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承诺-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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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娜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峨眉派，一念及此，立即展开身形前去，却见红叶山庄外，熙熙攘攘地站了有上百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篇的主角可以说是乌娜，陈诺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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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　3　章

　　乌娜心中奇怪，上前问一人道：“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这人见乌娜是个年轻女子；便问道：“我是来看热闹的——今天是武当派的掌门来向唐玥唐姑娘求亲；你不知道？”
　　
　　乌娜吃了一惊，道：“武当掌门？他不是道士吗？”
　　这人道：“不是啊，武当派有道士；也有俗家弟子的。”
　　乌娜道：“可是俗家弟子能做掌门的吗？”
　　
　　这人道：“武当派又不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也能做掌门的。”
　　乌娜点了点头，然后道：“武当掌门是骆千峰吧？年龄倒也相当！”
　　这人道：“你不知道？上个月骆千峰把掌门的位子传给了师兄俞伯玉。”
　　
　　乌娜吃了一惊：“俞伯玉？他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吧？还来求娶唐玥？”
　　这人不怀好意地笑道：“人家是道士；养身有道啊！再说唐玥是个瞎子，又看不见美丑老少，嫁给谁不是嫁！”
　　
　　乌娜心想；你这话说得太过份了，就算唐玥不介意，倪问天与何冰也不会同意的——从陈诺对红叶山庄诸人的描述中，就可以知道，唐玥是红叶八友中最受到大家疼爱宠溺的一个，所以他们连她是东方白这样一个真相都不愿意深究。
　　
　　这时前面的人群又骚动起来，有人喊道：“何冰出来了！”
　　原来这些看热闹的人，也进不去红叶山庄，便有那不怕死的，趴在墙头或门缝上往里偷窥。红叶山庄的人也打了几个人，但又不好下重手，所以也就只得算了。反正站在院子里的都是武当派的人，武当派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红叶山庄就更不觉得了。
　　
　　乌娜看看形势，心想这会子我肯定也一样进不去了，不如走吧——整个山庄肯定到处都是人了，后门也是想都不要想啊！
　　但是转身走出几步，终究还是不甘心，转了个弯，还是转到了后面，准备看看后面是不是人少或者没人的，然后翻墙进去。
　　
　　转了一圈，果然见到一路上也都三三两两的有武林人士，于是便想转身离去，却不防忽然身后一只手搭上来：“你不是乌娜吗，怎么来了这里？陈诺呢？”
　　乌娜一惊，回头一看，却居然是一个紧闭双目的女子。
　　——是唐玥？
　　那次在襄阳，离得实在是太远，乌娜看不清东方白的脸，况且就算能看清，也都被那头白发和白衣吸引了注意力。这也是唐玥的聪明之处，一个是一头黑发一身黄衫，一个是全身皆白，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不过现在看到一个紧闭双眼武功高强的女子，乌娜也明白这就是唐玥了，于是便轻声道：“你是唐……”
　　不料刚刚开口，唐玥就把她一拉：“明白了，别多话，跟我走！”说着迈步就走。乌娜心想反正也打不过人家，连手都被人家拉住了，再说人家似乎对自己也没恶意，那就跟人家走吧！
　　
　　这时周围一个闲杂人等也没有，看来是唐玥暗中出手，把这些人都点倒了——估计要是换一个身份，这些人都别活了！
　　七弯八绕的，出了林子，但却早已经是另一个方向了。乌娜道：“你是唐玥吗？”
　　
　　这次对方没有捂她的嘴了，而是点了点头：“陈诺呢？很久不见她了。”
