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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倾城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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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觉得有你这种人当哥哥很耻辱。”
  “你高考有没有过300分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好歹从初中到高中情书收到手软,你这种不修边幅的乡下妹子应该没人喜欢吧?”
  
  只有怯懦的人,才会列举过往的光辉事迹让自己不那么心虚。 
  真正的强大的人,是无需证明的。 
  
  看着他尺高气扬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好笑。恩,我终于也成长到可以这样去判断一个人,“你好幼稚。”
  那些以前听了无数次的判定,终于可以还给这个人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时王伯伯收拾完碗筷过来,似乎是以为我们很意气相投,“他跟你一个大学的,读的工商管理,你们开学了我就送你们一块去吧,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巧合,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他。这种时候很容易想起于曳,不自觉的就会将两人进行比较。其实完全没有可比性。
  
  等他们离开了之后,我其实很想问问母亲,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平静的面对王子轩的?还会不会觉得心脏有些疼?可是开不了口。我们终究不像那些无话不谈的母女关系,随着成长,滋生了更多的秘密和隔阂。
  
  离开学还有3天。
  很多年后,回想起来,开学是不是也会成为一个亲切的词汇呢?又怀念又伤感的一个词语。
  
  我早早的收拾完东西,想错开报名的高峰,或者说想错开王子轩的时间。意外的是接到何青木的短信,“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理所当然的我以为她是要我帮她践行,“随便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自认为这种语气平淡又客气,倒也不失朋友之间的关怀,是最适合的了。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对不同的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也说着不同语气的语言。 
  
  随后就没有了回应。她在这一点上面和于曳最像了,懒得客套,吝啬语言。好像多打几个字就会损失什么似地。 
  
  随行的东西很少很简单,一些日常洗漱用品,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书包就能够装下。需要拿的行李里更多的是床单枕头这样的轻便又体积庞大东西。母亲曾经说要我跟王子轩一起,或者陪我一块去,被我拒绝了。
  总是要有这么一天的。离开家,独自的去面对外面的世界。 
  每一次的别离,都像一场撕心裂肺的割裂。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将我从思绪中拉起。推开的门那边,是何青木的脸。上次被我关在门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见面时不由的觉得一阵子尴尬。 
  “你的行李呢?”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她一身轻便,两手空空的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门前。
  “不想走了。”她的语气还是平淡,如同讨论今天的天气那般平常。
  “阿?”我一时之前被这巨大的反差震惊的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问道,“为什么?”
  我大概不会承认,在那一瞬间,淹没我的欣喜。
  “想到每次买火车票太麻烦,所以算了。”
  “哪有人因为这样的理由就不去了?你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去的吧?”完全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走了你会不会有点失落。”
  
  又是这种试探。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
  真讨厌。
  
  明明当时很难受,可是现在我依然要嘴硬的反驳,“你走了世界清静了多好。”
  她没有再理睬我,十分熟络的样子穿过我进入我的家中,转头对我说道,“有水么?天气真热。”
  租来的房子里有台旧式的窗机空调,为了节约电,常常只是在最热的晚上会偶尔打开,白天就靠着摇摆的电风扇驱散夏天的热浪。生活环境在短时期内骤然的反差,居然还能在短时期里适应过来。人真是一种坚韧又顽强的动物。
  以前我是不学无术的暴发户千金,值得骄傲的唯一资本大概就是有点钱。现在连这最大优点都没有了,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神情在何青木面前自信起来。
  
  对于我这种境遇的极大反差,何青木没有任何的情绪表示,即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悲天悯人。不管什么情况下,微笑也好,哭泣也罢,都是看不出情绪变化的人。
  我从冰箱中拿出早上冻好的冰水,递给她,“冰水要不要?”
  “女生还是少喝点冰水吧?”
  “那你不要喝了。”
  听到此话何青木从容不迫的厚着脸皮接过我手中的水,“所以我帮你喝了。”
  
  奇怪的是,两个许久不会联系的人,在一起了,依然会像没有分离过一样。看到她就会忘记说有不快的回忆,只想珍惜彼此的记忆。
  
  “咦?”顺着何青木的声音,眼睛触及到她的时候,她正站在我的床前,手中拿着我放在床前的相框。
  被我从旧家拿过来的东西。那张于曳留给我的照片。于曳留给我的东西,全部都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
  
  “小时候的照片,我应该很好认出来吧?喏,中间就是,旁边是于曳,以前是不是很傻?”不知不觉间就介绍起了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何青木很专注的听着,沉思了很久。在我以为她不会搭理我的话的时候,她突然说,“上面的人你都记得吗?”
  除了我跟于曳,时间太过于久远,其他的人都只是模糊的碎片。
  “这是小学的照片吧,很多人都记得关系很好,因为小时候摔了一次,具体的事情却想不起来了。”
  “恩。”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对于她的过去,我毫无印象。看来我确实不知道怎么算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竟然对她一无所知。 
  “看到这个有点想起以前的事情而已,没有什么。”答非所问。
  
