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泉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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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那几天我没再让老爸送我，我自己进入考场，很顺利的度过高考，甚至每考完一场我和顾然都会去喝上一两杯扎啤，无疑，那时我们的行为，在很多同学眼里，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填志愿那天我选择了一所离家比较近的学校，荨已经不在这个国度，无论去哪里，无论在哪里读书，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所以我选择了继续留在这个给我美好回忆最多的城市．顾然跟我考入同一所学校，我为他感到不值，他为我感到悲哀．
　　如果我复读这年没有顾然的陪伴，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会如何度过这短暂又漫长的一年，顾然于我，是朋友，更是哥哥，在他面前我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及的表现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也可以对着他不可理喻般的乱发脾气，我知道方宁一直喜欢顾然，我告诉顾然我希望他们能够相爱，顾然却总笑着摇头，我为他感到遗憾，还有抱歉．
　　
　　收到通知书那天，我和顾然与往常一样爬到山顶吹风，在山顶，顾然告诉我他喜欢我，我告诉顾然我们只能做朋友，顾然说我知道，我说谢谢，顾然说你如果累了，我可以把肩头借给你用，我感动的哭了，我哭着告诉他我想荨了，很想很想，顾然轻轻的叹口气，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上，他说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累了．
　　那天我靠在顾然的肩上睡着了，那天我梦到了荨转身离去时的背影，那天我似乎又听到了荨在对我说＂等我＂．．．
　　顾然一动不动的等我醒来，他说做朋友要比做情人来的长久，这辈子，我们是朋友．我握住顾然的手，再一次热泪盈眶，顾然擦掉我的泪，他说你是个让人心疼的傻丫头，我拉住顾然的手，我说你是个让人心酸的傻小子．
　　我们都笑着哭了，顾然拉着我站起来，我们握着啤酒瓶子站在山顶迎着风大声吼尹吾的＂你笑着流出了泪＂，直到嗓子吼哑．．．
　　
　　我快要睡着了，可还得睁着眼
　　你说呀说不停，我听也听不清
　　你说活着真没劲，轻轻叹了口气
　　又突然笑哈哈，你傻笑什么呢
　　你说你没情绪，把日子过下去
　　你说他妈的，是生存还是死去
　　你笑着流出了泪，也流出了几分疲惫
　　你是因为感到了虚无，还是真的活得压抑
　　
　　我说你是喝多了啤酒，还是真的没米下锅
　　你说给我生的理由啊，和存在的意义
　　我真想安慰你几句，可没有合适的词句
　　我说只要存在着生命，谁又会把希望放弃
　　你说希望顶个屁，钱也没啥意义
　　你说只想弄个明白，到底谁是谁的上帝
　　我真想安慰你几句，可没有合适的词句
　　你说存在的都将无意义，所以活着需要勇气
　　我说你别再喝了，明天还得赶路呢
　　你说走他妈再长的路，还不是通向坟墓
　　
　　活着就是受罪，活着就得劳累
　　活着就是互相折磨，活着就是不对
　　活着就是受罪，活着就得劳累
　　活着还得互相安慰，活着就会憔悴
　　活着就是受罪，活着就得劳累
　　活着就得拼命挣扎，活着就得干脆
　　．．．
　　
　　这一年我思考了很多东西，我与当年的老张一样，经常问自己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每次思索这个问题，我的整个身体都会陷入一种偏执狂的状态．生而为人，终是难免苦弱无助，你无论是多么英勇无敌，多么厚学博闻，多么风流倜傥，世界还是要以其巨大的神秘至你于无知无能的地位．
