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承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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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陈诺现在匕首上的剑气，也有三尺开外了，舞动起来，自保无虞——这些人，二流的都不多，三流人物占了一多半。
　　而且这时，也正好看看荆雪的功夫到底怎么样——刺的四大高手，花想容和关山月的功夫都见识过了，荆雪的看一看也是有益无害。而且按说锦衣卫这时应该要对刺动手了，为什么荆雪还能在这里？
　　
　　——是刺要和血衣楼联合了吗？
　　——还是说荆雪本人看出势头不对，要投靠血衣楼？
　　可如果是前者，血衣楼在华山一役中死伤惨重，只怕会担心刺的吞并而不会答应，若说是后者，荆雪又怎么会在这里狂杀血衣楼的人？
　　
　　那么就是荆雪作为刺派来的谈判使者，被软禁在这里了吧！
　　于是就对荆雪道：“你是来投靠血衣楼的吗？”
　　荆雪“哼”了一声：“徐小楼有资格使唤我吗？”
　　
　　陈诺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两个人各自形成一个战团，只是陈诺主要是在防守，而且注意力还分了一半在那木屋，一旦有人要绕过去，她就剑气回旋，把靠近的人给干掉或者挡开。
　　
　　战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一百多个人少了一半多，而荆雪和陈诺都没有什么疲累的迹象，剑气仍然如先前一样盛——这样的事实终于让这些人心生惧意，不断地有人逃跑，到最后围攻荆陈二人的越来越少，只剩了十来个人。
　　
　　陈诺索性站回到了小屋门口，看着荆雪继续大发神威。
　　荆雪也不知是被软禁得太久发了火，还是故意在陈诺面前卖弄，所以故意把留云钩使着如风一般，连最后逃走的两个人也被她从后面追上去杀了。
　　
　　陈诺拍着手道：“精彩精彩！你好厉害，我都看花眼了！”
　　荆雪本来崩着脸，现在见陈诺拍手卖萌的样子，也有点崩不起来，便对她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也是找人？”
　　
　　陈诺笑着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荆雪道：“不是找人救人，难道是杀人？”
　　这话说的不错，血衣楼本身就是顶级的杀手组织，哪个傻瓜也不会跑到血衣楼的总舵来杀人的。
　　陈诺却在心里想——难道她知道我和师姐的身份，所以在试探我？
　　
　　想到当初在云梦山上变故初起的时候，荆雪就赶到了，虽然晚了一步，但说明“刺”和苏红衣之间是的确有接触的。那么苏红衣有两个徒弟（其实是有三个）的事，荆雪也应该知道才是。
　　于是陈诺便道：“你有见到飞羽吗？我是来找她的，她好像知道一些秘密。”
　　
　　荆雪道：“飞羽吗？她现在好像是徐小楼的红人，应该很难见到的吧。”说着看到陈诺脸上微微变色，便笑道，“你别误会，徐小楼因为她杀了南风，又拿回了一把凌冬剑，所以对她刮目相看，并不是看中了他的姿色——徐小楼不会喜欢这么强的女人的。”
　　
　　虽然被荆雪看穿了心事让陈诺很不悦，而且这也说明了荆雪的确知道飞羽和陈诺关系不浅，但陈诺还是为柳言没有被徐小楼玷辱而感到心安。
　　这时小屋木屋里的全知道也出来了，对二人道：“你们好厉害，现在我要继续去找徐小楼，你们呢？”
　　
　　陈诺道：“你武功太差，再往里走，恐怕会有危险。”
　　全知道说：“我是他们请来的人，不会有事的。”
　　荆雪道：“我也是他们请来的，不也一直被关在这里吗！”
　　
　　陈诺道：“那看守你的人呢？”
　　荆雪道：“他们都走了，我正在想要不要出去，或者出去后到哪里去呢，你们就来了。”
　　陈诺道：“我反正是要继续往里走的——我一定要找到飞羽。”说着看向全知道，“你真的确定要往里去吗？万一出事可不好办。”
　　
　　全知道四下看了看，然后一指远方：“你们看，那里有个栅子，把那峡谷封起来了，然后有两道门，我们分成两路，各走各的，这样谁也不用担心被人拖累，怎么样？”
　　陈诺看看荆雪，荆雪耸耸肩：“我跟谁走一路都行——不过你们从哪边过来的？那边确定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了吗？”
　　
　　陈诺道：“也许有，但我不想去管了——西门无生应该在那边，就算有什么，她应该也会解决的。”
