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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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却休假不在。他必须在迷宫般的魔法部里到处穿梭，寻找在暑期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被调到其他部门支援的职务代理人。
　　
　　照理说职务代理人就是该部门的第二长官，为什么不是调动属下去其他部门帮忙，而是自己过去？巫师的行政程序真是莫名其妙！艾尔摩恼怒地想。
　　
　　当英国魔法部的种种行政手续终於完成，送到德国魔法部时，他终於能稍微松口气，放下心来。德国魔法部的行政窗口肯定明白地告诉他，文件无误的状况下，需要两个工作天就能完成审核，并立刻猫头鹰通知两校。办事一板一眼的德国人艾尔摩很放心，被这些麻烦事摧残了半个月的他，回到饭店好好休息了几天，才以悠哉的步调飞路回英国。
　　
　　隔天，快要三周没见到他的西弗勒斯，用一种紧绷的刺探语气询问他是不是和什么人去海边度假，以至於晒得像块煤炭一样难看的时候，他差点把手里的叉子往他皱紧的眉头间招呼。
　　
　　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艾尔摩深呼吸，放下紧握的叉子，平稳地说：
　　
　　“不，我有事去了趟非洲。下周开学，你行李准备得如何？”
　　
　　西弗勒斯还是用带著怀疑的眼神看他，但没对他给的答案穷追猛打。
　　
　　“差不多了。明明一样是读寄宿制学校，妈妈却一直焦躁地检查行李清单，不停往上添东西，再出门采购。如果没有缩小咒，我怀疑我的行李会塞满整个车厢。”西弗勒斯无奈地说。
　　
　　“毕竟是出国，而且不是她曾经就读的霍格沃兹。儿子就要去到一个完全陌生，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新环境，身为母亲，会担心准备不全很正常。”
　　
　　“。。。。。。你会担心吗？”
　　
　　“当然。虽然你不是第一次出国，可是这次几乎整年住在国外。去年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现在就在德姆斯特朗任教，我有请他多多照顾你。我不在你身边，如果有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困扰或问题，可以去找他。”
　　
　　“嗯。”西弗勒斯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杯子，说道：“出发的日期时间确定了，后天二十八号上午十点出发。”
　　
　　“后天？那先祝你一路顺风，尽快适应。”
　　
　　西弗勒斯抬头。“你不来送我？”
　　
　　“我今天下午就必须回学校准备新学期的前置作业。后天十点正在开教务会议，我不能缺席。”
　　
　　西弗勒斯的表情如他预期般瞬间阴沉，嘴角线条明显向下。艾尔摩将放在房里的包裹召唤出来。清楚西弗勒斯现在不会愿意伸手拿过，艾尔摩将巴掌大的扁平包裹放在餐桌上，沿著桌面推到他面前。
　　
　　“里头是双面镜，有事连络我，好吗？”他放柔语调。
　　
　　西弗勒斯瞪著桌上的包裹良久，慢吞吞地收下。




☆、第　33　章

　　开学的忙乱过去，艾尔摩手头上的工作与在霍格华兹的这几年来一样多：课程上的辅助、学生作业的批改、凤凰社的事务、作家的写作。。。。。。等等，让他少有完全空闲的时刻。
　　
　　身在办公室的工作空档，他偶而会将目光从自己桌上的文书挪开，不自觉地看向仍然放在自己桌旁，西弗勒斯专用的书桌。现在那张桌子上堆放著书本与学生们的作业，椅子在艾尔摩回到学校的那个下午就被收起。
　　
　　有次雷古勒斯询问他书本上的问题，问题有些复杂，讲解起来需要点时间，艾尔摩索性要他坐在那张椅子上听他讲解。
　　
　　照例下课就来找他的西弗勒斯，开门发现时的表情。。。。。。其他人可能会说那是孩子对专属自己的物品被他人使用造成的不快，而在看著西弗勒斯长大的艾尔摩看来，他觉得那一瞬间西弗勒斯眼底的情绪几乎趋近杀意。
