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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帏危情:皇上不负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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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绾绾频频回首,看向锁梦轩的方向,入眼的却是月漱玉惨白的脸,还有她两个贴身宫人怨毒的眼神。
凤绾绾收回视线,垂眸看向自己的脚尖,轻声道:“皇上,可否容臣妹说一句实话?”
“若是不中听的话,皇妹还是不说为妙。朕的性子不好,不动手倒也罢,若动手,定要死些人才痛快!”凤倾城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
凤绾绾闭了嘴,不再多言。
月漱玉上前几步,挽住凤倾城的手臂,笑道:“皇上,公主住进承乾宫此事极为不妥。臣妾听闻公主以前居住在凤翔宫,不如将凤翔宫打扫干净,公主住回凤翔宫如何?若公主不想回凤翔宫,臣妾不介意在景月宫腾出一间上好的寝房,留给公主!”
她极力稳住自己说话的语气,可是其中的急切,有心之人都听得真切。
“娘娘这主意甚好,皇上以为呢?”凤绾绾淡扫一眼凤倾城,气质婉约如水。
凤倾城抚上凤绾绾的小脸,她几不可见地蹙起秀眉,退开一步,避开他的手:“皇上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臣妹记得皇上说过,臣妹是淫/贱的女人,以皇上高风亮洁,污秽的臣妹走在皇上身边都自惭形秽。”
“可皇妹再污秽,总有让男人忍不住想得到的浴望。”凤倾城似真似假地道,丝毫不顾忌在场还有月漱玉。
“皇上……”月漱玉轻喃。
她顿下脚步,泫然欲泣地看着前面的男子。
他拥着他的皇妹向前行走,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凤倾城感觉到月漱玉的视线,他顿下脚步,回眸看向月漱玉,恍然大悟地轻抚自己的额头,轻笑:“瞧朕的记性,居然把朕最喜欢的漱玉给落下了。”
他松开凤绾绾,折回月漱玉身旁,拥着她向前,不忘对凤绾绾解释:“漱玉其实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需要朕时时刻刻小心呵护。朕对漱玉恩宠,皇妹应该没想法罢?”
“夫妻恩爱是好事,在能珍惜的时候小心珍藏,莫等到什么都没了,一切成空之时才来后悔。皇兄,当今世上像贵妃这样的如玉人儿不多了,皇上有福。”凤绾绾坦然回视凤倾城探测的眸光。
她早已放下了,凤倾城却看不出来,非要一试再试?
她连对他作戏都嫌多余,只不过,她仍有在意的人,便耐着性子与凤倾城周旋。
至于月漱玉,她对这个女人本没有想法,只是不喜欢雨儿那个宫人。
雨儿千不该万不该对清音下毒手,方才,她火烧锁梦轩,不过是给漱玉主仆一个下马威。告诉她们,她们要兴风作浪,不该选在她的地盘,不该对她的人下手。
她凤绾绾再不济,仍是凤祈王朝的公主。只要她愿意,依然能给她月漱玉造成不小的威胁。
“漱玉的好朕自然知道,无需皇妹一再给朕提醒。”凤倾城的笑容倾刻间消失无踪,板着脸一字一顿地道:“皇妹从今往后入住承乾宫,直到锁梦轩修葺完成!”
凤绾绾同样冷下了脸,回道:“臣妹不能住进去。皇上若执意如此,不如直接取了臣妹的性命。不要再拿任何人来威胁臣妹,若有什么人因为臣妹遭了罪,臣妹自会以命相抵,不欠任何的债。不是鱼死便是网破,就算话不中听臣妹也必须说一句实话,臣妹无法忍受与皇上同住一屋檐下。臣妹令皇上作呕,臣妹也有同样的想法!”
凤绾绾甚至没看一眼凤倾城铁青的脸色,便一手牵了彩音,一手牵着清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不想再忍,更无需再忍,今日开始,她要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
“凤绾绾,给朕站住!!”凤倾城一声怒吼,惊吓了周遭所有人,包括月漱玉。
察觉自己的失态,凤倾城收敛了脸上的狂怒之情,对属下道:“白衣青衣,你们护送贵妃回景月宫!!”
