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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相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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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达的背脊撞在墙上,一阵钝痛,但他仍是咬着牙再次扑过去,抱住又要对下个人动手的坎特斯,大喊道:「坎特斯!拜托你!如果这是针对我的愤怒,就不要发泄在别人身上!坎特斯,其他臣子是为了这个国家好,但是我很自私,我在乎的只有你啊!」
坎特斯甩动剑上的血花,冷笑着问:「你以为为我好就可以决定我的婚姻吗?喜欢的人,哼,什么女人配得上我坎特斯.萨维亚?」
「不要再杀了,我们好好谈好吗?」罗达忍着肩背的疼痛,以最诚恳的语气道:「我不会逼你的,我知道没有女人配得上你,可是有一天你一定会碰到喜欢的人,到那时候……到那时候……」
「哼,那种女人不会出现的。」坎特斯用左手抓住罗达的领子,把他提到自己眼前,冷声道:「要做我的王后,必须要是能和我并肩的人,这些女人连和我对上视线都怕……」说到这里,他看着罗达坚定而哀伤的目光,忽然一顿,甩手又把罗达扔出去。
「呜……」罗达就像布娃娃一样在地上滚了两圈,再次撞上墙壁,但他立刻摇晃着撑起身体,对君王喊道:「坎特斯……不要再杀了!」
坎特斯定定凝视着罗达,深沉的黑眸翻腾着复杂难解的情绪,半晌他冷笑了声,罗达感觉到强烈的杀意,就在罗达以为下一秒剑尖会指向自己时,他握紧剑柄,甩头往内走去。
罗达扶着墙站起来,跟着冲了过去,见坎特斯举起了剑,他深吸口气扑上前,把那个吓哭的女子压倒在地上。
坎特斯的剑已经挥了下来,他面色一变,但收势不及,锐利的剑锋从罗达的肩胛一直划到后腰,鲜血马上喷了出来,迅速染红他的衣物,伤口很深,痛觉重重刺入脑海,罗达连痛哼都发不出。
坎特斯一瞬间怔住了,直到长剑「锵」地落在地板上,才猛然回神,迅速把他抱过来,微颤着手压住伤口,嘶声吼道:「来人!快来人!」
「坎特斯……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活到最后……」在痛觉的侵袭下,罗达的意识逐渐薄弱,但他仍是努力地做最后的辩白:「这个国家、世界……怎样都好……只有你……」
「闭嘴!」坎特斯冷声咆哮。「给我撑住,你如果敢再抛下我,罗达.萨维亚,我发誓会让这个世界给你陪葬!」
「我不会的,我会跟你一起活下……」罗达笑着闭上眼。「坎特斯……不要再杀人……」
血液往外流的感觉很奇怪,好像生命都会逐渐流逝净空,但罗达不像在天命之轮那次,感到深刻的绝望和害怕,也许是因为抱着他的这个人,怀抱强而有力又温暖的缘故。
至少,大部分的人命总是保住了吧。
自己果然是很自私的人,不过,恐惧过后不再恐惧,这应该已经靠近真正的坚强了吧。
在男人又咆哮一次「闭嘴」之后,罗达安心地放开被疼痛压迫的意识,晕了过去。
第九章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这种心情的?是什么契机、什么转折、什么时间点?又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如果死了,你们就全部跟着死吧。」坎特斯坐在床畔,看着那张惨白却泛着病态嫣红的睑,语气凛冽得结冰。
医官们发抖着跪下,医官长颤声道:「是因为伤口太深引起发烧……只要今天退烧就脱离危险了,只会在背后留下疤痕而已……国师大人是、是地族,不像天族这么脆弱,没有问题的……」
很少人知道强悍的天族其实受重伤很容易死去,反而是地族人虽然看似弱小,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撑过很多劫难。
「哼,地族人吗……」坎特斯冷笑,以低喃的音量道:「还不是只有一半血统……」
医官们当然不会去追问君王的呢喃,只是安静地跪着,等坎特斯不耐烦地挥了下手,就全都逃跑一般地退下了。
坎特斯轻抚罗达烧红的脸,目光一半凛冽,一半温柔。
这种心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种连自己都感到惧怕的心情。
一开始只是很好奇,地族每个君王都依赖的星相师,到底是什么样子,被预言会成为最伟大星相师的家伙,又是什么样子,所以攻打那个国家之后,就顺便俘虏了星相师。
