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承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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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忽然想起刚才小曾所说的那句话来——“有些人天天见面也没有感觉，而有些人却一见钟情。我和你一起相伴着走过这么多路，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我？”
　　
　　这句话，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的，对吗？
　　柳言见陈诺忽然间脸色变了，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便对小曾道：“你们要去哪儿？趁着血衣楼的大队人马不在这里，你们快走吧！”
　　
　　南风道：“我要去哪里，轮不到你来说！”
　　说着便迈步出去，柳言大怒，伸手便又要拔剑，陈诺忙一把住柳言，对她道：“血衣楼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在这里？”
　　
　　柳言看了一眼已经走开好几步的南风，道：“都去华山了，好像魔教的分舵里，有一条地道是直通华山的，现在华山剑派的人和魔教打起来了，正是我们从中取势的机会。”
　　小曾一怔，过来道：“怎么魔教在这种时候，还要和华山派的人开战吗？”
　　
　　柳言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跟着南风去？我看你们两个好像是朋友嘛。”
　　小曾道：“南风性子很倔，我这时追上去只怕反而不好。”说着对陈诺道，“不如你替我追上去看看吧。”
　　柳言一把拉住了陈诺，对小曾道：“你胡说什么，怎么能让小诺却跟那么危险的人在一起。”
　　
　　小曾道：“其实南风并不适合做个杀手，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她是个孤女，从小生活得很苦，是十万杀的人把她从受尽欺凌的情况下救了下来，并且教她武功，还让她当上了长老，她感念这份恩德，所以尽管她对于杀手这个职业，以及对‘十万杀’这个组织谈不上有多忠诚，但她却是永远不会离开十万杀的。许诺被南风救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一个人要杀一个自己救过的人，其实是很不易的。这也是南风几次救下许诺的原因之一，她不忍心见到自己要救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
　　
　　柳言道：“那她当初为什么要救小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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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小曾叹了口气：“这大概只是个巧合吧，血衣楼和十万杀多次交手，互相间颇多仇怨，她救下许诺，多半是对血衣楼不满，趁机杀掉几个血衣楼的人吧。不过从那时起，许诺大概就已经成为了南风的弱点了。”
　　
　　柳言也是个杀手，也和南风有着类似的经历，她曾经在路上救过一个被围攻的人，但是在一个月后，她却接到了要杀掉这个人的任务。当她发现自己的目标居然就是自己曾经救过的人，也根本下不去手。最后是别的杀手捷足先登，然后她袖手旁观，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让自己没有再一次出手去救下自己的目标。之后她又杀了得手的杀手，才算是蒙混过关，完成了任务，顺便也为自己原先的目标报了仇。
　　
　　所以在听到小曾的解释后，柳言出奇地没有出言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
　　陈诺道：“算了，南风武功这么高，也不用我去照顾她什么的，我们还是去华山吧。”
　　小曾奇怪地道：“你原本要去华山，不是因为要去找你师姐吗？现在你们已经相遇了，你为什么还要去？”
　　
　　陈诺道：“血衣楼和魔教、华山派的人都在华山打成一团了，你现在过去很危险，难道我会看着你一个人去冒险吗？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救我才来到这里的，我不能不管你！”
　　小曾看着陈诺，眼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神色来：“人生真是奇妙啊，这句话本来是我要对你说的，怎么反而被你先说出口了。”
