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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果·俊男坊(全集+番外)-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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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宫雪不管怎么跑,也丢不掉他们,又不知瑾睿对自己下了什么毒,又急又怕,只盼尽快绕到外面,借那两万大军之势,擒了瑾睿,再作打算。
然出了后山,入眼却是弈风和末凡坐在一声青石上摆了棋盘对弈,而玫果却抱了一个果盘依在青石边剥葡萄吃。
她的另外几个夫侍分别站在青石边观棋。
他们不远处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排铁骑。
而她自己的那两万大军,却横七竖八的密密麻麻的倒也一地,能见之处,满满铺了一地。生死不明。
到了此时,她知道要逃已是不能,运气在手上,乘他们不备之时,将峨嵋刺掷向玫果,只求杀了玫果给自己垫底。
不料手腕刚动,明明专心下棋的弈风飞快的扣了三箭在手,拉了弓,三箭齐发,左右两箭分别贯穿她双臂,将她钉在地面上,中间那箭射落她掷出的峨嵋刺,继续前飞,射进她没受伤的那条腿,将她脚筋射断,再也动弹不得。
玫果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全无惊吓之色,将手中葡萄递于收了弓的弈风,
弈风也不拒,含了葡萄接着下棋。
寒宫雪看着他们这一副和家欢乐的平和景象,气得瞪得双目迸裂。
玫果将手中果盘塞给一旁边的离洛。
离洛顺手接过,两眼不离棋盘,单手摘了葡萄丢进口中。
玫果跃下青石走到寒宫雪面前,也不管弈风的前上是否带勾,连边带肉的从她身上拨出,随手掷了,一手拖着瑾睿,另一只手牵了佩衿道:“我们可以走了。”
两个护卫上前拖了痛得全身抽搐的寒宫雪走在他们前面。
弈园外已备下一辆大型马车。
护卫将寒宫雪丢进车箱一角。
玫果三人相继上车,于她对面坐下。
寒宫雪强忍着痛,瞪着玫果,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玫果面无表情看着她,“带你去看雅儿。”
寒宫雪倒吸了口冷气。
这时突然觉得臂上奇痒,艰难的伸手去抓,哪知一抓之下,竟边皮带肉的抓下一块,钻心的痛传遍全身,她一声惨叫,差点没晕死过去。
等疼痛稍减,瞪向瑾睿。“你对我下的什么毒?”
瑾睿冷冷的看着她,“你无需知道。”
寒宫雪眼里喷着火,“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瑾睿冷萧萧的看着她,却是不言。
佩衿笑呤呤的看着她,“你还是少说话,留着精神慢慢享受。”
寒宫雪哼了一声,钻心的痒又自身上传开,强忍着不去抓挠,可那痒却如噬骨一般一波强似一波,到得后来再也无法忍受,只得去抓挠,一抓之下,又是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块,痛如骨髓。
几下下来,神情已是极为委顿。浑身抽搐得只有喘息的力气,然身上的痛痒却是越来越强烈,痛晕过去又痒醒过来,片刻不得安宁。
瑾睿三人,只是冷眼相看,眼里只有快意,并无不忍之心。
寒宫雪又一次痒醒过来,再也没了气焰,哑声求道:“杀了我,求你们杀了我。”
玫果三人只是不理。
直到了燕山山顶,瑾睿和佩衿将雅儿坟前的野草除去,又添了新土,才令人在雅儿的坟前另挖了个坑,将已经被她自己抓得皮开肉烂处处见骨的寒宫雪埋进那土坑里,只留下头在外面。
打发了护卫到山下等候。
他们三人给雅儿上过香后,跃上树稍坐下,闭目养神。
树下传来寒宫雪一声声历声惨叫。
直到三更时分,寒宫雪才慢慢没了声音,到底是痒死的,还 是痛死的,就不得而知了。
瑾睿和佩衿带了玫果跃下树,查过寒宫雪的确是没了气息。
佩衿才招来一道雷电,将寒宫雪正飘出体外的魂魄击得粉碎,让她再无回天之术。
在下山之际,玫果回头望了望,见不知从哪儿窜来一只野狼,正在啃食寒宫雪的头额。
不禁打了个寒战,忙回过头不敢再看。
第142章 不能生育
新都……
玫果看着瑾睿慢慢抽出银针,急问道:“有起色吗?”
