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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传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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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长安都在追捕徐竟。
  罗成被皇帝秘密宣召,皇帝的脸色苍白,宛如大病一场,又多了不少白色的鬓发。罗成恭恭敬敬道:“皇上,那些人已经被臣软禁了,请皇上放心。”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眼角有些湿润:“他们都是朕多年的兄弟,朕也是不得已。待到大事定下来后,你再放出他们吧。对了,长孙和崔家的人,你和他们谈过了吗?”
  “臣已经暗示了皇上的用意,他们基本上赞同了。”
  皇帝突然愤怒起来:“你已经看到了!建成和世民闹成什么样子了!朕痛心啊!他们是亲兄弟啊!竟然比仇人还不如!”
  罗成想了想道:“皇上,要不,臣把徐竟缉拿归案,由皇上亲自审讯!”
  “不!”皇帝断然道,“你杀了他!朕不想审讯任何人!任何一种结果,都是朕不愿意看到的。”他痛心地跌坐在龙椅上,喃喃道:“都是朕的骨肉啊,朕的骨肉。”
  罗成这时接到禁军悄悄传来的消息,他当即向皇上请求回去处理事务。他一路快马加鞭,想:子昭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拾花园藏匿钦犯。我得快一点,不能让齐王抢先了。
  徐竟逃进拾花园,齐王得知消息,迅速带兵包围了拾花园,差点和护园的士兵发生流血冲突。子昭悲哀地看着徐竟:“你怎么糊涂到这种程度?让你求秦王放人,不是让你卷入到他们的内斗当中。如今无论真相如何,你都是一个死字。李世民已经不是当年的李世民了,现在第一个要你死的就是他,你死了,真相就掩盖了。”
  徐竟道:“为了救师傅,我牺牲自己又有何妨?”
  “你救不了他了,”子昭摇头道,“他也卷入不该卷入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清妹,如果我把真相告诉燕王,可否?”
  “他,”子昭冷笑道,“他比谁都明白。他也不是以前的罗成了,狂妄、自大、无法无天。找他是死路一条。”她想了想:“为今之计,你不如向齐王投诚,他一向心眼很多,抓到你后,他一定会有新想法。你只管答应他的要求,伺机逃走。记住,千万不要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罗成赶回拾花园时,徐竟已经被齐王带走。他勃然大怒,冲进妻子的房间,却见子昭镇定自若地坐在窗前,吹着“水龙吟”。笛声中隐隐有无穷伤感,时而又夹杂着杀伐之音。罗成站立当地,待到一曲结束,才道:“你早有自己的主意了,对吧。”
  子昭淡淡道:“你是燕王,想找什么借口来折磨我,随便你。要我伤害自己的师兄来成全你的大业,再也休想!”
  罗成抬起她的下颌,他的眼睛深如海水,难辨喜怒:“林子昭,女人心眼太多,会伤了自己。”
  子昭轻笑一声:“王爷是带兵之人,难道忘记了这句话: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嘴唇,俯首一点点亲吻她:“宝贝,你救不了他的。”
  齐王没有公开审讯徐竟,他把徐竟带到了东宫,要他告诉太子真相。太子大为震怒:“世民为了夺取太子之位,已经卑劣到这种程度!”
  薛万彻道:“千岁,我们仁慈,对方可是不放过千岁。如今秦王军中都在说千岁想对秦王赶尽杀绝,谣言四起,军心不稳。”
  齐王眼睛望望高处,忽地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真的下手如何?”
  太子脸色大变:“孤家再也不想听下去了。元吉,你,你和万彻自行处理这个刺客案吧!”
  太子离开后,齐王对薛万彻道:“大哥行动犹豫,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咱们和徐竟好好谈谈,这颗棋子可活可死,关键在于怎么使用。”
  两人在密室里和徐竟详谈,齐王对徐竟道:“你要救你师傅,何必找秦王,找我家大哥不是更好。太子仁慈,决计不会让你去做什么刺杀的勾当。如今事已至此,孤家倒为难了,即使你供出是秦王指示,还是死路一条啊。”
  徐竟道:“还求千岁指一条明路。”
  薛万彻拍拍徐竟的肩膀:“水龙帮在幽州之时,你我一向相处甚好。现在情势逼人,纵然我们放走你,秦王一定不肯罢休。他必须杀了你灭口。最糟糕的是,你躲进拾花园,平白地把燕王妃牵扯进去了。燕王妃曾经是水龙帮的护法,只怕秦王杀了你,还会把一切因由引向燕王府。”
  齐王靠近他耳朵,轻声道:“你一定记得当年燕王妃落崖之事吧。那天到燕王府送信的人不就是阁下吗?如果皇上认定燕王妃卷入到了太子之争当中,只怕燕王也保不住她!”
