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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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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月对这里显然很熟,她先和一位和尚添了香油钱,把灵枢和白蝉引见了,就跪在佛前祷告。
    白蝉听说这儿可以求姻缘后立马也加入了念经的队伍。
    两人都在拜佛,灵枢则闲着在四处晃晃,摸摸金像,和和尚们聊聊天。千年古刹呀!放到现代可是物质保护遗产。
    她晃够了,那两人还没完事,她索性到边上的小桌边上坐下,与和尚们一块儿喝茶。
    茶喝到一半,大殿里进来了另一行四人,三女一男,四人皆衣着华贵,举止不凡。
    灵枢也是无聊,目光就在这四人身上打量起来,三个女人不认得,两个年长一个年幼,看装束肯定是富贵人家。
    她目光转转,落在其中唯一的男人身上。那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弱冠青年,面容清秀,五官精细,微微含笑,身段高挑,举手投足极为秀气,看起来温文尔雅,显然家教甚优。灵枢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住了良久,也思索了良久,倒不是因为她被这男人的样貌吸引了,而是他……很眼熟,在哪儿见过呢?
    苏月念经完毕,回头发现了来者,礼貌的迎了上去:“宋夫人、宋少爷。”
    来的正是刚才从宴席上散了离开的宋夫人和宋青,还有许夫人和许芸。
    送夫人今天把宋青带去宴席,本来就有意给儿子做媒,却被苏家捷足先登,好在苏家把这门亲事给崩了。
    宋夫人当机立断,邀请许夫人和许芸来灵隐寺游玩,许夫人正想出来散散心,也就应允了。
    “苏月呀,你怎么会在这儿?”宋夫人认得苏月,“我来介绍,这位是许夫人,这是许小姐。这位是苏家唯一的嫡女,苏月。”
    许夫人一听对方姓苏,好感就失了大半,好在苏月温文有礼,她也没表现出来:“你好。”
    “我是和妹妹,还有白小姐一块儿来的。”苏月示意灵枢过来,“这是我家十一娘灵枢。”
    白蝉也走了上去:“诸位好。”
    灵枢的目光依旧落在宋青身上,她还是觉得他很眼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宋青回以热情的笑容:“好久不见。”
    这个笑容让灵枢一瞬间的恍惚,蓦然记起了初来西河郡的马车上,那个热心的、笨笨的、害羞的书生。
    当初他还曾给她指路,又好心告诫她不要去苏家。
    记忆中的脸和眼前这张脸慢慢重叠在一起,她心下飘起些异样的情绪,也勾了勾唇角:“好久……不见,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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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将出场重量级人物,能猜到是谁咩?





     064 诊病
    更新时间:2013…4…30 19:01:15 本章字数:8613

    这两人一来一去,其他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爱欤珧畱宋夫人略皱起眉,道:“阿青,你认得苏小姐?”
    宋青道:“娘,你有所不知。儿子从国外游学回来的路上,曾有幸与灵枢同坐一辆马车。她在路上救了一个重病在身的孩子,医术了得,十分令人钦佩,我们也由此结识。”
    提起那段往事,他的脸上浮起柔软的笑意。
    他一直把那件事记在心底,也一直都记着灵枢:“当日匆忙告别,事后我曾去苏家拜访过,却被告知苏家并没有灵枢这个人……随后不久,我再次离开了西河郡,近日才回来。真是阴差阳错,到这个时候才得以重逢。”
    宋青口中拜访的时间应当是灵枢在落霞村的时候,那时候苏家仅有锦娘知道她的存在,宋青打听不到再正常不过了。灵枢心下不由有些意外,没想到宋青还曾来打听过她。那时她对他也颇有好感,不过对他的信息仅知道一个“宋”姓,而城中的宋姓家族并不少见,她无法和他联络,只当两人有缘无分了。
    宋青慢慢描绘着过去之事,宋夫人的脸色由平静渐渐变得有些难看,许夫人更是满脸的不悦。
    反倒是许芸多看了灵枢几眼,女子懂医,很少见,居然还是这么美的女子。
    灵枢察觉周围几束恶意的目光,又看宋夫人和许夫人的脸色,加之身处清凉殿,也对眼下的状况猜到十之八九了,便客气的回答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宋公子也无需记挂于怀。时候不早,我们先下去,诸位请自便。”
    宋青一愣,不明白灵枢为何这么冷淡,想说话,却被宋夫人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灵枢三人出了清凉殿,沿着千级的石阶梯走下去。
    白蝉嘴巴停不住,道:“灵姐姐,你怎么对宋公子这么冷嘛?宋公子可是一表人才耶!模样好不说,又是郡长大人的嫡长子,曾周游列国,见识广博,人又好,和他几个弟弟大不相同,在咱们西河郡的排的上号啦。今年他到了弱冠之年,特地从外国回来,估计也要开始接手他爹的路从政了。按照西河郡现在都是世袭的情况,以后很大可能他会继承他父亲的位置。怎么样也称得上是乘龙快婿了吧?”