　　但我们总是必须要去说出点什么以证明自己的人生是有意义的，即便是自杀，我们也总会找出一种理由来证明它的存在形式是多么凄凉的唯美．不管我们对生活有着多么无奈的垂头丧气，但我们潜意识里却总会为我们的人生去找个有意义的理由，这是我们不得不找的一个借口――为了使自己活下去．为父母，为爱人，为朋友，为上帝，甚至为芸芸众生，我们总能找到一个能让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靠椅，而这个靠椅一旦丢失，我们的生命也会随之结束，我们会要么选择死亡，要么选择将自己变为行尸走肉．
　　
　　我们总会为自己的人生树立一个目标，我们的目标总是那么遥远，那样难以接近，而现实中的我们与幻想中的目标之间所存在的距离，便是挣扎．就象时刻在死亡中体验的人总会相信一点什么一样，在挣扎中的人也总会去相信点什么，去信耶稣去信祖先或者去信马克思，但无一例外的，挣扎中的人会去受难，受难不是受害，受难是健康的，因为一个人只有完全将自己抛出去了，才会真正的自由自在起来．
　　人在黑夜里总会有最隐秘的东西生出，白天看起来鲜艳夺目的红色到了夜晚会变的让人感觉恐怖，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形中发生着变化，但在每一个时代却总会有些人不变的重复的问着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这个问题，我想这或许就是一个寻找的过程吧，最后我们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但找到答案之前我们需要的是亲身经历的行动．
　　
　　很多时候，我会就这个问题而与我的朋友们展开讨论，争辩，我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会说出他们的观点，我们每个人都在讲话，都在发表意见，气氛总是那么热烈，但朋友们一走，我周身的空气会立刻冷却下来，一切都象是在幻想，我终于知道，在心没有得到归属之前，热闹之后永远是无尽的空虚．
　　我不知道我的心究竟会落归何处，但在那个年纪，在那个眼眸写满纯真情感的岁月里，一个叫做荨的女孩是我眼里全部的风景．
　　在很多日子里，我经常问镜中的自己，荨，你是我灵魂的归宿吗？如果是，为什么你不能在每个晚上都出现在我的梦中呢？如果不是，为什么你的一切总是散布在我脑海里的每个角落呢？荨，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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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你笑着流出了泪＂写完了上边这一截，我是第一次听这首老歌，一遍遍的听没有中断，边听边写，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一段大量引用了小外日记里的原话，没有做过改动，本不打算将它们写出，因为有些沉重．但想了想还是写了，毕竟这是一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的一段的心路历程．有位朋友曾在给我的信中写过这样的话：＂在上帝面前，我们所有人都是孩子，懂得思考的孩子，是生活的强者，他能超越上帝的束缚＂．写的时候心里有些发堵，但愿朋友们不要有与我同样的心情．）
　　
　　
　　高考二度开放过后，我对老爸老妈说：＂爸，妈，我想要自己的电脑＂．
　　老妈很爽快：＂好啊，我去给你取钱＂．
　　我想了想：＂妈，我想用自己的钱买＂．
　　老爸更爽快：＂好啊，那你去打工＂．
　　
　　从这天起，我开始打工，打工给我最多的感触是：人们的生活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容易，这个世界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美好多姿，很多人一辈子所奋斗的，是很多人一出生就所拥有的，所谓的公平也不过是一种相对的平衡罢了．
　　现在想想，很多事情若不是亲身而为，我真的是无法体会其中的辛酸，感谢打工，它让我看到这个社会的另一面，虽然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但它却让我懂得要去尊重每一位劳动者，买报纸为生的大妈并不比整日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卑微，开宝马的金领也并不一定比赶驴车的大爷高贵，人活着，心安理得就好．
　　我重新开了一个帐户，把打工的钱除了留有必须的生活费以外，将其他的都存了起来，终于在大一寒假，我帐户里的钱可以够买电脑了．我看着电脑桌上的电脑，欣喜若狂，显摆了好一阵子．
