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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录(gl)-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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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天枢位又名贪狼。



☆、7

  战局胶着中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一骑高头大马跃出丛林,手中长刀顺势而下将一个退在后面不及防备的红衣人一刀破成两半。其血腥程度让一众年轻人纷纷愣在当场。
  那马上魁伟骑士单手挥舞着长刀,爽朗笑道:“姑娘小子们别愣神啊;白某人一只手可忙不过来!”
  正是五道口八角寨的土匪头子白朗!
  有他助阵,那边压力顿减;土匪头子手上功夫不细致;马上功夫却着实不错,单凭双腿夹着马腹;竟然也控制得得心应手,马缰绑在左手断臂上,仅余的一只右手把一柄缳首大刀耍得虎虎生风。
  
  来者看似是友非敌;却不明来意;唐烟儿这边不再耽搁,狠下心向那小女孩儿逼去。
  小女孩儿虽然厉害却不懂与人配合,两人武功均在高手之列,激斗在一处时哪里容得旁人插手,老人游走在旁却苦于没有机会。那边白朗大声道:“卡德老儿!我白某人兄弟妻儿均在你手中,多年来受制于你却不曾半点失职,你个老不死的丧尽天良,竟然过河拆桥想废了我白某人?如今我兄弟妻儿都死在你教手中,爷爷今日便反水不干了!看我今生定报此仇!”
  说罢大刀砍来,卡德老人不得不撤身去挡,那白朗天生神力唐烟儿是见识过的,那还是有手下留情,此番发起狂来也够那老头儿喝上一壶。
  白朗大声问道:“小姑娘,你与这老头儿有仇否?”
  唐烟儿凝神专心对付那小女孩儿,却还有空答他话:“与你何干?”
  “小姑娘本事好,白某佩服,若你与他有仇,白某就在你这儿拜个山头,如何?”
  “先拿他项上人头来作投名状吧!”
  “好!”白朗得了应诺,驾马追去,他那长刀大开大合,不像是平常耍弄的刀法,用起来倒颇似战场上的斩马刀。可惜此刻无千军万马,那老头奸猾,不肯与他正面对敌,白朗独臂不便,半天也未破其门。
  
  唐烟儿这边飞快与小女孩儿对砍了百来招,自觉力竭,体力不支,而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半点不见起伏。她心里恼火不已,想她何时遇过如此憋屈的事情?
  突然脱身退开,她的轻功若要跑绝对无人能追,霎时间就远去十余丈。
  那小女孩儿面前突然没了对手,愣了一愣,抬头找着唐烟儿,却不动。
  “罗刹!追!”卡德老头儿偷空命令,小女孩儿这才奋起直追。
  唐烟儿得了片刻喘息,打起精神,凝起剑气在剑外,半透明的白色锋芒有若实质,她身周渐起疾风,鼓吹得衣袍猎猎。
  小女孩儿直扑过来的一刹,她屏息举剑,不闪不避,也面对面直刺过去!
  
  这便如是刺客死士的必杀之技,凶险万分,却气势万钧,势如破竹。
  惊鸿剑尖与短剑相对,巨大的力道反弹回来,震得虎口发麻,唐烟儿死命握住剑,剑气汹涌,终于听得“喀啦……”一声裂响。那柄漆黑短剑碎成碎片,趁此机会长驱直入,唐烟儿一剑送入小女孩儿心窝。
  女孩儿漆黑的瞳孔里无波无澜,拿着只剩剑柄的残剑彷如不知如何是好。
  惊鸿带来巨大的冲劲将她击飞。
  “罗刹……!”卡德老头儿一见罗刹失利,心神大乱,终于被白朗得了空子,一刀劈在脑袋上,半个脑袋飞旋而出,洒出的,竟然不是脑浆,而是……虫子!
  