    灵枢默不作声,她才对乘龙快婿没兴趣呢,别惹上一身骚就好。宋家和许家明显是想结亲,要是因为她崩了,这罪责她可担不起。宋青虽好,能做个朋友是好事,却没必要因为他惹上麻烦。白蝉见她好像半点兴趣也没有的模样,又道:“看样子你们苏家和许家的姻亲没成,恐怕宋家要后来居上了。”
    “随便他们。”灵枢扯开了话题,“现在去哪?”
    “去锁桥。”苏月早有打算,“我一直没有勇气去,今天你们俩陪着我,刚好去许愿!”
    灵枢莫名道:“去什么地方还需要勇气?”
    半个时辰后,站在锁桥面前,才明白了苏月口中的勇气——眼前是一条横跨两座山间的巨大铁索桥。
    让人胆战心惊的是,铁索桥的左右两边没有扶手,只有大约一米宽的桥体,霸道的横跨山间,仿佛从云中而来,穿破云霄而去,因为山间云层缭绕,视线所及只有十几米的可见范围,再往远看就是雾气蒙蒙了。
    桥下是灵隐寺的万丈悬崖,这种桥也不知道是谁建造的,踏上去不就是变相的求死么?
    这儿人不多,大约十几个,个个都是满脸踟蹰的守在桥头,有人站了半点,乖乖下山了,有人爬出去不过一眨眼,又缩了回来。灵枢看了一刻钟,也没一个人真的爬出去的,看来这东西的确很有威慑力啊!
    “看见桥上面挂着的一个个铃铛了吗?”苏月的脸惨白惨白,声音还有点抖,“这个铃铛是空心的,里面能放一个心愿。按照传说……能把这个锁挂的越远,这个心愿就越容易达成!”
    “这么扯?”灵枢站在离桥五米开外的地方,压根看不到苏月口中的铃铛。她趴下身子,小心翼翼上前一丁点,用手在桥上摸索几下,果然摸到了一个个系在铁索上的铃铛,是六角形,约么巴掌大小。这得多胆小才会把心愿悬在这种压根不用踏出去就能系到的位置上呐?可是,前面也太危险了,一不留神掉下去的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至于为了许个心愿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吗?
    灵枢缩回了身子,后退几步,“月儿,你确定你要去送死?”
    “什么送死!”苏月还在嘴硬,“我就这么爬出去一点点、一点点,把我的心愿挂上去。”
    灵枢重重点头:“很好很强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你快去吧,我会帮你通知苏夫人的。”
    苏月被她说的要哭了,委屈道:“灵枢,我是让你过来给我打气的,你别这么丧气好吗!”
    等你真的摔死了才丧气。灵枢耸肩:“我什么也不说,随便你,你爱怎么就怎么。蝉儿,我们去那边歇着。”
    灵枢回头一看,哪还有白蝉的踪迹。她叫了一声蝉儿,往大殿里跑去,才发现她居然已经在庙里去求愿了!
    这儿求愿都得先在大殿里许愿,经过大师开光,放入特制的铃铛,挂上铁索桥,才算完成许愿的整个过程。灵枢无奈的入了大殿,凑到白蝉身边一看,她正在一块像龟甲的方片上写自己的心愿,上面写着:“嫁给苏墨。”
    真没追求。灵枢在心里嘀咕。
    苏月也跟着走了进来:“灵枢,你也许个愿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互相打气!”
    “哈?我就不必了吧……”
    这时大师也拿了两片龟甲递给她和苏月,灵枢接了揣在手心里,犹豫不决。
    苏月径直提笔在方片上写字:“唯愿君心如我心。”
    果然女人的心愿都是某个男人吗!