虞瑶紧依在姐姐的轮椅前,关切的望着瑾睿,“瑾睿啊,有什么就直说,皇姐这腿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瑾睿淡淡的看了玫果一眼,并没有多的表情,突然手腕一翻,极快的向太上皇腿上某处扎落,手落手起,已拨出银针。
太上皇一声惨叫,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珠。
虞瑶抢上前一把推开半跪在太上皇轮椅前的瑾睿,怒斥道:“你大胆……”
瑾睿脸上仍看不出喜乐,依然清清冷冷,默默的收拾了银针,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出太后寝宫。
虞瑶对他的无礼,想怒,从底底升起的却是一阵冷,火却是发不起来。
玫果看了母亲一眼,满面的委屈,追着瑾睿去了。
太上皇怔看着瑾睿修长清瑟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才回过神,“我的腿有知觉了。”
虞瑶一愣,收回望着殿外的目光,看向太上皇,张了张嘴,半晌才合了合拢,“我竟然没有想到,我错怪了瑾睿了……”说完又看向门外,“你说这孩子,都是做爹的人了,这性子怎么就不能柔和一点。”
太上皇喜滋滋的揉捏着自己的腿,“他这点年纪便经历过这许多事,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虞瑶叹了口气。
玫果随着瑾睿出了太后殿,才快跑两步,拽住他的一衣袖,“瑾睿,对不起,我娘错怪了你。”
瑾睿侧脸看她,脸上并无愠色,“你知道我不在意。”
“但我在意。”玫果殃殃的看着自己脚尖,她一点都受不得她的夫君受委屈。
瑾睿垂了手,在她的小手滑下之际,拽住,“回去吧。”
二人出了皇宫,不回弈园,却去了瑾睿开的医坊。
自迁都以来,三国各自为政,玫果性子懒散,极少去参于政事,偶有不得不上朝之时,也总是哈欠连天,虞瑶慢慢对她也失去了耐心,由着她闲逛。
玫果得了自由,便纵着瑾睿在这新都开了医坊,而她美其曰去探望夫君,去到后便趴在瑾睿桌边搭上一手,帮人看医。
虞瑶虽然觉得她这么整天混在百姓之中,有失太女的体统,说过几回,她都拿着去看瑾睿为幌子搪塞,时日一长,虞瑶也睁只眼,闭只眼懒得过问了,她干脆大模大样的在瑾睿的医坊给自己加了张桌子。
虽然朝中大臣众多意见,不过这么一来,反深得百姓爱戴,虞瑶反说不了她什么不是,只能叹息生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只得把心思放在了小馒头身上。
小馒头年纪虽小,却被三家皇室看重,终日徘徊在三国朝中,小小年纪便难得空闲,只得每日清晨和傍晚时分来给母亲请安。
开始时,玫果十分心疼,几个月下来,也慢慢习惯了,谁要当初是她把儿子卖出去的呢。
进了医坊,意外发现,本该在朝中办事的末凡坐在瑾睿的桌案边,带来的居然还有瞳瞳。
瞳瞳见了玫果,从末凡膝上跳下来,直扑玫果,直到玫果将她抱了,才扭个头叫了声爹爹。
瑾睿对小馒头百般宠爱,对瞳瞳却很是严格,见了她,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玫果有些不满的一扁嘴,还没来得及埋怨,瑾睿已望向末凡,“有事?”
末凡也不客套,“有点事,可有空?”
瑾睿扫了眼,等着的病患,玫果忙道:“有我,你去吧。”
他这才随了已经起身走在前面的末凡一同离了医坊,走向后院小河边,到了一棵柳树下,才停了下来,望着脚边淌过的河水,等着末凡发言。
末凡负着手,看向瑾睿清冷的侧面,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这么安静,从未变过,“果儿上次难产,身子亏虚,不能生育,如今她身子恢复的也甚好,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
瑾睿望着清流澈见底的河水,默了半晌,才道:“不是没有希望,是我害怕。”
他永远不会忘记,玫果在鬼门关走过的那一遭。
末凡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说,你配的那副药,或许可以让果儿怀上身孕,但可能有危险?”
