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 作者:明清时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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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树上的某个人，看了一眼也很快离开了。
牵着小竹的东方虎，一脸雀跃，他压根就忘记此时的他应该是在书房里乖乖地看书写字，增长知识，而不是没有经过娘亲的允许就跑出去寻找吃的，更不是顺便拉一个不知名的野丫头回来。
“你坐在这里等我，别乱跑，碰到我娘亲就糟糕了。”还没有大胆到将小竹领进自己的房间，深怕自己娘亲一个突然袭击，然后又少不了一顿巴掌，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被同龄人看到自己被娘亲打屁股实在是很丢脸的事情。
“恩。”不乱跑就奇怪了，小竹少不了在心中诋毁这对母子。甜甜地朝着东方虎笑了一下，迷得东方虎忘了方向。
三步一回头，那熊样真让人作呕，还是布拉更讨人喜欢。在潜意识中，小竹已经习惯了布拉的存在，并且还会竟然拿布拉与别人比较，只不过他自己压根就没有发现，或者是说压根就没有觉得有这回事。
直到那让人讨厌的男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小竹收起了那虚伪的微笑，眼中只剩下不屑以及厌恶，将被那人握过的手在衣服上擦拭了好久，手背变得通红了还是不满意。
“真是够了。”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这段时间早就看出了一些不对劲，只是没有想到爹爹隐瞒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件事情，活该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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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根就不觉得自己这么一个陌生的孩子出现在这个院子里面有什么不妥，更没有闯入他人生活圈的意识，小竹淡定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在院子里面的奴婢看到小竹，也没有人敢吭声，谁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夫人请过来的，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少不了又是一顿罚。
不过他们也因此忽略了一件事情，如果小竹不是他们主人请过来的人，放任小竹在众目睽睽之下闯入主子的院子，没少东西还算好，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估计连命都保不了了。
左看看右看看，上逛逛下逛逛，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小竹逛了个差不多，但是想要见的人还是没有出现。难免少了些许兴趣。
院子在王府的角落，如果不仔细观察，是不会太过于注意到的。难怪那么久，自己和娘亲都没有发现这里的秘密，该说自己的爹爹聪明还是愚蠢呢。是聪明的吧，不过自己更聪明，小竹呵呵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摸上脏兮兮的脸蛋，小竹压根就不在乎这张脸有多脏，男子汉大丈夫，长得漂亮算什么。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拔高的声音让小竹一个激灵，天啊，这声音可谓是堪比高公公。
转头一看，花枝招展一妖女，满头发簪发饰，也不嫌重，一看就是粗俗人一个。可惜偏偏当事人不当回事，还以为自己都漂亮。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知道我是谁吗？！”“逍遥王妃”手扶着额头，本来就很健壮，还佯装自己很娇嫩，真是够了。
“问你呢，哪家的小孩那么没有礼貌，你知道我是谁吗？！哈？！你哑巴了你？！”破口大骂了好几句也没有换来小竹一句回答，而且小竹的不屑完全写在了脸上，气的“逍遥王妃”扬起手就要扇了过去。
“啪！”响声倒是响起来了，但是那巴掌却是落在“逍遥王妃”的脸上。
所有的人都愣了，不管是扫地的，还是在修剪花花草草什么的，都定在一旁，心里为这名男孩的行为鼓掌喝彩，为他们出了口恶气，真是爽死了。
“狗杂种，竟然敢打我！”气急败坏的“逍遥王妃”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跟个母老虎一样要冲上前拽下小竹好好教训一顿。
“娘亲？？不要啊！”捧着一堆吃的东方虎回到原来的位置并没有找到小竹，不由担心了起来，当他找到小竹的身影时却看到自己的娘亲扑上前想要教训小竹。心一下子悬到了喉咙，也不顾不上怀中的食物，直接跑着介入到小竹和自己娘亲之间。
“小虎，给我让开，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不知好歹的狗杂种不可！”