　　
　　陈诺一怔：“什么话？”
　　小曾道：“本来是我带着你游历江湖，去找水三娘的，结果把你卷进了飞仙关等一系列的事，最后还被夜无欢捉了，我不能不管你，所以怎么样也样来救你的，却想不到你先说了这句话。”
　　
　　陈诺听了也笑道：“是啊，的确是你把我带到这些事情里来的，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水三娘这个碴儿了！不过我也很感激你，没有你，我也不会认识这么我有趣又可爱的人。对了，我一直忘了问，刘飞云和马白衣怎么样了？文先定去魔教总舵也是为了我吗？”
　　
　　柳言哼了一声，说：“你惹的人还真不少，男男女女都有。”
　　陈诺道：“师姐，都这时候了，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关心一下朋友而已啊！”
　　柳言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只是与南风是另一个方向。临去时还说：“我这是去华山，你们最好不要跟来，南风要去送死，你们可别去！”
　　
　　陈诺一惊，追了上去，柳言却加快脚步到了路边，飞身上了一匹马，扬鞭而去。陈诺气力未复，是万万追不上奔马的。
　　小曾这时走上来道：“刘飞云去尹王府养伤了，是杨锐护送他去的，他腿不行，走不了远路。马白衣好像投靠萧傲了，文先定不是为了你去的魔教总舵，而是为的容海月。”
　　
　　陈诺把心思从师姐身上拉了回来，对小曾奇道：“为她？什么意思？”
　　小曾道：“容海月一定要救你，但是魔教总舵太危险，所以文先定主动要求去那边探听你的消息，而容海月却来了这里。不过我都把华山分舵几乎找遍了，也没找到容海月的一丝踪影。”
　　陈诺舒了口气：“也许，容海月并没有来这边吧。”
　　
　　小曾道：“也有可能，说不定她半路上觉得放心不下文先定，又去追他了。”
　　陈诺听到小曾这样说，想到之前容海月对自己的感情，那与之相依偎的情景，似乎还历因在目，于是心里就有些惆怅。但想到容海月应该可以从此找到她自己的幸福，心里也就开朗了——自己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何必再去惹一个！
　　
　　小曾见陈诺的神情变化数次，然后一片霁朗，也知道陈诺放开了这些，心里也替她高兴：“许诺，人生在世，有很多东西是无能为力的，也不必太过强求。”
　　
　　陈诺笑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现在发现，既然是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一定要去争取，不能被动等着别人——小曾，你是个好人，但是你从来不去努力争取，只要对方有一点退缩，你会比对方退缩得更厉害，所以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这几句话说得很狠，把小曾说得面红耳赤，然后陈诺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不如像我一样，就穿回女装，堂堂正正地告诉天下人，你就是一个女子，看她们能把你怎么样！”
　　
　　小曾苦笑道：“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我是无论如何做不到你说的这些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渐渐地华山也近了，看着上山的险峻道路，二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魔教要挖一条地道通到山上华山派的驻地，又不能被华山派发觉，这是多浩大的一个工程啊！
　　
　　魔教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在这种时候使用了这条地道。不管是不是因为血衣楼大举来攻，但是这条地道一旦被华山派发觉，华山派是绝不会放过魔教的——这条地道太过份，魔教的人也太嚣张，用心更是恶毒！
　　
　　而血衣楼也由此而坐山观虎斗，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不管华山派是不是知道血衣楼的存在，他们是最危险的，因为魔教忽然从地道中出现，攻了华山派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就算他们赢了，血衣楼大概也不会放过一举消灭华山派这样一个江湖上的大门派的机会。
　　