  徐竟只觉浑身发冷,他想起子昭的双眼,清澈、柔和,这么多年的纷纷扰扰一下涌上心头。他又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脏兮兮的小脸,却有一种天生的自傲。他就像一个小男孩一样无可自抑地陷入相思当中,却从来不肯承认。直到她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他才明白自己错过了人生最重要的风景。
  齐王的声音就像诱惑:“杀了李世民,一切的问题就解决了。”
  第十卷 浮沉一线间
  第六十四章 缘尽
  徐竟神思恍惚,他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一个不该卷入的黑洞,在黑暗当中,他惟一能够明了的就是:我绝对不能连累清妹。
  秦王府,重兵把守。黑暗中,雾气漫漫。几匹马在黑暗中出现,尉迟敬德大声喝问:“谁!谁在马上!不说话就放箭了!”
  薛万彻带着几名骑兵出现:“尉迟将军,是万彻!”
  尉迟敬德警惕地道:“你来做什么?”
  “太子殿下派末将来拜见秦王千岁!”
  秦王府内,秦王目光锐利。薛万彻迎着他的目光昂首道:“太子殿下说,他和千岁之间发生了一点儿误会,他将亲自向千岁解释,希望兄弟之间冰释前嫌。”
  “孤家明白了,孤家准时赴宴。”
  秦王重甲赴宴,尉迟敬德、秦琼带剑不离他的左右。倒是太子身着月白轻衫,谈笑风生。太子温和地问:“多日不见二弟,听说二弟病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心有不安啊。”秦王呵呵笑着:“多谢大哥关怀。”
  宴席上一片欢歌笑语,齐王李元吉、汉王李元昌、大夫裴寂都在,禁军统领翟青也在。气氛渐渐轻松下来,当几名波斯美女跳起肚皮舞时,喝彩声更是不断。薛万彻拉着尉迟敬德、秦琼坐下,两人看看秦王,秦王微微点头,两人便也随着薛万彻入席。大家嘻嘻哈哈地敬酒,仿佛彼此间从来就不曾有过隔阂。
  齐王敬酒到秦王面前:“二哥,我从心底里一直尊敬您!咱兄弟当年浴血奋战,打下这么个鼎盛王朝,希望以后继续同心协力,为大唐开疆扩土。”
  秦王接酒一饮而尽:“多谢三弟。”
  齐王哈哈笑着附耳道:“小弟要送给二哥一件大礼!”他转头喝道:“带徐竟!”宴席上立刻静下来,徐竟双手被缚,被推到堂前。他的目光非常冷漠,似乎并不畏惧堂上诸人。尉迟敬德从席上跃起,一掌击向徐竟胸膛:“混帐东西,胆敢行刺秦王!”
  薛万彻手中的酒碗飞出,正好挡在尉迟敬德拳风之前,酒碗破裂,酒水洒了尉迟敬德和徐竟一脸。徐竟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的眼光更加讽刺。翟青悄悄拉了下自己的手下,在他的袖子上划了两个字“燕王”,手下立即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齐王大声喝道:“徐竟!你说!谁指使你行刺秦王的!”
  宴席上静得能听见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响。
  徐竟冷冷地瞥过宴席上诸人,秦王握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徐竟正要说话,忽听一个清雅的声音叫道:“师兄勿言!言之即死!”
  徐竟大惊:“清妹!”林子昭出现在窗外,她骑在闪电上面,月光在她后面拉出一条落漠的影子。几名太子府的下人悄悄禀告:“清王妃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谁靠近她就会即刻昏倒,小的们拦她不住,又不敢动粗。”
  太子起身,微笑道:“王妃大驾光临,孤家失迎了。不知燕王同来了么?”
  子昭扬起一道令牌道:“翟青听令!”
  翟青急忙起身:“末将在!”
  “燕王命你立即押徐竟进宫,皇上要亲审此案!”
  “遵令!”