“娘亲，不要啊！”
“别给我护着他，我今天不打死这狗杂种我就不信李！”一把拎起自己儿子，压根就没有了刚才的那份羸弱。
“还不知道谁才是狗杂种呢？！我呸，凭你这个母夜叉也敢称逍遥王妃，你以为个个人的眼睛都糊了屎啊！”压根就不理会疯起来的女人是如何的可怕，小竹继续火上浇油。
“你？？！”这下不只是“逍遥王妃”了，连带东方虎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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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跳下桌子，小竹插着腰大骂。
“真不知道你这女人有没有脸的，抢人家相公不算，还抢人家爹，这世道，天看地看，你以为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
“你都知道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尖锐，似乎有什么秘密正要被人戳破。聪明的奴婢们也都听出了点什么，只是没有确实的话是怎么都不能讲的。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在这一刻，他们才不管什么主不主子的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不是我爹，会看不清这件事情。再说了，就算我不说，我爹始终还是会听到真相的。你想尽办法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听说过当今的逍遥王妃叫做什么名字吗？”
压根就无视眼前那对嚣张的母子的眼神是如何的惹人讨厌，小竹用着天籁般的声音道出了魔鬼般的话语。
听到小竹这样一说，“逍遥王妃”再不知道小竹是谁这二十多年就是白活了。
往前两步，那双眼睛仿佛就要掉了出来，那双眼里面的怒火可是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小竹。
“你是那破鞋的儿子！”就是眼前这个人的娘亲，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害的自己要待在这个破院子里面忍气吞声，还不受这些个奴婢的尊重。
“逍遥王妃”知道那个抢走她一切的贱人叫做康玫，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根本就不认识康玫。
“你……”
“你说谁是破鞋？”低沉的声音从院子大门的方向传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来者的身上，恐惧地跪了下来。
“王爷，贵安？？！”
“王爷，你怎么过来了？！”一把放下东方虎，“逍遥王妃”连忙整理了自己的着装，然后很贤惠地跪在地上。
那假惺惺的样子让小竹看了都想吐。
“怎么？我过来还要你批准？”
“不是不是，王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王……王爷当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妾身只是觉得如果王爷能告知一声，妾身会……”
“够了！当初我让你进府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一个妾！”话语之间东方熙已经站到了小竹的身边。一手抚摸着小竹的头，这是东方熙从来没有对东方虎有过的亲昵。
恨恨地盯着那个头，东方虎如今可是恨死了小竹。
“可是……”东方虎的娘亲抬起头，那脸上写满了委屈，“不过怎么说，小虎也是王爷您的亲生儿子啊！让一个外人抢走自己亲生爹对自己的宠爱，王爷您觉得这对小虎公平吗？王爷您扪心自问，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即使你不认可妾身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孩子您可不能不认啊？？”
听了这番话，东方熙有些……突然间，一阵掌声从下方响了起来。
“说的真好听，比唱的还好听。”
“王爷，您要为小虎做主啊，有人竟然侮辱小虎是狗杂种，王爷，您要为小虎做主啊！”
“小君竹，你怎么……”不明白一向乖巧的小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的激动。低头看着小竹倔强的小脸蛋，东方熙突然觉得有股莫名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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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我想洗脸，现在！”抬头望着东方熙，小竹眼里写满了肯定。要知道，之前小竹不管别人怎么劝说，就是不愿意把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蛋洗干净，现在却突然间就自己提出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来人，端盘温水过来。”没有问小竹原因，在东方熙心中，小竹要比任何小孩子都来得重要。即便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是一直宠着他。
