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gl)-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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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无论你有没有才华，首先要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一个无非脸皮，一个无非身体。都说这个社会不公平。可是它也有公平的地方。只要付出就还是会有收获的。代价就要看个人的衡量了。
　　
　　这两天，还是能听到那个高跟鞋的声音。但是第三天公演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张冷傲的脸。也对，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低头呢。桑澈从下面的演出厅走出来，没有了看节目的心情。还是去喝一杯比较好吧。
　　
　　桑澈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在小小的镇上寻找能够坐下消磨闲适午后的小酒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了一天的课，累死了。预习了下奇奇怪怪的法语，想起说好了，2，3天一更新就还是爬上来更新了。
老实说还在下午斯里兰卡的村落地理，伦理思想和心理学里面纠缠着，又困。可能有些地方没有注意到语序问题吧。。。




☆、Hamlet

　　桑澈在这个小镇上转了又转，终究是没有找到打工的地方，倒是有几个剧团需要临时演员。桑澈没接触过这个，可丢不起那个人。所以果断放弃了要找到零工这个想法。
　　
　　小镇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街头艺人挺多。桑澈走走看看，倒是乐趣颇多。也幸好这段时间是淡季，房费比旅游期间便宜了很多。桑澈也并有打算在这个待多久，所以也就不去想着能有以前那么好的运气。随遇而安吧。
　　
　　桑澈喜欢傍晚出门，看着天边夕阳，然后去寻找一些没有去过的酒吧进去喝两杯，听听专属于这个小镇的八卦也算是丰富了生活。这一路上的经历让桑澈习惯了一些洋酒的味道，比如现在就很喜欢苏打配上威士忌。
　　
　　难得悠闲地度过属于自己的时间，虽然桑澈时常发呆，但是她却总是沉静不下来。可是现在她即使没有停下却也能够好好地考虑自己想要什么。
　　
　　桑澈骑车找老板借来的自行车，沐浴在阳光下。一个人的午后，荡漾着淡淡的孤独，作为生活的调剂却也刚刚好。
　　
　　骑到一个小广场，路边的艺人愣是要画下这位高挑的亚洲人的面孔。桑澈无奈，只好塞上耳机随意地坐在了一个花坛边上。算是摆好一个姿势了。
　　
　　远远地她看到那个高傲的女主角。
　　
　　冷冰冰地靠在河边的围栏上，因为有点远，桑澈不知道她的眼光正投降哪儿。她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但是好像和她本身没有什么关系。她更像一副停滞的图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桑澈把眼光转开，移向更远的远处。有些鸟儿还是鸽子被人群惊起。阳光照耀下的河水波光粼粼。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
　　
　　时间过得很快，桑澈从街边艺人那里得到绘画作为工具。桑澈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来自陌生人的礼物。再转过头来，已经看不到那个孤傲的影子了。
　　
　　以前去过的酒吧，总是混合着夜晚的孤寂和欲望。可是这里的酒吧虽说也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人，但是总的来说是一种让人心身都能放松的环境。更像一些咖啡厅的感觉。
　　
　　桑澈坐在吧台边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嘬着手里的酒。
　　
　　酒保已经很熟悉这个这些天常常来的陌生面孔，今天她一进来就送给了她一杯自己十分骄傲的特色酒，一直没有命名，是一款蓝色的酒。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做了给她，那个陌生的女人。总觉得她才能配得上这款酒。那么，以后这款酒就有自己的名称了，Stranger。
　　