瑾睿轻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末凡深吸了口气,“那还是算了,对他们不公平就不公平,也只能这么着了。”
瑾睿‘嗯’了一声,“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开凡顺手摘了片柳叶在手中把玩,“再走走吧,许久不曾与你这般走走。”
瑾睿将目光从水上移开,“也好。”
玫果刚打发了几个病患,闲着没事,提了笔画小人逗瞳瞳玩。
见她的贴身侍女神色慌张的从门外进来,皱了皱眉,“宝珠,你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宝珠绞着手指,去给她倒茶,“没,没什么。”
这个宝珠是玉娘两年前收留的一个孤女,为人十分老实,后来小娴没了,玉娘便将她分到玫果屋里服侍。
她梳得一手好头,加上憨厚老实,从不多嘴,深得玫果喜爱,便提上来顶了以前小娴的位置。
算下来,在玫果身边已有一年,对她的性子也算十分了解,如果没事,哪能这般慌张神态。
玫果搁下手中笔,脸色沉了沉,“宝珠,到底什么事?”
宝珠很少见玫果对她沉脸,心里顿时慌了神,“末公子,说不能让小姐知道。”
她不说还罢,这么一说,玫果更想知道,将瞳瞳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向宝珠招招手,“过来,坐下。”
宝珠不敢不听,只得蹭到玫果身边坐下。
“末公子有什么事不让我知道,你尽管说,我不会让他知道。”
宝珠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小姐知道反而好些。”
玫果愣了愣,“到底什么事?”
宝珠向门外望了望,不见有人来,才凑到玫果耳边道:“我刚才到后面河边解手,听末公子和瑾公子说小姐上次难产,虚亏,不能生育。”
第143章 郁闷十五夜
玫果苦笑了笑,垂眸看着眼前的白纸上画的小人果然从那以后,从未再服过任何药物,而他们也并没有避忌怀孕一事,肚子这一直以来都没有动静。
她是从医之人,也就起了疑心,但这年代没有精准的仪器可以检查,也问过瑾睿,他总叫她不要多心,她才安下了心,哪知道他们竟独瞒他一人。
宝珠见她唇角带着笑,垂下的眼里却说不出的失望难过,心里一软,忙道:〃小姐,你别难过,瑾公子说有办法的。。。。〃说完才想起他们的谈话;说那方法有危险;忙住了嘴。
玫果双眸一闪,抓住宝珠的手,“他怎么说?”
宝珠摇了摇头,“小姐,那法子不行,瑾公子说有危险,都不敢给你用,所以你就别问了。”
玫果笑了笑,“是吗?既然有危险,也就算了。”宝珠见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松了口气。
玫果将瞳瞳唤了过来,问道:“瞳瞳,想不想吃麦芽糖?”
瞳瞳吃尽了宫中的精致糖点,民间百姓吃的麦芽糖却是少吃,一听娘亲说有麦芽糖吃,欢喜得直拍小手。
玫果取了些铜钱给宝珠,“难得瞳瞳出宫一趟,你带她去买些麦芽糖来吃。”
瞳瞳与宝珠本是极熟的,又听娘亲叫宝珠带她去买糖,忙扑到宝珠怀里。
宝珠爱极美得跟瓷娃娃一般的瞳瞳,说起麦芽糖,还是她以前在宫外偷偷买给瞳瞳吃的,不料这小家伙就吃上了隐,不时找她要糖吃,她扭不过瞳瞳,也不时的背着宫里人,买些麦芽糖给瞳瞳吃。
玫果撞到几次,知她喜爱瞳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所以这时叫她去买麦芽糖,宝珠也不多想,牵了瞳瞳小手就往外走。
反正出了医坊,对面街便有得买,并不用走远。
玫果等宝珠出了门,飞扑到瑾睿桌前,翻箱倒柜,结果一无所获。
气馁的坐在他书案后,目光落在桌角那一搁医书,灵光一闪,想他时不时的反复修改一个药方,然每次见到他俩,便不露声色的收起。
忙起身上前,翻开那叠医书,果然在里面寻到一个药方,上面所用药物果然大多是治疗虚寒不孕等症的。
将那药方记下,放回原处,起身按那药方配了副药。
重新坐回自己案前,不久见宝珠带着吃得打嗝的瞳瞳回来。
玫果看着天色,也近响午,将药包交与宝珠,只说是配了一副补药,要她先带回去叫人熬出来,送到她房里。
瑾睿配有补药给玫果补身,宝珠也不回多想,应着提了药包先行回了弈园。
玫果又坐了一会儿,才见末凡和瑾睿从外面回来,一同回来的居然还有为了白龙骑的事留在旧弈园的佩矜。
忙绕出书案,上前接住,“那边的事,可安置妥当?”