　　荆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陈诺见了暗暗心惊，心想南风已经在自己眼前死去，自己可再不要让朋友在自己眼前死去了——更何况自己和西门无生的关系还这么复杂！
　　
　　却听荆雪又道：“那好，我回去看看，西门无生能走的路，我也一样能走。”说着便向陈诺的来路走去。
　　陈诺皱了皱眉，但心想西门无生和荆雪两个半斤八两，就算荆雪想要暗算西门无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西门无生是个标准的杀手，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四周的一切。陈诺与她相比，完全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更重要的是，陈诺现在对全知道更感兴趣——到底她来见徐小楼，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险，一定要见到徐小楼的？自己跟着全知道，是不是也会一路畅通无阻或者会少很多阻碍？
　　
　　所以看目送荆雪离去后，陈诺对全知道说：“你是要与我一起走，还是分开走？我想还是一起吧，分开的话你太危险——你毕竟和梦裳是同僚，我也不想看着你遇险。”
　　全知道说：“我知道你功夫很好，但是在一起也未必就安全，我们还是分开吧。”
　　
　　陈诺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你要选哪条路？我陪你一起走。”
　　全知道耸耸肩：“我知道你跟着我是因为你不认路，其实我也不认识。不过两个人在一起也的确安全些——我和你一起走，至少也有个商量。”
　　
　　说着便随意迈步，选了左边的那扇门。
　　“这扇门应该没毒吧？”站在门前，借着月光，全知道上下打量着——刚才丢了两次脸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问的了。
　　
　　陈诺道：“毒是没有，但是机关是有的。”
　　说着走上前去，拿出天水钺平端在胸前，然后用匕首往门上敲了两下——只听“当当”连响，几支小箭忽然从匙孔中射出，全部打在天水钺的钺面上。
　　全知道吃惊地看着陈诺：“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暗器出来的？”
　　
　　陈诺笑了笑，道：“是飞羽告诉我的——之前在华山和西宁卫都曾经遇到过她，与她有些交情。”
　　其实这门上的机关陈诺一看，就知道是师姐柳言设计的——师姐的机关，她都看得多了，闭着眼睛也知道有些什么奥妙。
　　
　　柳言设计的陷阱和机关，都会有一个小小的记号，虽然时有不同，但恰巧这扇门上的记号，是陈诺见过的。
　　既然柳言的设计能用在这扇门上，如果说越往里走，越接近血衣楼的高层，那说明柳言的地位已经很高，所以才会让她设计这已经是山脉深处的门。
　　
　　陈诺撬开匙孔上的小盖，又避过一阵小矢，然后用寒月神芒把门打开，里面显现出一道很窄的路，一边是岩石，一边是木栅。
　　厚实又紧密的圆木栅栏，每一根都是由三到四根二人合抱的大木头连接而成的，足足高有七八丈，门后的一长串的距离，还都是封着顶的。这样的构造，既像当年飞仙关时所遇到的那个寨子，又像苏红衣所建的木屋。
　　
　　看来不管是血衣楼还是刺，或是十万杀和苏红衣，都的确互相间渊源匪浅！
　　二人点着火折子沿路往前走，不多时顶上的石顶到头了，露出夜空来。全知道熄了火，和陈诺一起仰头观看，只见一边仍然是悬崖，另一边却早已看不见岩壁了。
　　
　　陈诺跳上去看看，只见外面是一道悬崖，然后远远地看到对面有一处岩壁，旁边还有栅栏隔开通道，但与这边隔着一道宽有二十丈的峡谷，想来是跳不过去的了——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由相邻的两条路变成了遥遥相望的两道栈道——于是便跳回来对全知道说：“外面不行，没有路，只能走这里了。”
　　
　　全知道点点头：“我想也是，不然做这种东西也没用。”说着还敲了敲那木栅。
　　结果刚刚敲了两下，就听前面轰轰的几声，一片栅栏给砍了开来，先前抱着一把巨斧砍断陈诺报渡的铁索的两个大汉居然在这里出现了。只不过这次是一人抱着一把大斧——当然比那时的斧头要小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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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10　章