  “啊……!”一行姑娘们全都尖叫起来。
  连唐烟儿都脸色大变,落在地上强忍着恶心,脸孔都扭曲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朗一脚碾死几条虫子,混不在意的答道:“阿萨辛圣教的下作法子,拿人喂虫,从苗疆学来的蛊术,又被他们用毒药改进了。没关系,这虫子只能在人身上活,离了人立马就死。”
  他说话间,一地的虫子已经化为血水。
  但是唐烟儿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恶心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那些红衣人见卡德一死,立马如潮水般退去了,一时间树林子里又只剩九个人。
  
  唐烟儿当先去看罗刹的尸体,循着她刚才被击飞的方向找过去,一丛草明明白白被压塌了,却不见人。沾在草叶上的血腥臭无比,是深红近黑的颜色,唐烟儿恶心得皱起脸:“啧……”
  “怎么了?”姜黎追来看她,却见她脸色难看,关切问道。
  “那家伙……”唐烟儿狠狠折起眉,却不知那小女孩是没死,还是根本就不是活物……“这世间,竟然真有这般歹毒污秽的东西!”饶是唐烟儿自诩见多识广,此时也不免咋舌。
  “哼……这世间歹毒污秽的东西多了去了。最最歹毒,莫过人心……”这样丧气怨念的话本不该白朗这等人物来说,但由他说来却格外苍凉,见唐烟儿转脸来看他,脸上挂不住,抬了抬手:“呐……小姑娘,这死老头的脑袋碎了,我是拿不给你了,这样算数不?”
  这时他就是拿来了唐烟儿也不敢要了,对那大汉道:“白朗?别小姑娘小姑娘的,我已经十五了!我叫唐烟儿,你只管呼我名字便可,既然不是敌人,自然是朋友,只是刚才情况紧急,你的事情,还需要好生分说。”
  
  白朗是个爽朗的脾气,耿直豪气,几人上了马边走边说。
  “我便照实说了,我本是贺兰山外凉州守将,从军陇右节度使下驻军领正八品上宣节校尉衔。我驻守凉州十年,早已将家安在了凉州,家有妻儿小弟,还有一大帮子好兄弟,几年前辖下暴民动乱,我奉命率军镇压,不想被奸人设计。那罪一领便是祸害满门,我恰好结识江湖中的兄弟,便想法子把我一家都接应来了中原,结果……”白朗满脸愤恨:“结果不知怎么的惹上了阿萨辛圣教的人,我那江湖中的兄弟被我害死了,为了保全家里人,只得落草为寇去给那卡德老儿当走狗,谁想得到那卡德老儿不满我许久,就前几日,寻我放你们走的错处,将我家里人全都杀了!”
  “反正我现在孑然一身,再没别的挂碍,我也无处可去。我听闻青阳派是名门正派,是要惩奸除恶的,小姑娘……小唐你功夫实在是好,我想我自己一人要报仇难于登天,可若是还有人和我一样要与阿萨辛圣教为敌,那么我便是舍了这条命也不妨!”
  
  唐烟儿听了前因后果,沉吟良久,淡淡道:“青阳派确实爱管这类闲事,可是……我不是青阳派人。”
  “你……你不是说你师父是青阳掌门吗?!”白朗膛目结舌道。
  “没错啊。”唐烟儿点点头:“可我与青阳并无瓜葛。”
  “这……”
  “他们是青阳门徒。”唐烟儿脑袋一转,把事情捅给另几个。
  白朗好生打量了一下几个年轻人,还是满脸为难:“可是……就你功夫最好啊……”
  “哈哈……”唐烟儿大笑起来:“你这汉子倒是会说话,前几日动手时你一把抓了我头发,扯得我头皮生疼不说,还扯断了姜黎给我系的珠绳,转脸来找我倒是没有障碍。”
  白朗大大方方的拍拍胸脯:“说了那天是我不对,我就看你头发飞来飞去的顺了手就……你要记恨我磕头给你赔罪就是!”
  “不用……”唐烟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习惯性勾起嘴角:“虽然我不是青阳派人,但是想要脱身事外也不容易,不如这样……白朗,阿萨辛圣教的事情我是要查的,你若愿意就跟着我一起查,至于以后我们再说?”
  “行!”白朗一口答应:“白朗不怕等,只要大仇得报,等些日子算什么!小唐说的对,先得查查清楚!”
  于是这就算是入伙了,白朗颇有绿林豪气,挨个儿打招呼认人,他自报年已三十四,一众人便称他一声‘大哥’。
  有了白朗,唐烟儿这边的信息就清楚得多了。
  “我对阿萨辛圣教内部的事情不大清楚,一直以来就被命令守在五道口,来往过路只要交了保护费的,就通通放过,没交也没什么,干一票就是,一般还是不会赶尽杀绝。你们啊……你们是太倒霉了,一看就知道个个都有功夫,偏偏出手又大方,我手下人觉得不干对不起自己,干了你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便索性下药黑了你们,一不做二不休。可惜没成功……”说来还颇惋惜的样子,唐烟儿瞪他一眼:“不如我再给你个机会?”
  “嘿嘿……这就不用了,咱们现在是一伙的,不搞内讧……”
  “那五道口他们拿来干什么?”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那片确实是卡德负责的,那老头儿要说功夫算不得顶尖的,真正厉害的就是他身边那个叫‘罗刹’的小女孩,我在他手里两三年了,按说小孩子长得快,可那小女孩真是一点儿都没长过。他们的点子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送一批人过来,全部拿头套罩着畜生一样装在车里运来,我从金安县附近接了他们送到五道口,后面就不让我知道了。只见人来,不见人出,估计没干啥好事儿……”
  唐烟儿点点头,忽然问道:“那天,你遇到我们的那个早上,你追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卡德】一种大马士革刀名字