　　
　　
　　老张祭日那天，空中又飘起了蒙蒙细雨，我撑起伞，带着一束百合和两罐啤酒再一次来到他的墓前，老张生前喜欢喝啤酒，他喝啤酒时总是如饕餮者面对美味佳肴一般怎么喝也喝不够，他说啤酒的魅力是要喝下肚去用心来体味．他喝啤酒时总会为我倒上一小杯，从他那里我学会了应该如何去喝啤酒，那是一种大口饮大口咽的爽快．
　　
　　远远的，我看到他的碑前已经放有一束玫瑰，红色的，看着娇艳欲滴的花儿，我笑了．
　　每年他祭日这天，我总能看到一束玫瑰，我从没见过送玫瑰的人，但我却很肯定那个人是老张的女友．为什么老天总是让相爱的人互相错位，让他们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里颠倒鸾凤呢？
　　我看着玫瑰浅笑着不语，我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那是拥有真爱的恋人们幸福的秘密．微风轻轻地吹着我的头发，惬意的背后是彻底的放松．
　　
　　＜＜牡丹亭＞＞的前言中有这么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我想老张与他的女友就该是如此的吧，用情至深，超越生死．
　　我把百合放到玫瑰的旁边，白与红交相辉映，甚至有些扎眼，白色的是友情，红色的是爱情，呵，老张，你有两个红颜知己呢，你一定很开心吧？老张，当将固执转化为执着之后；生命的旅途便不会再孤独再寂寞了，对吗？
　　我收起雨伞，任细细的雨丝低落到我的脸上，感受着雨的温柔，淋着雨，我想到了荨的微笑，她眼角的笑意总是像明亮的星星在夜空闪烁一般，纯净的让人看不到一点瑕疵．
　　
　　老张，幸福是什么呢？有人说幸福就是你发现有一个人比你自己更重要的那种感觉，还有人说幸福是你发现你的存在是因为有人需要你的存在，他们说的对吗？
　　老张，我快要上大学了，我没问父母就自作主张填报了这个学校，他们好象有一点点失望呢，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这两个老朋友哦，他们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时还是很高兴的，我妈妈还高兴的差点哭出来呢，学校虽然不是很理想，但却可以经常来看你，这样你就不用总是一个人守望了，你一定有也会为我感到高兴吧．
　　老张，你还记得荨吗？她曾经跟我一起来看过你，我和她已经分开整整一年了呢，我好想她哦，你说她有没有想我呢，如果她有想我，你就帮我带给梦给她吧，你托梦的时候一定要把我打扮的漂亮一点，还有，要让我笑的开心一点哦，呵呵．
　　
　　我聆听着自己的脉搏，打开啤酒，把其中一罐倒在地上，看着它慢慢的渗入泥土，再拿起另一罐，对着老张的墓碑，轻轻的说：＂祝你快乐，祝我幸福，干杯＂．
　　
　　
　　大学生活开始了，我换了环境，换了手机号码，换了ＱＱ和邮箱，我希望一切都能重新开始．高中同学除了方宁和顾然，其余的我大都已经不再联系，包括荨．
　　我依然每天都在想荨，没有停止过，我想思念一个人应该是不由自主时时刻刻的吧，荨也在想我吧？不知道她在国外过的好不好，吃饭对不对胃口，荨，你有没有挑食呢？不许挑食哦，否则我会在梦里打你屁股的．
　　
　　方宁每过一阵子就会给我邮寄一些漂亮的明信片和一两包上好的茶叶过来，我不晓的她是如何知道我喜欢收集明信片的，我记得我只有对荨说过我有这个爱好，我没去多想什么，只把她每次邮来的明信片都好好保存，顾然送我的生日礼物总是附带一两本专业书，这些书基本都是国外出版的，我问顾然从哪儿买的，顾然只撇嘴说＂送你你就拿着，问这么多干吗？是不是我这书你看不上啊？＂我白他一眼不再追问，想想也是，人家送你礼物你还追问这东西从哪儿来怎么来也确实不好，于是作罢．
　　
　　我对大学并不陌生，所以不需要什么过度期．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在大学里不会有人管，不能指望父母的帮助，更不能指望老师对你有多负责，在这儿完全靠自觉，当我看到一批又一批不学无术的毕业生为工作而愁眉不展时，我知道我不能让这四年的光阴浪费掉，我必须学习，必须不断提高我的专业水平，因为我不想被社会淘汰，更不想碌碌无为一辈子．
