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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爱的那个混蛋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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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感。什么？你说刘宣锐？？？哦，潘睿只能承认，那家伙是个例外罢了，并且，是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例外了。所以，综上所述，潘睿之所以不喜欢郑颜溪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个冰山毒舌的‘老’女人而已，原因是多方面的。命运是玄妙的，有些人你第一眼看见就喜欢得要死要活，有些人即便她什么没说只是站在你身边，你可能也会认定了她口臭。
所以，潘睿觉得自己讨厌郑颜溪也没什么错，反正工作结束了两人也就没交集了，喜欢或者是讨厌也就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了。而现在，重中之重便是要照好这次的样片了。
其实想想，郑颜溪会否定这次潘睿送去的样片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就连潘睿自己都能看出那么多的瑕疵之处，这是摄影师的失误，是不可能仅靠后期就能修补好的缺憾。一次就成的作品才能叫做完美。
……
我之所以能自信的答应潘睿一定会把这次的片子拍好，是因为我有之前的经验，虽然我早期出道的时候能出名完全是凭借着独树一帜的着眼风格，也就是能找到令人眼前一亮的着眼点。但是后期通过次数和时间的积累之下，我的手法也逐渐变化成了很有辨识度的摄影风格，这也是这次‘鎏光色’的代表会选择我的理由之一。每一年每一年都有特定时节会举办的时装盛会，以往的每一届也只是循规蹈矩的找一些资深但好处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老手来负责拍宣传，但是这次的代表换了人，当然也就跟往年不同了，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这第一把火就要烧亮，烧旺，烧得所有觊觎这位子的人都哑口无言才好。所以这届代表身上的担子也真的挺重的，她不打旧牌尽挑新招，自然这要求也就要比以往要高得多了，要说以往的要求程度能达到五的话，这女人对自己以及所有参加这次时装会宣传的工作人员的要求就已经达到了八了，不，或许可以说是到了九的程度。至少，我觉得她在对我和潘睿的要求上已经达到了九的程度了。要知道干我们这行，能不能挣到钱都是凭的一手手艺，也就是说我即便是只达到了以往最常做的那种程度时，也有人愿意雇我拍片，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精益求精的程度了，若是在以往，按我的性格，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跟对方提出加钱的要求了。但是这次我却不能这么做，以往都是凭着自己天赋本能在支撑自己的摄影道路，但是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好了要收心，老老实实跟林梓在一起过简单平淡的日子了，经济支撑就变成了我现在最主要追求的东西了，所以我必须从现在开始，正视每一次工作，积极接触我日后可能要依靠的金主，继续往已经成名了的自己身上镀金。而不是莽撞的将人都得罪尽了之后自毁前程。我自己的斤两我知道，如果仅仅支撑我一个人的生活，继续以前那样也倒是没什么问题，可现在的问题是，我要为自己和林梓的未来考虑，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会需要为我和林梓将来的孩子考虑。
一个人年轻的时候爱玩爱闹很正常，年轻人的心性总是浮躁的，很难把自己沉淀下来仔细看清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该做什么，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之后即便不需要别人来谆谆教导，也会逐渐懂得很多以前自己不屑一顾的道理，所以总要给自己留足够的安静时间来静下心来考虑自己的路到底要怎么走。以前的我就不懂这些，总觉得日子嘛，即便身边没有那个人，心里有就好了，糊糊涂涂、日复一日也就那么过了，反正一生这么短暂，总是要把那么好的青春年华用来享乐的，不然到了老了，走也走不动了，一笑满脸褶，还怎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的意识到了，每个年龄段我们想要的东西和能得到的东西都是有变化的。可能在我们这个年纪我们还会整日念着要毫无顾忌的疯玩，可是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会感觉到累，飘的久了，就会想落地。年纪越大，这种思想就会越严重。但是安定久了，人就很难会想冒险找刺激了，为什么？因为懂得了人生总是要回归平淡的，不论绕了多大的圈都会回到原点。而我，不想在自己绕了一圈之后回到原点，还是自己的左手牵右手，身边都是凉薄的没有情义的空气和空虚寂寞，或是勉强自己牵上另一双没有温度的手，即便牵到死也温暖不了彼此的心。我想有林梓陪在我身边，我先走或者她先走，都不会寂寞，因为时光不会遗忘了谁，一定会在一定的时间时带走仅剩的另一个人，带我们俩到一起团聚。