　　虽然斧子已经变小了，不过在这样窄小的通道里；已经显得很夸张了。
　　陈诺皱着眉——外面是悬崖；这两个人是怎么上来的？是有软梯？还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让她仔细推敲了，丢下一句——“你别过来，小心警戒！”然后就向前飘了过去。
　　
　　悬崖边风很大；本来高高的木栅墙把这风都挡住了；现在被二人砍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山风一下就涌了进来；对着陈诺就猛扑了过来，突然的大风几乎让陈诺睁不开眼。而这个时候，两个大汉的长柄大斧就劈了下来。
　　
　　陈诺索性闭上了眼睛；靠耳朵来分辨风声，然后再慢慢睁开眼睛，让眼睛适应这大风。不过一闭上眼睛，陈诺忽然发现，自己不用睁开眼睛，也能用听觉和触觉，甚至预感，来判断两把斧子的动向。
　　
　　两个大汉把斧子运转如风，在狂风里也同样发出猎猎之声，但是陈诺却已经把两把斧子的行动轨迹判断得一清二楚。
　　只是，陈诺忽然不想一下就反击，也不想一下就杀死这两个人了——难得的机会，可以体验一种新的战法，何不当作修练，让自己好好试试闭上双眼的战术？
　　
　　于是陈诺闭上双眼，只在二人的斧子挥动的间隙里闪来避去，无论二人把长斧舞得多么迅猛，也碰不着陈诺的一片衣角。陈诺就如同那疱丁手中的刀，以无厚入有间，在二人的斧子间游刃有余。
　　
　　而全知道在那边见陈诺忽然闭上了眼睛，也知道是大风的原因，但见到这么长时间她都不睁眼，却以为她中了什么招术，心中也焦急起来，却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了！
　　两个大汉虽然力大，但这样挥舞长斧，时间一长，也渐渐感到吃力，终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时，陈诺觉得再这样也去也没什么意思，得不到什么锻炼的价值了，所以就适时反击，将二人很快就都打倒了。
　　
　　看着二人倒在地上，陈诺也没结果他们的性命，便问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条路是通向哪儿的？”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忽然都闷哼了一声，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居然就这样自断心脉死了。
　　陈诺皱着眉上前探了探他们的心跳，心想他们不是药人，又这样视死如归，看来是血衣楼的死士。
　　
　　全知道这时上来，看了一眼二人，道：“这二人是兄弟，大哥叫皇甫诚，老二叫皇甫义。他们两个五年前因为得罪了武当派的掌门大弟子岳枫，被武当派上下一起围剿，最后堕落深崖。江湖上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死了，却没想到还活着。”
　　
　　陈诺叹了口气：“除了像血衣楼这样的帮派，谁还敢收留得罪了武当派的人呢！”
　　全知道笑了一下：“听说最近江南武林盟也收留了不少人，连北武林通缉的文先定和容海月都收留了——文先定可是杀了萧傲的爱徒的人，萧傲收留文先定，正显示了他胸怀之大，就算别的与他有什么仇怨的人，或者名声不好的人，都去投奔他了。”
　　
　　陈诺道：“不会吧。虽然萧傲一直想吃掉另外三个白道武林盟，但忽然间这样大的动作，不是会引起别人的猜忌吗？万一另三个武林盟联合起来怎么办？”
　　全知道说：“联合又能如何？川陕武林盟的盟主慧因师太已经多年不出关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北武林盟内讧严重，只怕第一个被吞的就是他们。关外武林盟偏居一隅，其实没什么大用处，统合了三家，这一家加不加入，其实并不重要。”
　　
　　陈诺听了这话，心想——如果这话被刘云飞听到，只怕非教训教训她不可能！嘴上却道：“你说得不错！现在的确已经是好机会了，萧傲的判断也没有错！”
　　二人边走边路，已经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尽头处又是一扇门！
　　
　　陈诺看了冷笑道：“造这么多门，是示弱的表现！”
　　这话不错，如果有绝对的自信，根本不会造这么多门——这样的门也抵挡不住真正的高手。
　　全知道却道：“未必。有些当首领的，就喜欢故弄玄虚，躲在幕后，不让人见到自己的真面目，以保持自己的权威。”
　　
