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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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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心疼了两天住宿费之后,七月七总算到了。
  入夜,整个盛会才算是真正拉开了序幕。
  对门的“食为天”酒楼,早早摆了台子,此时才拉开红布绸,赫然是“大胃王争霸赛”
  沐雨吞了一口唾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能吃的:高高摞起的大海碗,已经看不到在吃的人,只见到那几摞碗旁又渐渐高了一摞。
  确实厉害——大胃王非他莫属,眼见其他几个对手已经不行了,他仍旧速度不减的吃着。
  果然世上之人千千万,什么样的都有。直到主持人宣布胜利,沐雨才看清那人真面目,方脸,络腮胡,身材魁梧,着一件深色短卦,筋肉毕现,肤色在灯下看不清楚,不过显然是深过他那件短卦的。
  东行一阵,便是瑞景最负盛名的歌台舞榭——听风观雨。
  名字倒是有趣,不像其他地方总是某某舞榭某某歌台,连后缀都没有,直四字,听风观雨。
  转头望去,是瑞景城的湖泊--镜湖。镜湖的中央便是那颗许愿树。
  看看时辰,舞榭的重头戏出场应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沐雨决定先去看看许愿树。
  虽然心里老是念叨“我命由我不由天”,到底还是小女儿心思,沐雨思量着去买一段红绳许愿。
  结缘日的传说便是单身的男女诚心祈愿,将红绳系到树上,月老就会指给你一段姻缘,而情侣则将两道绳子拧为一股系上,月老则会保佑他们一生一世和乐美满。
  传说固然可信度不高,对于少男少女们来说这也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祈求一段美满的姻缘的心灵安慰,或是跟心爱的人一同系红绳的心情。
  许愿树早早是横七竖八围了几圈麻绳,系上彩色布绸作为装点。这是方便祈愿的人系红绳用的,一方面也是保证明年的空地和保护许愿树。
  真正执了红绳站在树下,沐雨倒觉得自己有些白痴。祈求这个做什么呢?不过买了还是系上吧。胡乱给自己找着借口,东张西望找着可以系红绳的空位。
  匆匆系好,沐雨奇怪自己好似光天化日下做贼的心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就觉得心里跳跳的,脸红红的?望向沐汀,她正被树边一个糖人摊子吸引住,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人多也杂,为了不出意外还是看紧她的好,沐雨这么想着拉过沐汀,顺手给她买了个糖人。
  “爹爹,那边是娘!”沐雨一震,顺着沐汀的手势看过去,依旧是一袭水蓝色,不是涟漪又是谁?
  她身边跟着的看打扮似乎是丫鬟,有些着急的模样,涟漪却不住东张西望,也显出焦虑。忽然又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惊喜,而后急急走过去,顿了顿终于伸出手。沐雨明白了,她也是要祈愿呢?仔细一看,系的地方跟自己系的离得很近嘛。想着又补上一句,没准就是刚好在旁边……
  想到这不由有些脸红,想这个作甚?犯花痴也犯错对象了吧?那女人太危险了,简直是男女通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碎碎念着,沐雨拉了沐汀飞速往听风观雨去了。
  
  到时已然满座,店家似乎是有不一般的重头戏要上的样子。得意之余,没有阻止更多的客人,允许在走廊站着观看。而听风观雨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它足够大。
  赶在开始前找到一个位置站了,花费好一番工夫,方站定不久,听得伴乐一顿——一般伴乐是不停的,这种时候便是要上重头戏了。
  “诸位!今日是结缘之日,我们有幸请到了青荷姑娘为大家献上一舞!青荷姑娘的舞技,若是去过飞廉东昆的客人都不会不知,咱们废话不多说,有请——”接下来的话听不见了,被掌声和喝彩声盖过。想来那涟漪舞技确实不凡,有这样的人气也实属正常。沐雨这么想着,却隐隐总觉得哪里不对。
  乐声再起的时候,全场几乎同时静了下来。
  不是几月前看到的那般似流光的舞踏,而是如泠泠泉水一般的,清越激扬,她依旧秀美,翩迁,如精灵一般。宛若盛放的红莲。是了,红莲。
  沐雨想,大约这支舞就叫红莲吧。出淤泥而不染,热情而不妖冶的红莲。
  激流的,红莲之舞踏。恍惚间,只见了那一袭红影,耳边什么也听不到。
  那个在舞池中舞动的仙子,她的倔强,她的自信,她的身不由己。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出这些,也不知道看出这些的有哪些人。只是脑海中总有这样的景象,那个女子略带些不自然的在许愿树上系上红绳。沐雨有点明白为什么会记住这样一个人了,也许她们骨子里是相似的,一样的不安分。
  
