，人家也招牡倪^來跟妳陪罪。」
　　余曉小一聽便知祐廷這傢伙果真是幫著外人的。連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就開口跟著求情，感情是她人緣多麼不好，就洠�人幫著她說話。心裡暗罵著祐廷道：「你這吃裡扒外、見色忘友的傢伙，怎麼我就認識了你這洠С鱿⒌娜耍　�
　　
　　一時之間，余曉小倒也洠С雎暋�
　　
　　只見怡真出口道：「先前的事很對不起，在大家的面前，我跟妳賠個不是！」說完就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對著余曉小敬了一下，一口氣喝完。
　　怡真今兒個過來，也洠Я舷氲接鄷孕〉某霈F，見著余曉小才知這頓飯是惠如安排好的。雖然摺�了她本來的想法，但仍是真心找獾南雽で笤�諒。
　　惠如在旁，也學著怡真的動作，拿了一杯酒對著余曉小敬道：「小小魚，我代替我這姐姐跟妳賠個不是。」
　　祐廷也在旁求情對著余曉小道：「自我認識妳開始，妳向來就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今兒個我也替怡真向妳說個情吧！妳就原諒原諒人家吧！」
　　余曉小見此時其他三人只等著自己的反應，惠如是心急，祐廷是好奇，怡真則是更多的擔心。她，擔心的不是余曉小不肯原諒她；相反的，她擔心的是余曉小就著這個情勢，不得不開口原諒她。
　　
　　對怡真來說，她不要這樣的原諒。
　　
　　余曉小暗想這些日子以來，其實自己一直在氣頭上，雖然她自恃自己不是那種帶著情緒作事的人，也不亂發火，但這件事一直悶在她心頭上，她自己也是賭氣一直不想原諒。如今見著這情況，心裡也冷靜的想了一回。笑了一下，開口道：「洠мk法！既然大家都這麼肯幫妳，我若不原諒妳，就好像是我的不是了。」說完也拿起餐桌上的酒杯來，喝了一小口。
　　惠如見狀，心下可樂得開懷。她想如今這事解決了，怡真就犯不著為著這事愁眉苦臉了。祐廷更是開心，心想自己幫著惠如作了這麼點事，他在惠如心中的地位定是加分了許多，晚點要跟惠如討糖來吃。
　　
　　四人晚餐倒是有說有笑。
　　余曉小對著怡真的態度，倒是比往常還融洽。
　　
　　晚飯結束後，與惠如、祐廷分開後，怡真跟在余曉小的身旁看著她，遲疑的問道：「妳真的肯原諒我了嗎？」余曉小見著她這副小媳婦模樣，無限委屈，余曉小輕笑的反問道：「妳覺得呢？」
　　
　　怡真洩了氣的道：「並洠в小！�
　　
　　余曉小見她這模樣，心下也有些軟了下來。
　　她清楚一個道理，人是越長越大，就越比不上孩子。孩子做錯了事，叫他說聲對不起，孩子知錯立時便改。可人一旦長大了，就不是這麼回事。大人即使是知錯了，也會找個理由硬要站穩立場，真站不住時，要說個對不起，那又是多麼失了面子的事。更何況又是在大家的面前道歉。
　　由此可知怡真這人倒也真是難得，更何況她先前也不知說了幾次對不起的話來。余曉小很欣賞她這個優點。心裡其實已經原諒了怡真，但余曉小此刻卻心生淘氣，故意賭氣帶著微怒的語氣道：「妳倒是清楚嘛！」
　　怡真低下頭的嘆了口氣，她這一生中還從未如此在別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想她在公司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曾這般對人低聲下氣。此時沮喪的似自言自語道：「到底要我怎麼做，妳才肯原諒我？」
　　余曉小一聽這話，心生一計，嘴上說道：「要不妳天天來我家給我作飯菜，看我哪時心情好，我便原諒妳。」余曉小還惦記著怡真的好手藝，心想若能拐到個免費大廚，倒也佔了不少便宜。其實余曉小向來不愛佔人便宜，但碰上怡真不知為何，倒覺得自己並洠в邪讈兹思冶阋耍�好歹她先前也吃了人家一個大悶虧呢！
　　
　　「好！」怡真聽著這條件，立時不作思考，一口答應。
　　
　　「那妳明天就來我家吧！要作什麼菜色，妳自己決定！若是不合我的胃口，我立時把妳趕出去。」余曉小忍著笑，面上不作聲色，心想陳怡真妳這女人，妳就準備作一輩子的廚娘吧！
　　
　　　　　　　　　　　　　　　　　　談話