罗达跟他想像的不一样,他以为星相师全都是一些只会看看星空、说说预言,胆小懦弱、天真愚轰的家伙。
罗达一开始的确天真极了,竟然以为只要一个预言,天族的君王就会停下杀人的剑,所以坎特斯对星相师的印象并没有多少改观。
但逐渐的,罗达就让坎特斯完全改观了,尽管以恭敬的口吻称呼他「陛下」,也摆出了卑微的姿态,这个人的心却那么高傲,高傲到可以以不卑不亢的态度正面与他对视,无论他怎么打压,都用尽一切方法在他手下贯彻自己的理念。
罗达不像他,是一棵高耸的大树,也不像那些女人,是美丽娇弱的花朵,罗达是一棵草,被强风催折就弯下腰,等再次挺起背脊,又是那么生意盎然。
他觉得罗达很有趣,所以就算罗达多次冒犯他,他也没有动手杀人,罗达一直把他的底线把握得很不错,在这方面罗达实在可以说很有天分。
罗达说要去寻找天命之轮,他同意了,没错,有人想要改变他的命运,那不是很有趣吗?真正掌控命运的到底是谁呢?是传说中的命运之神吗?是他瞧不起的星相师吗?还是他自己?
坎特斯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强大的,他习惯在敌人尚未茁壮时,就把对方扼杀,也许因为如此,他一直都很无聊,没错,就跟罗达说的一样无聊。
太无聊了,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太无聊了,如果这么无聊,就用鲜血的颜色把空洞的人生涂满,用千万的人给自己陪葬好了,就算最后的结局跟罗达说的一样,那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没什么好害怕的,这世界上的一切他都毫不在乎,别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一切都像游戏一样,这是命运之神安排的游戏,他只要享受就好,只要一次又一次用手上的利刃切断别人的呼吸,享受这无聊的游戏就好。
旅途之中,罗达不再喊他「陛下」,「坎特斯」这个名字有多久没人叫唤,他已经忘记了,可是被这么叫的时候,好像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罗达的朋友,那种微妙的改变,让他就算知道罗达的目的是阻止他杀人,也一次又一次在罗达叫唤他时现身。
是在那时候变得不同的吗?不,不是,是在天命之轮的时候。
罗达跳下天命之轮时,人生中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恐惧,庞大的恐惧,像是要撕裂心脏那样的恐惧,他差点就无法呼吸。
他亲自到地族,靠着随影的羁绊找到了罗达,将之带回天族。
他很害怕失去罗达,他的骄傲不愿意让他承认这件事,但他的确害怕了。
那个无所畏惧,连在死亡面前也能大笑的坎特斯.萨维亚,竟然会害怕,多么可笑啊,竟然会怕失去一个人,竟然会怕变成一个人,多么可笑啊。
他恐惧着自己的恐惧,他觉得他不再强大、不再完美、不再没有弱点,就算是在罗达醒后,他很多次都想着,是不是应该亲手杀死罗达,以他把危机抢先扼杀的习惯,他应该要这么做才对,然而他却无法动手。
他恨不得拿条锁链把罗达拴起来,让这个人再也无法离开他的视线,他恨不得把这个人咬碎了吞下去,就永远都不用害怕失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只是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就觉得愉悦?为什么这种心情可以超越恐惧,让他感觉到不同以往的丰沛?
他对罗达……他对这个自私、天真、迟钝,却勇敢地背叛了命运的星相师……
坎待斯轻抚着罗达的脸颊,慢慢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曾经说过,心灵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如果不曾恐惧不是真正的强大,如果毫无弱点不是真正的强大,如果蔑视命运不是真正的强大……
如果真正的强大是,拥有一样无论如何都必须守护的东西,然后拚死去保护……
「那我就为你强大起来。」坎特斯轻柔地用嘴唇碰触了下发烫的面颊。「以我的未来发誓,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可是罗达.萨维亚,你要记住,你已经欠了我第二次,这次……你得欠着一辈子。」
罗达听到了那个声音,庄严、空灵、虚无缥缈,他曾经听过那个声音,那时候他决定就算以死亡为代价,也要毁掉困锁他的一切。
「命运已经改变了……」那个声音对他这样说。
命运……坎特斯的命运吗……?
