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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世界冇童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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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安澜瞪大双眼,回身看去,潘岳泽颀长的身子向前扑来。又是子弹剧烈旋转穿透肉体的声响,胸口就绽出一片鲜红的花。身后传来弹头敲击金属的噼啪声响。一辆全黑奥迪停在路口另一侧。借着同伴掩护,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压低重心,向梁安澜靠近。曾沧海的人。梁安澜心头一凛。
  梁安澜抱住歪倒在自己怀里的潘岳泽连退几步,脚下一滑,两个人便扑倒在地。
  潘岳泽环着梁安澜,嘴角微扬,缓缓开口,“她不需要活,只想和你自由地过一天,一小时,甚至一分钟……”
  自己何尝不是呢?不是以潘岳泽的身份,只是一个单纯的女人的身份,和你自由地相处,这就是最大的梦想。梁安澜,其实做这些我也是有私心的。一直以为手染杀戮的人,命格里便印上了残缺。所以更加希望看到一点幸福的存在。否则还有什么继续生存的希望呢?
  能这样,在你怀里死去。也好吧。
  鲜血沿着嘴角滑下。梁安澜捧着潘岳泽的脸。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心逐渐松开,脸上又挂着自嘲的微笑。回想起来,潘岳泽脸上总是挂着这样的表情。那份坚守孤独的气场其实和叶舟很像。可是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她,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梁安澜贴着潘岳泽脸的掌心颤抖不止。泪水滴落在潘岳泽脸上,她却只是紧闭着双眼,再不会投来压抑情感的目光,也不会唤一声“梁小姐”了。
  何止是辜负?

  第 31 章

  潘岳泽倒下的时候,司机阿方已经跳到驾驶舱。向相反方向开去,前方又冒出一辆同款的黑色奥迪。阿方猛打方向盘,车身急速旋转,横撞在追来的黑色小车上,轿车被撞上人行道,阿方驾驶着单厢防弹车调转方向。子弹一串撞击在车身上,乒乓做响。阿方冲着越来越近的子弹冲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梁安澜突然向路中冲过来。“小心梁小姐!”对方阵地里人群混乱起来。阿方就在这一刻闪过梁安澜,冲破围堵,开了出去。
  流畅地换挡,油门几乎踩到底,车子发出狂躁地发动声。
  闪过围堵的车队,后面又有新的车辆加入进来。似乎陷入到包围圈里。校园里的路很窄,单厢小车的轮子又不大,在人行道上上上下下已经是极限。叶舟被甩到座下,不知道是否还有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上空传来螺旋桨拍打空气的噪音。越来越近,盖住了车子的引擎声。阿方开出林荫道,接起手机,一道黑影在眼前的水泥路面掠过,抬眼一看却是一架直升机不高不低地飞过。
  “前面路口右转下去是体育场!”司徒菁的语气不允许丝毫质疑。
  亲自出动了吗?
  阿方瞥着死了一样的叶舟,苦笑着摇头。未出市区,手机无论如何都不敢关机,根本一直在司徒菁的监视之下。原本整个计划都是潘岳泽的坚持,失败根本是早晚的事情。可惜她还陪进一条命。
  唯一不确定的,叶舟还能活多久?司徒菁既然大张旗鼓派出了直升机,却不知道能不能追过死神的脚步。
  眼前是体育场上锁的网状大门。
  单厢车直冲冲地撞过去。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操场的草坪上空卷起气流的涡旋。
  追兵随后就到了,直升机侧门打开,配三脚架架起M60。子弹破空扫出。借着疯狂的火力掩护,阿方一手托着叶舟上了直升机。
  司徒菁抿着嘴唇,斜乜着被紧急抢救的叶舟。一别三个月,憔悴到不忍细看。
  阿方小心地望着司徒菁的侧脸。挺直的鼻梁,薄唇微抿,透着一股威严;发丝遮挡着眉眼,情绪阴晴不定,散发出暴戾的气息。阿方犹豫道:“潘岳泽死了。”
  司徒菁没有丝毫反应。
  就在阿方以为重机枪连续开火的声音淹没了自己的话音时。司徒菁若有似无地点头,“唔。”
  随着司徒菁含混的回应,螺旋桨旋转发出巨大的噪音,盖过其余的任何声响。直升机拔地升空。
