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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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把时间全花在我身上。”
　　
　　“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艾尔摩抬手揉了揉西弗勒斯靠在他肩膀上的头。
　　
　　“生活不是只有两个人。你和我不一样，你还年轻，你的未来还有更多的可能性。如果将自己绑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的愚蠢。”
　　
　　西弗勒斯抓住他操作磨豆机的手，让彼此面对面。
　　
　　艾尔摩突然发现眼前的孩子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些。
　　
　　“放开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西弗勒斯黑曜石般的双眸里闪烁著艾尔摩所不了解，带著狂乱的深沉悲伤。
　　
　　艾尔摩的心脏紧缩了下。
　　
　　“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他轻声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他开始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艾尔摩睁大了眼。
　　
　　西弗勒斯的唇离他越来越近，抓住他手掌的力道却不重。
　　
　　如果他想，他可以轻易躲开这个吻。
　　
　　如果他想。
　　
　　他缓缓闭上双眼。
　　
　　“汪！”
　　
　　被狗吠声吓到的艾尔摩往后跳了一下，差点撞翻流理台上的磨豆机，红著脸手忙脚乱地收拾从下方粉盒洒出来的咖啡粉。
　　
　　西弗勒斯恶狠狠地盯著打断他好事的巴特。来找主人要零食的无辜狗儿后退几步，夹著尾巴哀鸣著窜回自己的窝瑟瑟发抖。
　　
　　狗果然应该要养在室外！
　　
　　西弗勒斯看著艾尔摩开始装忙的背影，懊恼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卡得好销魂。。。。。。




☆、第　55　章

　　O。W。Ls攻略读书会的场地问题，在参与者全员的同意下定在前魔药住教的住所。在这里不需要与其他学生争抢位置空间与资源，想放松嬉闹的时候可以大笑出声，饿了也会有家养小精灵或住处主人掌厨。当遇到大家都不懂的问题时，博览丛书的普林斯族长还会亲切指导。。。。。。
　　
　　多么理想的读书场所！
　　
　　詹姆斯满心欢喜地邀请莉莉一同参加他们的－其实根本是为了她才另觅的这个绝佳地点，获得了热情的亲吻后，接下来几天只要没专住在眼前的事情上，就会露出飘飘然的傻笑，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熟知他们两人间的进展不过是牵手接吻的程度，其他人都默默地在心里摇头叹息：一个吻就高兴成这样，再往下发展不就成天脚不著地，不停在空中陶醉起舞。。。。。。？
　　
　　O。W。Ls攻略读书会在一票好友或认真、或嘻笑的气氛中进行著。
　　
　　－－
　　
　　少年少女们尽情挥洒著自己灿烂的青春，年长的男人则是心惊胆跳地觉得自己的寿命在一天天快速减短。
　　
　　从第一个在他默许下发生的吻之后，唇齿交缠的悸动美好让少年抓紧一切机会，千方百计重温这让人迷恋的美好滋味。
　　
　　客厅里总是有其他人正在埋头苦读，艾尔摩会在宵禁前让他与其他人一起离开。
　　
　　他们两人相处时，住处里一直都有著其他人的存在。当初重视私人空间的艾尔摩会答应詹姆斯的请求，就是为了将两人能够独处的时间降至最低。
　　
　　但他低估了西弗勒斯的执著。
　　
　　艾尔摩现在一天中大部份时间，几乎都待在实验室里熬制凤凰社与食死徒两方需要的魔药、研究从普林斯主家图书馆拿出来的书籍。感谢梅林，主家的人没在图书馆里设下跟他家庄园一样各种奇怪的限制，否则他大概得天天以门锁匙往来两地。
　　
　　以考试逼近为由，艾尔摩拒绝西弗勒斯帮忙处理与熬制魔药的建议、禁止他进入实验室。
