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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川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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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什么事了,就想快步离去,忽然那和尚扭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精光爆射,让陈清岚想起去提老鼠王尸体时,那个连恶狗也惧服满是煞气的高个男人的眼神。“施主,你身上有煞气。”那和尚盯着她说。陈清岚心里有些发毛,难不成自己路过的也要被发展?她对佛学真没兴趣。陈清岚勉强的笑笑,想着赶紧走开,那老太婆也帮口,“小姑娘,大师真的很厉害。不是骗人的,我认识大师很久了,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呢。就在那幢楼603。”
    陈清岚想既然是熟人,你就跟没她事了。勉强的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开了。感觉身后那和尚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背后,害她直到拐了弯确定对方看不见自己了才松了口气。
    她回到住处,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了套干净舒适的家居服,打开了一瓶饮料喝着,想着今天就这样,下午不用去公司了。就听到按门声,陈清岚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该不是那和尚找上门吧?囧!她为自己的想象咧了一下嘴角,还是拿起听筒,却听到阮碧纱春风拂柳似的柔和笑声:“我刚好路过,想着你在没在家,便按了门铃了。”
    陈清岚高兴的按下开们键,“快上来。”放下听筒,她焦急的扫了一眼四周,很好,没什么混乱,就是,好像家里没什么招呼人吃的东西。收拾起几本扔在桌上的杂志,她到电梯口去等阮碧纱。阮碧纱一会就上来了,穿着一身艳丽的桃红旗袍,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纸盒,陈清岚猜想肯定是蛋糕,看见她笑了起来,笑语间亲昵的拂了一下她左侧的肩膀,说,“我还道你不在家,想着再按一次没人应我就要走了,你倒是在了。”
    陈清岚有些奇怪的举动,“怎么了?我刚在洗澡,没听见。抱歉。”
    “没事。”
    陈清岚也不知道她这没事是回答她的“怎么了”还是说不用抱歉。
    她让人进屋。充满歉意的给了她一瓶矿泉水,“这里没什么喝的。”她羞愧的解释,阮碧纱温和的笑笑,“你今天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就去工地转了一圈。”
    “噢。原来如此。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因为是出来吃饭,没带身上,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那取。”
    “什么东西?”
    “看了不就知?”阮碧纱笑着不肯告诉她。陈清岚有些尴尬的笑笑,“我老去你那蹭吃蹭喝,还收你东西,我不好意思。不要行不行?”
    阮碧纱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声若春莺,满是娇俏,“自然不行的。既是欠人情,那多与少,又有何区别?”她笑了起来,美目顾盼,光彩流溢,“在说,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计较客气?”她的“你我之间”说得特别悠长,好像别有深意似的,那种感觉,就好些酒吧里、水晶灯光下折射摇晃的光线,特别的幽暗暧昧,陈清岚有一种被晦暗地*了的感觉——她想,脸都红了:大概自己的“胡思乱想”症又发作了。自从认识阮碧纱,她胡思乱想的毛病变得很严重。
    阮碧纱作了一会就走了。陈清岚下午无事,真恨不得跟着她脚步,可她还是矜持的留住了脚步。
    过了两天,周政、张铮他们回来聊,陈清岚大松一口气,一得空,依旧往碧草堂跑。结果,临近时,看见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赫然是那天说她身上有邪气的那个和尚,正坐在碧草堂前,敲着木鱼念经。
    陈清岚呆眼了。

  ☆、第二十三章 暧昧

和尚不是个稀罕物;但念经还是在别人店铺前念经的和尚毕竟少见;所以好奇围观的人也不在少数,并且越来越多。有人远远注意这边动静;有人就近围观;有人问和尚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还有好事者偷拍;不一而足。但和尚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毫不动摇;就好像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只神色专注的念着经;随着他的呢喃,是一下又一下清脆的木鱼声;陈清岚有些不悦,看到请来为许氏带孩子的林婶从门里出来、奇怪地看和尚一眼绕开他离去又分了点神;林婶为坐月子的许氏带孩子,吃住用有阮碧纱供应,她几乎是寸步不离,怎么今个儿出门了?继而又想店里一群妖怪——应该都是妖怪吧?要是在和尚念经里现出原形,给进进出出的林婶看见了就不好了吧?而许氏,她在房间里坐月子,只要不跑到她房里基本没事,所以在也没关系。这样,那。。。。。。她现在去没关系吗?毕竟,她们现在可没捅破这层纸。。。。。。。这句话说得。。。。。。怎么好像有点。。。。。。哪个?不对啊,她这是想到了哪里去。忙抽回了偏题得越来越厉害的思绪,她集中精神专注盯着前面几步远的和尚坐地上的背影,和尚光秃秃圆溜溜的头上的戒疤在x城还没有完全晴朗起来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触目。陈清岚忽然有些生气,你说你一个出家人,怎么可以这么横蛮,在别人的店门前念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怎么了,要上门的客人,看见他这阵仗也不敢进去了。如果他是有求于阮碧纱,而阮碧纱不愿意——明显是不愿意的,不然怕早出来处理了吧!这种行为,跟道德绑架有什么两样?