  快乐的回忆总是容易忘记,痛苦的记忆常常刻骨铭心。
  所以对于小时候的玩伴印象浅薄,对于何青木却总是记忆犹新。




当初多情不肯离(十)

  何青木的离开就和她的到来一样,莫名其妙。
  
  晚上的时候王伯伯又和母亲一起回来了。少了王子轩那张不情愿的脸,气氛竟然还算融洽。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只要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内里的腐烂又有什么关系。人们都是这么想的吧。于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过的很好,尽管只是看起来而已。把虚情当真心,将真心来践踏。
  
  我闷不作声的吃着饭,听着他们谈笑风生。努力想尽快结束这种格格不入的状态,大口的扒着碗中的米饭。突然间话题好像转到了我的身上,“你是艺术生?上了A大真厉害,我儿子平时吊儿郎当成绩一般,这次是超水平发挥才上了A大。。”
  
  说话的是王伯伯。而母亲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说着这话的样子,的确是毫不知情的。我已经养成了思维惯性,在这种闲话的时候,依然下意识的去判断这是真实是客套的还是谎言。
  “没有啦,我的成绩也不好。。”下意识的客套的回应。
  “上了大学之后可以好好的玩了,有了对象也可以带回来了。。”
  “恩。。”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心中疑惑更甚。我上学的那些钱跟他没有一点关系,那么是来自哪里?我母亲怎么会突然间有了这么多的钱?
  
  虽然花在我的身上看起来无比浪费。
  
  待到客人走时,终于有一个空闲的机会,在母亲收拾残羹冷炙的时候问了出来,“那些钱是哪里来的?”语气中不知不觉就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爸。。给的。”
  “他不是在。。?”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自己去问他。”说完她就拿着碗碟去洗碗了,“你自己去吧。”
  
  我辜负的,岂止那些父母的期望。我想按照自己的方式,也许庸碌无为,也许执迷不悔,但不会辜负自己的去继续自己的人生。这与父母从小给我规划的人生大相径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我都不忍心起来。
  
  从名牌大学毕业,找个有点钱或者权的男人嫁掉。爱情,究竟算个什么东西呢?一文不值。
  
  父亲所在的监狱,在城郊的某个角落里。除了在港台电视剧里的一瞥,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的地方。狭小,阴暗的地方,和扭曲,苍白的面庞。
  询问到允许探监的时间,并电话预约之后,我站在了大片白色渲染的高墙之下。门外挂着门牌,全副武装的警察戒备的来回巡视,威严和压抑扑面而来。
  他就是在这么一个地方,同我想象一样。
  
  会客室不大,却因为设备简陋而显得空荡。时间只有30分钟,隔着铁质栏杆和玻璃,用其他的介质来作为传达工具。就好像他并不是切实的存在于我的面前,而只是一场电子通讯罢了。
  
  两个月没见,他变了许多。穿着磨白的囚衣,神情倦怠。脸上的胡须没有及时的剃掉,杂草丛生。这是我熟悉的,也不熟悉的人。不忍心再看下去,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心酸掉泪。
  
  离别的想念全部化作无言。我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话题。
  
  “你跟你妈最近过的。。怎么样?”他先开口了。
  “还好。。你呢?”
  “这边。。习惯就好了。”不痛不痒的客套寒暄。
  “其实我是想来问一下,那笔钱的事情。。”我总觉得这是一件很关键的事情,和于曳留下来的谜团一起,能够形成一个完整的弧线。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何青木的人?”还没等我回答,他便自顾的摇摇头,“对了,当然认识了,那次照片上面不就是她么。我真是越来越老糊涂了。。”
  
  果然跟她有关。我一直觉得于曳跟何青木之间一定有些别的什么。可惜没有当事人来阐述明白。
  
  “前段时间,她拿来一个协议给我,关于买断公司股份的,于曳先前就是把钱转到她那了,与其说是跟她一起成立,还不如是于曳投资她成立了一个外贸公司。她就是来买断那个公司于曳的股份的。”
  “无亲无故的,于曳为什么会这么帮她?”看来只有我一直停留在原地。在我印象中,何青木还是那个无权无势,却有一颗坚强心的女孩。
  
  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成长,然后颠覆所有的印象。这样的人,多么的可怕阿。谁是她的对手呢?她注定是只属于她自己的。
  
  “不知道。。这些都是于曳瞒着我们搞的,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父亲无奈的摇头。
  “所以那些钱就是买断的钱?”
  “于曳太信任何青木了,在那个公司拿的股份不多,公司现在基本已经被她控制了,那点股份也没用,所以我就签了。。不过几十万还是有的,在你妈那里。。至少能够保你们一段时间的衣食无忧吧。。”
  
  我想到王伯伯的那张和善的脸,无法对他开口,只觉得心里无力感在不断的蔓延。人是多么渺小的生物阿,还妄想着去改变世界。我们连身边的人都改变不了。
  
  “所以那些钱现在都是何青木的了?”
  
