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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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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素贞双膝跪地,恭敬的朝他拱手,就像昔日大殿中的官员向皇上行礼一般。「太上皇,让公主下嫁潘大人,只怕会离您的希望更遥远。」
  「…何解?」
  「太上皇,该杀的就杀的、能利用的便利用,您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如此,为何要挑上一个无法受您利用的人?潘大人是个优秀正直的好官,心中自有一把原则的尺,这样的人一发现自己被利用了定会反抗,您又何必辛苦找匹未驯服过的马儿?」
  「言下之意,“驸马”心中另有好的人选?」老皇帝轻声细语地丢出讽刺的话,使温度即刻降到了冰点,寒意逼人。 
  「当然。此人不仅能永受您与皇室的利用,更甚者,公主哪天厌倦了、嫌弃这个人了,还可以一脚踢开绝不会沾惹任何麻烦。因为,公主握有这个人的弱点和秘密。」冯素贞的脸隐藏在拱手的姿势后,看不清表情。 
  「冯素贞。」老皇帝疲累地叹了口气。「别再拐弯抹角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让我带公主走,太上皇,已是时候还她自由了。您的女儿从来不想待在宫里,您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能保护得了香儿吗?凭你一个女子能让她得到相伴一生的忠诚吗?凭你?」老人冷笑。「你凭的又是什么?」
  冯素贞抬起头,一双黑眸清冷发亮。「太上皇,有这么多问题您可以问,为何要好奇一个您不会相信的答案?」
  「因为、我想知道…你能为我的女儿做到什么的程度。」
  她闭上眼睛,发出无奈的叹息。「公主手上握有我的弱点,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会永远受她利用。当她腻了、再也不想理我了,我因为这个弱点也会一生无法背叛她——虽然我想说的是别种言词,但这个回答才更能让您明白吧?」
  「为何你偏不是男子?」老皇帝躺回枕头,似乎是满意,也像是终于放弃了。「冯绍民、这该会是如何贤能的国家栋梁啊…!」
  「但唯有冯素贞才能一心一意守着公主,这不就是您当初招驸马的本意?」
  「罢了。」老人喃喃地说:「罢了。」
  ***
  「公主,夜深了,您还在陪太上皇吗?」
  坐在大厅椅子上的天香,听到门口传来的男性嗓音后,勉强将自己的思绪从发呆边缘拉了回来。定神一看,男子穿着深青色的官袍,虽然面露担心,却拘谨有礼地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打算。 
  「潘大人。」天香楞了楞,想到自己该迎上前去,于是踏着稍感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口。她跟她的未来驸马,中间隔了大门凿于地板上的一小根木板。「晚上好。」
  「晚上好,公主。」天香的憔悴似乎让男子颇为心疼,他诚恳地说:「不如由我来照看太上皇,您先回去歇息吧?」
  「没关系,不用的。之前老婆婆给了父亲一帖药,我想应该能……」撑过今晚吧。天香低低地回答,舌尖酸涩。 
  「既然如此,您更该去歇息的,太上皇也不希望看到公主如此疲惫的模样。」
  「父亲不会想看到我吗…?」
  天香自言自语地问着,想起就在刚才,父亲确实为了与冯素贞谈话而叫她离开。到底是为什么?她顿时感到莫名委屈,不论在父亲还是在那个人心里,自己的份量依旧远远不及某些他们更重视的东西。结果,在全世界最重要的两人心中,自己竟是永远的第二位,永远都是第二个选择。 
  眼眶不禁泛起了水波,天香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滴落。她这副难过迷惘的样子,让男子觉得特别我见犹怜,心头硬是涌上了一股专属男人的保护欲,促使他紧握住天香的手。 