    陈清岚心里是想着阮碧纱的,于是上前几步,和尚却像背后有眼般,在她快走到他跟前——大概还有半步吧时回过头来,“阿弥陀佛,贫僧果然没看错人,施主果然是贵人,施主身上的煞气已经除掉。恭喜施主、贺喜施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一客气,陈清岚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了。她试着温和地讲理,“和尚,你在别人店门前念经,这恐怕不好吧,人家不方便做生意呢。你需要多少布设?”陈清岚打定主意,只要不狮子大张口,一千几百她倒是可以给他,权当贡献社会了。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好意,贫僧并不需要布设。”
    “那你这是干什么呢?”陈清岚也感觉到他不像要布设的样子,难不成是捉妖除魔?这可不行啊。虽然她对妖怪认识不深,可是,可是如果阮碧纱是妖怪,那一定是好妖怪。好妖怪为什么要被捉?
    “阿弥陀佛,贫僧。。。。。。贫僧只是来了一段尘缘罢了。并无他意,施主毋多虑。”
    “那。。。。。。那。。。。。。”陈清岚有些尴尬,为什么这些人(?)好像都能看透人心思啊。“你要找谁?”他跟里面的哪个有缘?听说和尚不是来捉妖除魔的,她心里多少松了口气,“既要找人,不如直接进去,无谓在这里念经坐佛,惹人闲话。”
    “阿弥陀佛。人如茧丝缚,贫僧又如何能进去?施主,请便。”和尚听了她说话,拈佛珠的动作有少许停顿,随即低低宣了一声佛号,不再理会陈清岚。
    陈清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随即又想到了小说中的“结界”什么的,便没说话了。不知道结了界她能不能进去啊?陈清岚惆怅的想,并且多少有点惆怅自己能越来越淡定地想一些不是人类作为的事了。
    她无碍地走了进去。走到门扉时,她不由自主回眸和尚,和尚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陈清岚背脊莫名麻了一下,连忙赶紧走进门里了。一进去,就听得小蝶在不尖叫,声音颇多怨愤“这该死的老和尚,他要念到何时?啊——”像是无法忍受似的尖叫了起来,大概是谁制止了她,她的尖叫很快停止,只低低声的哀叹道:“好不舒服啊!”
    陈清岚略停顿,掀帘进去,却意外的发现除了罗辉外所有人都在,就连许氏本应在房间坐月子的许氏也在,微微窝着身抱着小娃子坐在一旁,大家脸色似乎都有些难看,尤其是小蝶和白童子,白童子向来活泼过人,此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奄奄一息的趴在阮碧纱脚下,低低抽泣:“小姐。。。。。。小姐。。。。。。难受。”阮碧纱爱怜的弯着身子轻拍着他脑袋已示安慰。
    陈清岚有些不解,因为在这屋子里,根本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念经声了。小蝶又怒喝,“该死的秃驴,还变着花样来了。这金刚经、楞严经,连往生经都出来了。。。。。。这是要。。。。。。”猛然发现陈清岚在门口,便讪讪的住了口。她们也很好奇,为什么小姐要对这个普天人类这么好,连那种人类不能涉足的地方也带她去了。可是该注意的,她们还是得注意。
    “怎么了?”陈清岚被小蝶目光一扫、又猛然住嘴好像不足为她这个外人道的神色弄得有些尴尬,看来门口的和尚给她们造成不少的困扰啊——和尚是收妖的吧?只是收妖为何要念往生咒,那不是念给死人。。。。。。哦,或者死鬼的吗?