　　闲暇之余我会写点东西，大一刚入学，我一时兴起，把写出来的鸡零狗碎投往报社，没想到竟然被发表，看着我那变成铅字的文，我一阵阵的兴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的就发表一篇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看不懂的＂大作＂，我深为中国的文学现状感到悲哀，就我那样的文章竟然能发表，鄙视报社一百遍啊一百遍．发表文章的直接后果是我帮同学写论文的次数多了起来，他们还美其名曰＂我们这是给你练笔的机会＂，我听后想让黄河赶紧决口好把这群没良心的家伙们赶紧给淹了．
　　
　　大学同学之间的相处少了份热情，多了份冷漠，尤其是对学音乐或美术的人来说，更是如此．这对我是无关紧要的，我的眼里还是只有那几个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对其他人，我一概不理．在大学里生活了一年，我都没能认识完整系里的同学，这让顾然惊讶的要死．
　　
　　
　　有时候我会与顾然一起去体育中心看场球赛，爱看球赛是受我老爸的影响，他看球赛那叫一个声情并茂，高兴了砸沙发愤怒了砸电视，每回在家看球我都不敢跟他坐一块儿，我怕他一激动把我给砸了．
　　顾然是个铁杆儿球迷，他说起那些球星的名字都一溜一溜的，我不是球迷，但我却爱看球赛，因为它的悬念，因为它与人生的相象．
　　一场高水平的球赛就像一部气势恢宏悬念丛生的戏剧，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悬念充满了永恒，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次传球会到谁的脚下，永远不会知道下一次的进攻将由谁来发动，谁来组织，谁来助攻，谁来射门，交战双方在留给我们的悬念中拼杀的硝烟四起，乱石穿空，但无论是哪一方，胜利者与失败者都坚强的勇士，因为他们都曾认真的拼搏过．
　　看球赛时，我会将一切都忘记，我的一双眼睛只围着一个小小的球来转动，我随着球的滚动翻转来感受它给整个世界带来的高潮低潮，暴风骤雨，悲欢离合，沉痛呜咽．人生不也是如此吗？充满悬念，伤悲同欢喜相互转换，机会与意外一并齐飞，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场不可预料球赛．
　　
　　可惜的是中国的国足太臭了些，虽然他们屡战屡败，但我却依然屡败屡看，这没办法，谁让我是中国人呢，谁让我又这么爱国呢，当然，我更爱省，泰山队永远是我的第一支持对象，山东男儿是好样的，中国有这么多足球俱乐部，中国有这么多足球俱乐部都出了毛病起了内讧，只有泰山队团结一致独树一帜，做为山东人的我不能不为他们感到骄傲．每次看到他们赢球我就乐的象中了彩票，还记得有次陪同学外出采风时一不小心碰到了李金羽，我当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之后终于确定那是大羽无疑，激动的我赶紧一把夺过同学的相机一个猛子冲上去就跟他合了个影，我那动作幅度可能太大了点儿，吓的他打了好几个哆嗦，不过还好，他没哆嗦太久，还颇有兴致的跟我聊了会儿天，临走他送我一张他的签名照，乐的我跟宝贝一样收好，回去后就把这张照片跟个佛一样供了起来．
　　我就说人生象球赛，一会儿大悲一会儿大喜，就在我还没从兴奋中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同学告诉我他那卷胶片暴光的很彻底，我和李金羽的合影只能祭奠于风雨中，我一听直接就蔫儿了，还好还好，我自我安慰，幸好我还有他的签名照，可谁知道我还没庆幸完，我这张宝贝的大羽的签名照就葬送在那个阴魂不散的人面兽心的好长辈关扬的魔爪下，我当时那真叫一个哭天恸地啊，直接想拿把刀把她给捅了，恩，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我住的是个老公寓，我所在的宿舍有五个人，我们情同姐妹，我们按年龄顺序称呼彼此为老大老二老三．．．我是老四，老大说老四同老死，这个名儿不吉利，所以干脆沿用我在高中时的外号，鼓动大家继续称呼我＂小外＂，我也乐的接受，小外总比老死好听多了．
　　我们是比较放肆的，也ＯＰＥＮ的让人头痛，比如我们会集体看＜＜蓝宇＞＞看＜＜春光乍泄＞＞，然后评价刘烨与张国荣谁的身材更完美；比如我们会在看情色片时把音量开到最大，生恐天底下的人听不到那片子里哼哼唧唧的声音，老二更绝，她赤裸裸的说那片子里的女人叫唤的很象老大便秘时所发出的痛苦呻吟，老大把老二狠狠痛斥一顿，从此老大每次去厕所蹲大号都得把嘴捂着使劲儿憋（不过有些情色片还是值得一看的，我印象最深的是一部韩国片＜＜美人＞＞，画面很唯美，每个镜头都象是一副画，音乐配合的也很好，让人根本感觉不出＂色＂，只有淡淡的伤感，记得那会儿我们在教室跟老师一起看，当最后男女主人公在海滩上死去的那一刹那，我们都流泪了）；再比如我们会明目张胆的标榜自己是双性恋，见了帅哥我们会使劲瞅见了美女我们会使劲瞧，我们的原则是该放电时就放电不放过任何一个好看的，可惜在我所见的有限的美女中没有能超越过荨的，这一点让我感觉有些遗憾．