  那是,沐雨最后一次在舞榭里观赏涟漪的舞蹈。
  
  七月流火,边关流血。
  东昆边关战火不断,很多士兵只经过了短短几月甚至几天的军事训练便匆匆上了战场,桑迁似乎没有疲累的上演着车轮战,那些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新兵们,忍受着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费黎强守了半年的边关,在流火的七月七日,终于破了。
  破城那日,他也如圣旨所说亲自披甲出战,最终死在了敌人连番的乱箭之下。就像他在下死守命令时说的一般——战士最终的归宿,永远都是战场。
  费黎一死,东昆国内竟再无大将可与桑迁一搏。当月,东昆王猝死王座,就在朝官要将王位交至太子的时候,竟又传来太子意外坠马身亡的消息,东昆王族的男丁本就稀少,加之太子与诸兄弟间的王位之争,有幸活下来的男丁寥寥无几。最终,东昆的烂摊子交到了年仅十一岁的新王手上。
  东昆完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
  流民不断涌入飞廉和曲陌。给二国经济和治安带来巨大压力。
  次年四月,东昆王受诸侯礼,正式成为桑迁附属国,飞廉和曲陌的流民渐渐回归故里。
  当月,桑迁以加固边防为由,加派兵力前往东昆,驻扎在曲陌边境。
  那年,是曲陌二百六十九年。东昆,这个建朝三百余年的,曾经大陆上最强的国家,至此完成了它的历史旅程。
                  开场白
  世上没有没有永远不倒的国家,只有永远不倒的人民。  
  人的意志何等强烈。从东昆流亡而来的流民一路死伤无数,如今东昆纷乱方定,便又迫不及待回归故里。他们的心情很容易便能理解,然而这对曲陌和飞廉来说,无疑又是一场灾难。
  动荡的时局中既要让流民归乡,又要提防桑迁的动作,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而对此两个国家只能接受,毫无他法。就像当时他们不可能将难民们堵在城外一样。于情于理都不行。死人与恶劣的医疗条件会带来瘟疫和疾病的流行,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在两国牺牲了大量财力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控制住局面,而如今又要面临遣返流民的任务。
  即使再不想承认,桑迁这着棋也的确够绝。 
  
  “娘的!吵吵吵!吵你娘!”封古府,高信在大堂里来回地疾走:“进来,老子安顿你们,出去,老子还要送你们!仁至义尽!吵你□的!”他愤愤说着:“上头人简直是猪!不对,说是猪简直是侮辱了猪!让他们进来干什么!又不是我曲陌的子民!老子凭什么伺候你们!我操……”
  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来来来,喝茶喝茶,消气消气~”一边坐着的师爷打扮的人递上一盏茶。
  高信顺手接过喝了一口,立马又喷了出来!“这什么茶!苦死了!”
  “不会吧?我只放了一把苦丁茶叶啊……”
  “……”高信怔然望着他,喃喃道:“我居然喝了你递的茶……今天真是气疯了……”说完扯过那人的领子,捏住他鼻子把一壶茶全灌了下去,而后不理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何种程度,潇洒将茶壶一扬,出了大厅。
  发完脾气还是得干正事。流民基本集中在封古。算上已遣返的人数,目前滞留在城内还有七万余人,客栈,酒楼的营业基本告停,即使派发了帐篷等物资,依然有两万左右露宿街头。
  按按发疼的太阳穴,高信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梁响!你个白痴在哪!老子发你工资不是给你糟蹋茶叶的!快点给我过来核账!娘的老子累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来了来了。”推门进来,正是方才递茶的年轻人。
  “这是庙堂!不是江湖!老子雇佣你不是给你吃闲饭的!”高信说着,将一打纸递过去:“名单表,把这些人遣送走。”
  梁响接过纸却没动,顿了顿道:“我说头儿,你不是将军么,我一个江湖人跟着你不是干这个的呀,时局这么乱,是要打……”
  “快点去!”高信狠狠瞪过去,前曲陌威虎将军的威慑力不是吹的,梁响一缩脖子溜去做事了。
  啊啊,头更疼了,完全是在被桑迁赶着走。王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就流民安置问题多说了一句便被扔到这当什么破城主,切!不是王说每个人都要作评论他才不去凑热闹!武将当文官,这个惩罚够狠,够狠!
  
