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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的花花情史 作者:深井冰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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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华每次都被累的手抬不起来,以至于第二天吃饭端着碗手都抖,洪瑾就问:“陶陶你是怎么了?可是做活累到了?你就别干了,有我们就够了。”
陶令华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泰就笑的脸皮都放光。陶令华暗暗咬牙。
贴窗花的时候,洪瑾抢着帮忙贴,还总是劝他去休息,陶令华在心里把赵泰狠狠骂了一百遍。
☆、第三十七章 纳妾
又到晚上,三人打点睡下,赵泰满面含笑把自己铁一样的物件塞到陶令华手中,陶令华气的狠狠一捏。赵泰“嗷唔”一声差点跳起来,叫道:“陶陶你做什么?”
陶令华道:“你不是愿意让我给你摸吗?我给你摸个够!”说完就抢,抢到手就用力捏。赵泰吓的乱钻,一钻钻到陶令华腿间,用嘴巴叼住他粉嫩的玉柱,下力气用舌头吸吮舔舐起来,陶令华立刻投降,瘫软了全身躺平了任他舞弄。
赵华见他两个在炕上闹,也在底下笑,添好了炭,封好铜炉,坐上一壶水,也洗手脱衣上来,相拥而眠。
年前,赵泰营里发了过年的钱物就放假了,刘虎子因为是本地人,家离此地不到百里,所以把东西搬回来就放他回家过年了,这时家里剩下六个人,还算是热闹。还买了不少花炮。
三十这天,贴了福字和对联,一起吃完了饭,守到半夜,洪瑾困的靠在椅上打盹,确实年前这段时间他干的活顶好几个人,是该歇歇了。
赵华刚想叫醒他让他回去睡,老高食指竖起贴在唇上轻声道:“我抱他回去。”起身轻轻抱起洪瑾就回前边院子去了。
陶令华却硬撑着放完了炮竹才洗漱睡下。赵泰求告地在他耳边说:“陶陶,今天能做了吗?我都快憋死了。”陶令华昏昏欲睡,哪里管他说什么。
赵华微微皱眉道:“大哥,陶陶困了。”
赵泰看陶令华睡着,脸泛胭脂,唇色瑰丽,馋的心里痒,一边用嘴亲,一边在被子里拿住陶令华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慰藉自己的铁棒,半晌才勉强出货,擦了睡觉。叹了口气道:“整天看的见吃不到,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大年初一,赵泰和老高去营中转了一圈,跟留守的同僚们喝了半天酒,赵华也带着赵兴去代王府走一圈。家里就剩下陶令华和洪瑾。两个人就在客厅里守着炉火聊天。
洪瑾犹豫着对陶令华说:“过完年我还是搬出去罢。老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陶令华奇怪道:“为什么?这里不是住着很好?大家在一起住着多热闹。”
洪瑾道:“是,可是我想做点什么,不能让老高养着啊。”
陶令华抿嘴笑:“他养你不是应该的么?”
洪瑾低头想了会说:“唉,总不是长久之计,我其实是想离开此地,因为毕竟有些熟人,有的还是高官,高大哥在官场上混,难免被人知道,岂不是没脸?”
“离开?高大哥是官身,哪里那么好离开?你跟他商量没有?”
洪瑾用铁箸拨着火炉里的炭,摇头:“我就是这么想,还没说。唉,再说吧。”
说了会话,洪瑾说去茅厕,陶令华也起身出来,把晒的棉被抱进去,忽然听见狗叫,方向是大门。连忙出去看。
打开门一看,眉头皱起道:“你怎么来了?”
穆启着一身蓝布棉袍,一个人站在门外,十分低调。
见陶令华出来,温柔笑了笑:“我来给你赔罪的。”
“不用!我没生气,你请回吧!”陶令华说完就想关门。
穆启命人在此盯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见那两个瘟神都走了,才来探看的。有些话还是当面说好些。
陶令华不耐烦,还是想关门,穆启焉能让他关上?用力挤进去,低声笑道:“我知道错了,如今我想通了,不再缠着你,可是我给你已经脱了军籍了,你总不能不理吧?喏,你看这是文书。”穆启连忙从怀里掏出,脱籍的文书,展开让陶令华看,陶令华好奇地伸头一看,果然上面盖着大同府的大印。
穆启趁机说道:“我是真想通了,日后就做个朋友来往也行啊,毕竟咱们这么多年了,总有故友的情分吧?天这么冷,总不能总站在门外,请我喝碗热茶不行?”