    许是被她们俩这种热情的态度感染,灵枢也不由动了心思,她想了想,写下,“一品御医。”
    白蝉无语:“姐姐,你真奇怪!连许愿都是当大夫……”
    灵枢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喜欢的人还没出现呢。”
    她的确想不出更好的心愿,是因为人生太没追求了么?
    白蝉眨眼,眼睛一闪一闪的:“是吗?我以为姐姐也喜欢阿墨,对阿墨,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温柔呢!”
    苏月一愣,看看灵枢,又看看白蝉,生怕她们俩突然吵起来。
    灵枢微眯起眼:“哦?如果我喜欢他,你怎么办?”
    白蝉笑眯眯的挽住她的胳膊:“要是姐姐的话,你做大我做小。咱们一起把苏墨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你可真大方。”灵枢笑着敲了一下她的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要的,是一生一世的灵魂伴侣。”
    白蝉和苏月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何谓“灵魂伴侣”。灵枢微微勾起唇角,落落道,“我喜欢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人,年纪要大我一些,成熟、内敛、温柔、善良,关键是能理解我对医术的热爱,宠爱我,包容我,疼惜我。得失心不要太重,淡泊名利、垂帘苍生,能与我心灵融合。还有,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感情,决不能三心二意。”
    白蝉撅嘴:“姐姐,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灵枢笑道:“所以我不打算嫁人,等我这次把苏墨治好,拿了酬劳就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过我的小日子去。”
    苏月却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喃喃:“我倒知道有一个人,完全符合灵枢的要求。”
    白蝉道:“谁?”
    “不能告诉你们,他是我的梦想。”苏月径直拿着她的铃铛走出了大殿。
    “装神秘!我就不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男人!”白蝉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殿里只剩下灵枢,她拿着铃铛在手里把玩了半天,抬头望向大师:“大师,这个真的灵验吗?”
    这位大师就是刚才给她们三人开光的师父,约么四十出头,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他双手合十道:“全凭个人。”
    灵枢想了想:“写下愿望,就等于给自己定下目标,而能否达成这个目标全看个人的努力,大师,我理解的对吗?”
    这回,大师愣了一下,旋即道:“施主有慧根。老衲慧空,施主若将来想要皈依佛门,可来灵隐寺找我。”
    这回轮到灵枢发愣了,好奇怪的和尚!她不过跟他说了一句话,他就要让她遁入空门?灵枢迫不及待要走了:“多谢大师。”
    她拿着龟甲往外走了几步,又返回去,重新提起笔来。
    苏月和白蝉在外面叫唤:“灵枢,还不出来?”
    “来了,来了。”灵枢把龟甲塞进铃铛里,锁起,走出大庙。
    铁索桥前面依旧高高矮矮的站着十几个人,大多是年轻女子,互相推推搡搡,没一个人敢上去。
    苏月再次迟疑了,她没见过什么风雨,自然要胆小些。白蝉看起来比她镇定的多,可是抬脚才迈出一步又缩了回来,回头求救的看着灵枢。灵枢明白她的意思,呼了口气,“我先上吧,你们跟在我后面,受不了的时候就返回。”
    听说她要先上,围观的十几个人全后退了几步让出一条道,满脸希冀的看着灵枢。
    灵枢没有过多的犹豫,伏下身子,沿着铁索桥爬了出去,引发一阵尖叫声。
    白蝉紧随其后,虽然缓慢,却也坚定,苏月最后跟上,发着抖踩了出去。
    三个姑娘上了铁索桥,游客纷纷来看,慧空大师也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站在锁桥外望着。
    铁索桥看起来险峻,其实还真没摔下去过几个人。大多数人爬出去一两米都退回来了,哪会有危险。这座桥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心志坚韧程度,爬的越远的人心志就愈坚定,容易成大事,也愈容易看破红尘,皈依佛门——
    灵枢几乎是闭着眼摸摸索索往前面爬,风实在太大了,刮的睁不开眼,冰冷冷的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过。
    一路爬过去,能摸到手下高低起伏,想来都是前人挂在这里的铃铛。
    愈往前,索道愈平稳,铃铛也愈来愈少。
    灵枢咬着牙不断前进,直到脚下彻底成了木板,摸不到任何铃铛,她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她没有急着往下看,而是抓紧了铁栏的边缘保证身体平衡。
    她并不知道,身后的白蝉和苏月早就下去了,苏月一个手抖,铃铛摔下悬崖,她第一个返回。
    白蝉跟出十几米后受不了,也原路爬了回去。
    只有灵枢不知疲倦的一路爬出了数百米,来到了前人从未涉足的区域。
    稳定身体后,她才开始留意四周的景色。眼前层林尽染,云雾飘渺,远处的山林郁郁葱葱,像是一块绿色的幕布铺在大地上,抬起头,天空湛蓝通透,漂亮的让人心醉。而脚下,是无穷无尽的深谷,同样的烟尘袅绕,美不胜收。
    灵枢索性盘腿在桥上坐下,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心情大好。把铃铛挂在这里,如果有一天还愿了,她还能过来取回来。她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把铃铛挂上,长吁了口气。
    挂好铃铛,她小心的转回身子,继续往回爬去。
    爬到浑身都快散架,灵枢才看见白蝉和苏月的身影。
    她慢慢的爬上岸,这才觉得有点腿软,都不敢再回头看。
    拍拍身上的灰,抬起脸,看见白蝉满是泪水的眸子:“灵姐姐,我还以为你掉下去了!”