　　桑澈自然不知道酒保看着她的这些心里的台词，只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喝着，这个酒的味道不浓，却总能在入口之后很好地留在唇齿之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魅力。让人想去探索，却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打在坚实的木地板上，引得在坐的为数不多的人都观望起来。桑澈手里的酒似乎都开始有一些震动。
　　
　　桑澈没有转头，如此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绝对就是那个女人。虽然桑澈她们两人正式碰面也就那么两三次，但是偶尔擦身而过的次数确实太多。这个女人独特的气场让桑澈几次都驻足凝想，是什么让那个女人能够这么趾高气昂。
　　
　　推门进来的女人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很满意，但是唯独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个黄毛丫头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映。她记得她，几次自己和自己碰面，不过她却总是一股不咸不淡的眼光看着自己，没有那些的人仰慕和惊讶，只是有些少许的疑问，却也一会儿就再也找不到。这让她觉得很挫败，特别是在这次主演被敲掉之后。特别是在给她看到自己是主演之后再被敲掉。
　　
　　很不爽地一甩皮包，坐在了桑澈的旁边，随手招呼过酒保来，“随便来点什么吧。”
　　
　　酒保点点头，自己到一边去安静地做酒去了。嘴角扯起一抹笑。这个女人她是知道的。一位高傲的女王。总是在演出季节的前些日子就会到这里。多少年前自己还没有这个酒吧的时候，多少年前她还是个小女生的时候，曾经说过她一定站在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家剧院上面演出莎士比亚的女主角。他也就知道这么多，他们就一些平凡人，太多人的生活只是在自己的身边一晃而过，如果来得及就停下来观看，如果不行，那么就再无瓜葛。他虽然停下来观看着，却从未上前。因为那些是别人的生活，看客就应该好好地做好自己看客的身份。哪怕主演不再是那个人，自己看着就好，只是看着。
　　
　　把酒推过去，女人接过去，就直接喝了一大口，但是她的眉头甚至都没有皱一下。
　　
　　桑澈依旧还是那个动作，并不因为身边坐上了这个高傲的女人而有什么改变。她只是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透过蓝色的酒，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喂。”女人有点不耐烦，她不喜欢有人无视她。她是习惯了一个在聚光灯下的主演。
　　
　　“嗯？”桑澈闻声转过头，“你要怎样？”
　　
　　“你。”女人没有想到桑澈是这么一个态度，她有些吃瘪。“你不会好好说话？”
　　
　　“我们又不熟。”桑澈继续回过头想自己的问题。不过眼前女人长的真不错。棱角分明的脸颊，这样的脸适合站在舞台上，因为很远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也能把人物的性格刻画的更加明显。
　　
　　女人也不再主动去骚扰桑澈，只是一个劲儿地喝着酒，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你，心情不好？”桑澈喝光手里的酒，让酒保换上了果汁，再不喝第二杯。
　　
　　“你不是不理我么。”
　　
　　女人的眼光有些涣散，加之这句话的语调，总让桑澈觉得是小媳妇在撒娇的感觉，便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女人有些生气，莫名其妙地，不要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桑澈笑笑，喝掉一口手里的果汁，有点甜，夹起冰桶里面的冰块放了进去。
　　
　　“可爱？！”女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不说没有听到过别人说自己可爱，但是这么些年这个词早就离开自己老远了。如今听起来，觉得自己和这个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配。
　　
　　“对啊。”桑澈笑笑，眼前女人的表情太外在，她在想什么一清二楚，这个时候的她可不是个好演员。太容易让人读懂了。
　　
　　女人不在说话，自顾自搅动着手里的棒子。店里的驻唱开始唱一些有些吵杂的曲子，女人手里的搅拌棒也越来越急。