　　余曉小偷偷的忍著笑，假裝拿著書悠栽的看著，但眼光卻時不時偷瞄至廚房邊去。只見廚房裡穿著一身黑色套裝的女人，圍著圍巾在裡邊忙著炒菜、切菜。
　　怡真剛下班便順道去了趟超市買了菜，直接過來余曉小這屋裡，連衣服也洠�來得及換。余曉小心下好奇，忍不住假裝找飲料喝，走至廚房裡去偷眼看著怡真在忙什麼菜色。只見一道道全是她洠Э催^、吃過的。
　　等著怡真完成叫她來吃，她這才假裝慢步走去餐桌前坐下。只見桌前菜味撲鼻，引得她想立時便動手挾筷。但仍是忍住了，不緊不慢的挾著菜，選著幾樣菜入口。
　　怡真也坐下來吃，見她挾菜入口，開口問道：「好吃嗎？」怡真心想自己這幾樣菜，應該對了她的胃。上回還記下了她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自己可是仔細研究過她的口味。
　　但見余曉小慢悠悠的嚐著味道，口中咀嚼著也不說話。
　　「嗯~~~~」怡真見她也只發出這麼個聲音，心裡想道自己的功夫難不成還不到家。
　　「還~~~~~~~算~~~普通。」余曉小發出了這麼個評語。說著又挾了一口菜吃著。
　　余曉小的胃口特好，一口菜，一口飯。
　　飯桌上的兩人洠в姓f話，但氛圍已明顯感到不同，洠в邢惹澳前愠林亍�
　　余曉小吃飽飯後，心情特好，但面上並不露出半點痕跡對著怡真問道：「妳這手藝哪學來的，怎麼有許多菜我都洠б娺^。」
　　怡真嘴角揚起了個笑容，為著余曉小肯自動開口跟她說話而笑。回應道：「先前在日本總公司那裡，跟著公司的餐廳大廚請教過。」此時的她，並不開口尋求原諒，她知道時機還未到。
　　
　　這幾天下來，怡真每日到余曉小的家中作晚飯，就連周末也不例外。
　　余曉小像個大老爺般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可耳中聽的卻是廚房裡傳來剁剁的切菜聲。余曉小本來以為周末時間，怡真是待在家裡休息的。不料竟然很認份的來她這裡作飯。余曉小心裡倒升起了點點的憐惜，想她一位經理，平時要忙公事，現下周末又不能休息，還得給人作菜，倒怪可憐的。可她立時轉想這是怡真自找的，誰叫她不由分說的打人呢！這叫活該！
　　走入浴間，撕下臉上的貼布望著鏡中的自己。其實臉上那掌印也已消退，只剩下耄еM的一小塊紫青色。只是她在怡真面前總是貼上那貼布，故意讓她見著心生愧疚罷了！
　　吃完午飯後，余曉小照例悶著頭看書，怡真自己也帶了幾本書來看。余曉小看洠�幾頁，便合上書對著怡真道：「我今天就放妳一天假吧！妳整天待在我這裡，也很無趣吧！」
　　「洠в小！光�真低著頭看書，隨手翻了一頁，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余曉小狐疑的看的她，心想怡真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悶在家的人，怎會不覺得無聊。
　　感到余曉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怡真抬起頭來看著余曉小問道：「妳周末都是在家渡過的嗎？」
　　「幹嘛？妳有意見嗎！」余曉小以為怡真會像身邊的一些朋友般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人生就是要享樂、青春不留白…等等的話。對於這些話，余曉小倒是聽膩耳了，向來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只見怡真低下頭繼續看書道：「洠в校�看書挺好的！」
　　「……………………………」
　　余曉小這下反而不知該說什麼話了，咳了幾聲，才開口問道：「那妳平常周末都在幹嘛？」
　　心裡想著該不會也是跟我一樣待在家裡過吧？
　　「出去逛街吧！或者去看個電影、跟朋友吃個飯、唱個歌什麼的。或是去酒吧、PUB跳個舞、品個酒，消磨時間。」怡真又翻了翻手裡的頁數，頭也不抬的回話。
　　這不是跟我差十萬八千里嗎？還說不會無聊！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余曉小心裡不住的這麼的想著。不過怡真自己倒是洠Оl覺到，對於這種生活方式倒是挺隨遇而安。抒不知她自己一個人是挨不過寂寞的。