“贵妃娘娘,奴婢们送您回景月宫。”白衣青衣会意,异口同声地对月漱玉道。
月漱玉微微颔首,在白衣青衣的“护送”之下往景月宫而去。
是她高估了自己在凤倾城心目中的份量。
她以为,月漱玉在凤倾城心中是最特别的存在。犹记当年年纪小,少年儿郎的凤倾城笑言月漱玉将是他的女人,因为他是那么喜欢漱玉。喜欢漱玉的名,喜欢漱玉的笑,喜欢她的气质……
可是,凤倾城对她的喜欢,竟抵不过凤倾城对仇人之女的恨意。
是不是恨得深了,入戏得太深,陷入了而不自知?
“娘娘莫伤心,皇上只是鬼迷了心窍,才被凤绾绾那只狐狸精勾惑。若凤绾绾是祸害,奴婢定当身先士卒,为娘娘除去心头大患!”雨儿走至月漱玉身后,提起凤绾绾,目露狠色。
“是么?是不是杀了她,就能抹去她留在皇上心中的所有痕迹?”月漱玉束紧衣裳,眉黛染上轻愁:“本宫盼望做他的女人盼了十二年,想的都是美好的前景。就算当时听到关于凤绾绾的传言,也不过一笑置之。本宫以为,凭自己的美丽与才情,不输予任何女人,包括凤绾绾。可是真正面对了她,本宫才知自己半点胜算都没有。或许,本宫从现在开始要想好自己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才好……”
雨儿还想说话,被风儿制止,留给月漱玉安静的空间,由她冥想。
他和他的三个女人:滑胎真像(求鲜花)
另一厢,凤绾绾主仆仨儿没有走多远,便被凤倾城派人抓回原地。
无论凤绾绾如何挣扎,她终是被凤倾城拧在手中,提进承乾宫。
他们回承乾宫的路上遇到不少人,大家看到凤倾城捉拿凤绾绾的一幕已被惊得说不话来,个个奔走相告。
此役,凤绾绾的大名再度响遍皇宫内苑,甚至,传进了天牢之中。
均正在闭眼假寐的月醉秋听到凤绾绾被凤倾城带进承乾宫的消息,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
凤倾城竟这么快对凤绾绾动手,如此,他要尽快出天牢,将凤绾绾带出皇宫才行。
待到入夜时分,月醉秋撮唇发出夜莺之声,不多久,一个侍卫进来收拾他用膳后丢下的碗筷。
烤两人对视一眼,月醉秋若有所指地看着碗底,侍卫对他点头,快速离去……
凤绾绾被带进承乾宫后,见东西便摔,不停耍泼。
凤倾城不怒反笑,由着她胡闹,直到凤绾绾累了,罢了手,凤倾城才命人将承乾宫收拾干净。
他才靠近凤绾绾,凤绾绾就像避毒蛇退了老远,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之色,沉声道:“皇上还是离臣妹远点,你令臣妹恶心!”
“是么?”凤倾城不退反进,逼近凤绾绾。
凤绾绾一退再退,直至背部抵在墙上,她被圈在凤倾城的势力范围,入眼便是凤倾城那张脸。
多看一眼,凤绾绾原本红润的小脸顿时失了血色,苍白如纸。
她捂住胸口,难受得欲呕吐,就好像当初她怀孕时那种难受的感觉。
想起她早夭的孩子,她的脸色愈发难看。
下一刻,她再忍不住,吐出喉间的污秽物,尽数喷在离她很近的凤倾城的龙袍之上。
凤倾城脸色黑沉,双眸阴冷,不敢置信地瞅着自己龙袍上的污秽物。
这个女人对着他竟然吐了?
凤绾绾揪着凤倾城的龙袍衣袍吐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解了胸口的郁结,她轻拭唇角,避开凤倾城阴鸷的双眼,满脸无奈:“看到了吗,皇上。臣妹对着你的脸就想吐,没办法,臣妹的身体远比自己的心来得诚实。”
“你说过,爱我。”凤倾城用力掐着凤绾绾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
她的美目在对上他脸的瞬间,再度变得惨白,下一刻,刚刚停止呕吐的她再度趴在他身上干呕。
她吐得苦胆都要出来了,好不容易平缓了身体的不适感,她避开凤倾城的脸,不想再遭罪。
头倚在墙壁,她轻喃:“爱你,是逼不得已。当我的爱在的时候,你推开了,嫌恶了,我也就收回了自己的爱。皇上,这个世界没有谁会爱谁到天荒地老,爱情这东西,我见得多了,早就看破了。我可能会爱世间任何男人,甚至对方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也不可能再对你有任何感情。我现在看不得你的这张脸,一看到就反胃,就要呕吐。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又说了实话。”
凤倾城呆怔地看着背对着他的凤绾绾。
怎么会这样?