　　乌娜道：“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走到西域时，云梦裳姐姐体内的毒发作了，她和高清姐姐要守着她慢慢回中原，我先回来找解药。”
　　
　　唐玥皱起了眉头：“解药？那是什么毒？我来想想法子。”
　　唐玥的另一个身份是东方白，作为十万杀的长老，对于施毒解毒也是很有一套的。
　　乌娜道：“是消息楼下的毒，现在他们已经解散了，新的消息楼里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所以只能找原消息楼里的漏网之鱼。”
　　
　　唐玥道：“我记得有一个是在峨眉山的，另一个是不是在卧龙山庄？”
　　乌娜道：“是的，我这次就是到峨眉派去，顺便探望一下独孤姐姐的嫂子，还有她的小外甥女莫忧。”
　　
　　唐玥道：“我陪你去吧。峨眉派的人，总得给我几分面子。”
　　现在红叶山庄是峨眉派在川陕武林盟的重要支柱，唐玥的面子，当然要给。
　　乌娜道：“好啊好啊，我正愁一个人走得闷呢！”
　　
　　唐玥笑了一下：“你不怕我吗？”
　　乌娜道：“为什么要怕你？”
　　唐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东方白？”
　　
　　乌娜道：“又没有人出钱要你们杀我，我怕什么。”
　　唐玥微微一笑，心想陈诺身边的人，果然都有些特别。想到这里，便又问道：“你和陈诺是朋友？”
　　
　　乌娜道：“是呀，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呢！”
　　唐玥道：“仅仅只是朋友吗？”
　　乌娜的脸略略一红，不过唐玥也看不见，所以乌娜很快调整了过来：“嗯，我其实挺喜欢陈诺的，但是她好像只把我当朋友。”
　　
　　唐玥一怔——她没想到乌娜会这么轻易承认自己对陈诺的感情。不要说这是女人和女人间的感情，哪怕是男女之间的，也很难遇到有人这样对他人坦露心扉。
　　唐玥正在发怔，却听乌娜又问道：“你呢？你喜欢陈诺吗？”
　　唐玥心中微微一颤：“我？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乌娜道：“我听杨锐说，十万杀里的姑娘们，很多都互相爱慕的，对吗？”
　　唐玥皱了皱眉：“杨锐怎么会这么长舌？”
　　乌娜道：“杨锐的嗓子坏啦，喉咙那里一大块疤，话也说不出来了，都是用手势和写字跟我们交流的。”
　　
　　唐玥本来还有点责怪杨锐的意思，听到这里，神情和声音都罗了下来：“唉，他也够惨的。我倒挺希望他就此金盆洗手的，那样虽然不能说话了，但也不必担心有什么性命之忧。就算是他仇人多了点，但朋友也多。至不济，住到红叶山庄来，我看也没人敢来寻衅的。”
　　乌娜看了唐玥一眼，故意道：“这也好，如果他住到红叶山庄来，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有这么多人上门来求亲了！”
　　
　　唐玥道：“你别多想，我和杨锐是没有结果的。我受不了他的性格——作为朋友，他的正义感，他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我都是很钦佩的。但是我如果作为他的情人，就绝对受不了他那样到处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了。我不旦不要自己的爱人为了别人牺牲，就算是为了我自己牺牲也不行！我要她好好地活着，不管什么时候，我宁肯自己死掉，让我的爱人代替我活着，来看着、感受着这个世界。只有爱人活着，才是自己曾经来过，活过的证明！”
　　
　　唐玥忽然间滔滔不绝起来，不知是不是受到了乌娜实话实说的影响，还是许久得不到陈诺她们的消息，现在知道了陈诺正在往中原来，心中一时激动，抑或是这些话在心里压得太久了，终于找到了可以诉说的人！
　　
　　而乌娜听到唐玥说的这些话，心里也不禁有些起伏——自己其实不也是这样吗，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要陈诺为自己而受一点点伤的！而且看到陈诺为了别人那样拼命，自己心里的那份担忧和嫉妒，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正因为乌娜的单纯，所以她的感情也更为纯粹和直接。只是她事事都为陈诺着想，所以不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感情来罢了。
　　现在唐玥的话，真像是句句说到乌娜的心坎里，乌娜单纯的心中，几乎就已经把唐玥视作知己了。
　　
