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承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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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而柳言也是接受了不可能三个人一起出去的现实，上前一拉陈诺的手，和她一起转身离开。
　　“出谷后如果有困难，可以去找水三娘，她可以帮助你们。虽然我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不过她会主动来找你们。”
　　师父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好吧，这是一个有总比没有好的希望。
　　
　　可是水三娘是谁，她在哪里却都不知道。
　　也没必要去问，因为师父说她会来找自己的——这说明水三娘这个人知道苏红衣有两个徒弟，并且知道她们的名字，或者长相。至于武功家数，苏红衣并没有教她假道学特殊的武技，她的武功似乎是博众家之长的，但是又不拘泥于某一家某一派，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苏红衣是什么门派。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门派和武功套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杀人的技巧。
　　
　　后山的路，柳言和陈诺她们两个很熟，哪怕是在这深夜里，她们也能准确地找到路。
　　但是走别人踩出来的路，终究不是最安全的，所以柳言并不想选择这样的路，她要从没有路的地方，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小诺，跟我走吧，这些路我们能找到，对方也一样能。”
　　柳言的眼睛看着陈诺，发出奇异的光芒。
　　血衣楼和十万杀的人，比想像中可怕得多，即便是对自己有着充分自信的柳言，也不会小看对方。更何况，当一个杀手轻视对手的时候，往往就是她死的时候。
　　
　　“咦，为什么？师父让我们分开走。”陈诺有点奇怪。
　　柳言道：“你认为我保护不了你么？”
　　陈诺道：“可是师父会怪罪下来的。”
　　“你认为她还会有机会来怪罪我们么？”
　　“……”
　　
　　陈诺不得不承认柳言的话是对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天杀，也更不明白血衣楼、十万杀和刺都代表着什么，但是看今天晚上的一切，也明白这一切不是师父和师姐在考验自己，而是到了真正的生死关头了。所以师父苏红衣一个人在住处吸引大部分敌人的做法，等于是以自己为诱饵，为两个徒弟的安全出逃争取时间了。
　　
　　只是柳言所说的也没错，就算她一起走，也一样无法逃出这云梦山去。十万杀与血衣楼的目标是她苏红衣，不是柳言和陈诺。
　　近一年来，柳言都没有见到师父出过手了，甚至连教陈诺武功，都是口述，或者是柳言代为传授。所以柳言认为苏红衣已经大不如前了，就算还有实力，也无法带着地图逃走。
　　所谓的不能在小辈面前逃走，在柳言看来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柳言一向很自信，甚至认为就算苏红衣不再衰弱下去，不出两年，她就能超过师父。所以现在她并不认为一定要听师父的话才可以安全逃走。
　　她认为陈诺与自己在一起才能更好地逃脱：“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强一点，对吗？”
　　
　　陈诺挠了挠头：“哎，可是……”
　　“别可是了，跟我来吧。”
　　柳言向陈诺伸出了手去。
　　陈诺下意识地也伸出手，但是却在这时响起了一个声音：“不分开最好，省得费我的事。”
　　
　　声音在近前，但是人却在很远的地方，顺着声音声去，只看到远远的一个黑影在疾动。
　　柳言并没有停下，反而一把抓起了陈诺的手：“快跟我来！”
　　她实在是不放心让陈诺一个人走——像这样“人在千里声在眼前”级别的杀手，十万杀和血衣楼不知有多少。
　　
　　陈诺现在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也只有先一起合力逃走了。
　　但是另一侧追上来的人，不但武功高，而且不止一个。
　　唯一不幸中的万幸是，追上来的人里，只有一个人的武功很高，其余的人也只能说一句“不过如此”罢了。
　　
　　“师姐，她追上来了！”陈诺忍不住道。
　　柳言头也不回：“我知道，再跑一小段路就行了！”