　　三大杀手组织里，血衣楼是最高调的，而且广收徒众，似乎有称霸武林的苗头，但是刚才那一战，风芸袁飞火和薛义都死了，只要柳言把这个消息一传到华山上去，只怕血衣楼的士气会一落千丈，魔教还是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问题是——柳言会不会把这个消息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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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而曾陈二人走到半山腰上，就看到了董林带了大批的血衣楼徒众正在围攻南风，却不见柳言的身影。董林看到小曾和陈诺，似是一怔——他知道陈诺是“飞羽”的朋友，也知道小曾和南风有点不清不楚，现在二人联袂而来，敌我之分似乎有些不明。
　　
　　但董林仍然把九阴槊拿了出来，对准了二人。这时另一边传来一个声音：“董副楼主，不要在这里与这些人纠缠了，放她们上去吧。”
　　董林回头看去，却正是柳言。柳言向众人走了过来，却不看陈诺和小曾一眼，只对着南风：“我们血衣楼和你们十万杀，还不想彻底闹翻，你要上去送死，我也由得你去。”
　　
　　南风却道：“我来这里，又不是为的找夜无欢，我就是要找你们的！你们把‘药’给我，我就放过你们！”
　　董林大怒，正要出手，柳言却又道：“董副楼主，给她一份药，我倒要看看‘十万杀’能不能破解我们的绝妙之方。”
　　
　　董林吃惊地看着南风，南风对他打了几个手势，董林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在沉默了片刻后，让围攻南风的众人退开，然后扔给了她一个小纸包。
　　南风单手接过，打开看了看以后，便哼了一声，然后掉头离去。
　　
　　原来南风此行的目的，果然是血衣楼的药毒，至于别的什么，她并不在意。
　　这时小曾和陈诺在目送南风离去后，仍然迈步向山上而去。柳言伸手一拦：“你们还要上去吗？魔教已经控制了一切了，华山派的覆灭就在顷刻之间，你们现在上去太危险了。”
　　小曾道：“我必须去，因为我要知道微凉到底是不是夜无欢！”
　　
　　的确，如果从外表上判断，微凉实在太年轻了，但是如果她生来就是这样呢？那从六年前开始，她就已经是夜无欢了，而小曾是很难接受这一点的。因为这几年来，夜无欢也时常在江湖上出手，而且杀人灭门无数，要让小曾相信这都是微凉这样的小姑娘干的，这实在是有点难为她。
　　而陈诺当然不可能看着小曾一个人去冒险，所以也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一起上山了。
　　
　　柳言看着陈诺的背影，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回头对董林道：“我们快走吧，薛护法和风、袁两位副楼主都已经死了。”
　　董林道：“是谁干的？南风吗？”
　　
　　柳言道：“西门无生也在附近，她们两个一起出手，先把落单的袁副楼主杀了——她们两个都有上古神兵，能赢也不稀奇，更何况还是个个击破！”
　　董林眯起了眼睛：“那你呢？你在干什么？就躲在一旁看着？”
　　
　　柳言道：“你在怀疑什么？你难道不知我和薛护法的关系？我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董林脸色一变，随即嘿嘿笑道：“薛护法真的死了？那以后可就看你的真本事了！”
　　柳言冷然道：“董副楼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薛护法尸骨未寒，你就要中伤他吗？”
　　
　　董林哼了一声，带着人就往山下走，柳言却站在原地，皱着眉往山上看去，只见远处两个身影隐约间已经不见了踪迹。
　　却说陈诺和小曾一路上山，等拐过了这个弯儿，小曾才道：“好啦，你师姐已经看不到你啦，你不用再这么紧张了！”
　　
　　陈诺哂道：“谁紧张了，我只是担心我师姐和董林打起来罢了。”
　　陈诺知道薛义是柳言的靠山，如今薛义死了，柳言在血衣楼的日子只怕要难过了！不过听说徐小楼是个雄心勃勃的人，柳言又是个真有本事的，他断然不该小觑了柳言才是。
　　
　　二人转过弯去，沿着山路继续上行，此时月亮再度挂上了天空，陈诺抬头望去，却已经不是满月，也只好感叹可惜了。
　　如今是初冬时分，华山上夜风凛冽，陈诺和小曾二人都把兵器拿了出来，仗刃而行，眼见到到了华山高处，隐约看见华山派连绵十几处的宅子，却已经听不到什么兵刃相交之声了。
　　
　　没有打斗的声音，这说明战斗已经结束了，或者处于一方困守的僵持状态。但是不管怎么说，魔教取得上风那是肯定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对小曾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雾儿如果是魔教的人，不管魔教是胜是败，小曾都很难接近她，更不用说带她走了——除非双方交战甚为激烈，那小曾和陈诺乱中取势，倒有希望带走微凉。
　　