陶令华犹豫了一下,穆启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陶令华见他没带人,也没像上次一样乱来,就放下心来,答道:“那你进来吧。”
穆启进门,陶令华还是戒备地看着他。
穆启一笑,温润柔和,堪比春风。本来就是个英俊的人嘛,只要他不做恶形恶状,就是再温润儒雅不过的。
相跟到了前厅,前厅少有人来,所以,既没炉火也没茶水,冷的都不敢在椅子上落座。
陶令华只站着,对穆启道:“有话请讲。”
穆启也不在意,微微叹了口气道:“咱们的过往就算揭过了,我也不想再为难你了。我年后纳妾,你可有空去喝杯喜酒?”
陶令华心里觉得有一丝痛划过,不过转眼就消逝了,蹙起眉头道:“穆兄纳妾,理当去捧场,可是我身体不适,还是不去了。”
穆启转身在屋里走了一圈,笑道:“难不成你还是在意我?所以不敢去?”
“谁说的!”陶令华脸红,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亦或是羞愤,“去就去!”
“好,这是喜帖。到时候你可一定来啊。”穆启歪起嘴角笑。陶令华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又猜不出来,只好接过那喜帖,
穆启也不多留,笑了笑就说:“那我走了。咱们毕竟是同乡,身在异乡,还是互相照应的好。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说完转身出去。陶令华跟在后面出来。走到大门正好碰到赵泰。赵泰在营中自然见过穆启,只是没有近看过,本来就十分戒备着他,觌面相逢,有如看见了敌人,立刻全身杀气炸起,眼睛就瞪起来了。
陶令华拦住道:“大哥,没事,我送他出去,回来再说。”
赵泰不听,转身在前领路,穆启笑笑,也没说什么就扬长而去。
赵泰拉着陶令华急急走回去,到了屋里才上下摸了一遍,边问:“他有没有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陶令华失笑:“大哥,他一个人来的,他又不会武功,能把我怎么样?他是来送脱籍文书和喜帖的。”
赵泰不信,直到看到那官府文书和喜帖才信。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
陶令华笑嘻嘻腻在他背上搂住脖子讨好:“大哥,总之,这次能脱籍也算是幸运了,不然不知要费多少周折。穆启毕竟是我同乡,反正这忙已经帮了,总不能推出去。这样,你要不放心,到时候你陪我去就是了。”
赵泰抓过他放到膝盖上横坐,故意威胁道:“你要是还想着他,我可就对他不客气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陶令华急于表白,双手搂住赵泰脖子,吊在颈上摇晃哀求。
赵泰故意生气,哼道:“是不是真话?我来检验一回。”言罢一抱而起,连走两步进了内室,扔到炕上,就压了上去。还好内室火炉一直很旺,不然这样衣襟大敞,估计会很冷。
陶令华连忙推却道:“啊,洪瑾在呢!”
“他早回屋了!你是不是还想着穆某人?”赵泰脸上带上悲哀之色,故作伤心。
“不是不是!”陶令华只怕赵泰吃味,连忙捧住他连亲几口。
赵泰心里大乐,这小东西何时肯这么主动了?正好老二也不在机不可失。想着立刻扒了棉裤,拿过炕脚的膏脂盒子,稍微润滑了一下,就顶了进去。
却是里面有东西,拽出来一看,是牛肉。忙问道:“这么还有这东西,不是好了么?”
陶令华羞赧道:“二哥说每日做这件事怕伤了,还是上点药的好。所以……”
赵泰大乐,还是老二细心。说着一边顶一边摸索着,问道:“疼吗?”