　　
　　不像仅仅是长辈的注意力被他人吸引的忌妒。
　　
　　由於西弗勒斯对雷古勒斯长期表现出试图隐藏，却依然明显，并随著时间越加增长的敌意，他为此对两个当事人旁敲侧击，也间接和莱姆斯他们套话，想知道这两个少年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却没有得到答案。同学们以及雷古勒斯本身都知道西弗勒斯不喜欢他，但想不出除了雷古勒斯分走魔药助教的时间外，曾发生过什么造成西弗勒斯敌视态度的事情。
　　
　　虽然这个学年度没有意外的话，西弗勒斯不会突然出现在霍格沃兹里，艾尔摩还是觉得先把曾让西弗勒斯如此在意的椅子收起比较保险。
　　
　　如果哪天西弗勒斯突然回来霍格沃兹，而雷古勒斯又刚好坐在那个位置。。。。。。他有种结果不是当天晚餐六分熟的牛排，被西弗勒斯硬生生切成血肉馍糊的鲜红肉酱出气就能解决的直觉－尤其他一边锯著牛排，还不时朝他恶狠狠瞪上几眼。
　　
　　同侪间的恩怨到底关他什么事。。。。。艾尔摩无辜地吃著雷古勒斯送的蛋糕装死。
　　
　　－－
　　
　　西弗勒斯会在晚餐后以双面镜和他联络，关於对新环境的探索、新认识的同学、新习得的知识。艾尔摩在霍格沃兹的生活作息规律平稳，凤凰社的相关事务不需要让西弗勒斯知道，私人方面的交际与活动趋近於零。他与西弗勒斯的通讯往往是少年说，他倾听，不时加入一两句自己的意见，或告诉西弗勒斯他的朋友们最近的近况：詹姆斯为了讨莉莉的欢心做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夸张举动、莱姆斯养的黑狗差点咬了向他告白的女孩、劫盗者们如何实践他们异想天开的恶作剧，得到多少被扣除的分数与满得渐渐向学期末逼近的劳动服务。
　　
　　两人的双面镜通讯在开学一个月后，间隔的时间越来越久。最开始时大约一两天通讯一次，时间自数十分钟到半小时之间不等；渐渐拉长为两三天、三四天、四五天，每次交谈的时间长度慢慢缩短，甚至西弗勒斯只是想和他道声晚安。
　　
　　艾尔摩不介意两人交谈的时间越来越短，在他看来，随著西弗勒斯年龄的增长，迟早会将注意力从他这个长辈身上转移，建立属於自己的人际关系。何况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新鲜话题能时常和西弗勒斯说个不停。
　　
　　现在最常与他在一起的是雷古勒斯。因为立场不同，与哥哥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糕；稍显懦弱的性格，让他在斯莱特林里的地位依然不稳。确定会用杀人视线瞪视他的西弗勒斯今年成为与德姆斯特朗的交换学生后，雷古勒斯完全将他这里当成暂时逃避烦心现实的避风港。而西弗勒斯显然不会高兴听到与他有关的内容。
　　
　　他同样没有太多的话题能与雷古勒斯聊天，甚至更少，因为他不能让黑魔王有机会从雷古勒斯这里知道他过多的情报。
　　
　　艾尔摩觉得，即使食死徒需要能够调制优良魔药的补给人员，雷古勒斯也不会随意将他列在能够提供的人选名单上贡献出去。只是人生总有许多意外，巫师更有不少不需经过本人同意就能得到情报的手段，他必须小心为上。
　　
　　不过他们终究是面对面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
　　
　　与和西弗勒斯用双面镜在集中的时间内交谈不同，他们可以在各自忙碌的零碎时间里，不抬头地偶而交换一两句对於某事的心得，如果两人对话题有延续的兴趣，再继续更加深入的交谈。反之，可以轻轻笑个两声，或漫不经心地随意附和。艾尔摩比较喜欢这种不带强迫交谈性质的相处模式。
　　
　　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不同，虽然都是身在学校，但不是处在同一个距离范围内。面对面也能聊得开心的零碎话题，换成带著距离的通讯后，那些微不足道的生活点滴，出口时的色彩莫名褪色不少，让人没有提起的兴趣。
　　
　　因此当圣诞节即将到来，艾尔摩整里需要送出礼物的清单，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第一个名字，才突然发现他想不起来上次与西弗勒斯通讯是在何时。
