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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录(gl)-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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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突然想起竹青的话‘又小气又记仇’她是不是干脆去城外扎营露宿好了?
正打算说算了,我们去城外将就一晚吧。一个小弟子从远处跑回来:“掌门,掌门!我找着一家店,还有十几间房。”姜黎一听,她们人多,十几间房是有些不够住,不过挤挤也能凑合,总比露宿强,于是赶紧叫人去订房。
结果走到旅店门口一看,高大的客旅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她不由得伸手捏捏荷包,这……算了,大不了她今年薪俸不要了自掏腰包好了,难不成走到门口了叫小弟子们回去城外扎营?
有琴徵一看这旅店规格心里就有了谱,再看竹青闷头偷笑,也好笑的摇了摇头,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荷包担心了。
堪堪十几间房全都定了下来,弟子们几人一间,打地铺的打地铺,睡板凳的睡板凳,安排好了姜黎有些不好意思跟有琴徵说:“不好意思啊师姐,房间紧张,咱们只能挤一挤了。”原来有一件上房,挺大的,内外两间,原本有琴徵应该和竹青住,可是房间实在不够,她就打算带着任巧去外间将就一宿,大不了她晚上把巧儿睡穴点了,免得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有琴徵自然摇头笑说无妨,竹青也绷起脸说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床大小姜黎要不要一起上来睡?
姜黎自然落荒而逃,到了晚间,大家都收拾好了下楼吃饭,姜黎这才看见那停在后院里的硕大马车。
背上一寒,竹青的‘又小气又记仇’再次萦绕耳边。
刚这么想着,从北院那边就过来一群人,这旅店挺大,是个‘口’字形,中间有个天井,一面做着酒楼生意,后面店家伙计自己住,剩下两面是客房,姜黎他们住了南面,北面那边自然就是……
刚想着,那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大魔头就迈着四方步背着手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溜达进来了,姜黎扶额,心道你一方霸主邪道魔头,手下属民上万,精英数千,跑腿儿打杂的不计其数,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自己跑到大堂来吃饭你这是何苦来哉啊?
可那位尊驾似乎丝毫没觉得掉份儿跌价,换了身闲适的雨过天青棉布袍,斜插卷云檀木簪,踩着薄底绣花履施施然的就坐在的姜黎边上那一桌。她倒不嫌弃什么,身边的人忙不迭的擦桌子抹凳子铺桌布,还有个漂亮侍女请她挪挪尊臀要给她换一张带软垫的高脚扶手椅。
她面前小桌子四张拼成一张,扑上了团花儿缠枝锦绣桌布,背后靠着软软的隐囊,面前奉上了香茗,身边燃起了香片。顿时满屋子的人都没心情吃饭了,刚才吃得吭哧吭哧的年轻人们抹抹嘴一声儿都不敢吱,边上的汉子一口肉卡在喉咙口里卡着自己脖子跑出去了,姜黎看看自己面前灰扑扑的木桌子和四菜一汤几碗饭,再看看边上那桌山珍海味流水价的上,突然就笑了。
她一笑,边上那位老神在在祖宗一样被服侍着的就一眼乜过来,像是不认识她一眼,眼里只有漠然冰冷,或许还有看蝼蚁的不屑。
姜黎敛住笑,招呼弟子们:“看什么呢?吃饭,吃完赶紧休息,明日好早些上路。”随意端庄,大家风范,看得那位魔头牙痒痒的,那些弟子们被掌门一招呼纷纷应诺,接着埋头大吃起来,只是好像被边上优雅高贵的排场给震慑一般,全都不由自主的闭起嘴巴不敢出声儿了。
姜黎倒不在意,自己吃完了起身对着边上那个装不认识自己的人一拱手:“尊驾慢用,先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元节上快乐,作者君我很不快乐,我攒了烟花想跟人放,那人跑了,我准备饭菜等人吃,那人不回来。
总之,上元佳节本大爷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
快来安慰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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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谁也说不准那位大魔头此刻在想什么;她冷着脸保持着那个慵懒高贵的姿势一动不动,对面前满桌子的佳肴视若无睹,默默坐了小半刻钟;起身走了。
她身边的下属们见怪不怪的收拾东西撤菜,跟着离开。
“啧啧啧……好大的气派!”不知道哪个无知群众这么来了一句;青阳派里的众位面面相觑——以我朝清正廉明之风气来看还未曾出现过富可敌国的巨贪;那么目前神州大地上除了天子似乎就这位最有钱了,人家这是勤俭节约;平易近人好吧。
不然要怎么解释一城之主巴巴的跑来酒楼大堂里跟他们这些裤脚沾泥巴的凡夫俗子同堂用餐?