“是。”顺子看了王爷一眼，赶紧跑开了。在等待的过程中，所有人都安静着，谁也不敢打破这份安静。
舀起水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脏兮兮的脸蛋，小竹的动作轻柔而又缓慢。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白皙的小脸蛋一露出来，“逍遥王妃”的脸变得惨白，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而东方虎的眼睛变得通红，直到多年之后，他还是无法忘记当时自己的情绪变化。
“小君竹？？！”已经快要忘记了，上一次那么激动是什么时候，东方熙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把抱住小竹，深深地吻了小竹的脸颊。
“我不喜欢这张脸，是因为我觉得男人就应该长得像蒙古大汉一般，力量才是生存的优势。等待我见了我爹爹之后，虽然知道了长相与能力没有必然联系，但是我怪爹爹，怪他不要娘亲，怪他让娘亲受苦受累，所以我不愿那么早认他，也不愿娘亲知道这件事情。对娘亲来说现在这样子就很好，如果让他知道爹爹就是曾经弃她于不顾的人，我害怕她会迷茫，会做出我所无法想象的事情来……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不记得我娘亲的名字，不该冒充我娘亲，更不该说我娘亲的坏话！”
“小君竹……”东方熙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他的确活该，活该被小竹记恨，活该被人欺骗，活该错了心爱的人那么多年。
他万万想不到，康玫竟然早就是他的妻子的事实。好想告诉她，但是又很怕她知道，如果真的如同小竹想象的那样，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会是这样子呢……你骗人，你骗人！！！”小环无法想象自己的美梦就这样被残酷的现实给击败了。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这么巧，竟然让康玫又遇上了东方熙，对，她记起来了，那个女人的确就叫做康玫，只是大家都不这样喊，经过时间的掩盖，自己也早就忘记了那么一个普通的名字。
如果小环不说话，那么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存在。
生平最讨厌被人欺骗，东方熙温柔的双眸在触及小环和东方虎……不对，已经不能称之为东方虎了。东方熙温柔的双眸在触及小环及其儿子的时候变得异常的冷冽，辛辛苦。苦隐瞒的秘密竟然是谎言，怒气已经不是平常可比。
“拉下去，小的充军，大的拉到军妓营集合，永世不得踏入中原领土，否则，处死！”
“不？？不要！”惊恐到极点的声音被人截断，不知何时到达的侍卫扛着晕死过去的大小二人往外走去。
抱着小竹，东方熙乐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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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福婶提着菜刀慌忙冲进主院呼喊康玫的时候，康玫正准备出门给小竹送吃的。
“福婶，你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先把菜刀放下，别伤了自己。”
这时，福婶才意识到自己一路都干了什么蠢事，难怪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冲着自己大喊大叫，还以为他们跟自己一样受了什么刺激。……不过，看到自己提着把菜刀，是人都挺受刺激的吧？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王妃，不得了了啦，你赶紧跟我走吧，王子被人带走了，你赶紧给我过去吧！”想起那个可恶的混小子，福婶恨得牙痒痒的。明明都是小孩子，怎么有的孩子那么惹人喜欢，有人孩子却如此让人厌恶呢。
顾不上别的事情，叫菜刀丢到地上，福婶就领着康玫等人离去。
康玫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怕自己受了刺激，会影响肚子里面的孩子。小竹那么乖，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小竹还想当哥哥呢。康玫，别自己吓自己，没事的！
握紧拳头，康玫一边跟上福婶的步子，一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还没有走进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东方熙和小竹的声音。巨大的疑团笼罩在自己心中，康玫让所有人都安静不做声，站在门口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小竹，你没事就好！”东方熙抱着小竹走了出来，在门口转弯处看到了康玫。两人诧异地说不出话来。他们不知道康玫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听了多少该听和不该听的事情。害怕和恐慌萦绕在两人的心头，他们只能安静地等待着康玫告诉他们些什么，亦或者说是期待着康玫告诉他们些什么。