  半年后。
  叶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重新恢复光明,重新看着这个变幻莫测却又丝毫没有改进的世界。
  影像在脑海边再度苏醒,车流和人群就像潮水一样从身边涌过。
  叶舟也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获得自由,手里攥着火车票,可以去自己想要去的任何地方,再不必担心有人跟踪阻拦,没有通缉和流亡,完全为了自己行走。
  忽然和整个世界都没有关系了。
  最初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在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三天之后,确定没有被任何人跟踪。换掉了全身行头。正是暑假处处都人头攒动的时候,叶舟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背包客,将要开始一段旅途。
  只有自己知道,所谓开始,其实只是在寻找一条通往生命尽头的归途。没有任何期望,像大象一样,仅仅希望默默地寻找一处可以一个人呆到终结的地方。
  广播里回响着检票的通知。隐约能看出队形的人潮缓缓向前移动。叶舟就跟着缓步前行。
  通过走道跃上站台的一瞬。回头虚忘。拎着大小行李的人们怀着或者疲倦或者期待地表情无一例外地匆匆行走着。叶舟轻瞥车票上陌生的目的地,静静地看着过往的一个个衣着不同阅历不同的人,若有所思地向一边闪开,保持着离出口不远不近的距离,背对着火车。
  好像听到什么。梁安澜轻轻浅浅地唤着“叶舟”。
  这个城市对自己是否还有一丝留恋?
  过去的时光织成记忆的网,一边因为恐惧旧梦而拼命想要逃脱,一边依恋着残存在痛苦里的温存。
  如果自己真的自由到和任何人没有关系,那么在哪里存在都一样吧。
  曾沧海的办公楼毗邻市中长街,站在二十四层的落地窗前往下望,夕阳里,车流和人群就像蝼蚁一样。整个N城笼罩在血色里。
  虽然今天高高在上,枯竭时又和其他生命有何区别?
  三个月里,接连有五位堂主“意外”毙命。司晨像鬼魅的影子,无处不在,覆盖在统一多年的N市黑道上。切断了所有下单的接口,不再经营夺取人命的业务,却酝酿着深不见底的欲望,更猛烈地血雨腥风似乎就在眼前。
  一个星期前终于查清司晨的总部。在近郊一栋几已建成的烂尾楼里。外表死寂的灰色水泥外墙,却像沉睡的怪兽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手下进去的时候,预备好了一场鏖战,却发现人去楼空。肆意丢弃的空弹夹好像不动声色的嘲笑。床铺都收拾整齐,似乎为了说明走得不急不慌。
  之后的日子,就像数着倒计时一样,每一夜都有人脉宽广的街头人物死于非命。纵然每个人都在强烈的恐惧下做好自以为完全的保护,死神还是悄无声息地来去。
  司晨好像一剂无嗅无味的毒药,轻而易举直抵咽喉。
  相比较损失的人,曾沧海更担心的是士气日益低落。司晨一点点侵蚀着这帮江湖汉子的理智和血性,联合着底层不得意的人,变成反抗的宗教。
  “曾先生,肖意锦回来了。”秘书小心地推开门道。
  “曾先生。”跟着进来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闲服,并不很高大却十分结实。
  曾沧海点头,“人带回来了?”
  “是。按照您吩咐的,就在楼下。”肖意锦道。
  “好,把风声传出去吧。”曾沧海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肖意锦便不多言,“是,那么我下去了。”
  “等等,她有反抗吗?”
  “她警觉得很,我进去坐下没多时就从后门跑了。好在事先已经排布好,把她围在中间。我说之前的事让曾先生和梁小姐有些不快,曾先生想请她去看看梁小姐。她就没再说什么,跟着来了。”
  曾沧海冷笑着,“好了,你办事很利索。下去吧。”
  自己若吃一个女人的醋,成什么样子?可这叶舟真是情坯。
  曾沧海定了定神,司晨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做惯了夜间活动的杀手组织,论及情报网比不上早已在N城市井里根深蒂固的整个黑帮。上午发现叶舟在一家小食店做临时工,马上就布置下去。说到底司晨不过一时之勇,棋局还没有正式开始。
  手里新掌握的这枚棋子究竟有多重要呢?曾沧海决定赌一赌。
  一个被拱手送人的玩物,一个能让司晨二当家亲自乘直升机追回的猎物,一个司晨不惜花大价钱送出国抢救治愈的利器,一个最终放归自由的不驯宠物。
  相持的天平是否会为她倾斜?

