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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薄荷味(g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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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对不起。”他低下了头，发自肺腑的说了这句话，然后转身狂奔而去。
简欣培望着黑夜里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一阵轻松，其实她并没恨他到哪种程度，她恨的是自己，对于这个曾经喜欢着欣赏着的男生，她有的只是厌恶而已。她没有把医院那件事情告诉顾明杰，虽然顾明杰未必因为这事继续纠缠她，但是她却不想多生枝节。她迫切的希望这件事过去，淡去。。。
听着她的回答，秦咸洛心里感到一丝莫名的喜悦，她轻抚着简欣培的背，歉疚的柔声道：“培培，原谅我。。。”
“我讨厌你，你误会我，不接我电话，还。。。还说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说话那么伤人。。。”简欣培仍在为这句话伤心。
秦咸洛搂着她微微抖动的双肩，耳边忽然响起张子旋常说的一句话：“爱她就要大胆告诉她！就算被拒绝了，起码她也知道你爱她了，至少你在她心里会变得特别那么一点点。”
她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大胆的念头。
第 40 章
课堂上，秦咸洛手托着腮，神思恍惚，张子旋不时看着她，正准备写张纸条递过去，问她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那个年轻的现代文学老师却忽然停止讲课。
“秦咸洛，新月派代表人物除了徐志摩，还有哪些人？”
秦咸洛坐在那里，没一点动静，张子旋连忙用手肘撞了一下，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看见老师在望她，马上反应过来他肯定是在问她问题，急忙站起，手垂到两侧。
一阵沉默，那戴着厚底眼镜的男老师望着她，一点也没有重复问题的意思。张子旋心里暗暗着急，偏偏又坐在她身旁，在老师的目光所及之处，不好出言提醒。她想了想，趴到桌子上，然后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了“闻一多”三个字。
秦咸洛听得并不清楚，可是老师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令她尴尬无比，她只得硬起头皮将猜测到的说出口：“薄一波。”她的答案立时让张子旋绝倒在桌，以最快的速度拿起一本书将脸遮住。
班里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尤其以宁霜的声音最为尖锐。
“什么？！”老师的眼珠子惊得都要掉下来，他用手推了推眼镜：“薄一波居然成了新月派的诗人了，我们现在是在讲现代文学，不是在上历史课吧。”
秦咸洛这时总算明白老师在问她什么了，羞得只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大家都大约猜到她只是没听清楚问题，而这两个名字有些同音，误读了别人的提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教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很欢乐。
“咳！”老师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道：“秦咸洛，以后上课专心点。”
“喂！你耳朵有问题啊，闻一多居然能听成薄一波。”从教室里出来，张子旋忍不住抱怨：“你听到宁霜那堪比老母鸡下蛋的笑声了没？我简直恨不能把我的书撕成一页一页，然后揉成一团，将她的血盆大口堵住。但是后来，看到那些光滑细白的纸张，我实在不忍心弄脏了它们，所以还是忍住了。”
“哦，真是太丢人了。”秦咸洛仍是忍不住以手遮面。
“你说你今天上课都在想什么呀，坐在那里，心神不属的。”张子旋暂时把对宁霜的愤怒丢开，面上又露出笑容。
“我。。。”秦咸洛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道：“我跟你说件事情，你。。。你可别笑我。”
“什么事这么郑重啊，说吧说吧。”张子旋立即来了兴致，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秦咸洛面色微微发红，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想告诉培培我喜欢她。”
“哇！”张子旋怪叫一声，眼睛瞪得溜圆：“我没听错吧？”
“没有，我在跟你讲真的！”