陶令华攀住他脖子,细细喘息:“不疼,只是你快点,我怕有人来。”
赵泰一边叼着他红唇一边低低道:“谁会来?老高他们不会到后院来,除非你二哥,都一个炕上睡了还怕啥?”说完就向下一压,屋里就只剩了喘息声。
不一会,果然赵华回来,正好撞见这两个在偷欢,陶令华听见脚步,不知道是谁,吓了一跳,底下一紧,赵泰没提防,泻了。气得回头对赵华道:“你看你,也不出个声,吓到陶陶了。弄的我也没尽兴。”赵华拿过巾帕替陶令华擦洗,笑道:“你两个偷欢,还有理了?改日我也要偷。”
陶令华见他们拿偷欢当平常话说,脸上挂不住了,连忙穿了棉裤起来,赵华道:“别下来了,炕上暖和,就用被子捂着吧,我出去拿饭来你吃。”
正月初十,陶令华去穆启家里贺他纳妾之礼。赵泰执意要跟去。却是头一天晚上闹的太晚,起的很迟,等换好衣袍,都快中午了。
到了穆宅,发现冷落的很,也无甚红灯喜字什么的,只三五乘轿子在门外,门口有仆人迎候,见陶令华来,认识他,忙笑着躬身迎接进去。
厅里也只两桌席面,大部分是穆启同僚的文官,共十来个人,还有一两个是武官。赵泰见了熟人一一招呼,并介绍陶令华是自己义弟,穆启的同乡,同来道贺的。
坐下之后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新人已经接来了,原来是春兰院的清倌人。众人低低议论谈笑,说穆大人艳福不浅。
这样冷落,想是穆启不想张扬,也没拿着妾室当回事,只是相熟的几个人吃顿酒席而已。
不一会就见穆启出来,只是穿着平常湖蓝茧绸的棉袍而已,身后低眉顺眼跟着一个女子。
众人都奇怪,虽然妾室敬酒也是有的,但是那也只是家中地位极低的家伎之类,不是什么正经贵妾。就这样把个妾室弄出来敬酒,这穆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概也没打算把这女子当做什么正经妾室来看。
穆启在旁边一桌上对着众人一一敬酒,谈笑风生。那女子也跟着敬酒,相貌艳媚,举止大方,举动间自有一种风情在,众人只大赞穆大人好艳福。穆启酒到杯干,看上去确实很高兴。
陶令华和赵泰看见这场景,心里吊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相互对看一眼,就见穆启带着那女子执着酒杯走过来。
☆、第三十八章 遇险
陶令华见穆启走过来,低下头,用手指圈着酒杯在桌上轻轻转着,万千思绪都被隐藏在潋滟眸光中,一抬头,脸上微微带上了礼貌的笑容,耐心等着两人过来。
穆启朝着陶令华走过来,觉得这短短的几步路,犹如十几年过往的年华般悠长。苦心经营却举步维艰,终于还是把心爱的人推到了别人的怀里。冬日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陶令华的透着红粉的脸上,光滑的肌肤,美丽的眉眼,曾经也在自己的怀里绽放光华,曾经也是笑语如花,曾经也是依偎在一起取暖,以为世界上只有自己和身边这个人最幸福。如今却在别的男人身边笑言相对,风华更胜往昔,可以想见在床上是怎样的风情。
心里咬了咬牙,忍住醋葫芦打翻的要咆哮的冲动。
好在人还在,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夺回来的。
穆大人端着酒杯,心里给自己打气,慢慢地,终于走到陶令华和赵泰的身边,温言笑道:“两位能来,穆某深感荣幸。这一杯敬两位。”说着举了举手中杯。转身示意那妾也上前敬酒。那女子莲步轻轻,走上前来低眉俯首地微微福了一福,从跟着的丫头手中托盘里拿过酒壶,给陶令华和赵泰一一斟上,轻轻道:“请两位公子尽兴。”
陶令华和赵泰对望一眼,都端起来笑道:“穆兄喜事,理应道贺的,干。”都饮尽了杯中酒。
穆启眼睛盯着陶令华,眼神很复杂,神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没说话,须臾又笑道:“两位自在喝酒,我到那边走走。”
从穆启那里出来,陶令华笑道:“对了,我那里还有他一块玉佩,回头给他送回来罢。”
赵泰喜笑颜开道:“那是自然,留着那东西做什么?”