  from 司徒菁

  几乎是曾沧海发来叶舟消息的同时,司徒靖闯进我的房间。
  我知道她很想问清我的打算,事情太过突然,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似乎更加无法开口。
  此时此刻,叶舟对于我意味着什么呢?
  回到N市不久,我说服司徒靖插手N市的灰色地带,其实以司晨的发展,和N市黑道正面冲突只是早晚的事情。在准备阶段,把叶舟送给梁安澜,曾沧海生性多疑,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好不过。另一方面,想要证实遭遇背叛的人倘若有机会便会不择手段地报复。
  两项目的似乎都已经达到了,也凭借潘岳泽把叶舟带了回来。可是叶舟的身体状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原本认为就算她被梁安澜弄死了也不会觉得可惜,那将是对她们最好的报复。但是结果呢,每一天都在不安中度过,呆在空的房间里心脏像坠入冰窖般痛到麻木。明明捧在手心怕化了的人,一次次被自己推下深渊。
  直升机上,叶舟被我放在怀里。头发染回黑色,衬着皮肤白得像纸。微微张合的唇已然发灰。套上呼吸面罩的时候,她睫毛扑扇了一下,眉心微微拧起,脸色白得发青。就那么一瞬,胸口被揪起一样,忍不住抱紧她再也不想放开。
  一路抱着叶舟,轻到松开手就会化成青烟一样。送进早已准备好的急救室。
  抢救持续了很久。后来司徒靖来了。她看着我的目光好像看着一个将要死去了的人。明明濒死的人是一墙之隔的叶舟。她却一直那么定定地看着我。
  “姐……”我不情不愿地开口。
  “四年前吧……”司徒菁苦笑着转而盯着灰白的墙壁,“那时候叶舟也在这里手术。你生怕我害了她,一天三四个电话,求我把她交给你,不惜一切的。”
  “姐!”这算是嘲笑吗?
  “我说叶舟不值得,你坚持说会等她创伤愈合。”司徒靖并不理会我的不满。
  或许那时司徒靖要说的并非叶舟不值得,而是预见了自己的做不到。“结果四年之后,我害她越伤越深。当初不惜一切要换她,结果又把她的生命一点点消耗尽。你是想说这些吗?所有事都是因为当时的错误吗?”
  “哪里的错你心里明白,我只当是发泄,”她说得平静,“她和你一样,个性太强,就未必容得下你一再迁怒。彼此的感情里糅杂了太多的欲望和恨意,只能越陷越深。”
  “哼,”好像被戳中软肋,我也只能冷笑一声表示不屑,“所以你认为该怎么样?”
  “有些错一旦铸成就不能妄想回到过去。我想了很久才想通,既然说爱就懂得放手。你也总会想通的。”
  她的话很不入耳,如果在几年前也许我会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但是现在,自己内心里隐隐也有这样的想法。
  是不是该结束了?
  抢救结束后,医生说现在的环境能进行的手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又介绍了国外的医生给我,说不如稍事休整后做一次大手术。
  同时还提醒我,叶舟没什么生的意愿了,让我自己想想办法。
  病房里看到她,安静地闭着眼睛,静得像是已经睡去。
  “舟。”
  她毫无反应。
  “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国外做手术,现在可以器官移植,什么都有希望治的。还有你的眼睛,之前已经听说有办法了。”是我为了留住她刻意隐瞒的。她羽翼太丰,如果不是目盲,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我摧毁。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太晚了。我也累了。手术成功以后你就走吧,去想去的地方。我就当你是完全陌生的人,从此再无牵挂了。”不由地叹气,眼泪无声无息地滑下。
  她却忽然动了一下,泪滴便正好掉落在她手心。
  心里升起一股希望,又一点点冷却下来。
  过了半晌,她幽幽地说:“眼睛受伤了换成别人的可以再用,皮肤受伤了换成别人的可以再用,脏器受伤了换成别人的可以再用,记忆里的伤换成别人的就可以重新来过吗?这个早已面目全非的我,就算是自己都快要分辨不出来还剩下多少,你所谓爱着的是什么呢?听说器官移植后的人性格大变。那时候的我就不再是现在的我了。现在的我也根本不是以前的我。救了一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有意义吗?”