唐烟儿住北面最大的那间房,房中有三进三间带一个大的会客厅,她进去时就看见那个柔柔弱弱的解忧抱着琴坐在厅堂中;不由得一愣:“怎么没去吃饭?”她身为城主自然是不管一个小小歌女吃饭的事情的;只是方才被某人气着了,回来突然看见意料之外的人在,于是多嘴一问。
解忧也一愣:“我……奴不惯行船,方下船胃口不好,是以跟秋霁姐姐说了想着自己休息一会儿。”她说着深深的伏拜下去:“惊扰城主了,奴该死。”
唐烟儿没什么精神的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来这套,随口问道:“你说的休息,就是自己跑来这里调弦?”
解忧一笑,她本是生的一派江南女儿的柳眉画目,温婉可人,仿似弱不胜衣一般,即使是女子看了也不禁怜惜,而这一笑,又一如西子愁眉,烟雨缭绕一般,无端端让人为她揪心。
唐烟儿心里蹦出个词:琉璃美人。
解忧笑道:“奴本贱籍,生而卑微,哪得什么闲暇休息,能坐下来依着自己的心意调弦弄琴,便已是偷懒了。”
她不敢抬头,却能感觉到那位贵不可言的人无声无息的走来她身边轻轻坐下,习惯性的翘起一条腿,还张开双手将手搭在了自己的椅背上——真是男子一般豪放的举动。
那位贵人懒洋洋的声音惯来很低,漫不经心一般:“你不是碧水堂主的宠姬么?怎会不惯行船?”
“城主有所不知,奴是碧水堂主教坊中买来的,虽是南人,却自幼在京师长大,后来被转卖到洛阳,堂主将我买来也不过年余,本欲带去江宁,听闻城主南巡于是命人将奴献与城主。”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碰过你?”明知故问。教坊的女子大多都是清倌儿,何况如此年轻美貌,就是民间鸨母也舍不得早早的发卖了,何况不干净的人那碧水堂主也敢献上来?
她问的毫不在意,一如任何男子询问烟花女子一般,但解忧仍然羞红了脸,不耐娇怯一般深深的低下头去,几不可闻的答了一声:“是。”
一只手伸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她仍不敢抬眼,只敢看着那只手——彷如白玉雕成。
“抬起头来。”她遵从着命令抬起头,自从成为这位城主的所有物之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清晰的看到这位城主的脸。
芳华榜上第一人,冠绝天下唐暮烟。
飞烟暮雪倾国色,摘花落叶斩星辰。
少年战第一名,芳华榜第一人,传说这人容貌冠绝天下,十六岁时八方聚会惊才绝艳,颜色倾国。传说这人武功盖世,十六岁时飞花摘叶剑气伤人。传说这人天纵英才,十七岁时独上青阳,攀万仞绝壁朝阳峰,力挫群雄,以一敌十,一式剑气动天撼地,江湖得名‘斩星辰’。
这人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吧。
那姿容风华比起十六岁时又多了几分成熟风韵,那气度行事又添了几分大气果决,只有武功,三年未曾见她与人动手,只知她三年前重伤坠崖,不知而今如何了。
“长得还不错。”她如此淡淡评价,忽而唤回了解忧的心神,然而接着就听见:“只是你如此盯着我走神,不知是在想什么?”
“我……奴乍然一见城主绝代风华,不禁为之失神,望城主恕罪!”