☆、8

  白朗一愣;随即一拍脑门儿:“不知道!”
  姜黎奇道:“你不知道你追什么?”
  白朗看看他们:“我可没骗你们,我真不知道。那人大概是来找卡德的,没见着他怎么来的;卡德突然就告诉我有人偷走了教里重要东西,叫我带人去截。那人一看就是个刺客杀手之流;可能是受了伤;我一路追出去好不容易找到点儿踪迹,却在鬼哭林追丢了。估计也因为这个;卡德才起了杀我的心思。”
  唐烟儿一笑:“那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这时一直安静听着的有琴徵突然插话:“那个刺客有什么特点或者标志性的东西么?能看出是哪家的吗?”
  虽然也有很多人私下豢养刺客,但是江湖上专门干这行的都彼此知道点底细,如果有特点说不定能猜出来。
  唐烟儿由衷佩服有琴徵的细致;白朗想了想:“唔……我和他交过一次手;虽然看着挺高,但是……我觉得那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听者都瞪大了眼睛。
  秦奏凯疑惑道:“是蜀中唐门吗?”
  “不是。唐门上下都戴面具,而且唐门虽然不算正道却也不屑跟阿萨辛圣教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勾结,不会是他们。”唐烟儿道。
  “那……秋叶楼呢?秋叶楼的杀手一向神秘,等闲认不出来的。”秦奏凯又猜。
  “你都说认不出来了。”姜黎道。
  
  “唔……”白朗又使劲想了想:“我也没看太仔细,天下杀手一般黑,哪个不是黑衣黑裤蒙头遮脸的?也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搞个标志,还挂个配饰什么的呀,那人……诶!对了,那人使的是两把漆黑短剑,就和罗刹用的看上去一样的!”
  “难道是阿萨辛圣教自己的人?”
  “不……”唐烟儿凝眉慢道:“还有一种可能……罗刹不一定就是阿萨辛圣教的人啊。”
  她见众人不解,笑着解释道:“红衣教当年惨遭剿灭,是黑白两道罕见的有志一同联手合作,我不信这样的实力之下红衣教能元气不损。那么……它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死灰复燃的?”
  “……因为有人在帮他们?”姜黎问,唐烟儿纠正了她的用词:“是在扶植他们。”
  “为什么?”
  “不知道。不过姜黎,你之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唐烟儿面带赞许笑意盈盈的,看的姜黎面上无端发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换言之也可以说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人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那么我们可以推测,不管是谁在扶植阿萨辛圣教,一定是有利可图。阿萨辛圣教能做什么?能带来什么利益,谁又是获利者呢?”
  如慧钱铜几个还在后面低声讨论,前面几个少年人却瞬间沉默了。
  有琴徵,有琴羽和唐烟儿相互对望一眼,有一些答案竟然隐隐昭然。
  
  “要快点了。”有琴羽道。
  “没错。”唐烟儿点头:“再磨蹭下去就来不及了。”
  没有再多做解释,她直接下令道:“越过金安县吧,不去了,我们直接去高州码头坐船。”忽而又改变主意:“不,我去,我还是去金安县找分堂弟子传个信回去,姐姐你带他们去高州。”
  “烟儿一个人?”有琴徵不放心,不管唐烟儿表现得多么成熟能够独当一面,看上去依旧一副稚嫩面相,总是让人担忧的。她道:“让阿羽陪你去吧。”
  “不。”唐烟儿自有考量,一行人里除了她以外就是有琴徵和有琴羽的功夫最高,但若真论实战,只怕有琴羽的杀伤力还比他姐姐强,只因他心性坚定,行动果断,刚刚来了一个还不熟悉的白朗,她怎么敢调开有琴羽?
  思量片刻:“姐姐若不放心,还是让姜黎陪我吧,你们先去,我们很快就跟过去。”
  她说罢示意姜黎,两人快马加鞭往金安县赶去。
  