  这样的话令我哑口无言。一艘被换去所有零件的船还是原来的船吗?伤害后自以为是的弥补,还换得回那个原来吗?
  所以,我都在做什么呢?
  手术进行得顺利,视力虽然比起正常人尚且有所不及,但终归可以视物。我不知道手术究竟是什么样的原理,而那双眸子和从前毕竟大不相同。目光里总闪过迷茫,更多时候却是好像什么都已不入眼。原本她已练就了心眼,而世间还能有什么羁绊呢。
  我真的觉得陌生了。
  回国后我依言放了叶舟。她走的时候有几分迟疑。我明白那并不是留恋,只是对我满满的提防。
  竟然到了如此悲哀的境地。
  于是我索性撤掉了起初打算照看她的暗哨。司徒靖阻止说,叶舟是我的软肋,放手可以,还是应该派人跟着。最终拗不过我的坚持。所谓照看,我自己也没几分把握。既然缘分已断,倒不如断个彻底。
  所以司徒靖早已预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那时候她说如果遭人要挟我会怎么做。那时候我颇为潇洒道,“我说过把她当做陌生人,自然不会受人要挟。”
  “对不起。”我拉开抽屉,摸出那把磨得发亮的手枪。
  “这就是你的决定?”司徒靖按在桌子上的手直接发白。
  “我对不起她已经太多了……”我始终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姐,这么多年你对我就像亲姐姐一样。这个世界于我原本没了牵挂,你给的已经够多了。其实司晨的二当家……我并不适合……”
  “这算什么?要和我断交吗?你这么说我就肯你送死?”肩膀一紧,抬起头正对上司徒靖的目光。
  “曾沧海恐怕已经准备万全……也不必硬碰硬,白白折损兄弟。不想再欠谁的,你明白么?既然之前你说放手,就让我无牵无挂地走吧。”我猛然跃起,枪直抵在司徒靖腰间,手臂圈住她的脖子。
  “而今我老了,比不得你了……”司徒靖干笑一声,“菁儿,我什么时候拦得住你呢。”
  不必她说,我这身功夫都是从她那里学来的。所谓姐姐,却也是她领养的我。这么多年从念到忘,从爱到敬。由我任性而错失的也实在太多。怎么还得起呢?
  可是叶舟……绝不再负。

  第 33 章

  入夜。黑色轿车划过归于寂静的夜晚道路,没入一片漆黑中。
  车子开入指定的巷子。气氛静得诡秘。透过车窗望向指定的地点,一栋大楼后侧的配电室入口。或者曾经计划建成小型的停车场。现在铁闸门紧闭,留出供人通过的狭小侧门,虚掩着,透出光亮。
  司徒菁静坐在车里。车子经过改装,可以抵挡常见的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碎片。如果从车里走出,进入大楼,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对于曾沧海来说,这样有利的条件,与其杀了自己,似乎还有更好的利用方式。
  来的路上,思维一片混乱。想到的不是之后会遇到什么该怎么脱身。一点一滴,全是和叶舟的曾经。上一次叶舟被绑是月下的手。也就是从那时起,两个人一步步像歧路滑去。那时虽然救回了叶舟的人,却发现她的心离自己逐渐远去。以前憎恨月,憎恨张萍,可是现在想来,到这步怪得了谁。
  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叶舟还是由着自己一意孤行。在张萍手里几乎被整得死掉,回来却闭口不提。也许就是在没有尽头的忍耐中,对自己失去了希望。那些血染的时光,终归不能倒流。现在,不过是微弱的补偿。
  推开车门,径直走向侧门。
  灯光昏黄,潮闷的地下室,天花板上管道繁复。有一个大约三十平米的空间,稀稀落落地停着一些自行车。三个人凑在一张方桌旁下象棋。准确说,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者坐着,另一个年轻人蹲在一旁。
  观棋的男孩抬头看到司徒菁,指向一旁的走道。
  向走道望去,没有灯光。走到侧面隐约能看到几扇门。走道伸出似乎是一个较为开阔的房间。
  司徒菁迟疑道:“叶舟呢,我要听她的声音。”
  下棋的两人停了手。“已经到了这儿还不敢进去吗?既然如此,司徒小姐请回吧。”
  司徒菁冷笑:“何必故弄玄虚,她在你们手上吗?”