　　
　　——一小段？
　　陈诺怔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身后的追兵纷纷发出了惨叫，而在林子里不时响起了各种机关的声音。
　　
　　机关陷阱也是杀手需要学习的一项基本技能，后山是柳言经常来练剑的地方，她在这里布下一些陷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还好陈诺从来不往没有路的地方乱跑，不然说不定还要中招——也许也正因为这样，柳言才能放心在后山大肆实践自己布陷阱的手段。
　　
　　柳言的陷阱很厉害，追过来的人无一幸免，连武功最强的那个都惨死在一排竹箭之下了。
　　杀手杀人，不一定要武功好。
　　这位武功强过柳言的高手，居然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这样去了。
　　
　　陈诺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也更没有受伤，也总算见识到了今天来到这里的高手的一点实力。但是这并不足以说服她要与柳言一起行动。
　　所以她挣脱了柳言的手，对柳言道：“这些人的武功如果都是这样的话，我们冲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柳言也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便道：“很可惜，这样的角色只是守路把风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出去的。”
　　陈诺摇了摇头：“不行，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在一起也没什么用，我还会拖累你。”
　　柳言看着陈诺，心里忽然就有一种感慨——唉，小丫头果然长大了，不听话了呢！
　　
　　于是便悄悄运劲用于掌，想要出其不意地击中陈诺，让她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再把她背着走。
　　离这里不远，有山洞，山洞里有一条暗道，可以直接通往山脚下，只要到了那里就行——那里面有一段路是水路，而柳言在那里早就备下了一条小船。
　　做这些事，不是为了提防些什么，而是一个杀手的本能——狡兔三窟，没有人可以用一条后路解决所有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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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杀手，总是很难有什么安全感的。
　　所以就算是陈诺这样的“不合格”杀手，也无时不刻地提妨着四周。这使得柳言想要在不伤害陈诺的情况下击倒陈诺也变得很困难。
　　而正在她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动手之际，忽然陈诺跳上了身边的一棵大树：“有人来了。”
　　
　　柳言一惊，再一听，果然有轻微的异声传来。
　　——为什么会一再地失神呢？是因为今晚的事太出乎意料？
　　柳言很恼火。
　　
　　这时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从树丛中走了出来，看身材很苗条，是个女人。
　　“哦？就只有你一个？另一个呢？逃走了还是躲起来了？”这人发出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对什么都有一股恨意在里面。
　　
　　顶尖的杀手，要保持杀气，总是要有点专注的东西的。要么是愤怒，要么是仇恨，要么是痴迷，甚至有爱意，反正保持杀气的方式比比皆是。等到了再高明的阶段，那就返璞归真，没有了任何的杀气。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个人还有杀气，对柳言和陈诺来说，还算是件好事。
　　
　　不过这一次前来的只有一个人，如果她没有发觉树上隐伏的许诺，那还是有希望的。
　　毕竟对方的武功也没有高出柳言很多。
　　所以柳言没有答话，只是平平地一剑刺了出去——看看这柄上古神剑到底有什么威力吧！
　　
　　对方显然没有看出这柄“凌冬剑”有什么不同，而是擎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柄足有半人这么大的大砍刀。