　　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微凉愿意跟小曾走的情况下，如果微凉不愿意走，那可就反而危急万分了。
　　二人渐渐靠近了华山派，却见那山门内外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首，却是魔教弟子居多，并不像想像中那样占据优势。
　　
　　小曾道：“奇怪，如果魔教要攻打华山派，肯定把这地道修得更靠近华山派，甚至在华山派的总坛里面，怎么会在外面打成这样？难道华山派一上来就逃走了？”
　　陈诺道：“那我们还要进去吗？”
　　
　　小曾道：“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吧。”
　　于是迈步进去，只见山门里面也到处是尸体，这一次仍然是魔教的人居多，华山派的尸体很少。
　　小曾皱眉道：“怎么回事？怎么魔教好像还吃亏了。”
　　
　　陈诺道：“是不是血衣楼暗算了？”
　　小曾皱着眉摇了摇头，道：“再进去看看吧。”
　　
　　一边往里走，一边路上的尸体也不断，只是渐渐地华山派的尸体多了起来。小曾道：“奇怪呀，如果是从里往外杀，这里华山派的人死得很多，那外面的魔教教众怎么会损失惨重的。如果是从外面攻进来的，那外面已经让魔教损失惨重了，里面的华山派弟子怎么会反而死得更多了。”
　　
　　陈诺道：“会不会华山派忽然出现了一个不世出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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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小曾道：“可能性不大，前年的北武林大会，华山派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小曾说的北武林大会，是指北武林中一些门派的年轻弟子互相切磋比武的大会，华山派的年轻弟子在前年的大会上，表现并不尽如人意，能连胜三场的都没有。
　　
　　或许也是这一点，让魔教对华山派很是轻视，所以才会在血衣楼来攻的时候，反而去打华山派。
　　陈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再往里面去时，却仍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陈诺却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样，把内力运上双耳，使自己的听觉提升到最高的极限，仔细搜索着一切可疑的声响。
　　
　　小曾倒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好像完全不把这种危险的地方放在心上一样，但实际上她也一样全神戒备着。就算是华山派的人，忽然见到她们两个，只怕也会不分青红皂白一剑刺过来的吧。
　　结果还是先有声音传入了陈诺的耳中——但是却不是打斗的声音，而是对话，并且是两个女人的对话，而且还是很熟悉的声音——就是夜无欢和微凉。
　　
　　“师傅，把‘和合印’的另一半给我吧，你已经不能再控制它了！”这是微凉的声音，她果然也来了华山。
　　——不过，“和合印”是什么？听名字，不太像上古神兵，但是紫木鼎也一样听上去不像兵器，所以还是很难说啊！
　　
　　脑海中的念头转了几下，却听夜无欢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控制不住了？”
　　微凉道：“刚才我脑海里一片空白，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我确定那段时间里我一定遇上过什么人，和什么人交过手。这一定是和合印出了问题，才使我的脑筋变得混乱了。”
　　
　　这时小曾捅了捅陈诺的腰：“怎么了？”
　　陈诺小声道：“微凉和夜无欢在前面，我们小心点，悄悄地过去。”
　　小曾吃了一惊，身形一展就要跑，陈诺早有防备，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你干嘛？她们又不在交手，是在谈话呢！我们悄悄摸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小曾回头看看陈诺：“你耳朵这么好？她们在说些什么？”
　　陈诺道：“离得还是有点远，本来勉强能听清的，但被你一打岔，后面的没听见了！”
　　“那前面的呢？”
　　“之前好像说有什么‘和合印’的东西，是让微凉记不清一些事情的原因，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陈诺反问小曾。
　　
　　小曾也皱起了眉头：“‘和合印’？没听说过，是上古神兵吗？”
　　陈诺道：“你也这么想吗？我也是这样想，所以还是小心点地好，听她们说话，这东西还在夜无欢的身上。”