“已安排妥当,水村族人与附近百姓相处极是融洽。”佩矜接了她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白龙骑可还好?”玫果想起那日寒宫雪来袭之事,仍有后怕,如果不是他们事先早做准备,那日便是整个弈园的祭日。
“白龙骑当初食人虽然被迫,但时日已久,一时间难以重新驯化,黑龙骑将他们囚在后山,等时间长了,自然会慢慢恢复,你不用担心。”
玫果听他这么说才安了心。“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去用膳,你也辛苦了这么些日子,有赶了这么久的路,回去好好歇息。”说着牵着瞳瞳往门外走,回头问末凡,“你还回宫里吗?”
末凡跟在她身后。“不回了。”扭头问瑾睿,“一起回么?”
“回。”瑾睿视线扫过桌案那叠医书,微有沉吟,经不得佩矜催促,只得迈出门槛,随他们一同上了辇车。
是夜。。。。
瑾睿;佩矜;冥红;慕秋;离洛聚在院里摆了酒菜;喝点小酒;算是给佩矜二次接风。
离洛一只手撑了额头,另一只手摇着扑闪,拍飞一只蚊子,“末凡最是自私,谁不知那小妖精每到十五,最是放荡,每每到了十五,他便独自占着。”
冥红给他斟了杯酒,“就你话多,谁让他管这个家呢,再说他平日为国事任劳任怨,十分辛苦,也就这点私心,由着他去吧。”
离洛却不闭嘴,推了推身边的慕秋,挤眉弄眼,“好爱弈风为战事顾及不暇,不知道这事,否则,嘿嘿。。。有好戏看了。”
慕秋摇头一笑,端了手边酒杯一饮而尽。
佩矜拿了酒壶给慕秋倒酒,横了离洛一眼,“你就惟恐天下不乱。”
离洛撇着嘴角,委屈道:“我那有说错,末凡也就拿弈风没办法。”
冥红笑道:“他那地下王朝,哪个管朝政的不怕?”
说完用胳膊捣了捣慕秋,“你何时把地下王朝尽数接下,也威风下?”
慕秋眉头一皱,“这也开得玩笑。”
一直不言的瑾睿,望了望天边明月,“弈风也该在回来的路上,只怕明早也该到了。”
离洛扇子的兴致也没了,“他这一回来,明晚又没我们的戏了。”
瑾睿看着离洛,摇了要头,取了书卷,正欲坐过一边,回身见石亭外,一身铠甲风尘仆仆的弈风单手扶着亭外梧桐树,满面怒容,继而露出一个邪笑,转身就走。
众人随着瑾睿的目光看向弈风的背影,均是一愣,面面相觑。
离洛将扇子往桌子上一搁,眉飞色舞,“有好戏看。”起身就走。
“别去。”冥红知道弈风霸道性子,和离洛着巴不得天下大乱的顽劣,他去了, 还不能火上加油?
离洛那里肯放过这看好戏的机会,不但不停,反而加快步子。
冥红只得追他过去,设法拉他回来。
佩矜也是个好事的人,回过神后,拉了慕秋和瑾睿,“我们也看看去。”
慕秋也瑾睿二人,怕他们惹出事端,只得跟在了后面。
弈风想到回来的路上,看见玉娘正招呼门头去厨房吩咐酒菜,再看天色,尚早,便回了春花秋月,沐浴更衣。
换过家里常穿的白色丝袍,将一头墨发,松松的齐尾绑了,才径直去了玫果院子。
玫果屋里刚摆上酒菜。末凡站在桌边尚未入席,见弈风大步走进来,微微一愣。
玫果突然见弈风提前回来,神采奕奕,并物途中奔波的疲惫只色,知道他必定又是战捷,心下欢喜,“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弈风扫了眼立 在一旁的末凡,回头望进玫果满是喜悦的眼眸,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
玫果忙走到桌边,倒上两杯酒,一杯递到弈风面前,另一杯,递到他身边空位。
末凡身硬面冷,脸上均是隐怒之色,于他身边坐下,不端面前的酒。
玫果斜眸看向他兄弟二人,暗暗头痛,他兄弟二人什么事都要争一争的。
今晚与末凡已是有约,但弈风远赴归来,又怎么能对他冷落,寻思着怎么灭了这二人之间,正慢慢燃起的战火。
弈风端了酒杯,问末凡,“不饮?”