  「公主,请不要伤心,下官…不、我会陪在你身边,所以…」自“那天”以来便日思夜梦能亲身体会的柔软与温度,如今总算名正言顺地获得,男子实在难以压抑胸中的喜悦。 
  这时,寝室里走出一抹暗色的身影。公主如心有所感般,很快地便转过头望着来者。他则眯眼注视,等待对方的容颜出现于较为光明的地方。 
  一双深沈平静的眼睛、柔而雅逸的浅笑、光洁无垢的美丽脸庞——他不会认错。只要见过一次面,便绝不可能错认这使世间粉黛无颜色的俊美男子。 
  「——丞相大人?!不、不对,驸马、不…呃…」找不到适合的称呼,姓潘的男子难得口齿不清地道:「你、你怎会在这儿?」
  「潘大人,好久不见。」冯素贞从刚才便在等他找到适合的称谓。其实自己可以先开口免去他的为难,但实在不想这么做。
  「冯兄。」最后还是回归最不会有错的称呼,男子面容凝重地说:「擅闯禁宫,你又是被驱逐出京的身份,这真的不妥,真的不妥啊!身为刑部尚书,我应该立即抓你治罪!」
  「潘大人!等一下——」天香想也没想地说:「她是、她有得到皇兄和父亲的允许!」
  冯素贞饶富兴趣地偏了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天香对自己的心软有气,对那张一切都运筹在握的了然神情更是愤怒,却又不能在这里发脾气,只好眼中带火地瞪向她。 
  「事情就是这样。」冯素贞的口吻平和悠闲,像是一头窝在凉荫处的猫,慵懒而带着傲视失礼者的神态。「欸、反倒是你,潘大人,这么晚了还找公主幽会?」
  「你说什么——」完全没察觉自己正被男子握紧手的天香,当然是劈头就想骂回去。 
  潘大人则飞快地拿开自己的手。「这个、这个是,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见公主难过所以才…」
  


☆、第 82 章

  皱起眉头,冯素贞失望地说:「潘大人,若我是你,此时断不会放开公主的手。因为——」
  她往前稳稳一踏,一把将天香拉到怀里,准确而熟悉地吻着她的唇。天香在诧异过后,刚想抬起手给她一巴掌,冯素贞的左手便更快地点住她的穴道,使她满是怒火的回击僵硬在当场,抬起的手也只能微弱无力地垂在冯素贞的肩头。 
  从潘大人的视角来看,天香不仅没有丝毫厌恶的反抗,甚至还柔顺娇羞地体会着与前任丈夫的亲密。他哪里会知道,被点了穴的天香实是满肚子火,又根本有口难言?
  「——谁也不知道会有哪个登徒子对公主做出这样无礼的行为,不是吗?」冯素贞结束了吻,一手揽着无法动弹的天香,一边幽魅挑衅地看向愕然站在门口的男子一眼。「所以你实在不该放手啊,潘大人,下次当了公主的驸马,你可要好生记住。」
  「公主,你……」原本男子还在想,若是见到公主有丝毫微愠,那便是拚死也要把她从这名嚣张霸道的前驸马手中抢回来。但没想到,没想到啊,公主只是红着一张脸,细细地喘着气,迷蒙的眼春露无暇,艳丽无双。 
  公主沉默。所以,他也只好沉默握拳。「莫要再伤她。驸马,你莫要再伤她。」一字一句,困难悲伤地挤出牙龈。最后,潘大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也间接地暗示这场从未开始的婚姻却已来到了结束。 
  冯素贞叹息了。怎么公主男人运这么好,总遇到能真心待她的良人?只是,真心真意若不符合她的需要,岂会具有丝毫意义?存有再大的爱情,不能丢下那身官服,不能舍弃所有责任,不能孑然走出庙堂,便无法给天香最值得的自由。 
  「…解开穴道之后,你可以不打我吗?」
  冯素贞苦笑的低语,得到天香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解开穴道的瞬间,她便眨眼跌坐在地,眼冒金星地看到了顶上屋梁。 
  天香给了冯素贞一记正面直拳。打上鼻梁骨了,她楞楞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好险,没有流鼻血。望着居高临下的天香,背脊不禁哆索起来,不是因为自己居然接二连三被张绍民、天香这对「义兄妹」施以老拳,而是天香那神情此刻黑暗地叫人害怕。 
  「公主,对女子动粗不算英雄好汉啊——。」
  「闭嘴!你给我闭嘴!」忍耐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全都爆发了,天香骑坐在冯素贞腰上,双手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冯素贞,你凭什么身份吻我?!脱下这身衣服,不准你再装成冯绍民的样子!不准你再装成我的驸马,脱下衣服!快脱下!」