　　
　　“那边就她们两个吗？”
　　“我没有听到别人的声音，但我想夜无欢应该不会当着下属的面和徒弟起争执。”陈诺道。
　　小曾道：“你再听听，看看有什么事。”
　　
　　陈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一边慢慢向前走，一边仔细凝神倾听。小曾这时忽然一惊，拉了一下陈诺，指着地上的一个死者道：“这是华山派的掌门俞平山。”
　　陈诺并不感到意外——夜无欢虽然残疾了，但她既然敢出现在这里，那说明华山派已经完蛋了。
　　
　　这时却听夜无欢高声道：“你不要忘了，‘和合印’现在还在我手上，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陈诺道：“不太妙，夜无欢的‘和合印’好像能控制微凉的生死，我们快点过去。”
　　虽然陈诺和雾儿没有什么关系，但小曾既然放不下微凉，那陈诺也只得陪着过去看看——好在夜无欢双腿残疾，也没啥可怕的。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一路上又看到了不少尸体，小曾越看越是吃惊，不但里面有华山派的好手，连魔教的高手也在里面——居然有一个魔教长老，“魔翼金彪”高原也死在这里。
　　这时夜无欢又对微凉道：“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在路边了，你的命，你的功力，都是我的！”
　　
　　微凉道：“弟子的命，的确是师傅您给的，我的功力也同样是借用了您的，您要收回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和合印’请您一定要给我，我可以把我自己的功力都送给您。”
　　这时小曾和陈诺已经渐渐靠近了那边，夜无欢和微凉的身影也已经能看见了——那是后山的一个庭院，夜无欢坐在轮椅上，脸色通红，可能正在发怒，而微凉却跪在她的面前，似乎在苦苦哀求什么。
　　
　　陈诺拉住了小曾的手，意图让她平静，不要冲动——小曾的手有些潮湿，掌心略显发热，似乎有些激动。
　　陈诺心中虽然还是对小曾和微凉之间的感情感到奇怪，但心里也总算松了口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认为小曾对自己有情意，那终归是自己的错觉吧！
　　
　　一直在心里，把小曾当作好朋友，或者说是亲密的朋友，在得知她是女人后，更加多了一份亲近的感觉，但刚才忽然发觉小曾对自己似乎也有一份暧昧之后，不禁心里有点怪怪的。
　　如果小曾也喜欢自己，那可真是太乱了！
　　
　　现在把手握住小曾，虽然略感粗糙，但还是很温柔的感觉，只是，却没有那心动。之前不管是与师姐，还是与云梦裳，抑或是高清、独孤舞或西门无生，甚至是容海月，只要是肢体接触，都有些心情上的悸动，但是对小曾偏偏就没有。
　　
　　这是因为自己真的对她没有情意的吧，一丝一毫都没有。
　　陈诺忽然觉得心情又开朗了——我也不是见一个就爱一个的人啊！
　　这时夜无欢忽然捂住了胸口，对微凉道：“如果不是你放走了那个小曾，我的丹药怎么会被毁！我现在吃了未练成的丹药，你开心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微凉这时脸上也显现出吃惊之色来：“师父，你怎么能吃那未练成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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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夜无欢瞪着微凉道：“难道我还有下一个五年来重新练丹吗！你的功力我也不惜罕了，快把那一半‘和合印’给我！”
　　微凉道：“不行，我什么都能给师父您，但是‘和合印’不行，我没有了它，过去发生的一切，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夜无欢大怒：“你以为你不给就行了吗？你没有了我的内力支持，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二流水平！”
　　小曾和陈诺听了，都是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而夜无欢这时说着忽然从轮椅中跳了起来，伸手便是一爪向微凉抓去。夜无欢以坐姿弹起，而微凉却以跪姿向后掠去，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小曾握在秋水刀上的手紧了又紧，但陈诺却对她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管夜无欢刚才的话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