    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灵枢微微笑道:“中间空气不错。咦,慧空大师,你怎么也在。”
    慧空大师含着笑对她双手合十。
    走路下山,路上灵枢回想刚才的一幕才觉得后怕,手脚也十分酸痛。
    白蝉的马车停在灵隐寺的山门前,三人返回山门,上车,前方突然传来一群孩子的哭闹声。
    灵枢撩开车帘一看,灵隐寺的山门口来了浩浩荡荡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们衣服破烂不堪不说,脸上、身上也多是烂的,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这一群人,大多是女人和孩子,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他们想到灵隐寺讨口饭吃,却被看门的师父拒之门外。也有许多恩客在边上围观,指指点点却无人帮他们。
    灵枢放下车帘,脸色有点难看,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了。
    苏月叹道:“听闻就在我们西河郡周边,洛云郡和永曲郡起了战火,打得很激烈,死了许多人,大批的流民正涌入西河郡,这些肯定就是刚从外地流过来的流民了。灵隐寺平日收留了大量的乞丐,可是也不能无休止的收留下去啊,毕竟他们还是要招待客人的,这些人真是可怜啊。”
    白蝉也目露哀色:“我看她们好像身上都烂了,姐姐,你要不要去给他们看看病?”
    灵枢闭上眼,略显冷气:“我看不过来。”
    白蝉难过道:“唉,也是,这一群至少三十几个,一个个看病的话得看到什么时候?我下车去给他们些施舍吧。”
    苏月道:“我也去。”
    灵枢无动于衷。
    白蝉和苏月对视一眼,下了马车。
    白蝉把身上的家当都拿了出来,交给看门的师父:“师父,还请庙里熬一锅粥,布施给这些灾民吧!”
    小师父双手合十:“施主不要误会,不是我们庙里不愿意救助灾民,舍不得一锅粥,而是布施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灾民们徘徊在灵隐寺不愿离去,我们庙里无法承担!”
    苏月则走到了乞丐中间,把手上的玉镯脱下递给了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
    一群乞丐们齐刷刷的对着她跪下了,感激的连连磕头。
    灵枢放下车帘,听着白蝉和小师父说了半天,小师父终于答应给乞丐们布施。
    两个姑娘返回马车,马车哒哒哒的启程,回去的路上,三人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谁也没再说话。
    “小姐,可回来了!老爷等着你们吃饭呢!”
    苏月轻轻咳嗽几声,恐怕是今天在铁索桥上染了风寒,“我回去换了衣裙马上来。”
    灵枢也回墨灵苑换了衣服,便来到宴客的主厅吃饭。
    这个宴客厅,灵枢只在第一次来苏家时来过一次。现在坐在主位上的是苏云海和苏夫人,其他人也各自坐好,灵枢和苏月行了礼,在女客那一列坐下。灵枢落座后就往对面扫去,看见苏墨已经入座,正望着她。
    她对他笑了一笑,苏墨也冲她略一颔首。
    二夫人发现苏朗不在:“三少爷呢?”
    苏云海道:“不要提那个逆子!我已经将他打发去了幽云,现在就在路上了。”
    “什么?!”二姨娘吓白了脸,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老爷,三少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走他?”