　　
　　两周？三周？他不确定，但他确定他们的话题里没出现过有关英国与德国两国如何过万圣节的细节差异讨论。
　　
　　艾尔摩拿出收在怀里的双面镜。当初会选这么小的镜子就是为了能不用缩小，直接收在衣服里。
　　
　　加上西弗勒斯到达德姆斯特朗的第一晚，艾尔摩第二次主动联络他。
　　
　　送出的呼叫没有回应，艾尔摩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桌面上的小时钟时针指向八点。无论多累，除非生病，西弗勒斯不会这么早睡。可能正在忙？镜子不在身边？
　　
　　艾尔摩拿出信纸，略略写下几句问候，简单写了西弗勒斯友人们最近的情况，与今天低年级的学生们闹出的笑话，信尾询问他在德姆斯特朗的状况如何，有没有缺什么需要的物品。叫来学校的猫头鹰寄了出去。
　　
　　半个多月后艾尔摩收到了回信，由同一只猫头鹰带回。他记得上次写信拜托在德姆斯特朗任教的前同事多多照顾西弗勒斯，收到回信所需的时间没有那么久。
　　
　　正在啄食他给的肉条的黑色。猫头鹰，羽毛依旧光洁，动作灵敏，看不出连续长途奔波的狼狈模样，可能在到达上个目的地后得到了完整的休息。西弗勒斯就读一年级时为他送信的猫头鹰往往看起来奄奄一息。因为他在收到艾尔摩的信件后总是急著回信，并且要求猫头鹰以最快的速度递送，然后再带回艾尔摩的讯息。
　　
　　比起当年时常多达好几张密密麻麻内容的羊皮纸，这次艾尔摩收到的内容简直可以用贫乏来形容：回答了艾尔摩指定的问题，对於自己近况的答案只有“不错”二字形容。没有细节、没有叙述，字句间的感觉只保持了书信礼节上的寒喧程度。唯一多出的情报是这个圣诞假期他不会回家，要待在德姆斯特朗研究正在进行且不能间断的魔药实验。
　　
　　艾尔摩拿著像是被揉过许多次般，手感过软的羊皮纸看了又看、嗅了又嗅，甚至用了萤光闪烁加强局部光线，试图从使用过大字体书写，让版面看来没那么空旷的羊皮纸上看出可能隐藏的讯息。结果一无所获。
　　
　　德姆斯特朗的课业有那么重？
　　
　　艾尔摩怀疑地想，尽量把另一个只冒出一瞬间，理所当然却又让他不快的想法塞到脑海中的角落。
　　
　　他用魔杖戳了戳站在桌沿歪著头研究他表情变化的猫头鹰，招来猫头鹰作势要啄他的展翅。
　　
　　“既然你看起来活力充沛，那就提前帮我把圣诞礼物送去。。。。。。噢，对了，等我一下，我写封信。”　
　　




☆、第　34　章

　　亲爱的西弗：
　　
　　既然你圣诞假期不回英国，那么，预祝你圣诞快乐，随信附上这次的圣诞礼物－使用最新技术制造的龙皮手套一副。你原来使用的那副也该换了，熬煮魔药保护用的手套不能叠加扩大咒，上面的保护咒语会被削弱。
　　
　　完全没有惊喜感的礼物？你之前说过物品实用比较重要。何况送了这么多年的生日礼物，要送到能让你惊喜。。。。。。请原谅老人家想像力不比年轻人，我现在还真想不出来　（画了一个眨了一眼笑著的邓不利多）
　　
　　另外附上英国魔药店的最新目录，跟以前一样，用附在封面上的会员编号购买，他们之后会向我请款。我问过了，英德两国的进货渠道似乎不太一样，在德国买不到的部份再看看目录上有没有，必要时请他们用加急猫头鹰送过去，避免影响药效。
　　
　　我一月初的时候会去德国一趟。霍格沃兹与德姆斯特朗同样是一月六号开学，在开学前选一天暂时放下你手上的实验，陪我逛逛德国的巫师村吧！我满好奇这个认真严肃，喜好啤酒的民族会有什么样的巫师村。
　　
　　实验虽然重要，还是要记得定时吃饭、睡觉！（画了一个佯装生气的脸）
　　
　　期待你的回信。
　　
　　祝　圣诞快乐（画了一颗圣诞树，树下摆满礼物）
　　
　　你亲爱的叔叔　艾尔摩
　　
　　10。12。1974
　　
　　－－
　　
　　亲爱的艾尔摩：
　　
　　谢谢你的圣诞礼物，我很喜欢。
　　
　　随信附上此次的圣诞礼物－德国著名农庄的红茶茶叶，与原产地的山泉水以供冲泡，希望你喜欢。
　　
　　见面的时间就订一月四日下午三点，在巫师村唯一的一家咖啡店见。
　　
　　祝　圣诞快乐
　　
　　你的西弗勒斯
　　
　　17。12。1974
　　
　　－－
　　