  齐王向薛万彻使了个眼色,薛万彻衣袖刚动,子昭在马上叫道:“万彻!”薛万彻停住手,子昭的声音很冷,“燕王说了,谁妄杀徐竟,谁就是主谋!各位敬请动手!”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眼睁睁看着翟青押了徐竟出去。刚走到大门口,子昭袖中匕首一闪,徐竟的绳子尽断。原来自从大安宫事件后,秦王出入都有重兵保护,饮食也异常小心。齐王虽欲除掉他,却迟迟找不到机会。齐王本欲利用徐竟突然爆出内幕之时,当场格杀徐竟,待到秦王一惊一惧又一喜,心神不定之机,于酒中下毒。彼时徐竟已经说出是秦王指使,秦王暴毙可视为畏罪自杀,这连环套步步巧妙。为了让徐竟相信自己要利用他的本事刺杀秦王,齐王告诉他要他假死,所以徐竟被缚,却并没有被制住穴道。
  子昭将手中的宝剑扔给徐竟:“上马!”
  徐竟飞奔上马,两人纵马狂奔。翟青大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罗成带人追来,他在马上喝道:“王妃呢?”
  翟青急忙汇报刚才的一切。罗成道:“上马,追!皇上有令,抓住徐竟格杀勿论!”
  子昭和徐竟奔出不远,就听见罗成的啸声,闪电听到声音,便咴咴叫着要往回跑。子昭把徐竟推下马:“快跑!我先拦住他!”
  罗成远远看见子昭骑在闪电上。他冷冷地看着徐竟的背影,慢慢拉满弓。子昭冲到他的弓箭前,伸臂相拦。罗成大喝一声:“让开!”他卷起子昭,军队弓矢如雨。徐竟挥动宝剑抵挡,他中了数箭,勉强冲到护城河旁,一头栽进护城河,不一会儿,一股血红浮上水面。子昭被罗成搂在马上,她哭得声嘶力竭:“大哥,你被他们利用了!你被他们利用了!”她从未想过,原来有一日,她会为徐竟痛彻心肺。
  罗成把她抱回拾花园,见她脸色惨白,再也无法忍受,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林子昭!我警告你,你不该去帮一个刺客,一个反贼!我还要警告你,你不要再为别的男人流泪!”
  “刺客!反贼!”子昭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大唐即将完成一统,那些江湖帮派,朝廷自然容不得他们继续生存!天下的规则都要由你们制定,人世间的生死都要由你们控制!”她说着说着,忽地昏了过去。这一昏迷就是十来天,待到她醒来时,已经神志恍惚,不知天上人间。
  罗成日夜守候在她的床前,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矛盾。见她醒来,便扶起她道:“吃点儿东西吧。我命人熬了点粥。”见她神情萧索不已,又道,“子昭,你好好养病,告诉我,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子昭看着房间,声音微弱地道:“我想去看大海,想去看草原,想去看秦岭的瀑布,你带我去么?”
  罗成拥着她单薄的身子道:“等我剿灭了高开道,一定带你四处散散心。”
  子昭的眼光漫无边际地游荡:“等你剿灭了高开道,还有李开道,王开道!随着大唐不断地开疆拓土,你会有越来越多的敌人需要征伐。然后是不断的叛乱,外面的,里面的,你永远停歇不下来了。”
  罗成楞住了,她的声音苍茫,仿佛神魂被摄:“你就像在攀登一座高山,后面是追赶的人群,你只能不断往上攀登,不断地杀人,或者被杀!然后,在寂寞的顶点,没有父母,没有儿女,没有爱人,孤家!寡人!”
  罗成大喝一声:“林子昭!你在说什么!”他手中拳头越握越紧,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袖。
  子昭淡淡道:“给我自由!我要走!”
  第六十五章 出走
  子昭厌倦了。她厌倦了两个人之间的敌意和折磨。她想起自己在极恶岛上,对着大海声嘶力竭地喊着罗成的名字,海浪拍打着岸边,混合着咸咸的海风,说不出的伤感。如今的成哥哥已经不是她的成哥哥。他醉心的事情,不是她关心的事情。她这才惊觉:无论多么相爱的人,时间才是最大的敌人。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得时间的水流石穿。
  大唐统一中原后,大唐和南诏的边界常常发生冲突,南诏王派遣儿子那李云到长安觐见大唐皇帝,希望大唐承认隋和南诏确定下来的边界。那李云经过长安郊外,听到一阵优美的笛声,那李云酷爱音乐,他也从腰间取下一只凤萧。萧声与笛声相和,周围万鸟聆听,云驻风渺。那李云住进长安后,一直没有得到皇帝接见的机会。他每日都到郊外,和笛声的主人唱和,连续唱和十天后,他忍不住跟随笛声,来到一座庄园外面。庄园的门仿效的是南诏神宫的设计,那李云又惊又喜。他取过门边一把小小的铜锤,敲了门中心的圆心三下,朗声道:“南诏那李云求见神笛主人。”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那李云面前出现一个柔弱的女子。那李云耳边轰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算得体。子昭见那李云一身南诏贵族的装束,微笑问道:“你是南诏国的王子?”