　　
　　但只要他一踏出实验室的门。
　　
　　无论他是回卧室、进厨房，只要不是坐在客厅指导孩子们不懂的课题，原本与友人们一同读书的拉文克劳都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书本笔记，用不惊动朋友们注意的脚步立刻跟上，在他来得及反对前缠上他，急切地索取属於恋人之间的拥抱亲吻。
　　
　　就像是要证明这个事实确实存在。
　　
　　明白自己总是显得迟疑的回应可能让少年不安，艾尔摩没有非常坚定地拒绝西弗勒斯每每靠近的举动。
　　
　　不是他怀疑西弗勒斯的感情，他了解他的个性。与西弗勒斯平常对外表现出的冷淡态度不同，他十分珍惜与他人之间的情感。
　　
　　同时也很保护自己。
　　
　　除非到了无法忍耐，或是快要失去，这个孩子更倾向让彼此之间的关系维持原样。贸然破坏原有的关系，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可以说，西弗勒斯在感情方面基本上采取保守的态度。
　　
　　西弗勒斯不可能仅仅出於一时冲动向自己表白，再而衍生出之后总总的追求举动。他很清楚。
　　
　　问题出在艾尔摩自己身上。
　　
　　他也很想抛开过去珍惜眼前。
　　
　　可是。
　　
　　一个你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即使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以恋人的角度为出发点来碰触亲吻你但是他无意识的小动作例如接吻后在嘴唇上的小小逗留与拥抱时双臂在背后交叠的角度根本和他从小到大亲在他脸颊额头上以及抱著他撒娇时的方式完全一模一样这叫他怎么能不联想又让他怎么说出口噢对不起不是叔叔不喜欢你只是这会让他一直想到当初用天真眼神仰望著他的纯洁孩子。。。。。。
　　
　　。。。。。。不，他绝不能直接和西弗勒斯说实话。
　　
　　无论是为了他的面子或是人身安全。
　　
　　西弗勒斯很可能会为了彻底洗掉他对他童年的印象，做出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虽然他们早就跨过最后一条线，西弗勒斯已经十六岁，到达合法性。交年龄、外表几乎是个大人，在艾尔摩的眼中他身上还是贴著名为“孩子”的标签。而且越是想忘记这个事实，他就越是想起。
　　
　　这一定是老天爷对他玷污了自己亲侄子的惩罚。
　　
　　一吻方歇，轻轻拥著怀里的少年，艾尔摩在心中泪流满面。
　　
　　如果不是西弗勒斯的告白早在他们发生关系以前，他几乎要怀疑西弗勒斯对他这种近乎迷恋的态度是不是源於肉体上的吸引力。近亲之间有时会发生因为血缘相近而产生的吸引力。但应该是发生在儿时从未相处，长大才相遇的近亲。。。。。。
　　
　　“在想什么？”
　　
　　拉开一点距离，西弗勒斯的呼吸暖暖地拂在他脸上，轻轻地问。
　　
　　“在想你应该回到客厅。。。。。。”
　　
　　少年再次送上的吻堵住未出口的话语，灵活交缠的舌卷走了剩下的字词，只剩下两人交互的喘息与胸膛贴合著的剧烈心跳。
　　
　　被压在书架上的艾尔摩抓住西弗勒斯偷偷拉出衣摆，贴上他腰际皮肤的手。
　　
　　“外面有人！”他低吼道。
　　
　　“对。不过门是关著的。”西弗勒斯轻轻地舔咬著艾尔摩的喉结，要害被掌握的动物本能与情。欲上的刺激都让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手上的力气一松，少年纤长的手指立刻往下潜入。
　　
　　“西弗！”
　　
　　艾尔摩不可思议地小声惊呼。西弗勒斯著迷地看著男人脸上的表情从带著红晕的惊愕，渐渐变成紧闭双眼、咬著下唇的压抑忍耐，细碎的呻吟自唇角溢出，听在耳中让人想要更加粗暴对待，让那诱人的声音变成更加甜腻的哀求。。。。。。
　　
　　碰。
　　
　　物体落在地毯上的声响让满脸通红的艾尔摩一把推开压制著自己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快艾尔摩一步拾起落在门口的书本，往门缝外看了一眼。
　　
　　“莱姆斯。”
　　
　　“。。。。。。噢。”
　　
　　拿起书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艾尔摩的头脑清醒了点。