　　乌娜问道：“唐姐姐，你说得真好，我不要让陈诺为了我而死，我宁愿让她代替我活着，活到一百岁，多看一眼这个世界，也是好的！”
　　唐玥笑了一下：“这是我们十万杀的人都知道的一种说法，有点像教派吧。像我们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如果不这样想，这日子可过得难了！”
　　
　　乌娜睁大了眼睛：“你们都这样想吗？”
　　唐玥道：“嗯，杨锐没告诉你们吗？”
　　乌娜摇了摇头：“他只说了你们初相识时的事，还有那个仲晓禾被你们老大利用，然后伤心而死了。”
　　
　　唐玥道：“那时我和东野萍长老一起被北郭月骗到了昆仑山去，没有参与那一战。那一战的确挺惨的，北郭月和南宫烈都死在那一役，十三杀手死了一大半。嗯，其实我们也不好说是被骗，东野长老带我们就是为了防止刺趁火打劫的，结果刺的人果真出来了，荆雪就是在那一战被我打得太惨，所以一直咽不下这口气的。”
　　
　　乌娜吃惊地道：“唐姐姐，你今年几岁了？听杨锐说，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唐玥道：“我比陈诺小一岁，不过我出道早——我九岁就出道了。大概是运气吧，我和抱缺环十分契合，所以八岁那年就已经能够和当世的一流高手们打平手了。而且，一个孩子，有的时候执行起杀人的任务来，也有很多方便。”
　　
　　乌娜点了点头——的确，谁也不会提防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的。于是忽然间就有点心酸——唐玥，这么小就当了杀手，其实，也一定有着很多苦处的吧！
　　唐玥这时道：“不过你不知道血誓的事，看来是小曾没有告诉杨锐吧——仲晓禾，呵呵，虽然我出道早，但是我当时一直在红叶山庄，是老二一直偷偷来教我武功的，所以当年活下来的杀手中，只有我是没有见过她的。”
　　
　　乌娜好奇地道：“血誓？那是什么？”
　　唐玥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也好，不必多问了。”
　　乌娜点了点头：“那么，从那时活到现在的，还有几个人？”
　　唐玥道：“除了老大和老二，只剩我和西门无生了，其他的都死啦！”
　　
　　乌娜听了，心中不禁有些发毛——十万杀的杀手，武功算得高强了，结果十年内至少死了一整批。也许，死了二三十个都有可能，这只能说明十万杀所接的活，都是高难度，十分对得起人家付的银子！
　　
　　唐玥这时道：“好啦，到了！”
　　乌娜一怔，四处一看，只见四下里什么都没有，便道：“这是哪里？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唐玥道：“稍等一下，自然就明白了。”
　　
　　话音刚落，前面忽然就出现了一辆马车，由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驾着过来。到得近处，那少女道：“东方长老，我来了。”
　　唐玥点了点头，对她道：“你可以走了，我的朋友会送我走的。”
　　
　　那少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唐玥对乌娜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驾马车吧？”
　　乌娜笑道：“从中原去西域，一路上马车都是我驾的呢！”
　　唐玥道：“那就好，我们一起去峨眉山，你驾车。”
　　
　　于是乌娜重操旧业，当起了马车夫。
　　“唉，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年纪大呢，结果你比陈诺还小啊！”乌娜驾着车，回想着刚才与唐玥的谈话，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地惊叫了起来！
　　
　　“呵呵，我看上去很老吗？”马车里传出唐玥的声音——很轻很细，但是凝而不散。乌娜知道这是一门很高深的功夫，只能让说话者说给想听的人听到，周围的人是听不到的——除非，遇上陈诺这样五感通天的变态。
　　
　　乌娜暗暗心惊，心想果然如陈诺所言，东方白的武功，至少是与陈诺持平的！
　　虽然陈诺这三年来进步神速，但东方白也不会没有寸进，再加上东方白的武功原本就高于陈诺，所以两个人现在应该是伯仲难分。
　　
　　乌娜道：“没有啊，我是在想，叫你妹妹，好像有点怪。而且也不知道该叫你东方妹妹，还是唐家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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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　4　章