  同一时间,曲陌帝都昕梓。
  帝都的大街依旧繁华,酒楼茶馆内,议论的无一不是桑迁的近期动作和东昆的流民。
  相比东昆,实在是好上太多,沐雨带着沐汀走在大街上,对自己的国家又多了一层信心。
  战争虽然残酷,可是的确会让人成长。经过一次战争洗礼的曲陌,应该学会如何更坚强的面对。
  歌台舞榭基本都不再有大型歌舞表演,摆上了茶水瓜果。
  看得出曲陌商会的努力,各地面临的经济压力虽然很大,依然能在保持日常运转的同时支持国家的军费支出。就招兵令上看,曲陌的准备应当不算弱。
  几乎每一城都贴着的招兵令,可以说是醒目至极,算是给桑迁王的警告么?沐雨忽然很想到封古看一看,不过转头看看沐汀,很快又打消了念头。兵家的事情实在不是一个女人能管的了的,况且又带着沐汀,还是不要乱想,就在这帝都待下罢。
  
  演兵场。
  曲陌王正在观看士兵演习。
  “我曲陌可用兵力几人,后备兵力又是几人?”
  “启禀陛下,就目前来看,可用兵力二十万,骑兵三万,精锐队四万。后备兵力十万。”贪狼将军明恺回答。
  精锐兵力包含部分骑兵部分步兵,后备军基本是新兵,他也是当过将军的,自然知道新兵不足以用的道理。目前曲陌的兵力若与桑迁一战,只能靠游击战法:“那么,粮草的供应呢?”
  “这点,两次的运输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很好!”
  
  另一边,听风观雨。
  “最近曲陌不太平呢,歌台舞榭也不景气,闲出来好些时候,这可不是好事。”歌舞艺人们小聚一起聊着天。
  “是啊是啊,曲陌该不是又要……”
  “呸呸!瞧你那张乌鸦嘴!说什么呢?!”
  “是是是,不聊这个,单说今日城里来了个年轻人,长得也算不错,挨家挨户地找一个女子呢.”
  “莫不是,是找他老婆的?”
  “说什么呢,那打扮似乎是长风信社的风堂信使,唉唉,当信使也难受呢?”
  “风堂信使?就是那个专门给不知道地址的人信的风堂?”
  “是呢是呢,请风堂的人收费可是不低。没准还就是找老婆的。”
  “这年头的人真是,有钱还乱跑!”
  “哪里的话,这人有了钱心思也变得奇奇怪怪,做什么都……”
  “确实奇怪,我听他说找什么木鱼的,名字那么奇怪人也不会好看到哪去,唉~”
  “说白了你就是嫉妒吧?”
  “你啊你啊……”
  木鱼?这名字好耳熟,涟漪飞速回忆着,木鱼?沐雨?!
  信使找她干嘛?
  
  瑞景客栈。
  “请问,此处可来过一名叫做沐雨的女子么?”信使打扮的年轻人向掌柜道。
  那掌柜翻翻登记簿,摇摇头道:“不曾。”
  年轻人轻叹一口气,走出客栈继续问下一家,瑞景总共有可住宿地方七十余处,这才找了四十来家,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一日的辛苦可以说是徒劳。
  “唉唉!当信使这些年,就你最难找!沐雨沐雨!你到底在哪里!”那人跺脚气急道。  
  
  封古。亥时一刻。
  城主府急急匆匆撞进来一个年轻人,正是那梁响。
  “头儿,头儿!大事不好了!”
  “吵你祖爷爷的!”白天一肚子气,晚上还睡不好觉,高信黑了脸:“要没什么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边关出事了!”
  “什么!?”
  