　　
　　“还好。”他相信那个孩子不会到处宣传。从之前莱姆斯有时对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想他可能大约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如果是其他人？”西弗勒斯拍了拍书本上沾到的毛絮，平静地问。
　　
　　“能来我这里的人都不是会随意宣传的大嘴巴。”艾尔摩恼羞成怒地斥责：“你要考试了，别整天跟著我！”
　　
　　“如果你愿意给我这样的时间，我很愿意，”西弗勒斯丝滑的声音与露骨的眼神让艾尔摩有种自己在他面前一。丝不挂的错觉，他放慢语调：“整天、与你、形影不离。”
　　
　　“盯著别人下半身说这种话感觉很猥亵！”
　　
　　“你要原谅一个正值青春期，被贺尔蒙控制了大脑的青少年。尤其这个可怜的青少年总是得不到他想要的。。。。。。”
　　
　　要不是拿个什么东西挡在身前的举动太像个被色狼骚扰的女孩，艾尔摩真想用挂在椅背上的毯子把自己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滚！”指著门口，耳根都红了的表情让本该有魄力的发言显得色厉内荏。
　　
　　虽然不满自己的目的没有完全达到，西弗勒斯喷了声鼻息，还是乖乖地捧著拾起的书走出书房，轻轻地关上门。
　　
　　走回自己的位置，果然，如他预料。
　　
　　“莱姆斯，你的书。”
　　
　　“啊。谢谢。”
　　
　　西弗勒斯装作若无其事问道：
　　
　　“你弟呢？”
　　
　　埋首在魔法史资料里的西里斯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即使没有宾斯教授的强力催眠，死板板硬梆梆的背诵内容，就足以让生性活泼的西里斯将自己悬挂在入睡的边缘。
　　
　　“他刚刚说临时想起有点事就冲出去了。。。。。。”好想睡，妖精打架什么的为什么会跟他的成绩有关。。。。。。
　　
　　“噢。”
　　
　　西弗勒斯意味深长地应了声，动作轻快地打开了自己的魔药课本。　　　　　　　　　　　　　　　　　　　　
作者有话要说：坏心眼成这样会有报应的啊少年




☆、第　56　章

　　－－－－－无责任番外：当……被发现时－－－－－
　　
　　将今日第一堂课的课本遗忘在前魔药助教的住处，詹姆斯一吃完早餐，立刻直奔拉文克劳塔。门上绘着爱尔兰神话英雄的画像立刻打开了门。
　　
　　“张嘴，啊－”
　　
　　“喵－”
　　
　　进门没几步的詹姆斯僵硬地站定在原地。
　　
　　坐在艾尔摩腿上，正咬住汤匙让主人喂食的豹猫，一脸的满足在眼角馀光扫到门口的来客时固定在错愕上。
　　
　　艾尔摩朝猫咪的视线看去。
　　
　　“早安。我记得今天你们第一堂有课？”
　　
　　“。。。。。。嗯，呃，我昨天把第一堂课要用的课本忘在这裡。”詹姆斯的视线依然死死盯着像是被石化了的豹猫。
　　
　　艾尔摩误会詹姆斯视线的意思，笑道：“想喂喂看？”一边把汤匙往他的方向递去。
　　
　　豹猫瞬间炸毛，竖成一条线的瞳孔与露出尖牙的表情，与没发现怀裡猫咪变化依然笑得柔和的艾尔摩成为鲜明的对比。
　　
　　詹姆斯转变成惊恐的脸让艾尔摩看向怀裡的豹猫。
　　
　　猫咪美丽的皮毛服贴地闪着滑顺的光泽，黑色的瞳仁圆圆地，湿润又友善。对主人疑惑的视线报以轻柔的猫叫，再往他怀裡蹭了几下。
　　
　　“他。。。。。。牠。。。。。。一直这样？”噢天啊。。。。。。
　　
　　艾尔摩自豹猫的头抚过牠的背，“是啊，这隻猫是我见过最聪明又最亲人的猫咪。”语气裡满满是身为饲主的自豪与骄傲。
　　
　　“喵！”豹猫挺起胸膛，尾巴晃啊晃的，就像是在赞同主人。
　　
　　“。。。。。。我、我先去上课。再见！”
　　
　　－－
　　
　　“我没骗你们！西弗勒斯他完全乐于被普林斯先生当宠物养！”
　　
　　“小声点詹姆斯。你没带课本上课已经让麦格教授不太高兴，再被抓到不专心一定会被扣分。”莉莉警告道。
　　
　　“你不知道我看到西弗勒斯以猫的型态让普林斯先生喂食时有多震惊！”
　　
　　“我也喜欢莱姆斯喂我。”人型大狗说。
　　
　　“你们是情侣！但西弗勒斯和普林斯先生不是！”
　　
　　“可能西弗勒斯将普林斯先生当成爸爸？”彼得小声地说。
　　
　　“你们会想要爸爸喂自己吃饭吗？！”
　　