　　唐玥道：“我不喜欢姐姐妹妹的，你就叫我的名字好啦——嗯；唐玥或东方白都可以。不过；我不希望有别的人听去，你明白吗？”
　　乌娜道：“嗯，我明白；你和东方白是一个人的事；只有我和陈诺，还有高、云两位姐姐；再加上杨锐知道。”
　　
　　唐玥道：“是的，这次去峨眉山，路上你小心一点；不要出什么岔子。”
　　乌娜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云姐姐？你和她似乎也没什么交往吧？”
　　唐玥道：“兴之所至，就做了。我不像你们，做事情总要有个什么理由。什么还一个人情啊，什么出于道义啊。我就是高兴了便做，不高兴了便撒手而去。”
　　
　　乌娜道：“你不怕坏了红叶山庄的名声？”
　　唐玥道：“我是红叶山庄里最小的一个，根本就不管江湖中的事，能坏了红叶山庄什么名声！”
　　这是实话，唐玥的确少在江湖走动，在江湖行走的，都是东方白！
　　乌娜又道：“如果十万杀要取红叶山庄的性命，你怎么办？”
　　
　　唐玥道：“我三岁就被老大收养了，九岁出道，十三岁那年遇上了自幼失散的哥哥唐春。他和我是亲兄妹，我自然是不会向红叶山庄的人下手的。而别的人嘛，呵呵，我不认为十万杀的人能惹得起大哥和大嫂。三哥的天水钺，也不是好惹的。”
　　
　　乌娜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在十万杀里，有……呃……有相好的人吗？”
　　唐玥哼了一声：“你说呢？”
　　乌娜无语，心想要让她离开十万杀，与自己一起陪着陈诺到处游玩一番，又知道她不可能答应，也就只能沉默了。
　　
　　唐玥倒像是明白乌娜的心思，缓缓地道：“自从三年前的一役过后，十万杀也每况愈下了，现在的四大长老，南郭无色、北宫玉、西钥芷，哼哼，武功都差远了！”
　　乌娜道：“北海芸死了？”
　　
　　唐玥点了点头：“她败给陈诺以后，一心要证明自己。半年前刺杀骆千峰，死在了骆千峰的剑下。不过骆千峰也不好过，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不得不闭关休养，俞伯玉这才接了掌门的位子。”
　　乌娜见过高清和骆千峰动手的场面，知道骆千峰武功不凡，，便道：“俞伯玉怎么会来向你求亲的？”
　　唐玥道：“全是江湖中的谣传，我想应该是血衣楼或卧龙山庄传出来的吧。北武林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关外武林的崔道德病重，看来也命不久矣，他们也不会管川陕和中原的事。”
　　乌娜奇道：“不会是卧龙山庄吧？钟妍还在峨眉派呢！”
　　
　　唐玥道：“嗯，我觉得多半是血衣楼——昆仑山一役，我和杨锐之间说的话，已经被人传了出去，也许血衣楼已经察觉到我就是东方白了，借此现试探我一下。”
　　当时围攻萧傲的人，刘飞云在当时就已经死了，林无双也是重伤，在回魔教的路上暴毙而亡——当然也有人怀疑是被人暗杀的，暗杀他的人，不是血衣楼就是十万杀。
　　
　　文先定和容海月已于两年前成婚，他们就住在黄采的四海镖局里，乌娜这次回来，也没空去找他们，但想来他们是不会多说当年围攻萧傲的事的，更不会对杨锐的事指手画脚。
　　所以，剩下的人就只有马白衣了？马白衣在那一役中也是重伤，还由杨锐送到红叶山庄去休养了一阵子，这才回的苗疆，并且说再也不回中原了。
　　
　　看来也是因为襄阳一役，对马白衣的打击颇大——中原的武林高手如此之多，他马白衣在中原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这些高手，都是年轻一辈的！
　　其实，这是马白衣、刘飞云、慧因师太，甚至是萧傲的不幸——江湖中同时涌现这么多年轻的高手，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
　　
　　那么，到底是谁把唐玥就是东方白的消息给透露出血衣楼的呢？
　　难道十万杀内部又出现了内鬼？
　　唐玥继续道：“武当派的人到红叶山庄去，的确是提亲，但却不是为我，而是与三哥。”
　　“应三侠？”乌娜奇道。
　　
　　唐玥道：“是的，俞伯玉为自己的女弟子吕妙灵来向三哥提亲。”
　　多情公子应笑我，生来多情，与小曾可以说是东西双轾，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就好像江湖中常说的那样，“东飞伯劳西飞燕，东边公子西浪子”，大盗是盗人钱财，而应笑我和小曾却是偷人的心。