　　穿着黑衣紧身夜行衣的对方，在月光下显露苗条的身形，虽然很匀称，看不出有一丝赘肉，但忽然间摸出这么宽大的一把大砍刀，还是让人吃了一惊——之前她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居然一点都没有看见。
　　
　　拿着这么一把刀，举重若轻那是必然的，但能用这样的刀使出快刀的刀法来，也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柳言的剑递出时，对方才把刀亮出来，等到柳言的剑刺到对方的胸前时，对方的刀已经反撩了上来，格到了她的剑上。
　　
　　凌冬剑比平常的剑更长，也更轻，柳言使得很顺手，出剑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但对方居然后发先至。
　　更令柳言意外的是，对方的大砍刀虽然就这样格到了她的剑上，但是她的剑却只是微微一偏，并没有被格开，并且在对方左胸到左肩的部位划了一道口子。
　　而对方的刀，居然就这样卡在了她的剑上，或者说，柳言的剑嵌入到了对方的刀里。对方的刀就如同一把木头做的，以卵击石一样地切上了一柄利剑，然后自己反而被切开了。
　　
　　幸好对方的反应很快，连忙一仰身，这才避过了一劫，只是被划伤而已。
　　柳言心中又惊又喜，当即又一剑斜着刺下来。对方这时已经知道柳言手中拿的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只是柳言的剑已经刺下，她只是一疏神，就已经失了先机，无法逃避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把刀反向一举，用刀背来磕顶柳言的剑尖。
　　
　　这柄大砍刀接近刀柄地方的刀背，足有一寸厚，只要能挡住柳言的这一击，哪怕是这柄刀毁了，对方也有信心能空手对付柳言。
　　但柳言的这把凌冬剑实在是出人意料的锋锐，一剑刺去，整把刀的刀身都被柳言这一刺削掉，然后毫无阻挡地刺入了对方的咽喉。
　　
　　看到这个比自己武功高出很多的高手死在自己的剑下，虽然有着出其不意的运气在里面，但就算对方小心提妨，这样的宝剑使开来，柳言也一样有信心在十招内解决对方——这样的利器，能够让柳言的实力提高不止一个档次啊！
　　隐身于树上的陈诺也是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料到这把剑有这么厉害呢！
　　
　　柳言把剑横在眼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陈诺跳下树来，也凑过头来看了看，只见在月光下这柄剑发出银色的光芒，染上的鲜血都滚落了尘埃，竟然一滴也无法留存在这柄剑上，乍一看，还以为是这把剑将血给吸掉了，让陈诺一阵毛骨悚然。
　　柳言把剑一收：“好了，你看到了，这把剑有多厉害，你跟我一起走吧！”
　　
　　陈诺摇了摇头：“不行啊师姐，这样一来我更不能拖累你了。十万杀和血衣楼的杀手都很厉害啊，带着我走反而是累赘啊。”
　　柳言皱起了眉：“你在胡说什么！快走！不然又有人要追上来了。”
　　
　　现在形势已经很明白了，从正面上山，或者说是沿各条道路四面围山的人目标是苏红衣，而在道路之外，更埋伏了不知多少人来防止有人逃脱。
　　陈诺摇了摇头：“从刚才的追兵的表现来看，她们一定知道师父是有徒弟的，但是却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我留下来从大路走，师姐你从小路走，这样你一定能走出去的。”
　　
　　柳言瞪了她一眼：“别废话了！快跟我走！”说着就要伸手来拉陈诺。
　　陈诺略一侧身躲过了柳言的手：“师姐你走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群人从四周围了上来，粗略地数一下，大约有七八个人。
　　
　　还好这一拨人武功都不够高，陈诺干掉了两个，柳言把剩下的也都解决了。陈诺取出一块绢帕，把匕首上的血迹抹去，然后对柳言道：“师姐，快走吧，再不走谁都走不掉了。”
　　柳言看着陈诺的脸，心里有点恍惚——这还是刚才那个轻易就败给自己，然后对师父撒娇的人么？
　　
　　陈诺的脸庞在月光下似乎反着光，显现出一道优美的弧，让柳言一瞬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迷惑。
　　“快走吧，师姐，又有人过来了。”
　　远处，树叶在夜风中的声音变了，又有人追上来了。
　　柳言咬了一下唇，把凌冬剑递了过来：“那好，你把这剑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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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师姐你这是……”