他以为,凤绾绾会如她当年所说那般,爱他一生一世,直到天荒地老,她不只一次说过这样的话,他听得多了,最后只把它当成是凤绾绾的一句口头禅来听。
如今她却说,没有谁会爱谁到天荒地老,包括,凤绾绾不会爱凤倾城到老,她的一生一世里,将不再有关于凤倾城的规划。
他转身,出了承乾宫,站在冬日暧阳之下,依然浑身冰冷。
好半晌,他薄唇微掀:“红衣,她恨朕……”
“皇上错了,公主不爱皇上,也不恨皇上。”红衣纠正凤倾城的语病。
“她说过要爱朕一生一世,到天荒地老,怎能言而无信?”凤倾城只觉呼吸时有些疼痛,就是身体的某个部位,丝丝绵绵地在拉扯。
“皇上不稀罕公主的一生一世,公主便利索地收回了所有对皇上的感情。公主她,她……”红衣的话终是打住。
事已至此,难道她要告诉凤倾城,在他终于做了皇帝,娶到月漱玉,在他人生的两个终级目标都达成,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凤绾绾却痛失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几乎包括是她的命。
凤绾绾以最激烈的方式,倾尽自己的所有,只为收回对凤倾城仅剩的一点情感。
凤倾城绷紧脸庞,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承乾宫。
红衣想跟上,被凤倾城制止:“你留在承乾宫,守着她,不准离开她半步。”
“是,皇上!”红衣脆声应道,目送凤倾城一步步走远。
是不是只有到了失去时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其实以她这个旁观者而言,早已看到了今日的结果。
凤倾城摒退了所有侍卫和宫人,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之上,从未有过的孤寂涌上心头。
他一直以为,凤绾绾说话会算数,无论他如何肆意挥霍她对他的感情,不论他做什么,怎么待她,她都静静地待在原地,在他想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在那里。
如今,她却不能看他的脸,看了便呕吐不止,在她心里,他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蛇蝎对象。
为何知道这个事实,他竟不知所措?
凤倾城从天亮走到天黑,进入一座凉亭,看着黑沉的夜色发呆。
半晌,他才对跟在他身后老半天的上官婉儿道:“德妃,你是来看朕的笑话么?”
“臣妾不敢。关于绾绾的事臣妾听说了,你可知她之所以能将对你的爱意斩得一点不剩所因为何?”上官婉儿直奔主题。
时机已成熟,她很快能达成所愿,这都是凤绾绾的功劳。
所以,她将宝押在凤绾绾身上,是正确的决定。凤绾绾任何时候都不会让她失望!
凤倾城收回定格在天际的视线,回头看向上官婉儿:“你要祈祷你说的秘密有价值,否则朕不会放过你们母子!”
“皇上尽管放心,臣妾不敢唬弄皇上!”上官婉儿淡笑,回道。
“朕已将密旨拟好,你拿好。”凤倾城从怀中掏出密旨,交到上官婉儿手中。
此次轮到上官婉儿错愕,她不曾料到凤倾城早已掏好圣旨,而且随身携带。
“朕不喜欢她有秘密藏着掖着,更何况你说是天大的秘密。说吧,朕洗耳恭听。”凤倾城看向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捂着大肚子坐下,酝酿自己的情绪。
好半晌,她轻声道:“倾城哥哥,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最想娶的女人是月漱玉。你对月漱玉一见倾心的这个事实,是我不小心知道的。有一回我去东宫等你,不小心看到你没藏好的画轴,那是月漱玉的画像。所以我说,改变我命运的人,是绾绾。如果不是她,你不会向太上皇请旨,娶为我太子妃。那时我已隐隐知道,是绾绾令你将太子妃之位送给了我。只不过我很乐观,不愿胡思乱想,把事情复杂化……”
话音一顿,上官婉儿看向身畔的男子。
爱他的女人何其多?她以为爱了他十年,已是很久远的岁月,会是很深很浓的感情,可是相较于月漱玉和凤绾绾来说,她的爱,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我的倾城哥哥自以为很聪明,却跳下自己设的陷阱。你总是在挖陷阱让绾绾跳,却不知自己在挖那口井的时候自己踩下左脚,跟着又踩下了右脚,最后,还把自己和绾绾埋在了一起。你惨了,心中装着两个女人。你欠月漱玉十二年的情深,她为你苦等多年,只等你登上皇位迎娶她。在她最美最年轻的时刻,你错过了迎娶她的最佳时机。因为你对她承诺,要在自己登基后,给她皇后之位作为聘礼。最后呢,你却因为绾绾,只给了月漱玉贵妃之位,你亏欠了她。最糟糕的事不在月漱玉,而是绾绾。你欠绾绾的,恐怕这辈子没办法还清了,或许,你连偿还的机会都不再有——”
“上官婉儿,说重点!”凤倾城青筋暴凸,有杀人的冲动,那是被上官婉儿戳中心事的尴尬。
“你和月漱玉大婚的那晚,绾绾送了另一件礼物给你——”上官婉看向凤倾城冰冷的双眼:“倾城哥哥,你想到那件礼物是什么了么?”