  曲陌二百六十九年,桑迁二百四十一年。六月初一。
  封古遣返的三万余人在东昆边境交接时生变。
  东昆清点人数时称少了一千人,要求重新点,封古士兵与其一言不和发生口角,竟将东昆一士兵打死。
  桑迁以此要挟要求亲自派兵带回流民,曲陌不依。
  六月初二,桑迁三万大军压境,再次向曲陌提出同样要求。
  六月初三,曲陌对桑迁宣战。
  由于此次事件实际由六月初一发生的事作为导火索,是以史称“六一事变。”
                  失踪
  “爹爹,我们怎么还不走?”昕梓客栈,沐汀奇怪道。她们在一个城的逗留最长都不会超过七天,而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 
  “走?……嗯……暂时是不会走了。”盘算着去找个房子和工作,沐雨有些心不在焉。
  “为什么不走了?”
  “因为这是全曲陌最安全的地方。战火要烧也是最后烧到这。”帝都的话,找这些都很难吧,沐雨在心里叹气。
  沐汀歪着脑袋,似懂非懂,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阵敲门声。
  “来了来了!”她一路小跑着去开门。
  “爹爹~找你的~”
  
  “请问是沐雨姑娘吗?”门外的年轻人道。
  “正是……不知……”
  “在下长风信社风堂信使,这里有一封给姑娘的信,请在查收后在这上面签个名。”那人说着拿出一封信递去,又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爹爹很奇怪。
  沐汀看着沐雨,心里道。
  自从接了那封信她就心神不宁的样子,走来走去转的自己眼睛都花了。
  “汀儿,爹出去有事,你乖乖在这等着。不要随便乱跑。”沐雨说罢,转身出门了。
  门方关上,沐汀就跑到床边,她记得沐雨是把信压在枕头底下的。这些年她也习了不少字,应该能看出大概。
  在床边方站定了,才发现沐雨的褂子扔在床上,于是她拿起小褂一路喊着追出了门。
  沐雨还在走廊正要下楼,忽然听见沐汀的声音。
  “爹!爹!你忘带东西了!”
  忘带东西?看看身上,竟是没穿褂子,这本也没什么,只是银票全在上头,还是穿在身上的安全。
  在楼梯边站着等沐汀送来,沐雨继续想着方才那封信。
  
  良久,沐汀没有出现。
  沐雨有些生气,喊了几声却还是没有反应,疑惑地走进房间,进门便踩到了自己的短褂。
  “汀儿?”没有人回答。
  小小的房间并不适合捉迷藏,沐雨找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沐汀的身影。
  推开窗户,窗栏上一个浅浅的鞋印。窗外,是昕梓的城墙。这个客栈的地段确实不怎么好。
  “汀儿?!”这是最坏的情况。沐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克制不住的深深自责。如果自己能在汀儿喊自己的时候走去房间,那么至少还有一线追回来的希望。
  然而再懊悔已是惘然。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即使有这种药,又有谁愿意卖给你?她浪费了太多时间。从鞋印的位置上看,这个人应当是用轻功走的,在带着一个孩子的情况下还只留下如此浅的一个印痕,此人的轻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超过自己。
  
  就像她出现时的突然一般,她消失得也如此突然。
  沐雨坐在床上,很想去找沐汀,找不到也好,只要做点什么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的难受。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是徒劳的。并且,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去。从领养沐汀那天开始就一直叫嚣着的声音。
  这个孩子,很奇怪。她身上的秘密,也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也很早就做好了有一天她会消失的心理准备。
  在路上不止一次的想要丢下她,可是每每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心却又软了。那眼里是全然的信任。
  四年。无论如何那都是叫了自己四年爹爹的孩子。
  可是如今能怎样?
  她摇摇头站起身来,手里攥着一封信。
  长风信社风堂入堂邀请。
  一个月之前路过洛水时见信社在招人,她便报了名。长风信社的入社须知是只要不闹事,无仇家,无论你的背景如何,只要有足够的速度足够的地理知识,皆可入社。
  那时已经有打仗的预兆了,“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此时入信社,也是不错的选择。危险是有些危险,但是沐汀就可以住在洛水的总社里,也多了层照应。
  那时还有顾虑自己出任务沐汀怎么办,如今没了这层顾虑,心里却更难受。
  轻轻叹了口气,沐雨收拾行装往洛水去了。
  这乱糟糟的时局,能有个活计,实在是很难得了。
  