“哼……”美艳高贵的城主丢下她的脸,不以为意道:“长得不错,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种。”
“奴大胆……不知城主喜欢哪一种?奴可以……”
“不可以。”那位城主断然截话:“不可以,没人可以。我喜欢的那一种,这世上只有一人,也不需要第二个。”她摆摆手:“你还是做你自己吧。”
解忧怔怔的看着她大步走出去,棉布衣袍翻滚出她大步流星的气势,和那句‘你还是做你自己吧。’
******
姜黎先回房间,就自己铺好了床洗漱完毕,免得等一下与人挤。她本就觉得与有琴徵合住很不好意思了,更不愿意与人添麻烦,等任巧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见她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不由得惊乍乍的大叫起来:“掌门!这些事情你留着我做不就好了,你怎么可以自己动手呢!”
姜黎无奈的背任巧推到椅子上,看着那孩子一边碎碎念一边团团转,她头疼的扶着额道:“这有什么……我原先还是个青衣的时候还在伙房烧柴呢。”
“那可不一样!您现在可是掌门!”任巧叉腰认真道,随即又好奇的问:“掌门,您真的是从玉衡殿的青衣升上来的吗?”
“是啊。”
“我还以为……”任巧惊讶道:“我还以为只是传言呢,从灰衣入门到白衣拜师,有资质的早就一路顺风的上去了,没资质的一辈子都不用指望,我原以为掌门掌殿这样的位置根本不是我等从灰衣弟子升上来的人能指望的。毕竟历代掌门掌殿哪个不是上一任的掌门掌殿自己下山亲自收的徒弟?收上来最少都是白衣了,直接拜入自己师父门下,或者如同前任掌门一样,自小被自己师父一手养大,根本没有这些升迁的烦恼……”
姜黎一阵恍惚,似乎又听见一个温和无奈的声音,带着那样淡薄的笑意说:“所以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是真的很高兴,哪怕只有一个,但也打破了青阳等级之下的压制。我身为掌门不能自破规矩,但是在我能力限度以内,我希望被埋没的孩子越少越好。”
恍然间,再见那锦绣风华——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不是的。”她好像想起了那些久远的事情,轻轻笑道:“我啊,十二岁拜入青阳派,到十七岁都还是个青衣。在这之前,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混吃等死,从未想过,我还能有今日。”
任巧不可置信一般的张大嘴:“那……可是……”
姜黎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点点头:“嗯,一般这样的弟子早就失去了再升迁的资格,可是……我不知是前世修了多少年的机缘,竟然遇见了那样一个人。”
任巧看着自家掌门灯光下有些湿润的眼睛,只觉得掌门从未有过这般深情认真的神色:“遇见她,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哐当!”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任巧立时大叫:“什么人!”一把抽出长剑推开窗,姜黎张手把任巧拖过来护在身后,暗暗惊心——有人在窗外,她竟然没有察觉?!
窗外只有一轮明月,她看见对面的灯光,忽而明了——她的武功虽不算拔尖,但是在这被聿赍城的人团团围护的客栈中能如此来去无声,如入无人的,怕是只有那一位了吧……?
她……这是做什么?听墙角?
姜黎自觉跟不上那位小祖宗的千思百转,在自己门人面前也不好公然去找魔道领袖,便按捺下心里的骚动,洗洗睡了。
结果!半夜三更!月上中天!黑灯瞎火的客栈里居然响起悠扬的洞箫声!
竹青在内间嚎叫一声:“姜黎啊!你快去看看吧,那小混蛋这是不让人睡觉了啊!”
姜黎迷迷瞪瞪的从床上翻起来,打着哈欠披上衣服,诚心诚意的道歉:“我这就去看看,抱歉了。”打开窗户往外一望,对面一派的孟章卫一脸痴迷的望着他们南面的屋顶,姜黎扭头朝上,看不到。
于是她先冲对面打了个招呼,系紧腰带,穿好鞋子飞去了对面。
这北边的孟章卫们理都不理会她,她站在屋顶上转身看对面。
月色如薄纱,对面屋顶上一人高绾长发,白衣如画,手持长箫,好似月下飞仙,人间忽现。
箫声悠远,姜黎一时也痴住,好似那些孟章卫一样,只知呆呆的望着她,再不知其他。
屋子里竹青撑起身纳闷儿问:“姜黎怎么去了那么久那小混蛋还在吹?”