“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怎么的？忽然变得这么有勇气了？”张子旋仍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实在受不了啦，每天觉得生不如死，靠太近难受，远了也难受，索性死了自己这条心吧，上断头台总比凌迟来得痛快。”
“你看起来挺视死如归的啊。”张子旋就象刚认识了她似的，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脸上忽然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错，想了十几年总算是想通了，姐姐我精神上行为上无限支持你！怎么样？要我帮你出主意吗？A计划，B计划，C计划，等我明天之前帮你制定，然后由你选，行不？”
“呵呵，好啊。”秦咸洛看见她的笑容，心中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
“别怕，人这一生，总要被人拒绝那么一两次的，哪怕这个人再优秀。”张子旋象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搭着她的肩头，继续往前走：“若是成功了，那自然最好，若是失败，还有姐姐我在你身边呢，姐姐会帮你疗伤，人总是要经历挫折才能成长的，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是好事。”
秦咸洛偏头看着她，嘴角也不由得露出温柔的笑意，身边有这样的朋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伸臂搂住她，心里暖暖的，却更坚定了要对简欣培坦白的决心。
得知秦咸洛有表白的想法后，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子旋都刻意避开，让秦咸洛和简欣培单独相处，整整一天，她脸上都带着笑容，那样子，好象不是秦咸洛要表白，倒象是她向谁表白成功似的。
的确，她是很希望秦咸洛去谈次恋爱，而不是每天在那里痛苦纠结，她看着不仅是火大，心里一样也不好受，谁都希望自己的好朋友每天能开开心心的。
晚上，赵文博打电话叫她出去吃饭，她带上了赵颖。一到那里，看到桌子上的酒，她不禁微感惊讶：“赵少，你不是不喝酒了吗？”
“谁说的？”赵文博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消沉，他指了指桌上的酒：“你们今天有口福了，我从家里带过来的，等下可要多喝几杯。”
张子旋看了看上面的英文字母，摇摇头：“我不认识是什么牌子，不过还好不认识也不妨碍我喝它。”
赵文博拿起杯子，给她们两一人倒了一杯，赵颖忙道：“我可喝不了很多，给我少倒点，我晚上还上自习呢。”
“嗨，上什么自习啊，我一次都没去过。”不说还好，说了赵文博给她倒了满满一杯，赵颖一脸无奈的看向张子旋。
“赵少，你怎么没把咸洛叫出来啊。”张子旋见他这个样子，大概猜到他在简欣培那里碰了钉子，故意问道。
“我叫了，咸洛倒是答应出来，可是培培不肯，非要跟咸洛在食堂吃。”一说到简欣培，他开始叹气：“这阵子，我每次约培培吃饭啊玩啊什么的，她都不肯出来，偶尔出来一下，也是因为咸洛。”
一说到这个，张子旋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言，只好端起酒杯喝酒。
“子旋，我一点都不懂女生，培培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该做的我觉得我都做了啊，你是女生，你教教我吧。”赵文博满脸烦恼，喝了半杯酒，垂头丧气的：“我知道，我没有顾明杰那小白脸帅，可是，我起码长得也还不丑吧？她就那么不喜欢我么？”
“咳，可能你们太熟了吧。”
“那高中的时候，我刚认识她就追她，也没见她喜欢我啊。”
“那个。。。那时候还小，可能对谈感情没什么兴趣。”
“那她高中时候还不是谈了个男朋友。”
“听说那是很纯情的恋爱啊。”张子旋实在是被他的话逼得顶不住了，再说下去就安慰不来了，她心里不禁轻叹：“赵白痴啊，她就是对你没感觉，跟你不来电，我有什么办法啊！你真是头牛变的啊，我虽然自认为是爱情专家，可是再牛的专家，也拉不回一头非要走上绝路的牛啊。”
赵颖心思聪慧，大概也看出了张子旋的窘迫，连忙举起杯子：“赵师兄，别烦了，来，我陪你喝几杯。”
她跟张子旋一起，几句话岔开了赵文博的心思，几人开始喝酒，胡侃。
十点多钟，张子旋扶着不胜酒力的赵颖，在校园的路上绕来绕去，绕出一身汗，赵颖却还在笑着：“师姐，我就说吧，我还算比较能喝的。”
能喝个鬼！张子旋一边扶着她，一边道：“ 你少说两句，惟恐别人不知道你喝醉了是吧。”
“我又没醉，只是头有点晕而已。”赵颖嘟起嘴道。
“好好，你能喝，是酒中女豪杰，快走吧，早点回去休息，我还要赶回去呢。”
“看吧，我头脑很清醒，那是我们宿舍楼。”过了一会儿，赵颖指着一栋楼道：“你还要回秦师姐的房子那呢，别送我了。”
“你能行吗？”张子旋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当然能。”
“好吧，那你自己走哈。”张子旋边说边松开手，赵颖脚下不由得一个趔趄，幸好张子旋眼疾手快，一把又搂住了她的腰：“瞧瞧，这样子，还说自己能行。”