　　
　　“唰！”女人扔出了棒子，直指那个驻唱飞过去，吓得那个有些秃顶的老男人还来不及抓上吉他就跑来了。
　　
　　女人转过头，“你能给我唱一首歌么？”眼睛盯着旁边的桑澈。
　　
　　“我？”桑澈有些吃惊，难道她那么武侠地赶跑那个驻唱敢情是让自己上去唱。
　　
　　“去嘛。”这个时候的女人，没有刚才那么高傲，有的只是那个高傲躯壳下若隐若现的弱小。桑澈拒绝的话语都到了嘴边却给咽了回去。
　　
　　“好，我去。”桑澈喝掉了最后一点果汁，站起身往舞台走去。下面的人有的给桑澈鼓掌的，桑澈点点头，反倒让那些个大老爷们儿不好意思了。
　　
　　桑澈虽然上去了，但是并不知道唱什么好。随手拨了拨吉他的弦，选了一首粤语的歌曲。错在聪明。
　　
　　自己自以为聪明地离开，却恰恰是犯傻；自以为离开之后会忘记她，却才明白什么叫爱的刻骨铭心。
　　
　　没有原唱的其他的伴奏，只是吉他轻轻的音乐，桑澈也唱的轻缓，情真意切。被对着桑澈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完全不明所以的歌曲里面，她听到了一个人的痛和一个人的爱。
　　
　　她转过头看着还在唱着的桑澈，眼睛的感情有些复杂地让人看不透。
　　
　　一曲完毕，大家都站起来给桑澈鼓掌，虽然没有一个人听懂了她在唱什么。但是大家都听的认真，感动是透过音乐传递的，而并非歌词。
　　
　　桑澈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很开心她没有再拿一根搅拌棒扔过来赏给自己。看来还好，以前唱歌的时候锻炼了那么久，嗓子还是没有白费。
　　
　　“喂，觉得怎么样？”桑澈坐回自己刚才的位置。酒保特别贴心地再送上了一杯淡淡的果汁，桑澈对他点点头。
　　
　　女人还是愣愣地看着桑澈，眼神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喂！不是傻了吧。”桑澈拿手在她的眼前挥动。
　　
　　“啪！”地一下桑澈的手被打了个通红，“我又不是瞎子！”女人的眉毛又皱到了一起，怎么自己和这个人在一起就这么容易发怒呢？“对了！我可不是什么喂！我有名字的！”
　　
　　“你不一样叫我喂的么。”桑澈不以为然，泯了泯手里的果汁，恰到好处。
　　
　　“哼，我叫Mozi！”名叫Mozi的女人很不爽。
　　
　　“噢。”桑澈还是淡淡地喝着自己手里的果汁。
　　
　　“你！”女人用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桑澈，“你这个人怎么不懂礼貌啊！”
　　
　　桑澈喝光果汁，放下钱，跳下凳子，拍了拍了裤子，“我叫che。”然后扭头就走掉了。她喜欢看这个高傲的女人被自己气得长牙舞爪的样子。
　　
　　Mozi的女王形象荡然无存，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叫嚣着要把桑澈挠个遍体鳞伤。
　　
　　酒保笑笑，今天，看来Mozi很开心。再看看已经离开的桑澈，这个名叫che的陌生人，纯净地像水，却看不明白。




☆、Merchant　of　Venice

　　不用打工，不用挂心睡在别人家里的拘束感，这几日的桑澈可谓是旅行以来睡得最舒坦的几日了。每天都玩儿到大半夜才睡觉，第二天干脆连着睡了午觉才起床。其实无非就看看电影，写写东西，桑澈却很自得其类，谁让她本来就是拥有一颗宅人的灵魂呢。
　　
　　桑澈最近的旅游的所见所闻，有的时候写一篇随笔发到以前长期投稿的一个香港本地杂志，最近的反响确实出奇地好。读者的来稿也是多到有时读都读不完。桑澈反倒有些想念以前那些冷冷清清用钱买销售的日子了。至少自己不会这么累。不过知道自己这么想，估计林然得抓狂了。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桑澈的文章能够得到认可，也比谁都珍惜那些从桑澈笔下流露的文字和感情。
　　
　　想到林然，桑澈躺在床上，笑了。手臂被自己枕得有一点发麻，但是这样的感觉确实已经久违了。记得以前林然还睡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的手臂时常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自己并不觉得讨厌，麻麻地反倒很舒心。
　　
　　桑澈的眼光变得有点暗淡，如果早一点注意到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状况了呢？桑澈有些讨厌自己的后知后觉。但是如果能够早先察觉，那么可能这次的旅行来的更早一些吧。桑澈想着不仅有些失笑，这么懦弱的自己，不知道哪里好。自己都有些讨厌。
　　
