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薄荷味(gl)-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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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爱我的，我在她心里比顾明杰重要。我。。。我何必去介意她以前的恋情，何必事事都渴盼她给我一个解释，我为什么不能好好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时光，为什么心里时刻充满怀疑。我。。。我真的是很傻。”
　　张子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她说。
　　“她走了，我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子旋，你不明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明白我到底有多爱她。我知道你们互相不喜欢，这是我的错，如果我的好朋友和我爱的人的关系不能融洽，那只能说明我失败。你们只看到了对方的缺点，你看到她的任性、强烈的占有欲、大小姐脾气，还有。。。还有关于顾明杰的事，而她只看到你以前的花心、滥情，对感情不负责任的态度，我很遗憾，你们没看到对方的那么多优点，没有互相欣赏。为什么我每件事都做得这么失败？”
　　她的声音充满哀伤与自责，张子旋呆呆的望着她，心里忽然一阵心酸，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秦咸洛却接着道：“不管她以前对我的感情，有几分爱情，有几分友情，有几分同情，还有几分感激，我知道这次，她终究是对我失望了，而我，也不想再让她伤心，不愿再让自己伤心了。呆在A城，一切都让她为难吧，谁都不联系，应该会比较轻松吧，那就。。。这样吧，我什么也不想去争取了，除了伤心和失望，我还能带给她什么？”
　　张子旋嘴唇动了几下，终于把想要说的话困难的咽了下去。
　　她低声的说完这段话，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就是不想说话，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会慢慢好的，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朋友，都关心我，我。。。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跟萱萱正式在一起了。”
　　秦咸洛怔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恭喜你，野马终于被驯服了。”
　　“为什么你开心得忘乎所以时，我却在黯然伤神，而我爱情上春风得意时，你却坠入低谷，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享受甜蜜爱情的同时，也能看到最好的朋友幸福的笑容呢？”张子旋皱着眉头，低声道。
　　秦咸洛一笑：“会有那一天的。”
　　“但愿这一天早点到来。”
　　秦咸洛一边走一边向后摆手道：“今天我又打赢了，不好意思。”
　　张子旋一愣，随即不服气的道：“要不是我穿高跟鞋的话，你。。。”话还没说完她已住了口，因为秦咸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楼梯口了。
　　
　　因为白天闹了一场，秦咸洛跟张子旋的关系倒似比往常还好了几分似的，上完下午的课，两人一起回到了住的地方。
　　“等下吃什么？我不想回食堂吃了，难走。”张子旋将空调打开，又一把将外套脱下。
　　秦咸洛奇怪的道：“你不要去找萱萱吗？”
　　张子旋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要对爱坚持半糖主义。”
　　秦咸洛摇了摇头，泡了杯茶递给她，又去给自己泡，放在玻璃几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身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她皱了皱眉，喊道：“子旋，帮我接下。”
　　只听得身后张子旋一声惊呼，然后兴奋的道：“哈喽，小美人，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姐姐我啦？”
　　秦咸洛忍不住诧异的回过头，只听张子旋又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连忙指着门，对她道：“有佳客来了，快去开门。”
　　秦咸洛怔了怔，只得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不由得喜出望外：“小娴！”她就象看到一个陌生人似的，一边开门，一边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由衷的赞叹道：“今天你看起来特别漂亮。”