　　全教室目瞪口呆地看着站起来大吼的詹姆斯。
　　
　　“波特同学！扰乱课堂秩序，格兰芬多扣五分！”
　　
　　格兰芬多的红髮公主狠狠地在桌面下踩了男友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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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为正文－－－－－
　　
　　确认需要带回伦敦的行李大致上已经打包完成，剩馀几样日用品例如西弗勒斯的杯子、猫咪的枕头、巴特的饭碗、他的笔记与钢笔尚在原位，其他已经全数整理放置好，只待今晚七年级生的毕业舞会结束，明天就能启程回家。
　　
　　供孩子们读书的书桌已经收起，客厅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窗外阳光普照，窗帘微微随风扬起。
　　
　　“厨房裡有戚风蛋糕与黑咖啡。。。。。。”
　　
　　将纸条压在茶几上，艾尔摩拿起採集篮，哼着歌，带着兴奋地冲来跳去的燕尾犬前往禁林。
　　
　　－－
　　
　　採集魔药原料的过程十分顺利，所有预定这两天可以採收的植物全数成熟。仅仅在几个主要的採集处摘採，就已经装满了採集篮。来到自己与西弗勒斯在禁林边缘栽种的药圃时，他拿出预备用的布袋，在不压伤材料的前提下尽量装满。
　　
　　正要起身，脚边的巴特咬住布袋，往自己的方向拖了几步，然后摇着尾巴坐下，汪汪地叫着。
　　
　　“要帮我拿？”
　　
　　“汪！”狗狗的尾巴摇得更快了。
　　
　　虽然能简单地用飘浮咒解决两手拿满东西的处境，但既然有可爱的小帮手愿意帮忙，艾尔摩也乐于接受。将袋子裡的原料摆放重新调整，打结，平舖繫在燕尾犬的背上，摸摸小帮手的头，示意牠走个几步。确定巴特背上的重量不会造成牠的负担后，一人一犬踏上归途。
　　
　　驼着一大包药草前进的巴特追着白色的蝴蝶，蹦蹦跳着的脚步突然停下，捲着的尾巴摇了摇，汪了声后快速奔向前方。
　　
　　坐在湖边树下发呆的雷古勒斯，依旧愣愣地看着自己包着白色绷带的左手掌，直到巴特一个跳跃站在他腿上，不住地舔着他的脸才手忙脚乱地回神。
　　
　　“汪汪！汪！”
　　
　　“巴特！别舔了。。。。。。停、停下！”
　　
　　少年越是告饶，狗狗越是起劲。站在不远处目睹全部过程的艾尔摩，直到雷古勒斯被巴特的热情口水攻击击倒在地，才大笑着要巴特停住摧残雷古勒斯的动作。
　　
　　平躺在草地上的雷古勒斯，在听到艾尔摩的声音时瞬间红了脸。不过拿出手帕走向湖边的男人没有注意到。
　　
　　习惯照顾孩子的艾尔摩拉起躺着的雷古勒斯，自然地用湿手帕为他擦拭方才被巴特舔得一蹋煳涂的脸庞还有脖子。却发现少年的脸越来越红、从手帕下透过来的温度越来越高。
　　
　　在他出声询问前，雷古勒斯一把抢过手帕，将自己的整张脸埋进双手与布料裡用力擦着。
　　
　　巴特在两人的四周转了几圈，又被一隻黑色的蝴蝶吸引，追着追着渐渐远离。
　　
　　“不用去帮忙佈置舞会？”
　　
　　擦完脸的雷古勒斯点了点头，将手帕抓在手裡。他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恢复成近来常见的苍白，眼眶下带着微微的青。艾尔摩一眼就看出雷古勒斯在眼睛周遭施展了魅惑咒与伪装咒，却仍然无法完全遮住睡眠不足造成的黑眼圈。
　　
　　“担心成绩睡不好？”
　　
　　雷古勒斯摇了摇头，看向与自己并肩坐着的艾尔摩。
　　
　　“先生在继承普林斯之后，依然没有出席任何宴会。”
　　
　　“宴会邀请函我通通折成纸飞机让巴特追着玩。”
　　
　　“继承了家族也继承了责任。”雷古勒斯的语气裡隐隐有着对艾尔摩处理方式的不认同。
　　
　　艾尔摩看着映出蓝天的湖面。
　　
　　“我继承主家，只是为了主家庄园内的藏书，其他所有的一切只是顺带。重振家族之类，我未曾考虑过。”
　　
　　“可是！”
　　
　　“魔法界的普林斯只剩我一个，未来。。。。。。我大概也不会有孩子。普林斯这个姓氏几乎代表魔药，我本身虽然没有魔药大师的头衔，但我相信在英国裡我也是数一数二的药剂师。这个姓氏的成就背后堆积了太多尸骨，多到你无法想像。在我读透字典之前早已被逼着学会放空各种生物的血。慢慢地从厌恶到痲痺，最后只要活物送到我面前，我就能熟练地立刻下刀处理。”