  「公主、你冷静点——住手,公主——!」
  不论冯素贞怎么低叫或安抚,天香的手还是硬扯着那彷佛燃烧她眼球的男性衣装。很快地,领口被扯开了一大截,天香的指甲狠狠地划过冯素贞的锁骨,遗留下好几道妖红鲜艳的血痕。 
  细小血滴落在翠绿的观音像上头,宛若是连神佛也要融化的炽热火焰。冯素贞急切地喘着气,尚放在她衣领上的双手便随胸部而起伏,心跳的地方正好接触天香的手腕脉搏,分不清楚滚烫跳跃的是自己的心、奔腾的血液还是对方体内的韵动。 
  「你还戴着…」指尖轻柔地抚摸染血的观音像,天香如梦似幻的语气像是正看着一场被实现的美梦。 
  冯素贞想要碰触她,却知道只要自己这么一碰,天香定会流下泪来,于是一分一毫也不敢移动。「你给我的东西,我怎会丢弃?」
  天香安静地望了她良久,眼底的愁绪如秋湖涟漪,被一场不知名的狂风自中心往外围吹开。 
  「可我给你的心,你为何要丢弃?我给你的一切,你为何弃如敝屣?」她的眼泪终究没有流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告诉我啊?要怎么做你才能珍惜我给你的所有?」
  「公主,我——」冯素贞的眼内也浮现雾气,但面对现在的天香,她没有展现脆弱的资格。「我骗你了许久,你定是无法再信我,但是…你还记得那天灯会问我的问题吗?你说有某种东西不论几年后看它,都会觉得那便是神赐给我们的命运,我现在也找到了,我终于也明白了…天香,你就是我——」
  冯素贞的话始终没有说完。因为天香已低下头,深深地吻去她所有告白。
  ***
  「父亲,您想说的话…」天香的眼底浮现水波。「不能、等到以后再告诉我吗?」
  老人怜惜地笑了,谁都知道他撑不过明天,以后岂还有机会?「香儿,她呢?」
  双手握紧腿上的衣料,天香咬着下唇,不敢正视父亲。「我把她赶走了。」
  赶去哪里才是真正的问题。老人知道她的心软,不禁无奈地低低叹息。 
  人一生中就是会遇到宿命克星,偏偏自己还把那个克星推到了女儿面前。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要告诉他的事。 
  告诉他、一切缘分便是由此而铸,不可能被旁人扯断撕碎。或许就连这些拒绝阻止的作法,其实都只是把她与她的缘分弄得更难解难消而已。 
  「香儿,父亲在你刚出生的时候便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疼你,是你想要的东西,不管什么都会让你亲手获得。」老人轻声说:「我、可有违背这个誓言?」
  天香沉默地摇摇头,像是要凝望父亲最后一眼般,深深地看进了对方的瞳眸。「您总是给香儿最想要的东西…驴子、甘蔗、宝剑、还有那套闻臭大侠的男装。」
  老人呵呵地笑着。「香儿若是男子,连这个江山也会给你。」
  「父亲,香儿不想要江山…您已给我一切最好的东西了。」
  但我却没有给你自由。老皇帝苦涩地想,最终竟是由别人来告诉他一生中最大的错误。「香儿,这个问题,早在三年前就该问你了……我给你找的驸马、如何啊?」
  「父皇…!」天香的泪水溃堤,扑到老父亲的怀中痛哭,口中叫着代表过去所有争端与快乐的称号。「父皇、您给香儿…给香儿找了个全世界最好的驸马…所以、所以香儿一定会——」
  「——得到全世界最大的幸福。」老人抚摸着女儿的头,安心低喃地道:「你想要的东西,我全都会给你。驴子、甘蔗、宝剑、男装、驸马,还有自由,全都会给你。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的香儿失望,即使是我自己…嗯,就这么做吧,我会让香儿得到想要的驸马,让她一辈子留在你身边,再也不分离。」
  把你皇兄叫来吧,我有事得交代他。 
  父亲说完这些话便把她支开,要她回去歇息,明天带着“冯绍民”来一趟离宫,让所有官员知道冯绍民的到来,然后——「香儿便能得到最大的幸福了 。」
  ***
  天香六神无主地走在回去的廊上,不知为何而抬头时,便见到夜空闪过一抹流星。被辉煌的星辰遮掩,像极了晶莹无暇的泪珠,一如灯会那夜的火树银花。是谁的泪珠?她呆然地想着,绝不会是自己的吧,因为她的泪珠已多到数不清,重到根本挂不上那幕星夜。 
  「公主?你可终于回来了!」