　　陈诺吃惊地看着柳言。
　　柳言道：“要么就一起走，要么我留下挡着她们。如果你想留下，就必需拿着这柄剑。”
　　
　　这时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陈诺已经不想再与柳言再多争执什么了——如果让柳言留下，那谁又能保证前方不再有敌人？与其让更弱的陈诺往前冲，不如让柳言先走。
　　但是柳言又怎么肯让陈诺一个人拖在后面为她作掩护？
　　所以在这个来不及再多说的当口，柳言唯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把这柄凌冬剑留给陈诺了。
　　
　　陈诺在刹那间也明白了柳言的意思——虽然她更喜欢用匕首，但也不是说不能用剑。这样的剑，也同样能让陈诺的实力大增。哪怕陈诺的剑气远不及柳言，这把剑也能无坚不摧。
　　现在这种情况下，陈诺也没空再多想什么，更没空与柳言推三阻四的——而且自己拿着这把剑，也许能吸引更多的人过来，让轻功更好的柳言找机会逃出去。
　　
　　于是便接了剑过来，柳言这时对她说：“小诺，一定要活着！我会在汤阴等你的！”
　　汤阴离云梦山不远，但也不是很近，柳言有足够的时间隐伏下来，陈诺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她。
　　于是陈诺点了一下头，然后再度飞身跳到树上，柳言也不再耽搁，转身飞奔而去。
　　
　　看着柳言那迅速消失的身影，陈诺还来不及感慨，同时从三个方向就围过来了至少十人人。
　　陈诺看了一下这十个人的身法，知道其中有两个高手，如果自己用凌冬剑出其不意地偷袭，还是有希望的。只要除去这二人，剩下的人，应该可以打散吧。
　　全部杀光太费时间了，现在重要的是逃走。
　　
　　而围过来的这十个人，看来并没有查觉到陈诺就在树上。
　　隐伏的时候，要把自己的气息于周遭融合起来，如同一滴水进了河流，一片落叶被吹进了树林。
　　陈诺的武功也许不如柳言，但是对于隐伏这种事，她更得心应手——这也是苏红衣认为她更具杀手的天赋的原因之一。
　　
　　陈诺看出这十个人的前进路线，那是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没有办法，不能让她们继续往前去追——虽然不知道她们是用什么方法确定的柳言所去的方向，但陈诺绝不能让她们这样追下去。
　　于是陈诺从树上飘下，拔剑一挥，剑气将最近的两颗人头斫落于地，无头的颈子喷出壮观的血柱。陈诺双足一点，向后倒纵出去，而剩下的八个人，就这样追了过来。
　　
　　果然，当先追来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人的武功明显高于陈诺。陈诺看了一下追来的八个人的队型，就知道对方果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
　　本来十个人的队型，在少了两个人之后，却没有露出更大的破绽，仍然保持着能够快速反应的队型——如果不是先前的队型，陈诺的这一击，起码会干掉一半的人。
　　
　　现在唯一的幸运是，刚才那一击并没有暴露出凌冬剑的威力，所以陈诺仍然有机会干掉这批人。
　　不过陈诺不能拖得太久——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有追兵赶上来。
　　云梦山的后山，陈诺来得很少，现在一阵奔跑之下，陈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这山中的哪一个地方。
　　眼看着八个人越了上来，陈诺只能返身再战——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对方会有大批的援兵赶来的。
　　
　　于是陈诺停下脚步，手中剑猛地攻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三个人中最弱的一个。
　　虽然说轻功不能代表武功，但陈诺依然愿意赌一把。
　　果然这个人的武功最弱，也是最容易被大家所牺牲的。
　　
　　从刚才死了两个同伴后另八个人的反应和举止来看，陈诺判断出这个组织的人为了任务，并不在乎同伴的生命，或许连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
　　这种人是可怕的，但有时也容易出差错。
　　
　　陈诺的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所以当这个武功最弱的人死掉后，她旁边的两个人居然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就一跃一伏地攻向了陈诺。