“皇兄,你吃了我,用了我,在我腹中中下恶果,打算不负责吗……”凤绾绾那晚说过的话毫无预警地在凤倾城脑海中重放。
他如遭电噬,用力掐住上官婉儿的颈子,狠声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怀上龙嗣!你说谎!!”
算不过天意:绾绾,对不起……
“是你,一掌将怀有身孕的她推下那么高的地方,你们的骨肉被你一掌打成一摊血水。若我不说出这个秘密,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亲手扼杀了你们的孩子。在你和你的梦中情人洞房花烛之时,绾绾血崩,徘徊于生死边缘,若不是有红衣,绾绾早随她腹中胎儿一起去了。倾城哥哥,你说,换作你是绾绾,还会爱你这个无心绝情的男子么?”上官婉儿轻喃。
她逼近凤倾城,看着他的眉头越蹙越紧,看着他眸中闪过的各种复杂情绪,最后凝聚成血腥的靡红……
她渴望看到凤倾城痛苦的样子,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不,不是这样……”凤倾城痛苦地低喃,扣着上官婉儿的手力道不断加大。
均他脸色苍白如雪,眼前闪过凤绾绾那一晚掉落高台时的清冷眼神。
“倾城哥哥,世事不可能太圆满。你得到你梦寐以求的皇位,得到你倾心多年的女子,错过一个凤绾绾并不可惜,是不是?”上官婉儿推开凤倾城放在她颈部的手:“绾绾以最残忍的方式将你从她心中剔除,成全了你和月漱玉。皇上,如她所说,你该惜福的。”
凤倾城狼狈地一退再退,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烤“在她奄奄一息之际,她吩咐清音和彩音,要做到不留痕迹。她不想让你知道你杀了自己的骨肉,你可明白在你那一掌施出的时候,不只杀死了一个小生命,还杀死了她的心。皇上,臣妾告知你的这个大秘密,你还满意么?”上官婉儿轻启樱唇,看着仿若石化的凤倾城。
或许,她也该放下了吧?
凤绾绾在凤倾城手上遭了那么多罪,尚且能放下凤倾城。相较于凤绾绾,她已然是不幸中的大幸。
最起码,在他把她推给其他男人的那一晚,她没有意识,最起码,她有一个名份。
上官婉儿款款走远,走进黑浓的夜色。
她回眸,看向怔在原地的凤倾城,突然间双眸刺痛难忍。
要从心尖儿上拔走一个挚爱的男人,何其残忍?
她施施然走远,后宫这条路,永远只有她一人踽踽独行。
有时她是羡慕凤绾绾的。即便是伤害,这也证明,有人在乎。
凤倾城对她却连伤害都吝于给予,这才是上官婉儿身为女人最悲哀的地方,从未有人在意过上官婉儿这个女人,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一切,一切。
上官婉儿离去后半晌,凤倾城僵直的身子晃了晃,他扶着木柱坐下,喉间涌起一股腥甜。
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疼得他快要无法呼吸,为何会这般?
是否如上官婉儿所说,他自己挖的陷阱,不只埋了凤绾绾,同时也把自己埋下去了么?