　　圣诞节前一周，霍格沃兹开始放假。这阵子为凤凰社煮魔药煮烦了的艾尔摩，为了降低被校长先生额外奴役的机会，连期末成绩都还没计算完毕就将行李打包好。在学生们刚欢呼著踏上回家的归途时，他已经一把飞路粉回到了伦敦。
　　
　　艾尔摩的家没有接通飞路网。挥了挥魔杖清理风衣上沾到的炉灰，艾尔摩走出作为飞路中继站使用的公寓房间。居住在这栋公寓的居民们对这扇门后总是走出陌生面孔的情况视若无睹，看都不看他一眼。
　　
　　施了保暖咒的风衣非常温暖，艾尔摩还是习惯性地将风衣领口拉紧些，快步在满是各种圣诞装饰与促销标语的街上走过，希望能在下午五点天黑前买齐这次圣诞假期需要的日常用品。
　　
　　在超级市场将一整个购物车塞满，正要结帐，旁边孩子对父母的一阵惊叹：“妈妈，那个先生一个人拿得动那么多？好厉害！”，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究竟买了多少东西。
　　
　　清点之后，一愣
　　
　　他买的都是他清单中的食材与日用品没错。
　　
　　只是，是两人份。
　　
　　艾尔摩皱著眉沿著原路走回去，将多余的东西通通放回货架上。
　　
　　走出超级市场，天边的太阳尚未完全沉下，艾尔摩决定为自己买几件新衣当成今年的圣诞礼物。
　　
　　拿出现钞付款，在两排店员鞠躬欢送后，他才想起提著的七个礼盒中，有四盒的衣物主人今年圣诞节不回英国。在魔法学校德姆斯特朗也用不上这些较为正式的麻瓜衣服。
　　
　　一个打扮成圣诞老人的商店店员从艾尔摩身边经过，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围著他要他再发送几个糖果。戴著圆框眼镜的圣诞老人笑眯眯地弯腰满足他们的愿望，孩子们兴奋地尖叫道谢，同时给了圣诞老人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双双跑向在身后跟著，满面笑容注视著的父母。
　　
　　呵呵笑著的圣诞老人发现了在一旁看著这一幕的艾尔摩，从大红色的礼物袋里拿出几个糖果，放进双手都提了东西的青年口袋里。
　　
　　“祝你圣诞快乐！”圣诞老人挺著圆滚滚的肚子说。
　　
　　“。。。。。。也祝你圣诞快乐。”艾尔摩笑了开来。
　　
　　回到家中，家里依旧安静。家养小精灵在他不在的期间将室内环境维护得很好，庭院里的草坪也修剪得十分整齐。
　　
　　施放好提醒日期的咒语，艾尔摩开始了他吃饱睡，睡饱吃，中间穿插书本电视电动的糜烂假期生活。尤其这次没有人强迫他注意作息，於是在每年例行性骚扰自己律师的活动中，脸上深深的黑眼圈让他惨遭新年第一天，就被人用毒辣犀利的口才训诫有关正常生活作息与健康之间的必要性。他只好努力尝试在一月四日前将自己的作息调整正常，以免见到西弗勒斯后又是一顿说教。
　　
　　趁律师不注意的时候，艾尔摩对他家冰箱里所有的碳酸饮料施了个恶作剧咒语，保证他们在拉环被打开的瞬间会热情奔向饮用者的脸庞。回到家，习惯假期以来每天断断续续睡上十几个小时的他，强迫自己花费一整天整理家中杂物，强忍睡意直到晚上十点才倒在床上就寝。
　　
　　不过，显然十个小时的睡眠现在对他而言不够。
　　
　　隔天早上防御摩法被触动、门铃响起，他眯著眼迷迷糊糊地下楼开门。
　　
　　一个斜戴著黄色鸭舌帽的男孩张大嘴看著他。
　　
　　“普林斯先生？”男孩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我是。”
　　
　　“我居然遇到了传说中的普林斯先生！”他惊讶地喃喃自语，还有些结巴。
　　
　　传说中？
　　
　　艾尔摩清醒了点。他居住的社区住了不少名人，甚至有国会议员与被女王授予爵位的人物，“传说中”这种形容词不太适用於他身上。
　　
　　男孩摘下了鸭舌帽，在手里揉捏，“噢，普林斯先生，您好，我是负责这一区报纸的送报童。您知道的，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六日，所以。。。。。。”
　　
　　强迫调整作息，导致脑筋有些混乱的艾尔摩思考了下，才在脑海里找到与今天日期相应的内容：节礼日。教会会对穷苦大众发放得到的捐献、是商店打折采购日、圣诞节工作的佣人放假的日子、从事服务业的人们能得到的额外报酬。。。。。。而他在霍格沃兹住所里，由家养小精灵每日送进来的麻瓜报纸就是这个男孩努力工作的证明。