  瑞景,城门口。
  一匹马驮着一个袅娜的身影缓缓出了城门,一人一马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同样骑着马的身影。此人身形比之前一人大了一倍不止,连马也比先前那人的高上许多。
  听风观雨。
  总管办公房内,总管模样的人按着太阳穴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案桌上,铺开着一封辞职信,落款赫然是“青荷”。
  
  曲陌二百六十九年,六月初三。
  与宣战消息同时到达封古的,还有前威虎将军高信官复原职的文书。
  任命高信为封古总指挥,率领封古将士抵挡桑迁。同时,命贪狼将军明恺为元帅,率二十万大军至封古增援。
  二十万大军,六万是新兵。这个消息作为加密文书也在同一时间送到两位领军的手里。
  曲陌宣战的第二天,本应是只有三万人的桑迁军队突然增加到十万,据探子报桑迁王另拨了十五万增援。
  
  
                  暴风骤雨的序曲
  也许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沐雨悲哀的看着糖葫芦。她不能带它走了。
  结果到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四年,就像一场梦一样。
  信上的截止日期是四天后。四天,刚好就是她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洛水的极限,而这个速度,当然不是糖葫芦的。
  把它交给一户农家,给了一笔钱,并说会回来带走它。但是她也知道,这时局,以后的事实在是飘渺得很。那户人千恩万谢谢过了,有白拣的便宜,自然是连连点头。
  都是四呢?这可不太吉利。出瑞景的时候,沐雨这么想着。
  
  洛水。长风信社。
  刚报出自己的名字,接待那人忽地就站了起来,激动地按住她的肩:“沐雨?!你就是那个千里神行的传人!?”
  “呃……是的……”沐雨苦笑着点头,看来自家这门功夫确实是不错的招牌,那时在申请表填上这个的决定果然没错。不过这人的手劲未免也……
  随接待的人进到一个屋子里,到处堆积着满满的卷宗,开阔处置着一张桌案,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写着什么。
  按照规定递上自己的信,那书生接过,拿火折子烤了烤,信封上立时显出一行字来。
  六月初十。昕梓。
  “哼,那小子竟如此不济,找了二十天才找到你。看来不降薪俸是不行了。”那人冷哼道,转而又向沐雨道:“四天之内到达这里,不管是用何种方法,速度也算不赖。你合格了。”
  原来,这也是一种考试。而且对送信和收信的人都是一种考试。沐雨不由想着,若是那信使迟了四天送到,那又会如何?
  “若是在规定时间内没有送到,那就准备卷铺盖滚蛋吧.”看出沐雨的心思,那人道。“字迹是找到你的时候那小子写的,若是你到达的时间太长,同样也算不合格。当然如果是在规定时间以内,还是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的。”
  之后是杂七杂八的问话,沐雨注意到案桌上的卷宗,那些东西她是见过的,在帮沐汀上户口的时候。是档案。虽然心里疑惑着为何长风信社开始调查入社人的背景起来了,沐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毕竟是曲陌第一的信社,应该不会捣鬼才是。
  
  封古。
  “娘的,早就知道桑迁肯定要朝流民下手!没想到竟伪装成平民在东昆!”城楼上,梁响忍不住破口大骂。
  十天以来,车轮战,突袭层出不迭,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已经快要崩到极限。士兵们明显疲惫不堪,很多人几天都没有合眼,即使有威虎将军出色的指挥调度。梁响的心中还是一点底子都没有。
  十万军士。他以为只有三万,而桑迁大军还在调度之中。他们至少能撑到援军到来。他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竟没想,七万人伪装成平民躲在东昆!流民流民!大量的人口流动,为士兵的掩饰提供了绝佳的机会。一念及此,不由又是一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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