  是不是,她终于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了呢。还是说,人的内心的欲望是永无止尽的。我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我身后攀岩而起,渗入我的脊梁。
  
  其实我应该早就发现。她太有心机和手段,早已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何青木了。
  
  “算是。。吧。不过到了现在,都没有办法挽回了。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不要想这些,自己好好的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在我18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说。
  我不懂商场,也没有商业才能,没有资本没有人脉。没有用。对于这些,我的确无能为力,不能力挽狂澜。
  
  我明白他对于我的那些殷切希望,终于还是化为泡影。我只能像一个平凡普通又胸无大志的人那样,去过着平凡的日子。商界政界什么的,对我而言就是扯谈。
  
  离开监狱的时候,脑子里回放着他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人是不是就能自私的放下所有的包袱,一身轻松的向前走呢?
  
  我不知道。
  真实世界里,永远没有标准答案这种东西。
  
  见面的时间只有短短的30分钟,来去却要花上5个小时。在公交车站之间辗转,在城市中穿梭。突然就想起,上次何青木背着我,好像也是走过了这么远的路途。她承担的不止是我的重量,还有这个世界的担当。
  
  每一个想去讨厌的人,却都有她让人怀念的一面。如果没有美好的回忆,怎么让人一开始的陷进去呢?狩猎的要领便是以美食做诱引,美食之下是致命的陷阱。
  
  即使瞒着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还能够面不改色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地。可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这种人呢?好像有个词是厚颜无耻吧。
  
  回到家中已经到了晚上。夏天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过了7点依然是比黄昏更黯淡一些的模样。真怀念这样的夜晚,和在月光光辉之下行走的人。小时候很害怕晚上走在路上,特别是在夜灯经常坏掉的旧城区,黑暗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比考试不及格还要可怕一百倍。我时常会紧紧的抓住于曳不放,但于曳经常抛下我去跟一群男孩子打闹,于是我就会抓住周围同行的女孩子,紧紧的抓住她。
  
  还记得掌心温暖的温度,却在黑暗中记不起这样的人。
  
  家中突然变得有钱了之后就搬到独立的别墅,和之前所有的人失去了联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觉得孤独,和寂寞。现在她们都成长成了什么样子的人呢?是按部就班的上学呢还是一直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
  
  但是阿,千万不能像我一样。努力不够信仰不足,运气还特别的不好,总是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人生也就一团乱了。
  现在的家和记忆中小时候的家放在一起,折叠成一样的影子。而我,却成长成了自己跟自己都无法相认的模样。
  
  “回来的这么晚?赶紧洗手去吃饭。”就像小时候放学出去玩回家迟了被责难一样。
  “恩。对了,你是不是知道何青木这事?”
  
  提到何青木这个名字,我看到母亲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先前她跪在我们家门口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挺可怜,现在看来她完全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于曳是怎么被她蒙骗了?我们家现在成这样都是她害的!”
  
  再多的愤慨之下,我也还是能够分清,于曳和父亲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接手了我们家的剩余财产而已。对于钱财家产这种东西我向来不上心,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难辞其咎的。
  
  “其实。。那些钱完全没有必要用在我学校上面。。反正我也读不出来什么东西。。”不是自暴自弃,只是陈述事实。
  “哼,开始你爸当然不肯,然后何青木跟你爸说有关系可以解决你上学的问题,当作签字的条件。花了多少钱我也只是知道大概。。”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过?”
  “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钱,要不是于曳不在了根本就轮不到她,而且这只是谈判的条件,根本就不是什么人情,难道她还指望我们对她感恩戴德?真是可笑。没想到我们这么大年纪的人,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摆了一道。。”
  
  要是她在家的时候遇到何青木,一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吧。
  事实上,真相太多,和谎言混合在一起,根本就分辨不清。
  
  我觉得最可悲的事情便是,对于这些接二连三的打击,我已经学会了麻木。面对无能为力的事情应该如何走下去。忍辱负重活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太高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多情不肯离(十一)

  哪怕苟延残喘,也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下去。谁说人的本性不是自私的,而这种被禁止的自私在内心最深处波涛暗涌。
  