说完用大手把陶令华的手掌包在掌心向前走,嘴里说道:“你二哥说,要买几斤羊肉回去吃火锅,咱们去肉铺子看看去。”
两人边聊边走远了。不知道穆启一边送同僚,一边朝这边张望着,惆怅的很。人都走光了,才进院子来,刚纳进门的女子走出来扶住他,软软依在身边道:“老爷,奴家给您准备了解酒汤,您趁热用吧。”
穆启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去你自己屋里歇着吧。”说完拂袖而去,进了书房。
女子大失所望,站在院内彷徨,半晌才叹口气进了内房。
赵家晚上吃的火锅大宴。不光买了羊肉,还有牛肉,和各种蔬菜香菇面筋莜面,堆了满满一桌,堆不下的就先放在别处盆里,需要时再拿过来。
赵华亲自炖了牛骨汤做为汤底,从昨天到今天整整熬制了一天的时间,滋味十分厚重,汤清见底。又做了酱料备用。
六个人,围着桌子坐的满满的。
正中间的大铜火锅,已经烧的炭火通红,锅里的水已经开了,水汽沸腾。
洪瑾先烫了许多蔬菜给几人吃,又慢慢放进去一大盘牛肉和一盘羊肉,一滚即熟,蘸着酱料吃,滋味鲜美,妙不可言。
屋子外面很冷,更相衬着屋里的热火朝天。
酒过三巡,陶令华和赵泰、老高都喝的有点多,半醉之时飘飘似仙,最是酒到好处之时,都放开了抢东西吃。你抢我的,我抢你的,菜叶子飞的到处都是,肉片刚在锅里熟了就被别人夹走。
在抢食这件事上,陶令华颇有天才,他虽不会武功,胜在身材轻盈,眼尖手快,围着桌子乱跑,跑圆场功夫十分了得,围着桌子跑一圈回来,赵泰一块肉还没进嘴就被他抢过去了。
富春在桌下也跟着奔来跑去,摇着尾巴呜呜叫,赵华就时不时喂它一点肉吃。
洪瑾对赵华笑道:“陶陶真是天生的抢食高手。”
赵华抿了一口酒,微笑不语。天寒地冻,自己家里却笑语喧声,热气腾腾,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过完年赵泰依旧去营中轮值,陶令华跟着赵华学认药材,他想,既然考科举无望,那总得有个营生,洪瑾说的对,总是能让别人养着啊。那么跟着二哥学学医术不知道有没有这天分。毕竟二哥是从小就学的,二十多年了呢,自己半路出家不知道能不能学会皮毛。
赵华倒是无所谓,陶令华想学,他就耐心教,一边教一边给他讲自己走南闯北的故事。赵二公子,为人风流不羁,又温文儒雅、见多识广,最是让人喜欢亲近,何况他们是交颈鸳鸯般亲密,所以,陶令华每天就是跟在赵二身边,笑语欢声,边学还能边亲亲摸摸,快乐无比。赵泰回来见他们亲亲热热在一起,故意装作吃醋的样子哼了一声。
陶令华见他斜着眼看自己,连忙扔下手中的药材扑过来吊在颈上亲,问道:“今日营里不忙?大哥怎么回来这么早?”
赵泰这才有点笑脸道:“不忙,明天轮休,我带你去城外玩吧。”
“太好了!”陶令华连忙跑去告诉二哥。赵泰跟在后面叫道:“就咱们俩。”
第二天上午,两人共一骑,出东门——和阳门到城外的御河边上玩耍。
山川封冻,满目雪白。深深呼吸着冷冽的空气,仰头看天上飞鸟寂寞地飞过,两个人相拥着在河边上闲走。河水还在封冻,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行人稀少,但是也不是没有。偶尔也有寒鸦麻雀在上面成群跳着,妄图找到一点半点食物。陶令华看着冰上有人在走,很想上去走走,赵泰只好拉着马陪他在上面走,冰层很厚,走上去感觉很放心。
向南慢慢走了大概一里地,那边对岸却有个废弃的庙宇,赵泰道:“不能再走了。南边河水是化开的。”
陶令华惊奇地问道:“为什么?这样冷的天气,河水还能化开?”