  “正是。”那李云惊讶道,“姑娘如何知道?”
  子昭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来长安?”那李云一见子昭,便感到说不出的亲切,两人来到庄园中坐下,那李云将自己来长安的使命和遇到的困难徐徐道来。子昭想了想:“明日黄昏时分你再来这里等我,也许能给你一些好消息。”
  那李云大喜,他告辞之时,忍不住问:“未敢请教姑娘尊姓芳名?”“李清。”那李云深鞠一躬:“在下告辞!”他走了几步,又回首道:“李清姑娘,您长得和在下的姑母有好几分相似呢。”子昭笑而不语。
  当夜,子昭装成不经意地问罗成:“高开道的叛军现在制服了吗?”罗成“唔”了一声,并不理睬她。子昭见他眼睛闭着,眉毛有点微皱,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心中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罗成翻身抱住她:“你不说,我还没留心。这一切不都是你那位祖母搞出来的鬼吗?高开道死而不僵,借尸还魂,总有一天,我要将他连后台一起斩断。”
  他的手捏得她有些痛,她忍了忍眼泪:“我只是见你军务忙个不停,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什么忙?”
  罗成笑着轻咬她的耳垂:“别!我最怕妇人插手军政!”
  子昭最怕他此刻的笑容,知道自己再不说到正题,下一刻风暴一来,今晚又是一场折磨,便道:“听说南诏有使臣到长安,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罗成的手没有停住,他笑得有些暧昧:“我们今晚用朝政助兴吗?南诏为边界的事情求见皇上,皇上把他们晾在一边。皇上雄心勃勃,意在征服四海。如果轻易答应南诏的要求,将来拓展疆土到回鹘、吐蕃、突厥,不就留下话柄了?”子昭的身体被他玩弄得浑身发热,知道他兴致上来了,便迎合道:“难道你想征讨南诏?”罗成更加兴奋:“南诏算什么?只要他们乖乖称臣,年年上供,可以先放一边。就像老婆你,日日像今夜这样温软,我们自然可以尽享春宵美景。”
  第二日黄昏,那李云如约前来,子昭温和地道:“大唐皇帝不会接见你们了。也许他们需要南诏一种称臣的姿态。”她讽刺地笑道,“大唐需要的是四海称臣,任何希望和他们平等相待的国家,都将成为大唐的敌人。”
  那李云愤然而起:“南诏虽小,也有国之尊严!我不会对他们递降表的。”
  子昭轻声叹息:“大潮将起,已经不是一个凡人所能把握。或者顺势,或者逆势吧。”
  那李云看着她的眼睛:“李清姑娘,我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你的笛声中有着一种难言的忧郁?”
  “鸟儿断了翅膀,不能飞翔于天空。我的内力因为一次意外而混乱,武功尽废,而且发现自己陷进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鸟笼。”
  那李云想了想,“我离开长安前,不知能否帮姑娘什么忙?”
  子昭淡淡道:“没有谁能帮我的忙。我爱的人变成我的敌人。我不过在这里等待生命日复一日地萎缩下去吧。”
  “翅膀断了,可以借风。爱人变了,可以不爱。”那李云道,“姑娘如果愿意,可以随我去南诏。我的父王仁慈而强大,他的武功博大精深,也许能帮你的忙。”
  子昭内心震动:“你知道我的丈夫是谁吗?他是燕王!他的力量强大得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如果我私自去了南诏,会给你们带来灭国之祸!我的母亲和哥哥都在南诏,我也根本不敢向他们求助!”