她正略带嘲讽的抱怨着她，赵颖却定定的望着她，路灯下，她的眼神看起来异常迷离，脸蛋红扑扑的，呼吸之间，略带酒气的芳香扑到张子旋的脖颈之间，她心下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赵颖喃喃的说了一句：“师姐，你长得可真好看，我。。。我好喜欢。”接着，一双温软的唇便覆盖在了张子旋的唇上。张子旋本欲推开，奈何唇齿之间的触感太过美妙，令她一时竟忘记了这样做，然后。。。然后赵颖灵活馨香的舌头便已伸入她的口内。
张子旋闭上眼睛，那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此刻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她抱紧她柔软的身体，霸道而热烈的回吻着她。两人燃烧着自己的激情，这一瞬间都忘了身在何处。
这个时间，校园已是行人稀少，可是宿舍楼的边上，却仍是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她们所站的地方，幸好有几棵树的遮挡，并不惹人注意。但是，她们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地方，一个手捧着几本书的女生，正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她们，脸上带着一抹冷冷的笑意。
第二天，文学院内迅速传开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大三文学院中文九班的张子旋，是个同性恋，于某日晚上与本院另一女生，在女生宿舍不远处的僻静点，与大二一女生深情热吻，完全不在意其他同学的目光，其开放大胆姿态令人咋舌。
因为张子旋和秦咸洛都算文学院中的焦点人物，而赵颖在大二的那一届学生中，也算比较引人注目，很多人都认识她们，于是这条消息便以飞快的速度传开，过得几天，不但本院中不少人知道这事，连附近的商学院以及外国语学院也有些人有所耳闻。
张子旋第二天就知道了这事，她虽然平时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可这样的事在同学中间传来，却是极大的破坏了她的心情，偏偏就不能出声辩驳，因为这事的确是实情，而到底是谁看见，并四处把消息散开，她也不清楚。每天上课，她都觉得同学们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有怀疑的，有惊异的，有不敢相信的，有同情的。。。这一切让她烦恼郁闷到了极处，秦咸洛虽在她身边安慰她，却也起不了半点作用。
由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关于秦咸洛对简欣培表白的各种计划也暂时搁置下来。
某天，事情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班主任耳朵里，他将张子旋叫去办公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东西，张子旋出来后，一天都闷闷不乐。晚上，她跟秦咸洛她不自习了，要回家睡觉，并让秦咸洛不要管她，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秦咸洛只好一个人去自习室看书。
九点半的样子，秦咸洛因为挂心着张子旋，急急忙忙又赶回家里，可是打开门一开，她们的房子里却是空无一人，她把每个房间都找到了，更是着急，连忙拨打张子旋的手机，却又关机。
秦咸洛只得又匆匆关上门，出去寻她。出了电梯，走出小区，没想到迎面居然碰上了简欣培。
“培培，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秦咸洛惊讶的道。
“我。。。”简欣培望着她，只觉得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道：“我。。。我听说了子旋的事了。”
秦咸洛心里一震，忽然变得特别紧张，她定了定神，故作镇定的道：“那又怎么样？”
“她们。。。她们说她喜欢女生。”简欣培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是。。。是吗？”
“是又怎样？”秦咸洛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开始烦躁，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夜晚新鲜寒冷的空气。
“那样。。。那样是不正常的，你。。。你以后不要跟她经常走在一处，她们。。。她们说你跟她那么好，可能。。。可能也是的。。。”简欣培的手紧张的弄着衣角，声音不知道怎么的有些颤抖。
“是吗？哈哈！”‘不正常’三字就象一根看不见的锋利的针，轻易的就刺进秦咸洛的心脏，让她痛到极处，她怒极痛极，反而大笑了起来：“不正常？那什么是正常的？嗯？”她本来想问“是不是你跟顾明杰那样才叫正常”，却生生的咽回了喉咙。
“咸洛，你。。。你怎么了？你在生气吗？”简欣培看着她失态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慌张起来，连忙拉住她的手。