　　她们大概以为陈诺的剑在刺杀同伴的身体后会有一瞬的停滞，但是却没想到这把凌冬剑的威力大到出乎所有人的想像——包括陈诺。
　　
　　陈诺一剑平刺出去，在穿透了对方的心脏后，横着一挥，这个人的骨头关节没有形成任何的阻力，凌冬剑就好像在切豆腐一样切开了她的身体，然后陈诺的剑气一下子涌了出来。
　　虽然这剑气还比不上柳言，但是在凌冬剑的威力加成下，一下子暴长开来，把第二个人一下子就给腰斩了。跃起由上边向下扑过来的那个武功最好，但她看到同伴的死状也吓了一跳，连忙转换身形想倒翻回去时已经来不及了——陈诺的剑反撩上去，把她的两条腿从膝盖起都切了下来。
　　这人惨叫了一声跌在地上，双手在大腿上一阵乱点封穴止血。
　　
　　后面的五个人见到陈诺一出手又杀了三人，这才感到她一开始杀了两个人，并不是完全靠偷袭的原因。
　　只是五个人已经无法形成有效的围堵，她们一时间有了犹豫，不知道是该上去缠着，还是该发出信号求援。
　　
　　陈诺的剑太厉害，让本来比她强的人都产生了畏惧——不过会产生畏惧，这说明对方作为一个杀手，还不是最顶级的。
　　顶级的杀手是灭绝了感情的，其实也包括了畏惧。
　　
　　但陈诺也不敢久留，趁着对方一疏神的功夫，再次向后掠去——就这样冲下山吧。山下不远处有村镇也有河流，弄到马匹或渡船就能跑出去了。
　　后面的五个人于是一边跑一边发出呼啸声。陈诺知道她们在求援，但是这时山一响起了更高吭更洪亮的啸声——那是苏红衣的啸声。
　　这个啸声让陈诺的心中一定——师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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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虽然之后的事还不能肯定，但现在能听到师父的啸声，对陈诺也是一种鼓舞。
　　相反追过来的五个人脸色就变了——因为呼应她们啸声的，不是她们的同伴，而是敌人。这说明她们的同伴已经凶多吉少了。
　　
　　陈诺趁着她们一愣神的功夫，已经倒窜了出去。这时这边的五个人才反应过来，马上下意识地追了上来。
　　陈诺的武功的确还是要差上一点，几个转折之后，就再次被人追上了。这一回对方也明白了陈诺手中拿剑是一柄宝剑了，所以一边呼啸招人来援，一边只是纠缠周旋，避免近身交战。
　　等到陈诺再次斩杀了两个敌人后，已经有近十个人把她包围了。
　　
　　——看来要冲出去果然很难呢！
　　但是，这样好的剑，不能就这样送给敌人。
　　于是陈诺一边把剑舞得更急，一边尽力往崖边走——作为一个杀手，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人随意得到她的东西。
　　
　　所以陈诺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真的不能逃走，也要跳到崖下而死，不能让对方在杀了自己以后还能得到这把宝剑。
　　虽然柳言拿着这柄剑有可能逃出去，但是陈诺如果没有这柄剑一定不能撑这么久，那柳言一定早就被追上并包围了。
　　
　　所以万事不可能面面俱到，苏红衣把剑给柳言，也是没料到她们两个会不听自己的话，一起行动的缘故。如果一开始两个人就分两个方向跑的话，剑自然要给更强的人带在身上的。
　　陈诺杀得剑气纵横，但这其实不是她所擅长的，她更喜欢的是用匕首这样的短刃近身接战，所以虽然又杀了三个敌人，但是身上却挂了彩——陈诺果然还不够成熟啊！
　　
　　但总算也让陈诺杀到了一处悬崖边——这里是陈诺平时看风景的地方。这种行为不被苏红衣赞成，但却是陈诺乐在其中调节心情的一个法宝。
　　站在崖边看着山峦叠障，心情会得到一种放松，更是有一种旁人无法领会的升华。当然现在的陈诺并没有这份心情了，她只是想在这里与剑同亡罢了。
　　
　　但是在那之前，能多杀几个就多杀几个吧，总要使自己黄泉路上不寂寞啊！
　　而围住陈诺的人显然也没有马上就进攻的意思——陈诺的剑太可怕了。所以他们还要等待更多的人来。
　　陈诺也不急——拖得时间越久，柳言就越安全。两个人里有一个逃出去，本来就是预定的计划。
　　
　　“嗯，你们不行的话，就给我退下吧。”
　　然后响起一个声音，让众人都好像吃了一惊。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一个穿着大红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
　　
　　“南风，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杀苏红衣了么？”其中一人叫道。
　　这个被唤作南风的女子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