赵泰拉他上岸,边走边道:“那边有个小小支流,却是一股温泉之水,所以到了河里就把河水暖的花开了,不过河水还是很冷,要是掉进去必定要冻死了。”
两人安然惬意地拉着马向南走,果然看见有条细细支流汇入御河主干,主干的河水果然是化开的,水流很急,水也很深,河上冒着腾腾白气,犹如仙境一般,很是神奇。
陶令华蹲下身探了把河水,果然冰冷刺骨,似乎那些腾起的白雾是错觉一般。
南边不远有座小小平板石桥架在河上,两人又无事,只在岸这边。
陶令华在岸边玩,赵泰叮嘱他不要靠的太紧,以免掉下去,一边四处张望,此处少有人烟,对岸是森森林木,只是都还未发芽长叶,硬如根根铁丝,直指灰蒙蒙的天空。玩耍了一会,天上却又纷纷扬扬下起来雪片,只好打道回府。不过在郊外玩耍确实比闷在家中好多了,所以陶令华就经常求着赵泰带他出来。赵泰无奈,反正现在又没什么战事,营中悠闲,乐得和陶陶在一起。也就答应了。所以两人经常三不五时地出来走走。
这天是二月初八,虽然节气是春天了,北地却依旧是大雪封山,山川静寂。两人又骑着马出来,走到上次的小桥边上闲耍。
赵泰一边看着陶令华玩耍,一边四处闲闲张望,忽然发现对面小小庙宇中走出几个人来,看穿戴像是游玩的平民百姓。但是拉着几匹马,斗篷披在身上严严实实的,却是有一些可疑。他久在军中,十分机警多疑,不管是不是敌人,先准备好无大错,连忙一拉陶令华道:“快伏下,对面有可疑人。”
陶令华吓了一跳,连忙在岸边的枯草从中伏下身子,谁知乌金此时却忽然叫了一声,惊动了对岸的人,那些人也望了过来,见赵泰按刀立马站在对面,并没凑近,只是尽力向林中走去。大概有五六个人。
赵泰迟疑了一下,若是没带着陶令华势必要上前去问他一问。可是现在带着他,就怕有危险,此处离城门也很远,叫人来不及。所以只在岸边立定,没有出声。
谁知对岸的人凑在一处似乎说了几句什么,竟然向河边走来。
赵泰浑身汗毛竖起,立刻觉得不对劲,连忙拉马过来叫道:“陶陶,快走!”
陶令华不知所以,听到他的话连忙起身向马跑过来,谁知对岸的人跑的飞快,竟然几步跨过石桥来,手上张弓搭箭就朝陶令华射了过来,陶令华不及躲避,手臂受伤。
赵泰一把拉过他,抱上马去,几个人已经追到,赵泰来不及上马,连忙抽刀抵御。抽空子往马屁股上一掌打去,乌金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就跑。
陶令华抱住手臂,同时紧紧抓住马丝缰,身不由己被马带着跑,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吓的有点懵,却惦记着赵泰,连忙回头看,只见这几个人十分彪悍,个个不输赵泰的身材武功,刀来刀往间,赵泰已经砍倒了两个,还有三个。陶令华被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吓心胆俱裂,慌乱中想道:此地离城甚远,我若走了,未必能请来救兵,大哥岂不危险,若是留下,没准还有些微的助力。所以,强按住心跳,硬生生咬破唇边,忍住疼痛向岸边驰回。
赵泰见他回来,大叫道:“快走!”
陶令华跑到近前,见只有一个大汉还在和赵泰过招,赵泰本有胜算,却是力战四个好手,筋疲力尽,大腿和前胸也受了伤,鲜血淋漓,血人一般。
陶令华狠狠心,把手臂上的箭只拔掉,疼的险些晕过去。但还是站住了,朝那正在力战的两人走去。那大汉似乎也已经力尽了,都是拼尽全力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陶令华看看两人举刀相架的功夫,攒起了平生力气撞向那个人,双手牢牢抱住向后推去。原来离河边不远,那人被陶令华猛地一撞,竟然没站住,跌跌撞撞向后退去,“噗通”一声两个人都掉进了河里,一下子就没入河中,被激流带的向下游滚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赵泰觉得心差点碎了,大吼一声就想往河里跳,可是力尽血虚,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
山河恢复了静寂,只余河水呜咽,乌金舔了舔倒在地上的赵泰,又冲着河水悲鸣几声,也无人理会。
☆、第三十九章 夜宿
陶令华紧紧抱住那个大汉,在湍急的河水中沉浮,用自己最大力量向下压,希望能把这人淹死。老天保佑,河水虽冷,此时却毕竟是春天了,还不至于立刻把人冻成冰块,大汉虽雄伟,却不会水,陶令华出身水乡,水性很好,拖着那大汉在水里浮沉,两个倒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把谁压制住,只互相揪扯着向下游翻滚而去。
手臂的疼痛,河水的冰冷,被河里的石子和树木残枝不停地刮伤,随着激流呛水,陶令华觉得快支持不住了,手臂不由自主地松开,谁知被抓住的那个大块头反而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天哪,这样会被他带着沉到水底淹死!
陶令华奋力挣扎,终于渐渐无力,失去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在一个山洞中。立刻回想起前情,一骨碌想爬起,却发现只能欠起半个身子,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摸摸手臂的伤口,拼命吸了口气才不至于痛的叫出来,衣衫湿透,但是血迹斑斑。抬起手,看到手掌都被水泡的发白。转头望望四周,山洞不大,却很深、很干燥,洞里十分昏暗,看不清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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