　　故弄玄虚，也的确是很多帮派首领喜欢做的事，可问题是——徐小楼会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顺着路往前走，片刻间便到了一扇门前。全知道这回不动手了，只是看向陈诺。
　　
　　陈诺蹲□捡了一块石头砸到门上，那门上忽然伸出了两排长刺，陈诺天水钺及时出手，把这些长约三尺的长刺都砍掉了，然后才上前推开门。
　　“这门只有一尺厚，却能长出三尺的刺来，真是厉害的机关呢！也不知是谁做的。”全知道在后面道。
　　
　　陈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全知道也有不知道的事？”
　　全知道没有出声，而是跟着她继续前行。其实陈诺也知道全知道就算不知道这是柳言做的，也能猜想出一二分来——既然之前没有这东西（也就是消息楼不知道），而在飞羽到来后有了，那么出自谁之手，就一目了然了。而全知道装做不知道的样子，恐怕是想试探一下陈诺和飞羽之间的关系吧，陈诺又怎么会上当。
　　
　　出了门一居然又是两条路——看来这个地方是不会让人好好走路的了，无量山大，也不知血衣楼到底占了多大地方，居然从刚过午时走到半夜还没见着血衣楼的总舵。
　　“又是两条路啊！这回我们还是分开吧，我怀疑你的运气不够好啊，跟着你走不到正确的路呢！”全知道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郁闷，“你在这里转悠了有快十个时辰了吧？真是霉运当头啊！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分开走。而且我本来就是血衣楼请来的客人，不会有什么危险，跟着你一起反而更危险了。”
　　
　　陈诺不得不承认，人家说得没错——自从下山后，运气就没有好过，总是被卷入不同的事件里，连造反都遇上了！
　　于是便道：“那好吧，你先走，我选另一条路。”
　　
　　全知道点了点头，随便地选了一条左边的路走了。陈诺就往另一边走去，路上倒也遇上了一些零星的血衣楼的杀手，都被陈诺轻松地解决了。
　　沿着路一路前行，刚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前方又有一间木屋。
　　
　　陈诺心想这屋子正面对着这条路，自己再往前去，就一定被人发现了——也许这个屋子，就是为了监视这条路吧！
　　于是就有点为难——这时月光如水，明亮如镜，自己这样过去，必定会被屋里的人眼在眼里。但想想总不能这时再回头，于是只得大着胆子过去。
　　
　　虽然知道很有可能被看到，但仍然下脚很轻，蹑手蹑脚地过去，但是远远地就听到有两个人在里面说话——听声音，似乎是两个女人。
　　陈诺四下看看，找了一棵树躲在后面，然后凝神细听——幸好陈诺的五感都比常人敏感很多，所以这时离得还远，虽然月光很亮，里面的二人居然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怎么样？这回刺可算是完蛋了吧？听说荆雪已经把刺卖了，投靠你了。”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西门无生。
　　“她是投靠血衣楼，不是我。”这个声音更熟悉——是柳言。
　　
　　西门无生笑了一下：“徐小楼得了夜无欢所制丹药的方子，武功进展指日可待，起码会闭关半年，这半年里还不是你管事？”
　　柳言道：“他不是这么简单的人，血衣楼的老臣子还有很多。”
　　
　　“可是高手只有一个公山仲了——其余的人都不值一提。徐鹤来已经死了，还有谁能服众？”西门无生语带笑意，“师父让你们两个灭掉三个组织，却让我重建天杀。不过我懒得管这事，我看不如你吃力一些，把这两件事都做了——能者多劳嘛！”
　　
　　柳言道：“徐鹤来是你杀的？”
　　西门无生笑道：“我又不是不认识他，干嘛要杀了他给我自己惹上徐小楼这么可怕的敌人——他身边还有钟放钟翔兄弟二人，能一下杀掉他们三个的，可不多见。”
　　
　　“是小诺？”柳言沉声道。
　　西门无生笑道：“不知道啊，她的武功进展很快的，如果是她我也不介意。”
　　陈诺听了暗暗吃惊——自己刚才在河边杀的那三个人，其中竟有血衣楼楼主徐小楼的儿子吗？那自己岂不是又惹上了一个强敌和死敌？
　　
　　一边为自己默哀，感叹果然霉运当头，一边便想显出身形，去见两位师姐，却又那边的屋里传出声音来——
　　“……我不希望有人认为这事是她干的。”这是柳言的声音，她这句话是沉默了半晌才说的。
　　西门无生却是轻轻一笑：“要我把这事揽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没好处我可不干。”
　　