他微微喘息,喉间的腥甜硬生生被他压制,鼻间的血液却一点一点滴地滴落在他的手背,灼烫了他的手背。
他双眸微阖。
过去的一切,有如走马观灯在他眼前重放,关于凤绾绾的一嗔一怒,一颦一笑,突然变得如此鲜活,有如发生在昨天。
他一直以为,是他在掌控游戏的进程。
他可以要她生,要她死,或要她生不如死,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局,他输得一败涂地。
凤绾绾从来不是懦弱的女人,她喜欢的时候,敢大声告诉全世界她喜欢,她不喜欢的时候,不愿意折衷了自己的感情,来逢迎任何人。
他与月漱玉大婚的那一天,他想到以凤绾绾的性子一定会参加。他早有打算,只等她出来,便羞辱她一番,再借由那个大场合安抚众臣的情绪,告诉世人,凤绾绾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凤绾绾总能轻易猜中他每一步棋的险恶用心,于是她利用了他的狂妄自大,激怒他,借他之手,杀了他们未成形的孩子,更以此断绝对他所有的情分。
他以为自己主导掌控的游戏,在最后时刻却被凤绾绾反控为主,她甚至不屑于让他知道事实的真像。她要的,不过就是将他凤倾城自她生命中存在过的痕迹尽数抹去,点滴不剩。
这就是凤绾绾的高明之处。每每他以为自己占据上风之时,她却在悄无声息间将颓势扭转,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千算万算,却漏算了自己的心,终算不过天意。
“皇上,夜已深,您今日还未用膳。”红衣找到凤倾城时,他站在凉亭旁,像是已被风干的石柱,与夜色融为一体。
久久未等到凤倾城的回应,就在凤绾绾以为凤倾城不愿作答时,他终于开了尊口:“她还在不在承乾宫?”
“奴婢派人时刻守着公主,公主插翼难逃。”红衣脆声应道。
“红衣,你何时知道她怀有身孕?”凤倾城回眸,看向红衣。
红衣眸光一闪,一时语塞,凤倾城怎会知道这个秘密,难道是上官婉儿?
“本以为对朕忠心耿耿的红衣,原来也会知情不报。若早告诉朕,或许能保住——”
“如果皇上早知公主怀有身孕,是否会取消纳妃大典?若早知公主怀有身孕,皇上是否会善待公主,给她一个名份,让她能安心生下龙嗣?!”红衣忘了规矩,打断了凤倾城的话。
凤倾城怔住。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一切的问题,凤绾绾以自己的方式作了了断。
“公主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她不会给人添乱,也从不给皇上添乱。公主早知会令皇上为难,她替皇上作了抉择,如此不是很好么?在皇上的心里,始终介怀公主乃贾妃的宝贝女儿,在皇上心里,始终都有月贵妃。皇上给不了公主想要的,将公主伤得体无完肤,公主没太多的奢念,要的不过就是离开皇宫,回复自由身。皇上,世事难两全,”红衣单膝跪地,“奴婢恳请皇上,成全公主,放公主离宫!就当是,皇上为逝去的小皇子行善积德。”
“朕没想过要放她离开,今生今世都不许!朕再问你一次,你知道她有孕是在什么时候?”凤倾城上前搀扶起红衣:“朕真的很想知道,你何时知道她怀有身孕。”
“在皇上一掌将公主打下高台时,奴婢看到清音拿衣裳盖住公主身子时便心生疑窦,长多了一个心眼。奴婢救不了小皇子,皇上,对,对不起……”忆起当日凤绾绾被血色浸染的情景,红衣突然泪如雨下,哽声道。
“她当时的情况是不是很危险?”凤倾城哑声问道,似也被红衣的失控感染了情绪,眼睛发涩。
红衣用力点头,擦干眼泪才道:“公主流了好多好多血,血崩之苦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公主生命力顽强,运气够好才逃过一劫。”
“为什么不告诉朕?”凤倾城双瞳幽黯如子夜,哑声追问。
“告诉皇上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奴婢把公主当成了半个主子,她说要做到不留痕迹,也就是不想给皇上造成任何困扰。由始至终,那只是公主一个人的事,她让孩子来到世上,又让孩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这都是公主的事,与皇上无关。奴婢想,这就是公主的心情。奴婢知道,皇上为了给贵妃娘娘一个完美的婚礼,彼此等了多年。说到底,公主会走进皇上的心里,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红衣退至一旁,轻声道:“奴婢人微言轻,只想恳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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