末凡斜睨着他,“你不是不饮这淡酒的么?”
弈风勾唇一笑,“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妨,不过有烈酒,更好。”
众丫头知末凡要在此留宿,摆了酒菜,便尽数退去,屋内并无人服侍。
玫果忙起身到屋外唤人去搬为弈风备下的烈酒。
等她一出门,弈风睨向末凡,“你换一日。”他今晚是说什么也不会走了。
末凡眉头一皱,声音平和,却不相让,“你途中辛苦,该多休息,我与你安排明晚,可好?”
弈风想着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冷笑了笑,“我就要今晚,你明晚再来。”
末凡又哪肯退出,“哪有你这般蛮不讲理的?”
弈风浓眉一蹙,“当真是我蛮不讲理?你为何次次独占十五?”
末凡知他已然知道原由,不再绕圈,脸色一冷,“那又如何?”
弈风气得笑,握了拳,撑在叉开的双膝上,“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妨打上一架,用胜负论去留。”
末凡单手握者酒杯,面色怒气越加的不能掩饰,“我们一架打下来,这一夜也就没了。”
二人四目相对,瞪着对方,谁也不相让。
玫果回来看见二人这等架势,更是恼火,“你们兄弟见面就吵,就不能消停消停?”
弈风风募然攥了她的手,迫视进她的眼,“跟我回春花秋月。”
玫果还没答。末凡攥了她另一只手,“留下。”
玫果双手都被紧紧攥住,心里又惊又乱,这就是老公多了的郁闷只事。
不管走还走留,都必定伤了另一个的心。
看看弈风,又看看末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猛得将手一甩,却没能抽出一只手,又急又恼,“你们都走,今晚我想一个人。”
“。。。”
“我要走?”
二人同时发问。
“对,都走,一个也不许留。”玫果手上用力,将手从二人手腕中挣出,气苦的摔了珠帘,走进里间,抱了被子滚倒在大床上,面朝里,背朝外的睡了,从镜子里瞪者仍对持着的二人,憋了一肚子气,谁说老公多了,是福气,是麻烦才对。
第144章 一起一起
玫果心里气苦,镜中见二人大眼瞪小眼,迟迟不肯动弹,忍不住翻身坐起,捞过一个枕头向他们狠狠掷去,打声吼叫,“走,都给我走。”
枕头撞上珠帘,滚落在地,珠佩清响不绝。
奕风和末凡二人转头看向玫果,她眼里的憋屈与心疼刺痛了他二人。
一言不发,转身走向门口。
二人的手同时触到身前的沉香雕花大门,身体均是一僵,一起转头看向盘腿坐在床上的玫果。
良久,同时将视线从玫果身上转回,对视了片刻,突然意味深长的一笑。
他们明白,他们二人这样相争不解决,玫果难免 会因他们而受伤害,但彼此又是谁也不肯退让。
玫果看着二人神情,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感觉不妙,绷紧神经,“你们要做什么?”
奕风悠然的走回,“今晚我留下。”
玫果不安的看向末凡,如果末凡肯让一步,也不至于闹得不可开锅。
“今晚,我也不会离开。”末凡垂眸低笑一声。
玫果干笑了笑,“那我们三人玩通宵扑克。”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
“扑克改天玩。”奕风撩开珠帘,渡向床边。
玫果胸口一紧,那我们喝一夜酒?死的心都有了,喝一夜,他们二人都是海量,她可就要醉死了。
末凡也撩了珠帘,十分体贴的道:“你的酒量,如何喝的一夜?”
“喂,那这算什么?”他的话丝毫没让玫果感到安心,在看二人,眼里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翻身下床,全身戒备。
奕风站在床边,抬手抚她的面颊,邪笑道:“如果他实在不肯走,我不介意,三人一起。”
玫果求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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