  “既然这么想不如回去,也省了良心不安,”老者道,“司徒小姐肯来,却连人在不在我们手里都想不通吗?”
  司徒菁走近老者,眉头皱起。不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司徒菁的枪口已经指向老者。
  观棋的青年脸色微微一变,落入司徒菁眼中。
  三人都没有动作,老者缓缓道:“大家都是对曾先生直接负责的,拿去我的命也没有用。”
  司徒菁直盯着老人,知道所说都是实情。现在回头也许还来得及……
  司徒菁收起枪向内间走去。穿过甬道,一共四个房间,门都虚掩着。尽头的房间没有安门。
  灯忽然打开。
  “叶舟……哼,果然是骗人的。”
  “她不在这儿,这不过是一个堂口而已。”
  “……”
  “司徒小姐既然来了,就不必急着走吧。”
  司徒菁解开风衣,露出腰间的炸药包,“这个分量,足够你们一起享用了。”
  “哈哈,司徒小姐好胆量。”
  司徒菁举起手枪隔空虚指,退入甬道。身后忽然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侧身避过,开枪,闪入房间中。房里的人不及反应,中枪倒地。手臂被割破,血渗出来。司徒菁静立在门口,隔着一扇木门仍旧可以感受到杀气。回头看整个房间都是密闭的。手机尚有微弱的信号。
  如果在这里被抓,一定会作为要挟司徒靖的筹码……
  “菁儿?!菁儿你有没有出来……整栋楼已经被围住,电源也切断了,曾沧海他撑不了多久了……”
  “嗯……叶舟不在这里,她应该也在楼里。姐,求你……”
  “……好。你快过来……”
  电话被司徒菁那端强行挂断了。司徒靖微微怔愣,“吩咐下去,看到叶舟……保住她,不惜任何代价。”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闷雷。司徒菁瞳孔骤然放大。电话拨回去,却只剩下了苍白的重复,“不在服务区……”
  你就这样离开了吗?不要见我最后一面,也不要见叶舟最后一面吗?
  司徒菁,我是不是不该放手,是不是该早一点告诉你,带你从孤儿院逃跑的那天起,我就发誓一辈子要和你在一起?!
  “不要等了,直接攻上去!”
  “曾先生,保卫系统被强行破坏了,现在不能确定司晨的位置。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请你先离开。”
  曾沧海背对着办公桌,没有灯光,整栋大楼的电源都被切断了。向楼下望去,夜幕下黑黢黢的水泥路面上停放着一圈型号不同的车子,却都是司晨的。这股近乎透明的力量,竟然无可阻挡。
  “叫梁安澜来。”
  封闭的房间静悄悄的。一片漆黑里,空调机也停止了运作。让人不由烦躁。
  门轰然打开,搅动过分安静的空气。手电光扫过空的椅子和椅子下断裂的绳索。
  叶舟身形一闪,刀片扣在来人颈子里。
  “安澜?”退后几步。
  “是……”梁安澜低垂着目光,魂不守舍的模样。
  叶舟摇头,“你要见我吗?”
  梁安澜微微一愣,轻笑道,“嗯,见到了,放心了。你走吧。”
  “曾沧海……就这么放过我了?”
  “他……他说后悔了,这么做有失身份。他说对你是放是留,权力交给我……”脑海里念头一闪而逝。梁安澜忽然愣住。
  彼时梁安澜惊慌失措地冲进办公室。曾沧海一如从前抚弄着梁安澜的头发,“安澜,你陪我度过这段时光,很好。我很满足。我这把年纪了,不该有什么放不下。我以你的名义把叶舟请过来,你不要生我气。”不顾梁安澜吃惊的模样,曾沧海把房间钥匙塞到梁安澜手里,“想来想去,我这么做不对,有失身份。天台上有条管道,做成通风口,是救命的。叶舟为了你来的,你该送她走。”曾沧海说着,拍了拍梁安澜的肩膀,轻吻在她脸颊,便轻推在她腰间:“快去吧。”
  原来,只是为了让自己跟着叶舟一起走……到底发生了什么?曾经武断地让自己乖乖呆在身边的,怎么竟然要自己走?明知道他肯放过叶舟不是出于大度或者其他,只不过是跟着叶舟自己更有活下去的希望。可是至少他最后放过了自己。
  “不对,是他让你送我走的?为什么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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