　　原来今天米小娴竟破天荒地穿了一双漂亮的粉红色短靴，配上一条黑色的铅笔裤，上身却是一件长款粉色毛衣，外面罩着一件短的白色外套，看起来时尚大方，却又青春逼人。
　　米小娴浅浅一笑：“是吗？”避开她赞美的目光，进门开始换鞋。
　　张子旋吹了声口哨，笑道：“美女就是美女，先天条件足，穿什么都那么美，羡煞人了。”
　　“这话你留给夸自己吧，谁不知道你在文学院受男生欢迎呢。”米小娴给了她一个白眼。
　　秦咸洛一边让她坐下，一边将自己的茶递给她，然后顺手拿起她胸前的项链坠子细看，奇怪的道：“这是上次外公买给你的吧，你不是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吗？”
　　米小娴捧着杯子，耸肩无辜的道：“外公说，女孩子要爱打扮，不要向你学坏样，要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偶尔要配点饰物，然后他看着我就很开心。”
　　张子旋“哈哈”一笑，秦咸洛却脸都绿了，许久才道：“不过，嗯，今天看着你，好象没以前小了，成熟了点点。”
　　“本来就不小！”米小娴瞪了她一眼，低头喝了口茶，一股淡淡的柠檬香从她口里蔓延开来，她抿了抿唇，情绪顿时低落下来。
　　“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这里呢，吃饭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还有，你去参观参观我的房间啊。”秦咸洛却忽然有些兴奋起来。
　　“我才没兴趣参观你的房间。”米小娴心中微微酸涩，将杯子放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道：“是不是我想吃什么，你们这里都有？”
　　秦咸洛和张子旋对望一眼，同声道：“好象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
　　这段时间，两人一个在热恋中，如胶似漆，一个失恋中，失魂落魄，除了睡觉，几乎都不愿意呆在家里，家里哪还有什么食物。
　　“这样吧，我们去买吧。”秦咸洛的提议很快得到了其他两人的应和。
　　
　　超市里暖意融融，让刚从外面进来的三人心中分外舒畅，张子旋去那边推了一个推车，然后开始东看西看。
　　“子旋，等下叫萱萱来吃饭吧。”秦咸洛道。
　　张子旋头也不回，拿起一袋饼干看了看，才道：“嗯，这不用你教，我已经发信息给她了。”
　　秦咸洛一笑，侧头望了望米小娴，然后牵过她的手，跟在张子旋后面。米小娴默不作声，跟着她向前走，忽然看到那边正是卖水果的区域，便轻轻挣脱开她的手，指着那边道：“我们去那里买些水果吃好不好？”
　　她不是不喜欢秦咸洛牵她的手，以前睡在一起时，两人经常伸手相握，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秦咸洛这样牵着她，完全是出于对一个妹妹的爱护，就象大人总是喜欢牵着小孩子的手，让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秦咸洛却没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连忙道：“好啊，你爱吃什么？”
　　米小娴走到那边，见草莓鲜红欲滴，十分诱人，便拿过袋子开始挑选，秦咸洛一旁站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边竟然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也帮着她挑选起来。
　　两人买了几斤草莓，又去买了一些龙眼。
　　“还想吃什么？”张子旋跑另外一边看零食去了，秦咸洛手提着刚买的水果，笑着问米小娴。
　　“嗯，这些够了吧，看子旋想吃什么。”米小娴拍了拍手，继续往前走，秦咸洛却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叫道：“小娴，等等，买些柠檬吧，回去泡水喝，或者敷脸啊。”
　　她伸手拿起一个柠檬，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那淡淡的清香却让她瞬间想起简欣培，她的心脏骤然一缩。
　　米小娴缓缓走了过来，看了看她，然后拿起一个柠檬，轻轻在手里把玩着，美丽是脸上是平时常见的那种清清冷冷的样子，只听她淡淡道：“我不喜欢柠檬。”
　　“啊？”秦咸洛从沉思中醒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说，我不喜欢柠檬。”
　　“为什么？”
　　“因为我对柠檬过敏。”米小娴将手里的柠檬轻轻抛下，然后淡淡笑道：“不过你要是喜欢，尽可以买回去。”说着转身继续往前看水果。
　　秦咸洛愣在那里，她身边有对芒果过敏的，对虾子过敏的，但对柠檬过敏这还是第一例。她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柠檬，连忙追上去。
　　“小娴！”
　　米小娴回头看了看她：“你怎么没买？”
　　“因为你过敏啊，那以后我再也不买柠檬去家里了。”秦咸洛冲她一笑，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形。