“回去吧。”康玫谁都不怪，她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即便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做些什么。现在这样子就很好，小竹，是东方熙的儿子，而自己，是东方熙的妻子，这就够了。
原本不是很大的肚子到了七八个月就大了起来，把再一次要当爹的东方熙给吓到了，连忙请了一群御医过来，结果竟然得知康玫怀的是两个小孩，可把小竹给乐坏了。小竹觉得，他一定会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弟弟妹妹。
“娘亲，你说弟弟是大的还是妹妹是大的呢？”双手撑着下巴坐在床边，小竹笑得很灿烂。康玫这两天就要生了，由于肚子太重，这两天大部分的时间康玫都是躺在床上的，偶尔东方熙会扶着康玫出去走几圈。
“不管弟弟是大的还是小的，你都是他们的哥哥。”康玫摸了摸小竹的头，小竹干净的脸蛋简直就是东方熙的翻版，康玫就不明白了，之前自己怎么会没有联想到呢，自己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娘亲。
“娘亲，柳叔叔昨天又过来让我去应付他爹娘了。我今天不想去，我想陪着娘亲。”自从知道小竹是如此长相的孩子之后，柳絮飞更是将小竹捧在手心。每次看到小竹，他就想起了当年的东方熙，更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竹可以将自家的爹娘哄得头晕脑胀，忘记自家儿子的婚事。
康玫莞尔一笑。
“小竹乖，娘亲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你不喜欢柳奶奶和柳爷爷吗？你就当去陪陪他们，而不是应付他们呀！”
“可是我怕错过弟弟妹妹出生……”小竹很犹豫，因为他还是很喜欢柳奶奶和柳爷爷的。
“那你可以跟柳奶奶和柳爷爷说明，告诉他们你希望第一时间看到弟弟妹妹，而不是不喜欢他们而不去找他们呀。娘相信柳奶奶和柳爷爷会理解你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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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小竹嘟起小嘴想了好久，才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待会去跟柳奶奶和柳爷爷他们说。”
这些年，小竹一直是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可以说，没有小竹，就没有今日的自己，除了血缘，更多的是羁绊。
自己是何等的幸运，能拥有这样一个可爱乖巧的孩子。没有恨，真的，没有恨，上天对自己是公平的。
“对了，小竹，你是不是很久没去见皇后奶奶了？”
“我不想见她，我还没有原谅她呢？”对于娘亲的遭遇，小竹是诸多的不满，自己的娘亲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呀，为什么还有人要对娘亲那么坏？！说到底，最坏的还是娘亲的家人，哼，千万不要让自己看到他们，不然非得整死他们不可，哼，那么坏。
“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不能怪……”
才进门，就看到自己那乖巧的儿子不满地嘟起嘴巴，粉粉闪烁着光亮，怎么看都是小美人一个，难怪他会不喜欢这长相，的确是漂亮了一点，甚至比自己曾经还要妖娆上几分，以后说不准会是……对了，那个布拉。
“小君竹，谁惹你不开心啦？”一把抱起算不上什么重量的小竹，揉着那柔软的头发，东方熙满是柔情，这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生下的孩子啊。
伸手拨开爹爹蹂躏自己秀发的大手，今天好不容易让娘亲为自己整理好的头发就这样被弄乱了，呜呜，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能让娘亲再帮自己整理一次头发。
“都是你宠的，小竹不愿去见皇后，这可怎生是好。”一抹忧愁集中在眉间，康玫可没有东方熙和小竹那般乐观。
抱着小竹坐在床边，那温柔到可以掐得出水的双眸眼中只有康玫的存在，这可羡慕煞了多少女子。但是同样一双眸子，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却是截然不同的。
也不顾还在在场，隔着小竹，东方熙吻上了康玫的嘴唇。
“阿茹娜和托拉来信说过年之后就过来看你，托拉还说了，让你养胖一点，要是让她看到你瘦了一分，她就搬过来住。”
“呵呵，我觉得她要是过来住，那整家子人都要过……唔……”闷哼了一声，康玫的额头突然冒起了小汗珠。
这可把两个男人……呃，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给吓到了。
“御医？？！”
“砰！”抱着小竹，东方熙来不及问康玫是什么状况，径直就冲了出去，而后不到半刻钟，两个御医被人领着衣服丢进了房间。