    小蝶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忽地又疑惑地皱起眉头,然后闭上眼睛,好像感受什么似的,然后张开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四周一眼,最后定在陈清岚神色,又别开,疑惑的看着众人,好像很不解似的,“你们有没有觉得。。。。。。”她一句话没说完,原本一直奄奄一息的白童子好像忽然有了力气,小旋风似的扑到陈清岚跟前,一手抱着她左腿,另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往上晃着伸着做出一副要抱抱要抱抱的姿势,小蝶一愣,然后大笑起来,仿佛刚才的所有不解得到了释疑,“我就说。。。。。。怪不得。。。。。。还是白童子最灵敏。”
    她走到陈清岚身侧,喉咙发出吐气、抽气的嘘嘘声,含糊不清的嘟囔:“我也待在你身边好了。”说完露出一副呼吸到清新空气的陶醉表情,陈清岚因为白童子的“要求”,不得不弯腰抱起这么个老重了的胖小子,随即身旁又多了一个几乎快要挂到她身上的小蝶,接着一个叫小红的也走了过来,在陈清岚身上嗅嗅,然后露出了跟小蝶一样的表情,当机立断的站在了陈清岚的左侧,其他人一听,纷纷涌了过来,就连许氏,也含羞带涩的抱着娃子往旁边凑,陈清岚刚才是尴尬,现在是囧得不得了:这是干什么?不要因为我是凡人就欺负我啊!
    阮碧纱颇感有趣的瞧着她们,手肘枕着扶手,单根修长雪白的手指挑着脸颊,微笑,“清岚可真是受欢迎啊!”
    陈清岚被她羞得脸都红了,这披儿挂女。。。。。。不是,这身上披挂了一大堆妖怪,跟受欢迎什么关系?就算真是受欢迎,这听起来也不是好事啊,唐僧总被妖怪惦记是为什么,因为吃了他的肉传说会长生不老啊——想远了。
    陈清岚抱了个现在已经开始舒服地打盹的小胖纸——小蝶说得对,他该减肥了!身上还挂了好几个厚脸皮的妖怪——应该都是妖怪吧?陈清岚以前没怀疑过许氏,可现今她这反应。。。。。。想不怀疑都难,总不可能是为了跟大队凑热闹吧?这些妖大多跟她不熟,可现今若无其事的挂在她身上,这种感觉。。。。。。不,是这样真的好吗?陈清岚手上抱了一个、身上挂了一堆,真的是扒到了她身上啊,寸步难行,忍不住说了一句事后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的说话:“要不,你们都现出原形,这样轻点?”
    话一出口,陈清岚就恨不得把舌头咬掉,这话说得。。。。。。
    后来她回想起这番说话,只觉得大不妥:要是里面有熊精老虎精怎么办,这大熊老虎不可能比人轻吧?还有,要是有蛇精怎办?那么一条滑溜溜的东西挂在她神色,她会发疯的!只是当其时,她完全没想到,就沉浸在“天啊,让我死掉算了吧”的想法中不能自拔。
    她的脑子一定给白童子吃掉了——不,这个比喻也蛮可怕的。
    一瞬间死般的寂静。
    陈清岚很后悔很后悔,内心都在给自己大嘴巴了:不知道阮碧纱会不会看在交情份上,阻止这些妖怪吃掉她?应该会吧?!
    陈清岚口中的妖怪们不动声色的望向她们的主人,阮碧纱微不可见的颔了颔,阮碧纱早发现了,陈清岚是个奇怪的人,脑子里固执的不相信某些事,或者说刻意的回避某些事,但事实上,她的接受能力好得惊人。譬如说去迎鼠王尸体时,她脸上明明一副“啊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事”的超震惊表情,但一旦发现她有难,便能马上毫无障碍地投身帮忙,并且比她还紧张着急,就算那件事完全不在她理解范围也一样。
    所以她才会有意识地慢慢的、慢慢的将一些不那么平常的事透露给她知道,阮碧纱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样做,如果真要理个原因,那大概是因为情趣相投,真想交个朋友吧!她是这样跟自己解释的,即便对方接受不了,那也简单,让梦靥去把她的某些记忆吃掉就是了。多简单是不?如果成功了,她却多了个朋友,这种小小的冒险是值得了。
    这种值得今天得到了证明。
    一直辛苦维持原型的妖怪们一听主人许可,“哇啦”欢呼一声,陈清岚身上瞬间挂满了蝴蝶、小鸟、猴子、说不出名字的奇怪动物。。。。。。
    还好,没熊精、老虎精,更没有大蛇——这样的想法真好吗?陈清岚又对自己无语了。
    这种很淡定的想法算怎么回事?
    她内心对自己震撼了,她明明想尖叫的!