秦咸洛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整个人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叫我别跟子旋走在一处，那不可能！”她一边说，一边后退，忽然用手指着自己，大声道：“因为我也不正常！我也喜欢女生！听到了吗？我喜欢女生！”
马路边上，仍是有稀少的行人往来，可是因为愤怒和痛楚，她忽然变得毫无顾忌。
简欣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咸洛，你在胡说什么？你。。。你。。。”
“我没胡说！我喜欢女生！我喜欢你！而且喜欢好久好久了！”秦咸洛脸上带着一种发狠的表情，定定的望着她：“所以，不要叫我离开子旋，因为不正常的人，就该跟不正常的人在一处玩！哈哈！”
前半句她说得很认真，后半句的时候，她的样子却开始变得吊儿当啷，一脸自嘲之色，并且说完之后她就开始大笑，象是看到听到想到了什么天下最好笑的事情，笑得直弯下了腰，几乎要站立不稳，笑着笑着，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流下了眼泪。。。
第 41 章
“不是的，不是的。。。咸洛，你在开玩笑吗？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简欣培震惊的望着她，心里忽然一团乱，瞬间象是失去了思考能力。当别人告诉她张子旋的事情的时候，她很惊讶，还有点轻微的反感，不过秦咸洛刚才类似于表白的话，她并没有产生什么排斥情绪，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她们不能这样。
秦咸洛停止了笑，直起腰，转过身去，闭了闭眼睛，然后用极轻的声音道：“我没有开玩笑，对不起。以后。。。我没法面对你了，大概你也不想的，那么，就这样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绝望，简欣培的心轻微一痛，然后，她便看见秦咸洛已挺直背脊，一步步向学校的方向走去。她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来，她脑袋里太乱了，太乱了。。。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要好好想想咸洛的那些话。
教学楼顶楼的天台上，一个黑影抱着膝，坐在那里，然后，她听见后面传来轻微的响声，和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上面风很大，很冷。今晚天上无星无月，远处的天空，却一片灯火的绚烂。
后上来的人递了一罐啤酒给她，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张子旋拉开易拉罐的环，仰头喝了一口：“你怎么来了？”
“很多个教室里找过你，没看见人，我猜是在这里。” 秦咸洛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张子旋忍不住偏头看她。
“你怎么了？”
秦咸洛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往后平躺下来，望着漆黑的夜空，新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没有A计划B计划C计划了，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你跟她说了么？”
“是的。”
“她怎么讲？”
秦咸洛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哽咽：“她说我。。。我在开玩笑，那样。。。不正常。”这句话她说得异常吃力。
张子旋愣了一下，接着深深叹了口气：“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她跟着往后躺下，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关系。。。我明白你心里的感受，但不管怎样，痛楚总会过去，伤口会随着时间而愈合。”
“你呢？班主任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我注意影响。”张子旋双手枕在脑后，轻描淡写的道：“他只是觉得这样的风言风语到处传对我不好，但他并没有追究事情的真相，也表示不会干涉。”
听到这话，秦咸洛稍微放下了心，她们的班主任，年纪不算大，四十左右，很有学问和风度的一个老师，也有过留洋经历，对这种事情可能比较看得开。而且毕竟，大学老师和高中老师处理事情的方式不一样。
“这样就好了，你也别不开心了。”
“我不开心的并不是这个，我只是受不了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把我当怪物一样看。”张子旋咬牙道：“特别是，这次的事情传那么快那么远，绝对是有人故意所为，我一定要把那个贱人揪出来！赵白痴认识的人多，我已经要他帮我去查了。”
“啊？文博知道这件事了，他什么反应啊？”