经验丰富的御医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呀！王爷，王妃这是要生了，你把老臣一个男人拉进来有什么用，赶紧去找产婆呀，看样子可是快要生了呀！”
风来了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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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御医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踱步走出去。
他们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康玫还不至于那么快就能剩下孩子，再说他们也不能待在这个有产妇的屋子里面，所以他们很快就出去了。只是在靠近门口的时候，差点被一阵凛冽的风给绊倒。
果然，逍遥王的速度不是盖的。好心地为里面的人关上门，隔绝外面那些好奇的眼光。一把要抓住想要溜进去的小竹，无奈小竹人小灵活性大，一个侧身还是溜进去了。御医的手停在门上半刻，最终还是决定关上门，里面的事情还是交由逍遥王解决吧。
产婆落地的姿势稍稍比之前两名御医要好上一些，但是落地那一瞬间还是觉得晕乎乎的，差点就找不到方向。扶住额头，被动来到床边，看着脸色不好的康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了。
能不清醒吗？再不清醒出了意外项上人头可真的会不保。
“王妃？！能听到老奴说话吗？”
“可以。”尽管肚子的疼痛让康玫说起话来有些吃力，但是康玫深知，越是在这样的时刻，就越要保持清醒。
“那就好，王妃您不要担心，按照老奴说的去做就好了。现在你最重要的是保持体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尽管跟老奴说。”一把掀开盖在康玫身上的被子，却突然间睁大了双眼，“王爷？！您怎么还在这里？！女子生产的地方男子是不可见的，这是不吉利的。王爷您就出去外面等待吧，这里有老奴呢。”
“爹爹，娘不会有事吧？！”小竹眨着天真无辜的双眼，拽着东方熙的衣袖，小声地询问，深怕声音过大会影响到娘亲。
“王子您怎么可以进来呢？！”天啊，这可是产婆当了那么多年老婆子以来遇到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女子生产的过程可是会折煞男子的寿命的。
“我可以帮忙。”
“你负责好你的事情就好了。”东方熙紧握着康玫的手，在这个时候，他断然不会离她而去的。
“……唔，你不用……”康玫侧头想要劝说一句，可是看到东方熙那有些扭曲的表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么一个男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爱呢。
紧紧握住，却不敢太过于用力，看着康玫那硕大的肚子，东方熙煞是担心。
“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
“恩。”
“娘亲，我也要在这里，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小竹另一只手搭在爹娘紧握的双手上，脸上写满了坚定。
望着这样一家人，产婆一时愣住了。她接生过不少的家族的孩子，可是每一次都是女人静静躺在床上受罪，即便男子再怎么爱女子，也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和性命开玩笑，每一次都只是说几句好听的话就站在屋外等待。若是真心喜欢女子，也许生下男孩女孩都无所谓，可是若是那般的虚伪，那么则是母凭子贵，母凭女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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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种实际行动才是人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青梅、红兰，来了没？”产婆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嫉妒而突然间大声呼喊，而是因为康玫下半身涌出来的羊水。
“来了来了？？！”
硕大的房间里，几个人忙忙碌碌地准备着一切工作。康玫靠躺在红色的大床上，双腿架在备好的支架两侧，这个姿势方便她用力。
脱去康玫下半身的衣服，将上身的衣服挽起至胸部。小竹很乖巧地为娘亲擦拭着汗水，默默地为娘亲加油。
康玫的羊水破了，但还是没到正式生产的时候，阵痛越来越剧烈了，康玫额头冒出的汗水变得频繁。东方熙紧紧握著康玫的手，康玫咬着唇瓣，尽量不让自己叫出来，她觉得，要是自己喊了出来，痛苦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看起来随时可能会晕倒的男人。
呵呵，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