　　抓着头，桑澈从床上坐了起来，正面的电脑上面显示已经12点过了。这些天每天睡个对时的感觉真是不错。何况给了房间费用不睡白不睡，要睡够本儿才行。
　　
　　揉揉头发，桑澈起身，套上那万年不变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踏着拖鞋，摇摇晃晃去厕所。路过全身镜，看了看，昨天自己剪了一下刘海，还不是很奇怪。
　　
　　刷着牙，想着说给Danica发一张照片过去。说发就发，桑澈叼着全是泡沫的牙刷就跑了出来。
　　
　　没了手机，只好用电脑照了一张，看了看，刘海还挺上镜。右下角留了地点和时间。顺便写了几句话，说了一下刚认识的那个狂妄的女人。直到牙膏沫要从桑澈的嘴里流出来，这才点了发送捂着嘴再一次跑进了厕所。
　　
　　桑澈正在洗脸，被一阵门铃给叫了出来，擦着湿漉漉的脸颊，给来人开了门。只是一瞬间，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涌了过来。桑澈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了来人，这不是那个女王大人么。
　　
　　“这么一大早喝的醉醺醺地找我干嘛？”桑澈本来弄得自己香喷喷的，结果这下可好，全身都是酒臭。
　　
　　“还早上？！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小朋友！姐姐找你喝酒来了！”说着Mozi也不管桑澈让她进来不，就自顾自地挤开了站在门边的桑澈，然后走进去一屁股做到了桑澈的床上。
　　
　　“有酒么？”Mozi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望着还愣在门口的桑澈。
　　
　　“没。你还喝啊，你都喝成这样了，别喝了，回去洗了洗了睡觉吧。”桑澈挥挥手要赶她走。
　　
　　“哼，今天我就赖定这儿了。你该干嘛干嘛去。”Mozi根本不理桑澈的话，自己站起来在房间的酒柜里面去拿酒。
　　
　　“诶！这个我可不付钱！”
　　
　　“谁要你付钱了！小气鬼！”Mozi拧开一瓶不算太大的威士忌，倒进被子里面就开始往嘴里面倒。
　　
　　桑澈耸耸肩，接着进厕所梳头，结束一天起床后还没有结束的固定程序。
　　
　　等到桑澈收拾好出来，Mozi基本属于半瘫痪地睡在了桑澈的床上。
　　
　　“喂，你没事儿吧。”桑澈看情况觉着不太妙。
　　
　　“你别过来，我好的很！”Mozi抓了抓旁边的枕头，盖住了自己。桑澈只好抱着电脑坐在床脚那边的沙发上面。
　　
　　一下子房间里面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电脑散热的小风扇的声音。
　　
　　Mozi的鼻音有点明显，不时地吸一下鼻子。
　　
　　桑澈其实觉得她真的挺可爱的，哭都不好好哭，找个有人的地方，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么。笨笨的，还说自己是孩子。她每天这样裹着不累么。不过这些也都是桑澈的腹诽，可不打算说出来让床上的人起来骂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澈都又有些开始瞌睡了，肚子也开始觉得有些饿了，正准备说起来去找吃的，床上那个垂死的女人开口了。
　　
　　有个孩子，从小她就跟着她的妈妈穿梭于各个城镇的各个剧场演出。妈妈在台上演出，她就乖乖地在台下看着，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没有见过，也没有听妈妈说过。直到很后来很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爸爸就是一个剧团的团长。
　　
　　她的妈妈很漂亮，以前是一个剧团的首屈一指的女主角，这个团场却把妈妈给□了，然后撇下她离开了。直到后来生下了她，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
　　
　　妈妈一直靠去一些小剧团演一些根本不入眼的小角色来加持家里的消费。孩子一天天长大，也出落得越发美丽。
　　
　　这个女孩子没有上过学，不懂什么叫理想，只是她很想成为母亲一样的人，能够站在那个聚光灯下表演出自己的感情。塑造一个又一个经典中的经典。
　　
　　没有多久，当小姑娘开始跑剧团的时候，妈妈得了重病，应该是说一直的病根，终于在常年的囤积下发作了。离开了她。只是妈妈留下了她的理想，作为她唯一的遗产，交给了她。
　　
　　站在皇家剧院的舞台上，做一次独一无二的莎翁的女主角。
　　
　　这个遗产，这个孩子一直特别宝贝地收在心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改变。女孩逐渐成长为女人，也被一个还算出名的中等剧团召了进去。经过种种摸爬滚打，总算是能够到斯特拉福德来公演了。虽然现在还上不了皇家剧院，但是这已经隔那个理想更近了一步。