我从眼前拿下手中的相机，想到这些，眼睛就有些热胀胀的疼呢。
“好！暂停下，辛苦了！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吧。”我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大声道，另一边马上有一瓶眼药水递到了半空中。我回头，果不其然是我的中国好助理潘睿潘姐姐。
“今天状态不错，我就知道你是最出色的。”潘睿一改往日的毒舌，破天荒的真心实意的夸起了我。
“那你看看，不看是谁的眼光啊，我们潘姐姐眼尖可是业界第一呢，哈……”我把手中的相机带儿从脖子上摘了下来，将相机交给潘睿，接过了眼药水笑道。
“少拍马屁，一会儿休息之后会更累，下午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修片时间，之后你要和我一起去交片，顺便参加‘鸿门宴’。”潘睿倒是没有笑，正经道。
为我们而做的事
潘睿口中所谓的‘鸿门宴’，指的是我们的郑代表点名要潘睿带着我一起参加的一个业内聚会，围绕着摄影的几个主要行业里的巨头也会到场一些。其实郑代表的本意和出发点是好的，她这也是在变相的提携潘睿，呃，顺便也带着我。
“喂，这聚会要办多久啊……”我不自在的拉扯着身上正装衬衫的领子问走在我前面穿了紫色晚礼裙的潘睿，脸上皱眉的表情已经显露出了我的不耐烦。
“总时长应该是四小时吧，但是根据聚会的热烈程度会适当调整时间的长短。你只要祈祷这屋里的狗男女们不要玩得太嗨就好了。”潘睿一边在脸上维持着大方得体却不做作的微笑，一边嘴唇微动，脸颊微微侧向我这边一些道。显然，对于这种地方，潘睿也是不喜欢的，先不提屋子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男人，虽然也有一半人数是女人，但一般混迹在这种场合的女人，不是强势的冰山美人就是趋炎附势的娇弱小三，当然，两者的相同点便是不会轻易被人看透，就是说不好交。话说回来，上流社会和底层社会都是社会，是社会就有其不变的利益权衡一切的潜规则，游戏规则掌握得越熟练，生活就能过得越滋润。所以说，有人心的地方就有欺诈，谁还能真的傻到指望在这种地方交到良师益友么？一句话，两个字儿——扯淡！
所以潘睿真正厌倦的并不是这种聚会，而是其背后的尔虞我诈、阴谋阳谋。
“哈，那我还真的要感谢你没有逼我跟你穿同款的晚礼裙呢！不然我可能会抑制不住自己想从裙底掏把AK47出来，把这帮狗男女都放倒的冲动。”越往里面走，对面也就越能逐渐的遇见一些熟面孔了，我也不得不挂上虚伪的笑，跟这些我根本叫不出名字也可能忘了长相的男男女女打着客套却生疏的招呼。
身上的正装女式西服我也基本没有穿过，所以身体各个部位似乎都能感觉到显而易见的束缚，就像是干尸被裹了烂布，只能尽职的扮演好木乃伊一样，我也只能穿着这身皮装装成功人士了。说起这点我就想笑，明明之所以参加这种场合就是为了能用这里接触到的人脉铺挣钱的路，也就是要从人家口袋里拿钱的，但是偏偏要装的一脸清高，似乎就算饿死也能流芳百世一样，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吧……
但是说到底，我跟这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即便出了门能看见‘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也依然摆脱不了只能做门内大吃大喝的那个人的命运。毕竟，生活不是可以随意篡改程序的自设游戏，谁也开不了外挂。
可是说虽然这么说，我依然坚信我跟这群人是不同的，即便只有那么一点点，我也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之所以努力的让自己适应这里，是因为我想让林梓跟了我之后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这里的这些人一样，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钱包更鼓，满足自己的金钱欲。
……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虽然不是酒席，但是各样的酒品依然是其中少不了的重头戏，况且，虽然摄影这行业好歹跟艺术搭了些边，但是男男女女间的那些事跟其他的财色结合的行业也没太大的差别——贱*人行行有，这行一样贱。