    只有许氏还矜持的维持着原型,并且把掉落地下的衣服收起折叠起来。陈清岚心想自己错怪她了,原来她不是妖怪,可随即想到:看到这么个情景也不惊讶,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随即看到了放她旁边的裹成一团的小娃儿,里面一只雪白的小狐狸,正是那天她在楼上换完衣服出来看见枕在阮碧纱腿上的那只。。。。。。
    陈清岚:。。。。。。
    她感受到来自妖怪们的恶意了!
    她看向阮碧纱,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阮碧纱掩嘴而笑,“清岚这副模样,真生可爱。”
    陈清岚:。。。。。。
    她看向怀里的白童子,为什么白童子还是胖娃娃的模样?他不是妖怪吗?
    陈清岚有些不解地抬头望向阮碧纱,阮碧纱微笑起来,声音有某种细细的、针尖似的东西刺向陈清岚内心,“你想知道?”
    陈清岚飞快地、很坚定的摇头,阮碧纱又笑起来,笑得很厉害了,整个人都在颤动:又来了,那可爱别扭的性格!真是太可爱了啊!
    好一会,阮碧纱止住了笑,看向屏风方向,目光变得有些深沉,啊哟,说好了回来就解决掉打屏风主意的家伙,倒忽然消失了踪影,让她不好下手呢!
    “许氏。。。。。。”她轻呼了一声。
    “小姐。”许氏不安的应了一声,她随小蝶青瑛她们称呼阮碧纱。
    “你去准备些茶果招待清岚,我出去会会这和尚。”
    “是。”
    “别!”陈清岚情急下想站起来,差点没把白童子摔了,陈清岚连忙抱着他站了起来,阮碧纱可是妖怪,要是被法海。。。。。。不是,和尚收了怎么办?虽然和尚叫她“无需多虑”,可谁知道是不是哀兵政策。
    “你要是不想见,就不要见嘛,何必勉强。没必要啊!”她急急地说,“要是他让你们不舒服,让他走就是了。”
    阮碧纱叹气,“问题是,他不走啊。”
    “要赶人还不容易,我帮你赶。”
    阮碧纱、许氏好奇地看着她,阮碧纱问:“你如何赶?”
    陈清岚想了想:“打110。”有困难就找警察叔叔,这是人都知道的道理——她们是妖怪,不知道可以理解。陈清岚怕阮碧纱不知道110是干什么的,正想跟她解释,却听得阮碧纱了然的“噢”了声,显然是知道的,便没再说下去。阮碧纱点头,“此亦是办法。无奈只能安于一时。我所不愿与佢交锋者,非惧也,实不愿多事。既然他定然要见我方罢休,那见便是了。我无碍,你毋忧。”她忽地笑了笑,春风拂绿水似的,柔和极了,陈清岚看得脸都红了,只觉得那眼神含情脉脉,风情无限。她心慌意乱又莫名欢喜,便掩饰性地低下头,不想正对上白童子骨碌碌地转着的大眼睛——他不是睡着了吗?陈清岚情不自禁露出“凶相”瞪他,白童子马上乖觉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咦,我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哟”的表情,陈清岚瞬间无语了,这狡猾的表情。。。。。。他真的才六岁吗?
    那边陈清岚暗自对白童子腹诽,另一边阮碧纱对许氏挥了挥手,轻声:“去吧。”许氏微微鞠身行礼离开了。
    阮碧纱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掀开珠帘躬身欲出时却又回首——
    陈清岚蓦地想到那天自己对梁清歌对龙二若有似无情意的形容:回首却把青梅嗅!
    她吞了吞口水,竟兴起莫名期待。
    “清岚。。。。。。”阮碧纱的声音轻柔婉转,含情带笑,一如春花拂柳、莺啼晓岸,充满了一种诱人的情致,而事实上,她说的话,也诱人极了:
    “你可愿意。。。。。。与我长长久久。。。。。。做好朋友?”
    只除了最后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_<)~~~~ 橘子皮才写了一章,可是好困~555如果只更一章会不会被揍?~~o(>_<)o ~~~~o(>_<)o ~~

  ☆、第二十四章 聿明氏

陈清岚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失望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些坐了一趟云霄飞车;上上落落、上上落落,起起伏伏、起起伏伏,一下子在天高云深处;一下子;又跌落到水泥板上;心碎成渣。
    她心慌意乱;莫名失望、莫名难过,然而又不愿深究自己为何失望、为何难过;只是觉得心莫名有些堵,就好像告白被拒、被发好人卡似的。“你很好,可是我们不适合,要不,我们做好朋友吧!”——她脑海莫名想到大学时无意中听到的一个虚伪的女同学对告白的男同学说的话。很清晰很明白,不过对象换了,说话的变成了阮碧纱,她是被发好人卡那个。
    陈清岚囧了。
    这种时候,是做这种联想的时候吗?再说,那种事情能跟这种事情对比吗?