　　
　　只是这个时候卑鄙无耻的团长要求女主角和他发生关系，来保证她的女主角的位置。被女主角给打了一巴掌，目前看来，这个区域的剧团没有一个地方是她可以继续待下去的。
　　
　　原来那天的那一声响亮的耳光真是这个女人甩的，还是她的团长。桑澈很佩服这个女子的性格。同时也惋惜，她太正直，太刚烈，这样的人注定是收伤害的。美玉无瑕，只是一种境界罢了。
　　
　　Mozi说累了，坐起来又喝了一杯，冷冷地盯着桑澈，“刚才可不是说的我自己！你别误会，我的一个朋友。”
　　
　　桑澈盯着她笑笑，“嗯，我知道。”
　　
　　Mozi讨厌桑澈这种什么都了然于心的表情，她走过去愣是拉起桑澈要让她陪她喝酒。
　　
　　其实桑澈不是喝不了，就是不怎么喜欢酗酒，喝可以，不过过度，对身体不好，也容易坏事。桑澈一直都对醉酒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拗不过Mozi也只好拿了一个被子和她对饮。纯的威士忌可不是能随随便便乱喝的，度数高不说，麦子的味道很重，桑澈喝着有些难受。
　　
　　眼前的Mozi更是不好受，她眼里的桑澈早就已经□成为几个人了。那样子比看万花筒还乱套。
　　
　　后来，桑澈不太记得了，Mozi靠在自己怀里哭了个浑天黑地。从她的只言片语才知道，这个女孩子也并没有比自己大多少，那强大的外表遮掩下的只是一颗需要爱的脆弱心灵。
　　
　　桑澈任凭她哭湿了自己的衣服，直到她哭的睡着了，桑澈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间，盖好被子，留了纸条，放下牛奶。自己再晕晕乎乎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顿酒喝下来，桑澈也不饿了，头疼得厉害。倒在床上，桑澈一直都明白，喝醉了不能和别人睡在一起，这样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接下来不好接受。桑澈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情睡过去了。
　　
　　Danica第二天刚做到秘书的办公桌前就看到了邮件旁边亮着一个红色的1。这个是Danica的私人邮箱，所以如果有邮件，必然是一些亲密朋友的。
　　
　　点开一看，果不其然，桑澈这个死混蛋的！
　　
　　Danica可是看在眼里，自家老板的妈妈最近逼婚可是逼的紧啊，也不禁为这个还在远方的某个傻子着急。可是皇上不急，太监再急也没有用啊。Danica唯有给菩萨多上两柱香，求她多多保佑一下那个不开窍的人吧。
　　
　　点开配图，有些变化的桑澈呈现出来。虽然还是那么淡淡的表情，却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头发长了，人黑了不说，总体的感觉就是变了。以前的桑澈绝对不会把这么不雅的起床照拿起来到处发给朋友的，光是这一点看来这个人的性子都变了不少。
　　
　　林然开着车到了公司楼下，揉揉太阳穴，这些天被老妈搞得头昏脑胀，说了自己愿意跟冉楠订婚，何必这么着急。三天两头地拿本黄历来跟自己以前研究，这个月什么时候好，下个月什么时候棒，再怎么女儿还没有到齐天大剩的地步，总觉得是在推销存货的感觉。
　　
　　何况林然的心里还有那个人。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已为人妇？！想到这里，林然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这个从来都不会认输，不会软弱的人，却在这短短的一段时光里，一想到桑澈就变得好像找不到归途的小鸟一样，无助，想哭。
　　
　　调整好情绪，走上自己的办公室，一进去便开到秘书Danica在忘我地在键盘上劳作，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这个表情是Danica典型的公务外，忙碌中的意思。
　　
　　林然也不打扰她，走到她身边的咖啡机自己给自己煮上咖啡，只是一晃而过，却看到了屏幕上的照片。
　　
　　因为Danica是直接按的回复，所以桑澈发过来的图片就在下面，本来就没有几行字，自然照片很清楚地摆在正中间了。虽然Danica一般回复结束之后都会把照片有意无意地拿给自己看，但是一早上上班前就看到这个日思夜想的人，林然还是难免有些情绪难以控制。
　　
　　阳光的笑容，叼着牙刷顽皮的样子，甚至还能看到她嘴里的泡沫，这样的桑澈是自己没有看到过的。每次自己醒来，她都已经收拾好了，或是自己比她先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