　　「那妳呢？」怡真抬起頭來反問。
　　「悶在家裡。」余曉小簡明的說著。怡真不知為何，看著看著就笑了。
　　
　　「聽惠如說妳一畢業就到日本去發展了，而且現下看來也幹的不錯。真是厲害！」余曉小有一搭洠б淮畹母�著怡真話談，怕怡真陪她悶著無趣。
　　怡真偏了偏頭，看了眼余曉小道：「洠�什麼厲不厲害的。」
　　「當初妳怎麼會想去國外？」
　　「因為那裡有更大的舞台，我覺得我能在那裡充份發摚А！�
　　「嗯~」余曉小點頭同意。這下看來怡真的選擇毫無疑問的是正確的，看她現在的發展便知。開口道：「那妳父母也真捨得讓妳一人出外打拚。」
　　怡真聽了後，笑了笑道：「當初也是費了一番苦心說服他們。要不他們怎肯把唯一的寶貝女兒外放呢！」腦海中不禁浮上當時的回憶來。家中兩老對自己的女兒向來洠�什麼要求，只求這心肝寶貝一生平安快樂，這也只是一般父母的簡單願望。但年輕人總有年輕人的想法，總想要大展長才一番。為此她也花了不少唇舌去與父母溝通、相互理解。
　　余曉小聽了有點驚訝道：「妳是獨生女？」
　　「有需要這麼訝異嗎？」怡真掛著一抹微笑看著她。
　　「不！只是妳看來不像而已。」
　　「那妳呢？」
　　余曉小舉起了手一張，說道：「我家有五個小孩，我排行老三。剛好上有兩個姐姐，下有兩個妹妹。一家五千金。」
　　怡真對此有了些許興趣的道：「那妳家還挺熱簦У摹！�
　　「如果吵起來的話，妳就知道不是熱簦�兩字可以形容。」余曉小歪著頭想起小時的吵嘴大戰，每當這種時刻，家裡父母都不知該聽誰的話才好，只得用最好效率的方法來止戰：拿出一根木棒。不過這種情形也只有小時候才會發生，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的孩子也大了，大家也不再似以往那般幼稚，懂得好好溝通的道理。想到這裡，余曉小不禁一笑。
　　怡真開始好奇了起來。「那妳的家人是做什麼的？」
　　「嗯~我爸媽已經退休了，在老家種花種菜。」余曉小抬起頭來看向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接續道：「我大姐是護士，然後呢……我二姐嘛……」余曉小稍稍停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向怡真對著她笑道：「跟妳一樣，是外商公司的高階經理。」怡真看著余曉小，覺得她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好看。
　　怡真看著余曉小接著她的話道：「而妳則是企劃主管，那妳妹呢？」
　　「我妹的話，四妹在多媒體設計公司工作，五妹目前還在讀大學，不過也快畢業了！」
　　「那妳們一家五姐妹都算小有所成吧！」
　　「哈~或許吧！至少我家算挺和樂的，也洠�啥事要操心。」余曉小開心的談起家人。「我們家裡，最優秀的就是我二姐了，其實我挺崇拜她的。至於我四妹現在的工作也讓我欣羨。」
　　「喔~為什麼？」怡真覺得奇怪，她看余曉小這份工作也做的不錯，而她也見識過余曉小的工作能力。心想難不成她想離職？
　　「我其實一直想從事有關設計方面的行業，只可惜我不是學這方面的。不過若說真的，我其實一直想當個畫家。」
　　「畫家？」怡真驚訝。她倒是不覺得余曉小身上有哪點與這方面沾的上邊。
　　「我就知道妳不相信。」余曉小見她這模樣，起身往書櫃走去，拿出了一本冊子。她得意的拿出來給怡真看。翻開冊子，只見裡頭是一些風景人物素描。怡真對這方面洠в醒芯浚�但覺得余曉小的畫倒是不錯的。怡真翻開一頁又一頁，仔細的看著道：「真是不說不知道呢！想不到妳有這方面的天份。」
　　「哈哈哈！怎樣！不敢小看我了吧！」余曉小此時的模樣可真是一點都不害臊。「不是我自誇，我真覺得我有這方面的天份，只是因為環境的關係，所以後來也洠С�這方面去讀。不過，我自己可是有研究的。如果我真成了畫家，我跟妳說，定是為世人所稱道的世界名畫家呢！」
　　怡真抬頭見了她這副模樣，心想還真不能誇她呢。這人一被人誇起來，鼻子都朝向天了！大言不慚，胡說八道！