    人阮小姐是好朋友宣言,不是发她好人卡!
    能一样吗?
    她真是想太多了。她懊恼自己脑细胞最近太活跃了些!她含含糊糊恍恍惚惚结结巴巴言不由衷,“自。。。。。。自。。。。。。自然啊!”说出口却又莫名松了一口气,好像难题得以解决了似的。她为这种纠结的心情更纠结。
    阮碧纱嫣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空留下陈清岚坐在那儿、身上挂了一堆妖怪,失魂落魄、心神不宁。
    门外,身穿黄色袈裟的和尚依旧在安然的念经敲木鱼,众人瞧得有些发腻,便纷纷散去,只余下少数围观群众依旧“不离不弃”,听得“唉咦”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纷纷抬头,只见一艳妆旗袍女子缓步而下,脸艳如桃花,身段婀娜,走路弱柳扶风似的充满美态,不由得眼前发亮、发直,心里无声大呼:美女!!只有和尚无知无觉似的,念经不辍,木鱼轻敲,待到阮碧纱来到跟前,他才停了下来,缓缓站起,朝着她深深施礼,“阿弥陀佛,圣姑,你终于肯见贫僧了。”
    阮碧纱被他的称呼弄得愣住,凝视着他细细审视一番,许久方才深深叹息,“我早知定是你。。。。。。毋念这名号,我久忘矣。”
    和尚深深合掌,“阿弥陀佛。施主见谅。先辈记忆,深入骨髓,一时忘情,还望。。。。。。施主见谅。久不相见,施主可安好?”
    阮碧纱轻声叹气,“大和尚在我店铺面前念经不止,我能如何好?”
    “阿弥陀佛,只因施主终不肯相见,贫僧不得已为之,还望施主见谅。”
    “咦,饵鱼充馔,乃反罪鱼耶*?太和尚何太欺人!”(就好像钓鱼充作佳肴,怎么能反而怪罪鱼呢?)
    “阿弥陀佛,圣。。。。。。施主见谅。”
    “然则,你见我何事?”
    和尚深深的鞠躬,没说话。好像阮碧纱心知肚明,然而明知故问,所以他就没有必要开口了,开口,反而表达不清那种感情。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个不开口,一个坚持“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许久,阮碧纱开口,“你既不肯说话,我便回去了。毋再相烦扰。”说完,转身就走。
    “施主,留步。”和尚作了一个里,语气里竟有轻微叹息,“施主何故相逼问,施主既知是贫僧,定知道贫僧所为何来。”
    阮碧纱见他开口,也不装傻了,回眸叹息,“佛门戒‘痴’,大和尚何太痴?”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痴惑’。”
    “你。。。。。。”阮碧纱被噎住了。
    “佢好意,你又何相妄为?”
    和尚轻轻叹息,脸上有那么刹那流露出了人间烟火,不消片刻又敛起,重新流露出宝相庄重,轻声吟诵:“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阳间地府俱相似,只当飘流在异乡。”
    阮碧纱沉默良久,闭上眼睛,张开,轻声叹息,“我答应你亦可,只是,我亦有一条件,你如能做到,我方可答应。”
    “施主请说。”
    “‘藏经’有‘香血族’卷,尔为我取来。”
    和尚沉静的看着她,“当年‘善德’灭族,圣。。。。。。施主亦知之,何故留难贫僧。”
    阮碧纱微笑,笑容里有一股逼人的威严,然而这股威严包裹在糖衣炮弹里,看起来只是说话重了些,“当年佢为你所受苦难又何止此?既要还情,区区‘藏经’又算什么?大和尚只说好或是不好便是了,何故学妇人嘴舌唧唧歪歪?”
    和尚露出惨然神色苦笑,“依施主便是了。”
    “伏月*之夜,亥时。城南河西。桂花树下。”(*六月)
    “贫僧定依时而来。”
    阮碧纱微微颔首,露出了惆怅无奈的神色。
    和尚合十行李,“如此,贫僧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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