　　
　　孔子他老人家说食，色，性也．外表一本正经内里花心色肠的人容易进化成强奸犯，色乃人之本性，我们干吗要压抑自己的本性？我们把孔爷爷说的色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们会毫不避讳的谈性，也会光明正大的大谈接吻时的感受，我喜欢我的这群色姐妹，我觉得色在外总比色在内好，我们看不惯那些整天装的道貌岸然却把安全套丢到毛主席雕象上的＂知识分子＂，也看不惯那些一看到电视里有人接吻就赶紧用手捂住眼睛晚上却在夜总会出台迎客的＂青年才俊＂，我们活的很偏激，但我们活的很诚实．
　　
　　
　　林红在我未来的大冤家关扬所在的学校就读，她在刚入学时曾来到我的学校找我，她问我关于荨消息，我告诉她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跟荨联系过了，林红很是惊讶，问我为什么不与荨联系，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话，她见我这个样子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和我吃了一顿饭后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们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联系着，偶尔见个面聊个天，君子之交淡若水的感觉．
　　
　　有次林红与她同级不同系的一个同学来找我，我的妈妈呀，她那同学．．．说啥好呢？我只能用俩字儿来形容――火鸡．
　　哇塞，那女生打扮的那叫一个暴，头发染了七八种颜色，穿的跟一坐台小姐似的，我一看见她我就全身帕金森，不过她长的还算秀气，这女生叫李菲菲，她比林红还来自来熟，见了我就跟见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拉着我的手就问东问西，差点儿把我吓着．
　　
　　
　　自从我认识李菲菲后，我的生活水平就开始每况愈下，她经常有一下没一下的来电话要我陪她逛街吃饭买衣服，我纳闷我跟你又不熟，你干吗老叫我？敢情我是三陪怎么着？怎么这种跑腿动嘴的事儿老叫我？是个人就知道我最怕与一直跟我半生不熟的人在一块儿吃饭，你怎么就感觉不出我的郁闷呢？郁闷．
　　
　　李菲菲是属于款姐儿的那种，出手相当阔绰，什么耐克啦什么阿迪达斯啦人都不放在眼里，买双袜子２８０，吓的我愣是半天没回过神儿，妈妈的，２８０够我买两年的袜子穿了，我跟她在一块儿吃饭，一般都是她请客，不是我不想请，而是她老挣着抢着先付帐，我有成人之美，见她这么执着，我也只好作罢．她点的菜不是鸡就是鱼再就是什么牛排大餐，我还真怕跟这号人一起吃饭，这胃口的档次不一样怎么吃怎么不舒服，再说我又跟她不熟，很是过意不去，所以有时也主动邀她吃点儿东西，我跟她没法儿比，她是资本家的后代，我乃一介平民百姓，本着节约成本的原则，我只能请她去吃点儿家常炒菜，她也懂事儿，每次吃饭不是要酸辣土豆丝就是要酸辣白菜，嘴里还念念有词：＂粗茶淡饭爽口，鸡鸭鱼肉闹心＂，我靠，还弄了个对偶，说得我挺黯然．
　　不过谁让她有钱呢，有钱的就得多为祖国的消费事业做贡献，这样做祖国会很高兴．




泉二6
　　　　这天李菲菲又跑到我学校来找我，她见了我就低下头，神情恍恍然，我见她不对劲儿，就破天荒的主动关心了一下：＂你怎么了？＂
　　李菲菲叹口气：＂我心慌了＂．
　　我略带挖苦的开玩笑：＂哟，你能心慌真不容易哈＂．
　　＂你正经点儿，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心慌了＂．
　　我让脸稍微正经一下：＂噢，你怎么心慌了？为啥心慌？＂
　　李菲菲低下脑袋：＂我好象爱上我的老师了＂．
　　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就这也值得垂头丧气？我很无所谓的说：＂爱就爱呗，这年头儿搞个师生恋还不跟喝口凉水似的＂．
　　李菲菲到是一脸凝重：＂不是啊，是我不确定我老师喜不喜欢我＂．
　　我觉得她有点儿弱智：＂咳，那你就问问他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