　　
　　所以乌娜听后道：“武当派也算是名门正派，应三侠也不再年轻了，收收心也好。”
　　这副老气横秋的话，让唐玥听了也发笑：“高清没有对你说吗？”
　　乌娜奇道：“什么？”
　　
　　唐玥道：“看来她也不是什么都对你说的呀——吕妙灵，江湖中传说她是俞伯玉的私生女。要知道，俞伯玉一生未婚，而吕妙灵是武当派唯一正式开堂拜师的女弟子。其余的武当派女子，都是武当派本门弟子的妻子或女儿，而且除非是某个弟子的女儿很有天份，否则都是得不到真传的。吕妙灵的武功在武当派里也算是数一数二了，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三哥也同样三十好几了，嫁给三哥，也尽配得过了。”
　　
　　乌娜道：“这事和高姐姐有什么关系？”
　　唐玥道：“高清的母亲陆笑笑，曾是俞伯玉的未婚妻……”
　　乌娜吃惊地道：“你是说？”
　　
　　唐玥道：“江湖中都是这样传说——其实这样的传说，江湖中很多，长舌的家伙到处都有。以前还有人传说，高清不是高悦的女儿，是俞伯玉的呢！但是吕妙灵的眉眼间，的确与俞伯玉有几分相似。她的年龄，比高清似乎要大一岁，但实际上多大，也不太清楚。”
　　
　　乌娜道：“你的意思是，武当派让吕妙灵嫁给应三侠，其实是意在高清姐姐？”
　　唐玥的声音继续从马车里传出来：“三年前襄阳一役，高清虽然没有全力出手，但是她和陈诺的关系已经被世人所知，知道她们两个是密友。陈诺杨锐与红叶山庄的关系匪浅，这一点江湖上已经人尽皆知。
　　
　　当年萧傲死后，他自称是建文帝之后的事也暴了出来，于是劳伯飞和林醉霜也被翻了案，劳伯飞被认定是出首告发者，林醉霜也被无罪开释，官复原职了。
　　自那之后，杨锐、陈诺、高清、林醉霜，包括马白衣和乌娜，居然都被视作是红叶山庄一派的，好像红叶山庄是新崛起的一个组织一样。
　　
　　这一点乌娜因为离开了中原一年多，居然都不知道。
　　所以高清在乌娜的话以后才会这样说，而乌娜也明白了高清的意思，不由得苦笑道：“也罢，反正我们也的确是朋友。”
　　
　　唐玥道：“你可别太相信我，我可不想有什么朋友的，那样太累。”
　　乌娜嘻嘻一笑，不再多说，只管赶车。
　　从汉中到成都，一路前行，倒也无人打扰。期间乌娜还问过唐玥，为什么不澄清事实，让别人误会是她被人求亲了。
　　
　　唐玥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不管是谁澄清，最后江湖上都会盛传是我拒绝的俞伯玉的求婚，才会让吕妙灵嫁给我三哥的！”
　　听唐玥的意思，应笑我这一次也是收心了，不再准备流连花丛，而是要娶妻生子了。
　　
　　乌娜总以为是唐春、郝伯通和赵飞的死让他有点心灰意冷了——总不能是因为小曾死了，物伤其类吧！
　　但其实应笑我是一直暗恋着何冰，倪问天与何冰夫妇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而且应笑我也知道倪何二人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一直不曾表露自己的情意，反而流连花丛。
　　
　　倪何二人离开红叶山庄，又何尝不是因为应笑我的痴情。
　　只是此番回来，何冰已有其子，再劝慰良久，应笑我才把心一狠，答应了俞伯玉的提亲。不过对于江湖上传言的俞伯玉向唐玥求婚一事，红叶山庄和武当派都莫明其妙，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这样的谣言是怎么出来的。
　　
　　但也不能因为这个事去解释什么，更不能因此而把应笑我和吕妙灵的事给黄了，所以才有的今天这么回事。
　　唐玥在江湖上极走行走，放出谣言的人说唐玥长得极美，而且还说，当天会有人来抢亲，惹得那好事之徒都来观看——反正武当派是名门正派，也不会滥杀无辜，这反而坐长了这些无聊好事之人的气焰。
　　
　　唐玥说：“如果依着我的脾气，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也就是给三哥面子罢了，怕坏了他的喜事！”
　　乌娜却是心想——你嘴里叫得凶，陈诺却说你不是嗜杀的人呢！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乌娜愈发觉得唐玥可爱起来，有时一点点小女人的神态，有时又一副盲女的楚楚可怜，有时又是一副女杀手的狠绝凌厉，仿佛是千面人，每一种神态表情，仿佛都是一种人生，让乌娜看到心折不已。
　　
　　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