  如果说世界上一定还有一个人是值得相信的,这个人一定是于曳。我就是这样的相信他,无论发生了什么。相信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尽管这种相信毫无缘由。
  我不接受这样的狗血假设,比如于曳真的心甘情愿的帮助她,或者这些钱是分手费?
  明明她们都表明各自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却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固执的一个人踏上开学的路程。远郊的线路只有这一辆车到达A大,又是快要开学的日子,挤满了学生和家长们期冀的脸庞。拥挤的公汽上混杂着汗水的气味,和这个浮躁的车厢一起,驶向不知名的前方。
  
  人生在这里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却残存着旧日的气息。
  
  艰难的背着书包,手中提着体积庞大的蛇皮袋子,和人群的交集同行。就算是看起来很轻的被絮杂物,提久了还是觉得沉重,于是走一段路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的向前走。
  
  习惯了一个人,好像也成为了一种生活的常态。
  
  往前直走转弯,路牌显示将会到达学校的大门。走到拐弯处放下手头的东西,休息片刻,百无聊赖的转头周围路过的三三两两的人。看见她们或平常脸庞或高兴的笑容。不知道我在她们眼中是什么样子呢。在这一派祥和的气氛里,似乎想着想着就能露出一个关于今天天气真好的微笑。
  
  这时,我突然看到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很不幸的是,在这一瞬间里,他也看到了我。
  就算我内心不惧怕这个人,可身体上还是条件反射的回忆起恐惧。
  纪深浅。他并不是一个人,周围有四五个体型壮硕的男人和他一起。他发现了我之后立即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气势汹汹。
  
  我本能的想逃离,却颤抖着挪不开步子。最初的迟疑过去之后,也没空管脚下的行李,朝着反方向跑去。不论他的目标是不是我,此生我已不想跟他有交集。
  
  风迎面贯穿了我的身体,有了那么一瞬间飞翔的感觉。
  
  我想从此逃离这里所有的人,逃避这个扭曲的世界和人生。我想远离爱恨纠葛,平淡度过一生。我的愿望如此简单,上天却并不买账。事实便是,尽管我大步的奔跑,还是被身后的男人追上。他们拦住了我的去路,阻挡了我的归途,让我被迫的停下脚步。
  
  这些面色不善的陌生人,就是一道压抑的大墙。把我围困其中。
  
  在这种时刻,纪深浅还是贵公子气度般的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等待我被他的手下轻而易举的拖过来。整个人感觉就像破布娃娃一般被架起,毫不怜惜的被拖到纪深浅的面前。
  在他这样的人面前,尊严又算什么?我想起了那个噩梦般的晚上,空气仿佛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
  
  “何青木呢?”他的第一句话,竟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语气中的气急败坏显而易见。我觉得很奇怪,鼓足勇气抬头打量他,他的目光血红,整个脸孔都显得十分的狰狞,露出了一种凶狠的气势,扭曲了他俊美的长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
  下巴被捏起,力道大的痛疼难忍。他恶狠狠的看着我,“何青木不是跟你一个学校么?我先前去查过了,她只是挂个名字而已,根本就可以不来学校,家也早就搬走了,她人现在在哪里?”
  
  很抱歉。我连她和我是一所学校这件事都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和你一样都是局外人。
  
  “真不知道,我跟她又不熟。”这时周围的人从我的口袋中拿出手机,递给纪深浅。
  他在径直又熟络的拨着号码,拨通之后递给我,“跟她说纪深浅在远华大厦201等她,要她一个人来,她要是不来。。你就好好的担心下自己吧。”威胁的意味十足。
  
  我很没骨气的感觉身体在发软。这种恐惧又一次紧紧的攫住我,无可逃脱般的窒息。
  
  “喂,怎么了?”电话很快的拨通,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拿着电话,大脑里一片空白,说不出话。
  对方焦急的“喂”了几声,而纪深浅朝着我的脸狠狠的扇了一耳光,我才恍然的清醒过来。
  “是我。。”
  “我知道。怎么了?”久到我都不记得了,我们都没有电话联系过。居然这个号码还存在。
  “我。。。我在纪深浅这里。。。”
  “你在哪里?”这时电话被纪深浅抢过去,他对着电话重复了一遍对于何青木的威胁,不知道何青木说了些什么,他心满意足的挂上了电话,指挥着身边的人,“把她带到车上去。”
  
  这其实跟绑架已经没有了什么差别吧。光天化日之下,却没有一个人敢蹚这个浑水。都没有来得及看清周围人是不是诧异的表情,就被塞上了一辆银色的面包车。车牌号码被遮掉,看不出所以然。
  
  “为了绑架我你们排场还挺大的阿。。”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这种自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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