有琴徵环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的哼出调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竹青干巴巴白她一眼:“小的才疏学浅,我哪儿知你们这些风雅玩意儿?”
有琴徵噗嗤一笑,道:“这是乐府中的一曲,名为《有所思》,只是本该刚烈决绝的一曲,不知缘何被她吹得如此犹豫。本是相思与君绝,竟成相思明月夜,迢递白云天。”
三年前从朝阳峰一跃而下时,唐烟儿的心里,便是这样的决绝吧。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可是这样的姿态到了今日,竟也软化得可有可无了。
情丝最难解,相思催煞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有所思》汉乐府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wèi)君,双珠玳瑁簪,
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鸡鸣狗吠'1',兄嫂当知之。
妃呼狶(xī)!
秋风肃肃晨风'2'飔(sī)'3',
东方须臾高(hào)'4'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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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唐朝杨炯所作——
贱妾留南楚,征夫向北燕。
三秋方一日,少别比千年。
不掩嚬红楼,无论数绿钱。
相思明月夜,迢递白云天。
前者决绝而后者缠绵,恰如聿赍城主的心事,本是抱着覆灭之心而去,奈何相思缠绵,剪不断,理还乱。一见到姜大掌门,那点滴自欺欺人就要摧枯拉朽般的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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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似乎2000年那版央视版《笑傲江湖》中也有这首《有所思》
其时是——
令狐冲: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任盈盈:叫《有所思》,这是汉代古曲,情感细腻,节奏委婉。
我没听过,擅自改成箫曲,想来算是聿赍城主的本事,与我无关了。
☆、5
大庭广众之下;就见北面楼上仙姿飒沓的青阳掌门一甩袍袖,飘然滑向了对面南楼上揽箫独奏的聿赍城主。
一众孟章卫看着楼顶上两个女子默默伫立,忽然发觉自己该去巡逻站哨换岗睡觉了;总之他们纷纷记挂起了自己的项上人头,摸摸脖子打着哈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哄而散。
反正自家城主那点子破事儿聿赍城上到八十老叟下到八岁小童都心照不宣;说起远在河南的青阳派;准是豁牙咧嘴的一笑——嗨!不就是青阳派么,不出点那什么劳什子的事儿的话咱们城主都是青阳掌门了!
有什么可操心的呢?聿赍城属民们非常豁达;咱们城主又年轻又漂亮武功高还有钱,要这条件还娶不着媳妇,这还有天理吗?
可惜他们家城主脑筋没那么灵光;若是她也有这自知之明就该高枕无忧的翘着脚儿等着姜黎嫁给她;哪来这么多烦恼啊?
这是题外话。
月光下,就见两道人影,一东一西,两不相交。
唐烟儿乜着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影子,闷气就上来了,洞箫一扔,不吹了。
竹青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吹了,不吹了咱们就睡吧。
城主大人可没打算睡,瞅着那影子满脸不乐意,嘴上偏不善:“原来是青阳掌门,久仰久仰,不知阁下深夜不睡,是为何事?可是上来与唐某赏月和鸣的?”
那眼儿漫不经心的瞥过来,光华流转,摄人心魂,姜黎被呛了声,干咳了一下,拾掇着词句:“呃……尊驾不是也没睡?”
“关你什么事?”翻脸如翻书!
姜黎差点给呛下去,心道是不关我事,我睡着了雷打不醒,你这不打扰别人睡觉了么!
“姜某是个粗人,不通这风雅之事,原也不该扰尊驾雅兴,只是……我等明日还要起早赶路,门下都睡着早,尊驾功力深厚,箫音响彻半座城,这……咳咳……是不是有点儿扰人清梦?”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又不是唐烟儿那巧舌如簧之辈,实在憋不出什么好词儿了,索性硬着头皮说了。
不知怎么的,原来不是那么可爱的孩子么?会拦腰把人抱着,拿脸在脖子上蹭,小动物一样,软软的撒娇,就算逗弄了也不生气,如今是哪里来的这种莫名的城主气场?顶着那冷淡视线简直额上都要滴下汗来了!