  姜黎武功是不行,对敌经验也不足,但是却是唐烟儿最能信任的人,也是最不放心的人。所以……还是自己带在身边好了。姜黎担心自己给唐烟儿添麻烦,一路上一声不吭埋头赶路,反倒是唐烟儿将此间种种解释给她听,末了,还叮嘱:“你且学着些,没有坏处的。”
  “知道。”姜黎答,唐烟儿从来都为了她好,她已经习惯了她的照顾。
  两人快马赶到金安县,唐烟儿找到分堂,传了信,嘱咐了一番,忽而升起一个念头。
  “姜黎,我想去冒个险,你可敢跟我一起?”
  这个人独断专行惯了,要做什么从来都是做了再说,很少这样认真的征求别人的意见。姜黎平日是最反对她胡闹的一个,但听她这样一说,倒是升起了兴趣:“你要做什么?”
  “我想……再回五道口看看。”
  姜黎当时心里闪过一丝疑问,是听了白朗的话临时想起回去看看还是……故意甩开他们呢?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她至少带着自己,帮不上她什么忙,可能还会变成累赘,但是依然带在身边,这是信任吧?
  只是为了她的信任,姜黎闭起眼要自己把别的都舍弃了。
  
  “你若想去,我自当舍命相陪。”姜黎爽朗一笑,掉马回头,意气潇洒,惹得唐烟儿满眼惊艳:“姜黎……”
  “嗯?”
  “我此刻才真的觉得,带你下山,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两人顺原路往五道口走,距离不远处下了马,把马拴在路旁,运起轻功靠近,因为担心有阿萨辛圣教的眼线,所以小心翼翼的只在树林间穿梭。
  “你是想找什么?”姜黎问。
  “知我者姜黎也。”唐烟儿笑道:“据白朗所说,阿萨辛圣教的据点就在不远的地方,此处既为原红衣教据点,被剿灭后自当换个地方,不然岂不危险?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你是说……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舍不得,或者舍不下,所以不得不回来?”姜黎恍然大悟。
  唐烟儿唇角抿着笑意:“我可没这么说,只是猜测罢了。”
  姜黎最看不惯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得意洋洋的样子好似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当即白她一眼:“那便走吧,应该不远。”
  
  两人悄悄摸回五道口,五道口一切如常,还是像她们来时一样热闹,连那日杀了那许多人的痕迹都消失无踪了。只是……唐烟儿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人都换掉了。”
  姜黎这才细细注意起来,那日五道口上的人都显得平凡普通,她未曾注意,后来打起来才知那些都是八角寨的土匪。但此刻走动在商铺之间的人,虽然面貌衣着俱不相同,但总给人一种违和之感。似乎是始终警惕着什么一般,做生意的买东西的,好似注意力都不在自己手上的事情上,讨价还价也是应付了事。
  “这些……大概是阿萨辛圣教的人。”唐烟儿说。
  姜黎惊讶不已,低声道:“怎么会?这些人也不少了,阿萨辛圣教怎么能控制这么多中原人呢?”
  她们本是隐身在树梢枝叶后,唐烟儿从稍后的地方往前靠,为了稳住身体扶着姜黎的肩,没有重量似的将身体移动过来:“唔……其实,红衣教里大多也是中原人。波斯吐火罗远去千里之外,若是大批入境用不着咱们这些江湖人,天策府就将他们据之境外了,他们多是掌握奇能异术的人,来到中原以后传播教义,用各种方法蛊惑人入教。其实……跟中土的邪教也差不多。”
  唐烟儿说话的声音响在姜黎耳边,姜黎只觉得蹲在树上也不累,那好听的声音不管讲什么都好听,便如听故事一样兴致勃勃听她讲。
  “你看中原那些邪教,明知道是无稽之谈,不照样有人要加入么……邪教这种事,哪里都差不多的。”
  