「坎特……斯……」罗达慢慢地睁开眼,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知道那是谁,于是安心地微笑,对上坎特斯的目光。
「你醒了。」坎特斯一手揽在他腰上,另一手摸摸他的额头。「这是第五天的早晨了,哼,你还真能睡。」
君王俊美的容颜上表情平静,但目光却有微妙的不同,罗达一瞬间感到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我也想早点醒啊……」后背只剩微微的刺痛,罗达抬眼张望了下四周,是坎特斯的寝室。「那些侍寝呢?你没有杀医官吧?」
「一醒来就只在乎这些事吗……」坎特斯冷嗤,带点不甘愿地道:「因为你醒了,恭喜那些医官捡回一条命,至于侍寝……我遣散了。」
「遣散?」罗达睁大眼,一瞬间有些无法理解。「遣散?你是说后宫没人了?」
坎特斯「嗯」了声,又道:「以后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了。」
罗达愣怔很久,才道:「你不用这么极端的,我并不是拿死亡胁迫你……」
「我知道,那不重要。」坎特斯轻抚了下他柔软的黑色短发,平静地道:「我不会再伤害你,罗达,与我签定血契吧。」
「血契?」罗达思索了下,血契是天族特有的一种誓约,他只知道要换血,其余的认知就没有了。「为何现在忽然想与我定契?」
坎特斯神色冷静地道:「我会对你发誓不再随意夺取人命。」
罗达吓了一跳,很难想像冷酷高傲的君王竟然退让到这种境界。「那我必须对你发誓什么?」
坎特斯哼笑了声,耸肩道:「你不需要对我发誓什么,只要接受我的誓言,然后与我换血就好。」
虽然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只要牵扯到血的咒文,其约束力通常十分可怕,坎特斯此举实在求之不得,为了怕他反悔,罗达立刻点头。「好,我们定契吧,最好现在就定。」
坎特斯眼中光芒一闪,微笑道:「好。」说罢打了个响指,对躬身而入的侍从道:「去把所有臣子集合到大殿,准备血契需要的道具。」
侍从一瞬间露出非常吃惊的表情,但随即就转变成心悦诚服的表情,深深鞠躬道:「遵命!」然后飞快地退出去了。
见罗达一脸迷惑,坎特斯笑了笑,对他解释:「血契的签定一定要有外人在场,而且越多越好。」
罗达对咒文不了解,也不介意在别人面前定契,或者说在别人面前反而更好,于是点头。
坎特斯抱着他起身,开始解他的衣服。
罗达有些尴尬地按住游移的大掌。「坎特斯?」
「害羞也来不及了,这几天都是我替你擦澡换衣服,话说回来,以前不是也摸透了吗?」坎特斯哼笑。「这个仪式很庄重,凭你这身衣服是不行的。」
「我可以自己换啊……」背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痛了,身体虽然有些虚软无力,但还不影响穿衣服。
「好吧,你自己换。」坎特斯把他放在床沿,在他旁边扔下一套衣服,接着就兀自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虽然不是没看过对方的裸身,罗达还是别开视线。
坎特斯嗤笑了声,三两下就换好衣服。「快换,你要让所有臣子等你多久?」
罗达连忙把衣服脱下,却见坎特斯正抱臂看着他,君王穿着一袭艳红的长袍,衣领和袖口是繁复的黑色绣饰,就像黄昏中朝天空伸展的树影,红色和黑发黑眸的坎特斯莫名合适,就如同瞬间的霞色在等待的就是寂灭的黑夜。罗达以往只觉得女子较适合红衣,但明明是同样艳丽的红,坎特斯仍充满阳刚之气,他就像一把抹着血的剑,无论何时都如此凛冽。
但就算是这样,坎特斯定在自己身体上的目光还是很令人不安,罗达无奈地问:「坎特斯,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
「比女人还麻烦!摸都摸过了看看有什么关系。」坎特斯不屑地哼笑。