　　
　　“对这个姓氏，我只有对他单字的字面意义上的喜欢。当天真的小女孩一听到我是王子先生，喊着长大一定要嫁给我当王子妃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个姓氏让我舒服一些。”想到咖啡馆老闆的女儿四岁时嚷着嫁给王子先生就可以生活在梦幻城堡裡。回想起小女孩纯真的发言让他不由自主微笑起来。
　　
　　“我以我的姓氏为荣。”雷古勒斯说。
　　
　　“永远纯粹的布莱克。”艾尔摩低喃道。“太过纯粹的事物容易因为一昧的极端追求而自我毁灭。无论是纯粹或眩�杂，在死亡之前通通平等。”
　　
　　雷古勒斯握紧隐隐作痛的左手。
　　
　　“我的父母相信黑魔王大人能够如同他的名字，率领我们纯血得到超越死亡的荣誉与力量。”
　　
　　“你为何能肯定他的名字是你们所理解的意思？”
　　
　　“黑魔王大人他说－”
　　
　　艾尔摩打断他的话：“黑魔王的信徒被他自己取名为食死徒。超越死亡，食死徒，他想要的只是超越前人的成就，还是想要逃避自然的法则？”
　　
　　从未如此理解黑魔王名字的雷古勒斯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艾尔摩的推论过于合理，让他对一直以来相信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生物不可能逃过死亡。”嘴上如此说道，雷古勒斯却在记忆的角落拾获了一点模煳的碎片。
　　
　　似乎是询问书上不解之处，顺带被父母当作冷僻知识随口提起的什麽。
　　
　　“除了活在黑暗裡的生物。或是他愿意付出其他的代价去达到他的目的。”怕弄巧成拙，确定已经在雷古勒斯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艾尔摩执起雷古勒斯包着绷带的左手问道：“怎麽受伤了？”
　　
　　雷古勒斯微微低头，将表情藏到长长的浏海之后，“您的猫真的很讨厌我。”
　　
　　“猫咪咬伤你？”艾尔摩吃惊地说。
　　
　　“前两天宵禁后我有事找您，在门口遇到您的猫，”雷古勒斯沮丧地说：“我蹲下来伸手跟牠打招呼，没想到牠立刻咬了我左手一口，甩都甩不掉。直到一分钟后弗立维教授巡夜经过，牠才鬆口窜入室内。”
　　
　　“抱歉，牠一向很乖。。。。。。”艾尔摩想起豹猫独独撕烂雷古勒斯的来信，心虚地说：“可能你们天生不合。。。。。。”
　　
　　雷古勒斯的头垂得更低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雷古勒斯没有反对，艾尔摩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着他左手掌的绷带。绷带上附有一些感觉陌生的魔法波动，让艾尔摩更加愧疚。难道猫咪咬伤得太严重，以至于治疗后绷带上还需要施加一些较为特殊的止痛咒语？“会痛的话要说。”
　　
　　“不，我的手不会痛。”雷古勒斯平静地说。
　　
　　“会痛的话别逞强。”
　　
　　包覆整个左手掌的绷带慢慢地被一圈圈拆下并细心地捲起，以便等会儿重新包回。
　　
　　“先生您从不会拿我与哥哥互相比较。”
　　
　　“为什麽要拿你们兄弟来比较？你们无论个性嗜好与专长都几乎完全不同。”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以及其他所有的人，总是对我说着：你哥哥如何如何优秀，你也要跟他一样厉害。我一直都是勉强被附带的那个跟屁虫，藏在优秀哥哥的阴影裡。做得好是应该，因为西里斯办得到；做不好很可惜，西里斯的弟弟居然只有这样的程度。”雷古勒斯语气平板地陈述着。
　　
　　“别理他们。你就是你，不是谁的附属。”
　　
　　“就连去医疗翼包扎的时候，庞弗雷夫人也是不停地说着你哥哥西里斯今天下午才又来治疗，每次总是恶作剧打架闹事，没有让人放心的时刻。”
　　
　　雷古勒斯的声音放柔下来。
　　
　　“可是先生看到我的手受伤，只关心我会不会痛。。。。。。我真的很高兴。”
　　
　　拆开得差不多的绷带裡似乎有块东西夹在纱布与纱布之间。艾尔摩皱着眉，小心地用指头剥开覆盖在其上的最后两层绷带。
　　
　　“能够与您相遇。。。。。。”
　　
　　雷古勒斯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