　　陈诺听到二人忽然间像是谈起了什么交易，不禁心中一动，把迈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继续听她们到底要说什么——这不是不相信她们，而是知道她们两个都是不喜欢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别人的，与其事后打听，不如偷听算了！
　　
　　“你要什么好处？”只听柳言冷然道，“之前你帮我，也是师傅关照的，我可不欠你的人情！”
　　西门无生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柳言又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道：“你要什么好处？”
　　
　　西门无生却又笑道：“你不来找我麻烦就好了，我哪来还敢要什么好处。”
　　柳言哼了一声，道：“你这一路上，和小诺双宿双飞，感觉很好吧？”
　　这句话一说，西门无生那边还没有什么反应，陈诺这边倒是红了脸了——轻咬着下唇，心想师姐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这一路上都被人监视着？
　　
　　却听西门无生又道：“怎么？你吃醋了？”
　　柳言哼了一声，然后道：“别碰我，你以为我是小诺吗，你这套狐魅的功夫，对我没用。”
　　西门无生顿了了下，片刻后才笑道：“你对她还真上心，只可惜人家就是不喜欢你——就算喜欢你，你也不是唯一，你又何苦为了她苦守着？再说了，你和薛义的事，还有谁不知道的，你也不是冰清玉洁的啊！”
　　
　　柳言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我也警告你，不要太接近小诺，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西门无生笑道：“你的手段也算厉害了，故意找人去堵全知道，然后让我去勾引她，万一这事被小诺知道了，我想她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这句话传入陈诺的耳中，陈诺大吃一惊，脑海中“轰”的一声，当时就蒙了——但是这个好像要让她昏过去的消息，却没有让她失去意识，却反而让她在忽然之间突破了什么瓶颈一样，整个人的精神都一下子超脱了，那里的两个女子的谈话，更加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这件事你如果告诉了她，我绝不会放过你！”柳言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但西门无生却显然不是这种会轻易受到威胁的人，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屑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如果我说了，就得把我捉了赵飞和郝伯通的事也扯出来，平白惹上红叶山庄，并不是什么好事。”
　　
　　柳言冷笑道：“你会怕红叶山庄？哼哼……”
　　西门无生又笑了一声，道：“好吧，就算我不怕红叶山庄，可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只有让小诺恨我而已——我现在爱她都爱不够呢！哟，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对云梦裳的那一套，对我无效——且不说会不会有人能堵得了我，就算有我也不在乎。我自然有法子让小诺相信我的。”
　　
　　柳言又哼了一声：“我不要逼我——你有烈日戈，我也有凌冬剑，你别逼我杀你。”
　　西门无生道：“你别吓我了，现在还早呢——你要杀我，也得等到十万杀和刺被你扫灭之后呢！在此之前，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对付独孤舞吧——你上次当着小诺的面杀了南风，她已经很不好受了。你要是对付独孤舞，可得千万手脚干净点，不然她不会原谅你的。”
　　
　　柳言哼了一声，道：“独孤舞那边我自会派人去的，不必你操心！”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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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11　章

　　“派谁？派被你变成药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