不想让其他的臣子等待,罗达只好努力忽略坎特斯的视线,换上与他同款的红色长袍,差别只在于自己的绣线是白色的,非常奇妙,差不多的衣服,坎特斯穿起来像日落,他穿起来却像晨曦初升的颜色。
坎特斯揽着他的腰,把他带往大殿,所有的臣子都已经聚集在殿上,罗达觉得他们的目光很微妙,但以欣喜居多,实在说不出问题在哪里。最前列的是一排魔导师,地上以红色画着复杂而华丽的法阵,王座前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两卷纸卷。
坎特斯拿起其中一卷,示意罗达拿另外一卷,解释道:「等下跟我一起念颂咒文,念完之后我会对你发誓,你不用发誓,只要接受我的誓言,最后与我换血就好,只记得不要说多余的话,血契这个誓约在天族中是最神圣的誓约。」
听起来不难,罗达点点头。
纸卷上写着的是以共通语拼音的天族古语,罗达浏览一遍确认可以念之后,就对坎特斯点头。
「血契开始吧。」坎特斯微笑道。
两人走进法阵中,面对面站着,一起摊开了纸卷,群臣低下头,每个人都带着肃穆的表情,仿佛在见证什么神迹,魔导师们围绕在法阵周遭,一齐举起了法杖,脚下的法阵发出柔和的红光,微风吹了进来,让他们的衣襬微微飘起。
罗达忽然心中一紧,他总觉得自己就要面对什么重大的抉择,而且一旦选择了就回不去,现在这种肃穆的气氛让他感到一阵惶恐。
罗达抬眼对上坎特斯的视线,就像知道他会投来探询的目光一样,坎特斯也正看着他,那双本来只有寒冰的黑眸之中,此刻一片沉稳坚定,就像不动的山岳,却又有着坚强的温柔。
坎特斯……变了……为什么?
罗达忽然想起跳下天命之轮前;那个声音所说的——用你的未来,成为改变命运的变数……
如果,他是坎特斯生命中的变数,如果他的命运将与坎特斯紧紧相依,如果命运确实已经改变,所以坎特斯今后所有行动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那他愿意给予对方他的一生,来共同承受被改变的结果,这次,他双目所见将不是其他事物,而是坎特斯本身。
罗达深呼口气,对着坎特斯微笑点头。
坎特斯眼中浮起笑意,也微微点头。
两人同时启口,开始念颂咒文,虽然先前从未配合过,但也许因为他们默契很高,罗达一个字也没有念错。
天地间好像完全寂静了,罗达只能听见坎特斯低沉而富磁性的声音,那声音近得好像缠绕在他耳畔,罗达一瞬间产生被舔舐甚至是吞噬的错觉,他好像站在火焰之中,即将被焚烧殆尽,他觉得应该要停下来,脑海中却都是坎特斯那个温柔的眼神。
你要成为改变他命运的变数……
心里好烫,像装着沸腾的水,罗达很想知道吟诵出口的词句是什么意思,他忽然明白过来,无论那是什么意思,自己即将为此奉献出一生。
咒语结束了,罗达终究流利地将之念完,纸卷在他手上化成灰烬,坎特斯手上的也是。
坎特斯往前走了一步,于是他也向前走去,随即坎特斯握住他的双手,低声道:「我坎特斯.萨维亚,对罗达.萨维亚发誓,只要我的血管里还流动着血液,我将尊重每一个生灵,不再随意夺取别人的生命。」
罗达微笑道:「我罗达.萨维亚,接受坎特斯.萨维亚的誓言。」好神奇,他从未想过要使用这个姓氏,就算拥有萨维亚的血统,他一直都是以星相师的身分活下去,未曾打算承认那条血脉,但是,坎特斯却将他冠上了这个姓氏,而说出口的同时,他也承认了这个姓氏。
坎特斯凑了过来,罗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地想后退,但想起现在正在定契,还是勉强不动,不料坎特斯猛然捏住他的下颚,竞凑到他唇畔,咬破了他的唇,轻舔了下渗出的血珠。
换血是这样换的吗……唇上一阵刺痛,罗达完全惊愕了,但坎特斯的目光显然是在催促他照做,罗达犹豫了下,只好也凑过去,缓缓咬住坎特斯的唇,微一使劲将之咬破,然后轻舔着伤口。
坎特斯深深笑了起来,托住他的后脑勺,封住了他的口。
换血……真的是这样换的……?