“潘同志，我感觉我已经快到反胃的极限了，要不这里你暂且顶着，我去卫生间吐一会儿先？？”这话里虽然也有开玩笑的成分，但是我也是真的快到极限了，虽然喝酒什么的没太大的问题，但是对于已经长期不接触太多人了的我来说，还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人太多的场合，声音杂乱到整个头腔似乎都要因为产生共鸣而爆掉了一样。
“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洗手间静一会儿吧，这里还有我呢，咱们两个留一个在这儿顶着就够了。”潘睿拿起另一杯酒嘱咐我道。
“我真的该躲躲了，有点儿受不了了。”我皱着眉把手中的空杯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同意了她的意见道。
潘睿是知道我的，这也是以前很多次她一直都没有强迫我跟她一起参加类似宴会的原因。别看我貌似泡妞技术好就以为我在这种场合完全游刃有余，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泡一个女人和泡一群女人能相提并论么？当然——不能！
……
林梓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头的文件都已经处理好了，没事可做的她，就托着下巴盯着放在一旁的自己的手机发起了呆。
宣锐是被我昨天的话伤到了么？怎么直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她昨天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么？
林梓放下的手抓到了手机上。
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她？她会不会因为生气不接我的电话？啊，对了，她根本没有我的号码。林梓想起这茬，懊恼的闭起了眼睛。
两人间的联系方式一般的情况下相当于没有。因为刘宣锐的手机没有存林梓的号码，而在很久很久之前林梓给刘宣锐打的那个电话早就被更多的通话记录给顶掉了。
这个时间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她会不会像昨天一样来找我呢？
林梓焦虑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了背后的窗，可惜，她背后的街道并不是这座工作楼前的那条。即便是刘宣锐出现了，她也看不到。
时间是下午四点三十九，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二十一分钟。林梓的工作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她并不会凭借增加或延长自己的工作时间来完成工作，上班时间就是正点上班正点下班，况且，她也不知道哪天刘宣锐就会跑去她家找她，她不想让刘宣锐失望，所以通常不会占用自己的下班时间处理公司的事务，总是下了班就回家，随时准备着被刘宣锐找上门来。说起来，林梓就像是皇上后宫三千佳丽的头头儿——皇后一样。刘宣锐是风流成性的皇上，那她就是皇后，虽然皇上会找很多女人，但是并不会抛下皇后，相反，遇见大事的时候，皇上最依赖的还是皇后，最信任的也是她。而皇后的心里却只有皇上一个人，即便知道了皇上不可能舍弃佳丽三千，却还是选择默默陪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做皇上背后的那个女人。这就是林梓，傻傻的女人。
所以今天她甚至动了早退的念头。只是因为想确认一下，外面到底有没有那个人在等她。
……
我进到洗手间就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比聚会的大厅更让人忍受不了的是，洗手间那浑浊的空气。我才刚一推开门还没进去就被熏了出来。里面的气味混合了化妆品的刺鼻香味儿和洗手间独有的臭味儿还有不胜酒力的女人呕吐后留下的酸腐味道，那种混合过后的味道，简直让我感觉根本无以形容了，反正，这下我是觉得自己真要吐了。
胃里因为身体的嗅觉神经受了刺激也跟着一起闹腾了起来。我忍着胃里翻滚着酸液的难受的感觉，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刚刚四点十分，也就是说这个聚会仅仅过了一半的时间，我就已经顶不住了。