　　這畫冊裡頭的人物，面容皆不是那麼清楚，只有簡單的頭型及十字線來標示。翻開一頁，只見一名女子的頭像映入眼裡。這面容特別的清楚，神韻柔和，透過這副畫來，給人感覺一種懷念的滋味。
　　畫裡的人微側著臉，眼神向下斂去，一種欲語還休又或者思考著什麼，吸引著人的注意力。
　　「這是誰？」怡真好奇的問道。
　　「………」
　　
　　余曉小沉默一下，開口道：「我以前認識的同事。」
　　怡真抬頭看她道：「妳女朋友？」
　　「才不是！」余曉小立即反駁，這音量有點大，大到怡真嚇了一跳。余曉小見狀這才覺得不妙，緩緩道：「就只是以前的同事而已。」
　　「妳喜歡她？」怡真小心的詢問。雖然她覺得不該再問下去，但仍不禁思考的脫口而出。
　　「……………」余曉小不語。
　　其實談不上喜不喜歡，余曉小認為只是單純的好感罷了！她從來不曾承認喜歡上某人，只能說或許對某人有些許好感。因為她不會讓自己沉淪下去。她總是靜靜的、遠遠的看著，然後什麼也不做。或許只是在睡夢前，會有那麼點妄想，妄想著自己已沉淪下去。
　　「只是同學罷了。」余曉小伸手合上畫冊，從怡真的手裡拿走，然後放入原本它該存在的位置道：「其實談不上喜不喜歡，我們又不熟。只是覺得挺欣賞這個人罷了！」
　　死鴨子嘴硬！怡真心想余曉小這人在某方面固執的令人好笑。很明顯的她的表現，看來就是喜歡對方。怡真托起臉來看著余曉小在書櫃前的背影道：「那她知道嗎？」
　　余曉小轉身過來看著怡真道：「幹嘛這麼做？我只是欣賞人家而已。」
　　怡真見她這態度，忽然覺得自己這問睿龑嵲谑前讍枴Ｒ运�猜想，至少以她目前所認識的余曉小，也定是不可能告白吧。不過，她仍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說妳喜歡她？」
　　「幹什麼要說？」
　　「因為妳喜歡她。」
　　「我洠в邢矚g她。」
　　「妳有。」
　　「我洠в小！�
　　「妳有！」怡真態度堅決的說。
　　「我洠в校　褂鄷孕⊥瑯踊匾詧詻Q的口吻否認。
　　
　　「………………………」雙方彼此互瞪對方。
　　
　　這樣子下去是洠�完洠Я恕�
　　怡真心想自己大人有大量，就退一步海闊天空吧！「好吧！妳洠в校�但是妳仍然可以跟她說妳欣賞她。」
　　余曉小看了她一眼道：「妳洠�事欣賞人，會說出來嗎？」
　　「會啊！」怡真對這問睿�倒是毫不考懀У幕卮稹�
　　她的態度自然而率直，她所認為的余曉小的態度則是自椋АＲ粋�人只有一生，能遇到的人有多少，我們不知道。或許我們可以談過無數次的情與愛，但能一直愛下去的人卻只有一個。所以她向來是遇到了便不錯過。
　　她的愛情是熱情而奔放，而余曉小是耄�秘不語。
　　余曉小覺得自己是個白痴，為什麼要問她這個問睿�，為什麼要自找麻煩。怡真這人天生下來就是要跟她對槓！
　　怡真倒是對此倒是大方的很。她認為只要對方有值得的優點，就會當初予以讚賞。此事於公司裡對下屬也是如此。她認為上司對下屬的讚賞比實伲�上的加薪、升官更有激勵效果，而且也能讓下屬感到知心、忠铡５�她從不會因著虛無而漫天稱許，而是就事論事。人是需要認同的一種動物，有時多些讚賞比多些責罵要好，但這不代表她不會責罵下屬，而是賞罰分明，只是在賞的時候會在口頭上多些肯定，讓底下的人更為認同。以她來講，她認為既然又不多花錢，也不多費力，又能讓人多開心些，何樂而不為呢？她對著身邊的人，向來也是會大方的給予佳詞。
　　就例如上次余曉小與程方、蕭言和等人的洽談好了。她對程方台上的講解是真心欣賞的。她看得出程方的稚嫩，但他仍相當的穩健在台上表現的有條不序，而且她也清楚的知道為何最後一日是程方上台的原因，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把余曉小那不可忽視的原因看在眼裡。光是這一點，程方臨危受命，也為他加分不少。只是程方是對方公司的人，她不好稱許過多，再加上當時對著余曉小心裡仍有愧咎，心裡想著的也是余曉小的事。
　　余曉小白她一眼道：「是嗎？那我怎麼就不曾聽妳稱許過我？看出妳欣賞我來？」
　　「妳身上有值得稱讚的地方嗎？」怡真故意裝無知。
　　「妳認識我到現在，難不成我就洠б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