罗达一瞬间有点不知如何反应,暖热的舌正在舔舐他的唇瓣,察觉到他似乎没有反抗意图之后,就强势地撬开他的齿关,窜了进来,刷过他的齿列,抵住他的上颚。
罗达觉得有些腿软,在瘫下来的前一刻,坎特斯伸臂搂住他的腰,把他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罗达诧异而且困惑,但还来不及凝聚愤怒的情绪,就被坎特斯在他口中放肆侵略的舌头驱散了意志,身体已经整个柔软了下来,掌下抵着坎特斯强健热烫的胸膛,自己的舌头被他所追逐、捕捉、缠卷,罗达的气息散乱了起来,浅栗色的眼眸漫起水光,他无法抑制自己从喉间发出微带沙哑的低哼,也无法阻止自己开始回应坎特斯的掠夺。
不管这是否真的是仪式的一部分,都已经货真价实是一个吻,一个略带血腥,激烈而缠绵的吻。
罗达鼻间都是坎特斯的味道,纯男性的、阳刚又充满侵略性的味道,那种味道顺着进入他的肺部,扩散到全身,只是一个吻而已,罗达却有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占有自己的错觉。
为什么会这样……
罗达青涩却忘我的回应只让坎特斯更加兴奋,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罗达整个软倒在坎特斯怀中,并且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挣扎,坎特斯才放开了他的唇。
罗达红着脸不停喘息,看见两人之间牵起暧昧的银丝,又想到这是在所有臣子面前,他一瞬间有夺门而出的冲动。
坎特斯轻抚他嫣红的脸颊,又恋恋不舍地啄吻了下他的唇。
脚下魔法阵的光芒这时才退去,魔导师们单膝跪下,大魔导师启口道:「二位陛下,仪式已经完成,请务必记得不要违反誓约,否则鲜血将因此而狂乱。」
坎特斯微点了下头,罗达却睁大眼,他说什么——二位?老天,他刚刚跟坎特斯究竟进行了什么仪式,让大魔导师必须称呼自己为陛下?
坎特斯转向宰相,一睑冷静地道:「正式婚礼的日子由你跟魔导师们讨论,禀报过后再通知地族和海族的各个国王,让他们来参加婚礼。」
罗达不敢置信,气得微微发抖。
「臣遵旨!」老宰相的脸上带着非常开心的微笑,罗达从没看过他忧心忡忡之外的表情,往群臣的方向一望,每个人都一脸愉悦,天族总是气氛沉重的大殿上,第一次洋溢着喜气。
罗达深吸口气平息下愤怒,冷冷道:「坎特斯,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哼……」坎特斯勾了勾唇,对群臣扬首道:「仪式已经结束,今天就这样吧,可以散了。」说完打横抱起罗达,往寝宫的方向走。
因为实在无法走路,罗达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又深呼吸一次,咬着牙道:「坎特斯,你不要告诉我,我刚刚嫁给你了。」
「你刚刚嫁给我了。」坎特斯耸耸肩,泰然自若地反问:「血契是婚姻契,你不晓得吗?这是天族最神圣的契约,由相爱的两个人结定,互相对彼此发誓将永远在对方身边,爱对方到老,因为血的誓约太过强硬,几乎没有君王定下血契,免得连建立后宫的自由都没有,当然,既然与你定契,我的后宫里就只有你一人。」
「我没有发誓!」罗达立刻道。
「你有,你念颂了誓言的咒文,虽然是天族的语言,但对地族人一样有效。」坎特斯微笑。「那个咒文的大意就是我所说的,以血的约束力,与对方同生共死、相爱终老。」
罗达按按额角,怒喊出声:「坎特斯,你到底在想什么!」
坎特斯哂笑了下。「我在想什么还不明显吗?我要你做我的王后,你自己说过了吧?只要我喜欢,无论身分、种族,你都会让那个人成为我的王后。」
罗达张了张嘴,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当然,就算你没说过那种话,此刻也已经没用了。」坎特斯微微一笑,抱着他走进寝室。「你已经与我定下血契,我坎特斯此生,只会有你一个王后。」
「可是——我是男的啊!」罗达很无奈。「都没有臣子反对吗?」
更无奈的是,坎特斯用认真而温柔的态度对他说只有他一人时,他心中的怒气竟然缓缓平复,消失于无形……
为什么会这样?
「你的声望比我还高,他们会反对吗?我平常就恶名昭彰,只要娶个人他们就谢天谢地了,男的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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