  寝室,烛火照耀的空间便与往常的孤单不同,一抹纤细的人影殷切地朝她迎面而来。天香望着眼前那张俊秀的脸庞,记忆彷佛回到那段打闹的日子,有种此人从未离开的错觉。但那已在鼻梁处肿起的晕红,却使她不知不觉笑了出来,于是,泪水也因为这个脸部表情而再次被挤压出眼眶。 
  「公主…别哭,别再哭了…」
  那个人把自己抱入怀中,不需要再找任何借口或理由,不用再欺骗自己或他人,只是一个简单而真挚的拥抱便好——就在她与此人不再是夫妻时,却藉此看到了梦的实现——天香闭起眼睛,脸埋入清淡馨香的怀里,泪水沾湿了深褐的男性布衣,与那日她去找太子老兄后、在走廊上两人相逢的场景一模一样。 
  那时,她是如此地想要跟这个人一起离开皇宫。但现在…
  「…我已经走不了了。」天香说话时,声音全都闷在温热的怀里。脸颊感受到对方突然剧烈的心跳,自己竟也觉得窒息起来。「我答应要一辈子陪在父亲身边。」
  冯素贞缩紧双臂,低柔地回应:「公主,你已一辈子陪在太上皇身边了。他的一辈子,身边都有你在,不是吗?」
  「你不懂。你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做过什么事…」天香喃喃地告解:「我逼父亲退位,我要人砍断那太监的双足,我看着皇帝老兄对那群根本没犯错的官员降罪抄家,我知道他心里痛苦,却又鼓励他,说那绝对是正确无误的道路…我以为这么做你一定会认同。让朝廷和百姓生活都变得更好,一定是好事吧?可是……可是、因为我这么做,所以我再也离不开皇宫了。」
  


☆、第 83 章

  公主要人砍断魏公公的双足,这件事确实让冯素贞因诧异而吞了口口水。她从未想过原来印象中如此单纯的女性,竟也能够狠心下了这样的命令。又是自己害了她…!冯素贞悲痛地闭起双眼,又是为了她,公主才不得不使用皇宫的权谋心狠。 
  「就算如此也没关系,我还是要带你走。不管你答不答应,我绝不放弃。」她凑在天香的耳边,唇瓣与微红的耳垂轻触。「公主,我们一起走吧…你想去哪里都好,我这一生会陪在你身边,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就算是奴仆也罢,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可你不是说我很可怜、觉得碰我很恶心吗?」
  冯素贞楞了一下。拉开与天香的距离,好让自己能更确切地望着那双水烟漫布的眼底。「我是骗你的。公主,我向来是个大骗子,你不是早知道这点了?」
  「那谁知道你现在说的是真是假!」
  天香怒气冲冲地想推开她,冯素贞却又道:「况且,我现在只怕你会觉得我恶心啊…」
  「什么——」
  「我的身体,已经不是一般女性那样光洁无暇了,身上有着各式各样的伤痕,连我自己都不想看,更何况是别人呢?」冯素贞总算完全放开天香了,神情迷茫,揪紧人心的语气。「若你觉得我恶心,我也能理解。」
  「伤痕?是在天牢时…?」
  冯素贞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离开天香伸手能触的范围。 
  「公主,你还是别碰我的好,免得污了你的手。」
  「等等、你——」天香紧张地趋上前一步,冯素贞便又退了一步。「你别再退了!让我看看你的伤,也许、也许有什么药能——」
  只是这么简单就忘记自己的烦恼了?冯素贞怜爱地望着她,一边为被如此关心而感动,一边也为天香只顾着关心她却忘记先前的忧愁而心疼。这傻丫头,难道真是遇上了命中克星?更惨的是,这个克星已爱上她,一辈子都会纠缠她,绝不放手了。 
  真倒霉啊,天香。 
  冯素贞同情地皱起眉头。这个公主就某方面来看,真的是位倒霉透顶的姑娘。 
  「公主。」她抓住天香的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衣领上头。「你想看我的身体,我便会给你看;你想要我的身体,我便会给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所以…跟我一起走吧。」
  「我、我才不要你的身体!」天香涨红着脸,不满地咕哝道:「这么、这么突然,谁、谁做得到啊?!」
  「你是想做什么?」冯素贞笑了。「我说给你身体,是指我会为你赴汤蹈火、鞠躬尽瘁,生生世世也就成了你的奴仆。难道你想的是别种意思?」
  「姓冯的!你耍人啊你!?」天香的脸已经羞红的几乎要从两旁耳朵冒出烟来。 