    “说了不要提!”苏云海低喝一声,二夫人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面无血色的坐下。
    苏娆也是脸色惨白,碍着父亲在怒头上,也不敢作声。
    灵枢猜到白天的事肯定会让苏云海生气,却没想到苏云海会气的把苏朗赶走。现在外头兵荒马乱,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丢了性命,就算他安安稳稳的到了幽云,没个两三年也别想回来。灵枢对他一点也不同情,当初他还险些强暴她,现在这样,也算咎由自取吧!赶走了苏朗,也就变相打击了苏娆,日后苏娆的日子也难捱了!
    苏月就坐在灵枢身边,闻言难掩面上的喜色,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灵枢连忙偷偷推了她一下,她才收敛了些。
    苏月一向最是内敛,怎么听到苏朗被赶走的消息高兴成这样?
    苏朗似乎也自觉失态,转开了话题问道,道:“爹,哥哥为什么没有回来?”
    “他手头的事情放不开,大概要等两个月才有空回来。”
    提起大儿子,苏云海的脸色好看不少。大儿子是他的骄傲,子承父业,光耀门庭。
    他的目光又落在苏墨身上。苏墨巍然的端坐着,背脊笔挺,目光沉静。
    倒颇有他哥哥的风范!苏云海的脸上浮起了笑意,心情舒畅不少,又转眼看向对面的灵枢:“灵枢,听闻你在西河郡这一年多治了不少病人,富商王钦还特地写信给我感谢你。”
    还有这事?王钦病好之后送了她不少礼,没想到还特地写信给了苏云海。
    灵枢谦逊道:“只是尽微薄之力罢了,不值一提。”
    “不骄不躁,很好。我越看你越像你姑姑。”苏云海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之意,“阿墨的病情如何?”
    这一问题问出来,大厅里几人的目光都挪到了灵枢身上,神情各异,各怀鬼胎。
    苏墨的哑疾是压在所有人心头的一块巨石,对有些人来说,他希望苏墨的哑疾赶紧好起来,好替父分忧,有些人却是生怕他能开口说话,麻烦就大了。
    灵枢站起身道:“灵枢无能,少爷至今仍不能开口说话。”
    自上回苏墨答应给她看病以来,她给他诊过三次病,结果都……不容乐观。
    苏夫人道:“灵枢和阿九在一块都快两年了吧!为何毫无进展?”
    灵枢低下头:“是我学艺不精。”
    苏墨急了,差点就站了起来,被身边的徐静给紧紧按住,低声:“少爷,别急!”
    苏云海摆摆手,沉着嗓子道:“你不用愧疚,这件事错不在你。我游历天下,遍访名医,任何人给我的答复都是……他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了。就算治不好,也怪不了你,只能怪阿墨没有这个命。”
    不少人偷偷吁了口气。
    苏云海长叹一声:“我和他母亲都能说话,为什么他偏偏不能说话?原因查出来了吗?”
    灵枢表情微变:“原因我也仅仅是猜测。”
    苏云海到:“你说。”
    “我给少爷检查,发现咽喉有烫伤,还有息肉。所谓息肉——”
    灵枢看众人都听不太懂的样子,又开始解释:“就是咽喉部位遭受损伤之后愈合,长出来的新肉。这种息肉生长不规律,且极为稚嫩,容易破损,造成反复的伤痕,长期以往,咽部就会慢慢失去吞咽和说话的能力。据我的推测,少爷的嗓子是被烫伤……烫伤致哑,又被息肉阻压声带,导致无法说话。”
    苏夫人用一句话就概括了灵枢的话:“就是说被烫成了哑巴?”
    “不仅仅是。”灵枢舔舔唇,声音轻而缓慢,“通常的烫伤,是喝热水,饮用热汤,等等。即便被烫伤,顶多是嗓子疼。因为喉管这一块的粘膜生长修复能力极强,想用热水烫成哑巴的可能性为零。”
    苏云海看出灵枢心里早有决断,道:“灵枢,你就直接把结果说出来吧!”
    灵枢沉默了片刻……说出来?这个推断,她连苏墨也不曾告知。
    可是,必须让苏云海知道他儿子曾经遭受过什么。
    她下定了决心,缓缓道:“嗯……据我推测,少爷应该是服用某个温度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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