  那李云道:“南诏有句俗话,没有什么能捆住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只要你真的想飞!至于灭国,不是我夸口,南诏立国已逾百年,什么风雨没有经历?亲眼目睹中原多少朝代更替?大唐看似强大,周围敌国无数,内乱还未平定。我这次来到长安,也想探听大唐太子的消息。如今朝廷内分为太子帮和秦王帮,皇帝还需要军队压服自己的儿子们,绝不敢轻易对南诏动兵。”他深情地看着子昭,“只要你真的想飞!后日黄昏我们就会经过这里回南诏,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子昭喃喃自语:“只要你真的想飞!”她眼泪流下,“我真的想飞吗?”她独自坐在拾花园内,苦苦思索:我真的想飞吗?还是我在等待他能最终明白我?等待他回到原来的他?
  晚上,她蜷缩在他的怀中,心绪如风:“我真的想飞吗?我真的想离开这个怀抱?这个让我深爱又痛苦的怀抱?今后的日子,我还会爱上别人吗?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与困苦,我还会快乐地飞翔吗?”
  她想了两天:“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如此陌生?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彼此不再信任?”到了第三日,她忽然醒悟:不能完完全全拥有,不如彻彻底底放弃。
  黄昏,她骑上一匹骏马,看着那李云微笑:“我真的想飞。”那一刻,霞光照到她的脸上,流光异彩,幸福满怀。
  第六十六章 弦断
  子昭走了。她留给罗成一封信,还有半块配玉。罗成已经看了很多遍这封短短的信,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刻在他心上,他的心在一滴滴地流血:我累了,倦了,走了,也许这能让我们都更快乐!他有种浮在水中、想抓住一根稻草的感觉,飘渺迷茫,他想:发生了什么?不行,子昭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她一次次从身边离开。
  他吩咐手下放出风声,清王妃回江南养病,又紧急调集了手下最精明强悍的五十人,吩咐他们在长安通往各地的关卡设防,检查来往的车马,特别是各国的车马。子昭故意留下了不少痕迹,这些痕迹都可以把人引入迷途。罗成想了很久:她这次是真的和我玩心眼了。她武功尽废,需要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护送,她离开长安后去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恢复武功。要恢复武功,天下能帮她忙的真是屈指可数。梁二是一个,不过梁二已经被罗成秘密囚禁了。
  皇上担心儿子们利用帮派作乱,命令燕王诱捕了那些势力最强大的帮派头领,待到皇帝的大事决定下来,再释放他们。罗成晚上在囚禁之地探望梁二:“梁帮主,您受委屈了。”
  梁二斜眼看着他:“那日你伤我的龙拳,是清儿教你的吧?”
  “帮主聪明。本王有个问题想请教帮主,这世间还有什么高手与帮主武功相近?”
  梁二笑道:“阁下不就是一位吗?”
  罗成笑道:“清儿因中毒而内力紊乱,我本该帮她疗毒导气,只是朝廷事情太多,一直无法安静下来做这件事情。帮主当年收留清儿,想必还存有亲情,望帮主救她一命。”
  “你先放我出来。”
  “六个月后,朝廷就会释放帮主。我现在需要其他人。”
  “南诏王是清儿的舅舅,武功卓绝,他救清儿,义不容辞。”
  罗成大笑:“原来如此!我真是糊涂!多谢帮主!”
  第二日燕王上奏皇帝:南诏王子那李云藐视朝廷,不告而别。南诏屡屡与唐对抗,宜命江南大军,征讨南诏,以扬国威!皇帝深恨突厥支持高开道,早就想打一个国家为唐立威,杀鸡儆猴,遂准奏。
  燕王将江南大军的精锐调到蜀地,攻打南诏。江南大军的统领是罗心,他从镇江率军赶到南戎州,拜见燕王:“爷,南诏多瘴气,多蛇虫,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您真的要打下南诏,还只是震慑对方而已?”
  罗成道:“当年我来过南诏,地形虽然复杂,各地土司兵力分散,互有矛盾。攻打南诏,可以买通地方土司,确保他们利益,便能直捣大理,威逼南诏王投降。”
  罗心叹服:“爷!您真是有心人。”
  “速战速决!”罗成道,“这次我们不能拖时间,朝廷还有大事要做!”
  正如罗成事先估计,南诏土司相互割据,各怀鬼胎,唐军顺利打到大理城下。大理城内,恐慌一片。南诏王因为帮子昭疏通经脉,内力消耗极大,无法率领军队抵抗唐军。那李云护城也受了重伤。
  子昭在一间小木楼里逗弄着一个肥肥胖胖的幼儿,幼儿张嘴一笑,里面几颗乳牙很白,正用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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