  「你也姓冯呢,小心点,别骂着自己了。」
  「谁、谁跟你一样姓冯啊!!!」
  「我又没说跟我一样,全天下许许多多人都姓冯。」
  「你——」
  「公主,别再闹脾气了。」冯素贞像无奈、又像是诱惑般,细细地吻着天香的掌心。一双向来神秘的黑瞳,如水镜似地映照出她的容颜。「我答应爹爹要带媳妇儿回去,你可别让我言而无信。」
  「谁要当你家媳妇儿啊?!」天香低吼,脸红的快晕了。「等等,为什么我们会说到这里来?我们刚才是——」
  冯素贞扬起苦笑。失败,没有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了!不是在说你的伤吗?别再顾左右而言他,冯素贞,快把衣服脱下!」
  「公主,你这么突然,我又没有心理准备,我也是姑娘家,会害臊的啊!」
  「只是要看你的伤痕,你害臊个什么劲儿?」
  「谁知你会不会像在外厅那样,突然对我伸出魔爪?」
  「冯素贞。」天香紧皱起眉头,耐心尽消。「你再废话,我就直接动手了。这里是离宫,仆人卫兵稀少,到时任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像刚才那么好运气了!」
  冯素贞打了个哆索。想起在前厅,当公主骑坐在她身上,硬是扯着她的衣服,又吻得她晕头转向的时候,一个小婢女给太上皇送了碗药来,正巧目睹这一幕离奇的光景。小婢女于是尖叫地逃开,还一边嚷着「公主袭击男人了」、「公主非礼男人了」这种让她们哭笑不得的话。 
  天香作贼心虚便拔腿追去,飞也似地拦下横冲直撞的小婢女。在经过一番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后,小婢女才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公主没有袭击男人!是男人袭击公主!」这样、怯生生地离开了。 
  「我马上脱,请你别自己动手。」冯素贞叹了口气。能屈能伸不仅是大丈夫本色,也该是聪明人的处事原则。 
  因为行动不便的腿无法久站,天香便要她坐在床上,然后自己坐到床的另一头,一瞬不离地盯着她从腰带开始解开、到外衣衣领、白色的中衣…
  「快一点!手脚这么慢,吃什么去了!」
  如果天香这时还拿甘蔗敲着床边,冯素贞觉得自己一定会哭出来。原本只是想转移公主的注意力,没想到竟把自己推入火坑。
  牺牲色相也要有个限度,都已经乖乖脱衣服了为什么还要被催促?
  冯素贞满肚子怨气,却碍于天香的淫威实在不敢发泄。好,她记住了。天香在自己第一次于她面前赤身裸体却是这种态度,下次当她也得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的时候定要好好回报。 
  脱完上衣,冯素贞将背部朝向天香,怀中抱着能遮蔽胸口的衣服。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半点回应,不禁涌起疑惑与担忧。正想转过头瞧瞧这个公主又怎么了,就在这时,天香伸出双臂绕过她的肩膀,紧紧地拥抱着她。 
  □的背部能感觉到天香贴近时的狂烈心跳,那娇巧细微的胸哺起伏感,更是暧昧挑逗着特别滚烫的肌肤。冯素贞觉得头又晕了起来,比先前被朝鼻梁上揍了一拳还要昏沈悠茫,难以思考。 
  「我那时应该杀了他…我那时应该杀了他…!!」
  天香在她耳边低语,嗓音颤抖而压抑。冯素贞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你会觉得我的身体恶心吗?」
  「…不要问这种傻问题。」天香闷闷地回应,冯素贞感觉到她移动了脸庞的位置,衣服与肌肤沙沙的接触声装饰着幽静的房间,顿时浮现一股魅惑心神的隐密春情。 
  「公主…!?」愕然的抽气声。 
  天香竟吻着她背部的伤痕,双唇从颈间温柔覆盖,精心细致地没有遗漏任何一道小伤疤。当那片柔软来到冯素贞敏感的腰际时,她无法克制地因这股陌生的刺激感而发出细细的低鸣。 
  「别这样。…」被天香从背后以双臂紧锁在怀,实在难以移动,于是只能在喘息声中发出微弱的制止。「你做这种事、不行…」
  「为什么不行?」后方传来柔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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