　　“哦。”米小娴随口应了一声，面上神情依然是一片淡然，可心里却因为这句话而冒出一阵阵暖意，她不理会秦咸洛，转过身，慢慢向前走去，但是嘴角，却悄然逸出一丝甜美俏皮的笑意，这样纯真迷人的笑容，让迎面一个走来的男孩子看呆在那里，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
　　




74

74、第　74　章　。。。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平淡如水，没有了激情，没有了欣喜，没有了期盼和向往，所有的悲伤与思念，都被强制性封存在了内心深处。
　　张子旋成天跟叶以萱腻在一起，让人有一种两人的甜蜜期会一直绵延下去的感觉，幸福得让人羡叹。所以房子里，经常就只剩下秦咸洛和米小娴两人。
　　秦咸洛有时候很庆幸，在这样的时候，有米小娴陪在自己身边，让她的脸上，多少还能露出些笑容。
　　A城有太多秦咸洛和简欣培的回忆，大街小巷，校园深处，到处是她们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光，初识情愁滋味的少年时光，最锥心刺骨的，是昙花一现的，极尽美丽与哀伤的相爱时光。
　　有时候走在校园的某条路上，秦咸洛会有点神思恍惚，觉得好象听到了简欣培欢悦的笑声，蓦地回头时，映入眼帘却是一些陌生女生的脸庞，有时候走在大街上，她也会忽然想起，曾经在这个地方，简欣培在这里偷吻过她，然后快速闪开，脸上尽是甜美的调皮的笑容，那笑容，让人好想把她拥入怀里抱紧她再不松手，就这么宠溺她一辈子。。。想着想着，秦咸洛便忍不住蹲下来，在汹涌的人潮中，将脸埋在掌心，不可抑制的哭泣。
　　回忆太可怕了，无处不在，无孔不穿，有时候秦咸洛几乎有种要崩溃的感觉，最难过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要逃离A城，可是，这念头一冒上来，又被她压下去了，除了回忆，她还拥有什么呢？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自己静静一个人呆了一段时间之后，秦咸洛竟又变得特别害怕孤独起来，她也越来越喜欢跟米小娴呆一起。
　　在校园里，两人常一起散散步，某个晚上秦咸洛也会跑到米小娴所在的院系，跟她在同一个教室自习，各不相干的看书。呆在家里时，她就会抱着双手，靠在厨房的门上看她炒菜，或是坐在沙发上，各自抱着一个抱枕看电视或或各自抱一本书看。米小娴话并不多，秦咸洛近段更是沉默，但奇怪的是，谁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象是都很享受这份安静似的。偶尔米小娴也会侧头跟秦咸洛聊几句，比如剧情的走向，或是某条新闻的见解，有时她的一些想法，非常有见地，常常会让秦咸洛感到惊讶，从心底不敢再把她当一个小妹妹或一个大一的女生看。而秦咸洛，经常会看着看着电视或书，被某个场景或某段对白触动回忆，当难过如潮水般涌来的时候，她通常会转过头去看米小娴的侧脸，那张美丽无瑕的年轻的面孔，还有空气中浮动的淡淡的透凉清香的薄荷气息，甚至于她嘴角边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都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似的，能让她的心神迅速安定下来，悲伤随即沉寂。
　　有时候连秦咸洛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长得美？因为薄荷有安神的作用？还是因为她笑起来特别迷人？她无聊的又几乎有点自嘲的想着这个问题，心里太空了，悲伤和痛苦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或许，她只是想找个人陪着而已，而米小娴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赏心悦目，跟这样的女孩子呆在一起，被这样关心着，谁还能记起自己的悲伤呢？谁还忍心悲伤呢？
　　无论如何，秦咸洛越来越从心底感激秦重，感激他后来娶了米雪慧，她觉得这大概是爸爸这辈子做过的一件最好的事情，因为他把小娴带到了家里，带到了她身边。
　　只是米小娴虽然常到秦咸洛和张子旋所住的地方来，却从来不在这里留宿，到一定时候了，就必须返回学校，
　　
　　又是某个夜晚，在叶以萱和秦咸洛抢着收拾碗筷的时候，张子旋主动的要求送米小娴回学校。
　　很近的一段路，两人脚步缓慢，幽暗的路灯拉长了她们的身影。
　　“冷吗？”
　　米小娴伸手拢了拢耳边的长发，微微摇了摇头。
　　“她最近状态好了很多。”张子旋唇边带着一丝笑容。
　　“是吗？”米小娴不以为然的道：“或许，那只是表象而已。”
　　张子旋愣住，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我不喜欢她这个样子。”米小娴幽幽叹了口气，她想念秦咸洛，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挑衅她的秦咸洛，坏笑着逗她的秦咸洛，温柔体贴的秦咸洛。。。那个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就象春天里和煦的阳光，灿烂，温暖，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你。。。”