我从洗手间走出来就到处寻找潘睿的身影，最后在我斜前方对角的地方那个大厅的角落看到了潘睿，她的对面站着那个身着一身深灰色正统女式西装、下身是西装裙还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古板女人——郑代表。其实，对于她这样的女人能当上时装秀的宣传代表的事实我是抱持着怀疑态度的，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她选择了我和潘睿这对儿黄金搭档这件事。你看她穿的衣服的样子，哪点儿像跟时尚、时装搭边儿的样子？？我穿西装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我这形象不适合穿裙子，而且，即便是西装，潘睿也强迫我在里面穿了蝴蝶翼衣领的那种白色花式衬衫，这让我越发的感觉自己像个管家了，如果再往胳膊上搭条白毛巾的话。但是回过头，我们再看看这女人，穿的那是标准的正装，就连里面的衬衫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一个，我看着都替她嫌闷。要是再在里面打条领带或者戴个领结的话，那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公关小姐了。
我们俩刚刚来的时候，潘睿就为这女人引荐了我，然而，这女人似乎对我没太大的兴趣，倒是对潘睿青睐有加，虽然这女人青睐的方式有些特别，但是为了工作，我能看出潘睿在忍。这会儿，这女人又把我亲爱的潘姐姐叫到了一边说不定又搞什么特殊照顾去了。我在不远的地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正巧潘睿的眼睛向我这边看了过来，我忙跟她打招呼，示意她走过来，我有话要对她说。
潘睿跟那郑代表说了两句便向我走了过来。然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错过潘睿的身影无意间扫过她背后的郑代表时，感觉她推了把眼镜之后的眼睛向着我这里扫来一记冷光。我后背下意识一凉。
什……什么情况？？我是被这女人厌恶了么？？？！！！
就是说爱什么的
“什么事？”潘睿慢慢走过来，捏了捏眉间，表情也显得有些疲累了。
“那个什么郑代表和你提我了？？”我赶忙拉住潘睿的胳膊问。
“没啊，怎么？我们俩在谈这次合作的事。”潘睿脸色微红，似乎是酒喝得有点儿多了。
“那她瞪我干嘛？”我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瞪你？？怎么可能？你又没得罪她。”潘睿听了我的话，求证似的回头看去，远处的郑代表还在原地，见她看过来，微微举杯对她笑了笑。潘睿回以微笑，转回头看我道：“看吧，人家那是笑呢，你什么时候看见人家瞪你了？是不是相机用久了视力下降了？”
“是吗？”我再次向着那女人的方向看过去。这次潘睿没有回头，我则眼睁睁的看见那女人慢慢收起了友好的微笑，换上了一脸的阴笑。
妈妈呀，吓死老子了！！！我赶忙躲到了潘睿的身前，利用潘睿的身子挡住了她看过来的目光。
“你干嘛？！！”潘睿被我猝不及防的埋了胸，因为害羞，脸色倏地变得更红了。手已经抵在了我的双肩上。
“呃……对、对不起。我……那个……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贸然越了线，我赶忙松开了抓着潘睿胳膊的双手，直起身立正站好语无伦次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潘睿见我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加气了，恼羞成怒道。
“我可不可以先走……”。我弱弱的提了我的意见问。那个郑代表确实对我有意见，但是我却完全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对我有成见的。但是，就目前来说，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郑代表到底对我有什么成见，而是能不能马上离开这里。我和林梓的事可还没有个确切的答案呢，我要继续穷追猛打。
“……”。潘睿沉默了半天。我以为该是没戏了，但没想到她居然同意让我走了。“你走吧。”她说着话不再看我，垂了眼睑转过了身，向郑颜溪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谢你，潘睿。”没想到得到了潘睿的首肯，我愣了下，才赶忙对着潘睿的背影道。
然而潘睿的身影只是顿了下，她并没有回头。
……
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我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有些紧张。为了节省时间我决定打车去林梓的公司，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对于潘睿，我是该感激的，因为从我们俩开始合作到现在，大半部分繁杂的工作事务都是由她一个人在支撑着，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说的好听些是搭档，但若是深究关系，我更像是被潘睿包养的仅有些摄影才华而已的小白脸儿，还是个花心的小白脸儿。以前是我任性，懒得去经营工作，潘睿只能一手撑起半边天，我呢，则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潘睿也能看出来我的改变，只不过，这改变却并不是为了她。