姜黎拼命的给自己打气,这孩子到底是怨恨多深呢?想来当时是真伤她心了,她一边心里愧疚不已,一边顶着唐烟儿强大的气场压力,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料想尊驾事务繁忙,是不是也早点儿休息?”
“关你什么事?”还是那句话。
唐烟儿冷冷的看着她,美目清辉,原先有些圆润可爱的脸彻底消瘦成个精致的尖下巴,本来看来倒是挺福相的,如今竟平添了寡情薄义之相,看得姜黎有些心疼。想起她曾说她家不是中原人,本来不觉得,如今这一看,张开了的孩子还真显出点儿眉目,那鼻梁又高又挺又直,睫毛又浓又密又翘,皮肤白得凝脂一般,月光下好似一场梦。
唐烟儿见她看得痴了,心中忿忿,微不可查的轻轻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她这样跟姜黎僵持着,夜一深就有些受不了,寒气侵蚀,她不得不运起内力来抵抗。姜黎傻呆呆看了半晌,忽而发觉那孩子盛满了月华的睫毛在轻轻颤抖,再仔细一看,她那飘逸的中衣衣摆也在不断晃动,再多过得一会儿,连那单薄的肩头都开始发抖。
姜黎这才察觉不对,紧走两步过去:“烟儿,你怎么了?”
那边那人一听,顿时一股子酸楚直冲鼻腔,咬着唇闷闷答道:“关你什么事。”
“烟儿?”姜黎再傻都听出她声音不对劲了,过去握住她肩膀把人扳过来,唐烟儿哪里肯,一个劲的挣扎,偏偏武功那么高的人却只是胡乱扭动,连一点章法都没有,更枉论用内力了。姜黎很容易一把抱了她,轻声问:“烟儿,到底怎么了?你为何在发抖?”
“要你管……!放肆,谁准你喊我的名字了?”她狠狠瞪眼。
姜黎无奈的弯起嘴角:“你啊。玉衡殿后厨房那颗老榆树下,你自己非要我叫你的名字的。”
唐烟儿气得不行,一抡胳膊推开她:“不叫尊驾了?哼……姜掌门自重,唐某可不敢与你牵扯不清,姜掌门是名门正派,唐某一介邪魔外道哪敢往您跟前凑?唐某原是有眼无珠不识蒙尘宝玉,如今算是醍醐灌顶当头棒喝了,您要再跟唐某纠缠不清就算正道上那些侠义之士不找您麻烦,唐某还怕从朝阳峰上再跳一回呢……”
她正说着,姜黎听她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语气全不是滋味,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把烟儿气成这样,心里比什么都难受。便双手一张抱住了她,一低头,堵住了那张尖牙利嘴。
姜黎亲了亲她才道:“烟儿,我错了,都是我错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
唐烟儿更气得浑身发抖,已经不知身体是冷是热了,她低着头躲开姜黎的视线,恨声道:“你错?你姜大掌门哪里有错?错的是我吧?我当初……就不该上青阳山!不该结识你,不该把景年托付给你,不该妄想着还能带你走!是我不该做那痴心美梦,不该相信你……说与我一般心思……”
“姜黎!我唐暮烟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她猛的抬起头,月色下一双秋水,波光粼粼。
可是姜黎却一点都不生气,她只是叹气:“烟儿,你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
“少装作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我与你,三年前就再无瓜葛了!”
“可是烟儿,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她只这样说,然后静静的看着唐烟儿,于是她就看着唐烟儿嘴唇颤抖着,再说不出一个字。
倏尔,一颗星光从她眼中滑落,须弥之间就消殒了,却在她脸上留下了一条泛光的银河。
姜黎心口发热,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她们还能彼此相拥的时刻。
她倾身前去,小心翼翼的衔住那片方才被狠狠咬住过的唇瓣。看她咬得那么用力,一定咬破了,姜黎心想。
温润微凉。她已经记不起很久之前烟儿那么欣喜,那么温柔热烈的亲吻她的感觉了,只是此刻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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