　　“看到她难过，我也会难过。”米小娴又轻轻的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她第一次抱我的时候。”
　　张子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在。。。在你宿舍里？”
　　“嗯。”
　　“早知道，我抢先第一个抱你，哪怕是强行的抱。”张子旋哭丧着脸道。
　　米小娴顿时无语。
　　“为什么？”张子旋面上的表情变化得很快，瞬间又回复了一脸正经的样子。
　　米小娴停下脚步，转过身子，轻轻倚着一棵大树：“嗯，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我就常常收到别人的情书。”
　　“这我能想到。”张子旋轻轻一笑，做了个鬼脸：“要是我跟你同学的话，从幼儿园开始，我就会给你写情书，一些不会写的字，我就画图代替，我小时候画画画得可好了。”
　　“你。。。”米小娴无奈的道：“你还要不要听我说，难得本小姐今天愿意敞开心扉跟你聊聊天。”
　　“你说你说！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张子旋连忙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米小娴咬了咬下唇，清澈晶莹的美眸微微眯起，似乎是陷入了沉思：“那个时候，我父母的关系很不好，受家里的影响，我性格稍微有点儿孤僻，幸运的是，自读书以来，所以的老师都对我很好，很爱护我，所以，我读书特别努力，很多时候，我宁愿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不愿跟外界有多的接触。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就是翠儿，那与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很有关系。”
　　张子旋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子，认真的聆听着，已浑然忘却了夜风的寒冷。
　　“那些写情书给我的人，还有一些在放学路上拦住我的人，有些很优秀，其中。。。其中也有女生，总之，有些人并不讨厌的。”
　　“这我也能想到，而且，我相信喜欢你的女生，比起那些男生来，更能发现你的好和你的美。”
　　米小娴忍不住微笑起来：“但是，我一直不善于跟别人相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接纳别人。所以一直拒绝，拒绝。。。”
　　“以至于你成了别人眼中的，学校里最美也最冷漠最骄傲的女孩子，听说你在八中有个美称叫做‘冰雪公主’啊。”
　　米小娴一怔：“你怎么知道？”旋即秀眉一皱：“那些取外号的人特别无聊。”
　　“我后来略有耳闻，A大有不少八中毕业的学生。”张子旋眨眨眼睛：“我倒觉得挺贴切的，那这样看来，咸洛是近水楼台了，何其幸运！啧啧。。。”
　　“她又没有追我，怎能说是近水楼台。”米小娴叹了口气，又继续向前走。
　　张子旋连忙跟上去。
　　“但就是因为同在一个屋檐下，我们无法去避免接触，相处，以至于了解。她也并不讨厌，不是吗？不会让人一见就生排斥之心。”
　　“嗯。”张子旋故意想了想：“有时候也挺讨厌的。”
　　“她很善良，温柔，体贴，细心。”米小娴回想着跟秦咸洛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轻喃道：“我很喜欢看她的笑，好象阴天都能变晴朗的感觉，她抱我的时候，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是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而她牵我的手的时候，我真的希望，她能够牵我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美丽的眼睛似乎氲上了一层淡淡的轻雾，看起来略显朦胧，只听她声音轻柔如水：“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我一直很独立，也很享受独来独往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是最害怕孤独的，只是。。。只是因为破碎的家庭关系，让我总是在感情上心怀戒备，不愿轻易对人敞开心扉。”
　　“可是，我从来没有戒备过她，而她也并没有喜欢我，因此。。。她现在已在我心里，不知不觉的，那么轻易。。。”
　　“为什么今晚愿意对我说这些？”张子旋凝视着她的眼睛。
　　“因为，你在问我，因为，今晚的时机很恰当，还有，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米小娴低下头，默然片刻，然后轻声道：“到宿舍了，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