　　
　　艾尔摩给了他几张大面额的英镑，感谢他这几年来的努力工作。送报童兴奋得大声道谢，蹦蹦跳跳地离开。
　　
　　没多久，艾尔摩做早餐时又有人登门拜访。
　　
　　吊灯投影出的影像是一对中年夫妇。艾尔摩认得他们，他们是这个社区的管理委员会成员，先生似乎在政府担任文官要职，夫人活跃於社交界，时常负责举办社区里的相关活动。当然，以往艾尔摩总是装做自己不在家，逃避参与所有的社区活动，无论是庭院拍卖、社区旅游联谊。。。。。。等等。
　　
　　艾尔摩放大声音，捕捉他们交谈的内容。
　　
　　“。。。。。。这样还是太冒昧了。”先生有些为难地说。
　　
　　直直往前走的妇人转身，双手插腰，背影挺直强悍：“那你说，你见过普林斯先生几次？”
　　
　　“好像。。。。。。他搬进来那天？还有偶而碰到他出门采购东西？”
　　
　　“不说你这个大忙人，其他住户也没看过他几次，反而比较常看到他侄子出入他家。你想想看，这么一个有钱有脸又慷慨的独居男子－刚刚报童说他给的小费金额你也听到了。虽然他手上戴著结婚戒指，不过我通通问了，大家只看过一个和他长得有些相似的年轻女性来拜访，好像就是他侄子的母亲。我今天一定要想办法问出他的婚姻状况，毕竟社区里有不少适婚年纪的女孩，如果能凑成一对神仙美眷。。。。。。”
　　
　　艾尔摩果断切掉投影，往门铃扔了个静音咒，关掉电视，拿了早餐躲回自己房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
　　
　　德国的巫师村与艾尔摩印象中的民族特性完全不同。
　　
　　宽敞平整的路面自不用说，德国人向来是吹毛求疵、讲求严谨的国家。让艾尔摩惊讶的是，座落於大路两旁，混合石头与木材的半木造的房舍，除了具有欧式乡村的优雅外，每家每户的墙面上还以温和的色彩绘制了至少占据半个墙面的图案。一面面的图案主题中有农田、有书本、有衣物。再与店面贩售的东西比对，墙面上明显绘制的是各个商家所从事的行业。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艾尔摩在气氛优闲，空间广阔的村子里逛了一圈，眺望远方坐落的蓝白色调哥德式古堡一阵，猜测里面居住的会是传承多久的古老世家，才走进侧边墙面上画著咖啡制成过程的图样的商家。小小的店里生意不错，有低头书安静写著作业的学生、久未见面，低声畅谈的朋友、逛街休憩的亲子。
　　
　　向正在捡选咖啡豆的老板点了杯拿铁，艾尔摩坐在路边靠窗的位置。放大自己收在口袋里的书，提前到达的艾尔摩一边阅读一边等待，偶而抬头看看窗外漫步走著的过客，期待能在其中发现西弗勒斯的身影。
　　
　　去年十月左右开始，他们就没有再用双面镜通讯过。在平安夜就寝前，他曾试著呼叫通讯，却一如之前，没有回应。这是第一个他没见到西弗勒斯的圣诞节。即使当西弗勒斯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圣诞节前的例行拜访还是有看到那个小不点的机会。
　　
　　十多岁的少年长得很快，数月不见，不知道又长高了几公分？变声完成了吗？有没有准时吃饭按时睡觉？会不会是因为交了个可爱的女朋友，忙著研究与谈恋爱所以连信里多写几行字都没时间？
　　
　　艾尔摩撑著下巴，看著窗外，漫无目的地猜测。
　　
　　前桌的客人双双离开，换成一对甜密依偎著的热恋小情侣。艾尔摩看向柜台后挂著的钟，时间已是三点半。
　　
　　据他观察，这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家的咖啡店，西弗勒斯信里也说只有一家，他不可能走错。
　　
　　又沉浸在实验里？
　　
　　艾尔摩拿出双面镜呼叫，依然没有回应。
　　
　　他疑惑地看著双面镜。难道坏了？可是镜面的确因为输入魔力而微微发光。。。。。。
　　
　　将双面镜放在咖啡杯旁，他决定先等等看，説不定是路上耽搁了。
　　
　　他拿起书本继续阅读。
　　
　　看了两个章节，反覆研究其中的句式结构，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