“他压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在那里义愤填膺呢，还拍胸脯保证要帮我把造谣的人找出来。”张子旋想到赵文博那愤怒的样子，表情缓和下来，嘴角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如果。。。如果真是有人在故意散播消息，你觉得是谁？” 秦咸洛蹙眉道。
“宁霜！”张子旋马上收敛了笑容，恨恨的吐出这两个字。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昏天暗地，秦咸洛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往来于教学楼，食堂还有家里。自习不想上，图书馆不想去，去篮球场倒是很勤快。
这天下午上完课，张子旋回家里睡觉，她又抱着一只篮球去了球场。跑动，运球，投球，身姿灵敏，动作娴熟，一个人在那里反反复复，天气虽然还有些冷，汗水却很快浸湿了衣服。
“砰”的一声，一个标准的三分球投入篮框，秦咸洛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稍微歇息一下，她正准备起身去拣球，“啪啪啪”忽然一阵拍巴掌的声音传入耳内，跟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道：“球打得不错嘛。”
秦咸洛侧目望去，一个女生正站在铁网外面，含笑看着她，她穿着时尚，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微微卷曲，肤色白皙，瓜子脸小巧而精致，不是沈莜又是谁？
其实那次秦咸洛帮沈莜提过一次东西后，两人有时候在校园里碰到，沈莜总是向她微笑着打招呼，只是她顾忌着简欣培的脾气，要么点头示意，要么只是回报一个笑容而已，心中一直倒是对沈莜抱着一点歉意。
这时见人家站在外面，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走过去拣起球，然后走到铁网前：“呵呵，见笑了。”
“给。”沈莜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秦咸洛连忙接过来，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谢谢。”
“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这个。。。”秦咸洛微微犹豫。
“怎么？不愿意？”沈莜细眉一挑。
“不是啦，无缘无故你请我吃饭，我怎么好意思。”
“你上次不是帮了我的忙吗？请你吃个饭也没什么啊，另外，我看你这人顺眼，你若觉得不好意思，下次再请回来好了。”沈莜神情大大方方的，让秦咸洛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倒显得扭捏了。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她只得道。
“刚刚打球，为什么那么拼命？”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沈莜忽然侧目望着她。
“没。。。没有吧，我一向这样。”秦咸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她总觉得这个女生的眼睛，带着一种让她慌张的洞悉力。
“心情不好？”沈莜不理会她的辩解，自顾自的道。
“不是啦。”秦咸洛慌忙解释。
“你喜欢女生？”沈莜转过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
这句突然的问话把秦咸洛震得不轻，她手足无措的望着沈莜，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却凑巧震动起来，让她的尴尬消了几分，她冲沈莜抱歉的笑了笑，拿出一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你这个周末回不回家？”话筒里传来一个清冷甜美的声音。
“小娴！”秦咸洛又是惊喜，又是庆幸，这是米小娴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并且还帮了她一个忙：“你是不是要回家？”
“嗯。”
“好啊，那我也回。”秦咸洛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那我挂了，回家见。”米小娴的声音不复之前平静，好似带了点笑意。
“好。”
挂了电话，沈莜忍不住问：“谁打来的电话？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哦，我妹妹。”
沈莜不再追问，而刚刚那个话题，她也没有继续提起，而秦咸洛，更加是不会主动提起了。
周六晚上，简欣培洗了澡后，又坐在床上，开始做这几天重复做着的事情，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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