我是已经打算好了在工作上要跟潘睿共进退了，但是麻烦的是，另一面感情上的事我却还没处理好，以至于我现在属于分*身乏力，只能抛下一边。若我更加怜香惜玉一些或者感情上能更偏向潘睿一些我就该细心的发现此时她也已经到了限度了，再喝下去必然会醉，而潘睿离了我又会变成一个人。一个醉酒的单身女人在这片虎狼之地会遭遇什么？不敢想象。
……
然而刘宣锐却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潘睿知道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但是如果刘宣锐能更关心她一些，她也就不会感觉心凉得像是没有温度了，也就不会勉强自己继续硬撑下去了。可是现在刘宣锐是怎样？只留了句谢谢就兴冲冲的找她爱的人去了……
潘睿抬手微微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是决定好的事了，是决定了已经要放弃了。可是为什么每每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后悔呢？明明就算光明正大的告白也得不到回应的，自己为什么总是不死心呢，偏要一次性的被伤彻底了才会学聪明么？？
拿过酒瓶再一次将杯子倒满。
然而这一次杯子只抬到了半空，潘睿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够了！”那人这样说。
潘睿抬起已然满了醉意的双眸向声源处看去，居然是那个禁欲系古板眼镜娘——郑颜溪。
潘睿在心里凄凄然嘲笑起自己来：原来我已经到了连禁欲系的女人看了都感觉可怜的地步了么？
“别喝了。工作上的事也谈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郑颜溪一手抓住了潘睿的手腕，另一只手夺下了潘睿手中的酒杯。
“肥（回）……家？？肥（回）谁的家？”潘睿的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脑袋里的意识还有些清醒，只是身体各个部分都像是被麻醉了一样不听使唤。
郑颜溪听到潘睿开口就清楚的明白了这笨女人真的已经喝醉了。不顾她一直嘟囔着‘窝（我）不肥（回）家’，就自作主张的把她搀离了会场大厅。
好在自己今天有开车来，要不这女人这个样子不丢人现眼一路还真没办法能把她弄回家去。
不过给潘睿系好了安全带之后，郑颜溪才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还有最重要的事没问潘睿——她家在哪儿？刚刚潘睿一直嚷着不回家，估计是因为家里没什么人吧。再想想刚刚急匆匆的走掉了的刘宣锐，这两人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儿她似乎已经猜了个j□j不离十了。之所以敌视刘宣锐，要非找个理由的话首先应该就是她长得不讨喜吧，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的，光看就知道是个花心萝卜，肯定不少招惹女人。除此之外，讨厌的理由当然还包括——潘睿喜欢她，而且，这是最主要的理由。
对潘睿的好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郑颜溪抬手推了推眼镜。
大概是她在自己选择摄影师之前就找到了自己毛遂自荐的时候吧……自己是被她那种神采飞扬的自信模样征服的。除她之外，郑颜溪再没有从任何人身上看到过那种舍我其谁的自信。其实就算潘睿没有找上门来，她和刘宣锐的组合也已经在郑颜溪的选择之列了。毕竟名气和业绩摆在那里，也不是谁吹嘘出来的，不去选的人才是傻子。只不过那个时候郑颜溪还在犹豫之中，毕竟业内有名气有手法的摄影师又不是仅仅刘宣锐一个。
话说回来，之所以确定了选择潘睿和刘宣锐，也不仅仅是因为偏向于独特的着眼点吧，那只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真正的原因，其实是自己不想看到这个人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来吧……郑颜溪坐在驾驶位自嘲般的笑笑，转头去看已经醉得迷糊过去了的潘睿。她闭着眼，脑袋靠在后面的靠背上，脸色红红，像是睡着了。
郑颜溪早帮她调好了椅背的角度，就是为了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但是没注意到潘睿的裙角没弄好，下面的裙边已经整个被她压住了，裙身上移，露出了潘睿穿着透明丝袜的大腿，以郑颜溪的眼力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简直就像什么都没穿一样。
“咕……”郑颜溪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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