  两人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五道口这里应该只是一个前哨,负责传递消息的障眼法,于是退开去往别的方向寻找。
  唐烟儿想起那日白朗追缉黑衣人从是鬼哭林方向来的,于是带着姜黎往鬼哭林方向找,果然往鬼哭林不远,就看到了潜伏在树上的探子。
  “我去弄一个下来。”唐烟儿道。
  姜黎正想说你别打草惊蛇,胆大包天的唐烟儿就已经悄无声息的飞到了那探子身后,一只手卡在他脑后一捏,人就昏过去了。
  唐烟儿刚想把人带下来,就听一道破空声响,她心道糟了!一只弩箭已经近至面前,她另一手两指夹住弩箭,反手扔回去,只听一声铁器入肉的闷响,一具尸体就从远处的树上栽下来。
  正苦于手上还有个人来不及飞过去,就看姜黎轻盈若燕一样掠空过去,接了人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唐烟儿大松一口气对姜黎做了个干得好的手势。
  
  这防卫设的还挺严密,她带着人下树,招呼了姜黎,姜黎把尸体藏在树上飞身跟过去。
  “你要把他带去哪里?”姜黎身上沾了尸体上的血,看来那尸体在树上挂不了多久,血就会流到树下来,她们时间不多。
  “找个地方审问一番。”唐烟儿小小一个人把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夹在手里,幸而她赶路都用飞的,不然得把人拖在地上。
  姜黎见状,给她搭把手把人抬起来。
  唐烟儿不解,问:“干嘛?”
  姜黎无奈道:“我看着都辛苦。”




☆、9

  飞出去不很远;估摸着安全了,唐烟儿就找了个僻静背风处,给人解了穴;那人睁眼见着唐烟儿张嘴就要叫,唐烟儿一手卡住他哑门穴;不让他发声;一面笑道:“别叫,你一叫;命就没了。”
  她语气悠然如同说笑,眼神却森冷无情,那人脑门上密密麻麻一片汗珠;点点头;闭上嘴。
  唐烟儿没有松手,先说:“卡德已经死了,待会儿我放你回去就知道了。我现在问你,前几天来找卡德的人哪儿去了?”
  那人眼珠子急转,然后摇了摇头。
  唐烟儿又笑:“撒谎也会死的。”
  那人汗出如浆,脸都白了,好一会儿,张张嘴,唐烟儿放松手指,他才说出话来:“我真不知道……我就见那人进去出来,哪儿去了,不知道。”
  “卡德杀了他?”
  “不会!……虽然祭司大人不满森罗堂已久,但是还不会杀了他,如果杀了他森罗堂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唐烟儿点点头,又问了些别的,然后拍拍那人肩膀:“好了,你自己走吧,不用我送了吧?”
  那人不可置信般爬起来,感恩戴德的往外走,走过唐烟儿身边的瞬间,唐烟儿出手如电一道寸劲送入哑门穴,那人一句声音也没来得及发出,直挺挺的倒地死了。
  
  “烟儿……!”姜黎压低声音一声惊呼,随即皱眉咬住自己下唇。
  唐烟儿也拧起眉,回头郑重对姜黎说:“我知道,但是有些人留不得,无关其他,仅仅是因为他留着,我们就会可能死。”
  “放人回去,指望他什么也不说,你永远也不要抱有这样天真的幻想,不要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手上。一个人如果死了,往往是自己害的。”她指指地上的尸体:“譬如他,如果他像他的同伴一样藏得再好一些,就不会被我发现。譬如他的同伴,如果不出手救他,也不会被我杀死。”
  “可是如果我让他们活着,指不定今天明天,我们就都会死在他们手上。”
  姜黎缄默不言,唐烟儿叹了口气:“哪有狮子不杀生……”
  
  “要接着探吗?”过了好一会儿,她们离开了那个地方,姜黎才闷闷开口。
  唐烟儿看了看她:“不用了,卡德已死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去了,这时候再去太危险,也没有价值。我们走吧。”
  于是她们原路返回,找到了自己的马,抄近路往高州去。
  “原来那卡德还是个祭司,不过,他们祭什么呢?”唐烟儿在马上跟姜黎搭话,姜黎一直一声不吭,纵然她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并没有错,也不免觉得心虚不安。
  过一阵,姜黎才说:“那些人?”
  “白朗说的那些。纵使是祭品,可是献祭的对象呢?他们的什么神吗?”她自己想了一会儿,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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