　　这个清寒的如诗般美丽的夜，清冷的如诗般美丽的女孩子，袒露了自己的情感和心声，她的声音那么柔弱，那么感伤，她面上带着些许少有的彷徨，让人心生怜惜，张子旋几乎有种想要冲上去抱抱她，安慰她一番的冲动，想了想又按耐住这念头。
　　她出神的望着米小娴转背，忽然道：“下次别让我们任何一个送你了。”
　　米小娴讶然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
　　“下次留在我们那里睡吧。”
　　“那可不行。”
　　“为什么？”张子旋坏笑道：“我希望你们两能多有些时间相处，咸洛这阵子特别喜欢跟你呆在一起，不是吗？何况，你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米小娴脸一红：“你讲话总是。。。算了，我懒得跟你讲，我回去了。”
　　“别啊，我的意思很纯洁。”张子旋急忙道。
　　“可是我现在不想跟她太熟悉了。”
　　这下轮到张子旋一头雾水了：“什么？”
　　米小娴走回来几步，跟她面对面，脸上已恢复了淡然自若的表情：“你知道左手和右手相握，为什么没有感觉吗？”
　　张子旋一愣，呆呆的道：“因为左手和右手都是自己的手，不是别人的手。”
　　米小娴“噗嗤”一笑：“因为左手和右手鼓掌的时候会贴在一起，祈祷的时候会合在一起，冬天冷的时候还会互搓取暖，它们还常常一起行动，吃东西的时候一起抓，干活的时候一起做，写字、看书、穿衣服等等都是一起合作的，太熟悉了，久而久之就没有感觉了，嗯，也许你几岁的时候，你的左手和右手相牵是有感觉的呢。”
　　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俏皮可爱的笑容，然后挥了挥手：“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张子旋望着她纤美的背影，左手和右手悄悄握了握，想起她刚刚开自己玩笑‘也许你几岁的时候，你的左手和右手相牵是有感觉的呢’，不由得暗暗好笑，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米小娴清透甜美的声音又远远传来：“对了，明天我要告诉萱萱，说你幼儿园时期就不老实，经常给女孩子写情书，不会写的字还懂得用画画代替，连老师都夸你是天才儿童，幼儿园里的一朵奇葩。”
　　张子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结在脸上，半晌哀叹一声，苦笑着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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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寒假前，照例是有一番忙碌的，而寒假后，却又是大大小小的聚会。
　　放假的第一天早上，秦咸洛睡到九点多醒来，却丝毫没有起床的想法，她不知道自己起来要做什么，以往她喜欢假期，可是现在，面对这稍嫌漫长的寒假，她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赵文博大清早打了个电话给她，约她中午一起吃饭，晚上去某个酒吧玩，大家一起聚聚，她不等听完，就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不想见赵文博，何况子旋以萱都回家了，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还是学校好，起码多少有点事情忙，她双手抱住脑袋，尽力抵御着与简欣培有关的回忆，忽然面容就有点扭曲起来，她一个翻身坐起，抓起床头那只毛茸茸的小熊，用力向墙壁的方向砸去，可是这一下似乎并不足以宣泄胸中的郁闷之气，她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咬了咬嘴唇，心中突然有点异样的感觉，下意识侧头望去，却见米小娴手握着门把，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秦咸洛呆了一下，脸瞬间涨红，呐呐道：“你。。。你没敲门。”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进我房间时有敲过门。”米小娴挑了挑秀眉，走过去，将那只可怜的小熊从地上拣起来：“啊，我明白了，一起床就拿我的东西出气呢。”　
　　“我。。。”秦咸洛仿佛现在才记起来，她跟米小娴是换了房间的，但房里的摆设却没有换，那是米小娴的东西。　
　　“起床气吗？”米小娴语气带点微微的调侃。
　　“不是。。。我只是。。。”秦咸洛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十分尴尬。
　　米小娴摇了摇小熊的手，又拍拍它的头，然后将它放在桌上，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声道：“对不起啊，我该让你离那些幼稚又暴躁的人远些才是。”
　　秦咸洛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